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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今天不想买…”推脱间,电话又响了,“不好意思,我接下电话。”
找到了理由推脱,她赶紧把手机拿出来,又是晏暮青。
“喂?”她轻道。
“我在外面停车场了。”他的声音传来。
“你来了?”许自南惊道,“不是说先回家的吗?”
“顺路,就过来等你,没关系,不急,我在外面等。”
“…那我就出来了。”她已经逛累了,而
tang且,不知道为什么,文筑跟她讨论了小三的问题后她就对文筑有了距离感,至少觉得,她和文筑的观点不太一致,如果是别的方面不一致,她觉得可以是互补,但是道德观不一样,她就没了深交的打算。
“你老公来了啊?”文筑眨着眼睛问她。
“是的,我得先走了,不好意思。”许自南冲她笑笑。
“走吧,那我也走了。”文筑继续挽着她。
两人出了商场,小麦出现在她面前,“夫人,这边。”
“你老公呢?”文筑四处看着问。
“晏先生在车里等。”小麦解释。
“都不下车的啊!?”文筑扁扁嘴,“那我走了,拜拜!”文筑向许自南挥挥手。
“拜拜。”许自南跟着小麦往晏暮青的车而去。
晏暮青在车里拿着手机看新闻,见她上来还诧异地问,“这么快?”
“嗯,累死了!”她下意识地抱怨了一句。
他笑笑。
“给你,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她把剃须刀递给他。
他也没拆开,只看了一眼,“挺好,那回家吧。”
商场送货速度还不错,他们到家不久,衣服就全送到了,许自南先把小鱼儿的挑出来,给晏暮白送去,然后回房间一件一件整理搭配好,给他全部挂进衣柜里。
晏暮青在旁边看着,“怎么没有你的?”
“没看中合适的。”这也是原因之一。
他看着她的背影,朝她走近,“其实,你以前穿的那些衣服很好看。”
“那些?以前?”她抓住了两个关键词,“你以前常常见我?”
他一怔,“算是…见过,母亲也给我看了很多照片。”
那他算是在买她的时候先看过货了?不过,这也是一样一样的,她去相他之前妈妈也给她看过照片了。
她没再说什么,正整理着衣柜,他从后面将她抱住了,声音在她耳边低了下来,“别弄了。”
“还有一点点…”她耳朵脖子都有点痒,歪着头避开。
“明天再弄…”他的手伸进她衣服里。
“你先吃点东西…”她想着的是他戒食两天,今天也没好好吃点什么的。
他将她翻转过来,吻住了她。
后来的事,顺理成章。
许自南起初有点犹豫,是因为她的药被他扔了,后来一想,算了,大不了明天吃事后药吧,然而,却不曾想,他拿出了套…
那一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心口一撞,只是一撞,而后就被他的一撞给撞恍惚了…
生活就这样恢复了正常,好像已经有了周期性,不知道下一个风波是什么时候。
许自南把文筑的画给画完了,然后专心投入到自己的画里,坚持去学校上课,也坚持画,她想突破这个瓶颈。
在家里,画室也成了她待得最多的地方,对她而言,安安静静地,不被打扰地画画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她没有再见过晏暮青的手机上出现南歆的来电,是他解决好了还是其它,她没有问。
她晚上在画室画到太晚的时候晏暮青会来找她,她一般就会收拾东西不画了,随他下楼,有时候会滚床单,有时候不会,而每次滚的时候,他都会用套,她,不必再吃药了。
某天在学校结束明老师的课,明老师笑着告诉她,下次上课的时间暂时不要来了。
“为什么?”许自南以为明老师不愿意再带自己,心里一阵紧张。
明老师却笑道,“我带学生后天去绿城写生,得去个一周十天的。”
“绿城啊!那儿我熟悉,我能去吗?”许自南一听绿城,有种自己家地盘的感觉。
“你愿意去当然欢迎啊!我是怕你抽不开身。”明老师笑道。
