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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焚烧,她可以嘶喊,可以逃脱,她甚至可以用火焰将他卷裹,同焚于火。
然而,当他放开她的手,他的放弃和冷漠将她一寸寸冻成冰,她却无法动弹,无法言语,只能看着他转身,看着他越走越远,仿佛看穿了他的身体,看见他的心也一寸一寸结成冰,两颗冰冻的心再也无法将距离拉近…
始终没有哭。
大概是因为眼泪也被冻住了吧…
她在房间里久久地坐着,想起了自己找戒指时的种种画面,这是天意吗?每次都将她推到这样的境地?
晏暮白让人送饭来时,她没有吃。
隔壁没有动静,不知道他是否还在里面,如果在,大概也是跟她一样,悄无声息地被这憋闷的空气淹没着吧…
她又想起了他喝醉的那个晚上,她趴在地毯上给他找珠子,傻瓜一样大半夜跑去敲暖暖的家门给他编穿绳,想起那枚戒指后来好好地躺在他的书房里…
她苦笑,站起身,在房间里东翻西找,找到一个手电筒,今天,大概要打持久战了…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的本性里,有些东西总在那里怎么也不会变,说她倔强也好,说她傻也好,历史上她怎么做,如今仍然会怎么做,只不过,冻起来的心更加坚硬了一些而已,也懂得用厚厚的衣服来包裹自己不让自己受伤害而已——题外话——下午五再见。
第173章 不欠他什么
打开门,阿百站在门口。
“夫人。”阿百低声道。
“阿百,晏先生有没有叫你们去山上找东西?”她握着手电筒问,她不知道是否又会是一个戒指的故事,她风里雨里去弥补自己的过失,他却将东西藏了起来。
“没有。”阿百道竟。
许自南点点头,明白。
晏暮青这个人说她了解吧,于她而言,他完全就是一个迷,若说她不了解吧,在一起这么久,还是能有一点感觉的。在这一点上,晏暮青和她很相似,那就是将内心里属于自己的东西埋得很深很深,别说和人分享,恨不得藏得更隐秘一些,所以,即便是要找珠子这种事,他也不会假手于人。
“阿百,我要去个地方,我知道你会阻拦我,可是我还是会去,所以,要不你再带两个人跟我一起吧。”她把手电筒交给阿百。
“可是…”阿百犹豫着。
“走吧。”她走出了房间门。
天分明亮着,许自南却拿个手电出门,阿百看了眼天色,也猜到些什么,招招手,示意跟来几个人,和许自南一起出发了。
“阿百,先不要跟晏先生报告吧,我相信你。”她看着阿百手里的手机,大概猜到阿百要干什么。
阿百再度犹豫,不过,还是把手机收了起来,目光坚定了许多。算了,反正晏先生现在也不在夏园里…
阿百没有猜错,许自南果真是去山上的。
“阿百,感觉好难啊…”许自南站在山脚下,望着冬天干枝横生的山坡。
“夫人,您在车里吧,我带人去找就好。”阿百在她身后,看着裹在厚厚羽绒服里的她,虽然穿得臃肿,可仍然显得很娇小,娇小得让人觉得站在这冬天的冷风里随时都会被风给吹倒了一样,就像今早在山顶,一秒的时间,只差一秒,她就会像片叶儿一样,真的飘远…
许自南眯着眼,看着遥远的山顶,悠然,“我也去吧…”
路,总是要自己一步一步走的,珠子又是因为她而掉落,当然也得她自己找回,只不过,这一次她再不会像找戒指那样把自己逼入绝地一般地虐待自己,她会穿得很暖,她会为自己照亮,她会寻求保护,她不会再让自己受伤。
“阿百,你先走。”她让阿百给自己带路。
阿百没说话,只用行动表明自己听她的指挥,在她前方,像座大山一样引路。
她和阿百想的一样,真要找珠子的话,从上面往下找会比较靠谱,毕竟山崖不是笔直下来的,它有个倾斜的坡度,珠子那么小的东西,不至于就滚到崖底来了。
然而真的找起来谈何容易,他们上了山顶,从掉落的地方开始找起。
阿百原是不要许自南下崖的,可是许自南自己坚持,“阿百,我得下去,我会小心的,我就在你旁边,不走远,真有什么事儿你可以随时抓住我,就像上午一样,我相信你。”
她今天说了好几个“相信你”,阿百看着她,再一次遂了她的愿。
她的确很小心,一步一移,也紧随阿百左右,然而,那两颗珠子的目标太小太小,他们一起找了好几个小时,从山上到山下,再回到山上,从夕阳西下再到夜色笼罩,最终还是没有找到。
“会不会晏先生来找过了?”她想起了那枚戒指。
阿百摇头,“不会,晏先生出去了,应该没有来山上。”
“出去了?”她还一直以为他在房间里。
