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意孤行,任性妄为啊。”
“哼,都说我和萧人五行相克了。我这种这种祸星,到军中只能搅得人心不宁。”颜逸云说得轻松,却难以掩饰语中那一份抑郁之意。
“这一招,老三出的可真够狠得。你刚刚才认命了镇南将军,他就弄个水火相克出来。整个把你的权利架空,成了空头将军。”颜天宸稍微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被念柳听得一清二楚。
怪不得上次颜逸云与颜紫宿相遇,对话里句句冷箭。原来真的是他在背后给他使绊?可是想到颜紫宿光明磊落的笑容,大度得体的举止,念柳又一时觉得难以相信。
再凝神去听,两人的声音已渐渐远了,隐约只听到颜逸云冷淡的回了句:
“你也觉得是他找人…”
念柳随手抓了披风,想要跟在男人们后面,把话听个明白。可步子走到门边,又迟疑了下来。
如今颜逸云很可能已经对她生疑,她实在不该冒着被他发现的危险,只为满足多余的好奇。
干脆作罢。
已经抓上门把的小手,又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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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西沉,想是颜逸云与颜天宸谈了很久,因而当他想起去念柳那里一同晚饭的时候,天色已经几乎全黑。
颜天宸第一次见他对新娶的夫人如此上心,不禁对新弟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好说歹说的要见上一面,就连颜逸云以“她身体不适”冷冷托词,十三王爷也绝不作罢。
“不舒服?怕是你昨晚太‘用功’,弟妹吃不消了吧。”颜天宸话中有话,说的毫无“廉耻”。
“丑媳妇早晚见公婆,我保证,见一面就走。”
颜逸云不置可否,想起那日念柳对颜天宸口口声声的“表白”,心中还是介怀。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他十五王爷,居然也会为女人吃醋,而且这女人还是自己娶进了门的,吃醋的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哥哥。好家伙,这若是被面前的人知道了原因,还不知道要怎么被他奚落一番。
对这种小儿女的争风吃醋,颜逸云一向是嗤之以鼻的。从前的他,常是冷眼看着颜天宸被风流债搅得头大,然后火上浇油的奚落他两句。
因而无论如何,他不愿意为了区区一个女子破例,再加上颜天宸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请求。颜逸云最终还是应了。
索性就三个人一起吃饭吧。
颜天宸兴致勃勃,颜逸云面色冷淡。两个人说着话朝念柳房间走,外人看着,还真分不出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
谁知道地方还没到,就看见念柳房的丫鬟芸儿脸色蜡黄的扑了来,带着哭腔道:
“王爷,王爷,夫人她…病又犯了。”
颜逸云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子染上了慌色,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推门入房。剩下他身后的颜天宸有些发懵,那意外的神情,显然是第一次见弟弟为女人的事急成这样。
“有趣。”颜天宸暗暗笑道,也加快了步子跟上去。
第四十五章 楚河汉界
更新时间2009-11-24 18:03:39 字数:2607
“她这是得了什么病?”颜天宸立在床后,看颜逸云一脸凝重的牵着念柳的手,手背因使力而泛出几缕青筋
颜逸云不答,只是心事重重的望着女人的小脸。从额头到前胸,从肩胛到手臂,原本白皙的皮肤如今红若鲜血,如同用朱砂涂抹了全身。
然而更让男人揪心的,是她身上灼热的温度。印象里的念柳,总是清清冷冷像弯月亮。现在月却变成了日,火烧火燎的炙烤他的掌心,让他没来由的陌生与惶恐。
明明是三个人在的屋子,颜天宸却觉得自己是空气,没半分存在感。无奈的摇摇头,他径自走到床前,手搁在女人颈上试探。半晌,轻悠悠的开口道:
“血气逆行,脉象紊乱…连我这个闭门造车的书生,都知道她是中了毒。你个驰骋沙场的堂堂大将军,不至于还蒙在鼓里吧?”眯着眼打量了女人,倒是的确生的标志,小脸薄唇,明眸皓齿,肤若凝脂…
等等,这脸,怎么这么熟悉?
