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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口一问,你不知道就罢了。”容青主面色不改。
容言撇撇嘴。
不过她记得可清楚,宛城那个让她一见倾心的男人,眼下有粒时有时无,颜色浅浅的泪痣,小师妹在阳光下眯着眼睛瞧她的时候,那模样像极了他,真叫她心里痒痒,想不顾男女就把小师妹办了拉倒…
容言咬着指甲发起了呆。
···
这天,重离卿正在城郊宅子里翻小黄书,可怜他顶着跟他姐一模一样的脸蛋,又没有易容面具,出不得门,只能拿这个消遣。
他在床上打了个滚,咬着被子百爪挠心,他想三月楼里的半盏,那身段,那眼神,可比这小黄书里的女人强了百倍不止。
正逢这个时候,他房间的门被啪的一声砸开。他吓了一跳,赶紧把小黄本塞进衣襟里,侧身躺在床上,头发凌乱,姿态撩人地面对来人。
那人却抱着酒坛相当平静瞧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呸呸,媚眼抛给瞎子看!
重二少狠狠瞪了那人,这才整整衣襟起身问道,“姐,你怎么来了?”
“老二。”齐缘冲他勾勾手指头,“我觉得我失恋了。”
重离卿立刻兴奋起来,“你同那元笑说清楚了?!”还没等齐缘回话,他就一步三跳地朝外边奔去。
“回来。”齐缘喝止他,“你干嘛去?”
“买挂鞭炮庆祝,顺便去庙里把愿还了。”重离卿高兴极了。
“不是他。”齐缘毫不留情打断了他的臆想。
不是元笑,那还能是谁?重离卿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直接询问她,可是他姐牙关紧闭,半个字都不说。
齐缘灌了一口酒,问他,“我心里难受得很,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吗?”
要是说别的,她比弟弟强上一些,可是要论感情,她是绝对比不上从十五岁就留恋花丛的花花重二少的。
兴许就应了她爹那句话,脑子越聪明,遇上感情表现得就越像个白痴。
重二少捏起她的下巴仔细看了好久,才说道,“要不,小爷带你去逛逛花楼,开个荤吧…”
作者有话要说:走过路过让我袭个胸嗷~~o(≧v≦)o~~
14
14、闹剧 ...
齐缘一愣,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
重离卿的下巴差点咯嘣掉下来,他伸手揪她的脸蛋,问道:“哎哟我的心肝姐姐,你不至于现在还是个雏吧?”
齐缘侧过脸,不回答。
重离卿立刻转身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寻找起来,乒乒乓乓过了许久,他从箱子底捞出来个幕离套在齐缘头上,扯着她东摇西晃半醉的身子带她出了房门,“走,我带你去见见世面,免得你坐井观天。”
三月楼绿娘从重离卿进来第一时间就瞧见了他,甩着手绢问道:“齐相,这可又是好久曾见过你,前些日子那些话,说来就是哄妈妈的?”
重离卿和齐缘是双胞胎的姐弟俩,性子虽然差了许多,可待人接物的态度都是相同爹娘□出来的,大差不差,即使爹娘在世,也不容易分辨出这两人,更别说是不经常见面的三月楼老板娘了。
重二少握起绿娘的手,轻轻在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的手腕上印下一个吻,“绿娘这话可就伤了我的心,不信你问我这位姐姐,我对绿娘的心天地可鉴,可是在梦里都念叨着呢。”他顺手将身侧的齐缘推到了老板娘面前。
重重幕离几乎罩了半身,绿娘看不清这人的脸,不过这人一身男装,却得齐相称呼一声姐姐,想来是女扮男装,她身上带着酒气,估计是哪家小姐醉酒胡闹,想做些出格的事情,可是这上门的生意,绿娘是万万没有推出去的道理。
她笑道:“这来的可是巧了,今儿白竹公子到了陪客的年纪,看在齐相面上,绿娘打个折,送到这小姐房里如何?”
“再好不过。”重二少牵起齐缘的袖子,朝包厢走去。
齐缘酒喝多了,难免有些摇摇晃晃,她趁机扑在弟弟耳边说了句,“断袖。”
兴致勃勃的重二少这才想起,为了遣散他府里的宠妾们,他这天杀的败家子姐姐对外宣布,齐相是个断袖!…去他妹的断袖,难道要让小爷看着美人在侧看不着吃不成?!
