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询问(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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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上,慕容祯问慕容浩:“你与吕姨娘是在路上碰见的,还是你自愿过来的?”
慕容浩闪着眸子,他从小就知道慕容祯不喜欢吕淑媛,按理她是豫王妃的娘家宗族侄女,该得豫王妃疼爱的,偏连豫王妃瞧着她也是淡淡的。慕容浩道:“我原要跟姑姑一道过来,吕姨娘却早早让二弟在我院子里候着,说要同我一起过来。”
她定是知道的,若她过来,他不愿相见,这才拉了慕容浩一道。
慕容浩一出生就没了亲娘,是豫王妃将他拉大的,五岁以前身子孱弱,这两年习武练剑,又读了些书,方才一日日强健起来。
慕容浩坐在慕容祯的腿上,问:“爹爹要娶新母亲?”
“这话从哪里来的?”
慕容浩眨着眼睛,“今晨孩儿去给祖母请安,来了几个媒婆,拿着美人画像,正与祖母介绍,个个都是京城名门嫡女。听祖母与叔母们议论,是要给爹爹挑侧妃、侍妾,连她们的画像都送来了。”
这两年,豫王妃就为这事没少张罗,除了吕淑媛,他身边还有两个位分极低的侍妾,皆是奉应的位份,这两人也是十天半月才得他见是一面。
大燕朝对皇家内命妇的等级制订严格。亲王府妻妾:王妃一人(正一品)、侧妃一或二名(正四品)、承仪四名(正六品)、昭训四名(正七品)、奉侍六名(九品),更有一些无品阶的司帐、司床无数。
郡王府妻妾:王妃一人(正二品),侧妃一或二人(正四品)、昭训四名(七品)、奉侍六人(九品)、司帐(司床)若干。
亲王或郡王世子妻妾:世子妃(同世子品阶,亲王世子为正一品郡王世子则为正二品),其世子侧妻称淑媛为一至二名(正五品)、奉应(九品)若干。一旦晋位为亲王或郡王,淑媛晋位为侧妃,奉应等姬妾,则因各人得宠情况晋位。
慕容浩咬着唇,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爹爹可是因为我娘的原因…至今才不愿娶正妻的?”
“你怎么这么问?”
慕容浩不知该不该说出来,可心里一直挣扎着,“爹爹,他们都说。我娘是被吕姨娘害死的,是真的吗?”
他没有答,如果他的身边从来不曾有过吕淑媛,许他已经有八九个孩子了。
“我问过祖母,祖母说那是别人胡说。可我听他们都这么说,因为这样,爹爹不喜欢吕淑媛,再不碰她。”
慕容祯轻柔地抚着慕容浩的头,“好好学本事,你有我、有你祖父、祖母和姑姑护着。没人敢伤害你。绿萝苑住了位贵客,你可以向她请教。”
慕容浩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说?“我听小厮说,爹爹请云五公子入府做客?”
“不错。”慕容祯笑着,“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能帮你祖父做些事。你也得学着些,可不许像个孩子一样缠着你祖母撒娇,你长大了。对了,把书架上的棋谱取来,今儿再教你下棋。”
“是。”
父子俩一处呆了一个时辰,一处用了午膳,慕容浩告辞离去。
慕容浩一出曙堂。行得昂首挺胸,所有人都说他和小时候的慕容祯长得很像。
一名半大小厮跟了过来,低声道:“公子怎的说是吕淑媛邀你一道过来的?她是要带涟公子兄妹去玩。你就不怕回头被世子知道了实情,心里生厌…”
慕容浩眼里掠过一丝仇恨,“这么多年,她一直想弄死我。我虽防她。可她依不甘心。要不是瞧在涟儿、漪儿的份上,我早就让她命丧黄泉。我不能再让她得宠,王爷、王妃和我爹爹都不会再信吕淑媛。罢了,涟儿到底是我血脉兄弟,他也怪不容易的。”
慕容浩想到了自己的亲娘。她若不死,以慕容祯对她的感情,加上她又育有长子,定然早是世子妃了,而他是府里最尊贵的嫡长孙。
只是,他亲娘到底是不是吕淑媛害死的。
如果是,为什么在世子内宅进行一番大清理后,吕淑媛没被治罪,反而还升成了侧室淑媛。倘若不是,府里的闲言碎语又是从何而来?
