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一怔,末敬腾要娶妻?正好,她可以趁乱将西陵叶寒救走!
058 狡兔三窟
“五小姐,公子虽然行为乖张,但是却极其任性,他决定的事情是不能改变的!”那青衣小婢仿佛极力的阻止女子前进。
那五小姐头也没回,鞭子径直朝着那青衣小婢挥过去,啪的一声,青衣飞落,婢女手臂之上鲜红一片。“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婢女插嘴?”那女子蛮横而骄纵。
婢女捂了手臂不吭声了,默默的跟随在女子身后走到初夏的门前停下来。
初夏惊异的眨眨眼,以为几人只是路过而已,却没有想到那女子竟然挥鞭将那房门劈开。“啪嗒”一声,木片飞散,其中一片径直朝着初夏飞溅而来。
初夏摆头,准确无误的将木片含在口中,只是这样,难免会弄出声响,那女子耳朵极是聪敏,抬眸正好望进初夏的眼中。
“咦?”她惊异的大喊了一声,想都不想的,挥着鞭子就向初夏挥去,初夏在房梁之上,两手两脚固定,躲无可躲,只能飞身而下,小手猛地攥住鞭尾,红廊之下,一条银白色的长鞭被两人一拉一扯,瞬间绷成一条直线:“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见人就打?”
“武功不错嘛!但是比起我公玉家族来,那就差得远了!”那女子冷冷一笑,嗖的一声,猛力一甩,初夏只觉着手心一同,那银鞭不知道何时已经被她扯了过去。
公玉家族?莫非就是独霸武林七十栽的公玉家族?初夏暗暗有些心惊,在小镇的那一个月,虽然与世隔绝,但是却听闻了这个朝代的许多故事,公玉家族的诛仙鞭早在七十年前就雄霸江湖,领导武林群雄,朝廷,青天白日旗的帐,谁都不买,自成体系。
那女子趁着初夏发愣的时机,手臂力量一增,肌肉快速的抽了一下,那银鞭顷刻间就像是活了一般快速的跳动起来,鞭尾急急的飞向初夏的小脸。
眼看初夏的小脸就要被抽中。
“啊!”现场响起了几声惊呼声,是那四个青衣小婢,她们想要救初夏,但是却忌惮女子的银鞭。
银鞭快如破竹,初夏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她只有硬着头皮而上。
就在鞭尾要击向初夏小脸的瞬间,一片柳叶带着疾风破空而来,将鞭尾打偏。
公玉五怒气冲冲的瞪向柳叶飞来的方向,只一眼,满眼的怒气竟然在瞬间变换成笑意,那红艳小嘴儿轻轻的翘起来,挡都挡不住。
“师兄,你回来了!”她蹦跳着冲过去,撒娇似的双手环抱住男子的腰。
初夏转眼看去。一身洁白胜雪的衣衫,衣摆处绣着墨竹,欣长挺拔的身材,墨发高束,簪星曳月,脸上却带了一副蝴蝶面具,看不清真容。
西陵叶寒?初夏一怔,没有想到前一刻受伤晕倒的男人,在这一刻不但生龙活虎,而且很显然,他与那位女子极是相熟。师兄?狡兔三窟,西陵叶寒,你到底有多少身份?
男子不动声色的将公玉五推开,但是压低的声音中却充满了宠溺:“怎么?你又淘气了?随便的打人?”
“谁叫你回来都不理我,而且这些人说,她是你要娶得妻子!师兄,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公玉五撒着娇控诉着。
初夏一愣,转眸望向西陵叶寒。难道那些婢女口中的公子是指西陵叶寒?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西陵叶寒淡淡的笑着,坦然的迎上初夏的眸光。“你听什么人乱嚼舌根?”
一句话,公玉五俏脸上堆满了笑容,而初夏则低垂了眼帘,长长的睫毛挡住了她所有的情绪。
男子的眸光没有离开初夏的小脸分毫:“她早就是我的妻子了!”
初夏猛然抬起脸,视野中,公玉五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猛地扑向西陵叶寒:“你说什么?”
“小五,她是安陵王妃!”男子淡淡的开口。
公玉五一愣之后,仿佛终于明白了,猛然冷笑:“师兄,王爷你都不做了,这个王妃也顺便一起休了吧!”
