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成黑狗,以防有人认识他这张逃犯的面孔,然后伸出前爪去开门。
一阵空气波动擦过他的鼻尖,然而面前却空无一人,西里斯顿时紧张起来。他汪汪地叫了两声。
一阵清风,卢修斯拿掉身上的隐形斗篷,眯着眼睛讽刺地笑:“果然在这里。”
西里斯顿时警觉,稍后一想,认为眼前的卢修斯不可能是为了凤凰社的总部而来,这里被邓布利多使用了层层的保护咒,即使卢修斯来到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大门,也不可能知道这里就是凤凰社,更何况,按照纳西莎的意思,他的阿尼马格斯眼前这个人很久以前就知道,这说明抓到他对于卢修斯毫无意义。于是沉下心小心翼翼的应付。
然而,他却差异地发现卢修斯并没有任何试探或者攻击的意思。
卢修斯取下头上的黑色兜帽,铂金色头发流泻而下。然而,西里斯更注意的是他怀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
突然,西里斯瞪大了眼睛,他转换出人形,捏着魔杖愤怒地呲牙咧嘴。
卢修斯胸口的一绺铂金色头发上,圈绕纠缠着一串金色卷发,那灿烂的色泽像连连闪电,把他劈到言语不能。
似乎是纳西莎的头发。
“你想干什么?”西里斯压抑住咬住对面男人的脖子的冲动,愤怒而不安地问道。
卢修斯冷然垂了眼,眸底里一阵寒光,昭示了他对这个妻弟的厌恶反感。
“没什么。”他回答,这时候,他怀里的人形茧一阵扭动,一只□的脚从包裹着斗篷里露出。
西里斯脸色越发的黑暗了。
“我来送她——”卢修斯皱眉,咽下喉咙里的一口怆然的情绪,“回家。”
纳西莎醒来的时候夕阳西斜,红黄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被子上,她揉着脑袋,神清气爽的打了个哈欠。
她似乎睡了好久,恩,是因为葡萄酒,噢,她喜欢葡萄酒。
她那一双像猫一样慵懒的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然后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这里不是马尔福庄园,是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布莱克老宅,梅林,她竟然回来了吗?纳西莎抚着胸口,按捺住激烈的心跳。
她甚至做好了死在Voldemort的魔杖下的准备,如今,竟然突然回来了。
她用食指戳了戳床头照片上德拉科的脸,他立刻皱起精致的眉眼撇撇嘴似乎要哭。那真是的触感让她相信她不是在做梦。
“感谢梅林。”莫丽打开房门后做了一个祈祷地动作,“你终于醒了,西里斯急的上蹿下跳,刚刚被西弗勒斯放倒了。”
“谢谢您,夫人。”纳西莎听到西里斯的名字后,露出并不怎么愉快的情绪,莫丽明白地点点头,然后转移了话题。
“可以告诉我你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吗?”
纳西莎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言简意赅地说:“我在翻倒巷遇到高尔和克拉布。然后被他们捉走,遇到了神秘人,之后被关在马尔福庄园。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能回来,要知道,我以为——”她想调侃地笑笑,却发现韦斯莱夫人夸张地瞪大了眼睛。
“不!”她愤怒地对着门外喊,“西里斯,别让我看到你!”然后转向纳西莎,态度温和又怜悯,“可怜的孩子,来,来,吃点东西吧,亲爱的。”
纳西莎点点头。
“西里斯那条傻狗,看他干出了什么事情,因为和自己的妹妹闹脾气,就把你送进了神秘人的魔杖下,梅林啊,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当初如果多问一句——不行,我一定要告诉邓布利多,今天晚上,一定。”莫丽说。
纳西莎往嘴里送了一小块面包,低头回想着最后在马尔福庄园的情景。
一瓶非常美味的葡萄酒,一次非常甜美的睡眠。
然后,似乎还有谁身上的温暖。
纳西莎低头垂下了眼睛,手上的叉子掉在了地板上,啪啦一声。
莫丽诧异地看着她。
纳西莎偏过脑袋,想起什么般低声询问:“夫人,我的脚腕?”