“是的。”阿百道,“每年都是这样,晏先生上午去上寿品,下午就一个人出去,谁也不带,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站在山顶上,终于放弃了继续找下去的希望。应该是很难再找到了,风一吹,没了土,入了水都有可能…
“夫人,算了吧。”阿百再次劝她。
她点点头,转身,走到晏暮青妈妈墓前,背对着阿百,轻道,“阿百,你稍微站远点,我和婆婆说下话。”
阿百一怔,依了她,走远。
她静静地看着寂寥的坟茔,原本该有墓碑的地方空空的。这一刻,她竟然觉得自己离晏暮青很近很近,这是怎样一种心理?
“妈…”她轻轻叫了一声
tang,开口的时候觉得有些别扭,可一旦叫出来了,反而轻松了,跟着又叫了一声,“妈,我是小南,许自南,您知道我吗?是您的儿媳妇。”
夜风一阵紧似一阵地吹着,吹得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她咬了咬唇,心中酸酸的,却比任何时刻都想诉说。
“妈…”她有些哽,“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您还在世就好了…那一切都会不一样,晏暮青不会这么压抑,家里不会这么乱,我…我也不会这么迷惘。虽然我连您的照片也没见过一张,可是我能感觉,您一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您会教我怎么当一个好媳妇对不对?
晏暮青是一个很优秀很出色的人,您一定以他为傲,其实我也是,我敬他,爱他,甚至有点怕他,可我更多的,却是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我跟他在一起好像总是把事情弄得很糟糕,您看,今天在您面前我又把他的珠子弄丢了,虽然,那一刻他放开了我的手去救他的珠子了…
妈,我真的很难过。我嫁给他以来,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有些事情比电影小说里还惊悚可怕,可我都能坚持,真的,我不怕,因为他说过,我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的妻子,因为,我喜欢他…冲着他唯一这两个字,我就什么都不怕,哪怕有时候难过得哭都哭不出来,哪怕被那些牛鬼蛇神吓得晕倒,但只要睡一觉,第二天我就能修复好自己的情绪,继续跟他把这个唯一走下去。我能这么坚持,只是因为我相信他的唯一,相信他不会放开我的手,可是…”
她吸了吸鼻子,仰天,让眼泪流回去,“可是他今天放手了…妈,我不知道…”
她压抑着,却终于哭出声来,“我不知道他这个唯一能坚持多久,我又能再坚持多久…妈,对不起,让我哭一会儿,就一小会儿…哭一下我就会好的…”
她大概的确是缺一场哭泣吧,虽然很小声,低低悲泣,但总算是哭出来了。
她说的一小会儿,并非一小会儿,抽泣了好一阵,才渐渐止住,擦着泪,犹在哽咽,“妈,对不起,在您面前哭失礼了,可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我觉得心里像压了一座山一样,想哭都没法好好哭,我…我好像很久没有真正地哭一次了…”
她竭力忍住不再抽噎,擦着泪,平复自己的情绪,慢慢好了些,“对不起,妈,我没地儿可哭,没地方诉说,今晚吵到您了,可是我现在好多了,真的,我知道,明天我依然是您儿媳妇,晏暮青的妻子,不会改变,我会做我该做的,就像…像今天我回来找这个珠子一样,该我负的责任,我会尽我的能力去承担,我只是怕,在我尽了我的全力以后,就没有力气再往前了,比如这珠子,我今晚真的尽力了,可找不到,我也是没办法了…不过,我不后悔来找这一趟,也应该来找这一趟,算是来了一笔账吧,找到,我便不欠他什么,找不到,我也尽力了,没有遗憾,就像我陪着他这样走下去一样,能陪到底,是我所愿,陪不到,我…也无憾了…不好意思,妈,我说的话也许有些不是您爱听的,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是的,近来生活里太多太多低气压,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一只巨手按到最底了,她只是想要说一说,让心透一透气,让她可以继续若无其事地走下去,至于是跟谁说,只要不是身边的人就好…
默默地站在墓前,脸上的泪终于一寸一寸被风吹干,皮肤被拉得紧紧的,很不舒服。她没有用手去揉,任它这样拉着扯着紧绷着,心都绷得马上要断裂了一般,哪里还顾得上皮肤?
