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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舅母笑道:“若宁这孩子孝顺,领了俸禄在县城木材铺子给我们打了一套新家具,这次一回去,就去县城领货。听说平安村离县城近,人家还管送货上门呢,式样也好,水柱成亲,也不用再添。”她顿了一下,“水柱办喜事,也在平安村办了。”
河宗赢难掩失落,早前自家比他们过得好许多,可现在河宗胜一家比他家好了许多呀,就连水柱也娶了个体面人家的闺女,人家连彩礼都不要,嫁闺女时还有嫁妆,“怎在平安村办?这…”
“水柱翻年要去县城上工,还有宁儿也有一些同僚、朋友,若在河塘村办喜事,到底离县城太远。到时候我们会专门回来请客的,定了日子,二叔一家可一定要去吃喜酒。”
河宗赢帮着他们将要带走的家具捆绑到牛车上。
带走了一些家具,但更多的还是被留下来了。
江氏亦在拾掇自己屋里的东西,坛坛罐罐的不少。
上元佳节夜,江若宁与村里的几个小姐妹在河塘里放莲灯,许下各自的愿望。
正月十六一大早,全家起了大早,借了三辆牛车,连上河家的就是四辆,三辆牛车上有两车都是家具都物,不搬家不知道,一搬家才发现东西还真不少,又有一牛车装的是吃食。
“二叔,我们的三亩族田和这处房子就劳你帮我们看顾了,过些天,会找人来重修正房…”河德平交托了一番,跟着牛车队走了。
江氏、河舅母抱着栓子坐在一辆牛车上,其他他人都是步行。
江氏道:“宁儿,上来坐车。”
“姥姥,我能行的,我先走,若是我累了,我就坐车。”
所谓牛车,就是两个车轱辘上面有块木板,不像马车那样有篷子。
与河德平家交好的几家,站在村口静默地望着他们的背影,已经很远了,众人还舍不得离去。
河德安道:“爹,大伯一家去了平安村落脚,那房子、三亩族田是不是就给我们了?”
河宗赢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我们只是帮他们看房、种田,田是我们种着,可房子还是人家的,没听德平说,那三间正房还要重修呢。”
人家要重修,指定是还要回来住的。
谁敢去抢!
那就是别人的东西。
河舅母催着铁柱夫妇先到平安村。
刘翠钿握惹恼河舅母,手脚麻利地备午饭。
待江氏、河德平一行抵达时,午饭已备好,帮忙赶牛车的几家,有两家是族人,另一家是江氏娘家的侄儿,看到这体面的农家小院,意外之中更多了几分羡慕。
河舅母张罗着把几头牛赶到后院的牛马房里安顿,又添了几把牛马料喂上。
早前的主人有未用完的柴禾、牛马料,因看他们还爽快,便送给他们使,后院里有十坪大小的草垛,足够牛吃到秋天。
地里,还有前主人留下的菜蔬,萝卜、白菜亦长得极好,有两家佃户听说河德平一家搬来了,带了自家的蔬菜来探望,虽说家里人多,可到底是五十亩良田,江若宁便同意将她名下的二十亩分别继续租给这两家人,一家十亩,这两家就住在河德平家的西边,往后也算是邻居了。
江若宁帮河舅母收拾好家里,洗了手道:“姥姥,明儿我要回县衙当差,先回县城了。”
江氏道:“这就走了?”
“姥姥,再不走,天就黑了,今儿三个哥哥都累了,我可不好意思让他们送我。”
“有事,使人来递个话。”
“我知道了。”
江若宁收拾好包袱,领着二妞离了平安村。
平安村很大,分成了好几块,河德平住在村头,只得三户人家,河德平家又两户佃户,在不远处又住有几户人家,就像是现代一个村子的几个组,只是这组太小了些,有的三户人聚在一处,多的也有十几户聚在一处。
平安村以杂姓居多,这是因为离县城近,地主变换快,几乎换一回地主就换一批佃户。
035 木屐靴
主仆二人回到江宅,二妞清扫内室、堂屋,又将厨房清扫了一番,刚弄好天色就暗了,又忙着做饭,好在厨房里什么都有。
一个多时辰,二妞在忙家务活,就看江若宁扒在案前描描画画。
二妞笑道:“小姐,做女捕快还要做这些东西?”
