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倾天策,绝代女仙
- 另类小说下一章:医手遮天:农女世子妃
黄鹂寻到了藉口,福身道:“请问这位女郎贵姓?家里是哪里人氏,你为何会落到河里?”
陈蘅轻咳了两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慕容慬道:“黄鹂,我们问过她,她姓陈,与郡主是本家。”
黄鹂唤了声“陈女郎”,“你是病了?”
陈蘅点头。
“朱雀精通医术,让她给你配副药,过几日就痊愈。”
陈蘅被黄鹂领到了张萍的房间。
风铃好奇地打量着陈蘅。
陈蘅因一宿未睡好,爬上榻便睡熟。
这一日,听说“郡主”略感风寒,也是待在屋里未出门。
御狗躺在又香又软的榻上,越闻越好闻,在榻上打了几个滚,正要躺下,被慕容慬一把给拧起来,“这榻岂是你能睡的,你要么打座,要么睡地上。”
“盟主…”
这声音可扮得不大像。
即便顶着一张与陈蘅一样的脸,他亦不会让御狗躺在他与陈蘅睡过的榻,这是他们的,他狠不能在离开的时候就榻上的一切都给打包带走。
此念一闪,慕容慬眼睛微亮。
御狗看他面容微变,高深莫测,再不敢求情,打断盟主思考的人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
慕容慬夺下了暖榻,往榻上一座,闭眸打座,这几日早晚服陈蘅的指尖血,身体是前所未有的畅快、轻松。
*
近午时分,杜鹃捧着一碗汤药。
“陈女郎,这是我家郡主让朱雀给你配的药,说你落水受了寒,得吃几帖药。”
陈蘅给了一抹感激的眼神,用极其沙哑的声音道:“多谢姑娘。”
杜鹃笑。
她接过汤药,不知道苦是不苦?也不管了,闭着眼睛一饮而尽。
杜鹃笑道:“陈女郎吃药的样子倒与我们郡主相似,明明怕吃药,却装作很勇敢的样子,一口气就喝光了。”
她捧过一个小碟,里头盛放着几枚蜜饯;又有一只小碟里头放着几块酥糖。
陈蘅弃蜜饯而选酥糖,挑了一块放在嘴里。
张萍带着一脸的疑惑:这么冷的天,她是怎么掉到河里的,如果是前头船只上落下来的,许早就冻死了。可若她原就藏在船上,她又是什么人?
不偏不倚,她该不会是水匪的人吧?
这一带是芦苇荡的范围,常有水匪出没。
陈蘅在等,在等水匪出手。
若他们不出手,待落夜之后,她得去给慕容慬喂药。
二更时分,陈蘅坐在桌前,手里拿了一本闲书。
张萍今儿因怀疑陈蘅是水匪派来的,一直盯着她,可瞧得久了,总觉得她的一举一动似曾相似。
“陈女郎,我们对奕一局如何?”
陈蘅正要出口,船陡地一动,似撞在什么上。
顷刻之间,莫三舅、莫三郎已奔出屋子。
莫三舅朗声道:“不知对方可是水帮的江湖兄弟,在下乃广陵莫氏嫡长房的莫西。”
漆黑的夜,肆虐的寒风呼呼吹过,吹得船上的灯笼摇摇晃晃,在前方出现了一条火把组成的长龙,是几十只小船,在小船的后头是一艘比莫家船还大的船,那船很是豪华贵气,仿若黄金打造的一般。
这首大船,据说是十几年前,宁王花重金打造,第一次下水想前往江南寻美,就被水帮的老帮主带人给劫了。
宁王是保住了一条命,自此之后,再不敢打主意去江南,反倒是江南的郎君、女郎们免于一劫。
黄金色的大船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房间里,所有人走到船头,待看着面前的情形时,不由心下暗惊。
不是骇人,亦不是害怕,就是暗惊,委实那首大船太过华美,黄金般的颜色,偏又有大红的灯笼、绸花,甚至还有人吹吹打打,依然是一副要迎亲的模样。
莫三舅继续道:“水帮众兄弟,这些年莫氏可没少交付保护银钱,不知少帮主这是何意?”
给了保护费,就当放行。
仅莫氏一家,每年给他们的保护费就不是一笔小数目,这可是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一个着大红锦袍的贵公子走上船首,揖手行礼:“小婿在这里向三舅父问安,多谢三舅父一路辛苦护送郡主。今,我水帮少帮主白天,携本帮弟子三千前来迎娶南晋永乐郡主为妻。”
张萍呆愣愣地,此刻回过神来:“阿蘅,你被抢亲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 抢亲(四更)
张萍呆愣愣地,此刻回过神来:“阿蘅,你被抢亲了?”
