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随着身体的渐渐康复,容貌也渐渐发生了变化。最后就完全变成了自己原来的模样。好在平常认识的人不多,大家也不太注意她,小心一些,也没人会注意。
十七阿哥是例外。那天她在打扫书架,正好胤礼在对面抽书,也不知当时那家伙抽出了什么书,就跟抽疯儿似的缠着她。
至于五阿哥,也是前几天,大概老康走了,事情告一段落,胤祺不知想起什么来景阳宫找书,就想起了这个某人的妹妹。自然叫过来问问,一照面就来了个目瞪口呆,搞得敏弘一头雾水。后来才知道,胤祺手里竟然有自己本尊的画像,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胤祥那个笨蛋的“孕妇反应”,简直害死她了。现在的胤祺二十七八九的样子,算是敏弘本尊的同龄人,如果不蓄胡子,算是一枚标准的钻石美男,再加上深情无悔的样子,确实让人动心。可惜对方是玉敏弘,挥剑斩情丝,该出手时就出手的现代熟女。挥挥手不带一丝云彩,再见面如同隔世。
一个装傻充愣死活不承认,一个死心塌地坚决不放手,时不时的还有十七阿哥过来捣乱,敏弘这叫一个辛苦,恨不得再次灵魂离体,去当孤魂野鬼强似在这里受夹板气。
现在终于变成了四面合围,出现了胤衸——胤祥阿伯伯。别看他一脸纯洁小屁孩儿的模样,心里比谁都老道。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不如我把你要过去。你到我那里伺候。我也好照顾你!”胤衸突发善心地说。
敏弘顿时觉得电闪雷鸣,地主阶级终于反攻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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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米灵感了,先想想。不更新了,睡觉。
偶其实一点也猜不出来九龙是怎么夺嫡的,甚至怀疑整件事的真实性。有米有建议哈?偶准备不跟政治挂钩。那个偶不熟。
13、再见
地主老财一句话,农奴就得搬家。敏弘不知道胤衸怎么和胤祺讲的,就在十七疑惑的目光下搬进了惠安斋。
搬来后,敏弘发现自己的待遇还不错。分到了一个单间。身上的伤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养好的,但是十七还有老五都没有再来骚扰。敏弘想起了刚来的时候,胤衸警告她不要胡来,宫里不比外面,更不能和她原来的那个时代相比,真出了事儿,谁都罩不住她。估计是胤衸使了手段,两个人来不了了。心里也乐得清静。
敏弘觉得自己真是赚到了。别人费劲巴拉的穿过来,都会很酸很无奈的来一句“我知道所有人的结局,却不知道自己的。”然后孤立无援,小心翼翼,步步惊心。自己就不错,等于是被胤祥领来的,也算是患难与共的哥们儿了。这小子有身份有地位有势力有脑子有经验,还没有年纪没有长相不用让她为情烦恼。等到这小子长到结婚的年纪,自己也就差不多该出宫了。到时候,管你啥桥嘛云,统统靠边而站,老娘卷卷金银财宝,除了男人啥都带,出宫逍遥去也。
敏弘想的正美,猛然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默认为自己不能回去了。
是的,还记得失去知觉之前,八阿哥曾经说过肉体都没了。现在这个身体又完全的恢复成本尊的模样。假设能回去的话,还有合适的身体吗?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在这个落后顽固的封建社会度过不知道多长的余生,并且有可能变成一名地道的封建妇女,敏弘就觉得郁闷。怎么说我也是一名光荣的受党教育多年的战士啊!这个算不算变节呢?刚想到这里,敏弘突然想起自己很久没交党费了。本来说是这周交的,结果来了清朝,没有党组织,也省了。想到自己的档案上有可能标上“开除出党”字样,原因是“长期拒绝交纳党费”,敏弘就觉得不太光彩,这可涉及到基本的个人信用啊!不管怎么样,看来自己党性是不咋地,不是变节,就是不交钱,衰定了。
紫禁城终究不是极乐世界,根据以往的历史记载,这里基本上可以算得上修罗场了。就象胤衸说的,真要出了事儿,谁也罩不住。每个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不定什么时候就扑上去咬你一口。皇上也有皇上的制肘,能保护住他自己就不错了。想想《步步》里的若曦,觉得她挺傻的,还想找靠山呢,这年头谁能帮得了谁啊。自求多福吧!心里觉得还是装傻好。
敏弘趴在床上胡思乱想,乐儿进来帮她上药。乐儿是胤衸身边的丫头,让她过来伺候敏弘的伤病,人们议论纷纷。不过乐儿看起来是个好脾气,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看到乐儿来了,敏弘敛了思绪,谢过了乐儿,安静得等着上药。
不管外伤重不重,都是打在了屁股上,每次上药的时候,尴尬总是难免。伤得面积不小,药还要慢慢的按摩才最有效,所以就算大家都是女人,被人在屁股上摸来摸去的,敏弘也觉得不好意思。最难受的是赶上想放屁的时候,因为内伤,不好老憋着,但是又怕放出来,人家有意见。所以,一到上药的时候就紧张,反射似的就想起这事儿,越怕肚子还越胀。只好横下一条心,宁可憋出别的病,屁事一定要严抓狠管,坚决不能出漏子。下定决心反倒好了,慢慢的也就不紧张了。最近伤好多了,再两天就可以出去走走,心里也很高兴。
上完药,该喝药汤了,接过碗,一口干了——
不对,好象不是女人的手!
