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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三个更,亲们晚安。(* ̄3)(ε ̄*)

101:她是哪种人,我很清楚【一更】

陶夭握着手机到了阳台上,定定神接通:“喂?”
“在哪?”程牧低沉的声音传来。
“在朋友家里。”陶夭话音落地,想了想又补充,“尤可人家里。”
“我一会过来接你。”程牧道。
陶夭狠狠愣一下,反问:“你是说今晚?”
“对。”
“大概几点?”
“七点。”
“好。”陶夭没提出异议,挂了电话。
转身,对上尤可为的视线。
“你一会要走?”尤可为低头看着她,抿紧了薄唇。
陶夭一笑:“嗯,有朋友找我,不好拒绝。”话落,她越过他,直接朝厨房走去。
尤可为看着她的背影,无话可说。
“可为!”厨房里,他母亲的声音突然传来出来。
尤可为应一声,过去问:“要我帮忙?”
“和你爸先把对联贴上,夭夭说她等会有事,要走呢,咱们六点一过就开饭,总得让夭夭吃了再走。”
“知道了。”尤可为怏怏地应了一声,出去贴春联。
小区里不让放炮,也就贴春联图个喜庆,尤可为贴了春联,又将福字倒贴在门上,开始摆放桌椅碗筷。
他爸妈做点小生意,家里在城中村有几层楼,原先只靠收房租就能过得潇洒自在,也因此,他从小性格比较散漫桀骜,难管得很。这次家里一朝生变,拘留所里待了几天,他整个人突然就变得沉默少言起来。
尤家父母觉得,眼下家里这变故,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对陶夭,自然是万分感激。饭桌上,尤父喝得有点高,一个劲让尤可为记得陶夭这份恩情,以后将她当亲姐姐对待。
偏偏,尤可为嘴硬不肯叫,只一个劲陪着他喝啤酒。
到最后,他喝得也有点多了,眼睛发红,陶夭拎着包要走,他非得跟下去送,尤可人都挡不住,只好随他去。
两个人乘电梯下楼,出了小区往街道上走。
雪花仍在飘,夹杂着寒风。
正是阖家团圆的日子,街道两边停着许多车,人却少,偶尔路过一两个,也显得步履匆匆。
远处近处有许多欢呼声,夜空里还突然炸出几朵烟花。
静静地走了一会,陶夭停下步子,对他说:“我就在这等,你回去吧。”
“陪你等一会。”尤可为说完,裤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低着头,动作很熟练地点燃了一根烟。
陶夭一愣,蹙眉道:“你才多大,少抽点。”
尤可为抬眸看着她:“我们同岁。”
陶夭侧头看向一边去,懒得理他了。她其实就比尤可为大了小半岁,严格算起来,她十九岁的生日还没过,出门在外,她习惯了报虚岁年龄。
眼见她脸色冷淡,尤可为低头猛吸了一口烟,眉眼间颇有几分抑郁,感觉焦躁得很。
陶夭余光瞥见,无奈道:“你回去吧。”
“说了陪你等。”
陶夭慢慢抿紧了唇:“回去。”
“我不。”
陶夭冷着脸踹了他一脚:“滚。速度点!”
尤可为生生挨了一脚,看着她问:“你在等谁?”
陶夭一愣,语调平淡:“你救命恩人。”
尤可为不说话了,他看着路边停下的一辆车,慢慢地掐灭了烟。
黑色迈巴赫,官方报价一千二百万,车牌号:M0000。他心里隐隐有了预感,却不太想相信。
尤可为抬眸去看陶夭的脸色。
陶夭微微抿唇,目光落在下车的男人身上,淡声唤:“二哥。”
程牧,竟然是程牧。
尤可为捏在指间的半截烟掉在了雪水里,抬眸看过去,目光里尽是错愕和不可置信。
能用一个助手摆平他们家的事,他猜到了那男人可能颇有权势,可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程牧。年初他回国坐稳了程氏集团现任掌权人的位置,他们班那几个花痴,天天捧着采访他的那本财经杂志做春梦。
眼下突然见到本人,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人是他见过的最具有攻击力和压迫感的男人。
他和陶夭,他们……
尤可为神色一瞬间变得非常复杂,说不出话来。
程牧也不避讳他,抬手在陶夭脸上摸了摸,蹙起眉头问:“这么冰?等多久了?”
