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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仔愣了一下,世子这又是玩什么呀?
从今日开始,京城贵妇们便猜疑开了,说江若宁是宋家的弃女。
“快想!”
左仔想不出。
倒是外头传来右仔的声音:“回世子,江姑娘的额头长得不像,就说宋良媛,宋良媛的额头可不如江姑娘额头饱满圆润。”
慕容琅细细地回想,这两人他都认真。在脑子里比对的一番,“好像还真是额头不一样。”
“江姑娘的额头长得和世子一样,这都是富贵相,宋良媛在这一点上就不如。还有,眼睛不像,宋良媛是杏仁眼,江姑娘长的是和世子一样的凤眼。
大家都说宋良媛长得像慈荣圣皇后。可这额头和眼睛就不像。太上皇和我们王爷、世子的额头多饱满呀。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富贵额。再说这眼睛,都是标准的凤眼,这可是皇家最高贵的血统。岂是宋良媛能比的。”
宋良媛宋清尘再像慈荣圣皇后,就那额头和眼睛不像,可因着鼻子、嘴巴、下颌像,就被人追捧。直说她生得像慈荣圣皇后,从小到大。享受了尊崇疼爱。
慕容琅听右仔一说,眼睛闪了又闪,江若宁的额头和眼睛都不像宋家人,他又在脑海里将宋越、宋清麟的模样比对了一番。越比对越发现不一样。
江若宁不像宋家处,竟是像了容王父子的地方。
这说明什么?
说明江若宁不是宋家的孩子,却有可能是皇家的孩子!
慕容琅道:“左仔。明儿天一亮,你就去把春晖圣母庙那个刘半仙给我请回来。要悄悄儿地请。”
左仔不解,这好好的请什么刘半仙呀?
又不敢多问,慕容琅刚刚还在发脾气呢,“是。”
“右仔,你去把我的心腹侍卫唤来,我有事安排。”
右仔不多会儿就带进来四名侍卫。
慕容琅一一做了安排,“记住了,你们盯着月华院,若是宋府的越**奶来访,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悄悄盯着,看她与我母妃说了什么话。”
无论是他多疑还是旁的,他一定要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家因为江若宁的事闹得鸡飞狗跳,宋太太病了、越**奶也病了,如江若宁真是容王府的孩子,越**奶肯定会来容王府。
他父王不像是那种抛弃亲生骨血的人,对皇家来说,多养一个孩子也不算什么难事。最大的问题可能就在他母妃那儿。
慕容琅阖上双眸,脑子里将这些事给理了一遍,又忆起阿欢说的,想到江若宁对父母的期盼,对亲情的渴望,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竟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大人的谈话,便牢牢地记住自己不是河家的孩子,这对她该是怎样的伤害…
他不敢想!
一想到那个受苦、受伤的小女孩可能是他的亲妹妹,他就要痛得发狂。
慕容琅睡不着,辗转难眠,一次次心闷得刺痛,他取了瓷瓶服下药丸,然后开始盘腿打座捻佛珠。
近天明时分,他终于睡熟了。
待醒来时,已近晌午时分。
因他打小身体不好,每每都要睡到自然醒,而父母长辈更是偏宠他,服侍的下人也个个不敢打扰。
“左仔!”他大喝一声,“晌午了?”
“回世子,寅时三刻!”
“怎么不唤小王?”
“世子,你昨晚歇得晚,我们不敢吵醒。”
慕容琅抬腿一踹,怒道:“刘半仙来了?”
“来了,巳时二刻就入府了,正在厢房小花厅候着。”
“把他带来,你来服侍我梳洗更衣。”
慕容琅在内室梳洗,刘半仙更候在外头。
“刘半仙,好好给我算,算好了,小王重重有赏,要敢算不好,哼——小心皮肉吃苦。”
“是!是!草民一定好好算。”
慕容琅沉吟了片刻,“正兴九年五月初十未时,女命!算——”
刘半仙眯着眼睛快速地掐算着,“若是男命,自幼孱弱;若是女命…”
他一出生就有心疾,据说三岁前常常面无血色,嘴唇发紫,为了给他治病,容王几乎动用了整个大燕的医术,后来还是从海外异邦来了几个金头发蓝眼睛的郎中,用海外医术进行治疗后,他的身子才一日日好转起来。可就算是这样,依旧受不得刺激,不能大悲大喜。
他放在瓷瓶里的药便是从海外异邦运过来的。每每感觉不适时,他就要服上两粒。这药光一粒就得二两银子,可见其珍贵程度。
慕容琅喝呼一声“说!”
