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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祖,孙儿在。”
“将这药丸和水给公主服下。”
“是。”小道长接过小瓷瓶,捧在手里进了后殿,取了清水,将药丸塞到公主嘴里和水服下。
圆明闻到那药丸的香味,惊呼一声:“解毒圣丹!”
这一枚圣丹难求,配制更是艰难。
东林真人已站起身,“二位大师若想要,贫道二十年前正好炼制了几枚,一会儿送你二人一人一枚。”
“谢东林真人!”
东林真人呵呵一笑。
那小道长喂了江若宁服下解毒圣丹,捧着小瓷瓶过来,“师祖,孙儿给公主服了两枚丹药。不是解毒圣丹吗?一枚纯白,一枚纯黑,孙儿不知是哪枚,就一样喂了一枚。”
东林真人敛住笑意,面露懊意:“我的百病圣丹,你…”他若有所思地道:“贫道记得是搁在另一只瓶子里的…”
他忆起来了,当时有远客来访,而这客人正想盗取他的百病圣丹,情急之下,他只得把百病圣丹往解毒圣丹里塞,可这一放便是二十年,时间一长,连他自己都忘这回事。
这,许是天意。
“罢了!罢了!吃就吃了罢。”
心疼得滴血啊。
解毒圣丹不易配,这百病圣丹就更难得了。
可他怎么就忘了那瓶里还有一枚治病圣药,而徒孙取药时,竟然一白一黑都倒出来了,如果说不是天意,连东林真人自己都不信。
圆明念了声“阿弥陀佛”。
妙春子道:“东林真人,这治病圣药又是何丹药?”
“这不是贫道观中所炼,而是一位海外道友所赐,只得这一枚。五十年前,有青城山长青子道长前来求药,贫道不舍,可这道友进入贫道观中惯了,见到什么好东西都要拿,贫道情急之下,只得将它藏于解毒圣丹内,未想时日一长,竟忘了此事。”
皇帝立在一侧,不由问道:“不知这治病圣药有何妙用?”
东林真人道:“虽名为百病圣丹,却并非能治百病,他所治之病必须是天疾。”
皇帝又问:“何为天疾?”
袁监正答道:“回皇上,像谢氏的祖病便属天疾,又如出生以来就患有某疾,服下此药便能治愈。”
东林真人从瓷瓶里取出两枚圣丹,皆是白色的,像是白色南珠一般,只不过这圣丹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药香,“圆明、怀济,相逢是缘,一人一枚。”
皇帝看得眼馋,深深一揖:“不知老神仙可能赏赐朕一枚。”
“好!贫道也给你一枚。”
东林真人给了皇帝,立时将瓷瓶倒过来,以示:没有了!
妙春子不无遗憾,只得四枚,没他的份了,他的名气虽有些,可与圆明、怀济相毗,还是太不够看了。
东林真人将瓷瓶往怀里一塞,道:“此间事了,贫道告辞!”
皇帝一脸恭敬,这可是世外神仙,“还请神仙在宫中暂住几日。”
东林真人纠结呀。能开启神龙穴乐钥的曲子,又开启了兵钥的武功,还有开启了书钥的画、开启了厨钥的佳肴,样样都令他好奇。
可他着实不喜俗世,尤其不爱这富贵繁华地的京城、皇宫。
圆明笑道:“东林真人,不妨就在京城暂留几日,你我虽一个在佛门,一个在道家,也可谈修论道一番,不知真人意下如何?”
东林道:“既是如此,贫道就逗留两日。贫道想瞧瞧凤歌公主所作的两幅画,这是怎样的画,竟开启了上古留下的神龙穴。”
温思远惊呼一声:“请问真人,什么是神龙穴?”
袁监正道:“传说上古时候,黄帝离开人间,留下一处神龙穴,此穴主宰每代皇朝的国运气数。黄帝又分封身边的四位属下为仙轮流守护神龙穴,,他们分别是乐、兵、厨、书四仙。四仙每过数百年,一旦发现皇帝不仁,生灵荼炭之时,就对人间开启一次神龙穴,以寻有缘人进入其间,从而决定下一朝的国运气数。相传前朝大周,周二皇子年少时偶然开启神龙穴,在神龙穴中逗留三十六个时辰,故而周朝有三百六十年的帝王运数。”
神龙穴现人间,难道是要改朝换代?
慕容琏问道:“凤歌妹妹开启了神龙穴,那她是不是进去过?”
