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这些册子送到了上头,不说,那大人也惊着了,倒不是惊着这王家的胆大,像是他们这样的,这么些年处理事儿下来,比这夸张的也不是没有,可就这么几个小子这可是没一个是账房出身啊,居然就能查的这么清楚,连着单子都列出来了,这是什么本事难道自己走眼了这还是个做账的高手
大人忍不住侧目了,多看了木头几眼,询问到
“这是你们查出来的嘿,你们这群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本事了”
这可不敢胡说,都是多少年的老上级了,谁不知道谁啊,再说了,人焦裕丰送了他这么一个利器,让他有了这么一个大的功劳,可不能贪了人家的功劳去,不然他以后可怎么见人
“您看看,这册子这是焦大郎那小子给我的,最近他不是去了军营嘛,当那什么军械的主事,这是为了清理那里头的蛀虫弄的,本来只是送来报备一下,想问问我,这其他营里是不是也能用到。可巧,最近正好查探王家,我这就不想居然查出这么一大宗来,大人,您看,咱们这可是立了大功了。”
“这册子”
大人拿过来重新看了看,然后又一边听着木头解说,一边对着单子看了看,最后忍不住咧着笑了起来,一拍那册子,侧着头,对着木头说到
“那小子居然还有这本事看着都不像是咱们武人出身的,本事啊看样子,你这还真是没帮错人,是个知道好歹的。这东西真心方便,我这大老粗都能看懂,光是靠着这个,以后咱们查证起来,就方便了不少,省了不少的力气,更不用时不时的因为麻烦户部的人,给人陪笑脸了,划算。”
嘴上说着划算,那大人实际的奖励却半点没说,连着木头这边改怎么办也没半点的指示,指示垂着头,将那单子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然后指着几个物件说到
“这几样我记得,上次某某某家送礼的时候见过,还有这个,某某某家闺女出嫁的时候也见过,还有这个”
一连点了不下五处,然后才说起了他的意思。
“你将这几家也查一下,三天,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给我弄出个大概来。”
“大人,您这意思是想搂一网大的”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这会儿不弄,下次万一让他们知道咱们查账的手段,再想这么容易的查到可就难了,都是人精子,能不知道藏着掖着你这里去查,我这赶紧的将你送来的东西往上报,想来有了这么一个例子,咱们即使做的稍微出格些,上头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像是他们这样的密探,别看好像挺牛掰,直属皇帝,查证也不需要什么掣肘,可事实上呢盯着的人不少,有个闪失弹劾的更多,像是他这样不上不下的,那处理起事情来,更是麻烦,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倒霉。所以他也要小心啊,好在如今有这么一个大杀气在手,上头哪怕是为了让国库更丰盛些,也会松一松口,替他多挡着几分了。
听到上官这么说,木头的背脊都挺直了几分,没说奖赏怕什么,那是因为这事儿还没完的缘故,只要将这事儿处理好了,他相信,这一次,
自己得的好处绝对不会小了去。
“是,大人您就请好吧,保证让您长脸。”
说完这个木头急匆匆的就走人了,而这个时候,贾家也做出了新的决定。
“这么说,你这是决定了”
贾代化看着眼前的堂弟,眉头微皱,手上的茶盏一下下的晃着,诡异的那里头的茶愣是半点没晃出来,可见他这手里的功夫实在是不弱。
“不决定怎么成,王家看着越发的着急了,而且大哥,那册子,你说,军营既然已经出来了,还查出了这么个纰漏,那些会不用到别的地方就我所知,王家不怎么干净啊。”
