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张砚砚俯身过来拿手机的时候,大掌一挥,拉着张砚砚的身体就往床上压去。
“可是,我想要了呢。”
被压倒柔软的床铺中,耳边传来男人温热的气息。
要说,结婚一年,张砚砚对沉烈当初的强取豪夺不能不说,是仇恨的。
只要想起当初被拆散的她和罗旋,她心里就疼得不能自己。
讨厌一个人,但是却要无时无刻的和他生活在一起,张砚砚还真是佩服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砚砚已经很淡然的看待这个世界了。
有些时候,命运就是一张网,她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着牢笼,只能顺着他,顺着他,希望,接下来的人生会安然无恙。
这是张砚砚的想法,她不爱沉烈。
她相信沉烈也不爱她。
可是,这样不相爱的两人,在床上却意外的和谐。
沉烈堵着张砚砚的小嘴巴,使劲的吸,他在床上一向野蛮,强势,和他的人一般。就算这个时候,两人热烈的接啊吻,他还是用力的拉着她的舌头,似乎要吞噬她一般。
张砚砚一般最开始不会主动的回应沉烈的吻,尤其是占有欲这么强悍的吻。
但是沉烈的动作,快,猛,还狠,让张砚砚深深的明白一个事情,她不回应,沉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没有办法,张砚砚的手搂到了沉烈的脖子,也开始热烈的回应起来。
你吸我,我不会吸你么?
一吻完毕,张砚砚就算是被调啊教很好,也忍不住气喘吁吁,躺在软软的床上,没有力气。
偏偏沉烈还一脸精神奕奕,咬着她的下巴,慢慢的往下滑。嘴上还嘀咕出声:“怎么了,小鸟儿,没力气了么?”
张砚砚白了男人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软软的伏在被单上。
她知道,接下来,男人会带给她一阵狂澜。
果然,柔软的腰肢被托高,然后一件熟悉的硬啊物滑了进来。
被胀啊满的感觉让张砚砚忍不住满足的叹息一声,小小的嘴角忍不住溢出一丝呻啊吟。
快啊感,强烈的快啊感,在身后的男人刻意的引导下,向张砚砚袭来。
直到最高啊潮,那满目的泪慢慢的滑了下来,张砚砚躺在沉烈的怀中,细细的喘啊息。
舌头尝到了那炙热的泪水,张砚砚微微的扬起了唇角,浮上一抹苦涩的笑容。
或许,她真的是淫啊娃荡啊妇,就算是在沉烈的身下,也能完美的达到高啊潮。
原来,能把爱和性分开的,真的不止男人。
经过一个小时的剧烈运动,张砚砚起床不出意外的迟了。
当管家李小姐来敲门的时候,张砚砚摊在床上,怎么也不想动。
那个一大早吃饱喝足的人,倒是精神奕奕。
“嗯…不是早上有节目么?还不起来上班了…”
真是欠扁的男人!这到底是谁害的!张砚砚翻了一个白眼,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没有办法,只有慢吞吞的爬起来,往楼下走去。
“夫人,你的牛奶…”楼下,管家李小姐已经对张砚砚的晚起司空见惯了,上了早餐后就静静的退下了。
张砚砚一边看时间,一边吃着自己的早餐。
完了完了,这里是连云市的别墅区,不好做公交,平时只有几趟,她错过了早上那一趟,现在第二趟是在十分钟后,还能来得及么?
张砚砚咬着面包,一边看时间。
“我今天在江南新区有个活动。”正在想,怎么快点解决完早餐出门的时候,对面的男人忽然天外飞来一句。
“嗯…怎么了?”张砚砚说完这句,后猛的想到,自己上班的地方在江南新区。
“你要带我过去么?”
沉烈抬头,看了一眼张砚砚,露齿一笑,“毕竟是我害你迟到的。”
话完,他看着对面张砚砚脸上浮上的红晕,笑容越发的大了。
而张砚砚,除了咬牙切齿,狠狠的咬着面包,似乎把那柔软香甜的面包当成那个男人咬,其他没有一点的办法。
两人吃完早餐,张砚砚收拾了东西下来,沉烈已经在车里等她了。
看着那面如冠玉的男人,张砚砚再次小小的叹息一声。
所以的衣冠禽兽,就是指沉烈这种男人了。
不过,看着他衣冠楚楚的样子,为什么她的心里那么的不得劲儿呢?
