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烈!你——”你在胡说什么!
她不是要告别过去了么?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哼…”沉烈放开了张砚砚,缓缓的下了床。
“张砚砚,最好收起你的眼泪。沉鱼要回来了,你识相点,最好不要让她伤心,既然是做戏,你就给我全面点,我希望她回来,看到的是她的好嫂嫂,而不是觊觎她男人的坏女人!”
“沉烈!”所以的想说的都卡在喉咙,张砚砚恨恨,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她只能捡起床上的枕头,泄愤的朝快走到门口的人扔去。
“你混蛋!”眼泪再次掉下。
沉烈他如愿了,这次的眼泪,为他而流。
可是,这个时候,这一切已经不重要。
沉烈摔门而出。
嘭——的一声划开了门外和门内两个世界,也让两颗快要贴近的心,在这一刻,逐渐远离,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屋内,张砚砚捂着自己的脸,终于是酸楚涌上喉头,她痛哭出声。
“王八蛋…沉烈…王八蛋…”
022
张砚砚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房门轻轻被敲响了,是管家李小姐的声音。
“少夫人,老先生让你下去吃早餐。”
听到李小姐这么说,张砚砚才是惊觉到一个事实,她的公公沉刚现在还在他们家,他们这样闹腾,要是被他发现了什么风吹草动,整个事态也就严重了。
擦了擦眼泪,无奈眼睛太肿了,张砚砚在瓶瓶罐罐中翻了半天,对着自己的脸折腾了半天,最后再三在镜子面前看应该没什么大碍后,才是走出门去。
下楼的时候,沉刚已经在座位上悠闲的看报纸了,好像她的迟到,他也不在乎一般。
“砚砚,来了,坐下吃早餐,女孩子不吃早餐,怎么能行呢?”
张砚砚看着面前丰盛的早餐,耳边听着沉刚温和的声音,顿时觉得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沉刚和传说中的一样,倒是个疼爱孩子的人。
要是,她的父亲在,会如他一般疼爱她么?
张砚砚不知道,对于那个男人,她向来不做任何希望。
张砚砚吃了一点东西,就放下了。
和沉烈吵架了,又是宿醉,她没什么胃口,只是为了应付沉刚,她勉强喝了一碗粥,可是,除却了这些,她是什么都吃不下了。
“吃饱了?”
“嗯。”害怕沉刚发现,张砚砚抬头看了一眼,又是迅速的低下头去。
“哎,女孩子就是这么纤细…对了,砚砚,今天不上班?”
张砚砚摇摇头,乖乖的回答道:“今天不上。”
“对了…”沉刚也好像没有看出张砚砚的异样,翻了翻报纸,又是装作无意的问道:“我昨天不是说送你一样东西么,过会儿你来书房拿。”
“东西?”张砚砚模模糊糊的记得沉刚是说要送给她一个小礼物。
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不过,既然公公这么说了,张砚砚还只能是点点头,称好。
只是,回到卧室,张砚砚看了狼藉一片的房间,又是觉得悲从中来。
翻开手机,猛的想起今天是张母的生日,可是,从她嫁给沉烈后,张母直接的把她赶出了家门,不要说让她回家,就是打电话,她都不接。
张砚砚翻出电话,想要给张母打个电话,但是拨了电话,还没等接通,又是挂掉了。
何必呢,母亲那个性子,她再了解不过,怎么可能接她电话呢。
人在悲伤的时候,总是想找一个人倾诉,张砚砚直觉的想和母亲,聊聊天,或许心境也会开朗些。
可是,她现在悲伤的发现,就连母亲,都没有站到她这边。
叹息一声,张砚砚觉得自己眼角的眼泪又是快要掉下来 ,擦了擦眼角,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接下来干什么,对了,沉刚找她。
“砰砰——”正是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
张砚砚回头,看见沉刚站在门口,一脸的和蔼,也不知道先前她的动作,他到底看到了多少。
“爸…”张砚砚怯生生的叫了一声。
沉刚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一般,还是柔和一笑,“我看见门没关,对了,砚砚,过来,我们聊聊…”
“嗯…好。”不知道,沉刚要和她聊什么,不过张砚砚这人有畏惧领导症状,这个时候真心觉得,其实吧,他们没什么好聊的。
沉刚说给张砚砚带来了一个礼物,还说当沉烈欺负她的时候,可以那这个制服她。
张砚砚一直在想,这是什么样的一件宝贝。
可是,当沉刚拿出来的时候,张砚砚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
那是鞭子!