刘半仙道:“若是女命,乃是克母之命。”
克母…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母妃才将襁褓中的另一个孩了给送走。
缘何十几年来,他从未听说过自己有一个孪生妹妹。
当他猜到了答案,就想知晓真相。
无论是什么,他的母妃怎么可以狠心将亲生骨血送往乡野民间,十八年来不问不闻,就如同从未有过那个孩子。
“若是一男一女的孪生会如何?”
刘半仙又算了一阵,“请问谁为长,谁为幼?”
“男长女幼。”
“皆是未时?是上时辰,还是下时辰?”
“男未时一刻,女未时三刻。”
刘半仙掐了一阵,嘴唇蠕动却未出声,“回禀世子,从二人命格来看,是女压男子命格,俗称克兄。女子乃女生男命,性情刚烈,行事磊落,乃是女儿身却能成就男儿业。这未时所生的男子,天生孱弱,这样的龙凤孪生,需得分开来养,换句话说,便是只能选其一。”
“选其一?”
刘半仙道:“对,留一个、去一个。若是女子为去者,必然是自幼命途坎坷,亲缘凉薄,幼时苦难重重,成人后姻缘多艰,若能承受苦难,必如凤凰浴血重生,若承不住苦难…”
“承不住会如何?”
“承不住便黯然惨死。”
会死?他的妹妹许来不及与亲人相认,便会惨死。慕容琅忆起江若宁的容貌,自被两个长随小厮道破与他长得像时,他越发觉得,江若宁就是他的妹妹,他现在差的,就是逼容王妃亲口承认。
可谢婉君当年敢做下此事,甚至瞒住了容王与所有人,现在问她,许是不会承认的。
是因为江若宁出生克母、克兄,谢婉君就选择了儿子,抛弃了女儿吗?
是这样吗?
慕容琅的心疾此刻又隐隐作前,他取了药瓶,又服了两枚药丸。
刘半仙顿了一下,道:“此女命者,七八岁时有一道生死大劫,躲过了便能平安活到十四岁,十四岁又逢小人劫,十九、二十岁又逢生死劫,若能活至二十岁,此命便是乌鸦浴火化凤凰!”
七八岁生死大劫,而原主江若宁便是在那时从山上摔落殒命,便有了现在的江若宁。这一点,刘半仙倒是算准了。
左仔猜到了什么,他可是听自家世子提过,江若宁与他同日出生,心头一惊,忙道:“刘半仙,那男子会如何?”
“男子在三岁前有十余重病劫,四岁一过身体转安,这龙凤孪子之相颇是怪异,十六岁前彼此相克,然十六后却彼此相扶。”刘半仙微眯双眼,摇摇晃晃地道:“天乾帝的慈敬皇后曾育有昭贤太子、景阳公主,这二人也是一对龙凤胎,自幼送出皇宫的则是皇子,昭贤太子年过二十有三方返皇家。
通常这龙凤胎的兄妹也罢、姐弟也好,这是十世相亲相爱的兄妹才能转世为龙凤胎,这是莫大的机缘。故看似相克,实为相扶。昭贤太子二十有七仙逝而去,次年景阳公主也因一场大病撒手人寰。”
左仔被他的话吓得不轻,“你…大胆!”
刘半仙一脸肃容:“小老儿如实卜算,怎是大胆?从世子给小老儿的生辰来看,瞧着是女克男,实为男克女,去者命苦,眼下就有大劫,躲不过…许就…,可怜啊!自幼被弃,一生与亲情无缘…”
慕容琅只觉胆颤心惊,“左仔,赏纹银十两!”
“回禀世子,你给我五十文就好了。”
左仔怒道:“刘半仙,你什么意思?”
