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冷冷地开口:“我没你想的那么禽兽。”
徐东:“……”
你不禽兽?
你不禽兽人家发了狠地咬你?
转念一想,陶夭这小丫头厉害啊,二少自从惹了她,身上这伤痕总能翻出新花样。
公司那些人私底下早已经议论开了,拐弯抹角在他跟前打听的人一层又一层,都以为这人被什么狐媚子拿住了,金屋藏娇、夜夜笙歌。
谁能想到,其实就一丫头片子。
小十二岁,二少这口味也是蛮独特的。
——
上午十点半,陶夭醒来。
看着屋顶发呆。
许是因为昨晚睡前看了电视,她梦到了苏瑾年。
梦里的场景和电视里其实差不多,不过看星星的地点换到了影视大学操场上。
她说了和余婧差不多的话,苏瑾年吻了她,那是柔情缱绻的一个吻,也曾真真切切地发生过。她很想知道,苏瑾年和余婧拍戏的时候,有那样一瞬间,会突然想到自己吗?
陶夭转个身又想睡。
有关苏瑾年的所有事,都已经成了她的禁区,不能触及。
其实还有点可笑。
她在那样一种情况下说她和程牧睡了,没多久,这件事就成了现实,再也赖不掉了。
他一定觉得是她背叛了他吧?
而她,永远无法澄清了。
怎么睡得着?
陶夭胡思乱想着,熟悉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她才记起,昨晚上来后自己开了机。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
“喂?”陶夭下床拿了手机,顺带找衣服穿。
“夭夭。”
陶夭愣一下:“什么事?”
“我是妈妈。”
陶夭将衬衫穿上,单手系扣子,声音平淡地说:“我没有妈。”
“夭夭!”
“没事我挂了。”
“别!”许蔓声音急切地说,“你最近在哪呢?你们剧组已经放假了,你在这边又没有亲人,准备怎么过年?”
陶夭好像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忍不住笑出声音。
霍太太,问她准备怎么过年?
许蔓听她沉默,柔声说:“有时间了咱们见一面,我给你买了一套房,钥匙给你。”
“不需要。”
“妈妈不知道你以前过得那么苦,原谅妈妈好吗?”
陶夭换了一只手拿电话:“我不到十八岁,一个人出现在香江找到你,你觉得我当时应该过什么样的日子?不知道我过得苦,这种话,你觉得能让人相信吗?”
许蔓声音一顿:“原谅妈妈好不好?”
“是因为傅影帝吧?”陶夭淡淡笑了一下,“还是因为霍东城?”
“……”许蔓没说话。
陶夭又道:“想挽回你在傅影帝心里的形象,还是怕我去找霍东城毁了你现在的生活?亦或者二者都有,让你不得不纡尊降贵来找我说和?”
“妈妈也不容易。”
不容易?
“我没你想的那么无聊。”陶夭挂了电话。
套上打底裤,她深深呼吸了一下。
“陶小姐,醒了吗?”外面突然传来张珍的敲门问询声。
陶夭抬眸看过去:“进。”
张珍很快到了她跟前,微笑着说:“我看都已经十点多了,想着上来看看你,早饭留着呢,要下楼吃吗?”
“我就下来。”陶夭神色淡淡。
张珍点点头,越过她去收拾床铺,翻开被子,她身子弓得很低,一副仔仔细细的样子。
陶夭蹙眉看了她一眼,略想一下,什么也没说去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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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三个更。

098:乖【一更】

陶夭洗漱很快。
十分钟左右,出了洗手间。
张珍已经不在外面,她也不在意,拿了手机下楼去,走到二楼拐角的时候,接到了耿宁的电话。
耿宁发了前所未有一通脾气,最后,告诉她选上了《青天衙门》女主角,同时,余婧将和她同剧组,出演剧中李娉婷的角色。
“我知道,我没事。”陶夭淡笑着说。
“我就给你提个醒,免得你到时候没有心理准备。不过距离《青天衙门》开机还得几个月,这段时间你好好看剧本就行了。对了,冯副导提醒说你最好学一下骑马。”
“骑马?”陶夭驻足反问。
“对,白未晞是护卫,骑马戏分少不了,到时候怎么拍还难说,可于导那性子你知道,各方面都较真,你事先多做点准备工作没错的。”
“知道了。”
耿宁松口气,话锋一转又道:“下次别关机了。三五天找不到人,我差点就准备报警了!”