她没有s啊m的爱好啊。
当然,沉刚肯定是不知道张砚砚这个时候的想法,他只是拿出盒子的鞭子,拆开,看了一眼,面带怀念。
“以前,烈小的时候可调皮了,他爷爷是马背上长大的,就拿马鞭抽他。”
“…”= =!这是多么暴力的家庭啊!张砚砚沉默,还有,沉烈是多么的不容易,才能像今天这样的稍微变态…看来,他还是发展比较正常的。
“你别怕…烈这小子虽然皮了点,性子也差,不过呢,你放心,他还是不会欺负自己女人的,要是真的平时磕磕碰碰的不懂得疼人,别怕,听爸的话,拿鞭子给我狠狠的抽他…”
“…”张砚砚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了,拿着鞭子抽沉烈?给她五百个胆子也不敢啊,倒是沉烈到时候会反过来抽死她。
深吸了一口气,张砚砚讪讪一笑,“那个…爸爸,沉烈都快三十了…”言下之意,都这么大人了,别这么冲动,有话用嘴巴说,别,别用暴力啊。
“什么!三十岁就不是我的孩子了么?”这话让沉刚不乐意了,非要把鞭子给张砚砚:“砚砚,你是不是怕那小子造反,哈哈哈…”以为张砚砚是害怕沉烈会反抗,好像,张砚砚也确实想到了这一点。
沉刚哈哈一笑,“你别怕,我们家家规是男的当流氓养,女的当公主养,他敢动你,卸了他的腿儿!”
张砚砚额头冷汗一阵接着一阵,现在她深深的发觉,沉烈骨子里,其实还是和沉刚像的,都是内在的流氓样子!
不过,在怎么震惊,还有惊悚,张砚砚还是得微微一笑,做好她好媳妇的本分:“爸,不会的,沉烈对我很好的…”
这下,沉刚沉默了。
奇异的气氛让张砚砚心中敲着小鼓,不会吧,不会被拆穿了吧。
冷汗哗哗的往下流,张砚砚心里颤抖个不停,时间啊,你可要走快点。
“那我就放心了。”良久,沉刚才是轻轻的说出一句。
张砚砚发现,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吐了一口气。
“不过,我很好奇,你和沉烈岁数差的不少,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看来,沉刚还是发现了些什么…
不过,这些在他们结婚之后的三天就开始对台词了。
百分之五十的真,也百分之五十的假。
张砚砚勾了勾嘴角,扯出一个笑意。
“我和沉鱼是同学,来她家做客的时候,认识沉烈的。他…他对我…”一见钟情。
这四个字,张砚砚怎么都说不出口,这是沉烈给她对的台词,说她来到他家做客的第一天,她从楼梯上下来的那一刻,他惊为天人,并一见钟情。
哎,说的真是好听,还像真的。
不过,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在对这些台词的时候,他们看到互相抽啊搐的脸。
一见钟情?
惊为天人?
你当那是小说么?
狗血得已经无厘头了…
正当张砚砚为了这个四个字努力的憋红了脸的时候,沉刚意外的笑了。
“恩恩,这小子什么不好,这件事情,倒是做得好。当年,我和那小子的妈,也是一见钟情的…不过,是他妈对我一见钟情…”
“…”张砚砚苦逼抽啊搐眼角。⊙﹏⊙b汗!
不过,张砚砚被雷得外焦里嫩的时候,沉刚倒是一脸的得意洋洋。
“想当年啊,我也是军中帅气勇猛的小伙子一枚啊,他妈爱上我,那真是有眼光。”
“…”抽搐已经治愈不了张砚砚了,张砚砚已经隐隐感觉到了面前白光,无数草泥马从脑海中奔腾而过。
还我严肃正经的省委书记!还我和蔼慈祥的公公!
沉刚回味了一阵子,抬头,看见张砚砚一脸的便秘样,正了正脸:“怎么了,砚砚,你不相信么?”
