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生:“……”
她撅着嘴在椅子上扭来扭去,过了半晌,声音无奈说:“那还是你们明天一起陪我堆雪人吧。”
程牧点点头:“吃饭。”
他抬手将自己跟前一条鱼转到了陶夭跟前,温声道:“吃鱼。”
陶夭夹了一块,放到小碟子里慢慢吃。
程牧看着她乖顺的样子,眸光慢慢地柔和了许多,又温声叮咛许妈让许一生少吃点,小心积食。许一生下午已经吃了饭,许妈年纪大了,晚上其实很少吃饭,意思着坐了一会,她牵着许一生上楼了。
目送她上楼,陶夭和程牧先后放下了筷子。
程牧喝了点酒,靠在椅背上抽烟,陶夭的视线落在他夹着烟的手指上,淡淡地看了一眼,又移开。
程牧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挺好看。
陶夭突然想起那一晚,前面那么久的时间,他就用手指和嘴唇,让她几度崩溃,甚至忍不住催促他。
看上去优雅冷漠不近人情,骨子里无耻下流到极致。
她突然站起身,开口说:“我去收拾碗筷。”
程牧抬眸看了她一眼:“好。”
陶夭松口气,将餐桌上的碗碟往厨房里端,第一次折回来的时候,程牧灭了烟和她一起。她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他就靠在门框上等,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
陶夭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无语道:“你能不能出去?”
“还疼吗?”程牧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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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大么么!(*^__^*)
105:要不要一起?【二更】
陶夭一愣,差点将手里的盘子扔了出去。
她抿紧了唇,低头自顾自洗碗碟,不看程牧,声音里颇有几分烦闷:“医生不是说了吗?一月之内不行!”
这人,正经起来根本超不过三分钟!
陶夭胡思乱想着,感觉程牧的目光还一直黏在她身上,怒从心生,她猛地扭头瞪了过去。
程牧侧身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陶夭一愣,觉得自己被耍了。
她重新低下头,速度很快地洗完了碗碟,依次摆放好,拿抽纸擦了擦手,解下围裙。
程牧看着她,突然发问:“怎么不用洗碗机?”
陶夭:“……”
她脸色微冷,越过程牧就往外面走。
程牧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等她走到大厅的时候,突然一把扣住她肩膀,俯身低声问:“又生气?”
陶夭止步:“没有。”
她只是觉得他简直不能再讨厌了!
程牧看着她脸色,突然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陶夭尖叫:“程牧!”
“嘘!”程牧收紧手臂看着她,提醒,“一生和许妈已经睡了,你这大喊大叫的,想干嘛?”
“你放我下来!”陶夭气急败坏,在他怀里扑腾。
程牧不为所动,抬步直接朝电梯方向走,一只手扣在她圆翘的臀上捏了捏,喟叹说:“还是太瘦了,以后多吃点肉。”
陶夭因为他的动作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压低声音轻斥:“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别太过分了!”
程牧走进电梯,顺手将她换了个姿势,竖抱在怀里。
陶夭:“……”
她身高一米七,体重将近一百斤,她也从来没想过,有人能这么轻松地将她举起来,而且,这姿势,让她整个人更不自在。
“圈住我脖子。”程牧突然说。
陶夭也怕摔,摔了更难看,她咬唇圈住他脖子,心里无奈,索性长腿一勾环住了他的腰,偏头看向一边。
程牧双手托着她坐在自己怀里,淡笑说:“以后可以试试这个姿势。”
试你麻痹!
陶夭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不理他。
程牧抱着她出了电梯,踢开房门,将她放到了床上,他双手撑在她腿两边,盯着她看。
陶夭看着他黑亮的眼眸,唇一抿身子就往后缩,神色警惕道:“你想干嘛,你别得寸进尺了。”
程牧推倒她压了上去,封住她嘴唇重重吻。
下午在路边接上她,院子里放烟花,厨房里看她洗碗,抱她上楼在电梯里,这个晚上好几次,他想吻她,既想惩罚她一连九天无声无息,又想宣泄一下他躁动的情绪。
陶夭起先还胡乱蹬腿,到最后,有点没力气了。
她大脑有些懵,对上程牧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她觉得自己很多时候招架不住。
她躲闪,程牧紧追不舍的那股劲足以让她筋疲力尽,他强势又霸道,亲吻的时候,必须得到她的回应,不然根本不会停下,还会变着法子地撩拨逗弄,直到她无计可施,缴械投降。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唇齿交缠的声音。
陶夭又气又急,听着那一声声响,只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边上有个地缝能让她立刻钻进去。
不弄出声音会死吗?!