“没多久。”陶夭语调没什么起伏。
程牧拍拍她肩头:“上车。”
陶夭点点头,也没再看他,直接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程牧收回目光,看着他,语调随意问:“尤可为?”
“是。”尤可为抿紧了唇,问了他一句废话,“是你帮了我和我姐姐?”
程牧看了他一眼,一副懒得回答的样子。
尤可为看着他脸色,没忍住,语调僵硬地又开口:“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生,你……你能不能放过她?我做什么报答你都可以。”
程牧抬步走的动作就那么停了下来,他侧头,好笑地看着他,面色冷漠地开口说:“她是哪种人,我很清楚。至于你……”他话没说完,短促地呵了一声,转身,大跨步走了。
尤可为站在原地,眼看着黑色迈巴赫驶入除夕夜的飞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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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又名:《二爷找存在感的新姿势》、《他在不可描述的梦里面》、《论男人攻击力的重要性》……
早上好哇,我的小天使们。\(^o^)/~

102:今天怎么这么乖?【二更】

路上车很少。
许是因为下了雪,车速也都挺慢。
陶夭脱了大衣坐在副驾驶,目光落在车窗外,不时看到绚丽的烟火升腾而起,漂亮极了。
这座城市,一如既往让人着迷。
“陶夭。”男人低沉的声线突然拉回她的思绪。
陶夭侧头看去,轻声应:“嗯?”
程牧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视线在正前方,也没看她,随意发问:“你身上那两道疤,怎么回事儿?”
“什么?”
“听不懂人话?”程牧语调微扬,还是没看她。
陶夭神色微微怔了一下,没吭声。
好像是第一次,有人当着她的面直接问,身上疤痕怎么回事儿?语调随意却直接,既没有太意外,也没有很惋惜。
程牧的语调非常随意,就好像在说明天天气怎么样。
“不方便说?”
“家里人喝醉了,酒瓶子砸的。”
“……”
程牧侧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陶夭重新看向了车窗外。
她穿着白色高领毛衣,漆黑的长发被雪水打湿了一些,此刻披散着,将脸蛋映衬得就剩下小小一点,显得下巴尖尖,惹人怜爱。
程牧余光瞥见,下意识在心里想象她小时候的样子,想来想去,也就能勾勒出薄而瘦的脊背,以及,倔强锐利的眸子。他随意想了想,又问:“你爸妈都是做什么的?”
陶夭转过头,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你问这些做什么?”
“闲来无事,随口问问。”程牧声音很淡。
陶夭哦了一声:“不说行吗?”
“随你。”
程牧话音落地,两个人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被他三言两语打扰到,陶夭心情微微起伏,收回目光,不再看街景了。
“喜欢听什么歌?”程牧又问。
“随便。”
程牧随手开了广播,调到了音乐频道,动听的女声流淌开来。
……
我们都是,一个人加上另一个人的长相
时间的墙,从他们的手掌到我们的肩膀
流浪星光,代替着那么多眼神对我说话
早点回家,早点回家
光溜溜,黏答答,孩提时光被原谅
牵绊绊,踉跄跄,白发靠我们欣赏
生命很长,美好或者悲伤细数也数不完
……
心款款,影恍恍,牵手的步履成双
天茫茫,月苍苍,你们的流域回荡
笑吟吟,声缓缓,尽头前的路暖暖
泥土中央,屋瓦顶上升起太阳
……
很温暖的一首歌,似乎还没怎么听,唱完了,最后一句歌词尾音消失,陶夭下意识看了开车的男人一眼。
香江金字塔顶尖的男人充当她的司机,不太真实。
陶夭胡思乱想,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下。
“感觉很自豪?”边上,突然传来了程牧玩味的问话声。
陶夭不接他话茬,反问:“徐东呢?”
“东子比你大十岁。”程牧勾唇笑看她一眼,似有所指道,“你这连名带姓叫起来,够随意的。”
陶夭:“……”她恍惚想起,她一开始管徐东叫徐特助。
“带老婆出国旅游了。”程牧回答了她先前的问题。
陶夭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他结婚了啊?”