噗——
敏弘喷出药汤,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原以为是五阿哥,没想到是胤衸。放心下来。
胤衸让人换了药汤。敏弘反手摸摸被子,盖的还算严实。想了想,又问道:“来多久了?”
“不久。换药时来的。” 胤衸轻松的说,坐下。虾米?那不是让他看光光了?!他怎么没有跳起来之乎者也?
敏弘觉得这个家伙好象变了,于是说:“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你知道不?”最后一句请用东北方言读出。
胤衸喝了口茶,才说:“夫子让我背书,费了我老多口水,渴死了。哦,你说那个呀,知道啊!不过,你不算。我都看了多少遍了,没什么稀奇的。你不说这叫那个什么——嗯,审美什么劳吗?”
哼,你疲劳,疲劳去吧!该死的!敏弘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就知道这家伙不安好心。四处看看,有没有可以做凶器的。枕头?不行,还用着呢;被子,更不行;要是有个毛毛熊就好了。
胤衸有开口说话了:“诶,问你个事儿。这上药的时候,你要是想放屁怎么办?!”
去死吧你!胤衸猖狂大笑着走了出去,敏弘欲哭无泪。
大内的药疗效奇好。估计没有上专利,都是know-how,要是拿到现代,怎么着都是垄断。早晨起来,敏弘做着简单的瑜伽动作,心里感叹着伤口的复原速度。内伤尤在,只是需要调养,做作瑜伽也算一种恢复吧!
敏弘小心翼翼的仰面朝天躺在床上,一点点地放松屁股上的肌肉,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还是四脚朝天爽啊!敏弘高高地举起了手脚,美美的感受着臀部肌肉的恢复。
“你这是做什么?”又是那个煞星的声音,每天不刺哒两下就不舒服。敏弘懒得理他,依旧四脚朝天的蹬着自行车。“弘至,这就是我那个傻丫头,好玩儿吧?”
弘至?敏弘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他就是自己怀过的那个小孩子(汗~,半途而废的怀孕。)!敏弘嗖的收起了手脚,麻溜儿的从床上爬起来,若无其事的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恭恭敬敬的问安。起身,从上向下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孩子”。看看这小子,在看看旁边一般高的胤衸,突然想起怀孕时聊起的话:这也算是我们两个的孩子了。
胤衸扫到敏弘鬼鬼祟祟的眼睛和弯弯的嘴角,回头看看弘至,意识到敏弘的歪心眼儿,本来是想看敏弘的笑话的,反倒让她笑话了自己。霎时,把脸拉得老长。
弘至其实对傻丫头没什么兴趣。胤衸死活要拉着他一起来看新鲜,就趁着放学过来看看,没想到看到个倒乌龟模样的女子,也觉得好玩儿。等看到她之后若无其事的请安,混没在意的模样,心里不觉有点遗憾,挺漂亮的一个人怎么就傻了呢!小孩子那里注意到两个鬼胎重重的人暗地里玩儿的花样。
不过,弘至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听说自己的阿玛非常喜欢这个女子,也就是说她有可能成为自己的额娘之一。想到这里,弘治板肃了眼睛,举止也加了几分恭敬。
“哼!”胤衸见没沾了便宜,一跺脚,拽了弘至跑了出去。敏弘这才意识到,这家伙是来看戏的。幸好没上当。好险,好险!不过,毕竟是怀了好几个月的小孩子,看着弘至出去的背影,敏弘也有点惆怅。
胤衸也没有刻意的要求敏弘在惠安斋做什么事,总管太监察言观色,知道这个小丫头背后有人撑腰,不管是五阿哥还是十七阿哥都是惹不起得主,想来想去也不敢安排工作,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如果敏弘是个会来事儿的人,这个时候至少自己就应该找点事情做。偏偏不太妙的是,敏弘二十七年的岁月中,有二十多年在读书。在家里又是独生,考试分析案情,专业上的事情难不到她;体力活,笼络人就要她的命了。这也是为什么素质不错却总是给人家打工的原因。
