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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师兄的房间弄成这样,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等着她啊。
静侯很奇特已经快要麻木的脑袋里居然还有余暇想到这些事情。
虽然妖化以后有着巨大的蛇尾,但她不是蛇,对于爬虫来说堪称毒药的雄黄,对于她并没有那种功效。但是,她对雄黄的味道依然敏感,只是,这是出于另一种难以启齿的原因。
“师兄,你不要每次都把我当成白娘娘好不好…”静侯低弱的声音里,有一种异样的沙哑。
步青衫看着地上开始辗转蠕动的静侯,轻轻放下了酒杯,道:“当然,白娘娘还比不上你来得有趣。”
雄黄酒只能令白素珍现出原形,却能令小师妹产生更有趣的反应,这两种乐趣是不能比较的,他当然不会把静侯当作那条无用的白蛇。
静侯用伸出长爪的手紧紧的扣住自己的臂膀,勉强以疼痛保持着一点清醒和理智。
那个被极度的痛苦愤怒和怨恨吞噬了的瞬间,她献祭了自己的身体,得到了人类永远不可企及的强大力量。而紧随其后,为了克制这种随时都有可能失控爆发的力量,她又付出了新的代价。
快感是这样的相似,虽然带来快感的途径不同,但是那种酣畅的感觉却是相通的,无论引发快感的,是暴戾…还是欲望…
人是这样奇怪的动物,即使心死成灰,但只要还活着,欲望就不会死。为了压制身上的妖性,她几乎熄灭了自己所有的欲望,越是能带来强大快感的欲望,就被她压抑的越深。
但是,也仅仅是压抑而已。
当有一天,步青衫无意之中发现雄黄可以开启她的欲望之后,这种东西就变成了他通常用来惩戒她的工具,而且花样翻新,每次必中。
“师兄…如果我现在认错…你可不可以放过我…”
步青衫轻缓的摇摇头,“如果你早就知道做那件事情的下场,为什么每次都要去做?”
他只有这一片逆鳞,为什么她们总是学不乖的要去摸一摸?
当然是因为做或者不做都没什么好下场,所以每次都侥幸想要赌赌看,可惜从没成功过。
静侯不再开口,认了,咬紧牙关,全力和身体里越燃越烈的火焰抗衡。
说到底犯了师兄的忌讳是她们的错,师兄也不会真的想看她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他只是想看自己忍受这种折磨而已,忍过去,等师兄消气了,就没事了。
步青衫站起来,慢慢走到静侯的身边。
静侯看着身下流淌的酒液几乎沾到师兄一尘不染的鞋子上,无力的吐出低喃。
“…脏…”
步青衫闻声,眉头一动,蹲下身来,温柔的顺了顺静侯瞬间暴长出来的头发,无奈的叹息。
“这样的轮回有过多少次了,怎么还是相信我?”
是啊,这样的轮回有过多少次了——在师兄身后搞小动作,从来没有例外的被发现,然后被恶整。
但是她就没长过记性。
师兄的完美几乎已经变成了一种桎梏着他的枷锁,让她怎么忍心开口跟他说,其实他做的东西,人吃人死,兽吃兽亡?她宁肯这样被师兄恶整,也不愿意去碰触师兄心里那片真正的逆鳞。
“…你是…师兄…”她拼命想去相信的人之一啊。
静侯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瞳孔紧缩,渐渐泛出青色,明显已经濒临界点。
听到了静侯模糊不清的回答,步青衫低笑着站起身来,仔细的抚平了衣摆上的褶皱。
“即使是亲兄弟,也不过是个外人。师兄?这就是你相信我的原因?小师妹,你真是比白娘子还要笨上十分。”说完,迈步出了房间,将房门合上,把即将崩溃的静侯同被制住不能动弹的花喜落留在屋中。
笨吗?
笨吧。
不笨又能怎样?
