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斋一喊,夏仲芳一下红了脸,只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到了房中,方御医端来药让夏仲芳喝了,便去给沈子斋把脉,把得脉象平和,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自行退了下去。
沈子斋候着方御医一走,已是拉住夏仲芳,把她抱到怀中,搂着道:“不得了,今晚和你坐着,总嗅得奶香,心猿意马的。”
夏仲芳不肯让沈子斋抱着,只挣扎着道:“王爷放开奴家罢!”
沈子斋哪儿肯放?只道:“莫不是对谁起了心思,不待见本王了?”
夏仲芳不再挣扎,低声道:“王爷又是什么心思呢?”
沈子斋捧起夏仲芳的脸道:“本王什么心思,芳娘难道不清楚?”
夏仲芳也知道,以自己现下的身份,要求沈子斋娶她当王妃,是绝无可能的,但要自己当侧妃,却又不甘心,一时不再说话,只轻轻掀开衣裳,把丰盈处塞进沈子斋嘴里道:“喝奶吧!”
沈子斋这里吸奶,另一处僻静的厢房中,季鸣春也准备要吸奶。
被季鸣春搂在怀中的,是一位俏丽的丫头,名唤汤圆的。
今晚宴席,季鸣春却是借故半途离席,因这会搂着汤圆,三两下已是剥了她胸衣,抚在她丰盈处,细细欣赏着。
汤圆伸手去摸季鸣春的脸,低声问道:“若被郡主知道了,如何是好?”
季鸣春低声道:“你若怀上了,本郡马自然有法子说服郡主,纳了你为妾,倒不必忧心。”
汤圆一听,果然放松下来,任由季鸣春把玩着丰盈之处。
季鸣春把玩一会,便去吮汤圆嫣红处,一边含糊道:“你虽叫汤圆,这处可不像汤圆,而是又白又圆。堪比那芳……”后面的名字,自是没有说出来。
汤圆被吮得气喘乎乎,呻.吟出声,只捧着季鸣春的头道:“郡马爷,奴婢受不了啦!”
季鸣春却不放开汤圆,依旧吮着,大手一伸,已是伸向汤圆裙底,摸到温湿处,捻搓着挑逗。
汤圆受不住,求道:“爷,爷,奴婢要。”
“要什么?”季鸣春俯在汤圆耳边问着。
汤圆已被季鸣春收用过几次了,这会也顾不得羞耻,只酡红着脸,应了季鸣春一句话。
季鸣春一听,兴致大发,早把汤圆按在身下,动作起来。
汤圆被弄得失声道:“爷,奴婢快活死了!”
季鸣春不让汤圆自称奴婢,又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让她照着说。
汤圆也不违他,依照他说的话,娇喘喊道:“郡马爷,你入得芳娘好快活!”
这个时候,一个小丫头路过厢房,听得有声响,便猫着腰去偷听,恰好听得汤圆变了调的一句话,不由大吃一惊,啊,夏娘子和郡马爷搞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第42章

小丫头心眼不多,转个头就跑去跟沉香耳语,把自己听到的说了。
沉香吓一跳,马上捂实小丫头的嘴,把她拉到无人处,细细问一遍,待小丫头说完,沉香疑惑道:“适才席间,夏娘子是跟了王爷回房的,哪可能跟郡马爷在厢房幽会?必定是你听错了。”
小丫头喊冤,低声分辩道:“那娘子叫得厉害,就是自称芳娘啊!”
沉香是配了管事,已为j□j,一些闺房之事,自然知晓,这会稍一沉吟,已猜测了几分,莫非是郡马爷惦记着前妻,只是不能得手,因和丫头搞在一处,让丫头自称芳娘?只是这事儿,要不要告诉郡主呢?好容易郡主这阵子身体好一点,若闹这么一闹,气病了怎么办?
沉香嘱小丫头不要向别人说这件事,她自己前思后想,终是不敢掩下此事,待得前头席散,沈玉仙回了房,她便进去,遣了其它丫头,自己给沈玉仙解下钗环,待沈玉仙坐到床边了,这才俯耳过去,把小丫头说的事禀报了。
季鸣春不知道自己和汤圆行事,已被人听去。这一晚回房,只像往常一样,温柔款款去扳沈玉仙的肩膀。
沈玉仙一回头,狠狠一巴掌扇在季鸣春脸上,问道:“那女人是谁?”
“什么女人?”季鸣春装傻。
“滚,马上滚出王府!”沈玉仙又是一巴掌过去,吼道:“当王府的人是瞎子吗?半夜搞丫头,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了?还让丫头充作芳娘,自称芳娘?季鸣春,你要不要更无耻一些?”
