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张砚砚不知道被灌下了多少,最后还是她以为最不可能的帮忙的朱蒂在旁边帮她说话,她才是停下喝酒来。
只是张砚砚是那种喝醉了酒,就越发的沉默的人,只是这种沉默也保持不了多久,或许一个契机,都能让她大吵大闹。
所以,一般人都看不出来她喝醉酒了。
而这个时候,张砚砚呆呆的,没有看任何的人,眼睛里都是一片虚无。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终于——
这场应酬完了。
朱蒂似乎想跟着沉烈走,但是被沉烈礼貌的拒绝了。
没有钓到沉烈的朱蒂退而求其次,坐上了胖台长的车。
胖台长本来也意思意思的说要送张砚砚回家,但是张砚砚拼着最后的理智,摇摇头,要是送她回家,不是知道了沉烈和她的关系了么?她才没这么傻。
马路上,所有的人都走了。
当然,沉烈也走了。
既然装作不认识,就要不认识到底。
安静的午夜,只剩下张砚砚一个人。
连云市临江,连云江。
滨江路上,路灯闪烁,有个地方,是张砚砚的秘密基地。
她看着走空的大街,忽然轻轻一笑,抚着马路的护栏,慢慢的朝那个地方走去。
很久没来了。
张砚砚抚着那才两人环抱才能保住的树干的大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是罗旋走,还是结婚后?
好像都是一个时期吧!
张砚砚脑子里胀痛,她慢慢的在大树下的石椅上坐了下来。
背靠着大树,张砚砚的胃很难受,但是心情却是说不出的平静。
这棵大树,是她偶尔和罗旋出来约会的时候发现的,当时忽然下去了大雨,他们躲在树下,紧紧相拥。尽管身体冰冷,但是两颗心在那一刻,却是意外的火热。
而且,张砚砚喜欢这个地方的另外一个理由是——
他们来这个城市四年,和罗旋约会了无数个地方,只有这个地方,没有沉鱼的身影。
抚着那干枯的树皮,张砚砚笑了笑。
“ 大树啊大树,你是不是很孤单…从来都只有一个人…不啊…其实你也不寂寞啊,你有繁密的叶,还有茂盛的枝…就算一个人,也不会寂寞的…可是我…我好像什么都有了…但是什么也没有…没有了爱情…没有了友情…就连亲情…也离我而去…”
那一年,她和罗旋分手,不顾一切嫁给沉烈。张妈拖着棍子把她赶出了家门,口中只骂不孝女,最后骂骂咧咧还说她随她那个负心汉父亲,
呵呵…
其实,会寂寞的吧。
会无助的吧…
张砚砚靠着那干枯的树皮,眼泪慢慢的滑下来。
“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你能懂我的,对吗?好辛苦…真的好辛苦…这样的日子…真的好辛苦…”
靠着大树,张砚砚喃喃自语,眼泪默默的掉下,纷纷而下的泪珠,不知道滑到了哪里。
或许是渗透下来,到了大树的根部。
所以,它沙沙作响。
它懂她的忧伤。
“只有你…永远不会背叛我…不会欺负我…也不会赶我走…能让我留多久,就留多久…”
破碎的声音消散在风中,张砚砚抱着大树,慢慢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她不知道睡了过久,知道滚烫的脸上蓦地传来一丝凉意。
下雨了么?
