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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宁一阵手舞足蹈,从小打架的顽皮孩子告诉她一个经验:打人不能揍脸。
如揍脸,那可是张扬地告诉别人:甲男被乙女揍了,会受到人们口舌群攻,这可是古代,男人可以打女人,而女人是不能打男人的,因为这会很扫男人的面子,尤其是妻子更不能对自己的丈夫动手,不仅要受世人的唾骂,还要吃公堂棍子的。
可江若宁赌:赌温如山这样的贵公子爱面子,就算被女人揍了,他也不敢张扬出去。
要打就要打一些对方不容易被他人看到的地方,比如她踹温如山的屁股,就算把他的屁股揍成两半,打得血肉模糊,他也绝不会扒开/裤/子给旁人看青紫的伤痕。屁股就是用来揍的,尤其是这个欠揍混蛋男人的屁股,天生就是给人揍的。
至于他的腹部,自然就是用来给她的拳头当肉包的,他不是爱昂首挺胸么,她就狠狠地用拳头凌/虐他的腹部,她倒要瞧瞧,到时候直接将他打成内伤,看他还怎么把腰杆挺直。
“喂!喂…”
温如山以为完全可以对付这小妮子,只是…
他失算了。
她是不会行凶,但她会揍人,而且瞧她的动作,就像是受过专门的训练一样。
一边打人,嘴里还发出“啊啊!呵呵!哈哈!”的怪叫声,一边奔跳着,又是飞腿,又是拳头,腿踹屁股,拳打腹部。
“当年被骗婚的事,一直是我心上的刺,我怕人知道我被骗的事。
你们用银子引诱我不成,居然点我穴道、下软骨散,逼我扮新娘与你拜堂,你们说过,我是替身;你们也说过,新娘只是因为突然病倒了,可不能误了吉日吉辰。
可你们不仅是骗子还是恶霸强盗。
你们借用了我的身份,在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想离开,你们打昏我,借着我昏倒,强行在婚书上按下我的指纹印,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让我的名字与你的名字出现在一块!
温如山,你权势滔天又如何?
你有什么资格剥脱一个姑娘想要的自由,你有什么资格骗婚,你又什么资格让明明是大姑娘的我,去做一个毫无血源关系的小姑娘的娘亲…
温如山,于旁人也许你是有情,可于我你又是何等残忍。”
他痛的是人,她痛的是心。
他没想出现,可当年离开时,他却鬼使神差地留下了一份《婚书》,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与她有任何的交集,他为了阿宝,他为了治愈心伤,他远遁青溪县,想重新开始。
不曾想,他以为从不亏欠江若宁。
竟然因为他,给她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打吧!打吧!
我确实欠揍!
不是你打我,我也想让别人打我。
早在两个月前,我就想挨揍了。
揍自己识人不明,揍自己被一个女人玩于股掌,揍自己落到今日这般地步…
他不再强忍,一阵巨烈的刺痛,他跌倒在地,腹部火辣辣,似要搅乱五脏内腑;屁股似被揍开了花,就像小时候犯了错,被父亲用荆条抽打一般。
她还没打算放过他,索性骑在他身上继续猛揍。
汪安正在后院陪阿宝、小梅玩耍,立时跑着阿宝奔了过来。
堂屋前的院子里,江若飞正彪悍地骑在温如山身上爆打。
阿宝惊愕地张着小嘴,很快兴奋地道:“娘亲欺负爹爹!”一边叫着,一边蹦跳着,只以为是江若宁与温如山在玩什么新游戏,“娘亲好腻害!娘亲好腻害!娘亲,阿宝也要玩!”
小梅扁了一下嘴,“宝小姐,这是小姐在打公子!”
这不是欺负吗?
一直都是爹爹欺负娘亲,现在终于看到娘亲欺负爹爹。
阿宝拍着小手,“娘亲,好好玩!娘亲快欺负爹爹…”
汪安汗滴滴的,忙道:“宝小姐…”
怎么可以这样啊?这娘亲是假的,可爹爹是真的啊,阿宝居然帮着假娘亲要打真爹爹。
阿宝这也偏心得太厉害了吧!