151 妖孽
刘半仙道:“小老儿算命,贵命多收,贱命少收,这女子命苦,照小老儿一向的规矩,只收五十文。至于这男命么,我要收纹银五十两。”
刘半仙确实有这样的规矩,甚至有时候给人算了命还一文不收,是因他觉得那人命苦,但遇到命好者,他会加倍收取卦资。
传说十几年前,当今皇帝微服到春晖圣母庙找他看面相。刘半仙尚未说,直接讨了九十九两银子的卦资,随从气恼道:“你这算命先生,怎的讨要这么多。”刘半仙答:“天下最尊者要看面相,我没收上千数万两,只要九十九两,很厚道了。普天之下,我只收一个人这么多的银子。”随从问“谁?”他答:“当今皇上。”
皇帝一听,当即大乐,立即让人付了一百两银票。
可刘半仙却找了一两回来。
皇帝道:“赏你了。”
刘半仙不依:“天下没有完美之人,更无十全十美的好命人。若有,那就是仙人。不敢开罪上天,这一两的找银必须得收。”
皇帝拿他没法,只得让随从收了找回的一两银子。
皇帝又道:“刘半仙,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阁下尊贵不凡,天下独一无二,不需要看了。”
就这么一句,收了皇帝九十九两银子,消息传出,春晖庙前的刘居士就变成了“刘半仙”。之后十几年,找他算命、看相的人更是比比皆是。
刘半仙擅算命、观面相、拆字,在京城也是极为出名的卜卦人。刘半仙有自己的规矩,一天只给十个人算命、看相,足十人后便不再算命。收摊回家。
但凡是被刘半仙算过命的,没有不说他算得准的,即便当时说不准,过上几年再看,那也是极准的,因这缘故,京城的体面人家。都爱寻刘半仙算命。甚至许多儿女婚配,也少不得请他出面合八字,便是多花些银钱也是甘愿的。
此刻。慕容琅大喝:“左仔,给他!”
左仔付了卦资,刘半仙拿着银钱自偏门离开。
出了容王府,刘半仙掂了掂手里的五十枚铜钱。突地一把掷在地上,“将死之人的钱不收也罢。生于贵门还不如生于乡野。”漠然地看了眼地上的铜钱,“若非龙凤胎,倒另有奇缘…”
刘半仙行了一程,到了避静处。又掐算了一番,只片刻,若有所悟地道:“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乐呵呵地扬长而去。
慕容琅很快就知道刘半仙丢了五十枚铜钱的事。气得咬牙切齿,“可恶的刘半仙。他…他…”
正要大骂,只听右仔进屋禀道:“世子,宋家越**奶入府了,带病求见王妃。”
“走!小王倒要瞧瞧,她们在密谋些什么?”
竟把亲生的女儿抛弃,十几年不管不问,这是哪家的规矩?江若宁是他的妹妹,是他一母同胞,同一日出生的孪生妹妹。
慕容琅想到这儿,心绪难平。
他今天就要看看,她们又要说什么。
他那个可怜的妹妹,原是容王府最美丽、可爱的小郡主,一出生就被人送走,只因所谓的克母,只因说她与兄长相克…
越**奶拖着病体进了月华院。
谢婉君面带怜惜,握住她的手道:“明溪,怎的又病了,你的身子不是见好了么?”
明溪,越**奶的封号,这是太上皇当年所封。
“咳…”越**奶捂住嘴唇,“不碍事,我们说说体己话。”
容王妃谢婉君见越**奶眸光闪烁,心下会意,斥退左右,只令心腹婆子候在门外,一干下人或回房,或去办自己的差事。
偏厅上,容王妃将一盏清茶递到了越**奶手里,“身子不适,就宣太医瞧瞧,你说我们俩,因那祸根,你成了个药罐子,而我又不能再生,便是我家子宁的身子也是个体弱多病的。当真是克母克兄的祸害…”
院子里,慕容琅突然闯入,婆子、丫头吓了一跳,正要说话,只见他身后的几名侍卫以迅雷不见掩耳之势点了众人的穴道,他打了个手势,一干侍卫退出院子,他轻柔地走近偏厅,站在一墙之隔的花厅上聆听。
越**奶饮了口茶,面带忧容地道:“婉君,你当年让我带走的祸害——没死。”
谢婉君微愣,难掩惊慌,“她怎没死?我不是让你处理掉?明溪,你怎没照我的话做?”