“你…你新娶的夫人,怎么是白书姑娘?”颜天宸的语气,比得知女人中毒还要讶异。怪了,他明明听说十五弟新娶的是家小姐啊,怎么却是她?
怎么真的是她?
这倒多少解释了颜逸云激动的情绪。毕竟除了这个女人,颜天宸还真没见颜逸云对别人如此上心。
“说来话长。”颜逸云仍是面色凝重,两手握着女人滚烫的柔夷,声音疲惫不已。
因得床上的人是念柳,颜天宸也肃穆了不少。又仔细端详了女人一番,若有所思的说:“看这样子,倒是跟当年宫里的中秋宴上,五哥遇刺的情形相似。我记得那时…是谁引荐了位世外高人,诊断出五哥中的是血里的毒,后来…”
颜逸云闻言,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一丝希冀:“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事?”
颜天宸微微一笑:“那时候啊,你才刚断奶,比起赴宴,更喜欢窝在娘怀里。”
无暇管他打趣,颜逸云忙追问:“那当时可查出是谁下的毒,又是谁人给解的?”
颜天宸摇摇头,渺渺的说:“那件事,宫里人都讳言不谈。当年我也不过四岁,所以具体情形记不清了…不过,应当是可以从老奴才们那儿探探口风,找到些线索的。”
沉沉的点了头,颜逸云的目光,又投回那张因痛苦而憔悴不已的小脸。看她受苦,竟让他比一箭穿心还要难过。偏偏自己此时又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让她生不如死。
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就这么一直牵着她的手。为她遮风挡雨,让她此生过的快活。
只是他牵住了她的手,却始终触不到她心。她的心,似是比她的性子,比她的体温,都要更冷一些。任他用什么方法,都融化不掉。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又想要我怎么做?颜逸云的手,轻拂上念柳额际,因为那片滚烫的温度而微微颤抖。
颜天宸轻叹一口气,拍拍弟弟的肩膀,才感到他的身体僵硬有如石化。男人面色更沉重了些,低声安慰道:
“我立刻就派人去查,最晚明天会有结果。你…别想太多,事在人为吧。”
念柳听得颜天宸出了门,自己的手仍然被颜逸云紧紧抓着。
他的体温,这时已不如她的高了。从掌心传来的感觉,带着沁凉的寒意,似是能减缓一点体内此时此刻的炙热。
无论何时,他的温度,于她总是合宜。
可是这片温度,须得她亲手夺去。
这么想着,她突然觉得疼痛又加重了些,一直紧咬的牙关松开,逸出一声虚弱的呻吟。颜逸云的手上又用了些力气,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唇上轻轻吻着。
她听到他低哑着声音说:“很疼是吗?小心…不要咬着舌头。”
一截古铜色光滑的小臂探到她嘴边,念柳想要摇头说不,却又是一波痛意袭来。她“啊”的轻叫出声,合牙咬在了他的腕上。
恍惚忆起,那日她为他包扎箭伤。他握着她的手,撒娇似的说:“我怕疼啊。”
她也怕疼啊。
此时她的疼,通过那斑斑的齿痕传递给他,成了他的疼。于是屋里的两个人,怀着各自的心事,一同感受着一脉相承的痛意。
只怕那最疼的,还未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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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睁开了眼,念柳感到手上的那片桎梏没了。偏头看去,颜逸云已不在。只是他全力的攫握,还残留在她右手的筋脉里。
似乎是要把那份生的力量,就这么挤压到她身体里。
“夫人,你醒了?”芸儿忙忙扑了上来,用手试探了念柳额头,松口气道:“太好了,热终于退了。”
不等念柳问,小丫鬟已经很讨巧的抢先答道:“爷他一直陪着您到下半夜,看您睡着了,才回房休息。”说着,喂着念柳喝下些热水,又利落的给她擦净汗滴子。
念柳点点头,觉得身上确实舒服不少。再看身旁的丫头,黑眼圈比眼眶都大,有些不忍的说:
“照顾了大半夜,你也累了吧。我好些了,你出去休息会儿吧。”
拗不过主子的软硬兼施,芸儿带着些感激一步三回头的退了。
念柳疲惫的合上眼。疼痛轻了,人仿佛特别的嗜睡,回身的骨头都像没了,一点力气使不上。她就想这么睡过去,睡过去…
几乎就要入眠,突然一双温暖的手掌轻握住了她的指尖。理所当然的觉得,应是颜逸云来了。女人于是勉力撑出个笑容,虚弱的说道:
“怎么先起来了?你去睡吧,我没事。”
“念柳,你这是何苦。”声音里夹带着不可言喻的痛苦,虽然低哑,但她却听得分明。
有些讶异的睁开眼,念柳几乎是喊出了声:“林大哥,你…你怎么进来的?”