她想不通,这世上怎么有程牧这样的人,难不成他和每个女人在一起,都如此精力旺盛?!
一念至此,她只觉得心上堵了一口气,烦闷得紧。
嘴唇上突然一痛,程牧放开了她。
大脑蓦地放松下来,陶夭平躺在被子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程牧一只手撑在她神色,目光紧紧地锁着她,从她嫣红水润的唇上,移到她剧烈起伏的胸上,直接、火辣,毫不掩饰那股子侵略意图。
陶夭深呼吸了几口,一只手捂着肿痛的嘴看他,声音低低说:“今天真的不行。”
“我知道。”程牧答得干脆。
陶夭怔怔,看见他退下床,去了衣帽间。
程牧很快折回,手里拿了一条平角内裤问她:“要不要一起?”
洗澡吗?
陶夭摇头:“不。”
程牧也没强迫她,勾勾唇就去了浴室,很快,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让她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
陶夭趁着他洗澡的工夫去衣帽间换了睡裙,钻进被窝。
她很累,懒得洗澡了。
从小就那么一个生存条件,她并没有天天洗澡的习惯,眼下日子舒心了,也就夏天热的时候天天洗,冬天本来就少出汗,偶尔懒一下也没什么。而且,她存心想膈应一下程牧,按着他的条件,应该会有洁癖吧?
毕竟,他那一次提醒过自己洗澡。
陶夭这样想着,越发心安理得地睡下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蹭着她尾巴骨,程牧低沉磁性的声音擦着她耳垂:“怎么不等我?”
睡意全消,陶夭低声说:“我很瞌睡。”
“大年夜睡什么觉?”程牧说话间将她整个人压到他怀里,声音在昏暗的光线里越发轻佻,“先帮我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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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弱弱地说一句,今天木有三更了。
上架日期已经确定,在中下旬,萌编说上架了尽量万更几天,所以,裸奔的阿锦要存点稿。/(ㄒoㄒ)/~
见谅见谅,我爱你们的心木有变!
106:别气了,嗯?
弄出来?
三个字让陶夭气血上涌。
她僵着身子不说话,程牧便握了她僵直的手指往下送,他身子贴着她的背,下巴抵在她颈窝里,带起的热度让陶夭半边身子都麻了。
这姿势有些不对,程牧将她身子翻转正对自己。
陶夭不抬头,气息紊乱。
第一次太过混乱,眼下用手,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大脑里一团乱麻,只觉得不敢置信。
男人这种生物,实在比她想象中可怕许多。
陶夭手一直哆嗦。
“乖丫头。”程牧火热的吻落在她耳朵脸颊上,声音有点变调,好像压抑到极致,低沉暗哑,还含着一丝说不出是欢愉还是痛苦的古怪感觉。
陶夭胡乱地躲着他的吻:“你别说话了。”
程牧温热的大掌从她大腿往上游走,最后,他慢慢挑起她下巴,侧身将她禁锢在怀里,狂乱地吻了起来。
陶夭招架不住,想撒手,偏偏被他察觉,大手握紧她小手。
陶夭被迫动作到最后,一只手又麻又疼又僵,湿乎乎黏得很,感觉让她想杀人。
程牧拿了纸帮她仔细擦,笑着问:“手疼吗?”
陶夭语气烦躁:“你能不能别问?”
程牧闷声笑,扔了纸,两只手将她一只手握在掌中,慢慢地揉了半天,又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陶夭声音里含着一丝女儿家的恼怒。
程牧亲亲她耳朵:“别气了,嗯?”