西陵叶寒转过脸注视着公玉五,虽然他面上的表情被面具遮盖住,但是那眸光之中倾泻而下的冷意,令所有在场的人都噤如寒蝉。
公玉五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望着男人冷肃的眼,委屈的瘪瘪嘴。
“是啊,休了休了,我末日山庄正缺少这样的庄主夫人呢!”蓦地,一个清朗却放荡不羁的声音传过来。
是末敬腾,一身锦衣,锦扇轻挥,笑的眉眼儿弯弯,但是在望向初夏之时,眸光之中却闪过一抹似真似假的认真。
“哦?”西陵叶寒冷冷的别过脸看着他。
“叶孤寒,我可是看在你是小五师兄的份上才替你疗伤的,算起来,你这条命也算是小五救得,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也是说的过去的,至于这个女人么,我对她有兴趣,不如你顺水推舟,将她休了,也好成就两对鸳鸯!”末敬腾说的极是认真,不像是玩笑话。
初夏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到现在才明白过来,这是末日山庄没错,紫衣婢女是末敬腾的人,而这些青衣婢女则是西陵叶寒化身为叶孤寒的人。
很显然,公玉五是末敬腾的朋友,而受伤的西陵叶寒恰巧被她遇到。从公玉五与西陵叶寒的谈话中得知,公玉五应该知道西陵叶寒的一切。
“末敬腾,你不应该偷听我们讲话!”西陵叶寒转眸冷冷的斜睨着他。
末敬腾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你的真面目我见过,我总有一天会查出来,你认为我末敬腾会跟连张脸都没看清的陌生人合作吗?如今,我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你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大家彼此透明,这合作起来也容易不是吗?”
西陵叶寒笑的不动声色:“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同意合作了?”
末敬腾一抚脸额:“我多了一个条件,我要她!”
他直直的指向初夏。
西陵叶寒面色一暗:“为何?”
“我说过,末日山庄缺少一位庄主夫人!”末敬腾望着初夏,脸上都笑开了花。
059 洞房
初夏淡淡的望着三人,仿佛在听别人谈天,与她没有丝毫的牵扯,表情很平静,任何人都无法再从她脸上看出真实的想法。
最先感到不安的是西陵叶寒,这次见面,他总觉得初夏改变了许多,一举一动之间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稚嫩感觉,眸光淡然,表情平静,有些飘然与尘世之外的味道,但是又似乎有些身不由己,总要被俗世所扰。
就像是现在,她眸光淡然的望着他与末敬腾讨价还价,秀丽眼波之中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平静的有些骇人。
末敬腾则得意洋洋的挥着锦扇,丝毫没有注意到初夏的异样。或许,自始至终,他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楼初夏。
西陵叶寒沉暗了脸,仿佛在沉思着什么。末日山庄是涢水国在西陵的据点,曾经,末敬腾巴结着要与青天白日旗合作,都被他拒绝,如今安阳王做了皇帝,废弃了与涢水、废舞、南疆三国的条约,大肆兴兵,想要一统天下,于是安阳王成为青天白日旗与涢水的共同敌人,所以西陵叶寒才会摒弃前嫌,想要依仗末日山庄的力量对抗安阳王。但是很显然,末敬腾对于失势的青天白日旗早已经没有了兴趣,多番谈判都不了了之,如今因为西陵叶寒联合了武林盟主公玉家族,才多少有了一些与末日山庄谈判的分量,却没有想到末敬腾竟然提出了这样的条件。
“好,我答应!庄主喜欢便拿去!”公玉五迫不及待的开口,不等西陵叶寒说话,非常大方的将初夏送人。
唇角轻抿,初夏笑的讽刺,心头却更加沉寂了,干脆趴在檐廊上停他们说话,冬日的晌午,淡淡的阳光顺着树冠流泻过来,缓缓的在初夏白皙的小脸上流淌,将那洁白的肌肤染成了晶莹的色泽。屋檐的走廊下种了一大片不知名的花,在风雪中傲然挺立着身姿,白绢一样弯曲的花瓣用高贵的姿态向外伸展着,花芯闪烁着朝阳般浓淡绝妙的色调,凛然而立的身姿在冬风中散发出清冽的香味,与淡静的女子相映成趣。
西陵叶寒突然觉着眼睛有些发涩,后头有些发紧,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正在被初夏所嘲笑。
“末敬腾,我不答应!”终于,他干涩的开口。
“师兄!难道你不想复国了吗?”公玉五突然大声喊起来。
末敬腾淡淡的挑挑眉,似乎早就料到一般,唇角咧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艰难的垂下眼,银色的蝴蝶面具有些落寞的罩在男人的面上,挡住了他面上的表情。
“你们不必为难他,因为他根本就无权答应你们的条件!”终于,戏瞧够了,该她上场了!初夏直起身子,无比雍容华贵的伸了一个懒腰,淡淡的开口。
末敬腾眉毛一挑,“哦?为什么?”