张砚砚张开眼睛,迷茫的看着来人。
“是你。”

013

“嘻嘻…是你…沉烈…”或许是这个时候才是那个契机,喝醉酒闹事的契机。
张砚砚看到来人,兴奋的要站起身子来。
只是,毕竟是喝醉了的人,摇摇晃晃的也没有个准头,还是沉烈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搂住那个跌跌撞撞,往前扑的人。
“你喝醉了。”
“哈哈哈…我喝醉了…到底是谁害的…沉烈…你和其他人合伙灌我酒…”摇摇晃晃的小白兔控诉面前这只可恶的大灰狼。
就算是没有感情,也不能这么折腾啊。毕竟他们可是同在一个屋檐下,一年多了。
张砚砚嘻嘻的笑,平时很少体现出来的闹腾性子也在醉酒后毫无忌讳的体现出来。
“哈哈哈…沉烈…你真的好像沉烈…”
张砚砚断断续续的话,却真真实实。
沉烈抚了抚眉心,最后叹息一声。
“走了,回家了。”
“回家?”似乎张砚砚这一刻又清醒了,听到了“回家”两个字眼,又是变得激动了。
抓着沉烈的衬衣领,张砚砚嚎啕大哭,“呜呜呜呜…我没有家了…罗旋走了…妈妈也不要我…呜呜呜呜…我要到哪里去…哪里才是我的家…”
张砚砚在沉烈怀中哭的凄惨,时不时还用沉烈的衬衣来擦眼泪。
“喂…沉烈…你的衬衣质量不错…好柔软…”
沉烈额头上青筋隐隐的跳,他第一次发现,让张砚砚喝醉酒了不是一件好事。
按捺下心中想要杀人的冲动,沉烈再次冷冷出声。
“回家。”
沉烈加重了语气,如果是平时,张砚砚一定能听出沉烈生气了。
但是这个时候——
张砚砚喝醉了嘛。
她才不怕。
“哇哈哈哈哈…”抱着沉烈的脖颈,她放声大笑起来。
凄厉的笑声响彻在空旷的滨江路,还好,这个时候天色已晚,没有惊到其他人。
“我不回家…那不是我的家…那是沉烈的…对…沉烈那个混蛋…是的…混蛋,灌我酒,还伙同那个色台长欺负我…还让朱蒂那么近…哼…王八蛋…男人都是坏人…都是禽兽…”
张砚砚抱着沉烈的脖子,好像抱住那棵大树一般,低声倾诉,一边哭,一边又笑。
“对,都是混蛋…为什么我身边的男人都是混蛋…我都那么惨了…没了自由,还要被欺负…被男人欺负,还被女人欺负…我都快没工作了…呜呜呜呜呜呜…讨厌…好讨厌…”
张砚砚断断续续的哭,哭完了又断断续续的说,只是过程中一直搂着沉烈的脖颈。
沉烈没有说话,他只是任由张砚砚搂着他,好久,感觉到怀中的哭声停了下来,他才是轻轻的说道:“你很在意,朱蒂离我很近么?”
“咯咯咯…”怀中的张砚砚呵呵一笑,打了个酒嗝。
“哈哈…朱蒂是个笨蛋…一定不知道你私下,那么的禽啊兽…哈哈哈…”
“禽啊兽?”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沉烈忽然笑了起来。
“原来,你私下就是这么叫我的…”
“嗯嗯嗯…你可千万别和沉烈说啊…他真是好禽啊兽啊…完全是没进化的动物,欺负人,也能把人吃掉…嗷嗷嗷嗷…骨头都不剩…”张砚砚眯着眼睛,这个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身边的人是她所谓的不要告密的禽啊兽老公。
她只是嘻嘻笑,抱着身前人的脖颈,大声的抱怨出声:“是的…禽啊兽…坏人…不过…我更讨厌那个色啊台长…明明音乐之声是我的节目…明明…是我的…”
张砚砚说着,不知道是不是碰触到心里的伤心事,又是大声的哭泣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是我的…我这么努力…为什么…为什么…”
眼泪,掉到沉烈的脖颈,炙热。
沉烈很不舒服。
怀中的人哭了又说,说了又哭。
结婚了一年多,他也没有发现,她这么喜欢流泪,还这么喜欢说话。
大手,不知道什么抚上了那满是泪水的脸蛋,男人凑近张砚砚,嘴里轻轻一声叹息,但是手上却温柔的擦了擦张砚砚的眼泪。
“小鸟儿…你讨厌我么?”
“你…你是谁啊?”张小鸟儿伸着爪子,看不清楚,就是看不清楚。
沉烈一滞,想了想,又是说道:“张砚砚,你讨厌沉烈么?”
话完,怀中的女人沉默了下来。
只见她咬着指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烈苦笑一声,他今天是怎么了,也喝醉了么?
居然想知道从这个醉鬼的口中掏出一个答案,但是他发现,他其实也没那么期待这个答案。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一直都知道。
她讨厌他。
“不啊…”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小鸟儿的香香的口中蹦出这么一个答案。
男人几乎是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怀中那红扑扑脸蛋的小鸟儿。
“张砚砚,你是认真的么?”
