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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暮澄漫不经心扫了眼后视镜,跑车后跟着一辆发出刺耳警鸣的警车,朝他喊着什么,但他听不见,也不想听。
接到交通厅的电话,匆忙赶到的时候,谢承勋面无表情地直直越过满脸堆笑迎上来的副厅长,迅速找到颓然倒在沙发里的身影。此刻的谢暮澄差点没让他认出来,头发乱得跟堆杂草不说,衣服更象是刚从哪里捡来,咸菜干似的耷拉在身上。
谢承勋刹时怒火冲天,瞪着杀人的眼神,一把拽起交警的领口,恶狠狠地问,"把他打成这样,你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我可是连碰都没碰他一根汗毛。"交警急忙摆手,指指额头上的伤,苦笑了起来,"一个小时前我在路口执勤呢,谢二少爷不光大庭广众之下硬闯红灯,还从车里扔出手机把警车砸坏。我去追吧,他把车陡然往路中间一横,我没防着他这一手,可不就成了这样。"
副厅长赶紧走过来打圆场,"这是几天前刚进来的小廖,不懂事,不认识暮少爷,谢先生别见怪,回头我好好教训教训。"
歪歪扭扭靠在沙发上的谢暮澄顿时站起来,也不理任何人,目不斜视直接走了出去。
谢承勋凶狠地放开交警的衣服,冷冷扫向副厅长,后者忙不迭点头哈腰,"你们可以走了。"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发芽
等谢承勋追出去之后,副厅长立刻瞪起眼,拉了长脸,"小廖啊,你也长长脑子,今天这事马上去写份一千字的深刻检察,把你犯的错误原原本本写出来。"
小廖点头如捣蒜,同时心里哀号连天,这个检察怎么写呀,完全都是那个谢暮澄做的好事,到头来要他背黑锅。前天进局的时候队长特意再三跟他提过,广贸的谢暮澄是惹不起的主,当时他没放在心里。今天算是看明白了,谢暮澄就是个混世魔王,无法无天惯了,出了事有个有权有势的哥哥替他顶着。
连副厅长都对谢家人礼让三分,他一个刚进来的小小交警胳膊拧不过,还是保饭碗重要,下次再看见着关于谢二少爷的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过去。
再说了,他的魂到现在还没回,谢暮澄不要命似的忽然把车往马路中央一横,要不是他最后一刻反应快,踩下刹车,恐怕他早成了一具尸体,躺在医院太平间呢。
不过说来也怪呀,象谢暮澄这种渡金少爷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会想不开,在大街上自杀式的玩命飙车?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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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谢暮澄那辆张扬的捷豹跑车,黑色迈/巴/赫57S轿跑车高贵中不失内债与沉稳,谢承勋步出交通厅,眼睛盯着坐在车后的身影,坐进驾驶座后随即发动车子。
兄弟两个人一前一后坐在车里,谁也没开口,谢暮澄xiu hag的身影颓然地斜靠在车座里,闭目不语。
究竟是为了什么暮澄这小子不要命似的跟交警撞车?谢承勋打量着弟弟,花了极大的力气才制止自己不要质问出声。
车厢内一阵漫长的寂静,不知过了多久,谢暮澄动了动,轻轻叫了一声,"哥。"
"嗯。"谢承勋紧握着方向盘,抬眼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弟弟,等待着弟弟先开口。
谢暮澄俊逸的脸庞被手臂给挑住,只听他又气息微弱地叫了一声,"哥…"
"说吧,我在听。"过去从没有见过弟弟如此颓废与落寞,整个人象遭到巨大打击,谢承勋边思考的同时边仔细观察暮澄的脸色,没有看出心中所担心的某种异常,悄悄松了口气。
"活着真没劲,他/妈无聊透了。"谢暮澄骤然咳嗽起来,自嘲地笑着,高扬的嗓音突然极剧下滑,低到几乎不可闻,却还是飘在空寂的车厢里,"哥,我想死!"
