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对纳西莎的脚施用咒语,以让她暂时不能康复,保证她不会在这种危险地场合凑热闹。可是,他还真是错的离谱。
他施用的咒语要么直接等待一个月后魔力消失,她的双脚就能康复,要么——
要么拿掉脚骨,施用生骨水和魔药催化剂,双方一起作用,但是随之而来的剧烈疼痛,他以为纳西莎不会愿意忍受。不过看来,这世界上有很多人让她甘愿为其做任何事情,当然,除了他,她的丈夫。
她应该想到的,她出现在这里,就是在向Voldemort展示他已经将她完好无损地放了出来,随之而来的种种后果由他悉数承担。
本来已经做好了种种准备,可是真的看到她的来临,他还是不由的心寒了几分。
卢修斯低垂着眼,冷眼看着周围打闹的人群,平静收了手,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哈利抬起魔杖指向他,卢修斯慵懒一笑,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哈利诧异地皱皱眉,偏过魔杖去攻击他身边的令一个食死徒。
他环视一周,看到高尔和克拉布非常听话地缩在角落里吃蛋糕。他看着他们,他明白自己以后的路,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拿这两个傻瓜怎么办。
他一直小心翼翼按照本该的有的轨迹行进下去,他的礼仪,心机,谋略,金钱等等,对于一个贵族族长来说,无懈可击。可是啊,他遇到了一辈子最大的障碍,这让他未来本来确定的路途都开始缓慢地偏离了轨道,走上了一条完全相反的路途。更可笑的是,这一切不是被逼无奈,而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纳西莎与贝拉特里克斯的战斗非常激烈,两人的手腕和魔杖都成了一片模糊的影子。纳西莎偶尔抬起头,竟然在不经意之间对上了卢修斯的深沉华丽的银蓝色眼眸。
她手下的动作顿了一下。难得的,她没有立刻躲开他的视线,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温馨明丽的笑容。很快又集中精力应付面前的贝拉特里克斯。
卢修斯手指紧了紧,倨傲冷淡的面瘫表情没有任何改变,他狠狠闭了一下眼睛,决然转身。
九又四分之三车站
贝拉特里克斯与纳西莎之间的战斗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语言可以去描述。/贝拉特里克斯的狠厉纳西莎难以匹敌,但是贝拉特里克斯同样吃不消纳西莎花样百出的咒语和刁钻的出咒方向。
“西茜,快。”莱姆斯·卢平出声提醒她尽快结束这场只会越发纠结地战斗。
纳西莎朝后挥了挥手以示自己明白。
“贝拉。”纳西莎缓缓开口。
贝拉特里克斯冷然嗤笑一声:“如果要认输,西茜,看在你是我的妹妹的份上,我给你条活路。”
纳西莎后退一步:“你真是老了,所以记忆力不好了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老…”刹那间,贝拉特里克斯的双眼有些疯狂。“我老——西茜,那么多年没有见面,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年轻,不——甚至比以前更加年轻…”
纳西莎谦虚地笑了笑。
“喝了多少处女的鲜血才让你保持这种状态。纳西莎。”
纳西莎耸肩:“你总是这么喜欢从自己的想法揣测别人,贝拉。”
贝拉竖起魔杖,耷拉着眼皮讽刺地看着她的妹妹,然后不屑地说:“既然你已经加入了凤凰社或者成为凤凰社的同盟,就别指望我对你客气。”说罢,她的魔杖尖又开始有绿光凝聚。