“不应该?”
陶夭抿唇摇摇头,她只是觉得有点意外而已。毕竟,从没听到徐东已婚的消息。
程牧看着她淡淡笑了一下,收回视线。
一路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时间也显得快了起来。
八点十分,车子驶到了海棠园。
程牧将车子停进车库去,顺手揽了陶夭肩膀往里走,顺带着随口问:“会做饭吗?”
“会。”陶夭极力适应着被他揽着走的感觉。
程牧点点头,告知她:“除了许妈和一生,其他人全部放假回家了,这几天你暂时住这边。”
陶夭脚步微顿:“我就会做普通的家常菜。”
她蹙着眉提醒,神色一本正经。
程牧抬手揉揉她脸蛋,有些好笑地说道:“我要是想吃满汉全席,我不会找你。”
陶夭神色一怔,咬着唇笑了,松口气的样子。
程牧揉着她脸蛋的动作停了下来,略带凉意的指尖往后去,在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的时候,正好伸进她衣领,落在她温热的后颈上。他像逗弄小动物般捏了捏她的后颈,俯身看着她眼睛,笑问:“今天怎么这么乖?”
陶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薄唇和下巴,下意识就像往后退,身子后仰差点摔了,又被程牧一把扯到怀里去。
路灯静静地亮着,天地间万籁俱寂,漫天飞扬的冰雪里,她清楚地听到了程牧的心跳声。
砰,砰,砰——
隔着衣服,沉稳、有力。
“程先生?”许妈含着些喜悦的声音突然打破了一方安宁。
陶夭从他怀里退了出去,可,刚才按在他胸膛的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攥紧了手心里。
程牧就那样攥着她的手上了台阶,进门。
两个人在玄关处换鞋,许一生握着几个烟花棒蹦了过来,边跳边喊:“放炮放炮,程爸爸快给我点,我要放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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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存稿的每一天都好惶恐,掉头发掉的我生无可恋。/(ㄒoㄒ)/~

103:你可真够笨的!【三更】

程牧抬眸看过去。
陶夭顺势挣脱了程牧的手,俯身换了棉拖鞋。
“陶姐姐,你也来啦!”许一生蹦到近前才看见她,顿时高兴起来,抬手就去拉她,大声喊,“那你陪我放炮吧,快快快,不要爸爸了。”
陶夭:“……”
程牧转个身蹙眉问她:“怎么不叫阿姨?”
许一生鼓着腮帮子,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分辩:“我都说了好多遍啦,和你那么大才要叫阿姨嘛,叫阿姨要把姐姐给叫老咯。”
话落,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陶夭,仰头一本正经地问:“陶姐姐你说是不是哇?”
陶夭忍不住抿抿唇笑了:“你开心就好。”
许一生用力地点点头,朝程牧:“看,姐姐说我开心就好。”
程牧:“……”
他侧头看了陶夭一眼,对上她笑盈盈的眼睛,心里突然又觉得无所谓了。毕竟,难得看见她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算了,由她去。
程牧收回思绪,问许妈:“还没吃饭呢吧?”
“刚给这丫头煮了点龙须面,我也不饿。听你说可能过来,一直等着呢,菜都准备好了。”
“先放炮!”许一生拿着烟花棒在几个人腿边跑来跑去,一脸着急道,“还没放炮呢,陶姐姐,你陪我玩这个!”
许妈扯着她胳膊拉进怀里,有点无奈笑道:“这丫头念念叨叨一下午了,外面冷,我就没让出去,说是等你回来了才可以,这不,一直记着。”
程牧看着她笑了笑,蹲下去朝许一生道:“要玩可以。可这个不能在房间里玩,去穿上外套,爸爸带你去外面放。”
“外面下雪着呢?”许一生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要在雪地里玩吗?那我想堆一个大雪人!”
“明天堆雪人,现在放烟花,怎么样?”
“好耶!”许一生挥舞着手里的烟花棒又跳起来,大声喊,“奶奶你快把我的衣服拿来!”