慕容琅只觉一阵天昏地转,没死?是说江若宁,一定是说江若宁。他的母妃怎么可以如此狠心,那是她的女儿,是他的妹妹,江若宁那样的美好、善良、坚强,可母妃居然盼着她死,弃她不说,还咒自己的女儿死,天下哪有这样的亲娘。
他将手按在墙上,才勉强没让自己倒下,快速取了怀中的瓷瓶,倒出两枚药片服下。
越**奶道:“我也想淹死她,可我…下不了手,一看到她的五官,就像是看到了植表哥与你。她到底是你与植表哥的女儿,我真的下不了手。我原想偷偷儿养在陪嫁庄子上,不曾想,她来之后,我们宋家接二连三的出事,先是大伯落崖身负重伤,再是我婆母病倒,之后又是我缠绵病榻险些丢了命。
我请过算命先生,说她就是个克母的祸害,无论是生母、养母全都克。我只得把她交给我的陪嫁丫头秀珠,让她带回乡下哺养,送她离开的时候,我挑了些打赏下人的首饰,又放了三百多两银子。想着,这一生,就让她如过便好。”
果然是打赏下人的首饰!
她无意间的举动,对江若宁造成多大的伤害。
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什么坏事也没做不了,却被生母、养母声声说成是祸害。
生母不疼,只因算命先生的片面之言,说她克母克兄便要送走。
容王妃谢婉君五六岁时就见过太后,十岁时入宫做公主陪读书,对太后的性子也算是颇为了解。当今太后最厌恨的便是因算命之言抛弃骨血者,容王妃不该是这样,居然做出抛弃亲生女儿之事。
他又忆起刘半仙的话,“看似女克男,实是男克女。”是他克了这个一出生就被送走的妹妹,甚至十几年来,从来没有知道她的存在。
谢婉君惊愕地道:“我让你处死她,你怎让她活着?婉君,你怎能妇人之仁,我说这些年,我怎成了病身子,你怎也是病歪歪模样,竟是被她克的…”
是不敢相信,是意外,她一遍遍地沉吟。
谢婉君紧握住拳头:那个妖孽早该死了!
当年一出生,她就令身边的乳嬷嬷掐死。
可乳嬷嬷竟下不了手,她要亲自动手时,却被越**奶瞧见,抢先一步将孩子夺了去,直说“婉君,就算她克母,到底是你的骨肉,你着实不要她,就交给我罢…”
当时,她可是告诉越**奶“这妖孽克母!死了干净,免得祸害他人。”
越**奶恐容王妃忧郁成积,只安慰道:“便让她听天由命罢!”
十几年来,她们再没提到那个孩子。
谢婉君也以为那孩子早不在了,因为她的儿子慕容琅活得很好,也顺遂的长大,她曾不止一次地想:那个妖孽许死了。
越**奶道:“我见到她了,是个美丽的女子,长得与容王爷十分便像了九分,尤其她的额头、眼睛简直是十足的像呀,唯有那尖翘的下巴随了你。婉君,你这么多的孩子,就唯她一个最像容王爷,就连气度、眼神都像!当时,她往我面前一站,我就认出来了。”
那个被她弃掉的女儿,居然比任何一个孩子都像容王。
这是不是讥讽?
宋清尘自小因为长得像慈荣圣皇后,享受了多少的宠爱与赞美。
谢婉君一时间心绪繁复,她害怕提到那个孩子的同时,无数次地,她希望那个孩子早就死了。
她深爱着唯一的儿子慕容琅,却又极深地怨恨着江若宁,她将自己的病身子,将慕容琅的病,全都归结于“克母克兄”,江若宁于她就是个仇人、敌人。
“婉君,她以为她是宋家的孩子,许是因为她长得与清尘有七、八分的相似,其实仔细瞧来,清尘的容貌不如她,更输她一份傲世的气度。她虽是乡野长大,到底是皇家的孩子,那种光芒让人无法忽视;那分威严,也只皇家的金枝玉叶才有…”
越**奶当时见她一袭白衣出现,那是怎样的美丽,就像是从天上落下的仙子,目空一切,傲视一切,她就那些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你,将锦盒递予她。
她当时完全被怔住了,她知道那是江若宁,却未想到江若宁出落得如此的美丽绝/俗。
谢婉君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她会不会再克我们?再克子宁?”