她没想自己要站到什么时候,夜风肆虐的山头,比白天冷得多。
身后不知何时却响起了脚步声。近了。踩上了地砖。皮鞋落地的声音。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双胳膊就从后面将她抱住——题外话——今天更新结束,明天加更。
第174章 我有忌讳
“就知道你在这里…”随着一阵熟悉的声音,抱着她的那双手臂收紧,她被嵌入一个怀抱,怀抱里淡淡雪茄味。
随之,胡茬粗硬的下巴蹭在她脸上,干涩的脸上的皮肤传来刺痛,同时,手被捏了捏,脸也被搓了搓…
她知道,他在试她的温度,可惜,山上虽然冷,她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冰。她戴了手套、穿得很厚、戴了帽子,相反,倒是他的脸蹭在她脸上时,冰得惊人死。
“回去了!”他说。并将她翻转,握着她手腕,转身将她背在了背上。
她原本想矫情地说“我自己走”,可话都到嘴边了,没说出来竟。
何必呢?如果这是晏夫人可以享受到的福利之一,她并不排斥。
天色很黑,阿百他们前后簇拥着,给他们打着手电。
她趴在他背上,双臂环着他的脖子,交叠在他胸前,呼吸里全是他的气息,她有些忘了,他们行走在墓地里…
“晏暮青…”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幽幽响起,眼前闪过腕珠掉落,他放开她去抢腕珠的画面。
“嗯?”
“没有找到。”该面对的,该爆发的,不如早点来到,像戒指丢后的他,宛若火山一样,爆发了反而利落。
“嗯。”
他就一声“嗯”,而且很平静,平静得让许自南难以置信,她以为自己没说清楚,又说了一遍,“是你的翡翠腕珠,没找到…”
“嗯。”
“…”还是这样吗?或者,他自己找着了?像那枚戒指一样,“你自己找到了吗?”
“没有。”他淡淡的语气。
“…”没有?她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他只是背着她快步地走着,良久,说了声,“我没找,不找了。”
“…”许自南这一刻,愈加不明白了。
她没有再问下去,不找了,便不找了呗…
可是,那个腕珠对他来说不是非常非常重要吗?重要到在她和腕珠之间选择,他选了珠子…
她想起了南歆寄给她的那副同款腕珠,至今她都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告诉他有什么实际意义呢?
关于他和南歆,她知道的仅止于他们有过婚约,而到这里也足够了,那是过往,若要深入,除了给自己找不自在再没其它用处。至于现在南歆在哪里,他和南歆又在如何纠缠,她是这么想的,爱他、嫁他,则信他,他说过她是他的唯一,那么她便相信第三个人的事他能处理好,而且,那也是他作为一个男人该处理好的,跟她许自南并没有半点关系。难道不是吗?他和南歆的过往她并没有参与,而现在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作为一个丈夫,既然给了她承诺,他就有义务去处理婚姻里意图破坏他们婚姻的第三人乃至第四人的事,否则,他拿什么来跟她谈唯一?