凤歌的亲像容王,却过继到他名下,而今是他的女儿,也就是说,大燕的运数如何,端看凤歌。
皇帝心下紧张,他自认是个兢兢业业,也堪为一代明君,莫不是上天不让他为帝。揖手道:“东林真人、二位大师,请往御书房赏画。”又与大总管打了个眼色,大总管高喊一声:“起驾御书房!”又将身边得力的小太监留下,低声叮嘱道:“小马,从今日起,你就留在凤歌公主身边侍候,多用些心。”
“义父,孩儿记下。”这小太监乐啊,小高子那个笨蛋,以为攀了高枝,却不知这凤歌才是高枝。
凤歌公主病危,世外神仙入凡尘,连当世两个高僧也双双现身来到京城,如果不是厉害的,怎得他们青睐。也许,凤歌公主当真是神仙的弟子,又或是凤歌公主本就是仙子转世。
皇帝陪着东林真人、圆明、怀济往御书房而去。
见惯了皇帝高高在上的样子,今日这等小意、热情、恭敬还真是让宫人们大开眼界。
几人进了御书房,站在两幅画前,个个沉默。
大总管兴致勃勃地介绍道:“征战图上的一对雄鹰,白日里展翅高飞,到了晚上,就会飞到凯旋图的悬崖上守护着他们的雏鹰。”
东林真人捻着胡须,一边看着征战图,一边笑道:“好一个以战劝和的征战图,意境深远,看似征战,实则在劝珍惜和平,你们看远处,有百姓正在哭泣战死沙场的父亲、丈夫和儿子。”
慕容琏瞄了一眼,“那不是去战场收尸的百姓?”
皇帝立时瞪了一眼:你懂什么?那怎么是收尸,分明就是在哭,没瞧那背景里的妇人不是在抬,而是哭得呼天抢地。不过,以前他们看的都是画中的自己够不够威武,够不够帅气,却少有人注意到背景里小小的百姓群相图,即便有文臣看到,见别人不说,自己也不提,只夸皇帝是如何的神勇威武,竞相拍皇帝的马屁,谁去看那些背景里百姓的哭喊。
317 失忆(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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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被东林真人一指出来众人细细瞧去:有哭丈夫的妻子,扬着双臂,真真是呼天抢天;有哭父亲的孩子,仰头望天,身影娇弱无助;有哭儿子的老翁老妪,趴在儿子的身旁,那痛不欲生,刺痛魂灵。
圆明大师道:“此二画中的老鹰绘得妙,老鹰觅食,只为守护、喂养雏鹰,生命生生不息,鹰是如此,况且是人?”
东林真人转身走到凯旋图前,他不看皇帝、众将,而是看着后面的背景:“这个更有意思,背景是京城,里面有街道,还有玩乐的富家人,有立在街巷中的乞丐。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真真表现得淋漓尽致,好画!好画…”
袁监正小心走近大总管:“请将左右、永兴候、温大人斥退。这东林真人乃是当世神仙,能晓许多旁人不晓之事。”
而有些事,是不能被外人所晓的。
大总管明白,当即走近慕容琏、温思远:“永兴候、温大人,请吧!皇上要与真人、大师论道说佛。”
大总管着人取了几个蒲团,皇帝与东林、妙春子、圆明、怀济、袁监正各坐一只,皆是盘腿而坐,几个开始谈佛论道。
圆明、怀济乃是当世佛法高僧,修为高,悟性超然,在天下百姓的心目中,二人依然是活着的佛,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怀济更是佛门武功最高之人,他一生曾创了好几种武功绝学,其中*秘笈便是其中之一。
东林乃是道门修为最高者,每每说出的话,更能令人回味无穷。他已被道门视为辈份最高者,是以道门尊祖一般的存在。
众人阖眸悟道,怀济却用意念与东林真人道:“东林真人,贫僧与圆明给凤歌治女王蛊时,你与她的魂魄在聊天,你们都说什么了?”
东林真人以为瞒过了他们,不想怀济却知道了。
“用内力修为令灵魂出窍。东林真人好本事。”
“怀济大师乃是当今天下的武功宗师。名不虚传,令人敬佩。”
怀济道:“此时不走,怕是要被缠住。趁着皇帝与他们都在悟道、悟禅,你我二人赶紧脱身如何?”
“甚好!”