陶夭:“……”
她莫名觉得异常烦闷,只觉得事情不知怎地,根本朝着她无法掌控的方向彻底跑远了。
她不爱程牧,甚至厌恶他,她很确定。
可——
就像眼下这种状况,她竟然觉得自己有些习惯了,程牧这人太有存在感,他的气息也太强势鲜明,亲密的事情一频繁,她竟然都没有办法做到先前那样心中无波无澜。
人的感情和欲望,能完全分开互不影响吗?
很讨厌很反感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剥离情绪,在床上和他发生这么亲密的关系吗?
她茫然地想了想,在心里烦闷地叹了一口气。
陶夭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
翌日,清晨。
陶夭在远远近近的放炮声中醒来。
睁开眼睛,床上就她一个人。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陶夭侧个身活动了一下肩膀,突然觉得枕头下面有点不对劲。
偏头一看,红彤彤一片映入眼帘。
颇大一个红包在枕头下,许是因为她睡觉蹭来蹭去,一叠红钞从封口滑了出来,看上去,少说几十张。
陶夭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坐起身,将红包拿在手中。
六千六百六十六块六毛六,连六个一分钱硬币都是崭新崭新的,让她一时间颇为无语。
程牧给她的压岁钱?
这想法浮现在脑海里,她听到边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醒了?”程牧站在床脚问。
陶夭拿着红包转过去,迟疑着问:“你放的?”
“不然呢?”程牧唇角一勾,笑了,“一生那丫头都没你多,收好了,别让她知道。”
陶夭:“……”
她产生一种程牧拿她当小孩子的错觉。
压岁钱?
她从小都没收过。
低头又往手上看了一眼,她睁着惺忪的眼睛,看上去分外懵懂。偏偏,只穿着吊带睡裙,脖颈到肩头的弧度流畅优美,雪白娇嫩。
程牧走两步到她跟前,挑起她一边肩带弹了一下,低声问:“大清早的,你这是在勾引我?”
陶夭一把扯了被子钻进去,黑漆漆一双眸子警惕地盯着他。
看上去,像……小松鼠?
程牧忍不住笑了笑,顺势坐下,朝她道:“逗你玩的。起来吧,新年第一天,早起为好。”
“太多了,我不能收。”陶夭将红包从被子里递出来。
程牧脸色一沉:“拿着。”
陶夭抿唇看着他,良久,收回手。
这一个小插曲让程牧似乎有点不高兴,看着她不再坚持,他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重新出门去。
陶夭去衣帽间里换了衣服。
找半天,发现她昨天穿的白毛衣不翼而飞了。
最终,她穿了放在显眼处的另一件毛衣,和她一贯的风格一样,中长款、高领,唯独颜色是鲜艳纯正的大红色。
套上毛衣下楼的时候,她觉得程牧在某些事上还挺讲究。
而她,似乎也是第一次这样过年。
有人做好饭等她吃,有人放烟花给她看,睡在温暖敞亮的大房子里,早上醒到自然醒,有人给她压岁钱,提前准备了新衣服让她穿。
年年有余、顺顺利利、吉祥喜庆……
每一样寓意,都很美好。
只,除了那个人。
陶夭抿着唇,下楼梯到了大厅。
“已经醒了,就下来。”程牧正和许妈说话,余光瞥见她转过头来,神色微微怔了一下。
他印象里,陶夭没穿过大红色。
这件毛衣其实不是他准备的,而是许妈带着许一生去商场置办新衣,小丫头看见这个,跳着说:“陶姐姐就喜欢穿这种衣服哇。”许妈觉得喜庆,顺便给陶夭买了,说是她穿上肯定好看,年轻姑娘就该穿鲜亮一些的颜色。
此刻,她静静地站在那,清瘦笔直,漆黑柔软的长发被随意地拨在耳后,红毛衣衬得脸蛋越发雪白,分外惹人。
程牧搓了一下手指,踱步到她跟前,淡笑:“挺好看。”
边上,许妈也连连笑着道:“好看,真好看。”
陶夭被两人打量得有些不自在,四下看了看,轻声问:“一生呢?怎么没看见她?”
“洗手间里拉臭呢。”许妈笑着说了一句,转身往厨房里走。
陶夭跟上去帮她,刚走几步,感觉到裤兜里手机在震动,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一条新短信:“你怎么能冷血成这样,那么久的感情,说不要就能不要?陶夭,你可以。”
------题外话------
评论区的各位才子们,泥萌开车开得很溜啊,需要强力去污粉不?~(╯﹏╰)b
萌编让我上架之前一更就行,所以我陷入了纠结中,你们觉得一更比较好,还是保持二更到上架比较好?