“改日,我要拿这赚钱。”
“几个画儿就能赚钱?”二妞面露疑色,如果是她,宁可去小摊上买漂亮的年画,万万不会买江若宁手头这些像鞋的画,鞋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
“小姐这鞋的样子好眼熟,很像小姐年节前做的木屐靴。”
“不错,孺子可教,这正是我画的木屐靴。”
鞋不都是自己做了自己穿么?虽然鞋做得好了也能卖钱,可二妞觉得就自己那女红,做出来的东西,她自己穿还行,若是拿出去,没人瞧得上。
江若宁在心里盘桓了两日,这是没事,跟着两个年轻捕快巡视到李记绣坊。
管事一见三个官差到来,笑着哈腰道:“三位差爷…”还未说过,看到其中一个个头最瘦小的依然是个女子模样,立马改口道。“差爷、官差姑娘。”
“管事,你就叫差爷,这样也简单干脆,我不计较的。”
另两人笑了起来。
在现代,范冰冰还叫范爷呢。
有人叫她一声“差爷”也并无不妥。
管事立时从柜里取了几块帕子,“女差爷,这是送你的,二位官爷也挑两块去,或送家里的娘子,或送妹子都使得,这可是年节时京城一带卖得最好的绣帕。”
年节刚过,官差们上街巡罗,各家铺子都会有所表示,一来当成是节礼,二来但凡店子有人闹事,少不得要这些官差帮忙。
江若宁瞧了一眼,“管事,有素净的没?”
管事给另两位官差一人送了两块。取了两块素净的出来,江若宁见这帕子在角上绣了蔓藤,倒也清爽,笑着道:“管事,多少钱?”
“差爷说笑了,这是我店孝敬几位了,提什么钱,你们能收下,便是给我们天大的面子。”
江若宁抱拳道:“谢了。”又对另两人道:“你们去那边,我想在这店里转转。”
二人微愣:莫不是她在这里敲竹杠,这李记绣坊可不是寻常店铺,在京城都是有店子的,而李记更与本县的李员外是同族,族中亦有一位侍郎大人在京城为官,县令、捕快、官差谁不给他们几分薄面。
一人想提点,另一人扯了他就走:“走吧,她不去,我们俩正好把她那份孝敬也得了。”
江若宁已从钱袋里取了二十文钱,“这帕子是十文一块吧?当是我买的,你们做生意也不容易,还请收下。”
“这…这…”
“他们在,我不好付钱。怕开罪了他们。”
管事面露异容,多少年了,这些官差巴不得多得几样,今儿这姑娘倒以付钱,还真是特别。
江若宁见他们走远,方抱拳道:“请问管事,少东家李观可在?我有事与他商议,你且放心,定是好事。”
管事面容微凝,“今儿是开张第三天,少东家正好在二楼,差爷请随我来。”
“管事请!”
江若宁这两天都想好了如何与李观谈生意。
管事站在门外,“禀少东家,有一位女差爷拜访,说有要事与少东家相商。”
女差爷…
李观听人说了,说县衙来了一位十四五岁的女捕快,长得还挺水灵,搁下手里的账簿,“请她进来。”
江若宁进了屋,抱拳行礼,“在下江若宁,见过李观公子。”
不是万福礼,而是男子之间见面的礼仪。
这女子…
李观先是微愣,转而化成了淡淡的笑,这样的笑如和煦的阳光。
他头裹银纶巾,纶巾上绣有墨色竹叶纹,身上穿的亦是银灰色长袍,绣了同样的浅墨竹叶纹图案,又有两首关于竹的诗,这样的打扮,竟是道不出雅致风\流,他五官温润如玉,生得温润如玉,鬓角如裁,眉如黛描,颜似三春娇桃。
不愧是青溪县第一美男子,举手投足间,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江姑娘请坐!”