“哈哈…我不讨厌沉烈…但是…我恨他啊…恨他…真是好恨…”
这一刻,星空灿烂。
沉烈在这片星空中,颓然的暗下了眸子。
不应该期待的,他还能期待什么呢。
垂下手,他也敛下眸子。
良久,他才是抬起头,这个时候,眸子中已经恢复了一片漠然。
他推开还在他身上打滚的张砚砚,站起身来,往前面的轿车走去。
“开车。”
李伯在后面张望,看着那坐在椅子上东倒西歪的女人,眼里滑过一丝疑虑。
“少爷?夫人…”
沉烈已经坐上了车子。
也关上了门。
听到这句,再看了一眼窗外那摇头,呵呵笑的女人。
无奈叹息一声,他再次的走出来,抱起那个笑的像个傻瓜的女人,往车里走去。
“走,回去。”
回到家中的时候,管家李小姐已经焦急的等在了门口,见到熟悉的车子缓缓的驶过来,连忙迎了上去。
“少爷…夫人…没事吧?”看着喝得醉醺醺的张砚砚,李小姐急忙过来抚着张砚砚。
“哈哈哈…好冷…好热…好美…好…你也是谁啊…”
喝醉了的张砚砚感觉到前面的温软,情不自禁的抚了上来。
“是…是沉烈吗?混蛋…沉烈…你什么时候这么难看了…”
一句话立刻伤了管家李小姐的自尊,饶是她的心理素质再好,被这么直接的说出难看,也还是愣了一下。
倒是沉烈听到这话,退了回来,挥手让李小姐退下。
“下去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好了…”
说着,弯下腰,一把抱起张砚砚,轻轻松松的往楼上走去。
“咦…”在沉烈手上的张砚砚还不消停,抚着沉烈的脸,慢慢的往下滑,一边还笑嘻嘻道:“嗨,帅哥…你是谁啊…对了,我是张砚砚…你介意我们交个朋友么?喔…对了,我结婚了…”
还好,某人还有点理智,总算想起了自己已经是领证过的人了。
沉烈松了一口气。
也松了拳头。
这个时候,却听见那个刚刚消停的人,又是嘻嘻一笑,“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婚外恋…”
有那么一个冲动。
沉烈十分的想把手中的一团扔到楼下去。
不过,算了,算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吧,谁叫他要故意的灌她酒呢,现在知道麻烦了吧。
踢开卧室的门,沉烈总算可以放下的把手中的这一团扔了出去。
扔到了那软软的大床上,沉烈坐在床沿,解开自己的衬衫。
“哇…抓到了…抓到了…”胸口抚上了一滚烫的小手,接着是浓烈的酒意凑了过来。
“嗯嗯…要亲亲…”
“…”
沉烈汗,带着这么浓酒味的香吻,他可不不想要。
可是,他越是躲闪,张砚砚扑得更加的带劲儿,她现在就好像一直风□猫,抓到了一只可怜的耗子,存心想逗弄一番。
不给她吻,不给她亲,偏要!
亲亲…吻吻!
张砚砚压着沉烈,开心的洒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张砚砚…”似乎很可怜的某人在身下咬牙切齿,“你不要逼我…”
嗯…不管不顾,继续亲亲…
“亲亲…啊…你的味道…好熟悉…好熟悉…让我想想,是谁呢…是谁呢?啊…“某人拍拍脑门,作恍然状:“我想到了…沉烈…沉烈啊…那混蛋…亲亲最厉害了…”
“…”所幸这个女人还有良心。
被压在身下的某人磨牙。
不过,蹭蹭蹭,这个女人的小翘臀一直蹭蹭蹭,是不想睡觉了么?
沉烈翻身,把那个还凑在他胸膛上舔舔,尝尝的女人压倒身下,自己翻身去床头柜翻找什么。
“套子没有了?”