“抢亲?”她来江南又不是嫁人的,陈蘅正待说破,只听慕容慬信誓旦旦地道:“永乐莫怕,有我在,我定不会让你被人欺负了去。”
“朱雀,你待我可真好…”“郡主”立时趁势往慕容慬怀里一靠。
杜鹃几个仿若见了鬼,这人除了容貌像陈蘅,这声音、这举止哪里像了。
张萍愕然片刻,看看“郡主”,再看看一边的陈女郎,眸光敛了又敛,她依稀听人说慕容慬是江湖中某个门派的盟主,颇有些来头。
莫三舅大声道:“白少帮主是不是在说笑话,我的外甥女并未许配人…”
白天微握着下颌,“莫三老爷,将令外甥女许配在下不好么?你们莫家商船一年要在这水路上不知往返多少次,若在下娶得永乐郡主,自成姻亲,往后亦不必你莫家再交保护银钱即可放行。”
他娶了永乐,会有一笔丰厚的嫁妆,更能得到永乐县,再加上陈蘅的才华,定能改变他的门庭,也可以让他的弟兄们去永乐县当个小官。
这一笔生意,怎么算都是大赚。
白天身侧一个穿得喜庆的妇人笑道:“莫三老爷,我们少帮主仪表堂堂,文武双全,乃是一等一的少年俊杰、绿林英雄,与你的外甥女永乐郡主正是天造地设地一对。”
如此良缘怎可错失。
莫家叔侄一路上担心水匪途中打劫,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不是劫物,也不是劫银钱,而是来劫亲。
又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朗声道:“莫三老爷,请瞧在水帮与莫家合作多年,成全了少帮主对永乐郡主的一片真心。”
一个五大三粗,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大吼一声:“他娘的,天儿,这么多话作甚?莫家应,少帮主娶定此女;莫家不应,少帮主还是得娶此女。哼哼…莫家不同意,我就下令放火,一把火毁了他们的大船,抢了美人回去拜堂。”
软硬兼施,没有比这些水匪用得更好的。
如果他们想平安过去,必须得嫁人。
络腮胡子是水帮的二当家,亦是老帮主的结义兄弟,此刻扯着嗓子,抬手一喝:“备箭!”
白天忙道:“二叔,有话好说。”
“天儿,好说个屁,你没瞧出莫家不想把外甥女嫁给你,我看这些世家大族就是瞧不起人,拉弓上箭!自你听闻永乐郡主美名,朝思暮想,二叔瞧你都瘦了,莫家若不应,索性将这美人一并烧死,免得承受思慕之苦…”
所有水匪拉弓上箭,箭上绑着布团,布团上沾有火油,每一箭都是一团火苗,一旦射入大船,立时就会化成火海。
人,不跳船会被烧死,若跳船又会在水中冻死。
“二叔,有话好话!”
白天拉着络腮胡子求情。
中年文士又道:“二当家,莫家没说不嫁外甥女,你这么大的火气作甚?这桩亲事若成了,可就是亲戚了…”
慕容慬心下想笑,一帮水匪,还想学朝堂上那套,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明明就是粗人,那二当家偏生说一串咬文嚼字的话来,一瞧就是事先背熟的。
黄金色大船上,白天与中年文士忙着劝人。
中年文士急得团团转,揖手道:“莫三老爷,唉,我们二当家的脾气怕是你一早就有耳闻,他是个火爆脾气,还请多多包涵。我等原是来求亲娶人的,不想闹大,你就同意了这门亲罢…”
莫三郎低声道:“三叔,若你不应,这些水匪行事自来狠毒无情,还真有可能放火烧船。”
不说船上的货物,单说船上的人,一旦船毁,谁也活不成。
莫三舅道:“阿蘅是你姑母的掌上明珠,我是舅父不假,哪家外甥女的婚事是由舅家做主的道理?”
况且人家的父母双亲健在,更由不得他说话。
一个老仆很着急,万一水匪真放火烧船可怎么办?
这不行!万万不行的。
“三老爷,不如…你就答应了吧。”
莫三舅微闭双眸,“士可杀,不可辱。水帮不懂规矩,我莫家不能没规矩。”
他迫于水匪的强势,将自己的外甥女嫁出去,往后他还要不要做人?