纳西莎凝视盯着她,魔杖在快速地划动着。
然而,贝拉所做的一切其实只是个幌子,她直接把魔咒击在天花板上,趁着突如其然的碎石和烟雾迅速消失。
纳西莎握了握拳头,并没有打算追上去。
这时候,西里斯缓缓走近她。纳西莎正在重新戴上兜帽打算离开,但是,她的袖子迅速地被西里斯拉住:“你停下。”
纳西莎回头看他一眼,毫不留情扯回自己的衣袖,懒得张嘴说话。
西里斯咽咽口水,似乎打算找一个不那么僵硬的开场白:“西茜,我——”
纳西莎控制着自己开始缓慢脱力的手臂和酸麻的小腿,她冷着声音,平静地说:“你好,布莱克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先回去了。”
这些话让西里斯冻在原地。
他明白,纳西莎从来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这让他开始回想前段时间他的无理和莽撞带给她的痛苦,不由更加后悔。
“西茜——”
纳西莎感觉小腿肚抽搐着疼痛,她微微蹙起了眉:“我没有时间听您瞎扯,布莱克先生,再见。”说罢,她迅速离开,至于之后的战斗,相信邓布利多的黄金男孩一定会化险为夷,更何况,邓布利多在,一切都不用担心。
西里斯看着纳西莎漏在兜帽外的几缕金发,低下头不再说什么话。过了一会儿,他恍惚地跟着莱姆斯继续走着,但是明显心神不宁。
跟贝拉特里克斯一场战斗之后,纳西莎休息了几乎一个星期才恢复原状,然而却造成了她对魔药更加大的心理阴影,当初为了破除双腿上的魔咒,她除去了腿骨然后又使用了生骨水,那种疼痛现在想起来也让她颤抖。
听着骨头咯吱咯吱的生长的声音,简直是她最大的噩梦。
回来之后,为了恢复原来的身体健康,她又被灌了无数杯魔药,面对西弗勒斯得意洋洋的欠揍脸,她连挑衅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梅林会惩罚你的。斯内普。”纳西莎说。
西弗勒斯冷哼一声:“感谢你的祝福。”
现在是早晨,阳光很清爽地照进她的房间,窗帘没有半拉着,随着风前后摇摆着,纳西莎突然问:“你告诉卢修斯了?”
“没有。”西弗勒斯收拾着桌子上的魔药,干脆地回答。
纳西莎不信。
西弗勒斯脸不红气不喘地继续说道:“没有就是没有。”——都是你自己说的,他听到的。
沉默了一会儿,西弗勒斯问:“卢修斯有什么不好?”
除了从不说出口的依恋,他绝对拥有一个完美丈夫应该具有的一切,权势,地位和金加隆,甚至包括对于一个贵族来说异常奢侈的爱情。
纳西送微垂下头:“他很好,是我不好。”
西弗勒斯低声说:“卢修斯会气乐的。”
“恩,什么?”纳西莎没有听清,茫然地问。
西弗勒斯没有多说话,他冷冷地收拾好手边的东西,准备离开房间。
“真是傲慢的嘴脸,西弗勒斯。”纳西莎低声嘟囔,然后懒洋洋地打了个盹,眯起眼睛拉起了窗帘。
门口的手顿了顿,似乎迟疑了片刻,然后果断地关上。
他是傲慢,但更懦弱。
但是,你又比我强到哪里去了,纳西莎。
暑假即将来临,放假回来的霍格沃茨学生们以及他们的家长的身影塞满了九又四分之三车站的月台。
德拉科站在走下车,微微斜过眼,看到了聚精会神防御他的韦斯莱兄弟们以及格兰杰和波特,他平淡地扫过他们的脸,努力学习着压下心中挑衅的**。他尽力地控制着每一步的节奏和大小频率,嘴角完美的弧度和有礼的招呼,让自己看起来更贵族更华丽。
他这两年个头窜得非常快,走路的时候袍子可以带起一阵风。
德拉科明白自己想要把这种姿态展现给谁看,可惜,让他失望了。
——她没来。
怎么可能?!
“德拉科。”
清晰低沉的嗓音喊出他的名字,德拉科脚步顿住,然后不可置信地回头,他瞪大了眼睛,以至于刚刚一直苦心经营的淡定深沉形象打了大大的水漂。
“父亲?”