重二少绞尽脑汁想对策,而那厢他姐狠狠瞪他一眼,他顿时萎了…罢了,罢了,看看也是好的。
重二少趁着绿娘去叫美人的功夫,往齐缘手上酒杯中倒酒将她灌得更醉,这才问道,“姐,你现在在想着谁呢?”
齐缘八分醉意,看人都成了重影,脑筋反应更是越来越糊涂,“很久以前的一个人,那个人…我那时候就想,不管他从不从,他肯定就是我以后的男人,熟料…”
“怎样?”重离卿立刻追问。
“我今天才知道,他已经早夭。”齐缘又灌了一口酒,双手捂住了脸。
重离卿拍拍她的肩头,“哎,姐…”他心里很是不理解,众所周知重二少是个极为滥情的家伙,被他许诺以后要娶回家的姑娘人数估计比皇宫禁卫都多,他认为男女感情不过是一时游戏,本想劝她两句,可是他看到齐缘如此的模样,心中一酸,不再说一句话。
“出去。”齐缘说道,“我静静。”
重离卿无奈,虽然不理解她的举动,不过大姐的话一向在他心里还是很有权威的,他乖乖留她一人。
齐缘自斟自饮眉眼堆满惆怅,关上门的重离卿万般无奈寻了个美人进了隔壁房间盖上棉被纯聊天去。
正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在大厅听曲的潘胖子眼睛一斜,看到了重离卿正搂着美人关上包厢门,他眼珠子一转,立刻有了主意,取来纸笔写了一封信,让跟在身边的仆人赶紧去交给定太尉。
彼时定玉君正坐在书房里抓耳挠腮,儿子跟他闹翻了,妻子宠溺儿子根本不问理由就把他撵出了房间,可怜他在书房睡了几晚,腰酸背痛的,几次要给妻子解释,都被给了个冷脸,他只能把火撒在儿子身上,可是儿子却一口咬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差点把他气得要动家法。
家仆送上了潘胖子的信,他呼地一下坐起来,奔过去捶儿子房间的门。
定疆看了信上的内容,自然不信,“爹,别以为我傻,一个漂亮太仆的计谋被我识破,你这是一计不成有生一计!”
定玉君嘴角抽抽,顿时有了“狼来了”的苦逼感。他一甩袖子,“爱信就信,不信拉倒!万一那齐小王八蛋说自个是断袖是骗你的,以后有你哭的,到时候别说爹没提醒过你。”
定太尉暴躁地撂了挑子,定疆拾起他爹丢在地上那封信,想了又想,觉得心里七上八下,于是回房换了衣服决定还是去一趟三月楼的好,不,绝对不是不信任齐缘,就是,就是…他想她了,他怕她被人占了便宜…唔,就是这个理由。
而丞相府里,容言对从君阳山刚刚赶回来的师兄说,师妹下午从师父那回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对劲,她本想问问,可是师妹翻身又出去了,结果这么晚还没回来。
容诺一听心就悬起来了,会不会,被人拐走了?又被人卖成童养媳了?被人推倒XX了?师妹那个傻呆笨仓鼠连武功都不会的…T^T
越想越不对劲,容诺麻利地去了国师府,师父正准备歇下,揉着眼角听了他的汇报,然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容诺急的团团转,“师妹又呆又傻又二,万一,万一被人拐了,被猫捉了,被扁豆吃了…”
挂在窗口的扁豆立刻大叫起来,“容诺是二傻,二傻…”
容诺吼它,“闭嘴!”
“别转了。”容青主轻唤了一声,“为师眼晕。”
容诺委屈地看着他。
“你师妹失踪,不宜兴师动众,你将丞相府随你们同来的君阳弟子唤起一同寻她。”说着,他起身穿起外袍,低头系好衣带,“我一道去。毕竟是我…”他轻轻摇摇头,不说话了。
····
三月楼里,绿娘眨巴眨巴眼睛,戳了□边的姑娘,“我是在做梦不?”
身边的姑娘比她还痴呆,“国…国师大人,我是不是,是不是看错了!”
