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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是小孩子不懂,自家的世子爷可不小了啊。
阿欢在一边立着,烧得小心脏怦怦乱跳,用很多银钱买来的,能买多少个阿欢了,可小姐说毁就毁…
二妞更是心痛如血,待绣女、众人离去,二妞再也控制不住,一口气冲到堂屋,从江若宁手里夺过一套衣裙:“小姐,够了!你已经烧得够多了。”
“二妞,你闪开,既然我不想留,而他又不许赠人,我就毁掉,我绝不会留下他送的东西。明儿我便出去租屋子,我要离开这儿。”
温如山坐在一侧,悠闲自如地饮茶吃点心:“你想搬出去,你出去了,谁来照顾女儿?”
阿宝不是她的女儿!
可阿宝一直以为她是她的娘亲,乖巧、懂事、可爱,阿宝围着她转,享受着“娘亲”的抱抱,还要“娘亲”哄觉…
江若宁冷若寒冰,不多看温如山一眼,“你今日在挑恤我的底线,再一次当着外人乱喊人…”
鞭子!
他居然递过了一条鞭子。
“娘子,这是县衙用来处罚犯过的囚犯的刑鞭。你要打多少才能解狠,你请便。我…不还手。”
“温如山,你这个变态!你是不是有自虐症?”
她并没有接鞭子,而是快速地转身。
阿宝正捧扯着一套衣裙往乌盆里丢,还没丢下,就被二妞夺走:“宝小姐,衣服是来穿的。不是烧的。快给我,我给你娘亲放好。”
阿宝一转身,又踮着脚去够别的。够不着,就捡了地上的首饰往乌盆里丢,刚丢了一样,二妞急得立马将地上的东西都收到了桌上。放在中央,不让阿宝够。
阿宝急了。伸着小手想拿,“给我!我要…”
“我的宝小姐,那可是珍贵的首饰,值不少钱呢。你怎么能烧掉。”
江若宁发了疯,一个三岁的小姑娘也跟着大人学,好的不学这坏的一学就会。
这是钱啊。全都是钱买来的,怎么能这样糟践。
温如山放下鞭子。语调轻柔如梦,“若宁,我们谈谈可好,我知道自己算计你不对,这一次我是真心向你赔礼,我保证不会有下次。若宁,你信我一回。”
谈,他们之间有何可谈的。
信他?哼哼,当年还没被他害苦。
她心里喜欢的是李观,与他温如山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温如山也有心疼,看着她不看东西一眼,今日汪安订了东西,就衣服的颜色、式样还曾问过他的意见,十二套衣裙,全是按照他的意思来做的,他幻想着她穿上时的样子,他心疼她,身为贵门女,却被家族所弃,而她却用最坚韧不屈的方式一路走下来。
她活得这样的夺目,又活得这样的别样,让他觉得怜惜。
如果早前他更多是的利用,想以权压人,可自从江氏道破了“真相”,他开始心疼她,他开始理解她的不易。
“你不用再解释了,我有喜欢的人,而这人不是你。你心里有人,这人也不是我。我们不合适,还是分开吧,我一个女子都不在乎和离,以你的身份也没什么好在乎。
你担心我的离开会影响你们家族的名声,会给家族带去危险。你真是多虑了,有我这个和离前妻在,阿宝依旧是我的女儿,而你、我曾做过一时的夫妻…”
二妞、阿欢听不懂,可汪安是懂的。
对啊,如果和离,只要证明江若宁曾经是温如山的妻子,温家就不会被推到风尖浪口,也不会有人想到宋清尘才是阿宝的亲娘,这其实是一个很好的藉口。
汪安一转头,轻唤“大公子”。
温如山抬手示意他止话,“若宁,我们好好谈谈,汪安你把阿宝带出去。”
江若宁用背对着温如山,神色里毫无波澜。
无论他说的是什么,她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不改变!