卢修斯靠着柱子斜立着,穿着考究却不怎么显眼的黑色袍子。他眼睛下一圈淡淡的黑色,昭示他最近并没有休息好。他环视一周,轻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回家。”他对儿子说。
这时候,突然一声女性欢喜的尖叫声绊住了他的步子,他放在儿子肩膀上准备幻影移形的手慢了下去。就在舌头尖的字眼似乎自己长了手禁锢着,一个字都不肯蹦出来。
“梅林啊!西茜,你竟然在这里,我和克里斯汀找的你好苦啊,但是麦格教授说你回家照顾弟弟去了。”
卢修斯回头。
纳西莎小心翼翼的伪装顷刻暴露,她从一个柱子后探出了身子,不自在地拉了拉身上的袍子,接着,躲避开一道似乎来自宝贝儿子的怨毒视线,故作轻巧地耸耸肩:“莎曼,我来看你们。”
“别扯谎了。”莎曼毫不客气地说,“真的是来看我们两个的吗?得了吧。”
莎曼嗓音本来就大,即使再人来人往的喧闹和霍格沃茨特快的鸣笛声中也丝毫不逊色,她指指身后由呆愣到苦涩的金发少年。
“恐怕是来看他的吧。”克里斯汀笑的暧昧。
纳西莎想正常地打个招呼,但是不知怎么的却总是觉得别扭,她小弧度地偏头,用眼角的余光去看伫立在塞德里克身后不远处那道熟悉的身影。那身影顿了顿,接着就继续低头与德拉科说着什么。
塞德里克的金发依旧灿烂的像阳光一样璀璨,但是明显的,他气色却稍微有些差劲,他咬咬唇,艰难地说:“纳西莎,——我——”
似乎感觉千言万语不如实际行动,他突然上前一步,不管不顾地将纳西莎狠狠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纳西莎当即僵了。
不是没力气推开他,而是一时没有想到他会有这种举动而惊愕地忘了该怎么办。
德拉科抬头看着父亲阴晴不定的脸,忐忑地问:“爸爸?”
卢修斯狠狠地眯起眼睛,然后不知怎么的,竟然展露出了一个亮丽耀眼的笑容,似乎能灼伤眼睛,“德拉科。你先回去。”他平静地说。
纳西莎心跳漏了两拍。
是惊艳。
也是——吓的。
交锋与逼迫再加上妒火
卢修斯怒极发笑的看着纳西莎,招呼儿子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看到爹妈吵架会给孩子留下阴影,这是通常所有两口子都必须谨记的原则,不过,他当然知道,遗传纳西莎所有性格特点的独子,从来不是个什么乖巧的家伙。
然而,表面工作是一定要做足的。
如果情况必然,纳西莎,我不介意让儿子看到你有多狠心,我又多凄惨。
他阴森地垂眼睛。
该怎么面对红杏出墙的老婆,这是一个被探究了千百年的古老话题,成功的处理方式最好的莫过于冷静等待,耐心劝导。
简而言之,这是一个花时间花精力的过程,而且最重要的是当事人必须有能处理这种情况的情商,不要求过高,正常人平均水平即可。
可是卢修斯他姓马尔福,这个世界其实也挺公平的,梅林给了卢修斯很多让他足以在整个魔法界傲然的一切,可却偏偏缺了这么一样。
他总是会忽视解决感情问题的最快途径。转而选择一条最艰难最狗血的路线。
纳西莎刚刚回过神来,她伸手推开塞德里克。
“对不起,先放开我…塞德里克!”她有些急,毕竟自己儿子在旁边,任她平时怎么嚣张,也绝对不回在他面前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然而他却像没听到似地,他的手臂似乎箍得更紧。
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个角落的身影开始移动,纳西莎显得更加惊慌,她急的脸颊通红:“塞德里克,放开我,别逼我用魔杖。”
“西茜,是你逼我。”塞德里克说,“即使躲开我,我何德何能让你躲那么远,连见一面你都吝啬。”
然而情景在卢修斯眼里只看到自己的妻子伏在别人的怀里,一双手看起来欲拒还迎地按在别人的胸膛上,她脸色酡红,像被他灌醉之后的诱人模样。
梅林,别指望一个男人,一个丈夫面对这种事情还能继续冷静下去!