季鸣春一听,大惊失色,知道此事已是遮掩不住,忙要去拉沈玉仙,嘴里赔罪道:“都是喝了一点酒,一时酒迷心窍,被那丫头一引诱,就失了身。本待自动请罪的,又怕气着郡主,因想暂按着此事,过后再请罪。”
沈玉仙一把甩开季鸣春的手,又是一巴掌甩过去,咆哮道:“当本郡主傻子么?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本郡主当初是瞎了眼,才会选你这样的人当郡马!”
季鸣春这阵子被季母唠叨着,心下对沈玉仙也有些意见的,这会被扇了两巴掌,也来了气,冷笑道:“不就搞个丫头,你何必这样子呢?咱们成亲也一年多了,你身子时好时坏,一直不能怀上,而我,已是二十多岁了,我爹娘急着抱孙子,都快急病了。我为着季家不绝后,本也该纳妾,还不是顾着你的面子,一直不提这件事么?现下那丫头承了欢,指不定肚子里就有我季家的骨肉,将来生下孩子,抱到你跟前养着,一样算是你的孩子……”
沈玉仙瞠目结舌,这就是自己当初扭着性子,硬和哥哥作对,一心要嫁的良人?
沈子斋睡到半夜,便被吵醒了,却是绿梦进来禀报道:“王爷,郡主求见!”
“这大半夜的,发生什么事了?”沈子斋吃一惊,忙披衣起床,让绿梦放沈玉仙进房。
沈玉仙眼睛哭得红肿,一进房就哭着道:“哥哥,我要休了季鸣春。”
“倒底发生什么事了?”沈子斋忙让沈玉仙坐下,看着绿梦下去了,便细问一声。
沈玉仙简略说了经过,至于季鸣春让丫头自称芳娘这种事,自然不好说出来。她说完,只发狠道:“我已让季鸣春收拾东西,准备让人赶了他们一家子出府了。”
在沈子斋想来,季鸣春并不是背叛王府,也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搞个丫头而已,并不算大事,但见沈玉仙哭成这样,又不得不安抚。一时道:“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季鸣春虽有错,到底是你自己当初硬要嫁他,又逼着他接了父母一起进王府住着的。他也是进士郎,本有前途,做了郡马后,前途反驻了足,未能进一步。现搞了一个丫头,让他处理掉那个丫头就行了。真要休掉他,动静太大。”
另一头,季鸣春知晓沈玉仙是来真格的,已跑到沈子斋处哭诉,一时也慌了,忙忙跟着来求见。
沈子斋听得季鸣春也来了,便让人喊了他进去,一时先劈头骂了一顿,让他向沈玉仙赔罪。
从沈子斋房中出来时,季鸣春已稍稍平静一些,一时只去拉沈玉仙的袖角,百般赔罪求告。
沈玉仙自小没了父母,跟着沈子斋在宫中生活时,又是如覆薄冰,至出来建府,偏生沈子斋又病倒了,她一直苦撑着管家理事,到底渴望有人疼爱自己。待得和季鸣春成亲,季鸣春却是温柔体贴,百般迁就她,那时,也是甜蜜过的。且又害怕沈子斋有不测,有着季鸣春在,她到底安心一些。她嘴里说要休季鸣春,不过气话,心里还是放不下的。只这会要她马上原谅季鸣春,却绝对做不到。
季鸣春倒怕沈玉仙真翻了脸,莫名的,又懊恼起来,若是当初不休了夏仲芳,这会成为简府女婿,怕不比当郡马吃香得多?他虽懊恼,脸上却极尽温柔小意,使出水磨功夫,誓要磨得沈玉仙回心转意。
沈玉仙到底查出和季鸣春搞在一起的,是汤圆,因逼着季鸣春发卖了汤圆,这才消停一些。只这口气,还不能咽下,自是不理季鸣春。
他们夫妻闹不和,这一闹,便是闹了差不多一个月。直至第二个月,因着王府要给王星辉办寿宴,沈玉仙自己接应女眷,男客却必须让季鸣春帮着接待,两人这才重新说了话。
王星辉寿宴这一天,来贺的宾客人数,却是比他想像的要多,一时略诧异,和沈子斋道:“莫非他们知道了风向?”
王星辉话音一落,苏良已是过来禀道:“太子府令人送了贺礼过来贺寿。”
一闻此言,王星辉和沈子斋对视一眼,太子这是明明白白示好了!
沈子斋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压下以往的恩怨,吩咐苏良道:“送贺礼过来的是谁?请了进来罢!”