慕容浩仿佛在可怜叫花子,迈着好看的方步,虽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行走之间越发像极了慕容祯幼时,待相熟的人瞧了,越瞧越以为时光错落,又回到了十几年前。
吕淑媛刚出曙堂,没走多远,便见豫王妃身边的嬷嬷到了,欠身道:“吕淑媛万福!老奴奉了豫王妃之令,来接二小公子与县主回房用午膳。”
吕淑媛笑着道:“有劳嬷嬷。”
自从吕淑媛犯错,她便失去了亲手哺养一双儿女的权力,二小公子慕容涟、小县主慕容漪一并送到了王妃膝下哺养,王妃倒乐得亲自教养这三个儿子,但大半的心力还是搁放在长孙慕容浩的身上。
*
鸾和堂。
豫王妃正与府里的几位姬妾们说话,有育下二公子的谢妃、又有育下三公子的何妃,另有育下郡主、五公子、六公子的承仪、昭训们,竟有五六人,个个都对豫王妃颇是敬重,低垂着头,唯有何妃平视着众人,只因她与豫王妃原是表姐妹,但与其他人不同,加上又育有二郡主、三公子,更显得她与旁人的身份尊贵些。
慕容浩抱拳行礼道:“孙儿拜见祖母!祖母吉祥!”
何妃吃吃笑着,细细审视着慕容浩。
豫王妃欢喜地伸手过来,“你爹爹可好?”将他拉坐在自己身侧的绣杌上,用手轻轻地理着他的发,“你四叔、五叔、六叔都到了说亲的年纪。”
何妃笑道:“浩儿,你可想让世子娶位新世子妃或淑媛?”
慕容浩低着头,故作不懂地道:“此等后宅之事,何祖母怎来问我?”
一句话,直惹得众人大笑了起来。
谢妃拿着帕子轻捂着小嘴,打趣儿道:“那么多美人儿里,你就没替你爹爹相中一两个?”
豫王妃笑道:“就是个孩子,哪里知道这些。”
何妃吃着栗糕,“想当年,世子也像他这么大,便放出话来‘我的正妃得是个与我比肩之人,不仅容貌出俗,还得才华过人…’”她一说完,便放声笑了起来,若不是因着她是豫王妃的表妹,没有这等恣意,她挥了挥手,“只怕我们浩儿再过几年,也得寻个万里挑一的美人儿为妻。”
慕容浩虽小,此刻却因着何妃的话羞得满脸通红。
谢妃忙道:“何姐姐快别取笑,瞧这孩子都不好意思了。”
慕容浩见有人解围,抱拳道:“回祖母,先生布置的功课尚未完成,孙儿先回去了。”
豫王妃应了。
丫头来禀道:“王妃,四公子、五公子、六公子到了。”
原本说笑的众人立时静了下来。
慕容祉领着五、六二公子行礼问安,豫王妃赐了座,三个人渐次坐在两侧,一脸规矩。
豫王妃抬了一下手,无关人等陆续退去。鸾和堂花厅上只余下五、六公子的生母,又有何妃在侧。
豫王妃指着案上的一堆画像:“祉儿,今儿请你们三兄弟过来,是要告诉你们一声。你们如今也大了,到了娶妻成亲的年纪,这是我和你们何母妃一并挑出来的人选,你们且瞧瞧,可有合意的,今儿说的是正室人选。”
服侍的丫头抱了画像,慕容祯随手拿了一幅,只淡看一眼,摇头放下。
五公子引颈而望,忍不住道:“四哥,那可是建兴伯的嫡孙女啊…”
待慕容祉挑罢,下一个就轮到他挑。
六公子不屑一顿地道:“京城那边又不是没得到消息,听说这建兴伯府最是个…”顿了一下,没再说下去,“配你、我倒还可以,我们四哥是何身份,自得门第好又人品好、相貌好的,建兴伯府的名声…”摇了摇头,“着实配不得四哥。”
坐在一侧的青衣锦袍妇人轻咳一声,这孩子如今说话行事越发猖狂,这可是在豫王妃的花厅,堂堂建兴伯的嫡孙女都看不上眼,还要什么样的人。
慕容祉抓了那画像:“六弟若是看得入眼,娶入府来做个贵妾。”
慕容禄吓了一跳,给他做正妻不错,竟说给他为妾,他是庶子,亲娘还是艺伎身份。
慕容祉道:“谁不知道这建兴伯原是支持广平王那派的人物,早前建兴伯要将自家孙女许给广平王,没被瞧中,如今倒打上我们府的主意。”
豫王妃挑眉道:“没个高低的臭小子,建兴伯一意要将相貌最好的孙女嫁你,你倒看不中意了。”
“母妃,儿子虽然年少不懂事,可也分得清孰清孰重。”他搁下第二幅画影,打躬道,“请容我们兄弟三人细细瞧过,待我们瞧合适了,再回母妃与各位姨娘。”
豫王妃摆了摆手。
五公子的亲娘拉了他,低声道:“你是小的,得先让着四公子挑。他挑完了,你再挑。”
这次的人选,可与以前的都不同,全都是公候伯爵的女儿、孙女,清一色都是嫡出,相貌、才德都是好的。
六公子的亲娘也细细地叮嘱了几句,多是要他谦让。
兄弟三人带走了画像,回到屋子里嘀嘀咕咕商议起来。
144 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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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广平王府。
慕容祎刚回府中,正在安睡,便见郁枫神色匆忙地禀道:“郡王爷,刘妃领着道士来了。”
刘妃进了偏厅,与慕容祎说了几句。
“中邪?”慕容祎莞尔一笑,“娘真会开玩笑吧?你瞧我不是好好儿的么?怎就说我中邪了?”