林南表情阴郁的看着她,她的脸消瘦了许多,两颊还残留着毒褪的红晕,娇媚却骇人。
他不该让她嫁进来。当初,他就不该顺她的意,让她亲身冒这个险。
“你以为,用那么一封短信,就能把我打发了?”林南苦苦的笑了。她不愿意依赖他,甚至不愿意告诉他实情,对此他不是不难过。
但他又不能怪她,他没有立场怪他。毕竟对她的情,一开始就是高攀。
他只是无法原谅自己,让她白白吃苦。
“为什么不说?我看了信,还以为是你只是没找到下毒的机会。却万万没想到…七夜血蛊,竟被你自己喝了!”
无法面对林南隐忍痛苦的脸,念柳偏过头,淡淡的说:“只怪我自己太不小心,怨不得人。”
“念柳,你怎么就这么倔?”林南伸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脸,只是这念头打消在半路。紧握了拳,他有些消沉的问:
“是不是因为,对他…你下不去手?”
其实一入夜,林南就已经潜进了颜府。只是因为念柳房中一直有人,因此不能显身,只得在梁上暗暗候着。
颜逸云看念柳的表情,意味什么,他一眼便已了然。只是没想到这十五王爷,竟然就是那晚在醉琴阁时,念柳不走的原因。
“你对他,是一直在处心设计,还是…还是动了真情?”他问的辛苦,连心都在打颤。
他宁愿她说,对颜逸云,从头到尾都是逢场作戏。
却不料这问题,像锥子一般一字一字的凿在女人心里。
处心设计?动了真情?人与人的感情,若是真能凭寥寥数语讲清,那与用楚河汉界分一盘棋,又有何区别?
见念柳咬唇不答,林南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一步,两手扣住女人纤弱的肩膀,语之凿凿的说:
“我要带你走,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第四十六章 拜师学艺
更新时间2009-11-25 18:21:01 字数:3022
“离开这儿,我身上的毒就能解了吗?”没有挣扎,念柳任林南拽起了身,语气淡淡的问道。
林南的动作突然僵住,手上的力气也蓦地减了。
感觉到他的变化,念柳苦笑着挑了挑嘴角。软塌塌伸出手来,剥掉了他攀附在自己肩上的双手。
“无论如何,我们先出去。碧瑶她…她总归会有办法救你。”林南有些失魂的垂下臂来,坚不可摧的语调不再,剩下的只有无力的请求。
“你不必骗我。”念柳勉强用手撑直了身,眼神越过男人,跳出窗外:“我知道有些毒,本就是没有解药的。她助我来,就是要利用我置颜逸云于死地,不留一丝后路。我若是做成了,那自然好,我若是做不成,她也不会为我善后。”
收回了视线,她直视他的双眼,眸子里那份明明白白的淡漠令林南心寒:“毕竟她恨我,不比恨颜家少一分一毫。”
一个不到十七岁的少女,在短短数月的日子里,究竟经历了多少跌宕起伏,情仇爱恨。才让她有了这样漠视一切的眼神?