能让她咬牙活下来的东西已经那么少,要是不笨一点,她还怎么熬…
花喜落身体僵硬着,却在意识里颤栗。
静侯就在脚下不远的地方扭曲挣扎。
即使有再强的意志力,与天性抗争都会痛苦不堪,更何况静侯对妖性的抵抗力低到几乎一碰即碎。
妖化的时候静侯有多么痛苦,而他们为了妖化以后的静侯吃了多少苦头,这些师兄不会不清楚。他居然还能把这件事情当成游戏一样的来玩!每一次每一次,这种事情都让花喜落心里冰凉。
和静侯毫无理由的信任不同,她几乎可以说是害怕着步青衫的。所以,每一个动作,她都小心的防备着,只是,她的那些防备和心机,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就像是小孩子的心思,完全不值一提。
那个男人的心里,所有人都是玩偶。他会不动声色的,甚至微笑着,揭开一道人身上还没有愈合的伤疤,看着血流,听着哀号,然后觉得是个好玩的游戏。
她怕他,也讨厌他。
她不明白静侯怎么能那么样的亲近他。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和拥有妖身的静侯相比,步青衫,才是不折不扣的妖魔。
听静侯说起的时候,花喜落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偏偏在她们易容离开秦栾的别苑,想要返回山上的时候,这个男人出现了。她的算盘是来刺探个一二,但是,她早该想到,只要一遇到这个男人,就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情!
还来不及搞清楚这次步青衫又想要玩什么把戏,她的麻烦已经来了。
碰过雄黄的静侯,被定住不能动弹的自己,花喜落苦笑——
哭泣的低吟和压抑的嘶喊从静侯咬紧的牙关里泄露出来。
她翻滚着,只觉得快要被烧成灰。
双腿紧紧地绞缠在一起,不断的互相厮磨,血液疯狂的流窜。
衣服和头发被含着雄黄的酒液打湿,缠在身体上,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她的理智。
锋利的爪子难耐的在地上抓出狂乱的痕迹,手臂上的血痕,腥甜的气味,让欲望越发的烧红了她的眼睛。
好想要…温热的身体…甜美的血肉…好想要…
花喜落柔软馥郁的身体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只要一伸手,就可以…
啊哈…
急促的喘息着,静侯紧紧地闭上眼睛。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滚烫的湿意让双腿间变得滑腻不堪,打开尖锐长爪的手,终于忍不住探了下去——
裙子被撕裂开来,露出腿上玉石一般的肌肤,利爪抚过的地方,划下一道道血痕。双腿紧紧地将指爪夹住,带着刺痛的快感诱发出更加庞大的空虚,好热——
好想要…
嗯…嗯…
压抑着,克制着,静侯被欲望蒸腾着,泪水顺着紧闭的眼角流淌下来,同酒液和汗水混在一起,越发的炽烈。
给她…她好想要…
辗转翻腾,高热的炙烤中,意识渐渐沉没,身体高高的弓起,耳畔似乎想起了剧烈的倾塌声。
巨大的蛇尾挣脱了束缚,鞭子一样的甩开,结实的木桌应声而碎。
蛇尾自花喜落的面前险险的甩落,细小的鳞片在地面上摩擦,慢慢的向花喜落坐着的椅子上,滑动…
第五章
花喜落瞪大了一双美目,屏住了呼吸。
蛇尾将将在她身下的椅子边上停住,躁动的来回游移着,却像是被什么遏制着,始终没有触及到这张近在咫尺的椅子。
静侯全身绷直,在地上痛苦挣扎,雄黄酒被她身上的伤口流出的血染色,沾染在雪白的侧脸上,凄艳的,宛若当初她留下的血泪。
每一次,每一次,看到这样的静侯,花喜落心里都会忍不住地想,如果当初,如果当初她没有阻拦静侯的自毁,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痛苦。
无生者无痛,是的。死去了,就再也不会痛,再也不必忍受一切这个人世加筑在她身上的枷锁和折磨。但是,她怎么能够甘心!她们究竟做错过什么?!如果那些夺走她们人生的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活着,那么,凭什么?凭什么她们就要这样悲惨的死掉!