刘妃一脸肃色,如果不是中邪,早前好好的人,怎的说解除婚约,便要解除婚约了。“祎儿,让黄道长给你作法驱魔,否则,你让为娘如何安心?”
回到京城,他才知道,原是三月二十七日说好的退亲,竟因他得了“疯魔症”而被延后了,并没有解除婚约,这样可不成,若是云罗,只怕心里会不高兴。
接受?还是拒绝?
现下刘妃已经认定有人在凌雨裳的院子里下了巫蛊,意在拆散他与凌雨裳的“良缘”,而他便是因这巫蛊之术中了“疯魔”,若是拒绝,刘妃心下会越发难安。
倘若接受,他自来不信此事,这样胡闹岂不是让人笑话。再则,昌隆帝原信这些,可郑贵妃最是不信的。
怎么做,都会有难处。
“娘,是我要与凌雨裳退亲的,与旁的无干。”
刘妃提着裙子,满是愁容的道:“你与凌雨裳自幼青梅竹马,情感深厚,怎会好好儿的就要退亲,可不是中了邪术么,让道长给你作作法,你放心,你乃皇族血脉,他不会为难你,你就坐在这里。任道长驱魔作法就是。”
她亦与人打听了,说是中在了巫蛊的人,更多时候都和常人无异,因有人施的是“姻缘劫”。只在他与凌雨裳的姻缘上会生出异端。
慕容祎还想坚持,却经不得刘妃的再三央求,又有两个嬷嬷轮番上阵说项。
“郡王爷,你自己中了邪不知道,我们可都看见了呢,要是不解邪法,恐姻缘还得受阻。”
“郡王爷去了洛阳游玩,这些日子刘妃可是日日提心吊胆,生怕你出了差错,睡不好。吃不好…”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他与刘妃是母子,即便他自幼入京做了质子,可刘妃这许多年来。一颗心依旧牵记着他。
慕容祎很想拒绝,却不愿看到亲娘日夜为他忧心的模样。
“祎儿,就让黄道长给你做做法,把这院子里不干净的东西都给清了,可好?”
刘妃拧着眉头,仿佛不这么做,就要大难临头。
慕容祎不信鬼神。他也读佛经,只是觉得这佛经这里藏有大道理。点头道:“既如此,娘请便!”
他端坐在花厅,但见一个着道袍的道士进来,一手拿着桃木剑,一手摇着铜铃。口里念念有词,从他住的内室,再到他坐的花厅,走了两个来回,然后又围着他的身子念念有词的说了一大遍。直吵得慕容祎头昏脑胀。但因答应了刘妃又不好发作。
两个小道士搬来了一个火盆,黄道长“哈呵”一声大吼,袖中飞出一张黄裱纸在地上,黄道长如同疯了一般的手舞足蹈,“妖孽!还不速速现身!”然后念了两声“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就听到一声怪响“吱——”像一声哨子。黄道长并没有吹哨,倒是卷起了黄裱纸突地腾空而安,吱哨哨往外面奔去,黄道长纵身一跃,道袍漫卷,他饮下一口“圣水”,喷出口来,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桃木剑竟直直将那黄纸刺定在地上,原是干净的一张纸上,竟出现如血般通红的图像,在桃花状之下,是一个甚是狰狞可怖的魔女,张牙舞爪,偏又有一张清秀的面容,似在对着众人恶狠狠地笑着。
一股风直吹得那纸飞舞,黄道长握住桃木剑,恶狠狠往地上狠刺,嘴里大喝:“妖孽!还不伏法!咦——”似在与人拼杀,又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吼到“咦”时,当真与戏台上张飞大战的模样一分无二。
直瞧得刘妃与嬷嬷、丫头们目瞪口呆,刘妃死死地拽着嬷嬷的手,惊魂未定。
当看到早前还干净无一物的纸上,竟有一个血色魔女图时,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现下她们已经认定,慕容祎是中了“姻缘劫”,被“桃花魔女”给附体,所以才去神宁府退了亲。
瞧到此处,慕容祎神色微异,这道士是怎么做到的,顷刻之间竟在一张纸上绘上了“魔女”。
黄道长大喝一声:“来人,请关妖坛!”