“干净早年我爹就说过,那王家的老东西,性子有些贪,将来没什么出息还好,不然只怕会闯祸。如今你看看唉,咱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按说这往年交情也实在,该给他提个醒,可这事儿涉及到的问题再说了,这么多年了,他这好处,咱们可没得着几分,不说旁的,光是那薛家的事儿,他可没和咱们漏过一句。不然,咱们家那金陵的事儿,也能早些处理了,哪里还能出那么些岔子,什么四大家族唉我都担心因为这个毁了咱们兄弟这么多年的努力。上去的折子可是到这会儿还没个消息呢。”
说到底还是利益问题,贾家和王家,各自利益关系不一样,一个在市舶司这样的财务部门,一个在军政界,帮了王家对贾家没好处不说,还容易陷到那染缸里,所以贾家自然要先保护自己的利益。
对于这一点,一样是一家之主的贾代善自然是一样的心情,一边唏嘘,一边说道
“那礼部的李大人虽说官职不算高,才是个四品,可他家嫡支的姑娘可是嫁到了皇家的,即使只是个宗亲,那也是个侯爷,这样的人家出来的嫡长女,和咱们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再说了,那家的闺女都是自小读书的,想来政儿也会满意。”
“行吧,既然决定了,那就赶紧,对了,这王家那里,你想好怎么说了没”
“想好了,就说这本是早就说过的,只是那边一直没个回复,所以才拖着,如今人家答应了,咱们家自然不好反悔。这本身就是在王家来说之前的事儿,至于前头不说,不过是怕耽误了人家闺女的名声,这才不告诉他们,如今既然定了,那自然只好请他们担待了。再说我家政儿这读书的事儿,也是个借口,既然朝着文官这走了,寻个文人家的媳妇,也是应有的道理。”
“嗯,这个借口不错,咱们家几个小子,一个个的都是选的文官家定的亲,这都很明显了,不怕他们多想。”
“只要过了这一段时间,我想,王家或许也没那个功夫想这个了。大哥,我总觉得,王家,有些悬啊。”
一本账册就让他们感觉王家悬可见这王家收敛钱财的事儿,做的有多张扬了。,,,, ,,,,,。
敬奶奶忙
觉得王家不靠谱, 要赶紧的定下贾政的婚事的时候, 贾家的人才发现,这事儿荣府办起来还真是有些不凑手。不是银子什么的不凑手,而是人不凑手。你看啊,这史氏关进去了, 到现在都没出来的希望,就贾代善后来越查越恨的情况来看, 就是史氏命长些,不被这关出毛病,估计在贾代善死前, 也必定会将人给一并带走, 免得以后没了辖制的人,出来祸害他家里的孩子。
老太太这都什么年级了孙子都能生儿子了, 荣养了这么多年,能帮着操持一下简单的事儿已经很不错了,想将这么大的一个事儿交给她那这是请等着累死老太太呢。自然也是不成的。
那剩下自然是只有贾赦的新媳妇了。要说这新媳妇也不能说不能干吧,可到底是新嫁娘, 这到了贾家才几天年岁也小,经验也差, 能干这样的大事儿就是贾家两个姑娘出嫁,那都是老太太帮着搭把手,又是下嫁才能操持的这样体面。到了这娶媳妇,还是弟媳妇那真是错上半点,都能让人记恨一辈子, 她哪里敢真的一个人操持
那么问题来了,这事儿难不成还能让贾代善自己来这要是传出去,肯就丢死个人了,再说了,那贾代善也不会啊。所以喽,弄到最后,本书里也好,原著中也罢,没什么存在感的敬大奶奶就这么给推了出来,还几乎是唯一的人选,你说这事儿有趣不有趣。
敬大奶奶能被聘为宗妇,那本事自然是没得说的,可问题是,这巧妇也得有米才能下锅不是。看看这日子,为了让王家无话可说,堵上那早就说好的缺口,日子定的那是相当的赶,在加上女方那里因为老人身子不好,也急着送孩子出门,生怕有个万一耽搁了杏期,如此一来,六礼什么的急吼吼的不说,那婚期都一并要在今年完成了。
乖乖,这可都已经是入秋了,想两三个月里走完这么一连串的事儿,这真是为难死人有没有这走程序还是好的,关键是这结婚当天的事儿。这可是男方,请客吃酒本就比嫁闺女不知道声势大多少,又是嫡次子,牌面怎么也不能太低,如此一来,这场面该怎么整
敬大奶奶拿着去年老太太使唤了四五个嬷嬷帮着操持的贾赦的婚事的章程过来看了一眼,那头就开始疼了。旁的不说,这食材就是大问题。寻常的什么鸡鸭鱼肉,鹿肉野味的也还好,家里的庄子上总是有的,就是山珍菜蔬这时节也不缺,可其他珍贵的东西呢好歹也是国公府邸,总不能按照外头饭馆里的东西上桌子招待那些什么亲王郡王的吧。