“呵呵…怎么会呢?”才怪!
沉刚显然不是好糊弄的,站起身来,在书房里找起东西来。
“爸爸,你找什么东西?”
沉刚在书柜中翻了半天,最后翻出了大大的一本东西,递给了张砚砚。
“你看看…”
“这是什么?”张砚砚平时很少来书房,来书房也是上自己的电脑,沉烈书柜中的东西,她才没兴趣呢。
只是翻开大册子,张砚砚顿时明白了。
这是沉烈家族的照片。
沉刚站在旁边,张砚砚实在不好意思,“爸,您坐着,我站着好了。”
“还是女孩子体贴啊,像那个臭小子,屁都放不出一个的。”沉刚也不推辞,在旁边坐下来,看着张砚砚在旁边翻着相册。
老实说,那还是张砚砚第一次看到沉烈小的时候。这个感觉前面说过了,好像是知道明星名人也要拉屎撒尿并且是用何种姿势拉屎撒尿的那么惊奇。
“这…这是谁?”张砚砚指着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里面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军装帅哥。
张砚砚曾经在历史书上看到了年少的黄埔军校的周恩来,那帅得天翻地覆,无以伦比,没想到,还能沉烈家的照片中看到这样的人。
是沉烈么,有点像,但是张砚砚从来没有看见沉烈军装的样子,照片的年代也好像没有那么陈旧啊。
“丫头,没有眼力啊,看不出这是我年轻的时候吗?”
“啊——”对不起,张砚砚惊悚了。上上下下的很不礼貌的看了沉刚一眼,最后和照片上的人对上了号,还真是。
原来,沉刚说的他年轻的时候,帅气无比,还真不是自夸的。
“那旁边这个女孩,就是沉烈妈妈了?”
“嗯。”沉刚点点头,看着照片的眼神都温柔了几分。
张砚砚仔细的看了一眼,发现,其实严格来说,沉烈妈妈样子只能算是清秀,眉毛浓浓的带着几分英气,这样看来,沉鱼和沉烈都应该长相随爸爸,很漂亮。
只不过,这样一来,她也有点好奇了。
当时,清秀的沉烈妈妈是怎么一把拿下这个军中帅哥的?
还没来得及深入想太多,张砚砚指着那沉烈妈妈面前的小女孩,问道:“这个小女孩是谁啊?”
话完,却是看见沉刚的脸色有些变了。
023
张砚砚看着脸色忽然变得奇怪的沉刚,心中也是打起了小鼓。她说错了什么了,难道那个小女孩,是沉烈母亲或者父亲的私生子,不过照着照片这种亲密程度,应该不是啊。
“爸,怎么了?”
沉刚的脸色依然奇怪,听到张砚砚的话,只是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良久,才是慢吞吞的说道:“砚砚…你再仔细瞧瞧…”
仔细瞧瞧?张砚砚听话的把视线的集中在照片上,可不是么,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有嫣红的小嘴巴,天生美人胎子啊,不过好像长得有点像沉鱼。
难道是沉鱼…张砚砚忽然觉得所有的心情都被破坏殆尽。
“哇哈哈哈哈哈…”正准备放弃这张照片,也放弃这个话题的时候,一边的沉刚倒是大声的笑了起来。
“砚砚啊,你还没看出来么,那是沉烈啊!”
噼啪噼啪——
张砚砚的脑顶响起了无数的闷雷,这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居然是沉烈?为什么她这么有笑的冲动。
张砚砚终于是忍不住的大笑出来,见到张砚砚毫不避讳的笑出声,沉刚也是微微柔了柔眸子,说道:“烈的母亲其实是一个很顽皮的人,当时怀着烈的时候,很希望他是一个女孩,所以当烈生下来的时候,他妈看见这孩子长得像个女孩一样,就经常把他打扮成女孩子。”
“那,沉烈会乐意么?”张砚砚想到现在沉烈这个样子,一脸的冷漠,内地也是高傲的人,他能容忍这样的男扮女装?