阿宝从汪安怀里落地,蹦跳着,欢快地叫嚷着:“娘亲欺负爹爹,好玩!真好玩!爹爹没哭…”
汪安汗滴滴的。不带这样啊,公子要是哭了,那就不是他了,就算是他最痛最苦的时候,他也没哭,但他会把自己灌醉发泄。
江若宁形象全无,喘着粗气,还在拼命用拳头砸温如山,仿佛这不是一个人,根本就是一个棉被,神色凝重,一脸痛快地地指着温如山的鼻子,“我警告你——温如山,不许再算计我!否则今天只是一个开始。再敢在外人面前说我是你娘子,敢在外人面前自称是我夫君,说一次算一次,我记一次打一次。”
她伸出手来,轻拍着他俊俏的脸蛋,“臭男人,掌握主动权的是我,而你,往后得听我的。”
这个女人…
真是太疯了!
他堂堂温如山居然被个小女子给打了。
要不是他承诺在先,他很想还手。
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跟个小女子动手。
太没形象了!
竟被阿宝看到这一幕,可这小姑娘居然一点也不难过,居然还叫嚷着“好好玩”。
088 不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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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汪安,那什么神情,一副如在梦中,除了对江若宁的意外,还升起一股莫名的惧意。
汪安,你家公子被揍了,你不应该帮着求情,还在那儿发什么呆?
江若宁离开他的手,转动着手腕、关节,将十指拨弄得“咯咯”作响,不要以为她是好惹的,装淑女、扮温柔也是很辛苦的,难得他说打不还手,既然是这样,她为什么不打。漂亮的指头快速的飞转着,像暗夜摇曳的花影。
她抬腿踹了两脚,“别给我装死,快起来!我还要打!”
“江若宁…”温如山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他都被她打成这样了,她还不解恨,居然说还要打。据他对她进行的全面了解,她绝对是个有分寸的女子,可是今天,颠覆了他对她的了解和认知。
所以有都被她的漂亮外表给骗了,这女子绝对有当女山贼的潜力。
兵匪一家,她是女捕快,离女山贼不远。
他一定是被骗了!
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被父亲、先生、师傅打过,从记事以来就被被人这样打过。
他看走眼了,以为那样说就能让她乖乖回房睡觉,哪里猜到她根本一点都不客气,说揍就揍,还揍得那样开心、狠毒,完全把他当成块木头,仿佛他不知道痛。
他是人。打在他身真的好痛。
江若宁恼了,“看什么看?不服气是不是?以后,你再敢对人说我是你娘子,而你敢跟我装相公,姑奶奶遇一次揍一次,是不是不管教你,你就要上房揭瓦?”
温如山浑身都快被揍得散架。屁股火辣辣地疼着。腹部疼痛如绞,痛得像是被伤成了内伤。可看她揍人的纯熟,这分寸一定是把握得极好。
“江若宁。你人都揍了,想和离——没门!”
她怎么忘了这岔。
“不和离,往后我两天揍你一回,一天骂你三回。”
温如山用手揉着屁股。不碰还好,一碰就痛。“江若宁,今儿是我不还手,你才能揍到,若我还手。你试试这挨揍的是谁?”
江若宁早前揍得很过瘾,这会子心情又郁闷了,“你要怎样才肯和离?”
“人都被你打了。你想和离——不可能!你给本公子记住,主动权在我手里。你不想认孩子,我偏让你做阿宝的娘。”
打了他,还敢打和离的主意,那他不是白打了。
她不要,他就偏给。她想要的,他还霸着不给了。
温如山痛得难忍,他痛就不会便宜江若宁。让她揍不还手,自然是要她付出代价,最初只是为了让她消消气,可刚才她揍得实在太过瘾了,每一拳头,每一脚头都像是嘲弄,这是他不允许的。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可没人这样欺负过他,虽然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可瞧她刚才用的力道,够他疼上几天了。
“你个大坏蛋,又玩什么花样?我…”
“今天让你打了,过往骗你成亲、骗你做娘亲…我们之前的恩怨,今日一揍,一笔勾销。”
什么,她就揍了一顿,那两件大事就一笔勾销了?
他吃了皮肉苦,她却上了大当。
谁占了便宜,一目了然。
江若宁回过味来,“你故意诱/我打你?”