“还不上来。”心思云游的时候,沉烈已经看了一眼时间,冷冷的催促。
“好了好了,我来了。”
心中微微叹息,张砚砚拎着包包,坐到了沉烈的身边。
说了,张砚砚和沉烈私下交流很少,沉烈很忙,基本上从头忙到尾,能和张砚砚所做的交流,就只有在床上那段时间内了。
而且,张砚砚不想让大家知道沉烈和她的关系,在结婚之前都说好了,她要工作,还不需要接送。
想今天这样,沉烈顺路带张砚砚上班,次数少之又少。
所以,也是因为这样,两个大活人,在车上,却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一路沉默。
张砚砚侧过头,看着窗外飞快的逝去的景物,只是慢慢的,车窗上开始凝聚起一个影子。
那是认真看文件的沉烈。
他生得极好,既符合了时下奶油小生的完美五官,但是有没有奶油小生那么娘娘腔,一张脸,可能是因为肤色的原因,居然显得有几分阳刚。这个时候,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文件,那薄薄的唇一勾,张砚砚想,是不是又要人要倒霉了。
沉烈很少笑,而笑的时候,总是有人要倒霉了。
阿门。
张砚砚在心中为了那个倒霉的孩子默哀。
最后脑子里转了一圈,居然发现自己在看沉烈,真是无可救药。
讪讪的收回视线,张砚砚所幸闭上眼睛,还是有点困,不如睡一觉好了。
李伯开车真稳,旁边的沉烈真安静。
不知不觉的,张砚砚睡了过去。
她睡得很熟,很香甜,所以她完全不知道,在她睡过去后,旁边男人才放下手中的文件,神色复杂的看了沉睡的她一眼。

011

“大家好,时间来到了上午的十点零九分,欢迎来到砚砚给你主持的音乐之声。今天,我给大家推荐的是一首舒缓的情歌,在热闹非凡的上班时节,相信它能给你带来短暂的心情舒缓和愉悦。”
情歌缓慢的流淌,张砚砚摘下耳麦,看了看屏幕外面的拍档小蜜蜂,嘴角微微一勾。
现在的张砚砚在连云市的一家音乐电台做主持人,虽然不是当红的节目,但是张砚砚也很开心。
那年,她虽然接到了梦寐以求的连云市电视台的邀请书,但是最后的关头,她却没有去。
因为,她无法忘怀,沉鱼得意的大笑。
“要不是我,你能遇上我哥哥这种极品男人,要不是我,你能进连云市电视台。”
不得不承认,沉鱼伤张砚砚很深,也幸好,这一年,她在外面和罗旋双宿双飞,没有回来,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个所谓的“小姑子”。
是恨?好像有那么一点,但是现在,她更多的是感叹命运而已。
不过,还好,还好,现在的一切和一切都很安宁。
音乐之声节目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虽然这是一期介绍音乐的节目,但是张砚砚也习惯和那些观众分享她生活中的心情。
这样的分享,让她心情更加的愉悦。
她想,就算不能帮助其他人,但是没了沉烈,可以和其他人安乐的分享自己的心情,也是好的。
摘下了耳麦,张砚砚走出录音室。
小蜜蜂迎了过来,热情的递上一杯蜂蜜水。
小蜜蜂叫李蜜,其实和张砚砚是同一届进来的,但是因为喜欢八卦,还喜欢说话,总是在耳边嗡嗡嗡,所以叫小蜜蜂。
“怎么了?”看见小蜜蜂那个样子,张砚砚就知道今天会有八卦。
虽然她对八卦没什么兴趣,但是偶尔能娱乐生活也是好的。
果不然——
小蜜蜂左顾右看,没有其他人后,才是小心翼翼的凑到张砚砚耳边,轻轻的说道:“砚砚,你知道么,听说我们这个节目要换人了?”
“不是吧!”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对张砚砚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
她来音乐台没有多久,但是音乐之声,她是一手带着长大起来的,现在…
张砚砚摇头,眉宇之间浮上一抹忧愁,“小蜜蜂,你是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的?”