中年文士大声道:“莫三郎主,唉,在下劝不住二当家了,劝不住了…”
络腮胡子道:“我数到五,如果他还不答应,就给我射箭,哼哼,莫家不顾少帮主相思之苦,已然成病,是想要他的命啊…”
少帮主白天思慕陈蘅成疾了,你不把陈蘅嫁给他,就是要他的命。
这些水匪到底是什么道理,白天是否见陈蘅还另说,就说白天要为陈蘅要死要活了。
“一!”这破锣般的嗓子喊得很大声。
张萍浑身僵硬。
真正的世家大族,便有莫三老爷这样的气节。
他是万万不会为了自己平安就出卖外甥女。
陈蘅似笑非笑,水匪要娶人,到时候娶进门的将会是祸害。
水匪会盘算,慕容慬比他们更会盘算。
“二!”
老仆揖手道:“三郎主,要不将侍女扮成郡主送过去。”
杜鹃几个吓得瑟瑟发抖,那可是水匪,杀人不眨眼的,无论是她们间谁过去,这不都是必死的事。
“三!”
老仆又是一揖手,眸光殷切。
莫三郎有些急,“你们四人谁愿替郡主上对面的黄金船?”
陈蘅欲言,却见慕容慬与自己使了个眼色。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正好让陈蘅瞧瞧她身边的四个大丫头谁忠心,谁又奸猾?
谁愿意?谁会愿意呢?
白鹭垂下眼帘,这一旦过船,身份暴露必然惨死。
黄鹂若有所思,“婢子与郡主的体形不大像。”
燕儿道:“要不将婢子扮成郡主,许能骗住他们。”
她与郡主,先不说身量高矮,只体形也不同。
陈蘅是鹅蛋脸,燕儿是苹果娃娃脸,从头到脚,就没一处相似的。
杜鹃朗声道:“我去!”
御狗感动地娇唤一声“杜鹃”。
杜鹃勾唇笑道:“能为郡主而死,是婢子是最大的幸事,郡主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慕容慬扬了扬头:“在下必随郡主进退,只是堂堂郡主上黄金船,总得有侍女相随,不说四个全过去,至少亦得有两个。”
御狗问:“你们三个,谁随杜鹃去?”
第二百九十九章 试探
御狗问:“你们三个,谁随杜鹃去?”
郡主要留下一个随身服侍的,必然会是黄鹂,唯有黄鹂跟郡主的时间最长。
陈蘅静静地想着前世的杜鹃、黄鹂这些人,烂好人的基春娘,虽有心,虽曾有疑,到底被陈茉哄得团团转;杜鹃行事沉稳,周详,话不多,办差也用心;黄鹂性子活泼,前世嫁给六皇子的侍卫为妻,在她做皇后之地,她一度甚是张狂;白鹭后来嫁给了一个年轻御医,是她自己寻好的…
不想不知道,一想发现前世还有许多的谜题未解开。
陈茉为甚打上柔柔的主意,要用柔柔的血为她儿子换血?陈茉为甚要剜她的心,她是近来才知道自己的血有奇效,陈茉是如何知道的?
几个银侍女嫁人后,陈蘅相处最多的是黄鹂、白鹭三人,反而活泼伶俐的燕儿因舍不得家人,嫁的是陈蘅陪嫁庄子上的管事。
黄鹂论忠心,委实不如杜鹃。
帮陈茉剜她心脏的人是白鹭的丈夫,那人五官她却有一种惊人的熟络感,扮得面黄人瘦,可见是刻意掩饰过容貌的,就怕她认出来。
就算白鹭帮着丈夫再如何易容,可她还是瞧出了端倪。
前世害她的人里头,也有白鹭的手笔。
白鹭成亲后,曾到她跟前来谢恩,她是见过那人一回的,可自那以后,在死前才见到那人。
如果陈茉害柔柔与她,都不是令人发笑的理由,根本就是因为她的血,能知晓她血脉有异的秘密之人非她身边的大丫头不可。
白鹭,在嫁人前就背叛了她么?
唯有背叛了她,才会有后来的诸多劫数。
陈蘅一早就想赶走黄鹂、白鹭二人,而今日正好有机会送上门。
御狗道:“怎么,你们三人没人愿意上对面的船?”
“五!”
所有人紧绷着身子。
对面船上燃烧的利箭未飞过来。
络腮胡子大声道:“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五!”