“为什么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啊,你不是刚刚从陵城回来吗?怎么?上次西陵叶阳烧了你半片山庄,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初夏微翘的唇角满含了讥讽。
一句话不但让末敬腾脸色大变,就连西陵叶寒也是动容,眸光幽暗深沉,多了一些初夏瞧不明白的东西。
只有公玉五懵懵懂懂,还在为西陵叶寒拒绝的事情生气。
“先不说我从来没有跟安陵王爷拜过堂,就算是拜过,在这个朝代,没入洞房也算不得真正的夫妻吧?末敬腾,我早就改嫁了,你如果想要我,恐怕要跟当朝太子商量了!”
一句话,初夏成功的让西陵叶寒变了脸色,双拳倏地握紧。
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初夏竟然有些可怜起自己,何必说这种话呢,想要看看西陵叶寒是否会生气,是否会受刺激?会生气,受刺激,又如何,她终究是回不去那些单纯的岁月了,想要自由的生活,依靠男人是不可能的了!初夏低头,竟然有些不自觉的摸了摸胸前的项链,自从上次莫名其妙的有了强大内力之后,她对项链上的玉石产生了怀疑。莫不是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而西陵叶阳要将楼家满门抄斩的原因是什么?还有橘儿,去了
末敬腾不动声色的睇望着初夏,眸光中多了一份初夏瞧不懂的神色。
公玉五一听甚是欢喜,也不懂看两人的脸色,径直拉起西陵叶寒的手:“你瞧你瞧,人家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师兄…”
“闭嘴!”西陵叶寒冷冷的转身,呵斥住她,然后缓缓的转身,眸光深沉的锁住初夏的小脸,他的嘴唇变得煞白,面容僵硬冰冷,似乎在努力维持着什么,背脊笔直如冰雕一般。
初夏淡然的移开眼,但是突然,西陵叶寒冲到了她的面前,摘下蝴蝶面具,那副绝色的面容犹如一道凌厉的光从阴暗的背景里脱颖而出。
眸光似凌厉的剑,灼的初夏的小脸生疼。
一把拉过初夏,将她拉向怀中,西陵叶寒轻垂下俊脸,灼热的气息吹拂着她滑嫩的脸额:“难道真的要入了洞房才算是夫妻吗?”
初夏心中一颤,猛然抬头迎上男人的眸光,那眸光,仿佛两汪寒潭,清幽、冰冷,淡定,深不见底,却闪着令人不安的光。
“放开我!”初夏低低的开口,奋力挣扎着。
西陵叶寒丝毫没有给她机会,抱起她身子暴涨,宛如展翅高飞的鸟儿一般,直直的冲向云霄,然后在屋檐之上,借力换脚冲出了末日山庄。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四周的景致迅速的后退,男子黑玉般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在额前,墨玉一般的双眸有着一抹愤怒的疯狂。
“西陵叶寒,放下我!”初夏拼命的压下心中的不安,低低的开口。
西陵叶寒不语,修长健美的双腿有力的半空中摆动,树枝,绿叶,全都成为他借力的工具,劲风将他洁白色衣衫鼓吹起来,美丽的像只大鸟。
初夏猛然抬腿击向男人,却被他轻松的用手接住,就在初夏准备二击的时候,西陵叶寒快如闪电的点中她的穴道。
初夏身体僵硬在男人怀中。
脱下外衫将初夏包在怀中,一刻钟之后,两人来到了距离末日山庄最近的镇上,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
镇子很小,就算是最好的客栈,条件也是简陋,但是最重要的物件——床,却舒服到了极点,白底碎花的床单,被褥,也算是干净。
轻轻的将初夏放在床上,眸光阴鸷的西陵叶寒说出令她浑身僵硬的一句话:“现在我们就来洞房,娘子!”
明天小妖的文就要加V了,小妖是老作者了,别的话不多说,只是会保证,小妖一定会尽全力更新,因为小妖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六个月大的宝宝,现在是农忙,小妖住在娘家,妈妈还要忙地里的活,所以有时候难免会耽误,但是小妖只能说,小妖是老作者,绝对会保证质量与速度,请亲们一定支持理解。
060 生米煮成熟饭?