莫丽咳嗽一声,似乎不怎么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夫人,请问?”纳西莎重复。
莫丽躲闪的说:“西茜,你不必担心的,只是小伤,虽然好起来会有点慢,但是总会好起来的,没关系,放心,千万放心。”
纳西莎微笑了一下。
她的脚只是被高尔和克拉布不小心弄伤,并不牵扯到任何魔咒伤害,所以只需要一个小的治愈咒语罢了,可是,看莫丽的神情,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再见,妈妈。
西里斯的讨好被纳西莎淡淡地忽略过去。/
纳西莎爱护她的家人,甚至达到无条件地百依百顺。她这个品性无数次遭人诟病,可她偏偏屡教不改,正是她这种性格,让西里斯放肆地耍弄他的小脾气,他以为按照纳西莎的脾气一定会包容他,然而,这次似乎有些反常,这让西里斯越发的不安起来。
纳西莎有了第一次腿骨碎裂的经验,对于第二次脚腕的伤痛她显然已经习惯了。虽然这种习惯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她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身边卧着一只温顺地像熊一样大的黑狗。那只黑狗用鼻子拱了拱纳西莎的脚,纳西莎看也没看他一眼,换了个姿势翻了一页书。
黑狗继续噌,纳西莎将书啪的一声合上。
“汪呜——”
纳西莎沉默。
西里斯内心在流血,事实证明,一个平常看起来似乎不会生气般温开水的人一旦闹起脾气,可真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无门,从纳西莎回来之后,她就不肯再跟他说任何一句话。
这让西里斯不由的开始多想了,他发挥他属于格兰芬多的那些让人吐血的想象力。他想起了卢修斯送纳西莎回来的时候,她无意识地踢开包裹着她的斗篷的时候,露出的□的脚。
“西茜…”西里斯吞吞吐吐地半跪在纳西莎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那天马尔福把你送回来之前,有没有——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纳西莎敏锐地眯起了眼睛。
“我知道,西茜——我知道。没关系,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西茜,我对不起你。”西里斯抱着自己的脑袋显得非常痛苦,“我要去宰了那个杂毛给你出气,西茜,我对不起你…”
纳西莎:“克利切。”
家养小精灵啪地一声出现在她面前:“是——西茜主人,克利切随时为西茜主人服务。”
“带我回房间。”纳西莎勉强自己冷静下来,以防不经意之间拿出魔杖抽上他欠揍的脑袋,“不许布莱克先生或者布莱克狗靠近我的房间半步。”
“是,是,克利切明白。”苍老的家养小精灵对于这个命令似乎非常高兴,它上前拽住纳西莎睡衣的裙摆,啪的一声跟纳西莎一起消失在原地。
西里斯:“喂,西茜。”
对于纳西莎在翻倒巷的遭遇,邓布利多在角落小声地问:“亲爱的,你去翻倒巷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吗?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
纳西莎不想回答。
邓布利多微微前倾着身子,态度温和,但是却不容许拒绝。要知道,邓布利多即使再慈祥,在很多方面都是很有压迫力而且让人畏惧的存在。
“我想——去毁一件东西。”她不怎么乐意地回答。
邓布利多没有在追问下去,可是他的神色表情他似乎已经猜测到了什么,所以不用再多加询问。
“和他打了个照面吗?西茜。”
纳西莎心不在焉:“他,哪个他?”
邓布利多低下身子,直视纳西莎的眼睛。纳西莎这才意识到她刚刚的询问根本是多此一举。她垂下头,低声回答:“,是,没错,他的钻心剜骨可真是让人齿寒。”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可怜的孩子,辛苦你了。”
纳西莎刻薄地说:“得了吧,我的老校长,我相信你更想说的其实是,我能够活下来真是不可思议。”
邓布利多竖起食指摇了摇,“我从来不担心这个问题。”意味深长地说,“在那里,你会绝对的安全,绝对的。即使一些小苦头,我相信你也会无碍的。”
“但愿梅林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心。”纳西莎偏过脑袋,冷嗤一声。
但是邓布利多岔开了话题:“是卢修斯放你走的吗?”