什么你说去年贾赦的婚事哎呦,那可是两位贾家的老爷打着史氏病重,急着去媳妇来执掌中馈的名义,从四王八公那里周旋来的。今年总不能还这么办吧,这周转一次是情势所逼,这若是两次这不是送上门让人笑话吗,爱面子的贾家人那是怎么也不肯的了。
为了这个,敬大奶奶对着贾敬不知道嘀咕了多少回,对着王家心下不由也多了几分反感。若非是他们上赶着来折腾,自家如何能弄成这样
“王家也是,这会儿子想到咱们家了,往年扒着那四个王府可比咱们起劲,这会儿怎么不想着送他们家闺女去那些人家去弄得咱们这么着急火燎的。”
“都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咱们家是国公,史家是侯府,王家,那虽是个伯却没能降等袭爵,他们能攀上王府能嫁到咱们家都是高攀了,就这也就嫡次子这样的才有可能。”
贾敬翻着媳妇递过来的各类单子,看着也有些头疼,所以对媳妇的话回到起来很有些不上心,只完,腰上就让媳妇来了个180度旋转,惹得他赶忙侧过了身子,一脸的疑惑,这是又怎么了
“浑说什么,人王家的心里,可
没觉得自己和咱们有什么差别,不然那王子腾能娶上史家的闺女,那可也是嫡次子。”
敬大奶奶的眉头都挑起来了,说自家高人一等固然是让人高兴,可对方并不认同,那就不一样了,这岂不是说自家是自是太高这样一想,对王家自然越发的感觉不好。
倒是贾敬看的更通透些,点了点媳妇,没好气的说到
“那是史家旁支,虽说也算是嫡支出来的,那家老爷和如今的史侯也是兄弟,可两个娘生的能一样继室生的嫡次子家的闺女,即使是嫡女,那也差着一大截呢。不然你看看这史家几兄弟和王子腾的关系,可有亲近的模样”
他这么一说,敬大奶奶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八卦的问到
“若是这么说起来,这隔壁那个说来也是原配嫡女怎么就看样子,只怕是那继室教养不得力的缘故了。或许这本来就是存心这么教的若是这样,那这人的心可真够毒的。”
“你说呢说来当年也是看着是原配嫡女,看着史侯出息,老太太瞧着规矩礼仪的也算不错,这才定了下来,不然算了,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还说这个干吗,赶紧的,还是忙乎这个事儿吧。”
说他干吗若是让焦裕丰父子知道,这样一个大八卦,估计能在家都惊掉下巴,合着这史家还有这么一出若是那样,那这史氏喜好奢靡和书里史家几兄弟那种低调不合拍,不像是一家人,反而和王家几乎雷同,倒是也算有了出处。感情这教养问题还有这么一个渊源。
八卦了这么一出大戏,敬大奶奶那心头的火是卸下去了近半,可这事儿还是一时有些难为,这没珍贵的好东西,这酒宴该怎么准备
“我让人去喊焦大那侄子了,他家在山边上,认识的猎户也多,许是能收点不错的。再不济咱们多给些银子,让他招呼了人去猎就是,不说什么熊掌豹胎的,便是弄点家里没养着的稀罕东西,这宴席估计也能凑合了。到底不是承爵的嫡长子,比赦弟那里差上一些,外头的人也能理解。”
“哎呦,我的大爷啊,外头的能理解,可这家里头呢若是这么办了,政弟又会怎么想那新进门的二弟妹又该怎么想没得我忙了一场,反而得罪了人去,这事儿不是这么办的。”
听着贾敬那话,敬大奶奶那真是哭都要哭出来了,这男人怎么尽是给自己添乱呢,这样的主意,那不是让她更为难嘛。
可这事儿不这么办还能怎么办东西总不能从天上掉下来吧。咦,你别说啊,到了焦裕丰手里,这事儿其实还有别的办法。
“要这么的,那索性咱们换个路子来不就成了敬大爷,您看这样成不,咱们家随是京营更熟悉些,可这水师,想来也能寻到几个交情不错的吧再不济那海边的官总能寻出几个故交来,您说咱们若是花费些银子,请托那些水师的兵丁们往海边走一趟呢那海里一尺来长的大龙虾,巴掌大的鲍鱼,手臂长的象拔蚌,颜色好看又好吃的大鱼,脸盘大的螃蟹,甚至是那些个脆生生的海菜呢,那一样样的,哪一样不是京城里稀罕又不多见的若是拿这些做宴席,既能避开去年的款式,不至于重了,失了趣味。又显得场面,别致。想来不管是赦大爷还是政二爷,也都会欢喜吧。”
你别说啊,这思路绝对不错,最起码贾敬就觉得很惊喜,他还真是从没往这想过,如今焦裕丰这么一说他口水也有些下来了好不。