“瞧着比之卿画师画上的还美…”
绿娘看见身边姑娘鼻子下唰地留下两行鼻血,下意识摸摸鼻子,又背身飞快整理了下妆容,这才上前优雅搭话。
大厅寂静,所有人都听见国师用温和的语调询问:“请问,齐相在哪里?我找他有些事情。”
绿娘心中犹豫毕竟客人在她三月楼就是有隐私的,正打算拒绝,却见国师温和的浓黑色眸子一动不动看着她,绿娘一下子身子就软了,“在,在,我带国师您过去。”
“有劳。”容青主浅浅微笑。
绿娘站在两间包厢前犹豫,一间是齐相的,一间是和齐相同来的那小姐的,她走到一边去寻楼里的扫地嬷嬷问问,那厢容青主就推开了眼前的那扇门,齐缘正趴在桌上喝酒,幕离掀开一半,容青主转身对绿娘道,“寻到了,真是劳烦。”
“不敢不敢…”绿娘看他自己找到了齐相,不疑有他,赶紧退下。
容青主将门在身后关上,走过去掀开了齐缘脸上被揉乱的幕离丢在一边,齐缘此刻早已醉的迷糊,她勉强睁开眼睛,却不辨来人,“你,你是绿娘找来的白竹?”她囔囔地问。
容青主没理她,打开窗户放了联系用的烟花,让容诺来三月楼接人,继而正要离开,齐缘却从身后缠了上来。两手交缠抱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后颈上。
“老二说心里难受,喝花酒逛花楼就会好上许多,可我现在还是难受,你陪陪我罢。”
容青主本打算直接强行躲开她,可她如今醉醺醺,又怕伤到她,只能侧身,口气像哄孩子,“缘缘,放开为师。”
齐缘却趁他转身的时候贴上了他的脖颈,皱着鼻子嗅了几下他衣襟上散发的味道,更是舍不得松开,“我,我不叫缘缘。”她仰脸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喉结,带着笑说道,“我叫团团,我叫齐团…”话说出口,她又皱眉否认了自己。“不对,我是齐缘,我只能是齐缘…我以后,一辈子都是齐缘…”
容青主垂眉仔细看了她一眼,轻轻抚了下她的头发安抚下她,然后摸到她拦住他的腰的双手,要扯开她的手指。
可惜醉鬼的脾气都是很犟的,齐缘不肯松手,踮起脚尖要亲吻他的唇,容青主一惊,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了裂痕,他侧头躲避,却被不知轻重的酒鬼咬狠狠咬破了嘴角。
···
绿娘欲哭无泪。
“让开,我要找齐缘,你们为什么拦着我?”定疆火冒三丈,他偏头一看,看到了送信给爹的潘胖子,潘胖子拼命给他做手势,要他稍安勿躁,先回去再说。
定疆却觉得,他们肯定又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说不定那齐乌龟真的在三月楼玩了男人玩女人!…
定疆脑门上的妒火熊熊几乎都快实体化了,他捏着绿娘的手腕越发用力,几乎要捏碎了去,“你带路不带路?”
“齐…齐相房里有人。”绿娘颤颤惊惊地提醒他。
定疆妒火又高了三尺,“没人我抓个毛奸?”
绿娘颤抖着身子恍然大悟…齐相是断袖,看着情景,八成是先断了国师,又断了定小将军,结果还是不安分非要逛花楼,这才先后被捉奸在床…
绿娘瞪眼:齐相真勇猛!
哎呀,等等,妈妈她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这要传出去,她会不会被要掩盖家丑的权贵们人道抹杀了?也不知道妈妈这脑袋,还能不能留到明天…T^T
定小将军一把拍开了门,屋内只有一人侧身躺在榻上,看背影正是齐缘,房间里酒气很大,却没有旁人。
定小将军转身朝绿娘发飙,“人呢?”
绿娘嘴角抽搐,她只知道进来的人都快能凑够一桌麻将了!
作者有话要说:扭脸】摊平任袭胸…o(>﹏<)o~~。。来吧来蹂躏我吧宝贝们~~【啊喂你个抖M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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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我会负责 ...
定疆又寻了半天,从窗户往外看了看,夜色如同巨大的黑幕,他只能看到不甚清晰的树影,听到稀疏的鸟鸣,最后只能愤怒的关上窗。
他打算直接叫醒齐缘问个清楚。他既然认准了齐缘,不管她是断袖还是正常,她都必须是他一个人的,逛青楼这种事情,她以后想都别想!