“西茜。”他抱着手臂,喊出她的名字,那是在舌尖缠绵无数次的音节,念出来的时候似乎还能牵扯着胸膛一阵阵的隐痛。
纳西莎张张嘴,然后闭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塞德里克回头,看到卢修斯,疑惑:“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他缓缓松开拥着纳西莎的手臂,纳西莎慌忙后退两步,陡生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愧疚感。
卢修斯冷冽地盯着他看了一阵,不屑地扭过头,他紧紧盯着纳西莎的视线不让她逃避,纳西莎倔强与他对视了一阵,发现不敌,当即别过脸去。
他伸出手。
修长白皙的五指并拢在一起,微微弯曲,下午柔和的阳光洒在掌心,让那只手看起来温暖诱人。
塞德里克皱眉。
纳西莎则是犯了迷糊。她偏着头看着卢修斯银蓝色的眼睛,放在身侧的手立刻背在身后,甚至条件反色地又后退两步。
面对现象,他挑起眉,微弯嘴角,一种隐隐约约的威胁不言而喻。但是,不可否认他面子上的工作绝对做的足够,周围人只看到一个贵族有礼的邀请。
但是纳西莎知道,绝对不。
卢修斯没那么无聊,最起码,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现在的心思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温柔。
她再后退两步,结果碰到了柱子。
顿时感觉骑虎难下欲哭无泪。她只是单纯地想偷偷看儿子一面罢了,为什么会闹出那么多事情。
卢修斯轻声咳嗽两声,纳西莎僵直脊背看着他。
“德拉科想见你。”他的声音平静温柔,似乎生怕吓坏了她,但是卢修斯越发这样,纳西莎却越发不安。
夫妻那么多年,他的性子即便她不能透彻看清,也明白一两分。
他越平静,也许越气愤。
似乎意识到不答应会有什么后果,纳西莎颤巍巍搭上了自己的爪子。她竭力保持着微笑说:“听到这很高兴,我也想念他。感谢先生给我这个机会。”
卢修斯迅速地收紧了手指,一向冰冷的指尖接触到她手指的柔腻温暖,实打实地感觉到一片充实。他向前一扯,重心未稳的纳西莎一下子扑进他怀里,纳西莎拽着他身上的袍子稳下身体。
按照以前,卢修斯只会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任她扑上来,然后再最后时刻揽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子。
但是这次并不是平常,他盯着对面金发少年越发紧皱的眉毛,故意后退一步,纳西莎越发不稳,她踮起脚尖把胳膊挂在卢修斯的脖子上,动作绝对熟练仿佛以前就做了无数次。
塞德里克心底非常复杂。他面对那个男人冷冽刺骨的眼神,不知所措。
卢修斯冷哼一声,手指触动了门钥匙。
德拉科蹲在角落,拿着被戳了两个孔的预言家日报。
他淡定地收起报纸,从衣兜里艰难地翻出一个双面镜,面对教父大人漆黑的脸庞,他无辜地说。“我确信我被抛弃或者被忘记了,教父,您可以选择收留我,收留我,或者收留我。”
西弗勒斯:“…”
德拉科:“不难选择,对吧,起码比您的魔药日常考试简单多了。”
西弗勒斯:“我郑重声明——”
德拉科打断他:“好累,我想吃苹果派和牛排,教父。”
纳西莎感觉一阵天翻地转,周围缭乱的景色渐渐实体化,她踮着脚尖踩在坚硬的地面上,面对周围的一切,顿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对不起。”纳西莎说。
对不起,她不该自作主张的隐瞒他。
对不起,她不该不顾一切出现在预言厅。
对不起…
这是卢修斯一辈子最不愿意听到的词,他微微松开挟制她的腰的手臂,眯着眼睛细细地打量她:“你让我痛苦得事情太多,不如桩桩件件,细数给我听。”
“我…”纳西莎仰头看着他的脸。
“看看你究竟,欠我多少个对不起。”他吐字极为缓慢,对于纳西莎来说,这真是一种彻底的折磨。
纳西莎摇头:“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
卢修斯对准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似乎是突然想起了刚刚她扑在别人怀里的模样,不同于以前的小心谨慎怕伤了她,或者怕她从睡梦中突然醒来,这个吻滚烫热烈,而且带着无边无际的愤怒和恼恨,如排山倒海席卷而来。
纳西莎发出细碎的咽呜声,她打算挣扎,但是卢修斯根本没有给她任何机会,捉紧她的双手,他直接把纳西莎按倒在地毯上。
纳西莎对他突如其然的怒火和亲吻显得手足无措,她茫然睁大眼睛,抵着他肩膀拒绝他的亲近。
“放开——”她感觉唇齿间一股浓郁的血腥,脑袋尽力地后缩,但是每后退一步,卢修斯就紧接着攻城略地,他不肯给她丝毫的喘息机会。
他的手指灵活地钻进了她的袍子里,指腹下的皮肤一如既往的光滑细腻,他想怜惜,但是想到她那令他气愤的所作所为,不由地加重了手劲。耳边顿时传来细碎的竭力压制的呻吟声。
纳西莎感觉到他凌乱的呼吸打在她的脖子上,后背顿时冒出一身的鸡皮疙瘩,卢修斯清楚她敏感的地方,所以从一开始,她就不再这场战斗中占什么优势,纳西莎软着身子躺在他身下,努力地摇头。
“求你,卢修斯。”她的声音似乎隐约带着哭腔。“别这样。”
他支撑着身子从上到下俯视着她。“重复一遍,你叫我什么?”