“哈哈…那就不是他愿意不愿意的问题了,而是他妈愿意不愿意的事情了。”
“…”--!忽然间,张砚砚涌上了对沉烈无数同情。
继续翻照片,不得不说,沉烈小的时候真心可爱,粉团子一样,而且慢慢长大后,也不是现在的冷漠样子,经常开朗的笑。
只是,慢慢的,照片翻到了沉烈大约初中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开始少了,到最后几乎是没有了。
而他的身边,开始多了一个小女孩,张砚砚知道,那应该是沉鱼。
心里微微叹息一声,为什么现在她决定放下了,还是对沉鱼心里那么的不爽呢?
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么?
沉刚不知道张砚砚的心思,只是看着照片,微微叹息:“是不是觉得越到后面,烈的笑容越少?”
那倒是,张砚砚点点头。
“那个时候,烈的母亲去世了。我当时在青云市忙我的事业,把他们两个孩子扔给了保姆。一年又一年,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发现,烈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了…”沉刚微微叹息,不过他说的这个故事并不少见,父母为了事业冷落了孩子的事情屡见不鲜。
只是,沉刚这么说,是不是再说,他的疏忽,所以造成了沉烈现在的冷漠桀骜的样子。
“砚砚…我知道,烈的性子是独断了点,但是你要相信我,他是一个好孩子,对于真心喜欢的东西,会好好守护的。就像对他妈妈一般,我知道他心中再不情愿,为了他的母亲,他也会愿意去做的。他只是不善表达而已…”
张砚砚忽然说不出话来。她合上相册,只是苦笑一声,沉刚也说的啊,沉烈是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才会那么在乎的。
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喜欢不喜欢。
当时的婚姻,也不过是因为一个人的强取。
“砚砚…”见到张砚砚沉默,沉刚又是开口了:“我不知道你和烈有什么误会,不过我看的出那个孩子很喜欢你。他从小性子淡漠,除非家人,不然不会那么大的情绪。但是我也说过了,他不善表达,有时候说的话,未必就是他心里的话,所以砚砚,请你多体谅他,好么?这也是我作为父母,最希望的事情。人一生得到了太多,同样的,也失去了太多,我现在唯一的希望,是我的孩子都幸福…”
张砚砚莫名的感动,沉烈和沉鱼不论做了什么,他们其实都好幸福。有一个这么疼爱他们的父亲。
不像她的父亲,从小就抛弃了她。
一股酸楚在眼中凝聚,张砚砚吸吸鼻子,看着这个和善的老人,忽然有个冲动,把所有事情都讲出来。
你的儿子不喜欢我,你的女儿抢了我的男朋友,你的儿子只是因为帮你女儿才娶我的…
可是,话到喉头,看着那老人一脸希望的脸,张砚砚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点点头,含着泪答应道:“爸…我会尽力的…”
沉刚似乎是如释重负的笑了下,“傻孩子,不应该是尽力的,相信我,你可以的。你知道么,当时烈说要娶你的时候,我大吃了一惊。他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不是真心喜欢的人,他不会拿他的婚姻开玩笑…所以,这也是我接受你的原因,因为我相信我的儿子。所以,丫头,努力吧,我老了,还来做和事老,不容易啊…”
“爸…”张砚砚微微一笑,“我知道了。谢谢爸。”
只是,有些事情,她想,她说不出来,她无法说出他们这场婚姻后面的真相,就像她永远不相信,沉烈会因为真心而喜欢他。
照片上的沉烈是那么在乎家人的人,也说了,他为了家人,什么委屈都愿意受,所以,娶她,也只是他的一段委屈而已。
不过,尽管这么消极的想,张砚砚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这个伟大的父亲。
不管怎么样,不论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她愿意和沉烈和平相处。
或许是一天,两天,或许是一辈子。
沉烈这天回来的时候,张砚砚罕见的没有睡觉,在卧室里等他。
“你回来了?吃了东西没有?”见到沉烈进门,张砚砚迎了上去。
沉烈点点头,语气冷淡:“在外面吃过了。”
张砚砚捏了捏手,看着那拿着衣服要进卧室的男人,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今天是沉烈的生日。她答应过的,台里的事情处理好了,要送沉烈一个礼物的。
但是,早上两人吵架了,她差点忘了,还好是公公沉刚的提醒,张砚砚才是反应过来。
时间太晚,只能手忙脚乱的烤了一个蛋糕,没有经验,不但烤糊了,还没有发酵好,与其说是一个蛋糕,还不如说是一团黑色的面团。
“呵呵,你吃过了…呵呵…”
见到张砚砚这样跟了过来,沉烈也是微微停了步伐,扭头看了那明显有心事的女人,淡淡的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
“没有…没有…”
张砚砚摇摇头,慌忙否认:“没事没事…那,你先去洗澡吧…”
浴室门关上了。
张砚砚在外面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手上的蛋糕盒子,又是叹息一声。
那么精美的包装,里面其实是一块面团。
算了,沉烈也不会稀罕的吧,他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何况这么难吃这么臭的蛋糕。
闷闷的躺回床上,张砚砚把蛋糕收到了旁边的床头柜子里。
不过,她似乎忘了,那里面是装避孕套和卫生巾的。
沉烈洗澡回来后,还是没有和张砚砚说话的打算,在张砚砚旁边躺下了就是准备睡觉了。
只是,他有一个坏习惯,洗澡后,永远不会吹头发。
湿漉漉的,冰冷的感觉,顿时让张砚砚全身一缩,嫌弃的把他推开:“你又没有吹头发,我说过多少次了,晚上要么就不要洗头,要么,就要吹干!”