双手一抖,车子瞬间象是失控,在大街上偏离轨道,谢承勋咬牙拼命拨方向盘,车子仿佛脱缰野马般冲上人行道,所幸行人不多,仅有的几个也闪得极快,急刹车之下车子总算停下来。
"没长眼睛呀,要撞死人的…"
"不要命了,怎么开车的,开名车了不起啊…"
升上车窗,将路人愤怒中的漫骂和白眼抛于耳后,谢承勋闭了闭眼,胸口窒闷到快要爆炸,过去的暮澄就算是花天酒地,夜夜笙歌,每天周游在不同的女人中间,他也不曾担心过,反而这一次有股不祥的预感,似乎有种他无法掌控的东西悄悄在暮澄心里生根发芽。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怒气
?"是不是那个女人?"冰硬的面孔直直盯着前方,锋利如两道黑色的利刃。
该死的言馨,真瞧不出来啊,外表看上去柔柔弱弱,竟然如此可恶,她到底做了什么,暮澄的状态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这么消极,居然还要轻生。
谢暮澄趴在座椅上大笑,边笑边喘,"她不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哥,你知道吗?我被人甩了…你一直捧在手心里的谢暮澄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甩了…她心里有人,但不是我…不是我…"
"见鬼!"谢承勋死死咬住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咒骂,一拳重重捶在方向盘上,狠狠地教训着,"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庸品,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嗯?就为了一个女人,随随便便提‘死’字,这是你在老爷子面前发誓要对广贸负责任的态度吗?你对得起谢家所有疼爱你的长辈吗?"
对于哥哥的训斥,谢暮澄充耳不闻,仍然在笑,几乎笑得直不起腰来,不知笑了多久,渐渐没了声音,身体睡着一样趴在后座,低凉的声音缓缓传来,"哥,你说得对,女人哪里没有,不就是个不识好歹的jia丫头。我是不甘心罢了,从来是我甩别人,今天头一次尝到被甩的滋味。真是好样的,我谢暮澄认栽!"
谢承勋沉着脸,脑海里翻滚出浓浓的怒气,暮澄从小到大被全家人捧着,没人舍得让暮澄吃一点苦,今天他算是见识了,言馨那个女人不管是在玩欲擒故纵或是阴谋诡计,他都要让她知道,玩弄别人的下场。
言馨喝完妈妈熬的小米粥,眼看一瓶点滴快打完,咬牙拔掉针头,支着虚弱的的身体坚持要出院。
言语露怎么劝都不听,扶着女儿rua ia ia的身子往家走,眼眶阵阵发红,她知道女儿心疼住院费,舍不得再花钱,也怪她这个当妈的没用,这么多年连个正式的教师称职都没评上。
言馨刚发完烧,走起路来吃力异常,母女俩走走停停,仅有十几分钟的路程,母女俩硬是走了将近五十分钟。
进门后不等言语露监督,言馨做完整套消毒措施这才哆哆嗦嗦躺回自己的床/上,本来就虚弱的她累极了,没到几秒钟便睡过去。
第二日仍然全身无力,在家静养,第三日渐渐好一些,第四日感冒发烧彻底痊愈,言馨匆忙去上班,几天没去,办公室里的同事们显得热情极了,纷纷过来嘘寒问暖。
言馨本就是个清冷的性子,不习惯一下面对这么多张热情的面孔,却也懂得应有的礼貌,一一微笑面对。
何蔓移着椅子过来,"最近和广贸的总经理打得火热,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
不提还好,生病的这几天脑子里昏昏沉的,言馨几乎要忘了谢暮澄这号人,摇摇头,"怎么可能?我是什么样的人物,他又是什么样的人物?你想多了,前阵子我是和他有过几次接触,但也是席总派我出差广贸,不是谈恋爱。"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手段
汤丽丽耳朵尖,不由插话进来,"你真当我们全是瞎子呀,又是送花,又是名车接送,这不是恋爱是什么?"
"我是当事人我当然确定,我和他真的不象你们想象的那样。"言馨笑了笑,伸手拢了拢发丝夹到耳后,的确,她也猜出来的天天送花的是人谢暮澄。
史萧扶扶眼镜,也加入这个话题,"哎,言馨,别怪我多嘴,这个谢暮澄是出了名的花心,听说他的花名册整整有几十本之多,要是一天排一个约会对象,都能排到十年之后去。象你这样单纯又善良的女孩根本玩不过这种花花公子,我看还是乘早抽身比较保险。"
"这么花a?"何蔓惊诧了一下,"萧姐,你怎么知道?"
"我有一同学就在广贸秘书室,她跟我说过她们秘书室里的一些事,她们那些秘书每个人手里都有几本不同的花名册,每天除了份内事,帮谢暮澄送花也是工作中的重要一项…"
"咦?广贸那么大的集团,不可能谢暮澄不受读者关注吧,我每天翻娱乐版,怎么没看到他的新闻?"
"还能让你看见?"史萧斜过来一眼,"听说谢家在北京有权有势,在我们这个市也是有头有脸,谢家人能容忍记者把那些个谢二少爷花天酒地的花边新闻到处乱发?"