敏弘东转转西转转,看着大家忙来忙去,就自己闲着,也有一点不好意思。可是眼睛里没活,人家都在那里忙活上了,自己才想到,哦,原来那里需要擦一擦。
秀珠是胤衸书房里的丫环之一,平日里和乐儿一起伺候胤衸。家里似乎有些背景,脾气也大些。今天是她在书房里收拾。
敏弘不知怎么转到了胤衸的书房里,左看看右看看,这小子的书都挺新的,似乎不太常看的样子。突然,后腰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敏弘一没留神,栽倒在书架边上,咣当,踩翻了一盆水全扣在了身上。
“哎呀,你怎么搞得,把小爷的书都给泡水了,这可如何是好?”敏弘循声望去,秀珠从水里捞出一本《论语》,眼里含着泪,大声的哽咽着。
屋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乐儿,进来一看,忙说:“还耽误什么,赶紧压一压,别老这么吊着。”说完扫了一眼敏弘,说:“玉儿姑娘,快起来吧。换件衣服。回头爷回来了,我们担待不起。”
敏弘站起来,屁股刚刚坐了一下,挺疼的。可是看乐儿和秀珠都这样讲,知道自己犯了众怒,也不好说什么,怏怏的爬起来,乖乖的回屋子里换衣服去了。心里还有点纳闷,自己好好的养病,招谁惹谁了?
殊不知,这宫里面最是讲究身份等级,连婢女都不例外。扫院子的如果要混到扫书房的,就好像科级干部等着升到处级,当然,离主子越近,身份就越高。敏弘一个景阳宫不见天日的小丫头,一步登天跑到了最受宠的十八阿哥身边,已经够让人眼红了。那些大丫头们的神经立刻就绷紧了,见她在书房里晃悠,用现在的话说叫职业危机感,自然有人要先下手为强。人都是这样,如果你比他强很多,比如你是福晋,他就不会对你产生恶意,甚至还会巴结你;但是如果你只比他好一点点,或者他觉得你们是差不多的,比如说大家都是奴才,就会成为排挤打击的对象。也可以看成是一种“圈子”心态。敏弘一向特立独行惯了,虽有耳闻,自己却从来不屑为之。在现代社会,或许尚可凭借自己的才能,寻一安身立命之处;在这里只能是一次又一次的碰壁。好在她现在是个傻子,威胁力度比较小,只是被撞了一下而已。
敏弘换好衣服,刚一出门,就见院子里立着一个人,赶紧上前请安“五爷吉祥”。也不知道五阿哥最近的封号是什么,干脆含混过去。
“起吧,”胤祺笑嘻嘻的看着她,说:“听说你的伤好了,我过来看看。”
“五贝勒爷吉祥。”秀珠过来见了礼,“外面天冷,请贝勒爷屋里坐。”说完就往主厅里带。敏弘这才想起来自己傻呵呵的竟然让胤祺站在外面,转念又一想,这算什么,我还翻过他白眼呢。再说了我这不是也陪着他在外面立着吗!下意识的耸耸肩,就要跟进去。没想到,胤祺这个时候一回头,正好看见,当下如遭雷击,站在那里不动了。敏弘摸摸鼻子,不知道又哪里做错了,只好陪在那里一起站着。dc6 !!!@ @
生完孩子之后,胤祺就觉得绿浓象换了一个人似的。说话,举止,言谈完全没了往日的灵动。燕好之时,羞涩保守居多,妩媚妖娆已无。开始的时候,胤祺也曾经兴致勃勃地提出要求,想换换花样,绿浓虽然应允,可是行房时的感觉却索然无味,更别说绿浓主动提出玩儿什么花样了。是以时日渐过,胤祺对她的兴趣也越来越淡,连着又纳了几房妻妾,却都是一般。回过头来时,觉得还是绿浓最似当年,恩宠也比别人多些。但是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仿佛丢了什么。
初见玉儿,只是觉得与画中人相仿,虽然举止神态相距甚远,总是聊胜于无。及至接触,才发现玉儿在不经意间流露的神态竟然是那么的熟悉,方才动了收纳之心。想来是因为自己的动心,才让玉儿被人构陷,胤祺心中很是愧疚。本想等到皇阿玛心情好点时,请求将玉儿赐给自己,没想到,让小十八捷足先登,一套孤本买通了三哥,把丫头给撬走了。
胤祺倒也没有太大的伤心,毕竟是一个替代的影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找什么。也仅仅是好奇,小十八一个不大点儿的孩子,竟然肯费这么大的力气弄个丫头,究竟是图了什么?猜来猜去,也只能是为了十七。不过,不知道这相差了五岁的兄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了?!