“那我回去准备准备,后天和你们一起出发。”许自南决定了下来。
“好,那我把出发时间,食宿安排什么的等下发你
手机。”
“好的,就这么说定了。”
“还有这幅画,我从春天走来,你可以带回去了。”明老师把她之前画的那副画取了出来。
“好。明老师,那后天见了。”许自南拿着画,高兴地跟明老师道别。
很久没出去写生了,虽然是冬天,可仍然让她十分开心,好像也很久没有这么期待过一件事了…——题外话——好像又比预计时间晚了…
第176章 绿城
那天吃晚饭的时候晏暮青在健身,按照惯例,晏家人并没有等他,正常开饭。
又是周五,小鱼儿回来了,很高兴地缠着许自南,要跟她学画画,而且因为有两天时间可以跟许自南待在一起,很开心。
许自南只好抱歉地告诉小鱼儿,“后天不行哦,后天我要去绿城。豌”
“又去看奶奶啊?”在小鱼儿心里,绿城和看奶奶是划等号的。
许自南还没回答呢,简宁就将碗一摔穹。
好吧,看奶奶这个词组刺激到简宁了…
“一个死人!还有完没完!”简宁摔完碗又摔筷子。
小鱼儿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惊惶地看着许自南,许自南将他搂进怀里,轻轻摸他的头安慰她,并对他微笑,示意他没错,不要害怕。
晏项文比任何一次都暴怒,一拍桌子,一巴掌扇在了简宁脸上,简宁被直接扇到了地上。
小鱼儿吓得差点哭了,许自南紧紧抱着他,知道简宁这也是触到了晏项文的底线,好似,自从上次去绿城拜祭之后,晏项文就更加沉默,也更加爱发呆了…
曲北昀也被惊吓,啊地一声缩进了晏暮山怀里,而晏暮秋到底母女连心,马上把简宁扶了起来,冲着晏项文吼,“你算什么男人!那个女人死了怪我妈吗?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是你自己好/色勾搭我妈,会既害了她又害了我妈?”
简宁顿时在晏暮秋怀里大哭起来。
晏暮秋更是恨声连连,“还有我和暮山,我们俩有什么错?错就错在,我们是后娘养的!在这个家里,后娘养的就这么没地位吗?可我们想吗?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没来过这世上!”
晏项文脸色死灰一片,推翻自己面前的碗,冲上楼去了。
简宁则抱着晏暮秋哭泣,“秋儿,是妈不好,妈不争气,让你们俩受委屈了…”
晏暮秋倒是没有哭,只是脸色僵硬,目光阴冷,“妈,只要自己不委屈自己,就没人委屈得了你,受了的委屈,迟早有一天会找回来!该我们的,也总有一天要拿回来!”
许自南听着,莫名一个寒噤。
这顿饭又给砸了,还是源于她的一句话,晏暮白司空见惯的样子,叫来工人,摔碎的收了,重新上了碗筷。
“吃饭吧。”晏暮白平静地说,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
这样的晏暮白让许自南产生一种错觉,好像他就是晏暮青似的,可见到底是两兄弟…
晏暮秋竟然也是十分镇定的样子,把简宁扶起来,三个字,“吃饭吧。”
于是,一切恢复平静,除了桌上少了一个晏项文,一切如常。
吃完饭晏暮青还没回来,许自南没有等他,去画室鼓捣她的画去了。
今天拿回来那副《从春天走来》她想框起来,她自己就是做画廊的,所以框画这种事对她来说完全没有难度了。
晏暮青来画室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也基本把画框好,挂在墙上,那是她的情怀。
所以,晏暮青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画室明暗有致的灯光下,许自南抱着双臂站在一副画前,神色几许痴迷,几许沉醉,连他来了都不知道…
他慢慢走近,她才终于感觉,眼神一晃,还有些惊慌。
“你来了啊?”她说,转身去收拾地上的木条钉子锤子之类的东西了。
晏暮青目光落在墙壁的画上,画的是她那个师兄,国外留学回来的,叫…罗一寒?