而发生在她身上的种种怪事,她不知道有多少跟南歆有关,但总有那么一些是有的,对于这些,她的看法则是,暗中那个人搞这么多事出来,无非是想要她跟晏暮青争执吵架矛盾然后分手,她现在还把握不了晏暮青的性格,如果真的咄咄逼人去问去查去吵,正好中了那个人的意怎么办?
所以,很多事情她放在心里就好,装傻也是一种方式,如果到有一天,证实了晏暮青真的把她当傻瓜摆弄,那么这个人也就不值得她再坚持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否就是正确的,可是,她在慢慢地学着自己思考问题,毕竟,任何人的经历和经验都不能完完全全指导她的人生,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不可复制的。
回到夏园,晏暮青没有回他那个“***”,而是和许自南一起进了她的房间,一进去就去浴室放热水去了。
出来的时候,见她还直直地坐在椅子上发愣,走过来给她把羽绒服脱了,轻道,“去泡个热水澡。”
灯光下,她今晚第一次正视他,见他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大约吹了风,又断食两天的缘故,还有些发青,嘴唇也泛着青色。
她把目光移开了,这样一张脸,会轻易地让人的心变得很柔软,她怕,怕柔软下来的心会比较容易受伤。
“你去吧。”她轻轻地说,如果说冷,今晚冷的人一定是他。
他在她面前站定,俯下身来,把她被帽子压扁的头发理了 tang理,然后捧起她的脸,拇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着,“听话,快去。”
说完将她抱起来,一直抱进浴室里。
“自己去。”他把她放落在地的时候说,说完再次摩挲了下她的脸,才带上门,出了浴室。
许自南还是泡了个澡,水温正好,很是舒适,她居然在浴室里睡着了,被人拍脸给拍醒的。
睁开眼,朦胧中便看见他的脸,隔着水雾,隔着山…
“起来了,这也能睡着?”他把她捞起来,用浴巾包住,直接抱了出去,放到床上。
她还是有些窘迫的,仔细想想,结婚后这么着光光的被他从浴室里抱出来还是第一次,脸顿时不由自主地红了。
他把她塞进被子里,衣服扔给她,“自己穿上。”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我今天有忌讳,别脸红了。”
许自南原本是裹着被子垂着眼睑的,听了这话猛地抬头,见他板着脸一本正经转身回浴室去了。
他有忌讳她知道,不让她脸红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以为她是要等着和他…
她呆缩在被子里,不知道作何想了,所以,在他那里,今天发生的一切等于什么都没发生?包括他放开她的手去够珠子这件事,当时的危险紧急,他都没有感觉?他仍然以为她有心和他颠鸾倒凤?
她真是,完全和他的世界不搭界…
浴室里再度传来水声,他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的时候全身都被打湿了,这时候当然也是要沐浴的,只是,并没有在里面待很久,快速冲洗了一下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发现她躺在床上发呆。
没有回隔壁去,就在她身边躺下,发现她衣服还是没穿,微怔,伸手把睡衣取了过来,给她把浴巾扯去,睡衣套上,然后顺手抱了她,“睡吧,今天不能。”
“…”原来他真的是这个意思…
他双臂抱着她一托,把她托到自己身上,让她趴着压着他,那是她曾经喜欢的,睡觉的时候总是主动就爬上去了,但是,后来她把这个爱好给戒了,现在变得不那么习惯了…
她想想,还是爬了下去,转身,背对着他,“好好睡吧。”
他稍顿,手臂重新从她身后将她圈住,声音低柔,“南儿,人跟人之间总会有一些分歧、争执,可是,这些都不是主流,一切都还跟原来一样。”
“嗯。”她听着,也承认,什么都没有改变。
灯熄,黑暗笼罩下来,今晚该是一个好眠夜,有他在身边的时候,鬼怪都会遁形…
第二天是周一,各自回程。
晏暮白因为要赶早课,小鱼儿也要上学,所以天没亮就出发了,许自南睡了个懒觉,和晏暮青磨磨蹭蹭的,回到城内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晏暮青要去公司,许自南直接去了文筑那里,给她把壁画加紧画完。
“下午来接你。”晏暮青和她分路时给她整理了一下帽子,说。
“嗯。”她轻声答应。
谁知文筑那天却是在店里的,一直陪着她画,画到下午,文筑便让她停了,拉着她陪着逛街。
雇主都这么说,许自南只好答应。
在文筑挑衣服的时候,许自南才想起,冬季了,家里的确该换一批衣服了,她自己倒是无所谓,晏暮青的衣服要添了,不然她这个晏夫人就太不合格。
晏暮青的衣服一直都很讲究,有他自己专门的订购渠道和设计师,她在陪着文筑逛的时候,挑了一部分他会喜欢的,直接让送货到家,后又想起小鱼儿这孩子,妈妈老不在身边,晏暮白到底是爸爸,再细心也不是女人,所以给小鱼儿也买了里里外外好几套。
最后,被文筑数落,为什么还在男装部转悠?她还要去看女装部——题外话——今天晚了啊啊啊,还有7000字,估计会晚晚晚,7点前看来一更不。
第175章 再赴绿城
刚换了楼层,电话来了,晏暮青。
“在逛街?”他在那边轻声说。
“是的。”这不是废话吗?她出来都是小麦押送的,小麦会不告诉他死?