“十八年前送她离开,我给了些打赏下人首饰和一些银票,没想到,她原封不动的送回来,更是连其中的一两银子也没动过。还说…用两件事来清偿宋家的小恩,从此再与宋家没有半分干系。
前儿,我婆母得闻此事,以为她是宋家的孩子当时就气病了。婉君,阿越猜到了。婆母害怕此事传到太后耳里连累宋家,让我一定要与你说清楚,太后一生最恨的就是因神鬼之言抛弃骨血之人。太后定会说,神鬼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世间无情歹毒之人…”
152 求助
他们宋家可不敢开罪皇家,更不敢惹怒太后。
江若宁可是太后的亲孙女。
若让太后知道,有人把她的亲孙女给抛弃了,少不得又是一场大怒。
谢婉君不敢想下去,别说太后为震怒,怕是容王也不会原谅她,她紧握着双手,直将手指掐得苍白无血,她咬牙切齿地道:“明溪,要不我们派人…”她比划了一个杀人的动作。
什么?要杀人!
要杀的是容王府的嫡出小郡主!
慕容琅身子一闪,静立在偏厅的门口,煞白着面容。
谢婉君突见儿子,不由大惊失色:“子宁,你…”
“你还是我母妃?若非我听到你们亲口说出,你要瞒我们到何时?那是我的亲妹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居然要派人杀她?
十几年前,你选择了弃她。
十几年后,你又要杀她?
母妃,你怎能如此狠毒,你怎么能…”
谢婉君大吼:“不!她不是本妃的女儿,她是妖孽!”脑海里忆起了不为人知的隐秘,她不会认那妖孽是自己的女儿,永远都不会认。
是那妖孽害她再不能生,是那妖孽害得慕容琅有一副多病的身子…
慕容琅失望地、痛苦地摇头,到了今日,她们还要害江若宁。这是他的母亲么,她怎能如此狠毒?
慕容琅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江若宁居然是他的妹妹,他的感觉没错,初次相见,他不觉得江若宁熟悉。那是因为他们之间有血脉牵连,根本就是亲生兄妹,还是双生。
妹妹…
他母妃居然要再杀妹妹。
慕容琅一时气愤难当,胸口一阵刺痛便失去了知觉。
谢婉君一声尖叫,歇斯底里地大喊:“来人啊!快来人,世子昏倒了。”
祸害,当真是祸害。她一回京就捣得鸡犬不宁。先是宋家的太太、越**奶病倒。现在又是容王府。
一个时辰后,容王赶至回府。就在不久前,他还在御书房与皇帝商议国事。只见一个太监飞奔而至。立在御书门外,朗声禀道:“启禀皇上,容王府递来话,容王世子昏厥。请容王速速回府。”
慕容琅天生有心疾,但这十几年一直在调养。已经有六七年没昏厥过了,今日一得到消息,容王吓得再不敢作停留,立时转身就走。
容王径直进了世子的院子。里面却静寂无声,正要入内室,只见乳娘福身禀道:“王爷。世子出门了。”
“他不是病了吗?不好好在家休养,跑出去作甚?”
慕容琅是容王的独子。容王府后宅很干净,只得容王妃谢婉君一个妻妾,谢婉君嫁予容王后,前头三个都是女儿,只这第四胎才生了慕容琅。偏生,打小是个体弱的,天生患有心疾,因此更是被容王夫妇捧在手心长大。因他是容王的独子,便是当今皇帝也颇是偏爱,他在皇家的待遇更是仅次于两位嫡皇子。
“王爷,怕是要出大事?”
乳娘看着左右,想说又不敢说,慕容琅昏了半个时辰就醒来了,醒来一件事就是吃药,一吃完就带是侍卫出门了,容王妃追到大门,他已经纵马离去。
“到底出了甚事?”
“王爷还是去月华院问王妃罢。”
容王倏然转身,怒喝道:“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本王。”
问王妃,他现在想知道世子跑哪儿去了,不好好养病还往外头跑,这要不要命了,以前昏厥之后,总要在床上躺上三两日,可今儿倒好,一醒来就跑得没影了。
乳娘颤颤栗栗地道:“王爷可还记得,几日前,世子提到一个与他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姑娘。”
这与今儿的事又有何干?
容王身后的服侍太监兼侍卫急道:“秦嬷嬷快别吊人胃口,一口气说完。”
“那姑娘…是容王的骨血,是世子的孪生妹妹。今儿越**奶过府,就是与王妃商量…商量…派人杀她的事,赶巧被世子给听见气得昏厥过去。世子一醒来,因为害怕王妃杀害小郡主,不要命地要去畅园行宫找太上皇和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