“很久没喝茶了,想喝一杯。”他在她身后说。
“好,我收拾好就下去。”她加快了收拾的进度,想着也好,喝茶的时候跟他说说去绿城的事。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她也的确很久没有好好煮茶了。当她坐在茶台前,茶香随着蒸汽袅袅而上时,她觉得浑身都放松而舒泰,虽然对面还坐着一个他。
他今天没工作?居然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煮茶?从前不是她泡好了屁颠屁颠送到他桌上去的吗?
“试试。”她将一小杯放在他面前。
他没动茶,只是看着她,轻皱了眉问,“你最近很累吗?”
为什么这么问?她看了他一眼,低头轻抿一口,茶香顿时溢满唇齿,“有点…所以打算跟你告个假。”
“什么意思?告什么假?”他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是这样的,明老师后天带学生去绿城写生,我也打算跟着一起去,已经说好了,出行住宿什么的都安排好了。”她一口气把话说全了,并且强调她已经决定,不想再更改。
他听了双眉一展,“这么巧?我后天也要去绿城!”
“你也去?”她瞪大了眼。
“嗯,正好去谈个项目,你跟我一起去好了,不用麻烦别人来接你,到那再跟老师汇合。”他正儿八经地说。
她点点头,觉得这也可行,她原本就觉得老师的车已经够挤了,正想着是不是自己开车去呢。
“可是…我们老师已经订了民宿。”她总不能把他也拉进民宿住吧?
“没有问题,我到时候住哪都好。”他说。
她思考着,再度点头,“那…你要在那待多久?”
“看情形,要谈项目,还要查看几个正在进行的项目,如果进展顺利就快,如果不合我意的,可能要留下来详谈。”
好吧,他工作的事她不会插手管的,随便他自己了。
他只顾着说话,也没品茶,许自南摸了摸,已经快凉了。
“给你换杯吧,怎么不喝?”许自南重新倒了一杯给他。
他举起杯来,轻喝一口,“有时候过程比结果重要,煮茶的过程可能比喝茶有意思。”
她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是吗?有进步。”对他来说,茶除了解渴之外的唯一用途不是和咖啡一样吗?
“人都是变化的,谁也不会料到明天的自己会有怎样的改变,我也一样,有些我以为不可思议的事,我自己却不知不觉在向着它们靠拢,我曾经以为的,一成不变的生活,也在一点点变化。茶,是一件好东西。”
许自南虽然不明白他说的具体是指什么,不过,这番话她倒是认可的,其实,如果生活里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再如果,忘却那些跟戒指啊珠子啊相关的事情,他还是可以好好说话好好相处的,至少,在她目前的生活里,他是最亲近的一个人,也是她唯一不用设防的人。想到自己在绿城居然怀疑他装神弄鬼,也真是被吓破了胆了才会胡思乱想。总之,如他所说,他们其实也曾处得很好…
茶的确是一件好东西,让她可以在近期持续的压抑中放松一会儿,同时竟然也让她和他这样平和地坐在一起,暂时忘却了很多东西。
“可惜让小鱼儿失望了,他好不容易一周跟我学两天画,这孩子,挺有天赋的。”她想到小鱼儿听到她要去绿城时失望的表情。
“你对小鱼儿很好啊!”他说。
许自南怕他再度提起生孩子的事,马上转移了话题,“不喝了吧,喝多了晚上睡不着。”
她起身收拾茶具。
“南儿。”他叫她的名字。
“嗯?”她停下动作看着他。
“没事。”他顿了顿,“再坐会儿吧,我还不想睡。”
她只好又坐了下来。
她和他若说有许多共同语言也难,更何况,他还有很多禁忌,她得小心,别一不小心又犯了忌,所以大多数时间只是静静地坐着,可是,这样倒是正契合了她的心意。
画画本就是一件劳心劳力的事,她现在又想突破瓶颈,心理和体力上都很累,加之事故频发,要她刻意找很多话来和他谈,她也不愿,就这样静静地坐着,静静地侍茶,会比一个人单坐着强那么一丢丢,毕竟,他是她喜欢的人,只要他不做那些让她愤懑的事,这样面对面而坐,还的确算得上一件赏心悦目的事,不说别的,就说说这悦目的理由吧,他长得好,这就是一很有说服力的理由了…
她设想了一下,如果妈妈那天带她去相亲,来和她相的是别人会是什么结果?假如换成晏暮山那样的花花公子呢?她立马打了个寒战。假如换成一个富可敌国的老头子呢?她只要一脑补那画面,她就想逃…
所以,到底是外貌协会害死人…
她在这天马行空地乱想,他也沉默着,大概也是在享受这一刻的轻松吧?她煮茶的时候,通常都喜欢盘腿坐在地上,可盘久了,有些累,她不是打坐的大师…
所以,把脚伸了出去。
一伸出去,他就发现她光着脚,当即把她给捉住了,“不凉?”