可是,刚才无意间的一回头,敏弘不屑的撇嘴耸肩的动作,竟然和怀孕时的绿浓一模一样!及至两人面对面站着,敏弘檀口微张略显吃惊的样子,和不求甚解下意识摸鼻子的习惯简直与记忆里的绿浓重合了。每次晚上在房里聊天的时候,敏弘被他问住了,或者吃了亏的时候就会用这种样子表示她的无所谓。当时自己还曾笑言,她这是一分天真,两分妩媚,却是七分无赖!
“你,你,你究竟是谁?”胤祺指着敏弘结结巴巴的问。心里乱糟糟的。
敏弘一看这个架势,恍然明白,自己方才的小动作被人发现了。只是没有想到能引起胤祺这么大的反应。赶忙恢复了恭敬的神态,说:“奴婢不明白贝勒爷的意思。”
平日里没有注意,发现玉儿和绿浓的相似之后,胤祺怎么看怎么觉得就是那个“绿浓”!连装傻的样子都那么象。胤祺走了两步,靠近敏弘,唬的敏弘就想后退。胤祺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猛一用劲,拉到自己的身前。一只手抬起敏弘的下颌,低头就吻了下去。敏弘下意识的一躲,没想到胤祺等的就是这一刻,轻轻一咬,就咬住了敏弘的耳垂。周围响起了一片抽气声。
敏弘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抖,胤祺的手已经伸进宽大的袖子里,摸着了赤裸的胳膊,上面老老实实的立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这是任何一个“敏弘”都有的反应!敏弘心里叹气,果然,枕边人是最难瞒住的!知道胤祺已经开始怀疑了。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胤祺紧紧地将敏弘圈在自己的怀里,难以自抑的一次次在她的耳边,唇边留连。就连呼吸声都变得那么美妙。
“嗯哼!”一阵咳嗽,胤祺恼怒的抬头看,原来小十八正站的院子门口,俊脸不由得一红,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大庭广众下。再看敏弘,她却没有同一般的女子一样低头红了脸,反而抬头看看天看看树,除了红红的耳朵,就好像没事儿人一样。胤祺苦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绿浓怎么变成了玉儿?究竟谁是谁?
“五哥,我的丫头怎么样?” 胤衸流里流气的问,不意外的收到敏弘的冷箭。
“她是谁?”胤祺沉声问道。胤衸一笑。还在五哥府里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敏弘在五哥心里的特殊性。原以为变成自己之后,对五哥差些,他就会稀里糊涂得忘记。想不到胤祺竟然凭直觉感受到了敏弘的本尊,还拿走了那些画。若非心里有情意,又岂是那么容易识别的。那个时候,胤衸就明白五哥对敏弘的情意之深都在大家的意料之外。及待敏弘变成了玉儿,胤衸就想到,这丫头迟早会被五哥认出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啊?五哥说谁?” 胤衸紧走几步,和胤祺比肩而立,转头对敏弘说,“还愣着干吗?给五哥到茶去。”说完就后悔了,这丫头不会沏茶啊!赶紧加一句:“哥儿几个累了,你去到些奶子吧。”
“我喝茶。”胤祺突兀的说。他的确想喝“绿浓”糟蹋过的茶叶。这个完全不一样的“玉儿”,为什么会有“绿浓”的神态气质?而家里的绿浓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被胤祺不善的口气搞得具是一愣,顺着胤祺的目光就看到了敏弘。敏弘又顺着目光向后看——
为什么连个太监也不立?!狗也行啊!