苏良也深吸一口气,这才回道:“送贺礼过来的,是二公子沈子安。”
太子沈永昌共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沈子安排行第二,小着沈子斋一岁,也是一个风流俊俏的人物。
一时沈子安进了齐王府,拿眼扫了扫王府各处,将王府和太子府作了比较,不由嘀咕:倒比太子府还要大一些,怪不得母妃等人一提起齐王府,就要说皇上偏心。才兄妹两个,就住了这么大的府第。太子府人多,地方却小。
他一路随着苏良进去,一拐角,却遇上另一行人,见苏良停下说话,他也停下看了看那打头的娘子,这一看不由吓一跳:这位娘子,莫非就是传闻中太傅夫人认回去的孙女?活脱脱另一位青娘。不,她倒比青娘更妩媚一些。
沈子安今年二十岁,虽有妾侍,却未娶正妻。当时太子妃本有意给沈子安定下简木青为妻,不想简飞文和德庆公家的人关系好,却是手快,把简木青许给了德庆公的孙儿崔承志。
太子妃为着此事,还念叨过几句。因沈青旋和简木青是闺蜜,两人常来往,沈子安自是和简木青熟悉,对简木青也有些意思,待得知她许了人,只得息下心思。这当下忽然见着夏仲芳,再一想夏仲芳可是简家新认回来的孙女,却是未许人的,若是……
沈子安念头才起,马上又按下了,暗暗道:这位夏娘子虽美貌,到底身份不光彩,不堪为妻的,若能为妾倒是不错。只简家断不会让孙女儿当妾的,却是白痴想了。
夏仲芳察觉沈子安看着她,一时和苏良说完话,领着丫头忙忙就走了。
沈子安目送夏仲芳走了,这才和苏良打听起夏仲芳的身世。
苏良随口答了,领着沈子安进去见了沈子斋并王星辉。
夏仲芳却是回到房中,准备把新绣好的鞋子当贺礼送给王星辉,正忙乱着,青竹进来笑道:“琮哥儿来了呢!”
一时王琮进了房,笑问夏仲芳道:“玄哥哥呢,怎么不见?”
“他找方御医说话去了。”夏仲芳答了一句,见王琮玩得满头汗,忙拿手帕子给他擦,又问道:“怎么跑这边来了?跟随的人呢?”
王琮笑道:“却是因着昨儿师傅教了一首黄鹤诗,黄鹤是瞧不着了,自要过来松鹤院瞧瞧这儿养着的松鹤,只下人不让我过来,非说我太吵,怕吵着王爷。这不,我就偷偷进来了。芳姐姐别说出去。”
夏仲芳笑道:“我不说,那些人一样会知道的。你这样乱跑,小心挨骂。”说着亲去斟茶,让王琮喝了,一时怕他热着了,又拿扇子给他扇风。
王琮笑道:“芳姐姐待我真好!”说着见夏仲芳案上放着新鞋,便问道:“是给谁做的?”
“寿礼,准备给状元爷的,只怕他不喜欢。”夏仲芳见王琮对鞋子感兴趣,便问道:“你也喜欢这款式的?”
王琮笑道:“喜欢啊!芳姐姐帮我做一对这样的,到时我跟阿爹一大一小穿着,岂不是有趣?”
夏仲芳笑道:“好,到时帮你做一对。”她说着,只是怕下人找不着王琮会着急,忙让莫婆子送了王琮出去。
王琮一走,青竹进来道:“夏娘子,郡马爷的母亲来了!”
话音一落,季母已是揭帘子进来,一见着夏仲芳,就气势汹汹道:“芳娘,你到底使的什么法子,却让大郎和郡主冷战了一个月?你虽是大郎弃妇,可如今也风光着,何必害大郎呢?”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

 


☆、第43章

“老夫人何出此言?”夏仲芳诧异万分,自己最近根本没有见着季鸣春,至于季鸣春和沈玉仙冷战之事,虽有耳闻,但跟自己没有关系吧?
季母摔帘子道:“不是你看不得大郎好,故意使坏,又是谁呢?”
青竹看着她们争吵,正要劝几句,已被季母厉声喝道:“主子说话呢,你不知道要回避一下?”