“谢坐。”她在一边坐下,“我这里有一整套关于鞋、靴的设计图,李家是做服饰生意的,我想李公子许有兴趣。”
她从怀里掏出两张纸,含笑递给了李观。
第一张,是一双靴,一鞋竖立,一鞋横倒,横倒的鞋上露出鞋底,鞋底有纹饰,有铁钉,正中写了“防滑木屐靴”几字,最下面有两行小字,是对该款鞋的说明。
李观面容沉静,让人瞧不出他的态度,他又看了第二页,这是一双男子装的“防滑木屐增高靴”,尤其是“增高”两字,成功地吸引了李观的视线,却并没有该款鞋的说明。
这两双鞋绘得很漂亮,可见设计者的灵慧之心。
李观面不改色,但心下早已经掀起了巨浪:“江姑娘想与我谈什么?”
“我有一整套此类靴的设计图及制作详解,我今儿来,就是与李公子谈生意的,我想知道李公子能出多少银子?”
江若宁又从怀里掏出一本蓝色簿子,簿子上贴了一张白纸条“木屐靴式样大全”,她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女靴”二字,再翻一页,便是坡跟防滑木屐靴,接下来是高跟、平跟,虽是女靴,可式样各异,或小巧玲珑,或大气端庄,或设计独到,里面不仅有适合贵妇的、侍女的、村妇的,还有专门为老妇人设计的;之后又是男靴,有增加的、普通的,式样也是他从未见过的多。
她,就这样不紧不慢地一页一页地翻过。每页只能一息时间,最后,二十多余页图便翻完了,最后又一页“制作详解”,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每一款设计图的详细说明。
江若宁合上簿子,正色道:“李记是我走的第一家,只要李公子给的价钱公道,我相信往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这是你设计的?”
“正是。”
036 售设计
李观曾听闻,这江若宁是仁和镇河塘村人氏,就是个乡野村姑,竟能想到这样的式样,还能想到用木屐、铁钉、动物骨头来做鞋,他不得不感叹一声她的心思别致。
“你以为这套设计图值多少银子?”
“八百两!”
八百两?她竟要得这么少,这样的一套图纸和制作详解,若在京城,怕是开价一千两也有人要。
然,李观就是个生意人,“能少点么?”
“你给多少?”
“四百两银子!”
她在年节前做出防滑木屐靴时,就想到了这个法子,这也是赚钱的法子。
她需要钱,需要很多的钱。
温如山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现,而她想靠自己的努力过上好日子。
“太少了。”
四百两这个价格让她觉得满意,这东西除了李记绣坊,她还真不知道卖给谁,她对京城一无所知,她不可能卖给京城某商家,总不能拿着这东西像个没头的苍蝇跑去京城兜售,这不现实,再说人家不认识她,也会质疑她是不是有好几本。
“五百两,不能再多了。”
“成交!”江若宁笑着,“钱契两清,可好?”
李观勾唇一笑,对外头唤了声“来人”,吩咐道:“从账房支五百两银票来,我有急用。”
跑腿小厮很快归来。
江若宁接过银票,将蓝色簿子递给了李观,笑道:“合作愉快!一起发财。”
李观翻看了几页,爱不释手,“这上面的式样真是姑娘设计的?”
“怎么?不像是我设计的?”
李观摇头。
不是不像,而是他太过意外。
这上面的式样风格各异,一个人怎么能设计出如此风格不同的靴子式样来。
“这木屐也能用到寻常鞋上?”
“是,这只是靴子式样,鞋上面也可用。”
李观沉吟道:“姑娘能帮我设计春鞋式样么,男鞋、女鞋的都要,若是能如这本一样好,我再付你五百两银子如何?”
“春鞋?”
这不就是单鞋么。
有人出钱让她设计,她何乐而不为,这是给她赚钱的机会。
“我会挑几款布靴试卖,但现在已经是正月下浣,很快就要到春天了,我最想做的还是春鞋,若是姑娘能尽快设计出来自然更好。”
“若是太急,怕是不能如这套靴子一样式样齐全。靴子之所以齐全,主要是大燕天下穿靴子的人不多,我设计起来也要容易得多。可是春鞋不同,怕是京城各地都有好些式样,我担心会无意间与那些式样酷似,还劳李公子把已有的式样图簿给我一观,一来我可做参考,二来,我可避免式样相近。”
“好说。”李观抱拳道:“改日我着小厮把书籍送到江姑娘府上。”
“有劳李公子!”