107:还能和好吗?【一更】
短信来自陌生手机号。
陶夭却在看到短信的第一时间知道,苏瑾年发的。
那一次影视城偶遇后,因为程牧的缘故,她时常会突然关机,开机后就会看到苏瑾年的短信。
多半在凌晨收到,内容分为两部分。
一半就像这条短信的内容一样,指责她冷血无情,一半则是不厌其烦地求证,问她,那天的话是不是在开玩笑?
静下心以后,他始终无法接受陶夭那些话。
陶夭采取了鸵鸟般的躲避态度,不接电话不回短信,最后,无法忍受,昨天早上起床后,将他的号码加入了黑名单。
对她来说,纵然痛,苏瑾年也已经彻底地成为了过去式。
既是过去,也是禁忌。
她低着头将短信来回看了两遍,删除,一边往厨房走,一边翻看其他人的短信。
她在海棠园的时候,习惯关机。
昨晚是大年夜,发来新年祝福的人其实并不少。
耿宁发了两条。1、姑娘,新年快乐。2、操,你又给我玩关机!尤可人发了一条:夭夭,可为说那个人是程氏集团大老板?另外,还有蒋如意、孙筱、傅远以及欧阳琛等人的祝福短信,当然,也有几个未接来电。
吃早饭的工夫,她依次回了简单的短信,一直低头,显得很忙碌。
程牧蹙眉看她一眼,问:“和谁聊天呢?”
陶夭抿抿唇,收了手机:“回复几个新年祝福短信。”话落,刚装到裤兜的手机突然嗡嗡响起来。
陶夭低下头又拿出手机看一眼,陌生号码。
“怎么不接?”
“喂?”陶夭转个身,走到餐厅外面去打电话。
“夭夭,你在哪?”苏瑾年略带疲惫的声音好像穿越了好几个世纪,传到她耳边。
陶夭紧握着手机,突然觉得眼眶酸涩,无法成言。
怎么就成了眼下这样呢?
她定定神,压低声音,生硬地开口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别再打电话给我,我不会接了。”
“你当真跟了程牧?”
“是。”
苏瑾年声音一瞬间变得冷了起来:“我不信。”
“你等等。”陶夭声音平淡地说完,挂了电话,随便拍了张照片给他发过去,附了一行字:“我现在就在他家。”
看着自己发送的那张图片,她握着手机静静地等了半天,苏瑾年再没有短信回过来。
陶夭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删除了短信记录。
心如刀绞。
她太了解苏瑾年的性子,也太了解自己面对他免不了心软的性子,眼下,却只能用这样决绝的方式,一次又一次,斩断两人之间所有余地。
她觉得,自己对苏瑾年太过残忍,想到他可能会因此烦躁痛苦崩溃,她的心情也低落到极致。
对不起。
陶夭在心里低声说了句,再一次关机。
——
苏家,客厅。
苏瑾年神色怔怔地看着手机。
陶夭拍的照片是客厅一角,可,足以说明问题了。
为什么!
他猛地一挥手,直接将手机扔了出去,低下头,呼吸顿时都变得粗重起来,无法自控。
“怎么了这是?”周宛平说话间到了他跟前,从地毯上捡了手机看一眼,蹙眉问,“和夭夭还在闹别扭?”
苏瑾年没说话,冷着脸站起来,从她手中抽走手机。
周宛平一愣,叹气道:“既然分了就算了。娱乐圈多乱啊,女孩子大多心思重。要不妈妈给你介绍两个好姑娘,你见见?”
“不见。”苏瑾年声音又冷又硬,“我就要夭夭一个。”
话落,他自己先愣了一下。
夭夭跟了程牧?
她竟然就那样跟了别的男人,就因为权势?
去他妈的!