纳西莎蔚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乞求,她晃着脑袋,“别这样…”
卢修斯平顺自己的呼吸,他抚着她的脸颊,看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头发,她的金发绕在他的手指上,黏在他的唇上。
“如果我说不呢,纳西莎,你知道的,你没有权利命令我。”他贴近她,纳西莎抬起虚软的手臂阻止一下,然后似乎意识到什么,挫败地放下。
她偏过头,不再说任何话。
安静得要窒息。
终于,卢修斯缓慢坐起来,他拉起她,把她按进怀里,纳西莎抬头着他的下颚和低垂的眼睫,松了一口气。
纳西莎安静乖巧地趴在他胸口,一动不动。
“好吧,你狠。”卢修斯抚着她金色的卷发,轻声说道。他用食指绕着她的一缕金色头发转圈,“西茜。”
纳西莎不安。
平日里自我安慰的一切都成了镜花水月,他终究,还是什么都知道了。总以为细小的破绽不会出大问题,但是最终证明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卢修斯。”纳西莎叫着他的名字。
卢修斯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头顶。
他不想去回忆事情的起因是什么,他无意逼迫她,只是看到那副她与比人亲密的景象就嫉妒得心里发疯得酸疼。
好吧,他承认,无论怎样,绝对不能自欺欺人放任她自由,如果她一旦像以前在霍格沃茨上学时候那样突然对一个臭小子产生好感…
卢修斯神情越发冰冷。
纳西莎在他怀里突然打了个冷战。
无理取闹的卢修斯…
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保持沉默,卢修斯吻着妻子的头顶,赫然发现宁愿一辈子就这么下去,无论发生什么,他也不想再放开她的手。
他明白,这种强烈到无法克制的占有欲对他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他并不想抗拒,抗拒的后果他早早就尝过,带给他这种滋味的,包括她给予初恋的那个拉文克劳褐色眼睛的少年,包括那个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上那个金发的漂亮男孩。
“西茜。”
在纳西莎忐忑的等待中,他终于开口。
“我想知道什么,你都清楚。”他顿了顿,然后眯起眼睛低头看着她蔚蓝的像天空颜色一样的眼眸,“不过现在,我只要你说一句话。”
纳西莎不认为卢修斯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她想象着编造谎言的可能性和被拆穿的概率,然后气馁地发现自己毫无胜算,索性决定破罐子破摔。
“我会说实话。”纳西莎低下头。
卢修斯神情显得分外悠然。
“我不担心这个。”他理着妻子胸前的碎发,平淡地说。
纳西莎茫然。
“你说没说实话,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纳西莎:“…”
“我只要你向我保证。”他似乎漫不经心地说,“保证跟那个九又四分之三车站的那个无耻的金毛家伙保持足够的距离。”
纳西莎炸毛地解释:“别那么说塞德里克,我跟他只是同学关系,你误会了。”
“同学?”卢修斯眯起了眼睛,拂去袖角的褶皱,继续说道,“当年拉文克劳那个褐色眼睛的书呆子,你也说你跟他是同学。”
往常每当每次两人之间开始有吵架的苗头,纳西莎都手脚迅速地掐灭所有的火苗,但是这次她因为刚刚的事情明显有些记恨,所以没打算终止。
恼羞成怒掩盖了往日对自己丈夫的惧怕,她嚣张的本性逐渐露出了触角。
“你这又是扯出了哪年的旧账。”纳西莎咬牙,“克里尔都离开英国十几年了。每次吵架都扯出他,你有完没完?!”
“原来叫做克里尔。”卢修斯起身走向橱柜拿出一只高脚杯。“我都忘记了这个人的名字——”
纳西莎在地板上单腿跳着去捡自己的鞋子,对他不理不睬。
卢修斯并没有阻拦,他用魔杖敲了敲葡萄酒的瓶子,看着倾泻进高脚杯的深红色液体,低沉而清晰地说:“——难得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初恋情人吗?”他的尾音讽刺地上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