她摇摇头,“暖着呢。”地热很舒服啊…
他捉住,却不放了。
她意识到一些什么,脚往回收,没能收回来。
“过来。”他低声说。
“不…”她全身僵硬。
他便站起了身。
那一晚,很放松,很舒展,很久没有这样舒畅过,而且就在茶桌边、地板上,也许是因为地热的缘故吧,她觉得自己燃烧得很彻底…
“明天订个地毯来。”他最后说。
什么意思?太硬了吗?他是还打算继续在地板上?
第三天,她和他一起出发去绿城,他一直把她送到下榻的民宿。
明老师早已经到了,而且,这一次写生还有罗一寒。
他们知道许自南自己来,可是没想到晏暮青也会来。
“明老师,罗先生,你们好。”晏暮青和他们一一握手。
“哟,还亲自送来啊!怕我们亏待了自南吗?”明老师开玩笑地说。
晏暮青则微笑,“不是,是怕南儿给你们添麻烦,她在家皮惯了,希望老师多多包含她。”
许自南听着他这口吻,不置可否,随他怎么说算了,反正他在外人面前总是这样,把她说得像个小孩,语气对她也是异常宠爱。
“那晏先生这住宿…”明老师不知道他来,把许自南跟另一个女生安排了一间。
“不用管我,我自己解决,我还有事,就不耽误你们了,先走一步,南儿,好好招待老师。”晏暮青摸摸她的头,笑着和明老师以及罗一寒告辞。
人虽然走了,可是晏暮青把阿百留下了…
许自南没有反对,上一次在绿城就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谁知道这次会发生什么?留下阿百也算是合她的心意,千万别有什么事连累了老师才好。
第177章 天价
其实,若要说真正的安全,她总结出一个规律了,只有在他本人亲自在的时候才是安全的,那些装神弄鬼的人也真是奇怪了,他在的时候就无影无踪了,但他是来办事的,总不能时时刻刻守着她吧?
而不管是他本人还是阿百留下,还是有些不方便甚至尴尬的。怎么说呢?来画画的都是几个学生,她一个编外人就够突兀了,还来个人围着她转,帮她拎这拎那的,连老师都会笑她的好吗?
最后,她没有跟那个女生同住,阿百另外开了房间,把她的东西搬进去了,同时搬进去的,还有晏暮青的…
她觉得晏暮青应该给阿百颁发“最会办事员工”的奖励…
下午,大家各自散开,三两结伴开始写生。
许自南一直跟明老师在一起,罗一寒自然也是陪着明老师的,所以他们三人成了一组。
许自南画的街景,一个下午过去,她盯着画布发呆,画布上是她一下午的成果,她不满意,十分不满意,甚至觉得自己越画越丑楮。
罗一寒在她旁边画的,人家画出来的那才叫画,她这副算什么?!如果不是怕在大街上丢人,她简直就有把它涂抹掉的冲动。
她沮丧地放下了画笔,连收拾都没心情了,叫了阿百,“阿百,帮我收一下好吗?谢谢。”
罗一寒见了她的状况,道,“不要急,瓶颈期每个人都有,越急躁越难跨过去,你现在的问题就在于你画画要看心情,情绪来了总能出佳作,情绪不到位,画的东西就不是你想要的,所以你更加要保持冷静。”
理儿都懂,但做起来难啊…
“师妹,先把油画放一放,画一画水墨,艺术是相通的,这里复古中国风这么浓,说不定水墨能帮你找到感觉。”罗一寒道。
许自南知道这是一种突破瓶颈的方法,可是,心里的郁闷却并没有因此而得到缓解,要度过这个时期,不是一天两天或者一句话两句话的事。
“师兄,你当时是怎么过去的?用了多久时间?”她尽力保持着平静,不让自己浮躁的心情流露出来。
“我当时干脆不画了,用了半年时间在欧洲各个小镇跑,想画的时候就描几笔速写,不想画就成天玩。当时也是觉得自己是废材,不可能再画好了,所以,师妹,过程是痛苦的,但是总能走出去,别灰心。”罗一寒帮阿百一起,给她把东西收拾好,“走,我们回去吧,吃点东西冲冲电。”
她点点头,从罗一寒那里接过自己的画具,自己提着。阿百已经帮她拿着画架了,罗一寒自己东西也多,她怎么好意思麻烦人家?