小蜜蜂也唉声叹息一声,“就是安排新进来的朱蒂啊,我们不是在后面说她绝对是有后台的嘛…只是不知道她的后台是谁,我听策划部的安洁说,好像她背后的人是台长呢…”
“台长?”张砚砚脑海中忍不住的浮现出一个中年秃顶肥头大耳的男人。
“不是吧!”
“是。”小蜜蜂点点头,认真的说道:“其实,台长好啊色你也是知道的,正好朱蒂也不是什么好鸟,两人都勾啊搭上去了…”
“可是…”张砚砚似乎明白了,但是也有些不明白,“音乐之声并不是什么红的节目,朱蒂也有个红的节目在晚上,为什么还要抢白天我们的…”
“哎…谁知道呢…”小蜜蜂摊摊手,“或许,人家就爱脚踏两只船的感觉呢…”
老实说,小蜜蜂的话张砚砚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她想,八卦终究是八卦,不会太真的。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无风不起浪,往往是风声到了,说明还是有点真实性的。
下午的时候,张砚砚正准备回家,台长一个电话,把张砚砚叫道了办公室。
装潢华丽的办公室,张砚砚只来了几次。
如小蜜蜂所说,她也知道台长好啊色,每次见到她,都是那种从上到下把她剥光一般的眼神瞧她,所以每次台长叫她,她能推则推,能挡则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台长对她一直都有些不爽,没事就给她小鞋穿穿。
只是,不知道是张砚砚运气好,还是台长运气差,这一年,张砚砚都过得波澜不惊,十分的安宁。
今天也是,张砚砚不知道台长叫她来干什么,虽然她尽力的推迟了,但是台长还是亲自的打来电话把她叫了上来。
“砚砚啊!”一进门,台长就笑嘻嘻的冲张砚砚招手道:“过来坐…”
张砚砚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台长,最后在台长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知道台长找我,是什么事情…”
“来来来,砚砚喝茶…”台长笑嘻嘻的,一双肥胖的手敲了敲桌子,见到张砚砚没有碰茶杯,又是笑嘻嘻一笑,“砚砚啊,你来多久了?”
张砚砚不知道台长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只能老老实实的答应道:“一年了。”
“这样啊…”台长点点头,似乎在考虑什么一般,良久,他才是再次开口道:“砚砚现在是主持那个音乐之声对吧…是这样,我们台里呢,进了新人,要做一个小小的调整…音乐之声一向没什么听众,而我看砚砚你又是名牌大学学生,能力也好,所以给你稍微的调整了下…”
听见胖台长这么一说,张砚砚脑海中警钟立刻敲响。
不是吧!
是!
事实证明,小蜜蜂的八卦还是有点真实性的。
真的是要她把音乐之声让出来给朱蒂,而张砚砚去接晚上的交通快讯。
怎么可能!
交通快讯不要说冷,比音乐之声更加冷,根本就是一个要垮掉的节目,而且时间档还在凌晨的亮点。按照沉烈的性子,他能容忍他没好的性生活时间被打扰么?
所以,张砚砚没有任何考虑,就直接的摇头:“不行的,台长,我有家庭的,这么晚了,还是直播,会影响我的家庭了…”
胖台长脸色已经有些微微变了,但是他还是扬起一抹自以为温柔的笑容:“砚砚,你可别这么说,你这是工作,工作还是要放在首位的嘛…”
“台长…”张砚砚还是摇头:“对不起…台长,我真的不想做调整,而且我做音乐之声做的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调整我的栏目?”
这话一出,典型的质疑了领导的智商。
胖台长的脸立刻黑了下来,“张砚砚,你是不服从组织的安排么?”
“不是…”
“不是那就给我听话,乖乖的,我文都要下了!”