文士急道:“莫三老爷,你怎要丧命么?郡主是我们少帮主的命根子,他万不会薄待郡主,还请你老成全。”
丫丫的,不想将人嫁给他们少帮主,就是瞧不起他们水帮。
络腮胡子动了真格的,抬起身时,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我嫁!”
莫三舅面容惊异,若非是他,莫氏不会放心把女儿交给他,“不可!”
御狗扫了一眼。
莫三舅道:“蘅儿,舅父不愿你…”
陈蘅走近莫三舅,用手轻扯了一下。
莫三舅呆呆地看着陈蘅,她沉重地冲他点了点头:“三舅,你同意了吧。”
这声音…
分明是陈蘅。
如果这个救上来的女子是陈蘅,那位女子又是谁?
为什么陈蘅变了一个模样,而那女子与陈蘅一般无二。
御狗娇着声儿,将陈蘅的声音学了个七分,“三舅,我自愿嫁给水帮少帮主。”他往前走了几步,“本郡主愿意嫁给水帮少帮主,但是,请你们放过莫家大船,你们要承诺,从即日起,必须无条件放行莫家商船。”
络腮胡子借着火把的光亮,瞧不见对面船上的少女,但他知道这定是一个美人,“侄儿妇,你说哪里话,你一嫁过来,水帮与莫家就是姻亲,哪有为难自家亲戚的道理。”
御狗继续道:“从现在开始,水帮不得再收莫家的保护银子,这钱…你们得免了。”
络腮胡子心情大好,还是这位永乐郡主识趣,“免了,都免了!”
御狗道:“二叔父,水帮做主的是老帮主与二帮主,我要他说话。”
络腮胡子被这一声“二叔父”叫得很是受用。
文士没想这事还真成了。
不成也不行,不成他们是会真烧船杀人的。
络腮胡子乐得见眉不见眼,“天儿,你说句话罢。”
白天朗声道:“我在此承诺,即日起我水帮上下不会为难莫家船只,也不再收莫家的保护银子。”
御狗回头:“你们几个侍女,本郡主要嫁水帮少帮主为妇,你们哭丧着脸作甚,说罢,谁愿意随本郡主前往水帮?”
侍女肯定是要带的,一个不带就会成为最大的破绽。
只有他们骗过了丫头,亦才能成功骗过水帮。
杜鹃忙道:“小婢愿随郡主过江。”
御狗笑。
四个丫头里头,就属杜鹃最忠心。
郡主嫁给水匪,这不是水匪婆子了,往后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白鹭止不住地后退两步。
黄鹂亦面有不甘。
御狗已瞧出慕容慬的意思,盟主夫人的身边只留最忠心的人。
燕儿壮着胆子,道:“婢子愿随郡主过江。”
御狗问:“黄鹂、白鹭,你二人呢?你们不会让本郡主只带两位侍女过江吧。”
黄鹂身子微颤。
白鹭双膝一软,“郡主,婢子家里还有父母家人,婢子不想与家人分开,请郡主恕罪。”
你不愿与家人分开,那杜鹃、燕儿呢?她们就乐意?
御狗又望向黄鹂,她垂首,语调里有万千的不甘:“婢子愿随郡主过江。”
慕容慬道:“黄鹂、白鹭,带上你们的包袱,随郡主过江。”
莫三舅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这里面定有内情。
朱雀不要自愿跟随的侍女,却偏偏点了两个不大忠心的,他这是要替陈蘅除掉身边有二心,又经不住威逼利诱的侍女?
两个侍女失魂落魄进入房间。
杜鹃、燕儿跟了进去。
就算杜鹃再迟钝,她也瞧出“郡主”的用意,郡主不让自愿跟随的人,却偏偏让黄鹂、白鹭二人跟着。
黄鹂拉着杜鹃,“杜鹃,你与郡主好好说,你愿意过江,可我…真的不愿意,杜鹃…”
燕儿冷声道:“这是郡主的命令,我们谁也违抗不得。”
虽然她有时候爱出风头,还爱抢功劳,可黄鹂是与郡主一起长大的,居然不愿陪郡主落难,能享富贵,却不能共患难的婢女,大难来时就想抛下自己服侍的女郎,这种婢女最不能容忍。
白鹭则是过惯了安逸生活,今儿一出事,她就露了原形。
杜鹃将自己的贴己的银钱拿出来,“黄鹂,你去了那边许能用得上…”
砰啷一声,黄鹂一把将杜鹃递来的钱袋击落在地,“那可是匪窝,你是不是一早就瞧出郡主的意思?知道她是试探,只留忠心人,而我因为挂念家人,只不愿入匪窝,反被她所弃。”
第三百章 放弃不忠者
(续上间)“而我因为挂念家人,只不愿入匪窝,反被她所弃。”
她们二人是实心眼,不知里头的弯弯绕,反倒中了计。
杜鹃是真不知道,她只是想着,如果自己能代郡主受苦,她是乐意的。
燕儿恼道:“郡主的心思岂是我们做奴婢之人能猜的?”