“小祖宗诶。”许妈叹一声,笑着去帮她找衣服了。
陶夭看着这一幕,心里竟有些暖洋洋的,她忍不住微笑起来,突然对上程牧看过来的视线,唇角一抿,她开口问:“我现在开始炒菜吗?一会你们进来就可以吃了。”
程牧神色微沉:“不急。”
“八点多了。”陶夭不解地看着他。
“就我们四个人,晚一会不碍事。”他看了眼套上橙色羽绒服的许一生,语调又温和一些,“这丫头不是说了吗?让你陪着她玩烟花棒。”
陶夭:“好吧。”
“该准备的早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炒两个菜就行。”许妈看着两人的样子,慈爱地笑着说,“你们陪这丫头玩一会,我去弄就行了。”
“辛苦您了。”程牧淡笑着说。
“哪的话!先前那些也都是小刘准备好的,我这老太太整天净坐着享福了,今天给你们露两手。”
陶夭听着她说话,迟疑地看了程牧一眼。
程牧抬抬下巴:“去外面。”
他发话,陶夭也就不再坚持了,许一生拉着她的手,蹦蹦跳跳地就往门外院子里走。
四季公馆占地面积颇广,总共分布着十二栋别墅,每一栋皆以花为名,画地为园。同时,各自独立,极具私密性,放烟花也根本不碍事。
家里所有下人都放假回了家,程牧自然成了唯一的劳力,陶夭牵着许一生,眼见他将颇大一卷鞭炮和一堆烟花放在了清扫过的地面上。
深冬,造型简洁大气的路灯在飞雪里晕开一圈圈暖黄的光,四季长绿的冬青树下也有地灯投射出光芒来,给这一方天地间染上温暖颜色,似乎连飞雪都渐渐小了起来。
程牧那会进屋脱了大衣,此刻只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出出进进,灯光照耀在他的身上,显得整个人分外高大挺拔,沉稳从容。
陶夭突然发现,程牧是她见过的个子最高的男人。
毕竟,尤可为都有一米八了。
“捂上耳朵。”
她正出神,看见程牧突然转过身来叮咛。
“哦。”
陶夭捂着许一生的耳朵往后退。
程牧用打火机点燃了引线,在鞭炮发出滋滋声的时候,大跨步到了她边上,震耳欲聋的声响里,程牧冰凉的手掌捂住了她两边耳朵,她听见他用忍俊不禁的声音训她:“一生自己没长手吗?你可真够笨的。”
依稀听见他说话,陶夭抿唇看了他一眼。
她捂着许一生的耳朵,程牧却捂着她耳朵,鞭炮声又响又大,持续了很长时间,他一直蹙着眉忍耐地听着。陶夭低下头,许一生挣脱她手,转身欢呼道:“可以放烟花咯。”
“你的等会再放。”程牧俯身扣住她肩膀推到陶夭跟前,“等我先把几个大的点了,你再玩。”
“好吧。”许一生乖乖地靠在了陶夭怀里。
程牧揉揉她脑袋,又抬步到了剩余的烟花跟前,俯身将它们分开摆成一排。他没有一个一个点,而是点完一个接着点下一个,等点到后面的时候,前面的烟花已经冲上天,映亮了头顶整片夜空。
许一生从陶夭怀里挣脱出去,仰头看,尖叫着欢呼。
陶夭看过别人放烟花,却从没如此近距离地看,她仰头看着耀眼的夜空,恍然发现,近一些,烟花这么美,像头顶下了一场流星雨,还是一场持续时间挺长的流星雨。
程牧放的这一排烟花,大多是耀目绚丽的金色。
他从光芒里走来,背景却是遥远漆黑的夜。陶夭神色怔怔地看着,不得不承认,这男人不止高大挺拔,权势在握,他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有一种成熟男人自信沉稳的风姿。
排除种种隔阂偏见,他那张脸,也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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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二:你可真够笨的!
夭夭:我笨?我哪里笨?你才笨!
程二:笨还不承认?
夭夭:我不笨我不笨,你才笨!
程二:……
夭夭:你笨!
程二:好吧,我笨!我最笨,天下第一笨!