东林真人落音,身形一闪,与此同时。那小道也起身相随,来有影。去无踪,真真令人叫绝。
大半个时辰后,待皇帝、圆明、妙春子、袁监正启眸时,他们中已少了怀济与东林真人祖孙。
袁监正面露颓废:“在下还想与东林真人请教一二。他怎么就离开了。”
妙春子揖手道:“东林真人离开后,曾传音贫道,让贫道转告皇上一些话。”
皇帝点头。起身与妙春子去了御书房的内室。
妙春子揖手,低声道:“东林真人道:凤歌公主慕容瑷乃是上天赐予我大燕的祥瑞之人。身系大燕运数,她的魂魄几游神龙穴。东林真人道,从现在开始,凤歌公主每多活一日,我大燕的气数得以延续一载,直至她离开人间。”
皇帝怔然,“凤歌事关我大燕气运?”
妙春子肯定的道:“正是如此,怀济、东林二位世外高人双双入世,他们是为凤歌公主而来,也是为天下苍生而至,救凤歌便是救大燕。如今事已办成,自要离开。
东林真人还说:凤歌公主是得神龙穴四仙同时庇护之人,此乃上天赐予大燕莫大的机缘,盼皇上为天下苍生选对储君。”
东林真人这话令人回味,难道是说,当今的太子不堪为储君?
如果慕容琪还在,他定是有易储之心。
妙春子揖手道:“凤歌公主最迟明晨就会苏醒,贫道就此告辞,请皇上切记东林真人与贫道之言。”
圆明大师面带疑色,怀济与东林二人,说离开就离开了,待他们回过神来,人已经消失无踪。他可是怀济拉着入宫的,现在他们倒提前离去。
皇帝抱拳道:“有劳道长相告!”
妙春子道:“凤歌身关天下苍生,还请皇上护好凤歌。贫道就此告辞!”
他翩然迈出御书房后室,大踏步出了御书房。
皇帝目送妙春子离去。
圆明大师道:“贫僧亦要告辞了!”
皇帝揖手道:“能否请大师在宫中暂留几日,与朕讲讲佛禅?”
“贫僧此次入京,会在皇恩寺暂留数月,皇上得空不妨来寺中小坐。”他顿了片刻,道:“往生蛊能令人忘却过往,凤歌公主醒来许对过往之事多有遗忘。怀济大师与贫僧讲过,说她醒来后,身边的人要努力与她说过往的事让她尽快忆起过往。而恢复记忆的最佳时间是醒来后的三日。”
圆明一意离开,皇帝不好强留,令大总管派人相送。
袁监正见一个接一个都离开,心头不免有些遗憾。
皇帝对大总管道:“令人好生服侍凤歌,着太医再给凤歌请脉。”
袁监正沉吟道:“禀皇上,凤歌公主身系大燕运数,还请皇上派侍卫加倍保护,不可再发生上次的事。”
慕容琅算什么?那就是一个有祖病的亲王世子,如何能与事关大燕国运气数的凤歌相比。
皇帝有些错愕:袁监正是如何知晓的?此念一闪,立时回过神来,这老臣在一个月便知道东林、怀济会现身之事,知道凤歌的事定不难。
皇帝对大总管道:“这件事事关我大燕国远,不许对任何人提起。派最好的太医、最好的宫人前往服侍。”
大燕运数竟然系在一个女子身上,这可真是让人觉得离奇。
皇帝想到东林真人所言,说江若宁得到了神龙穴地宫四仙的庇护,同时用四钥打开神龙穴,令她可以自由出入,光凭这一点,从上古至今,恐怕也只江若宁一人如此。
翌晨,晨曦透过窗棂,化成一朵朵妩媚明丽的光花,落在江若宁的病榻前。
昨儿黄昏,皇帝赏赐了衣锦、珠钗无数,就连脂粉也是一盒接一盒地赐进了翠薇宫。只一日时间,所有的宫人都在说凤歌公主是个有大造化的,原以为病情难愈,竟让当世高僧、得道仙人纷纷入世救人。
谁能有这样的造化?