“台长!”胖台长显然被朱蒂已经迷了心窍,这个时候,总是带着刺的张砚砚显然不能改变他的任何决定。
张砚砚忽然很有种站起来,摔门而走的冲动。
但是音乐之声,就像她的孩子一般,都有了感情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她的精神寄托,就这样平白的给了那个说话像撒娇一般的朱蒂,简直是玷污了她的宝贝。
张砚砚十分的不爽,脸色也难看起来。
胖台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张砚砚的身边,
“砚砚啊…其实你也知道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台长,也要听上级的命令的…再说了,我也是考虑到你的能力,才让你主持一个节目的…不然…”胖台长没有在说话,但是其中隐藏的意思张砚砚已经明白。
不就是撤了她,还想做好人的么?
真是当她没有脑子么?
张砚砚脸色依然难看,但是她努力的扬起一抹正常的笑容。
“台长,刚才是我口气冲了点,但是我希望你能在考虑考虑,我真的不能在晚上上班…而且,我一直带着音乐之声…我十分喜欢这个栏目,喜欢和观众互动,喜欢和他们分享心情,所以,希望台长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呵呵…”胖台长咪咪他的小眼睛,从头到尾的看了一眼张砚砚,忽然笑出声,“机会是有的,那就看你可以抓住没有?”
此话溢出,张砚砚背后又是一阵发凉。
这个该死的胖台长,还想怎么样?
出了台长办公室,张砚砚其实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台长的个性,应该是不会帮忙的。
他这个人,典型的装逼到一定程度了,明明是把人往下踩,还说是为了你好。
所以,张砚砚在出门之后,已经做好了辞职的打算。
只是,张砚砚十分的不舍,也不甘心。
毕竟工作现在是她唯一的寄托,她放了大量的心血在里面,现在说没有就没有了,让她于心何安。
但是如果不辞职,就要接受胖台长的调动,去呜咽的交通快讯。
那个时候,影响的是她的作息,沉烈会答应么?
答案是肯定的,肯定不会答应。
一时之间,张砚砚想到这个问题,就是毛躁。
到底该怎么办呢?
正在纠结的时候,小蜜蜂走了过来。
“怎么了,砚砚,出什么事情了,脸色这么难看?”
张砚砚坐到自己位置上,叹息一声,“小蜜蜂,你的八卦这次还真准,我们的音乐之声要换主人了…”
“啊…不会是那个骚啊包朱蒂吧?”
张砚砚垂头丧气的点点头。
不是她,还能是谁呢?
小蜜蜂也沮丧不已,看了一眼张砚砚,声音弱弱,“砚砚,我们以后怎么办?”
张砚砚也是有气无力,但是还是回答了小蜜蜂的问题,“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
张砚砚相信。
“那个…”忽然,小蜜蜂好像想到了一个什么严重的问题一般,惊叫起来。
“砚砚,你说那个该死的胖台长不会打你的什么主意吧?”
张砚砚一愣,随即一笑,“哪有,这个朱蒂,他都吃不消,还有空管我…”
“是么?”小蜜蜂明显有些不放心,看了张砚砚一眼,无比担忧的说道:“我总觉得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对于小蜜蜂的担忧,张砚砚只是轻轻一笑。打她的注意,除非他不想活了。
脑海中想到那个手段非凡的男人,不知道怎么了,张砚砚打了一个寒颤。

012

事实上,张砚砚不知道胖台长是不是打她的什么主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想给她一个机会,不过,在隔日的晚上,胖台长突然要带张砚砚去应酬。
如果是以往,这种应酬,张砚砚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推脱出来的。
但是现在不是以往,她十分的想保住音乐之声。
那个她一手带大的孩子。
最后,张砚砚考虑了下,还是和沉烈打了个电话。
说了,她和沉烈交流不多,只是害怕那个男人回家看不到她又要习惯性的迁怒,张砚砚只能事先给他打了个电话。
拨了沉烈的私人号,张砚砚直接的道明来意。
“那个,晚上我有点事情,可以晚点回家么?”