堂屋里很静,门口的石阶上坐着汪安,他看着阿宝在一边玩耍,阿宝似乎喜欢上玩火,“烧!烧衣服…”
“宝小姐,不能烧啊,那可是银子,今儿可花了整整一万两银子,一万两啊…”
这一烧,几千两银子就没了,连个影儿都没有。
江若宁虽是乡野长大,可骨子却是骄傲的,说烧就烧,半点情面都不留。
温如山站起身,透过窗棂,看着漫漫长夜,“我与宋清尘自小青梅竹马,她的母亲池氏乃是太上皇钦封的明溪县主,是宋家长房次子宋越的嫡妻夫人。小时候,我是皇子陪读,她是凤舞公主的陪读,我们的感情很好。
正兴七年,端仪皇后殡天,六宫无主,皇上迫于压力广纳后宫。皇上念及嫡出皇子、公主年幼失母,对他们更是疼爱有加,尤其是对二皇子,端仪皇后仙逝后,他的身子一直不大好。因有太上皇、皇太后照看教导,经多年调养二皇子的身体总算康愈。
正兴二十年春,皇上将宋清尘赐嫁二皇子为正妃…”
京城第一才女、第一美人的宋清尘要嫁二皇子为正妃,消息传出,京城多少名门公子黯自神伤,可这是皇帝的旨意。虽然所有人都猜到才貌出众的宋清尘将来定会嫁入高门,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嫁给皇子为正妃,可这一天来临时,温如山彻夜未眠。
他连醉了好几天。
正兴二十年秋,宋清尘披上嫁衣风光出阁。
然后,就在那时,北疆传来军情:启丹人开始侵犯北疆边境,边关守将请求皇帝示下。
正兴帝原想御驾亲征,二皇子自动请旨代帝出征。
正兴二十一年初春,二皇子担任征北副元帅领兵十万出征北疆。然而,在当年七月后,启丹人就如同一早就知道他们的兵力部署,大燕更是连吃了好几次败仗。同年九月飞狼岭一役,二皇子身陷重围,待忠武候秦通、镇北王温鹏远领兵赶到时,二皇子所领的五万人马尽数丧命飞狼岭。
消息传回朝廷,满朝皆哀。
正兴二十年仲秋,二皇子战死,秦通、温鹏远父子大怒,拼力击杀,终于将启丹赶回山海关外。
然而,成亲一年的二皇子妃宋清尘成了寡\妇。皇帝下旨,令宋清尘迁往皇家寺庙静修守节。
二皇子只娶一位嫡妻,无侧妻、甚至都没有姬妾,如此就諻论有子嗣儿女了。明媒正娶的皇子妃,是不能改嫁的,何况宋清尘还是二皇子的结发原配。
“正兴二十三年中秋节时,我终于在皇上领着群臣入皇恩寺拜祭之时,看到了她。只一年时间,她便形容消瘦,落漠成灰,让人瞧了心疼不已。
我想带她走,可她说不行。若她是侍妾、侧妃,许还有离开的机会,可她是二皇子妃,她不能离开…”
不能离开!
陷入情网的他,痛如刀绞。
她还那么年轻,就要在皇家寺院里度过余生。
她,又是那样的美貌,才华过人,看着自幼相识的她,他不忍看她留在皇家寺院。
三日祭奠,那天晚上,他一时情动,与她做了逾矩的事。
“自那晚之后,我便想方设法去皇恩寺探她,冬月十五时,我再去瞧她,她告诉我,她怀了身孕,她哭得痛不欲生,她害怕被人知晓了此事。淫\秽皇家妇,这可是灭门的大罪,不仅是温家便是宋家也要因此获罪。
我们当时都吓坏了,我更不敢告诉任何人。后来,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李代桃僵,寻一个与她容貌相似的人进入皇恩寺,然后将她神鬼不知的带离皇恩寺。”
他找到了一个与宋清尘相似的女子,因宋清尘在寺院吃斋念佛,早已消瘦得变了形。他便花重金寻了一个消瘦如骨、但眉眼还算清秀的女子入寺院,从此他便可以与宋清尘在一起。
可是宋清尘在京城的声名太大,而她从记事起,便起宋府的越**奶出入京城贵女圈,时常参加各式茶会、品果会、赏花会等,京城贵妇、贵女认识她的人比比皆事,这也给掩饰宋清尘身份带来了难度。他,需要给宋清尘一个合宜的身份。
“我花了重金,绘了她的画像,重金请江湖朋友助我寻找画像中的女子。”
江若宁听到此处,眼眸一跳:“当年,我在李记绣坊外遇到的男子是…”
“那是我舅家表弟谢道明,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那不是偶然?”