没有了。
江若宁静静地躺在床榻上,昨晚她在金莲上睡觉,突然只觉得浑身一热,就感觉到遍体酸麻微痛。这些日子以来,碧嬷嬷一直令翠浓、翠浅轮流给她翻身,就怕她躺出褥疮,又怕她身子太过酸麻,即便翻身得勤,可此刻的江若宁还是觉得身子似乎不是自儿个的。
刚进五更,碧嬷嬷、小马等人就起来了,站在病榻前翘首以盼。说是今晨能醒来,就等着呢。
江若宁脑子里一片迷糊,她依稀记得一些人、一些事,好像还到了一个刻龙雕龙的金宫,她好像还从一个铁匠铺子里取了一大一小两枚金印,小的姆指大小,大的是个圆形的龙印,有碟子大小,周围刻绘着栩栩如生的二龙戏珠图案,而印的上方又刻有七条龙,真正是九龙金印。
她记得自己把这两枚金印收起来了,小的一枚放在自己带锁的大箱子里,大的那一枚…
她的视线落在架子上,那里多了一个漂亮的赤金金龙盒,这是唐勤铸的九龙印盒,专门用来放九龙印的。
江若宁一掀锦衾就要下地,可浑身竟不听使唤,酸痛难耐,“啊呀”一声就要滚落下床,小马、翠浅一个箭步将她扶住,“公主,你慢些,太医说了,在榻上躺得太久,浑身酸痛是难免的,过几日就好了。这前几日不要太辛苦,有什么事,你吩咐奴婢做。”
江若宁指着架子,“那个…九龙盒子。”
碧嬷嬷立时随着视线望去,“盒子是从哪里来的?”
江若宁道:“是上天所赐。”
上天赐的?
以碧嬷嬷为首,就连小马也怔住了。
碧嬷嬷快速捧来盒子,江若宁启开盒子,跃入眼帘的是一枚精致非常,耀眼夺目的龙印,中央捏柄处是一条冲天而起的飞龙,周围环饶着六条金龙,姿态各异,栩栩如生,宛如真龙。
小马道:“不应该是九条龙么?”
“还有两条在那面。”她抓起龙印,另一面的印上是二龙戏珠的图案,整枚金印做得精美至极,难以语言来形容。
小马第一念头:天赐金印,这得禀报皇上啊!这可是大喜事。“碧嬷嬷,得尽快禀报皇上,让龙颜大悦。”
碧嬷嬷暗道:这小马可是羊大总管调教出来的,这小子反应就是快。“小马,快去快回。”
碧嬷嬷笑容温和甜美,“来人,派人宣太医!公主想吃什么,老奴让翠浓预备。”
公主…
她是公主?
江若宁的记忆一片迷糊,她只记得自己寻人铸金印之事,还记得自己在金莲床上睡觉,一个人与她说话,问她是否在神龙穴之事。再往前,她忆起了,她是二十一世纪的警员,还是刑侦技术科的技术鉴定骨干。
“我是公主?我是公主?你是谁?”
穿越了吗?她在意外事故里来到了这里。
她摇身一变,成为公主了?
碧嬷嬷等人立时愕然了。
翠浓、翠浅更是面面相窥。
江若宁看着自己的胳膊、自己的腿,没变成小孩子,她舒了一口气,想瞧瞧自己的容貌,飞身就往妆台前奔,可怎耐一动,身上就酸疼得紧。
太医说过,公主身中往生蛊,也许会失忆,可会是怎般情况,谁也说不错,毕竟从公主体内被驱除出太多的往生蛊,直至女王蛊死,才没有新的往生蛊诞生。
318 九龙金印
碧嬷嬷垂首,忆起昨儿黄昏,大总管特意将她与二翠、小马唤到一处,语重心肠地道:“皇上说凤歌公主幼年流落民间,吃了太多的苦,你们不必提她幼年之事。至于皇家的事,太上皇、太后、皇上等,这些疼她爱她的人,你们多与她说一些。”
碧嬷嬷笑道:“公主,老奴是你的服侍嬷嬷,人称碧嬷嬷,老奴是从太后身边调来服侍你的。太后,你记得吗?太后很慈祥、很温和…”
江若宁茫然地看着碧嬷嬷。
碧嬷嬷
翠浅几个可是肩负使命,要让公主忆起以前啊。
翠浓道:“上回,太上皇不是让公主带给皇帝一幅画像,公主见到画像就能明白了。”
江若宁此刻正直直地盯着菱花镜,用手摸着自己的脸:这是自己吗?没变成倾国绝色的大美人,简直只比一具骷髅女略好些,比布包骨略多了一分红润,因为人太瘦,越发将一双眼睛显得奇大无比,大得像在瞪人。
“我现在多大?二十?二十五?”
没人答。
她又道:“不会有三十了吧?”
因为突然瘦下来,这让她的脸上出现了细细的皱纹,这也是江若宁猜不出年纪的原因。
公主真是失忆了!
什么也记不得了。
不认得碧嬷嬷,不认得翠浓、翠浅,连她自己多大都不记得了。
碧嬷嬷道:“公主是正兴九年五月初十的生辰,至今亦有十八,明年五月便十九了。”
还好,赚了几岁,还不到二十啊。
江若宁又问:“我没驸马吧?”