沉烈抚额,推开那个还在点火的女人。
但是,女人在被推开的瞬间,又如八爪鱼一般缠了上来。
沉烈看着那贴的自己紧紧的女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暗光一闪,最后他微微一笑。

014

张砚砚这晚上睡得颇不安稳。她想睡觉,但是模模糊糊的,总有一个人,把她拉起来,弄之弄之再弄之,插之插之再插之…
最后,更过分的是,折腾了一晚上,最后她还梦见了沉烈的脸。
不,严格来说。已经不是沉烈的脸,是一只大灰狼的脸,然后出现在缩成小白兔的她面前,锋利的爪子摸了摸她白软的细毛,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张砚砚颤抖啊颤抖,躲闪啊躲闪,但是最后都没有办法逃离,只能被沉烈按在了那个狼爪下,一口吞掉。
啊——
太血腥的噩梦,让张砚砚终于是醒了过来。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她暗自庆幸,还好是做梦。
不过——
天知道,梦里她可没有现在身体里这样的肿啊胀感。
肿啊胀感?
肿啊胀感!
蓦地明白过来的张砚砚想也不想的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急急忙忙的掀开被子,查看她粉啊嫩的下啊面。
“什么!你射在里面了?你带没带套子?”
张砚砚脑袋还疼痛着,但是这个时候看见腿啊间一道一道的白啊浊,两眼顿时一黑,似乎就要晕倒。
不…不能,她不能晕倒。
回头,怒视着身后被吵醒还很不情愿的某人,张砚砚大吼出声:“混蛋!沉烈,你一天不做要死么?”
似乎不明白张砚砚这么大的怒气是干什么,沉烈抚了抚额头,似乎一夜重啊欲,也累的很的样子。
“没有套子了。”对于张砚砚的问题,他只是简单的回答道。
但是在张砚砚看来,这简直是敷衍!
“没有套子,你不做不行么?”张砚砚愤怒,这个时候她的理智已经没有了。王八蛋,这个精啊虫冲脑下半身的动物,现在要害死她了。
她掀开被单,快速的往床下跑,这个时候,也不顾她身体还赤啊裸着,只是跪在床头柜,双手不停的翻着柜子里的东西。
“到底…到底在哪里?你射啊进去多久了…现在吃应该还来得及吧…”张砚砚自我安慰自己,应该没事。
绝对没事的。
不是有事后药么,她不会那么倒霉的。
张砚砚蹲在床下不停的翻着柜子里的瓶瓶罐罐,这个时候,她满心的焦虑都体现在脸上,她只想着一定不能怀上沉烈的孩子,哪里会知道身后的沉烈这个时候已经是完全的清醒过,一双黑眸,冷冷的凝视着地上的她。
“你不想怀孕?”忽然张砚砚的手被凭空飞出来的一双大掌牢牢的给擒住,她不耐烦的抬头,对上的沉烈一双炙热的眸子。
说炙热不过分,平时沉烈最常见的样子是漠然,就算是那双眼,都是冷凝如冰,这么久以来,张砚砚还是第一次看见沉烈双眼都爆发着火星的样子。
心里情不自禁的害怕,张砚砚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沉烈已经再问了一遍。
“你不想怀孕?还是…”沉烈嘴角一撇,冷冷的是甩下另外一个可能性:“你不想怀我的孩子?”
如果是张砚砚,平时忌惮着沉烈的个性,她可能还会避而不谈,或者为了敷衍沉烈而撒谎,但是这个时候,她发现,沉烈是一个聪明人,他怎么不会明白。
她张砚砚,不要他的孩子。
张砚砚沉默下来,不再说话,一双眼,只是垂下,避开沉烈的视线。
这是默认吧。
沉烈颓然的松开手,因为力道太大,张砚砚没有注意,被扔到了柔软的地毯上。
“沉烈…”
她抬头,想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也想看清楚沉烈的脸,是不是那一如既往的淡定和冷笑,他还能维持…
但是沉烈已经飞快的翻身下床,头也不回的走出卧室。
“放心,我也不屑你生的孩子。”
嘭——
沉烈摔门而出。
张砚砚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良久才是慢慢的爬了起来。
她错了么?她只是不想自己的孩子在这种没有爱的家庭出生而已。他们都再清楚不过,他们的结啊合不过一个强取豪夺的结果。
没有爱,为什么还要生一个所谓的爱的结晶呢?