“客气。”
“若宁就此告辞,再会!”
她没有过多的虚礼,翩然转身,离开了二楼。
站在楼下时,江若宁看了一眼店子里摆放的各式布料,马上就要春天了,她该替自己添几身春裳,二妞的也要有,想到此处时,她立马忆起给二妞做的“假二件”,这也是一个个发财路子,今晚回去就设计。
管事见江若宁立在布店柜前发了会呆,突地转身离去,吩咐了小二看店,提着袍子上了二楼,“少东家,那江姑娘真的是来与你谈生意的?”
之前,他可是看到李观身边的小厮去李记绣坊的账房领银票了,是多少他不知道,很显然是做了一笔生意,可他没瞧见江若宁带任何东西,这做的是什么生意?
李观道:“下次江姑娘再来,你让她直接来找我。”
“少东家,你与江姑娘谈成的是一笔什么生意?”
李观瞪了一眼,“下去吧,往后你自会知道。”
隔了一晚,李观正拿着江若宁的鞋图簿研究描绘时,小厮禀道:“公子,江姑娘又来了,这次还拎一个包袱。”
“有请。”
李观将鞋图簿收好,端坐案前。
江若宁笑微微地,将包袱往桌上一放,“李公子是厚道人,我信得过,今天我依旧卖设计,不过不是鞋,而衣服,假三件、假二件,包袱里装的是一件假二件,公子打开瞧瞧。”
李观凝了一下,打开包袱,这是一件衣服,粉绸似乎是用旧衣料改做的,袖子用的是葛布,可乍一看,会以为褂子套在葛巾衣裳上,用手一摸才发现原来是一件。
假二件…
原是这个意思。
她是如何想出来的,若真有这等式样,京城大户人家的下人夏天就不用穿两件,只需穿这一件就成,而且还省了布料。
京城大户人家,都有专门的下人服饰,为了让主仆分明,这式样都是定了的,丫头的的衣裳,无论哪季,都是褂子式样,加个褂子仿佛更能证明他们的下人身份。
江若宁拿出一个簿子来,与昨天一样,一页一页地翻给李观看,里面有女裳、男裳,全是假二件、假三件的,这件她用了彩色的颜料,将图绘得更精细漂亮。
她合上图簿,“李公子,你这次出多少价钱?”
“六百两如何?”
“不行,太低了,再加点!”
她一定不知道京城的行情。
就这假二件、假三年,既省了布料,又不逾矩,甚至还有适合贵妇、小姐、老爷、公子的,更有丫头、小厮的,式样也算是齐全,却在身份高低上分得明细,若在京城,光这设计图便能值二千两银子。
他一下加了二百两,难不成这套设计图确值这个价,能不能再要高点。
“一口价,一千两如何?”
“好!”李观应得果决。
光是他先后拿到的两本图册,足让他在家族里立下大功了。
这一回,他一定能压住大房的李大爷。
“不过…”他突地一凝,话题一转。
“李公子,不过什么?”
“不过,你得保证,这些设计图不得有第二个人拥有。”
“好,我应了,只你一人拥有。但这套衣裳是我家侍女的,我得拿回去给她。”
穿在二妞身上,除非二妞给人看,很难让人看出来,这原是一件,所有见过的都会以为这是两件衣服套在一起。
“这套衣服且先留下,我赔你一身同色茧绸,一身同色葛布如何?”
“行。”
037 假二件
难不成他要留下研究一番,又或是怕式样在李记绣坊大力推广前流了出去。
但凡是些稍大的绣坊,都会有缝衣机,这是江若宁万万没想到的,是用木头和铁轮制成的,而这缝衣机听说有好几种式样,有一代、二代,还有三代的,而最常的便是二代、三代,听说一代的早就淘汰了,她不得不叹服这里科技的发达。
绣女的存在不是缝衣服,而是绣,将衣服最精致的花式绣上去,衣襟的花纹,袖口的花纹等。
照着规矩,又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李公子,一张五百两银子的,二百两的两张,另一百两兑换成十两银子的银票即可,有劳了。”
江若宁稍坐了片刻,到一楼布店时,又挑了好几块布料,丝麻布、茧绸各挑了好几块,几乎一家人各买了一身,给她自己的买了一块水红、又一块水蓝色的,当即让管事结了账,装进包袱里,去了对方的首饰铺子,挑了些银首饰,庄户人家,戴金玉首饰太过显眼,就买银质的最得体。
正兴二十四年正月第一个沐休日,江若宁一早让二妞去街上买了茶叶、点心,挎着包袱回平安村。
一阵狗吠,栓子大叫:“奶奶,奶奶…姑姑,姑姑!”