齐缘侧身躺在榻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得香甜,脸色酡红,嘴唇微微张开,身上泛着酒气不怎么好闻,可是这副醉意熏然的模样却是难得的乖巧。
眼前的人不是天天跟他抬杠的齐缘,不是跟旁人笑的温和却单单对他甩一张冷脸的齐缘,更不是将他无视到彻底的齐缘。
等等…她喝醉了,她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就证明,他可以为所欲为?
定疆心中一荡,转身关了房门。
绿娘提心吊胆看着定疆脸上表情由怒转静,又由静转喜,喜得甚至有些淫|荡…委实想不透这定将军心中在想些什么,直到门啪的一声在她脸前关上,险些撞到妈妈她的鼻子,她才呼地一下清醒过来。
绿娘想起那个头戴幕离和齐相同来的女子,赶紧去隔壁敲门,想告诉一声这边的情况,谁想到门直接被推开,房内空无一人。
估计是听见动静之后溜了,可怜妈妈连那人的脸都没看到,以后追债都没出追…
绿娘抽抽嘴角。天杀的,她是不是该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
···
定疆将齐缘从榻上抱起放在床上,她依旧未醒,将她放下的时候,定疆不经意间瞥见她胸口微微敞开的衣襟里的一片雪白。
他侧头,压抑冲动,…男人怎么会比女人还白净?!怪不得是断袖…
不过,摸一下,应该没人知道吧?
再亲亲,应该也没人知道吧?
那要是上了她…
这个念头一起,他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他扭头竭力平静下来,过了会儿发出懊恼的叹息,恨恨转过身,他将自己重重压在她身上,恶狠狠吻上她的唇。
喝醉了也是有好处的,起码她乖乖地,不会拒绝他,真是,明明是她先告白的,到最后却是他喜欢得这么辛苦。
银锭蹲在房梁嗑瓜子。
不下去继续看戏,明儿殿下醒过来他别想好过,说不定俸银都得被扣光一个铜子都甭想剩下,他更害怕殿下她上次的话真的说到做到,那银锭他的处男身岂不是岌岌可危?
下去敲晕他,明儿定疆醒过来殿下又该怎么交代?暴露身份之后殿下怎么解释?会不会又责怪自己耽误了她泡汉子?
他从怀里掏出剩下的瓜子,一粒一粒数了起来,下去,不下去,下去,不下去…下去…
····
容诺寻着师父发的信号,来到了三月楼的门口,还没杀进去,就看见师父一脸铁青地从旁边走了过来。
“回去。”师父的口气不是一般的差。
容诺吃了一惊:“师妹她还在里边…”
“没人能吃了她。”容青主甩袖就走,跟在容诺身后的君阳弟子没有丝毫犹豫跟着容青主准备打道回府。
容诺担忧受怕地往三月楼里看了一眼,最终还是跑了几步追上容青主。
“诶,师父,你嘴边怎么回事?”
容青主看了他一看,容诺顿时寒冷地缩起了脖子。
“撞的。”容青主面不改色。
容诺“呃”了一声,在浓重的低气压下终于还是不敢再问,只能小声嘟囔,“什么撞的,分明是牙印…”
“容诺。”容青主唤起徒儿的名字,对这个八卦兮兮的徒儿着实头疼。“你年纪不小了,你二师妹近年来看行市是没人敢要,不如你将她娶了吧。”
容诺哀嚎,“师父我错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担惊受怕的看了眼容青主,发现师父并没有把视线放在他身上,而是轻轻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旁的事情,于是容诺大着胆子道:“二师妹那不是寻常人能吃得消的,师父你还是把她留给你的仇人吧,至于我嘛…”
容诺眉眼弯弯,“师父你把小师妹嫁给我好啦!”他一定把小师妹这只白仓鼠养的白白胖胖的。
哪料容青主稍稍改色的面容瞬间又阴沉了下去。“住嘴。”
容诺委屈,嫁谁不是嫁,肥水不流外人田呢,师父你还想跟我抢小师妹不成?…
“去查一个人,齐团。”容青主打断了容诺的脑补。
“她是谁?”容诺问。
“你师妹的姐姐。”
···
宿醉头疼的滋味当真不好受,齐缘揉着脑袋醒来,想起昨晚的荒唐,低眉苦笑,她正打算起床,却发现腰上搁着一条手臂,用力的搂着她,她又重重地跌回了床上。
这一下齐缘彻底醒了过来。
昨晚心情不好,被老二带来花楼,绿娘说是给她找了个叫白竹的小倌,于是她看到有人进来,就轻薄于他,因为心情不好,再加上酒醉,似乎手上没个轻重,然后,然后就没有回忆了,应该是醉得狠了。
她转头一看,银锭正蹲在窗口啃煎饼果子,看见她醒,做了个放心的手势,想来是他都处理妥当了。齐缘舒了一口气。
银锭在心里咆哮:爷太聪明了有木有!爷把定疆敲晕之后又把俩人外袍扒了放在一张床上连姿势都摆的妥妥当当有木有!培养奸|情有木有!殿下她肯定找不到我的毛病有木有!