15、条件
送走五阿哥,胤衸奇怪的问,“你怎么会沏茶的?”味道还不错呢!想想五哥走的时候阴沉的表情,胤衸有点开心。
敏弘撇撇嘴,有点疲惫的说:“你不是有专门负责沏茶的公公吗?”忘了,胤衸拍拍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
敏弘没理会胤衸,低头想自己的心事。胤祺能够记得她,实在出乎意料。记得以前一个姐妹说过,一个男人记住一个女人的外貌并不难;但是只有爱你的人才能记住你的小动作。难道说,胤祺爱自己?敏弘的心不再那么平静。她不是无情之人,在五阿哥府上的时候,不就是因为那种被称之为“依赖”的感情让自己乱了方寸。当看到胤祺和那个宫女亲热的时候,敏弘就明白了,她的爱不能给这个世界的任何人,也承受不了这个世界任何人的爱!不管它是名词还是动词,这里的规则她永远无法适应,一旦加入,注定是输家!可是,刚才的亲吻如果时间再长一点,敏弘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不能把持的住。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触感,甚至那片温和的眼神背后隐藏的勃发的欲望,这一切都勾起了敏弘被刻意压制的情感。
“想五哥了?” 胤衸坐在她旁边,偏着头问。
“嗯。”因为两个人“心意相通”的太久了,敏弘不觉得有隐瞒的必要。“你五哥挺好的。”
“胤礼也不错,考虑考虑?” 胤衸一脸的不正经。敏弘才意识到他好像在消遣自己,恼怒的瞪了一眼,没理会。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都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敏弘似乎拿定了主意,说:“不可以,我一定要走!”挥挥拳头,眼睛亮亮得瞪着窗外。
胤衸吓了一跳,说:“你神经啊!怎么走?找死呢!没得胡思乱想什么!”
敏弘说:“我没有。你看,我死了几次,都没死成。就是说,我们通常以为的死亡过程并不意味着最后的终结。只是一种物质的转换形式。所以,首先,我可以寻找的一种方式,把自己存在的方式转换成非实体状态,然后就有可能在某种能量的帮助下穿越时空飞回去!”
胤衸只听懂了最后一句话的最后几个字。不过已经明白她的意思。敏弘转过头,兴奋得看着胤衸,却觉得他似乎并不高兴。敏弘问:“咦,你不为我开心吗?你现在找到适合自己的生活和身体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如果能找到回家的路,对我们不都很好吗?”
“你忘了一件事,” 胤衸的声音透着与他年龄不副的深沉,“十八弟说过,你是皇阿玛指给他的福晋。八哥九哥对你都有印象,你将会在这里生活很久!”
敏弘呆呆的看着胤衸,他就象撒旦宣告着世界的末日。“可是,可是,你十八弟已经不在了,我没有被指婚……”
“是的,但是我还在。”一只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不过,我会帮你的,帮你在这里快乐的生活。别离开我,这里,我只有你了。”
“……”
恶,敏弘突然打掉那只肉肉的小手,哈哈大笑,“胤衸,你不要装情圣了!恶心死了。你丫儿现在就一小不点,别翻老皇历。就算翻,也到不了我这里。改天去你十三哥府上走走,见见你原来的老婆孩子,过过干瘾就得了。就算我走不了,我也不会被你这点小伎俩整到的。”说完就跑了出去。摸摸脸,热热的,幸亏跑得快,要是被那家伙发现了又要笑话了。
胤衸笑了笑,死丫头假仙,当我没看见啊!怎么说我也是怡亲王啊!叫来总管,吩咐他,以后就让敏弘到书房里来做事吧。
其实,书房的工作很轻松,大家看胤衸对敏弘不一般,又端过一次茶,自然而然的就让她做端茶倒水的工作。
胤衸的时间排的很满,凌晨三点就要爬起来赶往无逸斋读书,复习,等教授满文和汉文的内谙达来上课。因为要准备书房里的东西,敏弘也要早早的起来随侍。作为一项工作,要么就不做,做就做最好。咬着牙熬了几天,慢慢习惯了,敏弘觉得凌晨三点起也没什么。以往凌晨三点才睡的习惯似乎是很久远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