“当然不是偶然。”他继续说道:“大约两个月后,江湖朋友传来消息,说青溪县仁和镇河塘村一户叫河德平的人家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与她长得酷似。我得了消息,立马赶到奉天府,请了奉天府官媒福媒婆、又请了奉天府最著名的李喜娘,再请了奉天府的丧喜牙行备了最体面的下人、乐队,甚至又让我表弟帮忙,设法将我母亲哄骗至青溪县…”
100 背叛
镇北王妃谢氏突然听娘家侄儿报信,说温如山在青溪县探望一个朋友时,众山崖坠落,已然重伤,性命堪忧,想在临死前再见谢氏一面,谢氏听了这话,哪曾多想,立马带着婆子、丫头连夜赶往青溪县。
然而,这却是温如山为爱布下的局。
只是为了让谢氏见证,他成亲了,娶的是青溪县一个乡下村姑为妇的事实。
江若宁曾以为,她在李家绣坊外遇到谢道明是偶然,而今看来,一切都是从一开始就布局好的,无论她是否会来县城,他们都会使计将她诱至县城。
难怪她那日遇见,自当是倒霉透顶的事。
明明她已经反对了,对方还步步紧逼。
那是对方早就步好的局,她自愿也好,不愿也罢,都是必须要入局的。
那天清晨,谢道明抱着糕点立在一侧看,他故作看美人,实则一直在观查江若宁。
温如山饮了几口清茶,继续道:“我不能让她以宋清尘的名字、身份出现在京城,只能用你的身份,为了让世人相信,我特意请了官媒、奉天城最著名的喜娘为证,事后,又弄了一份婚书为凭。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她以你之名、身份做了我的妻子。京城人皆知,我妻江若宁…”
他仰头苦笑,就在她生下阿宝后,他们夫妻的确过得很快乐,可假的就是假的,他一直提心吊胆,生怕被人揭破了秘密。而母亲谢氏因为疼他,甚至还帮着他一起隐瞒,他也曾与二弟温令宽提过。想过放弃世子之位的意思,为了让二弟明白他的诚意,他甚至把江若宁另有其人的事告诉温令宽。
温令宽自然猜到温大\奶奶不叫江若宁,其实应该唤作宋清尘。
宋清尘喜欢参加京城的各式宴会,就在她生下阿宝不久后,就被宋家的当家奶奶池氏识破了身份,池氏亦心疼女儿年轻守寡。觉得她跟了温如山倒也不错。便与谢氏一样,都选择了掩饰真相,甚至还故意与人说“江氏与我女儿长得一般模样。我愿认她为义女”,这样一来,宋清尘成了池氏的义女,时常出入宋府。
可是。就在去岁秋天的一次宫宴上,宋清尘竟与当朝太子有了首尾。他也不曾多想。年节前夕,宋清尘便告诉他“宜哥哥,我怀了太子骨血。”
他惊得目瞪口呆,秋后北军都督府忙着操练新兵。而他因为身为世子,一直住在军中,他曾回家好几次。可宋清尘每次都以身子不适拒绝与他亲热。
“你…你怎么可以…这等不要脸面。”
“脸面?什么是脸面?要我一辈子顶着一个乡下村姑的身份活一辈子么?太子答应了我,他会给我宋清尘的身份。给我名分,让我活在阳光下。”
人往高处走,她曾是宋家最尊贵的嫡女,曾是皇太后最喜爱的贵女,曾是京城贵女圈里最受欢迎的客人,从小到大,她受的是赞美之语,追捧之话,自从她成了“江若宁”都是别人的不屑目光,都是旁人的轻慢,她受够了!
她明明是尊贵的人,为什么要去做一个村姑。
她不愿意。
现在,她怀上了太子的骨血,一旦她生下儿子,太子良媛、太子良娣就是她的,她可以借着腹中的孩子,逼太子给她一个名分,她相信,以自己的美貌、才华,一定可以步步高升,更可以成为未来的贵妃乃至是皇后。
宋清尘激动的高呼:“宜哥哥,我不要一辈子做江若宁。我是宋清尘,我是宋家最优秀的女儿,唯有天下最有权势、最优秀的男人才配得到我。
我要离开,我要做回宋清尘,我要做万众瞩目、光芒万丈的女人,我不要躲躲藏藏,我不要默默无闻。从小,我就是在瞩目的光环中长大,我再也不要像只老鼠一样藏在暗处。我——宋清尘,应该得到世上最好的!”