“前几年我去登州游学的时候,也吃过这些个海味,确实味道和咱们京城比起来,别有风味。更难得的是,这些个东西,一个个的瞧着十分的鲜艳,做出来也十分的好看,这色香味都全了。若是这些上桌,确实可以。还让大家伙儿多几分意趣。”
说到这里,贾敬也不顾焦裕丰就在边上,忙不迭的喊了人,让人将这意思往里头传去,想听听媳妇的意思,若是媳妇也觉得可以,那他立马就要去寻自家老爹去,若是他没记错,他老爹有个老部下,似乎如今就在天津卫那边做官,管的就是那登州水师的事儿。若是寻了他,送上一份礼,再往那兵营里出力的洒上几百,甚至是一千两银子,那什么不能寻来
越想贾敬就越是觉得可行。而里头敬大奶奶知道这个消息也十分的惊喜。那巴掌对着桌子就被连拍了三下,若非是文官家的教养在这里摆着,她都想大喊一声好了。
就像是她先头说的那样,这给嫡次子办喜宴,尺寸最是难以拿捏,那是轻不得重不得。更要紧的是,她又不是那亲府里的人,一个不好就容易落下埋怨,觉得她不尽心。可若是按照这个思路走呢那可就完美的避开了这个麻烦。
对贾政来说,虽然咱们不雷同不是传统的大宴,可却价值差不离,场面不难看;对贾赦来说,虽然别致新鲜些,更显出了去年承爵嫡长子喜宴的庄重。这绝对是两面讨好的巧招啊。在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想到这些,你说,这敬大奶奶还有什么可说的自然是一万个满意,不但是如此,还寻了嘴巴活络的,索性跑去贾代化那里,将自己这为难之处,和分寸上的考量给说了一遍,免得长辈对这样的别致宴席有所不满。
武人多不是那喜欢计较细节的人,所以不管是贾代化还是贾代善都觉得挺不错,就是那赦大奶奶和老太太都没二话,甚至还有些期待。
“我这老背悔的,一辈子基本就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转悠了,还真是没尝过那海边的滋味,这次倒是讨巧,能趁着老二的喜事儿,也好生的开开眼界。听说那李家本就是山东东南地界的若是这么算,这也能勉强算是家乡菜了,这用女方家乡的美味招待男方的亲友,哎呦,这体面,想来老二媳妇进了门,必定欢喜。这是咱们家重视她这个媳妇。”
看看,这老太太说话是,水平就是不一般,一二句话的功夫,这宴席就又多了一份别的含义,还是尊重女方,给双方涨脸面的意思。这份反应,真不像是几十岁的老太太能有的,这人情世故更是通透的让人佩服。
你说这话她为什么这么说呵呵,别人也就罢了,最起码在贾政这里,有些话还是要注意的,那史氏在贾政耳边撺掇了多少年,这真的即使如今因为史氏被关,因为贾政年级还小,不至于和原著后期那样,对着爵位虎视眈眈,可到底心下多少存着几分比较的。若是太直白了,那这兄弟俩的官司可就有的打了。而如今来了这么一出,再加上这人选本就说好了,是为了他读书科考有利才选的,还有个皇室宗亲的连襟在那里摆着,想来这什么不平,什么不甘都能散去几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贾政对自己的亲事还是很关注的,毕竟如今可不是偏心自己的老娘操办,他能不担心自己被亏待那本就是个小心思比较多的人,留心着呢。
而当他知道,这采买的东西里没有那些去年自家大哥宴席上出现的,让人惊叹的好物件时,心下也有些不自在,还忍不住想因为自己晚出生,这档次就差这么多,差别是不是也太大了些,难不成这父亲只看重老大,不疼自己了可当他听说,这是因为女方老家在海边的缘故,故而宴席上的大菜要特意去寻那海边的好东西上席面,给女方尊重时。那心里立马就变回来了。只觉得其实这嫡次子其实也有好处。最起码不用为了那么些个死规矩,将喜事儿办的太过板正,多了了不少的人情味。想想那海味好像自己确实没怎么尝过,有些更是只听说,都没见过,心下也有了几分期待。
连着贾政都欢喜了,那别人还有什么可说的那一封信,一箱子银
子,就在贾家管事的疾驰下,送到了天津卫,到了登州水师。
而也正是这一个举动,让水师的将士们瞬间别打通了任督二脉,猛地发现了一条全新的财路。眼睛看向大海的时候,都有些发绿。