僵着脸站在原地,他素来风流带笑的眼眸里再没有一丝温柔多情,反而充满了抑郁难平的戾气。
周宛平暗暗咬牙,又唤:“瑾年。”
“我上去睡觉,昨晚没睡好。”苏瑾年撂下一句话,大跨步上楼了。
事实上,他已经失眠很久了。
想到昨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心情,苏瑾年一脚踢开门,大口地呼吸了一下,将自己扔在了床上。
手里紧握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身子一僵,很快翻个身坐起来,看着来电,又忍不住自嘲地笑起来。
接通,有气无力道:“喂。”
“新年好呀。”余婧笑嘻嘻的声音传到耳边。
苏瑾年随口问:“有事吗?”
“猜猜我现在在哪?”
苏瑾年抬手在眉心里揉了揉,语调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我昨晚没睡好,准备补觉,你要是没什么事我挂了。”
“我来安市了。”余婧了解他阴晴不定的性子,有些无奈地说道,“和爸妈一起来这边过年,你这东道主都不乐意接待一下啊,太不够意思了吧?”
“好不容易有假期,挺累的。”
影视城里偶遇陶夭之后,他这段时间一直不在状态,别说余婧了,经纪人都不怎么能掌握他行踪,也因此,他爽约了好几个活动,要不是因为公司里一直压着,素来良好的风评都得没了。
不过,网上还是隐隐有了些他耍大牌的传闻。
他懒得去在乎。
先前是真心喜欢演戏,出道以后他的努力也有目共睹,算得上圈子里偶像派之中的一股清流了。
长得帅、脾气好、有演技、肯吃苦,种种方面都颇得人喜欢。
有什么用呢?
他最珍爱最看重的那个人,没了。
苏瑾年在电话里沉默,余婧在那边也沉默,过去好久,声音轻轻地问:“你和陶夭,还没和好吗?”
还能和好吗?
苏瑾年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手机,眼眶突然有些红了。
------题外话------
路人甲:眼花了?余婧觉得苏瑾年阴晴不定!(⊙o⊙)
阿锦:是啊,娱乐圈当红小生么,片酬上千万,牛气着呢。
路人乙:他在他妈跟前脾气好大。
阿锦:是啊,心情不好很久了。
路人丙:可是我一直觉得他就是个没主见又软又怂耳根子软没原则的傻白甜!
阿锦:因为牵扯夭夭啊,一遇上夭夭,他就没一点骨气了。
路人丁:……
阿锦:人家的男主都是给女主爱的,男二给大家爱。我的男二可怜没人爱,只能我自己爱了。/(ㄒoㄒ)/~
苏瑾年:我不要你爱,你把夭夭还给我就行。
阿锦:哥啊,真的回不去了。
苏瑾年:生无可恋。
【话说,知道你们不爱苏哥哥,但是,他真的是我的男二。捂脸。怕被拍砖,惶恐的阿锦决定下午二更,晚饭前。】
108:你好自为之【二更】
“瑾年?”良久,那头传来余婧的问询声。
苏瑾年定定神,酸涩的眼睛里慢慢泛出颓唐的冷意,声音淡淡地说:“分了。以后别提她。”
“分了?”余婧明显吃了一惊。
自从她知道苏瑾年和陶夭的事情之后,两个人一直在闹别扭,再见陶夭,她已经敏感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生硬的疏远,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人应当早已经分手了。
苏瑾年从未承认过。
在她的试探下,他先前苦恼地讲过一两次,再后来,苦恼被烦躁暴怒取代,直到现在。
分了?
余婧握着电话一阵欣喜,声音里仍是疑惑关怀:“是不是上次弄巧成拙了啊,我实在看你心情不好,想着让你散散心的,没想到在试镜那里会碰上陶夭,她演技竟然还挺好诶,连我都比下去了。”
苏瑾年一愣:“什么?”
余婧茫然:“陶夭啊,选上《青天衙门》女主角了,于导的戏诶,运气很好,这下肯定得爆红了。”
这几个月,《皇贵妃》剧组偶尔有路透照和剧照流出,再加上几次采访,陶夭路人粉很多,在网上有了一定知名度不说,饰演的木兰也开始饱受期待,走红的迹象十分明显。
当然,傅远对她的力挺,以及圈子里私底下隐隐一些传言,让好些人对她又好气又不屑,她风评好坏参半,在圈子里挺特立独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