“西里斯说是,但我不知道。”纳西莎靠在椅子上,懒散地陷进了坐垫里。
“纳西莎,”他沉默一阵。“考虑一下吧,他这样做的后果。”
纳西莎闭上了眼睛:“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想过了。”
“恩?”邓布利多询问。
“我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纳西莎说,“这根本一点都不像是他的行事套路,但是放我走的后果——”纳西莎不怎么想接着说下去。
邓布利多体贴地打断她。“西茜,想一想,为了最后的胜利,我们也需要更多的力量和更强大的支持。”
“邓布利多。”纳西莎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我希望这只是你的愚人节玩笑。”
“很可惜,不是。”他耸耸肩,坐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考虑一下。”
纳西莎干脆地拒绝:“那不可能。按照他的性格怎么会放弃Voldemort投奔你这个分文不值的凤凰社。”
“分文不值,西茜,你真是伤害我。”邓布利多捂着胸口装模作样地扭捏一阵。
纳西莎只当做自己没看见:“如果只是因为他放我回来就让你得出这样的结论,我不得不说,邓布利多校长,你把我想的太重要了。”
邓布利多只是笑。
纳西莎看到他的表情,张张嘴,然后干巴巴地说:“我还是劝你,放弃这个念头。”
“西茜。”邓布利多起身,揉乱了纳西莎的头发,纳西莎怒视他,“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是你把自己看的太不重要了。”
纳西莎嗤笑。
“如果这话是你让我当说客的**汤的话,只能很悲哀的告诉你,这剂**汤的作用失准了,我可怜的老校长。”
邓布利多摇摇头:“我从不说谎。”
纳西莎:“这是我听过的最大的谎言。”
“西弗。”
温和的声音响起,西弗勒斯在自己的魔药实验室里听到这个声音,一阵头疼。
卢修斯,梅林保佑你,只要你能成功把她栓在你身边让她不再祸害人间,我愿意无偿给你提供你需要的一切魔药。
“纳西莎,告诉我你的理由,否则别怪我把你扫地出门。”西弗勒斯紫着脸气势汹汹从房间里出来。
纳西莎故意让自己显得很无辜:“我只是来拿我的魔药。”她指指自己无力地垂在轮椅边的脚腕。
“你的家养小精灵养着吃闲饭吗?”西弗勒斯愤怒地指了指跟在纳西莎身边的克利切。
纳西莎摆摆手以示息事宁人。
“其实,我只是在想念你身上的诱人的药香。”她竭力让自己很真诚。
“多好听的理由。”西弗勒斯讽刺。
但是他显然低估了纳西莎的厚脸皮:“谢谢,其实很不好意思的告诉你,我也这么认为。”
这时候,楼上响起一声试探的声音,带着少年专有的青涩:“…教父。”
纳西莎立即僵了。
德…德拉科…
好吧,宝贝儿子,你出现在什么时间都好,但是出现在妈妈挑衅你教父的时候,你让妈妈情何以堪…
西弗勒斯得意地冲纳西莎扬起了鼻孔。
“德拉科,如果我没记错,现在是上课时间,上课时间出现在我的家,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个理由吗?”
纳西莎觉得西弗勒斯颇有几分得了便宜又卖乖。
“德拉科,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模样像极了你那胆大妄为的母亲。”西弗勒斯继续说。
德拉科走下台阶,目光散乱地似乎空无一物,他根本没把教父的教训放在心里,一双银蓝色眼睛绕着纳西莎打转:“是吗?我不觉得我很像我妈妈。”
纳西莎偏过头,悄悄地愤然了。
“最起码,我不会随便调戏人家小姑娘。”德拉科突然转身,将纳西莎的眼神捕捉得一干二净。
他微微敛起了眉。
纳西莎躲开他的眼睛,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虚。
“你逃掉了你的哪节课,身为你的院长,我也许不得不对你做出惩罚,德拉科。”西弗勒斯遮挡住德拉科投向纳西莎的视线,岔开话题。纳西莎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德拉科毫无顾忌:“随便您,教父,是黑魔法防御课,我告诉乌姆里奇我去帮她在霍格沃茨逮违纪学生,好了,教父,别用哪种眼神看着我,我单纯地觉得她的课程没有什么上的必要。”
西弗勒斯冷哼一声表示赞同,然后深深地看了纳西莎一眼,转身走进自己的魔药实验室。刹那间纳西莎明白了他的意思。
西弗勒斯曾经说过,要她缓慢地亲口承认一些小破绽,让这个孩子对以后出现的真相更容易接受,但是纳西莎其实并不想这么做,她认为那太过于残忍,她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宝贝受这种折磨,所以什么都不想告诉他,她宁愿自己承受思念带来的阵痛。
至于以后的真相,等到真的有以后再说吧…
德拉科对纳西莎点了点头:“您好。”
纳西莎弯弯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当做招呼:“原谅我不能站起来向你问好。”
“我——”德拉科皱眉,“我可不可以冒昧地请问,您又用什么方法把自己弄得伤成这样?”他语气中带着不耐烦的愤怒。
纳西莎不由的咬牙,心里暗骂:大概要问问你那狡诈阴险的爸爸。她平静地回答:“没什么大事,本来是一点小伤,不知怎么的似乎突然严重了。”
“您为什么不回霍格沃茨呢?”他意识到纳西莎并不想多说她伤痛的问题,迅速转移了话题。
纳西莎干咳了一下,“抱歉,我退学了。”
“开什么玩笑——”德拉科迅速暴躁了,稍后他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对不起,我是说,为什么退学?”