“嗯,再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准备吃饭。”
“这个点还没吃?去吧。”
“宁哥再见。”陶夭挂了电话,人也走到了一楼大厅。
许一生和许妈都不在,做清洁的另一个阿姨说是和司机一起出去办年货了,早饭给她留在厨房里。
陶夭加热了豆浆和包子,独自坐在小餐厅里吃完,一阵恍惚。
落地窗外,天色灰蒙蒙的。
转个眼就要过年了。
这种喜庆热闹的节日临近,突然就让她产生一种孤单的感觉,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爸爸去世后,每个节日对她来说都只是徒增感伤。
去年她是在吴家过的年。
世事无常,吴叔今年也已经不在了。
陶夭胡思乱想,又往楼上走,快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手机又响了,尤可人来了一电话,她调整了情绪,接通了。
尤可人唤了声她的名字就哭了起来。
陶夭连忙安慰,等她渐渐停了哭声又说了许多话,到最后,一个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她也答应了去尤家过年。
陶夭挂了电话看一眼时间,发现刚过了十二点。
她又翻出日历,距离过年也就剩十天了。
好像到了交房租的日子。
她得赶紧回去一趟。
陶夭握着手机纠结了几分钟,打电话给程牧。
第一个未接。她想了想,感觉吃饭时间应该也不可能有什么事,又接着打了第二个。
那边响一声就被接了起来,她听见程牧声音低沉地说:“我正开会,等会给你打过去。”
“好。”陶夭直接挂断了。
谁曾想,紧接着程牧的电话又进来,问她:“有没有什么要紧事?”
“没,你先开会吧。”
“乖。”
话音落地,程牧挂了电话。
简简单单一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也没带什么情绪,因而,陶夭听在耳中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
可,电话那一头听见的人齐齐淡定不了了。
程牧挂了电话,一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还沉浸在刚才诡异的感觉里无法回神。
他们集团这大老板,刚刚说了什么?
乖?!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
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十二万分的不敢置信,有个上了年龄的董事笑着说:“难怪大伙最近都说程董金屋藏娇呢。”
其他人:“……”
各种目光仍是落在程牧身上。
程牧稳稳坐在那,身形岿然不动,素来淡漠的脸上却染了一抹笑:“怎么,陈叔您还操心这种琐事?”
“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能入了我们阿牧的眼?”说话的男人跟着换了称呼,闲话家常似的。在座的大半都是集团里有资历的老人了,耳听两人语调随意,免不了都跟着七嘴八舌地打听了起来。
程牧静静地听了一会,未再答话,随意地转了话题。
他不说,其他人自然不好勉强,很快言归正传,二十分钟后结束了这个开了半天的会。
程牧率先出去,和左右两边的董事客套了几句,抬步去了办公室。
那丫头好像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
蹙眉想了想,程牧拨通了电话,语调温和问:“打电话想说什么事?现在可以了。”
“我能回家吗?”陶夭问。
程牧淡笑:“专程打电话就为说这个?”