她的翻脸无情,他的天崩地裂。
他坚持的爱情,谋划来的幸福,在她的面前却一钱不值。
为了让她回心转意,他像以前一样,每次发生争执后,就给她准备礼物,最好的胭脂水粉,最名贵的衣裙,最珍贵的首饰…
然而,她却从气愤地从他手里接过后,看上一眼,再无情地抛在地上。
“温如山,你还是不是男人?我说了,我不喜欢你了,你为什么缠着我,把你的这些东西拿走,我不稀罕。”
她稀罕的是太子给予的一切。
她的心,再也不属于他。
他怀疑那几年的恩爱不疑是不是一场梦。
他给了她所有的宠爱,给了她一片真情,可她却弃如敝履。
温如山痛苦地道:“清尘,你留下来好吗?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以后还和以前一样。等你生下了孩子,我想办法将他送入太子宫…”
宋清尘一挥手,一巴掌击在他的脸颊,“闭嘴!这是我的孩子,我绝不让他认别人为娘。”这孩子,是她成为宠妃的权柄,在皇家多少女子因子而贵,她也可以的,正因她有了身孕,太子才决定给她名分,要正大光明的将她从皇恩寺迎入太子宫。
她要继续做回以前那个万众瞩目的宋清尘,她要站在太子的身畔,无论温如山待她如何,离开的心,再也不能回来。
温如山沉声道:“清尘,太子殿下有那么多的女人,而我却唯你一妻…”
“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围着一个女人的裙子转。温如山,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居然放弃世子之位,还把我们的秘密告诉给温令宽,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若他不是镇北王世子,她凭什么跟他?
可他倒好,竟生了放弃世子之心,还告诉温令宽这样天大的秘密,就为了放弃世子之位。若他日他不放手,温令宽就可以拿这个秘密进行要胁。
她算是看清楚,温如山早晚有一天都是丢掉镇北王世子的位置。
与其坐待那一天,倒不如现在放手。
她不要无用的男人,她要的是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
既然太子要了她,又同意给她名分,她为什么要放弃。
她原就得配太子,若不是当年皇帝因一时兴起偏宠二皇子,她早就该嫁入太子了。以她的出身,以她的美名,便是做太子妃也绰绰有余。
温如山无措地垂头,“尘儿,这样不好吗?一生一世一双人…”
“闭嘴!”宋清尘大声喝斥,“你也是名门公子,怎的就一天念着情呀爱的,你的野心呢?你的雄心壮志呢?你怎么会是这等无用的男人,像个小女人似的念着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拿这话去哄那些无知丫头,别与我说!”
曾经的她喜欢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后来才发现,这些当不了饭,她受不了旁人的眼光,受不了旁人说她是村姑。
她要重新走到阳光下,享受旁人的赞美与追捧。
“尘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怎么会变?是呀,我怎么就变了?每一次贵妇聚宴,你知道她们是如何看我的?她们对我的言行指手划脚,百般挑剔,还不就是因为我顶着江若宁的身份,他们居然说我是乡下村姑!我不是,我是宋家最尊贵的女儿…”
从小到大,她都生活在世人赞美的声音里,接受的是她们赞叹之语。
可现在,因为她成了江若宁,竟然被她们鄙夷,被她们非议,那样的眼神,那样带着挑恤的话语,快要将她逼疯了。
她是宋清尘,是京城第一才女、第一美人,怎么能去做一个乡下村妇。
曾经,她是感激温如山的。
可后来,不知何时起,巨大的反差,从赞美到鄙夷,这让她发狂,这让她再不甘做江若宁,她追忆曾经的风光,她回味曾经的体面,她要改变这种现状,她要继续做曾经那个名动京城的宋清尘。
所以,她在中秋酒宴上勾\引了带着醉意的太子。
她不顾体面,与太子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痴缠,用尽手段让太子迷恋上她的娇媚。
“温如山真是艳福不小,居然娶到你这种尤\物。”
她吃吃娇笑,“妾与他可没半点关系。”她吐气若兰,“太子殿下,妾是宋清尘!”
太子当时酒醒了大半,不可思议地打量着面前衣衫不整的女子,刚才的迷恋不在,只有吃惊。
宋清尘整着衣袍,“那个乡下村姑收了我二十两银子,就同意与我易换身份,把今儿入宫参宴的机会让给了妾身。太子殿下,几年没见,你不会把清尘给忘了吧,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你答应妾的呢?”