纳西莎玩味地看着德拉科粉嫩的脸颊:“噢,也许我要选择去结婚生孩子了。”
德拉科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您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纳西莎突然想不合时宜地喷笑,意识到不能再多说下去,她立刻招呼克利切:“再见,小马尔福先生。克利切,我们该要回去了。”
克利切上前抓住纳西莎的衣摆。
“再见。”德拉科低下头说。
家养小精灵拉着她幻影显形的啪啦啪啦声中,纳西莎消失在原地。
“再见。”德拉科眨眨眼捷,阻止住要滚落下来的湿热。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停地在他喉头涌动,他咬着唇,口齿不清地吐出一个词。
“妈妈。”
预言厅的战斗
纳西莎一连几天都安静待在房间里连门都没有出过。/
她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魔咒解说,这些都是她让克利切带来的,但是她翻遍所有的伤害咒语,却找不到任何符合她症状的魔咒伤害。
随着某个日子的接近,纳西莎显得越发地不安起来。
她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一条毯子,头发凌乱。从那双疲惫不堪的眼眸中可以看出来,她又是一夜未眠。
她低下头,黯然地叹息。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纳西莎头也不回冷冷地说:“走开。”
“纳西莎!”西里斯走上前把她面前厚厚一摞魔咒伤害全部扫落在地面上。“你在干什么?还嫌不够作贱自己的身体。”
纳西莎平静的偏过头:“与你无关。”
西里斯气得脸颊通红,他灰褐色的眼睛瞪大,咬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纳西莎依旧翻着手里的书,哗啦哗啦作响。
“再管你我不姓布莱克。”
纳西莎微微抬眉看了他一眼:“随你。”
门被啪地关上,震得窗帘都来回地颤抖着,纳西莎放在双腿上的手不住地颤抖着。她记忆里的一切随着时间的接近而越发鲜明。
她一直不肯正视的事情并不会因为她的态度而发生任何转变。
这时候,纳西莎挫败的地看着自己的双腿,握紧了拳头。她的腿只是被高尔和克拉布两人压倒之后便不能再行走,可是即使最严重的情况,可能不过是骨折。而现在,普通的治疗术根本没有任何效用。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有人冲她的伤口动了手脚。
唯一能能做的,只有卢修斯。
纳西莎看着自己的伤腿,脑中冒出了一个念头,她拿起了放在腿侧的魔杖,深深呼出一口气。
“西里斯,快。”唐克斯焦急地喊,“快点,快点,晚了就来不及了。”
布莱克老宅里一片人仰马翻。
“去哪里?”西里斯揉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么着急,究竟要去哪里?话说,唐克斯你没有说错吗?我也可以去?”
“当然。”唐克斯一直在试图把自己的右脚塞进左脚的鞋子里,“快点,快点,似乎是哈利他们在魔法部的预言厅什么的遇到了大麻烦,快点,西里斯,快。”
西里斯立刻从楼上冲下来:“哈利,哈利他遇到了麻烦?”