两名小道士抬出一只模样寻常的坛子。
黄道长将那张绘有“魔女”的血色画纸置入坛中,快速封住坛口,只听坛里传出“砰砰磅磅”的异响,似有东西在里面跳动、冲撞,如要冲出坛中一般。
一干下人瞧得大气不敢出,有好奇的,有惊惧的,还有恐慌的。
唯有慕容祎心头疑色重重,很快便又想,所有的事许有蹊跷,那响声许是坛子里放了只老鼠,又或是置有一只青蛙,总之不会无缘无故地听到那坛子在案上摇晃摆动。
黄道长大喝一声“妖孽,还不伏法!”一张符纸落了下去顿贴坛口,立时便安静了下来。
刘妃看着坛子,这才轻声问道:“道长,制住她了么?”
黄道长抚额摸了一头的汗水,“回刘妃,总算制住了。”
“不知道长,如何处置这妖孽?”
黄道长看了一眼坛口,“回观后,置于观中,先念上七七四十九天的道经,然后再埋于地下,封印千年。”他长叹一声,“虽是妖孽,到底是一条命,出家人不可妄度性命,若他能因道法超渡,也是结下一段善缘。”
就是一张纸,还有生命一般?
慕容祎心里暗想着,满腹置疑,神情淡漠,道:“娘,若没旁的事,我回屋歇下了。”一起身,扭头折入内室。
刘妃赠了重金,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方才送黄道长离去。自顾自的轻拍着胸口,如释重负,眨着眼睛:“郡王爷最是个行事得体的,没想竟惹上这等脏物。”招手唤了婆子来,道:“刘嬷嬷且去神宁府见见大公主与昭宁郡主,就说妖孽被黄道长制住了。”
婆子应了,当即去了神宁府。
凌雨裳听闻后,特意请了刘嬷嬷到自己的绣阁里说话。
刘嬷嬷龙飞凤舞地将黄道长如何驱魔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直听得凌雨裳与侍女个个提心吊胆,面露忧色,又听说那附身的魔女被制住,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凌雨裳轻声问道:“郡王爷现下在做甚?”
刘嬷嬷笑答:“一驱完魔,便歇下了。唉,好不怖人呢,那妖怪长得也甚是吓人,好在黄道长道法高强,总算是制住了。”
凌雨裳唤了心腹侍女来,“郡王爷而今病了一场,去大库房挑些上好的人参、燕窝,让刘嬷嬷带回去。”
刘嬷嬷欠身道:“郡主有心了。只怕我家郡王爷得在府里静养些日子。我们府里,也是样样皆有的,瞧郡主近来没少为我家郡王爷的事烦心,得好生调理一阵儿。”
凌雨裳轻柔地笑着,温婉优雅,但凡见过的,谁不说她是个好女子,此刻面露忧色,“这是我的心意,嬷嬷只管带回去。”
刘嬷嬷欠身告退,与凌雨裳身边的侍女同回了广平王府,没见着慕容祎,与刘妃说了几句话。
侍女回来后,禀告凌雨裳道:“刘妃说,且过些日子,再着了王媒婆上门商议婚期。”
凌雨裳紧握着帕子,对左右道:“桂香和奶娘留下,你们几个都退去。”
二人走近,凌雨裳道:“韩金秀出了事,那几个害我的连府门都不敢出了。”
韩金秀,建兴伯府韩家的嫡长孙女,正是第一个被凌雨裳给疑上埋下两个小人的罪魁祸首,而今她因在上香路上遭遇劫匪,被家人送到了城外庵堂静修,有传言说是做了姑子,也有传言说是待发修行,但韩金秀的名声算是彻底地毁了,再没有哪个好人家会要她。
桂香垂首,小心翼翼地道:“郡主的意思…是不是要就此作罢了?”