乖乖,京城这高级海货没有稀罕当成珍品对待那还等什么,赶紧的,捡最好的送去啊,哪怕是这一次不给银子都应该干,只要这贾家的宴席上那些王公大臣们吃的好,这以后,那海里没主的东西,可就全成了他们水师捞钱的买卖了。
便是那些没想那么远的都乐呵的很,他们水师居然还有挣外财的时候,那真是少见,这一笔,分下去即使不多,可到底也算是一笔补贴,多难得。若是多来几个,比那俸禄都实惠,这捞点东西才浪费多少功夫这钱真好挣。
不管哪一方,哪一个级别,在这一次的事儿上都看到了银子往他们水师飞的迹象。而有了钱水师虽然在兵部基本属于边缘兵种,拨款有限,可若是自己有钱,有本事捞钱,那打点一二,造船也好,扩军也罢,也不是不能为的,若是那样,这水师
无意中,这焦裕丰其实已经又煽动了一个蝴蝶,只是这会儿谁也不知道而已,嗯,就是焦裕丰自己也不知道,毕竟他以往只是个普通人,那大局观还没这么犀利。
倒是这贾政的喜宴硕大的海货在京城确实十分的稀罕,光是端上来这架势,就镇住了不少人,获得了不少的夸奖,甚至还有那来吃喜宴的孩子,被那螃蟹给吓哭的,引来一阵阵的大笑。
贾家这一日的喜事办的皆大欢喜,让京城也跟着多了不少的谈资,顺带的,也开启了京城吃海货的新潮流,连着宫里,听说也顺势多了位专门做海味的御厨,如此一来,不少机灵的商户,瞅开始往海边跑去,想来这海边的鱼户们,这是要迎来春天了。,,,, ,,,,,。
薛王互揭
贾家这里是欢天喜地的了, 可王家呢这一个巴掌给打的, 那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对,是整个家都不好了。贾家的那些说辞都是千年的狐狸,能不知道这里头的猫腻若非贾家将两家的脸面都顾到了, 做事儿做的那是相当的体贴,连着成亲的日子都赶成了这样, 老实说,王家的老爷都想甩东西和贾家绝交了。自家的闺女难不成就这么的不受人待见这么没人要了让你们这么埋汰为了避着自家这么着急慌忙的给那书呆子成亲
可等着人平静下来,转过头却又猛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觉得有什么事儿不对, 忍不住将自己回到京城之后的事儿从头到尾的想了想,就想琢磨一下这里头到底是哪一点出了岔子。
不想不觉得, 一想,他终于发现,这和贾家的关系,似乎是从老大在街上撞了人焦大开始冷淡的。难道说这焦大还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有什么了不得的关系不成这不能啊, 都是世交,谁不知道谁家焦大的根底那是半点问题都没有的。虽然说这事儿上, 老王家处理的是没怎么给贾家脸面,可这按说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最多就是冷上几日,然后相互的送个礼,寻个台阶就能摸过去的事儿。若非是这样, 当初老大惹事儿,老太太护着的时候,他也不至于妥协。
既然这焦大的问题不大,那就是自家给族人寻摸军中的差事这个事儿犯了什么忌讳按说也不对啊,他们家好歹也是军中出身,自己那差事不成了,安排旁支回到军中寻摸出路,挺正常的不是别家不也都这么干
若是这两样都不是,那么又是什么呢等等,这阵子还真是有两件事儿,一个是自己寻求起复的事儿,一个就是薛家透过来要结亲的事儿了,难不成是这两样事儿出了岔子
自己寻求起复这是个倒霉的都会干吧,自己已经将账本上漏的银钱窟窿堵上了,这还能有什么不是这应该不该,那么那就该是薛家的事儿了,难不成是薛家那个身份贾家知道了觉得自家和他们家凑一起,有什么不对
薛家有什么不对呢王老爷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着,脑子里转的都是这个念头,反复的琢磨,好歹也是做官做老了的人,在某日,吃完饭的时候,他家王子腾的某一句话,终于给了他灵感。
“那丫头可不能留了,那嘴巴大的,姑娘房里的事儿多私密,居然也敢偷着告诉人,这胆子大的,都没了上下尊卑了如今在家还好些,这要是将来跟着出嫁,去了别人家,那岂不是丢了我们家的脸面,当我们家规矩不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