谁管你。沉烈似乎是累极了,也可能还在生气,旁边张砚砚的抱怨,理都没有理会。
倒是,张砚砚实在是忍不住了,咚咚咚的爬起来,到浴室里拿来了吹风机和毛巾,强制的把沉烈的脑袋,放到了膝盖上。
“你干什么?”沉烈显然没有和好的欲望,一副小孩子的倔强样。
“吹头发,你又想头疼么?”
或许是张砚砚的声音大了点,沉烈罕见的没有说话,只是乖乖的靠在张砚砚的膝盖上,闭上眼睛,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不想看见她。
真是小气。
咕噜咕噜的吹风机,轻轻的吹着那湿润的头发,沉烈的发丝很软,有时候,张砚砚摸着就手感不错,觉得好像在抚摸小狗的毛一般。
“沉烈,你头发又长了。”张砚砚挑起沉烈的发丝,看了看长度。
“我明天去剪。”
“为什么你头发长得那么快?”几乎半个月就要剪一次。
“因为我发育良好。”
“…”= =~彻底冷场。
果然是欠缺交流,没有话说,张砚砚只是做好她的本职工作,轻轻的吹着手中那柔软的发丝,最后大功告成,张砚砚把沉烈移开,自己下床去放吹风机。
只是双腿还没有离开床,手就是被一股力量拉住。
回头,对上沉烈灼灼乌目。
有点危险,但是又好像有点诱惑。
张砚砚情不自禁的软了声音:“怎么了?”
沉烈没有说话,他的直接反应是拖着张砚砚,直接的压倒了床上。
大手一扯,张砚砚的睡衣直接解体,赤啊裸羔羊落到了沉烈大灰狼的身下。
张砚砚直到被剥光了,才是反应过来,握住沉烈的手,颤抖着声音:“你,你干什么?”为什么突然就兽啊性大发了?
沉烈笑的魅惑,嘴角微微一勾,完了,张砚砚的脑海中又是想到了四个字。
邪魅狂狷。
真想笑出声,但是似乎沉烈早早的知道了她的那点小心思,唇舌进占,很快的堵住了张砚砚的笑声。
“你弄了一晚上,不就是想这样?”
“我…我才没有…”张砚砚手忙脚乱的挣扎,辩解,她是这么饥啊渴的人么?
“胡说,你明明在勾啊引我。”
“我哪里,哪里勾啊引你了?”
“你给我吹头发,你还温柔的对我笑。”
“…”吹个头发也是勾啊引么,还有,她什么时候温柔的对他笑了!明明是骂他,三十岁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好不好!
“你别找借口了,我明明没有…”最后的挣扎。
“我就找了,你能怎么样…”沉烈压下,探手到那软啊绵之处,轻轻一捏,手指轻佻,似乎感觉到了那份水意。
“小鸟儿,还说没有勾啊引我,都这么湿啊润了…”
“…”明明是你弄啊湿的。(⊙﹏⊙b)
呜咽扭腰啊,最后的辩解:“我没有,我没有勾啊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