太子惊慌不已。
她揽住他的脖颈,“你不将我接离皇恩寺,不将我纳入太子宫,我便将你的阴谋张扬开来。对我宋清尘不过一死而已,可对太子殿下,怕是前程尽毁…哼哼,刘贵妃母子可是虎视眈眈,巴不得抓住你的不是。太子殿下,几年了,你竟不到皇恩寺瞧我,而今我来了,你是不是该要兑践诺言…”
“容我想想…”
还要想么?
被她宋清尘盯上的东西,谁也不能抢走。
“每月初一、十五,你是我的,我会在幽兰别苑等你。你若不来,别怪我将当年的阴谋张扬开去。你也别动杀我的心思,只要我死,那件秘密就会闹得天下尽知。届时,任皇上如何看重你,以你的狠毒无情,怕是太上皇也保不了你,殿下,你说清尘说得对么?”
太子俊美的面容气得煞白。
他,还真的赌不起。
101 吵闹
太子一把揽住宋清尘,笑道:“尘儿说得没错,我们就是一对奸\夫\淫\夫,你说二弟要是知晓从一开始你就背叛了他,怕是要从坟墓里跳出来吧?”
宋清尘掩嘴而笑,“妾刚才服侍得还不错吧?”
“不错,那明晚本王前往幽兰别苑着你服侍如何?”
各自一笑,他们滚到了一处。
周围,都是太子的心腹。
他们玩得尽兴后,方才各自整衣离去。
去岁中秋佳节后,宋清尘便常去幽兰别苑小住,不是静心,而是为了与太子幽\会。
温如山知道宋清尘在去岁中秋便与太子有了首尾,这是宋清尘自己告诉他的。告诉他时,她没有半分愧疚,反而为怀上太子的子嗣而沾沾自喜。
他只觉宋清尘变了,变得让他不认识,变得太过陌生。
他每日人在校场,心却反复挂碍着她。
温令宽看他总是心不在蔫,道:“大哥,父亲对我们兄弟三人报以厚望,此届新兵大比,不求拿第一,却万万不能得倒数第一,否则…这也太丢人了,到时候四房的人怕是要笑话了。”
他无心操练新兵,温令宽便代劳,任劳任怨。
温如山回到家时,宋清尘正对着铜镜贴花黄,即便他不在,她每日都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尘儿,我们好好谈行么?”
“好啊!”她不看他一眼,依旧忙着打扮自己,“想与我谈,把那个人杀了,我就信你。我就还是你的妻,还留在你的身边。”
她要杀的是温令宽。
只因温如山为示诚意,把江若宁是宋清尘的事告诉了温令宽,宋清尘就要他杀了自己的同胞亲弟弟。
“那不是令宽的错,是我告诉他的。”
“可你想放弃世子之位,只要杀了他,你就永远是镇北王府的世子。你自己想想。是选他还是选我?”
温如山越来越看不懂。
过了良久。方失望地道:“你想杀令宽,还不是怕他将你是宋清尘的事张扬出去。你是二皇子妃,但你不能是我的妻子。你怕这消息传出,有碍你的前程…”
宋清尘勾唇苦笑,他没说错。那又如何,她确实想把所有知情都杀了。但是,她杀不尽的。她相信温如山,就算她甩了温如山,以温如山对自己的痴情,是万不会说出她宋清尘因难耐寺庙清苦。勾\引了他,怀上他的骨血,逼着他带她离开皇恩寺。
而这一招。很是管用,无论是对温如山还是对太子。他们都在劫难逃。
“尘儿。”他想抱她,她却厌恶地淡淡一瞥。
他道:“我们好好度日,若你此胎得男,我送他入太子宫;若此胎为女,我必视他如己出…”
他的话没说完,宋清尘捧起一盏茶,直直飞扑过去,他的头上全是茶水、茶叶,顿时恍若泪流满面。他一时气恼,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宋清尘身子一晃,“你还是男人?你的女人不喜欢你,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你也能容忍。还想替别人养孩子,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她扑了上来,一副要与他拼命的模样。
温如山一把握住她的双肩,他不明白,自己才离开了几月,她就另觅新欢,居然招惹了太子,“尘儿,我对你不好?你怎可以如此不要脸面,怎可以如此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