如果多出一个驸马来。她都不认识对方,还不熟,两个人就睡一张床,怎么想都怪异啊。
翠浓道:“太上皇、太后与皇上最宠公主,舍不得公主出阁嫁人,说要多留几年。”
江若宁又问:“我爹是皇帝,那我娘呢?”
不会是失宠的、被贬冷宫的亲娘。
等等。不是说她最得宠。应该不是。
这皇帝喜欢的嫔妃,生的孩子也是喜欢的。
“我娘一定很得宠?我爹是不是很喜欢我娘?”
公主果然将以前的事忘得干干净净,且是半点也记不得。
碧嬷嬷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可又不能不回答,连皇上都说了,公主醒来后的前三日至关重要,而他们得负责让公主忆起一些往事。但公主幼年流落民间的那段,皇帝的意思。就不必让公主记得了。
翠浓很是紧张,这个问题可真难问题。
碧嬷嬷不紧不慢地道:“公主的母亲乃是仙逝的端仪皇后,是皇上最敬重、宠后的后妃。”
“我娘是皇后?”
翠浓却知道,这个问题有漏洞。端仪皇后是正兴七年仙逝,凤歌公主是正兴九年出生,回头她要是再问“我亲娘是谁?”这可让她们如何回答。
皇帝可真给她们几人找了一个很难办的差事。
江若宁很是满意地道:“那我有很多兄弟姐妹?”
碧嬷嬷道:“端仪皇后所出有两位皇子、两位公主。大皇子是太子,二皇子被封为靖王。数年前战死沙场。公主还有一位姐姐,封号凤舞,早已嫁人生子。你们兄妹四人,是宫中最受宠爱的皇子、公主。现在后宫的嫔妃,是端仪皇后仙逝后才入宫的。”
“我娘之前独宠六宫”
如果端仪还在,也许便没有现下这些嫔妃。
曾经,正兴帝也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他的父母一般看岁月静好,享一世安宁。
一阵豁豁响声,江若宁低头自己的肚子,苦笑道:“饿了!”
翠浅道:“奴婢给公主更衣,去大殿用膳。太医叮嘱过,公主大病初愈,这几日得吃清淡些。”
江若宁惊道:“我病了?”
“是。”翠浅便将江若宁带着师妹尚欢去暗楼寻找尚欢失去的记忆,得遇恶贼,为救慕容琅奋身而出,以身挡剑,最后自己中毒的事眉飞色舞,如何精彩,如何惊心动魄,便如何细说了一番。
江若宁讷讷地看着翠浅:这宫娥的口才好厉害,这个身躯以前还是女捕快,那就是后世的警察,她喜欢!很喜欢这个身份,这么说宫里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她还可以继续做女捕快。
没等翠浅讲完,江若宁就被碧嬷嬷几人梳洗完毕,扶着她到了大殿的贵妃椅上坐着,面前摆着一张膳桌,鱼贯而入的宫人捧进一道道的美味佳肴,不过清一色地全都是清淡食物。
“皇上驾到!”
一声高唱,皇帝领着太医、携着大总管等人进了大殿。
江若宁正想起身下拜,皇帝抢先一步道:“瑷儿不必行礼,刚醒来,需得好好调养。”
大总管笑道:“公主,皇上正在早朝,一听说公主苏醒,立马就来了。”
这皇帝好像很喜欢她啊!
撇下文武百官就来瞧她,她应该是极受宠爱的。
碧嬷嬷低声禀道:“皇上,公主连老奴与翠浅也认不得,以前的人和事,好像全忘了。”
“瑷儿就算什么也记不得,你是朕的乖女儿。”
江若宁道:“你不嫌我丑?”
“在朕心里,瑷儿一直很漂亮。”
江若宁“哦”了一声,看着膳桌,“父皇,你也吃。我好饿,我能吃下好多。”
大总管令宫人备了副碗筷,服侍皇帝用膳。
碧嬷嬷添了羹汤,江若宁捧在手里,吃了一口:好熟悉的味道!就在她发呆的时候,她就忆起许多自己用膳吃饭的画面。
江若宁捧着那只九龙金盒,这盒子制作精良,也是江若宁绘的图纸,上面还挂有一个锁扣,可以挂上金锁。金锁上有一个锁环,上面挂着两把金光闪闪的金锁,锁上亦雕有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