他居然是故意的,难怪早前,她没想打人,就是想讨个说法,可他云淡风轻、置身事外,时不时说上一句,就激得她怒火乱窜,最后到底没忍住,将他给狠揍了一顿。
“你揍了我,我不欠你了,我们扯平了。”
“王八蛋,你…”江若宁握紧拳头,就想再揍,温如山平静如常,时不时因为身上的痛微微蹙眉,一皱一缓间,脸上的表情也丰富起来:“要打人前先想想自己可能付出代价。”
她要打不是,不打又不甘心,只急得乱叫几声,调头进了东屋。
他居然故意引她出手打人,目的就是想“一笔勾销”,她又吃亏了,痛的是他,可他最后的那点愧疚全都消散了。
温如山!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男人,一肚子的心眼、一脑子的坏水,全都用到她江若宁身上了。
“啊!”他的屁股,“哟”他的腹部,这小妮子绝对会演戏,原来他了解到的一切都有可能是骗人的。
汪安扶住温如山,“公子…”被打得不轻啊。
江若宁是女捕快,看似杂乱无章,可汪安瞧出来了,江若宁是练家子的,她第一次使出招式不落空,不是踹中温如山的屁股,就是拳头正中温如山的腹部,她纯粹就是当温如山是练手的肉包。
江若宁原本进了东屋,这会子想到温如山说的事,猛地起身,站在东屋门口若:“瘟神,你说是让我?确定你是让我?这样可好,我们今天再打一架,你要是赢了,我以后只骂你不打你。要是你输了嘛,哼哼…”她冷笑一声,“从明儿开始,你就是我练武的肉包,不仅你是要当我的肉包,连汪安也要做阿欢的肉包。”
阿欢惊呼一声“小姐。”连她都有练手的肉包了,真好!
这就是陪练啊!
还是只能她们打他们,不能让他们反击打人的最好陪练。
江若宁微微一笑,没心没肺地道:“瘟神,你不会怕得没种?连与我打一架的勇气都没有。你说是让我,可本姑娘觉得是你技不如山,为公平计,我们打一架。”她一扭头,又对阿欢道:“这几年,我授了你*拳、*腿,你一直没机会与人练习,我怎么瞧着汪安也是个会些拳脚的,既然这样就让汪安给你当肉包。”
阿欢好生感动,原来小姐是要试练她学的拳脚功夫。
她一直都没肉包练手,有了正好,这样她就能证明自己,更能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害。
温如山冷着脸,这小妮子纯粹趁火打劫,打伤了他,居然又来挑战呀,如果不应,岂不是真的承认自己技不如山。
“回头挨了头,可别哭着回平安村找你姥姥。”
江若宁微微点头,“棍棒无眼,温公子还是小心些的好。二妞、阿欢,把兵器架抬出来。”
阿欢应声“是”,不多会儿就去了东厢杂物房里搬出兵器架,架上有棍、棒、枪、刀、剑、弓箭。
看着这兵器架,温如山的眸子跳了又跳:“你先挑!”
“不,你先挑!”江若宁扬了扬下颌。
温如山挑了剑,在手里掂了掂,这只是寻常的剑,是用寻常的铁打造,这样的宝剑,在京城二两银子就能买一把。
江若宁的手掠过兵器架,自弓、历刀,最后落在了棍子上,这是一根铁棍,棍子原是空心,但中央又加了圆木塞进去,最后她只挑一根木棒。
她一抱拳:“请!”
温如山挥着宝剑,直扑而至,她一个快速地侧身,用棒子一支一退,“扑喇”一声,温如山下身不稳,落在了那小小的荷花池里,顿时浑身湿透。
江若宁蹙了蹙眉。
阿宝跳着拍手,“娘亲淋(赢)了!娘亲好腻(厉)害!娘亲淋(赢)了!”
江若宁看着自己手里的棒子,才五招啊,剑不如棒长,一寸长寸险,还真是不错。
汪安颇是诧异:公子在家里的武功就不弱,三位公子里就数他的最好,怎的还输给了一个乡下妮子。
汪安一把拉上温如山。
温如山此刻哭笑不得,“你…是我的兵器没选好,这次我要选枪!”
江若宁神色淡淡,她没怎么打啊,怎么他就掉到荷花池变成了落/汤/鸡。“好,接着打,不过把你的外袍脱了!”
温如山抛开外袍,又换了长枪,这长度和她手里的差不多吧。
而她竟换成了刀。
这一回,赢的就是他。
温如山手握长枪,然,她就在离他尺许的距离,她是不是故意的,早前离得那么远,他拿着短剑够不着,这会子她又换了刀了。
“瘟神,你能换兵器,我也能换兵器,开始吧!”