办公室里响起叽叽喳喳的讨论声,言馨没事人似的继续翻译东西,她既不会撒娇,也不会双眼放电,哪可能会被游戏花丛的谢暮澄看上。再者说,前天已经和谢暮澄把话说清楚,相信以后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更不会有让人误解的传闻。
下午花宛清从楼上下来,一pi gu坐到办公桌上有点走神,不时看向言馨,起初言馨没在意,久了有点感觉到什么,不禁低头过去,"花小姐,有事吗?"
"姜副总刚刚找我谈话,提到你试用期的问题。"花宛清揉着眉角,似乎有点头痛。
言馨不由抬起脸看着花宛清,再有两个星期就是她进公司三个月试用期满,照道理来说她的去留是由上司花宛清定,然后再向上头请示批准,为什么副总会特别关注呢?
花宛清停了一会儿才说,"是这样,席总去欧洲出差,公司里的事全权由副总做主,副总说我们这个部门人太多,只要四个就够了。"
言馨暗暗咬起唇,话说到这份上是再明白不过了,在她进来之前,这个部门有花宛清、何蔓、史萧,汤丽丽四个人,而她就是现在那个多余的一个,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看着言馨失望的惨白脸色,花宛清有苦难言,明明之前她向席总请示过,言馨的工作认真出色,是不是可以提前跳过试用期,当时席总的回答非常爽快。哪想到今天副总突然改口,说席总特意打国际长途亲自吩咐这件事。
前后两个相去甚远的变化,弄得她措手不及,偏偏又是上司的指示,她不过是个小小的部门经理,要做的只有在面对言馨时委婉以告,实在不想伤害这个优秀的单纯女孩。
言馨强忍着鼻头泛酸,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没关系,花小姐,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也谢谢你教了我许多东西。"随即低头默默回到座位收拾东西离开。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灭顶
一个人抱着纸箱漫无目的走在街头,言馨实在不想告诉妈妈自己突然失业了。
几个月前在妈妈面前的雄心壮志如今历历在耳,上班的第一天,她穿着前晚母女从夜市地摊上淘来的一身新衣,拉着妈妈的手开心地说,"妈,以后你不会象以前那么辛苦,我会帮你一起扛起这个家。"
再有半个月就过试用期,却生出这样的变故,该怎么告诉妈妈这个残酷的事实,言馨含泪低头走在街上,脚步凌乱,仰起头看向阳光灿烂的天空,心却在往下沉,一直往下沉,沉入最阴冷的谷底。
到达家门口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了,她徒步绕过大半个城市走回来,双腿酸得几乎抬不起来。在门前深呼吸吐出满肚子的委屈,却怎么也按不住心里阵阵的酸苦。当初真不该把话说这么满,不是吗?如今她失业了,成了一只米虫,还要靠妈妈养。
把纸箱放在玄关,言馨换了鞋进去,此刻应该在学校上课的妈妈一脸泪痕呆坐在沙发上,看到女儿回来,言语露顿时大声呜咽起来,"我好命苦哇…"
吓了一跳,顾不得多想,言馨慌忙跑过去,"妈,出什么事了?你不是在给学生上课吗?"
言语露似乎沉浸在悲痛之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起来,"馨儿a,妈妈没用,没用a…在学校混了八年,本来以为熬出头,哪知道他们一脚把我踢出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a…"
言馨越听越糊涂,心急地抽来面纸,"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把你踢出来,他们打人吗?"
言语露抓着面纸呜呜直摇头,"馨儿a,妈以后就靠你了,现在整个家除了你能养家,妈是无能为力,妈老了,累了,也折腾够了…"
尽管妈妈说得零零碎碎,言馨原本就处在敏感期,此刻预感到了什么,心口擂鼓似的咚咚直跳,舌尖发软般直打滑,"妈,是不是你被…学…学校…"
她不说还好,一说言语露更加伤心,"你说对我公平吗?a?我辛辛苦苦在学校里上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们倒好,拖了我整整八年,今天校长找我谈话,说学校不要代课老师。还说,上次学生离家出走的责任在我,学校格外开恩不追究,让我回家。你说说,他们这样明明了就是找理由把我开除…"
言馨瞬间呆滞在那里,如果她被辞退是必然,可为什么妈妈也会在几乎同一时被学校踢出来?所有的经济来源被切断,这对一个家庭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她的手心一点点冰冷,麻木地握成拳,尖尖的指甲深深刺进掌心,一抹灵光依稀从脑海里闪过,难道说…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吗?会吗?会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能操纵住席英彦与贵族小学校长这样的人物一定不会是等闲之辈,她飞快地脑海里搜查可疑对象,最后把注意力定在谢暮澄身上。
不,不象是谢暮澄,他那天把话说得那样潇洒,还说以后都不会纠缠,他不是这种喜欢玩阴的人,不,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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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 悲切
妈妈撕心裂肺的绝望哭声如同一把尖锥狠狠刺在耳膜,言馨双腿一软,整个人滑坐在地上,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她平常极少与人亲近,在公司与同事都保持距离,不会与人为恶,更不会得罪人,实在是想不出会是谁在背后下黑手这么整她们。
言语露哭了一阵,想起了什么,停下哭泣,"馨儿,这个时候你不是在公司上班吗?"