奶娘抬头:“她们害郡主出了多大的丑,明明是郡王爷着了她们巫蛊疯魔,偏说是郡王爷不要我们家郡主…”
凌雨裳抬头,微眯着双眼,“她们以为躲在府里不出来,本郡主就拿她们没辙?哼——只要我想做,就没有做不成的。”话落,一掌拍在茶案上,“祎表哥着了疯魔症,她们几个不是在背里瞧我笑话么,哼,这一回,我也要瞧瞧她们的笑话。”她扬头,漂亮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狠决,“奶娘,你知道该怎么做,照计划进行。”
凌雨裳使了个眼色,桂香走到妆台前,捧了锦盒递过。
她启开盒子,纤指盈盈,优雅而美丽,从里面取出两张银票,“把府里武功最好的张虎、李豹叫来。”
不多会儿,桂香唤来了二人。
凌雨裳坐在绣阁偏厅里,眸光时掠过一丝果决,“听闻江湖中有色鬼双煞,可是出了名儿的采花大盗。”音落,递过几张纸。
二人接过,竟是四户官家府邸的地图,上面清晰地标注着四家小姐闺阁的具体位置。
张虎面露惊容。
145 拒婚难
李豹抱拳道:“郡主要我们…”
凌雨裳冷笑道:“可别告诉本郡主,你对她们不感兴趣,这几位可都是尊贵的官家小姐,要在过往,她们连正眼都不会瞧你们一眼,而现在她们是你们的。怕了?”
若是他们不应,既然知道她的行动,她也是容不得的。
二人都知道,在这神宁府里,昭宁郡主像极了当年的神宁大公主,只要她想做的,谁也阻拦不住,只是不晓这四位小姐是如何得罪了昭宁郡主,昭宁郡主竟要他们毁掉几位小姐的名节。
李豹微微一笑,“郡主吩咐,属下定会竭力办成。”
凌雨裳目光流转,扫过张虎,又停在李豹身上,“甚好!你们尽早动手,事成之后,本郡主自有厚赏。”顿了片刻,狠声道:“这事儿,你知、我知,奶娘知,若再让第五个知道,这后果你们知道,以我凌雨裳的性子又将如何?”
在人前,她是高贵得体的昭宁郡主,在人后,犯她者——必死!
她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挑战她的权威,任何人都不行。
“是。”二人拿了图纸,抱拳退去。
凌雨裳直直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紧拽着的各的锦帕。
奶娘道:“张虎、李豹虽是大公主的侍卫,但他们的嘴极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让他们先毁四人,其他的再一步步的来。想与我凌雨裳为难,这便是她们的下场。”
凌雨裳的狠决又重了几分。似看到了痛不欲生的几人,看到了那几个在背里嘲讽她、幸灾乐祸的几人。
四月二十日一早,凌雨裳刚起床,便见另一名侍女、唤作栀香的急急上了闺阁,人未至,声先到,一路上了二楼,喘着粗气道:“郡主。听说昨儿徐府、候府、骆府、曲府闹贼,曲小姐今儿一早悬梁自尽,徐小姐抢救及时,人是救过来。却已痴傻了!”
奶娘与桂香交换眼神。
凌雨裳故作讶异“哦,竟有这等事?”神色无辜得中同冬天的第一场雪,纯真的、干净的。
栀香连连欠身,“大公主说,要郡主近来小心些,已在绣阁周围派了最得力的护卫守着。”
待栀香、桂香退去,凌雨裳狠狠地道:“敢与我为难,我便要她们付出代价。”
奶娘垂首:那埋小人的是谁至今没查出来,可凌雨裳已经害了五个人,一个被家人送入庵堂。一个悬梁自尽,一个疯了,还有两个只怕也生不如死。
又过了两日,终于盼来了凌雨裳最期望的事,刘妃与慕容祎上门了。
有侍女站在楼梯口禀道:“郡主。广平王在刘妃、王媒婆陪同下入府拜会,人已至玉凤殿。”
奶娘喜道:“郡主,许是来商谈婚期的。”
凌雨裳也认为是,那害她的巫蛊已解除了,广平王再无疯魔附体,自然得与她尽快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