青竹知道夏仲芳是季鸣春前妻,现下若真听得什么不该听的话,还真不妥当的,一时福了福,便退了下去。
“老夫人有话好好说,这样大吵大闹的,传了出去却是不好。且今儿是王状元寿辰,你在这儿吵闹,叫王家的人知道了,总归要嘀咕。”夏仲芳见着季母的架势,一时无奈,只得晓以利害,希望她能消停一些。
季母一听,倒也低下声调,转而狠声道:“你本是惦记着大郎,为了挽回他的心,不惜进王府奶娘,这才因缘凑巧成了简府娘子,论起来,大郎虽休了你,你一点亏也没吃,还成了贵女啊!且大郎本来深悔休了你,一意想挽回,是你自己推拒,不甘屈于郡主之下,只等着要攀高枝。这么着,便不是大郎对不住你了。现下你在王府和简府来回走动,两头得利,又何必记着前仇,不让大郎过好日子呢?”
夏仲芳深吸一口气,平息着自己的怒火,努力不让自己摔下茶杯,只道:“老夫人说奴家不让郡马爷过好日子,总要有一个来因。这样不明不白的指责,叫奴家如何回答呢?”
季母往地下啐一口道:“还装呢?你不是故意勾着大郎想念你,让大郎在郡主跟前露出苗头,叫郡主生气?转头郡主告到王爷跟前,要赶我们全家出王府呢!还说不是你因着前事怀恨在心,这会逮着机会就要报仇的?”
夏仲芳攥着拳头,抬头道:“老夫人,奴家现是简府的娘子,身份虽不比不得正头娘子出来的青娘子,到底也算金贵,何必为了前事去惹郡马爷呢?且简府家风严谨,最看不得惹是生非的,奴家这样做,就不怕太傅夫人知道了,严词教训么?再有,奴家这一个多月,并没有单独和郡马爷见过,何来的勾引他挂念?老夫人说话宜三思,这样子嚷嚷,坏了奴家的名声,简府的人自要追究,过来质问王府的人一声的。闹得不好,也不叫奴家来王府喂奶了。一朝王爷倒下,你们得个什么好了?”
夏仲芳这话有软有硬,一时倒把季母堵住了。
季母听着夏仲芳这番话,气焰低了下去,再次开口,语气便好了许多,叹息着道:“芳娘啊,你现下这样金贵,将来必配贵婿的,前事就一笔勾销,不要再记恨了!若是大郎还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老婆子这厢代他赔礼,你原谅他好了!”说着站起来,真要行下礼去。
夏仲芳自不会受她的礼,一下已是扶住了,道:“老夫人折杀奴家了!”
季母被夏仲芳一扶,顺势握住她的手道:“芳娘,放过大郎吧!”
夏仲芳心里苦笑,不欲和季母纠缠,忙忙点头道:“奴家早已不记恨郡马爷了,老夫人放心罢!”
“如此就好!”季母说着,不忙走,又关心起夏仲芳来,“芳娘啊,简府可给你说夫婿了?你年岁也不小了,不能再拖,再拖就没人要了。”
夏仲芳恨不得喊人进来拖走季母,只到底按下心思,答道:“婚事自有长辈作主,奴家并不多问。”
季母凑近道:“照老婆子看,你进王府当个侧妃就很好嘛!要不要老婆子帮你去跟王爷提一提?”
夏仲芳一下又攥紧了拳头,嘴里道:“简府的娘子,都是当正室娘子的,祖父祖母断不许孙女去当人家的二房。”
季母得了这句话,一下放下心来,不进王府当侧妃,这就好,这就好!就怕你进来了,又是一团乱呢!她想着,脸上有了得色,站起来告辞走了。
夏仲芳摊坐在椅子上,回想从前,根本想不出自己当初是怎么耐着性子服侍季父季母三年时间的。
一时青竹进来,端了茶给夏仲芳喝了,这才问道:“老夫人气冲冲进来,可是难为夏娘子了?”
夏仲芳答道:“不过小小误会,已是解开了,没事了。”
毕竟涉及季鸣春,青竹也不再多问,另给夏仲芳梳头,打听着前头宴席将开,便扶了夏仲芳出去了。
这会儿,沈子安却是和沈子斋并王星辉进了书房,呈了两封书信给沈子斋观看。
沈子斋展开信一看,却是已病退的陈御医所写的信件。他看完信件,脸色不由大变,问沈子安道:“这信从何处得来?”