数招之后,汪安捂住脸:太丢人了啊!
天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家公子打小习武,怎么被个乡下妮子打了,那把刀在她的手里灵活自如,她居然饶到温如山的背后偷袭,用手一弹,那刀豁豁作响,弹击在他的后背,他回手还击,她一闪身,他的长枪显得笨拙非常。
她怎么可以灵巧得如同一只猴子。
她的刀法,并非无门无派,而且以灵活、沉稳、敏捷为优,更是他从未见过的招式。
这是江湖中哪个门派的?
江若宁打得急了,抛开手中的刀,一把飞扑上来,与他缠到一处,要夺他心里的枪,她又使出了一套拳腿功夫,腿功力大,拳风劲大,来去豁豁生风,一个弱女子,能有这等功夫,真真让温如山大开眼界。
只听“啪啦”一声,她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温如山再次落到了小荷花池里,浑身上下再度湿透。
小梅、阿宝立时跳了起来,皆是一脸兴奋,简直打得太痛快了。
“娘亲淋(赢)了!”
“小姐赢了!小姐好厉害,小姐,我也要学武功。”
阿欢则是雀跃不已,原来小姐的武功真的很好。
她眯了眯眼睛,“温公子,刚才小姐与你说好的,如果小姐赢了,从今天开始,温公子是小姐的肉包,汪安就是我的肉包。”
小姐都这么厉害,她也不能给自家小姐丢脸啊。
089 肉包
阿欢走近汪安,“汪安,我们也过过招儿吧,我的武功是我家小姐教的哦。”
“肉包?包子?”阿宝叫嚷着。
阿欢呵呵一笑,“肉包,人肉沙包。”她手一指,就指着桃树下挂着的沙包,“那是沙做的,现在我和小姐都有真人做的沙包了,好开心哦,我以后不用对着沙包练了,可以拿汪安练手。”
温如山主仆立时汗滴滴的,他们是人,而他还是名门公子,居然要陪乡下丫头当沙包,这丫头看上去瘦瘦弱弱,娇滴滴、软绵绵,怎的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江若宁双手叉腰,看着从池子里上来的温如山,居然是她赢了,没想到哦,看来师傅当年授她的这套*秘笈真的很厉害,“瘟神,服输么?要是不服输,我们再来打过。”
不仅是温如山意外,便是江若宁对这个结果也同样意外,她就是想打人出气,可能打赢是万万没想到的,一定是当年师傅当年教她的武功好,“*秘笈”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温如山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武功?”
他是自幼习武,是三岁就开始了啊,算起来也习了二十多年,他怎么就输给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了,还是乡下丫头,他的武功师傅是很厉害的,他不应该会输,这实在让他无法接受。就算他有怜玉之心,也不该输得这么惨啊。
阿欢得意地道:“我们小姐的师傅是世外高人,这套武功的名字叫*秘笈,分为*剑、六剑刀、六剑棍、六剑枪、*拳、*腿,阿欢只学了*拳、*腿。”
小梅先前几步,“我也有学*拳、*腿。但没阿欢姐学得好。”
江若宁一抱拳,“温公子,明儿五更二刻起床,你是肉包,陪我练一个时辰的武功。”
阿欢学着江若宁的样儿,“汪安,明儿五更二刻起床。陪我练一个时辰的拳腿。”
阿宝指着一边跑过的黑咪。“黑咪,起床,练拳腿…”
一时间。小梅控抑不住笑了起来。
江若宁与阿欢也都相继哈哈大笑。
二妞亦有些懊悔,早知道这样,她也该学点武功防身。
汪安觉得意外不解,他也是会拳脚功夫的。温如山与江若宁打斗的时候,他立在一边瞧得清楚。早前江若宁揍温如山,温如山没还手,可后来两个斗武,绝不是温如山谦让。分明就是温如山技不如山啊。
在他心里,自家大公子、世子爷的武功那是顶好的,可这一刻。竟被乡下丫头的江若宁给打败了,这完全巅覆了他心目伟大高尚大公子的形象啊。直过了许久,他依旧像见鬼一般地盯着小荷塘附近,眼前全都是早前二人斗武时的一招一式…
温如山主仆的面容很是难看,他的意外也不少于汪安。
*秘笈,这套武功他听过,没想被他见识到了。
夜,静了!