栓子两岁多了,话还说不全。
江氏坐在堂屋门口,眯着眼做针线活,缝的是一个粉色的小衣。
河舅母道:“你姑姑回来了?”
栓子“嗯”了一声,一转身,胖乎乎的栓子往院门方向奔去。
不远处,传来佃户张团家的声音:“江姑娘,衙门又沐休了?”
“是,可惜每七天就休息一天。”
张团家的道:“做官差也不易呀,可不比我们庄户人,累了多歇一会儿也没人吵,但你们旱涝保收,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瞧你带着丫头大包小包的,你可真够孝顺。”
河舅母听到后头这句,立时见眉不见笑,一把抱住栓子,笑呵呵地道:“宁儿回来了?”
“舅母!”她笑了一下,“姥姥在么?”
“在!在,在给你做衣裳呢。”
“姥姥眼睛不好,我不是与她说过,叫她享清福就是。”
“不让她做,她就急。”
“舅母,舅舅他们呢。”
“都下地干活去了。”
江若宁进了院门,掏了两根棒棒糖递给栓子,栓子一把夺过,吃过一回,就知道这东西是要撕纸的,偏小胖手没力气,撕了半天也没把纸撕掉。
河舅母瞧得着急,骂道:“蠢货,跟你娘一样蠢。”
近来,河舅母动不动就敲打刘翠钿。
刘翠钿听说水柱说的这门亲事,人家不要彩礼,到时候把女儿嫁过来还有嫁妆,生怕河舅母再寻她的不是越发用心了,一大早用了饭,就跟铁柱一道下地干活了。
江若宁进了堂屋,打开包袱,里面竟是几色的布料,“姥姥、舅母,要换春裳了,回头给家里人一人做一身春裳穿。”
江氏凝着眉,“你挣几个钱不容易。”
二妞得意地道:“老太太,小姐可厉害了,上回她给我做的那个粉褂子,被人给瞧上了,光是那褂子就卖好几十两银子。”
河舅母道:“一个旧褂子还有人要?”
莫不是那人脑子有问题。
江若宁没解释,二妞倒解释开了,“不是,卖给一个生意人,人家看中褂子的式样,瞧着像两件,实则只得一件,生意拿回去要照着做,然后做很多很多这样的衣服,拿到京城去卖,专门赚京城大户人家的银子。”
河舅母一脸茫茫然。
江氏却明白是怎么回事,“不错,那褂子瞧着像两件,实则省了一半的布料,这对京城大户人家来说是省了一倍的钱,若真是如此,这商人还真有眼光,看着给了你们高价,实则要大赚一笔。”
江若宁打开了另一个包袱,里头是一个红漆盒子,从里面拿了一对银嵌祖母绿玉石的镯子来,“姥姥,这是我给你买的,快戴上。”
“不是告诉你,挣了钱就要攒起来,将来要备嫁妆。”
“还早着呢,我只知道挣钱就是为了姥姥过好日子的,别人有的我姥姥也得有。快戴上!”
河舅母心下更乐,这丫头一回来给全家备了衣料不说,还买了礼物,她活了一辈子,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娘,宁儿给的,你就戴,这是宁儿的一片孝心。”
江若宁将一对镯子戴在了江氏手腕上,自顾自地沉醉了一番:“好看,姥姥皮肤白,我就知道这镯子戴上最合姥姥了。”
她一转身,又取了一对银镯子出来,“舅母,这是给你的,原想买一对像姥姥手上的,可那对店子只有一对,就买了这对纯银嵌富贵图案的。”
河舅母可不会客气,一把放下栓子套在手腕上,自顾自的欣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