“现在我们就来洞房,娘子!”西陵叶寒望着初夏,大手摸到她的胸前,将绿色白狐毛边长袍的带子轻轻的扯开。
他的眸子冷峻黝黑,透着宛如罂粟般的致命吸引,而此刻因为某种浓烈的**渴求,使它们看上去更加危险,也更加迷人!
初夏穴位被点,话不能说,手不能动,只能表情僵硬的瞪着他,粉唇苍白如纸。
如果一开始,她只是恼怒自己的感情被骗,那么现在,她就有些恨西陵叶寒了,她只是一不小心闯入了他的生活而已,既然他喜欢伪装,想要扛起什么复国的重担,那么,只要他自己承担就好,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明明傻子王爷那单纯的爱恋他不能给,为什么还要招惹她?难道就只是单纯为了将生米做成熟饭,做她楼初夏真正的丈夫,好顺理成章的休了她然后让给末敬腾作为交换的条件?
西陵叶寒,你也欺人太甚了!
初夏柳眉倒竖,死死的瞪着西陵叶寒,如果眸光可以杀人的话,相信西陵叶寒早已经千疮万孔了!
袍子打开,露出里面白色绣了梅花的内衣,黑发如瀑,蜿蜒流淌在白色的内衣之上,似乎风轻轻一吹,就会飘逸起来那样,漂亮得让人眩目。如果刻意忽略掉那杀人的眸光话,眼前是一副多么活色生香的画面!
西陵叶寒眸光中的灼热越来越甚,如果一开始,他只是愤怒,而现在,所有的愤怒全部转化成了**。
大手微微颤抖着伸出,沿着她性感美丽的锁骨一路向下,最后落在她胸前娇挺的丰满上。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都情不自禁的大呼了一口气。
低低嘶吼了一声,西陵叶寒将初夏压在了身下,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鼻子上,最后是樱花一般的唇。
久违的甜蜜感觉将西陵叶寒一下子包围。女孩的唇很滑,很嫩,带着淡淡的红梅的清香,瞬间将他的眼耳鼻所有的感官都包围起来。他轻轻的闭上眼,大手从胸前蜿蜒而下,来到女子挺翘的臀,水蛇一样的腰,然后向下向下…
初夏奋力眨巴着眼睛,屈辱感将她所有的理智全部的淹没,此时,她再也不能保持冷静,身体僵直如棍,眸光凶狠如炬,本能的想要扬起手给男人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两人同时呆住。
西陵叶寒那白皙的俊脸上清晰的印上了五个鲜红的指印,他混沌的心绪也因为这一巴掌而被打醒。他望着初夏不但颤抖的娇躯,眸光之中多了一份坚定。
从小生长在皇家,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见过,他也并非守身如玉,只是这两年来,父皇薨的蹊跷,皇兄为人又懦弱,安阳王把持朝政,狙杀有权有势的皇子,他疲于应对,早已经将儿女私情抛在脑后,再加上心思缜密,性情阴鸷不定,对所有接近他的女人都抱怀疑态度,所以内心难免孤独。或许,与初夏在一起的那几个月,他虽然是以傻子的心态对待初夏,但是那快乐的点点滴滴,却像印记一般,印在他的身上,洗都洗不掉,这也是他在听到初夏将西陵叶阳挂在嘴边而发怒的原因。
初夏发呆则是因为,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冲破穴道,先前那股陌生的气流又在体内翻腾,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每一寸肌肤,被一种莫名的热气所笼罩。
难道又是那块玉石?初夏心中嘀咕,抬手情不自禁的抚了胸口,这一摸才记起当前的境况,一脚踢向西陵叶寒。
西陵叶寒大手一挥,轻而易举的将她白嫩纤巧的小脚握住。
身子被压在男人的身下,手脚又被制,初夏就只剩下一张嘴巴。“西陵叶寒,想不到你人模狗样的,竟然会这么卑鄙,为了复国,竟然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
西陵叶寒一怔,被她骂的有些脸面挂不住,一挥手,放下她的脚,将她整个人全部的压在身下,炽热的呼吸喷在她被吻红的唇上:“楼初夏,你不要惹怒我!”
初夏笑的更加讽刺:“惹怒你又怎样?反正你想要糟蹋我了,大不了再杀了我不是吗?也省得我活着被人利用!”