江若宁给阿宝洗了澡,这会子阿宝正躺在床上,缠着江若宁给她唱歌。
西屋里,温如山正在泡澡。
看着他身上的青瘀,汪安低声道:“大公子,江姑娘下手也太狠了。”
温如山想不通,“我三岁习武,怎么就输给一个小妮子,不对啊!不应该呀!”
“大公子,你们比试的时候,小的一直在旁边看,你输在江姑娘的招式太怪异,变幻无穷,她使出了棍、刀、拳腿,看似没联系,实则这些都可以通红,着实是江姑娘的这套武功太厉害了。”
“武功厉害,能厉害得过大内侍卫?我师傅可是整个大燕朝数一数二的高手…”
“大公子没听阿欢说么,说江姑娘的师傅是世外高人,想来这话不假,江姑娘的武功看似平常,真真过招,却招招实用。”
温如山泡完澡,汪安取了药/膏给他涂抹。
幸好是伤在身上,要是伤在脸上,明儿他可怎好意思去衙门。
次日,阿欢破天荒地第一个起床。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站在院子里喊:“汪安,起床了,快起来给我当肉包!”
二妞翻身起床,这几年在江宅生活,倒比乡下的日子还过得舒服自在,温彩给她们的银钱充足,每个月又有月例拿,还能刮了绿霉送到药铺里售卖,这也算是一项收入。
江若宁起了床,洗漱完毕,穿了一身干练的女装,头上挽了个小髻,编了两条麻花辫,俏生生地往桃花树下一站。
温如山硬着头皮,昨天打了一场,浑身酸痛难耐,可他不能不来,他不能被个姑娘给瞧扁了。
阿欢看着站在她们主仆面前的男子,“我们小姐说了,肉包,就是人肉沙包,你们可以防但不可以攻。现在开始!”
摆明了,就是让他们来挨打的。
练了一个时辰,二妞做好晨食。
温如山只觉浑身上下又酸又痛还不听使唤。
这小妮子还是人么?怎的那么能打,让他做肉包,这简直就是欺负人。
阿欢很是兴奋地道:“小姐,县衙是不是来了个新县令?”
江若宁吃着包子,“我看跟先前的任县令一样,弄不好都是四五十岁的老头儿,然后表面一本正经,背里斤斤计较。”
阿欢垂着头,“小姐,要不我们备份厚礼送给新县令?”
“干嘛?”
“小姐应该做捕头,这样别人就抢不了你的功劳,明明是小姐破的案子,他们一个个比谁都抢得欢,有案子的时候就让小姐去,破了案子就成他们的…如果小姐做了捕头,一定会赏罚分明。”
江若宁吃吃笑了两声,“若我想离开,我早就离开了。我觉得青溪县挺好,阿欢呀,大地方的人更为复杂…”
她来到这里,她的家人、朋友、熟人全都在青溪县,她又能去哪儿?
江若宁喜欢这个地方,这里有浓浓的乡情、亲情、友情…
虽然衙门里那些勾心斗角的事让她不快,可人的一生中,怎么可能事事顺心,但总体来说,她对自己现下的生活很满意。
“我知道,小姐说过的,像京城那些大户人户,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表面风光,背里龌龊。此理同然,奉天府衙门就不如青溪县衙门好,虽然他们抢小姐的功劳,可小姐不在乎。”
“正是此意!《大燕律法》中存在的弊端,非我们小百姓可以左右,既然去哪儿都一样,还不如安安心心待在青溪县,至少,他们是我的父老乡亲,能这样平静地生活,安稳度日,挺好。”
当她是谁?居然说《大燕律法》存在弊端,这种话当着皇家人说说看,立马就会不高兴。
江若宁面露深色,“阿欢现在的武功学得不错,不晓得要用多少银子买通县令,要是也让阿欢去做女捕快就好了。”
阿欢一声惊呼“小姐,你是说我也可以做女捕快?”
“你的武功不错,比县衙那些只拿俸禄不干事的捕快强百倍,如果有你跟着我,定能破更多的案子。”她一手托着下巴,“这新来的县令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儿?要是李公子在就好了,他一定有法子的。二妞,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