她们还没有,好好的活过这一辈子啊——
静侯已经不太分得清楚,自己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
尖利的长爪努力的向前,死死的扣在地面上,全身绷得像一根就快断掉的弓弦,只有模糊的念头支撑着,阻止自己去撕裂师姐的身体,获得解脱和快乐。
一端是人,一端是妖,下身的蛇尾在这样剧烈的拉扯中被抻的僵直。
她时常觉得她快要死了。
人性破碎,妖性却得不到饱足。她好热,又好冷。
人说血冷的动物会喜欢温暖的地方,而她常常觉得,自己终有一天会被冻死的。妖的那一部分渴望的鲜血和肉体的温暖,她不能放纵;人的那部分渴望的珍爱和安全,她得不到。这样的饥渴,阴影一样的盘旋在身体的深处,每过一天,她都要花上更多的力气,才能强迫自己忽视掉这些声音。
好冷——
她好想要回去小溪边,晒一晒太阳…
花喜落的心都快要裂开,但是身体却丝毫都动弹不得,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她下的毒,让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静侯的挣扎翻腾越来越弱,甚至连气息都变得衰弱了下来。这样下去,她会受不了的。
够了!!!
步青衫——
够了——————
她在心里狂喊着,但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来,眼泪从大睁着的眼中落下,她却毫无感觉。
残阳如血,铺天盖地的从窗纸和门的缝隙中涌进来,让人窒息的赤红。
低哑而萧瑟的声音幽幽的响起,穿过薄薄的门板和墙壁,传进静侯的耳朵里。
紧闭的双眼似乎被打开,看到了非常非常遥远,却又非常非常熟悉的…过去…
天地苍茫,赤阳如血,人们这样虔诚的供奉着他们的神明。
盘踞在高高的祭坛上,俯瞰着拜倒在脚下的子民们,炽烈的崇拜和敬仰环绕着身体,温暖着魂魄。
宇宙洪荒,几多变迁,当祭坛被荒草淹没,变成一堆乱石,神明也不再是神明。
怒火,怨愤,寂寞…
被这样丑恶的情绪纠缠,犯了大错,从此沦为妖魔。
被追逐,被利用,被杀戮,被吞噬过血肉。
不断的逃离,不断的隐匿,纯净而强大的血脉,被这样累世的罪孽磨损,渐渐虚无。
混迹在人群中,不再是神明,也不愿是妖魔,只是想要和人一样,好好的活着。被人看见,被人关心,被人注视,被人…记得…
是了,她是人,已经是个人了,她是人,是人…
身体忽然获得了自由,花喜落几乎是滚落到了地上,扑到静侯的身边。
身体终于松懈下来的静侯恢复了人的形态,虽然衣衫破裂,狼狈不堪,但是已经安眠,轻浅的呼吸着,脸上带着暂时的平静和安详。
花喜落三两下扯下了自己的外衣,将静侯包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那样冰冷的身体,即使隔着重重的衣服,还是让她发抖。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步青衫对满室的狼藉视而不见,收起了手中的埙,径自走向花喜落二人。
花喜落忍不住向后退了退,戒备的看着他。
步青衫也不理,只是弯下身,从花喜落紧张到僵硬的手中将静侯抱了过来,然后放到里间的床上去。
花喜落慌忙起身,也跟了上去。
“我去烧些热水来,你帮她擦擦身吧。”这样的温和体贴,仿佛刚才的那些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也和他毫无关系。
花喜落瞪着步青衫,她从来就没有看明白过这个男人。
帮静侯拉上被子,微微一笑,步青衫转身出了房间。不多时,带了装满热水的木盆回来,放下,又转身出去,听声音,是去收拾外间那些被砸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花喜落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浸湿了布巾,开始小心的帮静侯擦洗身体上的污浊和血迹。
总是这样的,因为一些不知所谓的原因把静侯最不愿示人的一面掀出来,然后弄得她遍体鳞伤,再用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曲子让静侯安静下来,像个宝贝一样小心的照顾。
她几乎要以为步青衫的喜好是训蛇,然后到街上去杂耍卖艺。
打一巴掌揉一揉,他不厌烦,静侯居然也从来不恨,这两个人还真是玩不腻这样的把戏。可是关她什么事,每次都被夹在中间当牺牲品,到底当她饺子皮还是包子馅,可以这样揉来捏去的摆弄!