张砚砚叹息一声,修长的手指抚着自己的发酸发胀的眼泪。
再次默念,她没有错。
是的,她没有错。
经过早上的这一点事情,张砚砚没有什么心情吃早操,加上事后药的效果太大,她的胃十分的不舒服。
折腾着来到了台里,小蜜蜂已经迎了上来。
“宾果,虽然看你样子好像一夜重啊欲过的浪啊荡样,但是我还是要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张砚砚喝了一口果汁,毫不在意小蜜蜂所谓的好消息。但是那面前的眼睛,太过金灿,似乎不回应,都不能让这只八卦的小蜜蜂善罢甘休了。
点点头,张砚砚叹息一声:“什么好消息?”
“啊…砚砚…”小蜜蜂心情起伏太大,连带着动作都是大了起来,一把扑过来,抱住张砚砚,小蜜蜂丝毫没有顾忌到某人昨天晚上差点被折断的老腰,只是说道:“砚砚…你知道嘛,我们的音乐之声被保住了?”
“什么意思?”张砚砚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认真起来。
“小蜜蜂,你说我们的音乐之声保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小蜜蜂忍不住的开心,细细的眉眼都是浮上一片喜悦,“早上,我去找胖台长,听见他在讲电话,说的是上面给了压力,要留下我们的音乐之声…”
“上面?”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两个词语,张砚砚想到了沉烈。
记忆起昨天晚上,沉烈和胖台长的饭局,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呢?
“小蜜蜂,我有点事情找台长,待会儿聊。”
说完,张砚砚甩下小蜜蜂,往台长室走去。
还没走近,就听到朱蒂气急败坏的声音。
“为什么,你都答应过我的,要抢过张砚砚的节目,为什么现在都反悔了?”
“朱蒂…宝贝…甜心…我是答应过你,可是现在涉及的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了…”好声好气,想也知道这个时候陪着笑脸的人是那色啊性不死的胖台长了。
“什么问题?我告诉你,可别以为我会白和你睡,要是这件事情搞不定,我和你没完…”
原来,还真的睡过了。
张砚砚心里暗暗叹息一声,本以为这里是一片净土,可是现在发现,这个天下,有人有贪恋的地方,都有没净土。
一时间晃神,也没有挺清楚胖台长说什么,只是朱蒂再次惊叫的声音:“什么…你说我得罪了沉烈?我哪里得罪他了…我一直都是示好的…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要断我的路…”
原来——
真的是沉烈。
事情的真相来的太过突然,但是奇异的,张砚砚居然一点都不惊讶。
是啊,她身边没有其他人,能有这个本事和能力的,除了沉烈,还有谁呢?
想到早上那张明明盛怒,但是还是带着笑出门的男人,张砚砚心里又是微微叹息一声。
回到这里,胖台长纳闷加谄媚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我也奇怪啊…难道沉烈看上了张砚砚…不对啊,张砚砚都结婚了,沉烈就算是玩,也不能玩墙内的红杏吧!”
张砚砚无奈苦笑一声。
她哪里是什么出墙的墙内的红杏,她根本就是沉烈养在金屋的麻雀。
摇摇头,张砚砚没兴趣听两人的打情骂俏,转身离去。
这一天,张砚砚解决了心里的一个重压,心情也好了起来。
只是,一想到是因为那个男人在背后帮忙,而自己早上还和他吵一架,张砚砚发现自己居然有内疚的情绪。
掏出电话,编了短信。
道谢,道歉,很简单的话啊,但是为什么就是发不出去。
编了又删掉,删掉了又重新写,捣了好半天,张砚砚还是没有发出那条短信。
倒是小蜜蜂看见了张砚砚鬼鬼祟祟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怎么了,砚砚,有心事么?”
“没有。”张砚砚立刻摇头。
“哈哈…回答这么快,肯定有鬼。”小蜜蜂凑了过来,一脸的奸笑,“哈哈,是不是和老公吵架了?”
“没…没有…”这次,张砚砚的口气明显心虚了些,在小蜜蜂那双似乎能窥探到她心事的眼睛下,浑身一颤。
“好了好了…我认输了…是…我和他,有点小小的矛盾…”小蜜蜂紧缠着不放,张砚砚逃脱不了,只能老老实实的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