“马上要过年了。”陶夭语调平淡,“我有些事情要忙。而且医生也说了,一个月之内不能同房。”
程牧:“……”
“我和可人通了个电话,已经答应了去她家过年……”
“行。”程牧不等她将话说完,直接打断,语调沉沉道,“想回去回去吧,难为你专程打电话。”
“谢谢。”
两个字传来,程牧直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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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么么哒。(* ̄3)(ε ̄*)

099:你怎么这么自以为是?【二更】

打完电话,陶夭收拾东西回了租住的小区。
交房租、打扫卫生、购置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买了两件新衣服,统共花了三四天时间。
香江下了入冬以来第二场雪,并且,一直都没有停的迹象。
她像冬眠的动物一样,在房间里窝了好几天,吃饭睡觉之外,看剧本是唯一的消遣活动。
越是临近过年,她越是不喜欢看电视、逛街,别人多热闹,就能衬托出她有多冷清,她自然不想去找这种不自在。
整整九天,她再没有主动给程牧打过电话。
同时,程牧也没找她。
她觉得很好。
——
年三十,上午九点。
陶夭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出了小区。
答应了要去尤可人家里过年,她准备在这之前去陵园看望一下吴叔,下雪路不好走,出租车将她送到的时候已经临近十一点。
陶夭揣着一小瓶白酒拾级而上。
台阶很滑,厚厚的积雪还来不及清扫,上面有两行脚印,她踩着其中一行慢慢往上走,到了吴叔的墓碑前。看着他照片上宽厚的笑容站了一会,陶夭将那瓶酒拿了出来,用随带的小瓷杯自己喝了一点,剩下的尽数倾倒在墓碑前。
“上次和晓丽在这吵架,是不是又让您担心了。别担心,我才不和她一般见识呢。”
“两张卡我都留着,等她生了孩子再给。”
“说起来要谢谢您呢,要不是您留了两张卡让我给她,也许我现在都没办法站在这和您说话了。”
“那一次本来想打电话给可人的,可没想到打错了。吴叔其实您也见过他,就是上次在这里抱我走那个男人,挺有钱的,嗯,也有权有势。其实跟了他不亏吧,就是我自己挺看不起我自己的。”
“没和瑾年在一起了,也已经很久没联系了。您以前还说想喝我们喜酒呢,对不起啊,没办法请您喝了。”
“对了,过了年我要当女主角了,是不是很为我开心?”
“……”
站在墓碑前,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话,到最后,总算觉得没什么可说了,慢慢转身往出走。
沿着走来的路重新往下走,四周分外安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意外的醇厚嗓音:“陶夭?”
陶夭下意识转过身去,神色一愣。
傅远和张琛一起下台阶。
原来刚才前面两行脚印是他们留下的,陶夭怔怔想着,傅远两人已经走到了她跟前,傅远意外地问她:“你怎么在这?”
“来看一个长辈。”陶夭淡笑。
傅远点点头,和她一起往下走,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转个眼又要过年了。最近怎么样?”
陶夭抿抿唇:“嗯。挺好的。”
“张琛说你前不久给我打电话了?”傅远想了想,又问。
“就想把礼服还给你。”
傅远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半晌,笑了笑没说话。
陶夭摘了口罩装进大衣口袋里,神色间带着点抱歉:“礼服现在还在我家呢,可我等下直接去朋友家,怕是得等到年后才能给你了。”
“去朋友家过年?”傅远好像没听见她说的那句话似的,并不接口,神色淡淡地又问了一句。
陶夭在刻意地和他拉开距离,他怎会不明白?
骄傲和顾虑不允许他再进一步了。
“嗯。”陶夭声音很淡。
傅远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脸蛋,略微思考了一下,斟酌着言词开口道:“你妈昨天给我打电话了。”
陶夭扭头看了他一眼,一脸平静:“我没有妈。”
傅远:“……”
那次撞上,他明显能感觉到这丫头对许蔓有感情有期待,眼下这脸色怎么能冷漠到这种程度?
傅远心中疑惑,面上却不显半分,温声道:“抱歉,不提她了。”
陶夭对他笑了一下,抿抿唇,再没说话。
一段时间不见,傅远只觉得两人的距离似乎突然间有远了一些,恢复到最初那种疏离客套。
陵园外分别,他看着出租车慢慢远去的影子,问张琛:“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剧组里没出什么事?”
话落,他补充:“有关陶夭的。”
张琛想了想,摇头:“没出什么事,陶小姐就给你打了那一个电话,之后剧组放假了,说是年后再拍。”
“放假?”傅远神色微愣,“原因呢?”
张琛:“……没听说有什么原因。”
没原因?