夭夭:哼。
程二:开心了吗?
夭夭:要你管!
程二:卒。

104:你叫起来真好听【一更】

烟花满天。
许一生在边上蹦跳着欢呼。
程牧走到了陶夭边上,垂眸问她:“好看吗?”
陶夭嗯了一声,淡笑。
程牧抬手将她散落的头发拨到耳后去,手掌顺势托住她后脑勺,一低头,冰凉的吻重重地落在了她额头上。
“我也要亲!”
边上许一生的声音陡然传来,陶夭一把将程牧推了出去。
程牧猝不及防,退后一步站稳,看着她骤然红透的脸颊,嗓音愉悦地笑出了声。
陶夭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程牧用打火机给许一生点燃了两个烟花棒,站直了身子低声对她说:“又忘了?别这样瞪人。”
“你能不能收敛点?”陶夭压低声音,隐忍怒气。
程牧哂笑,用手里的打火机给自己慢条斯理地点了一根烟,看着眼前跑着转圈圈的许一生,突然又想起了刚刚仰头看烟花的陶夭,那样带着点茫然无辜的神情,让他蓦地想起了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
陶夭?
父母给她取了这么热闹一名字,她却给出那样一个解释。
陶瓷的陶,夭折的夭?
难怪会傻乎乎地走到轻生那一步了。
程牧收回思绪,问她:“这段时间在你租住的那小区?”
“嗯。”
“你可以搬过来住。”
陶夭抬眸看了他一眼:“我不想搬。”
程牧掐灭烟头,朝不远处开口:“一生,过来。”
“程爸爸。”许一生跑得脸蛋红红的,俏生生立在两人跟前,仰头道,“你给我和陶姐姐都点两根烟花棒,我们一起再玩一会好不好?”
“再玩两个进去吃饭?”程牧和她商量,却用一股子不容商量的口吻。
许一生满足地点点头:“嗯哒,再玩两个就好啦。”
程牧又给她点了两根烟花棒,将剩下几个塞到陶夭手里,念头一起,没给她说,直接点燃了。
“啊!”陶夭吓一跳,差点蹦起来扔了烟花棒。
程牧对上她又急又气的神色,眉梢一挑,淡声道:“就跟一生那样拿在手里玩,去吧。”
陶夭:“……”
她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手里火花四溅的烟花棒。
小时候没玩过,现在却不好意思玩。
她抿着唇,就那样低头看着,等两个烟花棒快燃尽的时候,手一扬,扔到了地面那些炮竹碎屑上去。
程牧站在她边上,语调低沉玩味:“你叫起来真好听。”
“下流!”陶夭神色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回味过来,猛踹了他一脚,转个身快步进屋了。
脚腕传来刺心一阵疼,程牧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哼笑了起来。
“程爸爸我放完啦!”许一生乖乖巧巧地蹦到了他边上,四下看了看,好奇仰头问,“咦,陶姐姐人呢?”
“进屋了。”
程牧话音落地,许一生蹬蹬蹬地也跑了。
——
海棠园里就剩他们四个人。
许妈炒了三个菜,连带先前准备好的四个凉菜一个汤一个蒸碗,端上桌总共九个菜。
其余三人喝果汁,程牧给自己开了瓶白酒。
“新年快乐!”
三个杯子碰到一起,许一生不满地嚷嚷道:“我也要我也要,奶奶你把果汁给我倒满呀!”
许妈无奈一笑,哄她:“喝两口就行了,晚上肚子疼怎么办?”
“啊!”许一生顿时拧紧了眉,一脸惆怅。
陶夭拿杯子轻轻地碰了碰她手里的杯子,笑着说:“一生还小呢,不能和大人这么喝,乖乖的。”
“好吧。”许一生捧着小杯子抿了一口果汁,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她,“那我晚上想和你一起睡。”
“你和奶奶睡。”程牧直接开口截了她的话。
许一生撅着嘴不依:“可是我想和姐姐睡,姐姐身上好好闻。”
许妈佯装失落地看着她:“怎么有了姐姐连奶奶都不要了,奶奶可真是太伤心了。”
“我明天再和奶奶睡。”许一生有模有样地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