“今天收获不小。”他说竟。
“是啊,买了不少东西。”她每刷一笔,他那短信就跳吧?今天估计短信跳了大半个下午。不过,她倒是不用担心他心疼,如果说晏暮青缺这缺那缺得多,唯一不缺的就是钱了,就算她今天把卡刷爆了,他永远也只会是那个淡淡的样子。
“嗯,还要逛多久呢?”他问。
“不知道呢,有事?”看文筑的样子,完全还没有过足瘾。
“没事,我来接你。”
她想起他今天的确说过要来接她,“要不算了吧,你先回去,我还要一会儿呢,反正小麦等着我。”
“嗯。”
她以为他要挂电话了,也准备挂断,他却又道,“等等,给我买样东西。”
“什么?”她感觉怪怪的,好像这是他第一次让她给他买东西…
“剃须刀,我剃须刀坏了。”
“哦,好,要什么牌子的啊?”
“随便,你看着办。”
“…”这可真难了…“好吧。”
这次是真的结束通话了。剃须刀?她曾经买过这东西,送给爸爸的父亲节礼物,据爸爸说那一款还挺好用,要不就买同样的牌子吧。
“谁?你老公?”文筑挽着她问。
“嗯…”她四处张望,看导购牌上卖剃须刀的地方。
“真是恩爱啊!就这么一会儿电话就追踪来了!”文筑调笑着她。
恩爱?她和晏暮青居然能给别人这样的假象?她笑笑,“要我给他买剃须刀而已,我找找地方。”
“剃须刀啊?我知道啊,跟我来!”文筑拉着她就往电梯走。
文筑不但把她带到了卖剃须刀的地方,还帮她选了一款剃须刀,“这个我买过,很棒,很好用,相信我!”
许自南仔细比较了一下,觉得款式和颜色的确是文筑的喜好,很跳跃很惹眼,但晏暮青一定不喜欢,所以摇摇头,选了一款保守的。
“这是有多土!我爸用这种!”文筑轻叫道。
许自南让导购开单打包,难道文筑不知道晏暮青的生活就跟老爸们一样吗?
“走了,现在可以陪我好好逛了吧?”文筑拉着继续走向血拼的路。
“对了,画家,你怎么看小三这个问题?”文筑时不时的,喜欢叫她画家。
对于小三,许自南是深恶痛绝的,她家里的状况甚至晏家的状况都是拜小三所赐,只不过,跟文筑交往并不深,说话也不会太深入,只敷衍地说了句,“道德问题。”
“道德?拜托,你是画家啊,我以为画家都是随性的,感情至上的!”文筑对她回答表示惊讶,然后又做了个假设,“假如你老公有小三了你怎么办?你会接纳小三跟她共存吗?”
“这个假设不成立。”就算是举例吧,她不喜欢文筑用晏暮青来举例。
“假设一下啊!不成立的才叫假设嘛,成立的那叫事实!说说啊,你会恨小三吗?”文筑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许自南诚实地回答,“会。”怎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