一行人匆匆离开布莱克老宅。
西里斯最后抬眼看了一眼楼上。
纳西莎偏着头温和地看着他,注意到他的视线后平静地转身。西里斯张张嘴,但是最终被绿色的火焰吞噬,连一句再见都没来得及说。
西里斯赶到预言厅的时候一片杂乱,他蹋在碎裂的放置预言球的架子上,不敢猜测这里刚刚一群孩子和食死徒们经历了一场怎么样的战斗,而且又在怎么样斗争着。
他想着哈利的安危,脚下的步子不由地更快了一些。
想到自己教子的不知好歹随意将自己处于危险当中,西里斯有些愤怒。但是对于哈利继承詹姆的勇敢,他颇有些沾沾自喜。
西里斯转变成了阿尼马格斯的形态,以让自己跑得更快一些。
前方有零散的咒语和碎裂的石块从门口飞溅出来,西里斯攥紧手里的魔杖迅速跑过去。
哈利正在跟食死徒们对峙着,看到安然无恙的小家伙们,西里斯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立刻集中注意力,把魔杖指向最近的一个食死徒。
西里斯的逃犯生涯不仅锻炼了他的意志,也更培养了他一手漂亮的攻击魔咒,出咒速度和躲闪速度一向是让他骄傲的地方。
很快,这个食死徒就被解决掉。
他向前几步,跟另外一个黑色斗篷的家伙开始搏斗,哈利顺手帮忙,他咧开嘴笑了:“干的漂亮。”
哈利迅速笑了笑,两人分开,继续展开与食死徒之间的搏斗。
“西里斯,很久不见,日安。”一个沙哑低沉的女性声音响起。
西里斯回头,扯出一个冷笑:“贝拉特里克斯,好久不见。”
贝拉是以前布莱克家族同龄人之间出手最狠辣的一个,加入食死徒似乎更加剧了她这个品性,她对西里斯直接招呼的阿瓦达索命。
西里斯迅速躲开,并且讥讽地说:“可怜的贝拉,看来你本来就不怎么灵光的脑袋被摄魂怪折磨地更傻了。”
贝拉特里克斯再次握紧魔杖,她嘴角带着阴森的笑意,说:“那可不一定。”
咒语立刻出手。
西里斯一瞬间似乎被定在原地,毫无反应之力地看着那道咒语即将摄入他的胸膛。
这时候,角落里突然冒出一道闪电般的白光,迅速完整地将贝拉特里克斯整道咒语完美地偏移掉,咒语打在了帷幔的拱门上。
周围人依旧在激战,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贝拉特里克斯狠厉地瞪了西里斯一眼,又一道咒语即将出手。西里斯迅速躲闪掉。
又一道咒语带着强烈如刀割般的气息擦过贝拉特里克斯的肩膀,她厚重的斗篷被隔开一道缝隙,贝拉特里克斯捂着肩膀后退半步,用魔杖指着上方开始疯狂地发射各种各样的咒语:“出来!”
西里斯同时抬头。
他看到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斗篷宽大的兜帽下露出她金色的头发。她非常缓慢地走着,西里斯突然发现,她的脸色白的吓人。
“贝拉。很高兴见到你。”
贝拉特里克斯傲慢地抬起下巴,她一双锐利地眼睛上下打量着纳西莎,褐色卷发横七竖八,让她整个人显得越发的疯狂。
“我也很高兴,西茜。”
西里斯知道,贝拉特里克斯和西茜之间,素来不和,双方之间争斗不停,他向来不怎么喜欢贝拉特里克斯的要强和对纯血和能力的执着以及疯狂。据他所知,贝拉特里克斯也不怎么喜欢纳西莎绵软的态度和他风风火火的性格。
“我们姐妹很久没有切磋过,不如今天来试试怎么样?”贝拉特里克斯眯着眼睛邀请。
周围的所有凤凰社成员和食死徒似乎都很有默契地不加入两人之间的战斗,西里斯解决掉身边的小喽啰,终于从刚刚的情景中反应过来。
西茜啊,似乎是为了救他。
不知怎么的,他感觉甜蜜极了。
纳西莎沉静地看着贝拉特里克斯的眼睛:“乐意奉陪。”
周围发生的一切卢修斯看在眼里,他后退一步靠着角落里的墙壁安静地站着,看着两人的动作,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