沈子安道:“陈御医死前,写了埋在院子花盆底下的。阿爹上个月得了这信,令人查当年的事,自是查出来,当年便是四王爷密令陈御医在哥哥你的饮食中下毒。一朝哥哥毒发,我阿爹嫌疑最大,皇上自然要犯忌。那时得利的,自然是四王爷了。”
沈子斋又看信,见陈御医在信中说,当年被四王爷威胁,不得不作出下毒的事,及后内疚,便告老回乡。不想四王爷的人并不打算放过他,却令人追杀。他虽避过两次,深知避不过第三次,因写了信埋在院子花盆下,盼望以后齐王或是太子的人能看到,了解当年真相,揭发四王爷阴险面目。
沈子斋又看另一封信,却是详叙当时如何接触他,如何下毒等细节。
待沈子斋看完信,沈子安便道:“哥哥病了这些年,我阿爹一直想寻出真正下毒的人,好给哥哥报仇,可是这一查,却是查了这些年。现哥哥的病好转了,无奈陈御医已死,只凭两封信,不足以指证四王爷的。再一个,现时皇上信了那位得道高人,而那位高人,是四王爷的人。一时指证,只怕会因证据不足被反咬,得不偿失的。”
其实只凭两封信,沈子斋也不信这件事就一定是四王爷做的。这会点头道:“皇上最近就念叨着要调四王爷回京,可知四王爷现时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了。如今证据不足,确实不宜呈上,以免被反咬之下,无力自保。”
沈子安一时看定沈子斋道:“哥哥,四王爷这般的人,若让他进京,则我阿爹也好,哥哥也好,定然得不着好下场。现我阿爹只想和哥哥冰释前嫌,共同防着四王爷。异日我阿爹登位,自然要许哥哥一辈子荣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王状元,以前虽有误会,现时也宜携手。”
再怎么说,现时能借机跟太子交好,缓和关系,总好过天天提心吊胆,担忧皇帝一朝驾崩,太子登位之后,要难为他们。
沈子斋只稍一沉吟,便道:“太子殿下却是下个月大寿的。到那日,本王自然过去相贺。”
沈子安一听,知道沈子斋这是选择相信他们,也愿意冰释前嫌了,一时大喜道:“到时就期待哥哥大驾了。”
沈子安说着,又看向王星辉道:“阿爹说过,当年之事,是年轻气盛,却是愧对状元爷。如今朝中形势如此,只希望状元爷一笑抿恩仇,共图大事。”
王星辉一听便道:“太子殿下不计前嫌,做臣子的,又哪会一味记着前事,自要过去贺寿的。”
三人一时密议起来。
至寿宴开席,沈子斋便携了沈子安坐在一席上,状似亲密。
宾客本来担心沈子斋和太子不和,这番前来贺寿,以后会受连累,及至见沈子安也前来贺寿,席间更有简府的子弟简子玄在座,一时都吃了一颗定心丸。
这一回,夏仲芳依然被安排坐在沈子斋身侧。沈子斋这一桌上,便比上回给王星辉庆贺起复时,多了一位沈子安并一位简子玄。
沈子安顺利完成太子交下的任务,心中放松,说话自是渐渐放开。一时看着夏仲芳道:“芳娘子和青娘子真的好像,适才乍然见了,差点开口喊青娘的。”
夏仲芳抿嘴一笑道:“上回在简府,有女客到,便错认了奴家是青娘,上来拉着手说话,还嚷说道青娘怎么长高了,后来发现是认错人,笑了一场呢!”
沈子安又笑道:“得了空儿,芳娘和青娘一道到太子府玩耍罢!我阿娘可是问过,说太傅夫人认了一个孙女,怎么藏着不让人见?”
王瑜坐在苏玉叶身边,听得那边席上笑语频频,沈子安逗着夏仲芳说话,一时嫉恨,哼道:“不过一个奶娘,倒上了台面,还真是……”
苏玉叶含笑不语,只去和沈玉仙说话。
沈玉仙因着季鸣春之事,至今没有心情,这会不过强颜欢笑而已,一时更是下决心,一定要给沈子斋选一位贤妻,绝不能像自己当年选季鸣春,只贪他相貌出色,不顾其它。
至席散人终,沈子斋又和王星辉进书房密议,且再次看那两封沈子安送来的信。
沈子斋问王星辉道:“状元爷怎么看?”
王星辉道:“只凭两封信,虽不足信,但太子现下确实是忌着四王爷了,这会儿,也确实要和王爷交好,以便共同对抗四王爷,安坐太子之位。”
沈子斋也知道,现时的形势中,太子是不会对他下手了,且还会极力保护着他,以免到时被四王爷诬陷。
王星辉又道:“现时太子交好,王爷宜借力借势,到时再谋划一番,自让太子和四王爷去争斗,王爷只拣现成的便宜就可。”
沈子斋眼睛一亮道:“对,与其受制于人,何不自己掌握形势?且本王还有淑妃娘娘相助呢!至于究竟是谁毒害本王的,这条数,待本王自己坐了高位,再和那人慢慢算。现下就算查清楚了,以本王的能力,却是撼不动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