“嗯…”沉烈罕见的好说话,在电话那头答应爽快。
挂上电话,张砚砚都还是有那么点惊奇,怎么沉烈一向不喜欢她在外面应酬的,这次会这么的爽快。
不过这一切,在晚上的应酬会上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原来,胖台长请的客人,正是沉烈。
张砚砚虽然在台里公布的说法是结婚了,但是由于她低调处事,台里就连和她关系比较好的小蜜蜂也不知道她的老公是市委秘书长沉烈。
有的时候,看着那个没心没肺的小蜜蜂,张砚砚很想和她认认真真真实的交好,可是一想到以前的沉鱼,自己掏心掏费,到最后变得没心没肺。她就忍不住了。
有的时候,对于她来说,疏远其实也是一种保护。
沉烈一向在外面上淡淡,相交一年的张砚砚也看不出他是刻意,还是偶然。
只是看见他瘪瘪嘴,装作不认识她的模样,张砚砚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想被胖台长和朱蒂知道她是沉烈老婆的事情。
入座后,不知道是胖台长安排还是什么,让朱蒂坐到了沉烈的身边。
沉烈对这种美女献殷勤的事情,好像已经很习惯,不论朱蒂怎么逗弄,都只是浅笑。
若即若离,让人放开不是,不放开也不行。
张砚砚抿了一口水,心里苦涩一笑。
他沉烈不就是喜欢这样吗?把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叹息一声,张砚砚现在还不知道胖台长今天把她喊来的用意,只是坐在一边默默的喝汤。
今天沉烈那边来的人都比较陌生,但是清一色的肥头大耳,青年才俊的沉烈在里面,还真是鹤立鸡群,也难怪朱蒂丝毫不注意胖台长难看的脸色,一个劲的贴上去。
“对了…刘台长,你还没介绍你身边的这位美女呢?”
忽然沉烈笑着开口了,让张砚砚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这个男人装的本事,还真是一流。
胖台长也是顺着沉烈的意思,好像疏忽一般拍了拍油亮的脑门,懊恼一声道:“哎呦…你瞧瞧我这记性…这是我们台里著名的美人主持,张砚砚…来,砚砚,相信这位才俊你应该熟悉吧…市委秘书长沉烈沉秘书…”
“幸会,沉先生。”张砚砚不知道怎么应答,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沉烈并不答话,只是看着张砚砚,微微一笑。
对于张砚砚来说,这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动作,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她不知道胖台长是什么理解的,居然让她倒酒来敬沉烈了。
“来,为我的疏忽,居然忘了介绍美人给沉秘书,我自罚一杯…来,砚砚,你也是,坐在我身边也没有提醒我…来来来,我们共同敬沉秘书一杯…”
“我…我不会喝酒…”张砚砚肯定是能推则推。再说了,她酒量本来就差,何必在这个关头喝酒呢?
但是瞄眼看过去,沉烈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是托着腮,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样子是打定主意看她的好戏了。
心里蓦地升起一种浮躁,加上,胖台长在一旁还轻轻的耳语。
“砚砚,想想你的音乐之声。”
一番强逼下,张砚砚没有办法,拿起前面的红酒,就是准备一饮而尽。
但是,这个关头,不知道桌子上那些肥头大耳的人中间有谁有说了一句。
“美女,豪气,我们喜欢。不过,美女,你可是看清楚啊,沉秘书手中的可是白酒…这年头,不是男女平等么?”
言下之意,红酒还不行。
张砚砚有一瞬间,很有掀桌的冲动。
你妹的白酒!
你妹的男女平等!
但是,她要蛋定,坚定的蛋定。
张砚砚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桌子上,胖台长已经很听话的给她换上了满满的一杯白酒,看来,今天其实是故意想整她了。
满桌的视线都在她这边,一时间,张砚砚没办法,只能咬牙,对那个一脸看好戏的男人说道:“我敬沉秘书一杯。”
“一杯干哦,美女!”人群中又是有人起哄。
张砚砚骑虎难下,端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
这个时候,她真是犯贱,真是犯贱,居然还把求助的眼神投向沉烈。
可是——
那人还是笑。
笑的灿烂。
笑的别有深意。
但是却不阻止…
张砚砚忽然觉得背后发寒,她的人生还在期待什么呢?或者说,她忘了前面的教训么?这个男人不是爱她才娶她,也不是为了保护她,才和她在一起。
把她踢到地狱,他应该很乐意吧…其实
眼眶开始发热,张砚砚轻轻的摇了摇头,嘴角勾动了嘴角,再次说话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是温柔世俗的轻笑了。
“沉秘书,我敬你。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