答案也许只有念柳自己知道。
毕竟她面对死亡,已不止一次,两次的。而如今,终于又再次走到了绝境里。
死对于她,已经不比活着陌生更多。
“就算我留下你在这里,你…真的下的去手杀他?”林南后退了一步。
他知道,他一开始就知道:他带不走她。
就像那天晚上,他东奔西跑凑来了银两,要带她离开醉琴阁。她冷冷的靠着另一个男人的胸膛,说她不跟他走。
此时此刻,还是为了同一个男人。
她不跟他走。
“这根本不是个问题。”念柳偏了头,却掩不住话里的轻颤。
“念柳。”林南踌躇的看着她莫测的表情,有些喑哑了声音:“解药,我手里确实没有。但就算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一定会为你找到解毒的法子。”
“林大哥,你为念柳做的已经够多了,不必再这么勉强自己。我…受之有愧。”
林南惨淡的笑笑,棱角分明的脸上却仍是一丝光泽也没有:“我只怕自己什么也帮不了你,却要让你受这样的苦。”
“你我本就无亲无故,你不需要这样。”念柳甚至不忍心看他。那个初见时意气风发,儒雅温存的林大哥,如今已然形容憔悴,像是大病过一场。
他对她好,她自然感觉得到。但她宁愿装作不知,只希望他能戛然而止。
“何必说这些呢。”林南仍是轻笑,只是里面少了几分勉强,“只要是为你,我做什么也值得。”
良久无话。
最后深深望了她一眼,男人不带一丝希冀的问:“你真的不与我走?”
念柳毫不迟疑的摇摇头。
收敛了最后一丝笑意,他有些凄然:“我只问你一句…对十五王爷,你可是动了真情?”
“…我一定会动手的。”这是她沉吟后的回答。
却不是他要的回答。
但林南心里已然有了答案,沉沉的嘱咐一句“你一定要保重”,男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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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接近午时,念柳才起身下床。
颜逸云一如既往的早朝去了,她简单的用了些清粥小菜,坐在窗前冥想着与林南的会面。
长叹口气。时日不多,她的心已容不得动摇,唯一的选择只有早早动手。
环顾了下四周,竟然连一件可以下手的利器都没有。颜逸云房里,倒是一定不少兵剑刀枪之类。但恐怕她拿了,被他发现,反而得不偿失,功亏一篑。
沉吟了一会儿,念柳唤了芸儿来。先是随便闲叙了几句,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她才漫不经心的说道:
“王爷整日的不在府里,我每天除去弹弹琴看看书,也就没有什么别的乐子了。”语气里倒是真有些倦怠。
“等到夫人身子好了,芸儿陪夫人上街转转,散散心。”芸儿忙不迭的安慰道。
“哎,我这病,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马月。”念柳轻叹一口气,惆怅的望着园子,“从前在家,我娘亲总叫我学些织锦绣花的手艺,说以后嫁人了,还可以自娱自乐一番。我那时只知道贪玩,半点儿没学进去。”
贪玩?夫人?芸儿有些难以置信的偷偷打量,面前的女子娴静端庄,实在难以与那两字联系在一起。
心中暗想:果然是人不可貌向。嘴上甜甜的安慰道:“夫人冰雪聪明,纺绣的活儿,一学便会了。”
“哎,我倒想学,恐怕没人教我。”念柳轻叹口气,说的郁郁不乐。
“这…”芸儿想了想,看样子夫人还真是动了念头,那…
“夫人何不向五夫人请教?她绣的花样,都被采衣坊的人花大价钱买了去,照着做成衣服。”
五夫人?沈黎红?念柳心里一沉。她本来以为,颜逸云家里的女丁门,总有会做针织活儿的,这样她可借学习之名,借过些锥头剪刀之类。
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沈黎红?