提前十几天放了假,这里面的损失谁负责?
傅远蹙眉想着,脱了大衣靠在后排座位上,掏出手机,他给导演刘庆鑫拨了一个电话。
刘庆鑫和他交情挺深,也没刻意隐瞒,直说是徐东打的电话,不过,他多提了一句:“徐特助打电话前一天,陶夭本来有戏份,请了半天假。可她第二天一早也有戏份呢,人没来,电话也没人接,挺奇怪的。”
“知道了。”傅远淡笑着挂了电话,想了想,朝张琛道,“查一下陶夭前段时间怎么回事。”
张琛自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应声:“好的。”
——
陶夭下了出租车,往尤家走。
西凉庄已经拆得差不多了,尤家搬进了早已落成的安置小区里,她打电话给尤可人问了门牌,乘电梯上楼。
尤可人开了门,眼眶泛红地看着她:“夭夭。”
陶夭笑着抱了她一下,关了门将她往里推,小声说:“外面冷,你身体不好别站这。”
尤可人握着她手,两人进房间去。
说了一会话,陶夭又让她上床躺着,大病初愈,她看上去比以往虚弱许多,人也瘦了不少。
陶夭不想提起她伤心事,四下看了看,笑着问:“叔叔阿姨他们呢?”
“爸妈出去买东西了,可为在旁边屋。”尤可人神色抱歉地看着她,声音低低说,“他这几天情绪很差,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出了什么事?都怪我,整得你们都不得安宁。”
陶夭淡笑:“别多想,我去看看他。”
尤可人扯唇笑了一下,陶夭帮她掖好被角,转身去了旁边屋,尤可为在她抬手敲门的瞬间拉开了门。
四目相对,她淡声问:“勇士,拘留所滋味怎么样?”
尤可为猛地扯住她手腕将她拉进去,抬脚踢了门,陶夭一个踉跄,神色微怔地看着他。
尤可为比她小半岁,性格散漫爱运动,个子早已经窜上了一米八,次卧并不大,两个人离得近,她微微仰头看着他,对上他紧抿薄唇的年轻面庞,竟然突然产生了一点压力。
陶夭偏了偏视线,听到少年压抑着愤怒的低哑声音:“谁稀罕你帮我了?陶夭,你怎么这么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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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从昨天开始不太乖,一直哭闹,阿锦心都碎了,磕磕绊绊写了一上午也就写了一章,准备带她去医院,如果回来有时间继续三更,如果回来太晚,今天可能暂时没有三更了,亲们见谅,么么。

100:你陪人上床了?【三更】

她自以为是?
陶夭狠狠一愣,不敢置信地对上他视线。
少年的眼睛里有一团火。
她定定神,低头掰开他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抬步就往门外走。
尤可为再一次握住她胳膊,紧紧的。
陶夭声音冷冷:“放开。”
“你陪人上床了?”尤可为呼吸不稳,在她身后问。
陶夭没吭声。
“是不是!说话啊!”
“对!”她猛地扭头过去,看着他眼睛一字一顿道,“陪人上床了。已经上了,你想怎么样?补偿我还是唾弃我?”
“我就知道。”尤可为看着她,好像多日来的猜测终于被验证一般,他颓然地松开手,语无伦次,“我就知道。进去了哪有那么容易出来,我就知道……”他眉目间以往的桀骜之气尽去,显然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去。
陶夭稳稳心神,转身去开门。
他竟然知道。
她明明告诉徐东别让他知道,他竟然还是猜到了。
陶夭手指按到了门把手上,没回头,淡声开口说:“你知道就算了。别告诉你姐和你爸妈。”话音刚落,腰上却猛地一紧,她错愕低头,看到紧紧地禁锢着她腰身的两条胳膊,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肯叫你姐吗?”尤可为的下巴抵在她肩头,她听见他略显急促的呼吸,以及,突然响起的这句话。
“可为?”陶夭试探着唤了他一声。
尤可为却好像没听见似的,在她耳边慢慢说:“你真的感觉不到我喜欢你吗?”