她一把拉住杜鹃,摇了摇头,示意杜鹃莫在多说。
现在,再多的话都是一把刀子,与黄鹂是,于白鹭也是。
外头,陈蘅走近莫三舅:“你就说几句话,就像永乐郡主真要嫁去水帮…”
莫三舅明了。
先是落漠,再是无奈,不多时,慕容慬背着包袱,而“郡主”则风华绝代地立在门口,“来人,将本郡主的两口大箱子抬过去。”
立有四个年轻仆从过来,笑着哈腰,“少帮主夫人,小的愿意效力。”
这四个正是潜伏在莫家大船上的细作,现在将帮中的计划得逞,立马就跳了出来。
慕容慬冷声道:“白鹭、黄鹂,还不扶着郡主过江。”
黄金大船下,亦搭起了一座木桥,桥足有五尺宽,不到十丈,走在上面稳稳当当。
陈蘅福身,声音压得极其沙哑,“谢郡主救小女。郡主、朱雀姑娘保重!”
黄鹂见到陈蘅,当即道:“郡主,奴婢服侍你一场,你让陈女郎代替奴婢如何?”
御狗冷冷地道:“她一个娇女郎,哪有你们服侍得好。”
他眼里含着笑,以前的永乐郡主竟未瞧见这丫头的心思,有好事抢着来,有坏事躲得远远的,这世间哪有这等好事。
莫三舅揖手道:“外甥女出阁突然,莫家与荣国府未备嫁妆,待我回府写信通晓家妹与妹婿,定会将嫁妆送入水帮。少帮主,外甥女先安顿在贵帮,待我们备了嫁妆,再完婚如何?”
文士忙道:“少帮主,此事万万不能答应,万一荣国府调兵可如何是好?”
络腮胡子骂道:“这些个文人肚子里的弯弯道儿真不少。天儿,生米煮成熟饭,就算莫家与荣国府想返悔,也没得地儿。”
白天深以为然,莫家是想玩拖字诀,他可不上当,“三舅,不如去我帮吃了我与永乐的喜酒再离开如何?”
御狗已上了大船,轻声道:“外祖父与外祖母的年岁大了,知晓三舅与三表兄是腊月二十六上的船,若是耽搁了时日,让二老担心惹出个三长两短,你我岂非不孝之人。”
白天心下略有犹豫。
御狗伸手一点,娇笑道:“你早前不是声声说是亲戚,怎么,现在就不拿我外祖父一家当回事了?”
白天近看着过来的美人,早闻永乐郡主是个大美人,今儿一瞧,可不就是美的,这气度,这打扮,这容貌,真真是从未见过的大美人,就连她身边的侍卫亦姿容不俗,啧啧,船上来了两位绝\色美人,又有两个美丽的侍女,一群糙汉子们瞧得眼睛发直。
白天忙道:“郡主说得是,我都听郡主的。”
御狗又娇声道:“我的外祖也是你的外祖,别人家的新姑爷还得送厚礼、聘礼,你是不是只想收嫁妆,倒忘了聘礼?我堂堂郡主嫁人,难不成连外头的乡野小娘子都不如,你得给补聘礼!”
自来只有他们打劫人,慕容慬这是拿定主意打劫水匪。
慕容慬道:“白少帮主,你既是诚心求娶,就当有个求娶的样子。”他压低嗓门,“你不送聘礼,回头郡主的嫁妆过来,整个绿林还不得说是郡主养活了你们,这名声…可不大好听。”
络腮胡子此刻已跳了起来,“谁说我们没备聘礼。”
文士歪着头:“二当家,你备聘礼了吗?”
御狗佯装委屈,“天郎,你…你竟不给我一份聘礼,亏我从三舅嘴里听到你的名头,心生仰慕。莫恒之算什么,不过一文弱书生,哪有你的英雄本色,你竟然想委屈我…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