左思右想了,又觉得是她倒好。毕竟两人已经见过面,打过招呼。她此次去“拜师学艺”,也就不会显得太刻意。
也不耽搁。念柳从一干的嫁妆里,挑出块红宝石嵌的玉钗,仔细包好了,叫芸儿带着她去见沈黎红。
穿过两条回廊,沈黎红住的地儿就出现在眼前。念柳招呼芸儿一个人先回去,自个儿轻悄悄的踏进了园里。
不大的园子,满满的种着些花草。正值初春,都拔出了嫩芽,给这原本寂寥的地方平增些闹意。
园子正中摆着石桌石凳,一个红衣女子正自酌自饮,不是沈黎红是谁?只是她身旁还站着个男子,念柳定睛去看,竟然是那日颜紫宿身后的门丁。
总觉得撞破了别人什么隐私,念柳自知莽撞,正要原路退出。谁知步子还没抬起来,已经被沈黎红看在了眼里。
“谁?”女人娇媚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惊疑,但看见门口的身影,旋即又变得轻慢,“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新晋的红人儿来了。”
念柳只有硬着头皮迎进屋子,微笑道:“那日走的太没礼貌,今天特地来给姐姐道歉。”
“道歉?”沈黎红斜蔑她一眼,抬手叫旁边的男人出去。男人给念柳行了礼,神色有些紧张的出了门。
“你是来道歉,还是捉奸?”沈黎红也不避讳,男人一走,便直盯着念柳,冷冷的问。
“姐姐这是什么话?”念柳被她问得有些奇怪。这么说,她与那男丁真的有苟且之情?为什么被她看到了,不但不找借口推脱,反而莞这么直接的逼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念柳迎上她挑衅的眼神,坦然的说:“姐姐说的没错,念柳今天来,的确不单单是为了道歉,而是…有一事,想请教姐姐。”
“哼,请教?请教什么,呷醋还是受冷?”
不管她嘲弄的语气,念柳仍然浅笑着说:“妹妹没什么一技之长,最近实在闲得慌。听下人说姐姐手巧的很,所以想来向姐姐学学织绣之类,也好打发打发时间。”
“你要向我学绣花?”沈黎红有些惊讶,又有些有趣的看着念柳。
念柳忙从手里拿出那玉钗来,轻轻放在女人手里:“这玉钗,妹妹不曾戴过。上次与姐姐有了一面之缘,我以为它和姐姐的气质极配。就请姐姐收下,权当是拜师的礼金吧。”
沈黎红开口要拒绝,但看一眼掌上的玉钗子,又动了心。那首饰,果然是精工细制,玉嵌宝石,颜色温润中带一丝娇艳,和她意的很。
算了,不过教教她针法,也不会少我一根毫毛。这么想着,她索性收了钗子,起身道:“既然妹妹这么有诚意,那我也不好端着架子。外面怪凉的,咱们进来说吧。”
进了屋,沈黎红引她在桌边坐了,叫丫鬟端上茶水。
“你在这稍等一下,我去后头把装针线的盒子拿来。都是些宝贝,叫下人们动,还真不放心。”嘴上这么说,其实是迫不及待要试试那支钗自。当着念柳面,又有些拉不下脸。
念柳忙点头应了。看沈黎红款款走入了屏风后面。
四面打量一下,屋子还算宽敞,并不比念柳住的那间小很多。窗下放着只五斗橱子,最上面一层没有合拢,露出截手绢飘飘摇摇,眼看就要掉在地上。
念柳起身上前,想要把那层屉子合拢,却看见里头有张纸,隐约写着自己名字。
心生好奇,回头看看屏风,沈黎红似是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于是轻轻拉开了那层抽屉,一只绣的有些骇人的娃娃赫然躺在最上头,身子上歪歪斜斜用红线刺了两个字。
念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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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人心叵测
更新时间2009-11-25 20:27:53 字数:2523
第四十八章人心叵测
念柳虽然不曾见过这种东西,但只一眼,就明白了它意味着什么。
右手已然握上了那角手帕,就要塞回抽屉里。此时却像是被蛇咬了一下,霍的抽回身侧。帕子失去依凭,又垂落下来,飘在地上。
沈黎红轻巧的脚步声响起,念柳也顾不得去捡那手帕,有些慌张的退回原先的座位上,抓起杯子吃一口茶。
女人脸上挂着惺惺的笑意,抱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坐在念柳身侧,开口道:“妹妹从前,一点也不曾学过刺绣之法么?”
试问南京城里,但凡家里有点头脸的,哪个会不让自家千金学学织绣?若是说自己一窍不通,怕是要叫她生疑。
念柳平息了下心情,做出个笑容来:“十岁那会儿学过一阵子,近两年没怎么动,忘得也差不多了。”
沈黎红似是信了,有些得意的点点头:“女孩子家,比起那些书画,棋琴之类的花样来,还是该多学学女红。既有趣儿,也好养心性。”
念柳心不在焉的看她演示针法,面上做的兴奋不已,心中却是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