喜欢她?
陶夭的思维突然有些迟钝,下意识侧头看了他一眼。
尤可为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我姐她第一次带你来我家,我就喜欢你了。那段时间往网吧跑的勤,也是因为你,我不回家,你就会陪着她出来找我了。我觉得自己是不是贱,就喜欢看你冷着脸训我的样子。”
陶夭:“……”
“每次被找到还和你吵,你是不是觉得我挺烦的?”
陶夭低头去抠他手:“是挺烦的。”
“对不起。”
“已经过去了。”陶夭看着他越收越紧的手臂,蹙起眉头,“你手松开。”
“苏瑾年有什么好,长得也就一般,绯闻还满天飞。”
“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知道。”尤可为突然将她身子扳了过来,一脸认真道,“可我原本准备高考完对你表白的。”
陶夭无奈地看着他:“你觉得说这些有意义?”
“我不在乎。”尤可为执拗地盯着她眼睛,“我不在乎。真的。无论你和谁好过,上床也好没上床也好,喜欢就是喜欢,我喜欢你,其他一切都可以不在乎,我……”
“我不喜欢你。”陶夭突然打断他说话,她也看着他眼睛,一脸平静,“和苏瑾年没关系,和其他任何人也没关系。我不喜欢你,无论你什么时候对我表白,我们都不可能。”
尤可为神色复杂地看着她:“陶夭?”
陶夭拿开了他放在她肩头的手,声音缓缓道:“会帮你主要是因为你姐,你也不必有心理压力,以后成熟点,不是每一次都能有人这么帮你。”
尤可为看着她,年轻帅气的面容上染了一抹受伤神色。
陶夭拍拍他胳膊,拉开了房间门。
“可人?”
门外,尤可人一脸泪痕。
“姐。”尤可为也看见她,声音低低唤道。
“啪!”
尤可人扬手给了他一耳光。
打完了,她自己眼泪又涌了出来,看着陶夭,语无伦次说:“对不起夭夭,我没想到。对不起,我妈给你打电话了是不是,我……”她说着话,抬手又要扇自己耳光。
陶夭一把握住她的手:“你脑子有病吗?我愿意的。”
尤可人扑进她怀里大哭起来。
陶夭一只手抚着她的背,淡笑说:“你也别想太多了,真的。反正我和苏瑾年已经分手了,这种事儿和谁都一样,早晚而已。”
尤可人啜泣着没说话。
边上,尤可为听着她声音,咬咬牙,紧紧地握住了拳。
——
下午五点。
尤家父母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
尤可人身体虚,陶夭让她躺着休息,自己去厨房里帮忙洗菜切菜,忙碌的感觉让她踏实了起来。
“夭夭。”尤母唤了她一声,温和笑着将一张银行卡塞进她口袋里,“你的钱,阿姨没动。可人和可为这次都幸亏有你,真是太谢谢你了。”
“都是朋友,应该的。”陶夭扭头看了她一眼,淡笑着点点头。
尤家家底不错,钱的事情上她并未坚持再给,毕竟,吴叔给她的这张卡,她原本也并不打算接受,要给吴晓丽的。
想到她,陶夭切菜的动作突然就顿了一下,年三十,吴晓丽成了孤儿,也不晓得一个人要怎么过年?
“夭夭?”尤母的问话声突然打断她思绪。
陶夭握着刀,侧头对上她视线。
尤母笑着问:“想什么呢?怎么突然魂不守舍的呢?”
“不知道晓丽一个人怎么过年。”陶夭若有所思。
尤母的脸色顿时变了变,拧眉道:“老吴去了以后那丫头可算是无法无天了,你没见那个样子呦,大冬天穿皮靴露大腿,整天浓妆艳抹跟着那些个不三不四的混在一起,早晚走上邪路。”
陶夭一愣:“您最近见过她吗?”
“下午回来还见着了,跟着一大帮子人坐车走了。”
“哦。”陶夭拧着眉点点头,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朝尤母道:“我出去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