回到民宿房间里,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在外面郁积的阴暗情绪尽数表现在了脸上。
“阿百,我想静一下,东西先放下吧。”她耷拉着脸说。
“好。”阿百把东西放下后就出去了。
她心里放不下,又对着刚才那副画研究,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越看却越觉得心情郁闷。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这是刚刚画的?不错啊!挺好看。”
是晏暮青!从浴室里出来了!他什么时候在房间里?她居然都不知道!
关键是,她现在处正在跟自己较劲的气头上,他冒出来说一句画得好,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饶是她如今在他面前总是将脾气保持得张弛有度此刻也忍不了了,更何况她已经在外面忍了这么久!这会儿没有外人她再也不想忍了!当即烦躁地回了一句,“你懂什么!不懂别瞎说!这垃圾也好看?”
他走近了,“我就觉得好看!怎么就是垃圾了?好些大画家画的画在他们生前不都被视为垃圾吗?死后就天价了!”
许自南完全听不下去,连她自己都嫌弃的作品有脸跟画家们的比?她硬邦邦地顶了一句,“那就等我死后再说!”
“胡说!”他马上道,“画这东西不也就是炒起来的吗?有几个真正懂画的?那些抽象画家几根莫名其妙的线条也算杰作?我现在就让它变天价!让它被人争相热捧!”
许自南无语了,跟这个人没办法沟通啊!她要的是她的画能卖多少钱吗?她烦躁地踢了一脚脚下的画具,“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你能!不就有钱吗?有钱了不起啊!有钱能买来一切?能让我突破啊?”
脚下的色彩被她踢翻,地板上也染上了,这是人家的 tang民宿…
她懊恼不已,赶紧拿出纸来擦。
他见了,也蹲下来帮她。
可是,已经擦不掉了,越擦她心里却越烦躁,想起罗一寒要她暂时放下油画改画水墨的建议,心中一恼,干脆将所有的油画色彩一件一件全部往垃圾桶扔。
“南儿,你这是干什么?”晏暮青看着她,去垃圾桶里帮她往回捡。
“别捡!不画了!再也不画了!”她恼怒地阻止他,而后拿起画笔,在下午画的那副画上大大地打了一个叉,仍然不解气,拾起最大号的笔,沾了颜色在画布上胡乱涂鸦,将整副画涂得面目全非。
晏暮青开始还想去阻止,后来见她那样,便站在一边,仅仅看着,看着她咬着嘴唇的模样,看着她皱着的小脸,看着她把在画布上一个一个地胡乱涂着圈圈。
最后,已经完全看不见之前画的是什么了,她也发泄完了,将画笔用力一掷,扔进了垃圾桶。
她瞪着眼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圈圈,心里的郁闷已经散去了一大半,可这幅画也是彻底毁了,她俯身拾起小刀,落在画布上,这是她画画史上耻辱的一页,还是毁掉吧…
小刀刚落下,就听他一声“等等”,同时,他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干嘛?”冷静下来的她有些无颜见他的感觉,自己刚才真是…太不自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