糟蹋?西陵叶寒皱皱眉,这个词语真的好刺耳。但是面对盛怒的初夏,西陵叶寒突然有了一股无力感。
“初夏,难道我们就不能平心静气的谈谈吗?”他低低的开口,眸光真诚。
初夏冷笑,用眸光示意自己裸露出来的大片乳胸:“就这样谈?还平心静气?”
西陵叶寒皱皱眉,实在不喜欢初夏那讽刺的语气:“你变了,变得我不认识!”
初夏冷冷的别过脸,冷冷的望向别处,眸光静如月光:“还不是拜你所赐!西陵叶寒,曾经,你的身上承载了我所有的梦想,有个温暖的家,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不用整日里伪装微笑,伪装乖宝宝,也不用被人送来送去。我的要求不高,可是是你,打碎了我所有的梦!”
西陵叶寒虽然不懂她话语中的一些意思,但是却明白,他让她失望了!
“对不起!”他低低的开口,修长浓密的睫毛轻轻的垂下来,挡住他的眼睛。
初夏转过脸看他,这是他第一次向她道歉,只是就连身份就有三个的多变男人,她还能够相信吗?她可永远忘不了他狠心将她丢在末日山庄的事情,如果不是西陵叶阳的出现,现在恐怕她是否还活着都是个问题。
内心之中涌动起来的波澜逐渐的被她压制下去,初夏淡然的抬起下颌,冷冷的对上男人的眼:“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说到底是我傻不是吗?当我将别人当做傻子,把自己一片真心付出的时候,却没有想到,真正的傻子是我自己!西陵叶寒,你不需要为以前的事情说抱歉,但是今天…”她眸光中的笑意变得嘲讽,“如果你想拿我与末敬腾做交换条件,那就是痴心妄想了!我,楼初夏,只会被你利用一次!”
西陵叶寒猛然抬起眼望着她:“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拿你与末敬腾做交换条件!”
“是吗?”初夏再一次高挺了下颌,她的唇几乎碰上他的:“难道你不是想生米煮成熟饭吗?不是想与我做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不是想在末敬腾的面前休了我?不是想拿我做交换条件?”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楼初夏,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西陵叶寒连连否认着,猛地低头吻上女人的唇。
他的嘴唇有些冰凉,气息却又那么灼热,他本身就像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想要解释什么,澄清什么,却越来越糟。
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被灿烂的阳光打在灰突突的地上。
初夏极其冷静的望着男人紧紧合着的眼帘,这种时候,她竟然还有心情注意到他那长长卷卷的睫毛。
女人身上的冰冷气息让西陵叶寒停住了吻,他望着如此冷静的初夏,竟然生出一种无力感,他的初夏,他的那个小鸟依人的初夏,到底去哪里了?
“初夏,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他低低的咆哮,整个人像是困在笼中的野兽。
初夏别过脸,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吗?西陵叶寒太神秘,身份太复杂,肩上的使命太沉重,是她一个小老百姓无法理解与承担的!蓝衣曾经说过,她将会是改变西陵王朝命运最关键的人物,才会处心积虑的教她武功。从小,她就被送到孤儿院,就是为了训练她的疏离感,因为一个真正的杀人是不能有感情,不能有弱点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就是因为孤儿院的生活,让初夏渴望爱,需要爱,也轻而易举的爱上了别人,但是似乎命中注定她总是孤独,穿越到楼灵儿的身上,与唯一疼楼灵儿的娘亲无缘;答应帮楼迎春代孕,却付出了自己的真心爱上了大骗子西陵叶寒;想要与橘儿相依为命混迹天涯,橘儿却生死不明;就连楼家也无缘无故的遭受灭顶之灾,到最后,她还是孤身一个人,了无牵挂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目标,浑浑噩噩!
但是至少有一点,她不会依照蓝衣帮她规划的蓝图去做。西陵王朝灭亡了又如何,这不是她的国家,没有她的亲人,灭就灭了,与她何干?她只要吃饱睡足就可以!
或许这就是蓝衣的失策之处,他们想要初夏没有弱点,恰恰,这就是她的弱点。
没有在乎的人,就没有任何奋斗的动力!
“我相不相信你已经不重要,因为在我的心中,你已经被摒除在外!西陵叶寒,我们是陌生人!”初夏淡然的扭过脸,用极其冷静的语气说道。
西陵叶寒的身子猛然一震,他死死的盯着初夏的脸,猛然抬手,抚上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然后重重的叹口气:“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同样意思的一句话,不同的语气讲出来,却有着另外一番不同的风味。
此时的西陵叶寒仿佛无奈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