齐缘扭头,竟然看见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眉眼英武,即使睡着,脸上也有一股刚毅之气,他身着白色中衣,皱着眉头悠悠转醒。
齐缘欲哭无泪。
格老子的,银锭这就是你的处理好了?!
定疆努力睁开了眼睛,正对上齐缘浅褐色的眸子,她嘴巴张开又闭上,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对他说道:“昨晚我喝多了…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我一定对你负责。”
定疆咬着后槽牙,负责个毛,什么都没吃到…
齐缘又犹豫了会儿,“额,起来穿衣服吧。早朝看起来已经误了…”
定疆犟头犟脑地一转身,“不。”
“听话。”
她软语劝他,定疆心中顿时舒畅了大半,侧头就能看到她温雅的浅褐色眸子,她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眼中只有他一个人,他心一动,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齐缘轻车熟路地抬头吻了下他的额头,“起床了。”这招她以前经常用来哄弟妹,所以动作很熟稔。
不够…定疆在心里咆哮。
他想告诉她,他已经研究透了龙阳十八式,他能满足她,反正早朝已经晚了不如把这个早上用来做些旁的事情,可是所有的话涌到喉咙里,他最终还是木讷地应了一句,“噢。”
“想吃点什么?”
“都行。”
定玉君下了早朝之后,狠狠敲了潘胖子一脑门包,“你他娘的这就是你的高招?”儿子一晚上没回家,媳妇一怒用指甲在他身上生生挠出了一张清明上河图,结果今儿早上朝一看,齐小王八蛋也没来上朝!
所有的事情都成了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儿子铁定被齐小王八蛋吃干抹净八成连骨头都不剩了。
“哎哟我的太尉大人,阿疆的事情一会儿再说,现在重要的是,那齐国的使节怎么应付?”
定玉君眼睛一瞪,“应付个毛,纯属扯淡。那熙阳公主死了十年了,她的女儿怎么可能流落到梁国?就算流落到梁过他们估计也找不到,到时候敷衍一下送走拉倒。”
“只怕他们倘若找到她女儿,得留下个祸害,不如早日——”
定玉君不以为然,“一个女娃娃能翻天吗?熙阳公主当初诚然有经天纬地之才,结果还是妇人之仁逃不过一家惨死,她的女儿,料想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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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尴尬的师父 ...
齐缘的想法很单纯。
亲了人家睡了人家,虽说估计没做到最后一步,但是也不能耽误人家名节不是?更何况早上定疆那家伙醒来之后,一副委屈苦逼模样,估计昨天晚上她没少折腾人家…
她一咬牙,打算负责到底。
定疆没拒绝,也没反对。他的想法更单纯,齐缘这副模样明显误会了什么,不如将错就错,他一大老爷们,还怕齐乌龟她始乱终弃不成?
齐缘浑浑噩噩地回丞相府,容诺已经早就等在花厅,瞧见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回来,容诺脸上虽说还是招牌式的棺材脸,脑袋里却习惯性脑补。
师妹这昨晚是不是被欺负了?三月楼那些家伙都是吃肉不吐骨头能把人榨干的货色!师妹没被人骗了吧?
嗷嗷,不要啊…
齐缘脖子发冷的转身,“师兄你别那么盯着我,我恶寒。”说罢,她捧起桌上的茶盏,先在手里晃了晃,才一饮而尽。
“小圆子…”容诺想了想,决定还是提醒一下,“你毕竟是个小姑娘家家,以后三月楼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好。”
齐缘嘴角抽抽,“我知道了。”
“对了。”容诺突然想起来,“你后院的叶弗奈,重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