心里窝火,手下便不自觉地用力。可是,不管她再怎么用力,静侯的皮肤还是玉石一样的冰冷,连点痕迹也没有。花喜落见了,叹了一口气,心又软了下来。
静侯对他们这样的容忍,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再怎么折腾她也都还是笑笑的好像不疼不痒,她明白的。
多少春闺梦里人,她们,都是从那个梦里走出来的人。
渴爱。哪个女人不渴望着自己被放在手心珍爱。为了那个掌心的温暖,她们愿意把自己化作一江春水,温柔的环绕在那个人的身边。
但是,静侯的渴望,已经被她彻底的锁起来了。
一日日的暴晒在阳光下,将白皙的皮肤晒成麦色,把所有属于女人的柔软都深深的埋葬起来,一天天的变得大而化之,不男不女。这样,改变自己,忘掉自己。
他们,是这样的她唯一可以放胆去碰触的人,仅此而已。
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静侯的脸颊。
傻孩子啊…
把厅中所有残破的碎片仔细的聚集到一起,只是微微的弹了些粉末在上面,那些东西就被迅速的蚀掉了。
步青衫看着半点痕迹都没留下的地面,含笑的眯了眯眼睛。
学了那么久,小师妹的火候还是那么不到家。
药用的太过繁杂,虽然消了些味道,还是很难让他当作什么也没发现。
抬头看了看天色,折腾了这半天,差不多也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难得他想要做一顿饭给久别重逢的师妹们吃,可惜她们还是这么不赏脸,既然如此,要不要到外面买一点回来呢。不过,街面上的东西也不知道到底做的干不干净,就算再怎么干净也比不上他自己做的来的放心。可是他做的东西,看来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是没有人敢吃呢。
捋了捋袖子,步青衫决定了,还是去买一点现成的回来,自己再小小的“处理”一下就好了。
一边想着,一边出了门。方才静侯的利爪在地上抓出的那些痕迹,被步青衫轻描淡写的踩过去,尽数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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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锦绣坊的狮子头。
桌子旁,只坐了步青衫和花喜落两个人。
按照惯例,被步青衫恶整完的静侯总要睡上整整一天,醒来之后便神清气爽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而步青衫也会议就表现的好像那个整死人不偿命的妖怪不是他一样,继续保持个谦谦君子的形象,看得花喜落一阵一阵的恶寒。
静侯那只野猴子总是觉得她自己是这个师门里唯一的正常人,哈,正常在哪里,她还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腹诽在心,脸上却不漏半点声色,花喜落自问没有那个能耐,经得起步青衫的“爱护”,也非常庆幸,自己从来没有引起过步青衫的“兴趣”。至少在静侯还没有到师门之前,这男人恐怖归恐怖,还没有达到现在这个恶魔的程度。
“怎么,不合胃口吗?”步青衫见花喜落端着碗却迟迟不动筷,关切地问了一句。
“嗯?啊,哪里,麻烦大师兄这样远的去买这些吃食回来,我很喜欢。”花喜落假笑着答道,赶紧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吃了之后才发现,她一着急,忘记把饭碗放下换碟子接着菜了,险些把汤汁滴进饭里,心中一绷,暗叫一声侥幸。
步青衫见状,放下筷子,笑了。
“师妹不要客气,我知道你们一贯吃不下我的手艺,本来也只是想要亲自下厨给你们接个风,没想到,倒难为了你们。”
花喜落咬着舌头,强忍着一肚子火气不要喷出来,面上还得做出个笑容。
“师兄说哪里话,是我们自己太不懂得惜福了,辜负了师兄的一片心意。”
放他的臭狗屁!明知道自己做的东西不是人吃的,还故意端出来,就吃准了她们不敢吃,一定会捣鬼,还故意给她们捣鬼的机会!去他的!这不是明摆着找机会整人吗!
如果真的相由心生,那么估计花喜落现在的脸早就变成了庙里的夜叉,好看得紧。
步青衫笑出声来,眼角微微眯起,泪水一般的小痣让这个笑容充满了别样的邪美。
“师妹你也不用太拘谨了,说出来不怕你生气,我实在是比较喜欢小师妹,也只会这样偏爱她而已。至于师妹你,我不是一向都很纵容你吗?”
……
花喜落已经对这个完全属于恶魔种的男人失去了所有语言。能把这种堪称残忍的兴趣说得这么正大光明,这么理所当然,还这么洋洋自得,这男人,也真是世间难得一间的人物。能和这样的一个人师出同门,她还真是——三生不幸——
【第六卷 人随沙路向江村】
第一章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全身都很舒服,懒洋洋的好像泡在热水里。
静侯趴成一滩稀泥,毫无气质可言的骑在一条被子上,即使醒来了,也不愿意睁开眼睛。
但是 ,好饿,怎么这么饿,她不是刚刚吃完饭的吗?
肚子咕噜噜的声音叫得连天响,硬生生的把静侯的神智从半睡半醒中间拉了回来。
抓抓头发,睁开眼睛,眼前莫名其妙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除了床,椅子,桌子以外,什么也没有,家具虽然都是普普通通的样式和颜色,但是这样的过分简洁却让人见了有一种不舒服的压抑感。尤其是,桌子上连个茶壶茶杯都没有,那还摆张桌子干什么啊,床上睡不下的时候,可以用它来将就将就的用处吗?
静侯忍着肚子的鸣叫,抱着头,拼命回想脑袋里头最后的记忆是什么。
和师姐易容离开无缘“姐夫”的地方,想要回到山上,遇到大师兄,吃饭,捣鬼,被发现,被师兄恶整…
然后呢?然后怎么了?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师兄和师姐都跑到哪里去了?
一脑袋的问题涨得静侯一个头两个大,刚才睡得饱饱的那些满足感,瞬间消失不见。
难道师兄那个小药铺的后头还有别的房间?趁着她睡着把她搬过来的?
恩,也是有可能,看这个房间的干净程度,和师兄还真是挺相称的。
晃晃悠悠的爬下床,眯着惺忪的眼睛往床底下找了一圈,没有鞋…不管了,就这样好了,反正师兄的地面一向比人家吃饭的盘子还干净,只怕被袜子踩脏,不会踩脏袜子。
静侯干脆的下了地,三两步走到门口,用力推开了门。
……
一片艳丽的花瓣落到了鼻尖上,静侯睁大了眼睛,完全愣在了当场。
打开的房门之外,一整片桃林从面前一直延伸到远方,满树的桃花火一样的盛开着,花瓣落雪一般洋洋洒洒的在林间纷飞。
远处,溪水流动的声音若隐若现的传过来,静侯不必走过去也知道,那条溪水旁边一定有一块巨大的石头,这样和煦的阳光下,躺在石头上,可以非常舒服的晒太阳,暖暖的,让人醺然欲睡。
这里是…山上?!
忍不住揉揉眼睛,再睁开,看到的还是这样熟悉的景色。
回过头去,屋子里面的摆设却依然是陌生简单的那些家具,她确信,山上的任何一间屋子里都没有这样的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
静侯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的屋里瞅瞅,屋外看看。
忽然,近处的树丛中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直觉的看过去,一只肥胖的狸猫顶着一张阴险狡诈的肥脸咻地钻了出来。
啊——
静侯叫了出来。
肥狸猫看了看静侯,转身就跑。
静侯迈步就要追上去。但是,她的脚刚刚踩到屋外的地面上的那一瞬间,一切熟悉而美丽的景色都消失了,肥狸猫也全无踪影。
静侯被这样的突变惊得一个趔趄,慌忙站直之后,环顾着四周迥然不同的面貌,心里忽然明白了,除非她做白日梦还没醒过来,不然就是被哪个无聊的人困在了某个阵法里耍来耍去。
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捏了一把,哎呦,疼疼疼疼疼~~~
很好,不是白日发梦,那就是有人故意布阵耍人了。
基本上,静侯入门晚,人又懒,除了一些基本自保的功夫和轻功以外,她也就对配药这种不太费脑子又很实用的事情感兴趣,至于师门代代相传的布阵之术,哈哈,她敬谢不敏,学个基本的出阵法,能让她偶尔下山买个菜就足够了,多了她记不住,也用不上。
不过,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好——千金难买早知道。
她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干脆就一点都不学,就让师祖们留下的阵法把她和秋素心都困在那个林子里,反正在她的地盘上,秋素心再怎么魔王,也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虎落平阳被犬欺…呸呸呸!!!她骂自己做什么,真是昏了头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会用这么精妙的阵法玩她的无聊人,也就师兄那么一个了。
叹了一口气,索性一屁股往地上一坐,不料屁股一挨地,眼前的景色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