言馨脸色更加煞白,漂亮的唇/瓣不受控制地抖动,低下头揪着衣角,说不出话来。
"馨儿。"看着言馨惊慌的神情,言语露陡然间预感到什么,口中发出的声音哆嗦得厉害,"你…你被炒了吗?"
言馨慢慢由僵坐的姿势变成跪着,头更加不敢抬,好半天才哽咽着说,"妈,对不起…"
"你不是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被炒?是不是你上班偷懒?啊?"言语露一下子遭受到巨大打击,霍然站了起来,整个人瞬间变得面目狰狞,"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要你好好做事,不要想着偷懒,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不知上进的东西!"
随着一声怒骂,抬手就是一个耳光,言馨被打倒在地,不敢哭,闭了闭眼,两行清泪从眼角蜿蜒流下,忍着脸颊的火痛,慢慢回去跪好,低着脑袋咬住唇,不敢再吱声。
"在这里好好跪着,反反省!"言语露丢下这句话,一个人进了卧室,把门甩得梆梆响。
一个人跪在狭小的客厅,言馨开始哭,却不敢大声,捂住唇肩膀起伏着哭得厉害,妈妈说得对,是她不够努力,是她不够好,是她不够上进。妈妈辛苦供她读书,养了她这么多年,到头来她不但一事无成,就连一个最起码的工作都保不住。还谈什么以后帮妈妈扛起这个家,全是空话,虚话,言馨你真没用!
心中难过的同时阵阵发冷,这是一种从心底最深处发出来的恐惧,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操控这一切,她和她最在乎的亲人都象这只黑手中的提线木偶,这人要她们生,她们就生,要她们死,恐怕连条活路都不给。
她明白,自己不过是只这苍穹宇宙中最不起眼的一栗,被人随便攥在手心跟捏只蚂蚁似的,恐怕就算哪天莫名其妙死去,也不会有人注意。
卧室的门突然开了,言语露显然刚刚又在卧室里哭,眼泪也来不及擦,奔出来一把扶起言馨,"馨儿啊,别怪妈,妈妈刚才气急攻心,动手打了你。妈不是成心的,别怪妈,原谅妈好不好?"
长时间跪着双腿膝盖麻得没了知觉,言馨摇摇晃晃站起来,扶着沙发慢慢坐下,抽抽噎噎地摇头,"妈,我不怪你,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够认真做事,我马上出去找工作…"
"馨儿,馨儿,我的好女儿,我苦命的女儿…"言语露痛哭起来,伸手抱住言馨。一时间母女俩哭抱成一团,辛酸的场面一度令人心生悲伤之情。
趴在妈妈温暖的怀里,言馨哭噎得不行,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在如今和谐的社会里还真有人能一手遮天。
对,再找工作,她好歹也从名校毕业,就算这家公司不要她,还有别家公司肯请她,这样她还能赚钱养家。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利诱
现实变幻的速度往往总是令人措手不及,上一刻言馨还兴致满满满世界找工作,下一刻如同当头冷水被浇得透心凉。
自上次失业到开始找工作,已经两个星期了,这两个星期以为,她疯了似的四处奔波,在网上找招聘信息,四处投简历,每次人才市场还没开门,她就已经在外面等候。
奇怪的是,投了不下几百封的简历却有如石沉大海,音讯全无。就连她上学期间兼职帮一些小的工作室做翻译的活也找不到,电话里对方总是不耐烦的口气,"没有,没有,去别家找。"
言馨茫然了,每天如同热锅上蚂蚁似的乱转,她需要工作,家里日常开销需要钱,每个月的电水煤需要钱,甜甜上学的花销更需要钱。
满脑子都是找工作,最后被逼得没办法,无意中在公交站台上看到一则招聘启示,一家酒吧招小时工,报酬按小时计算,一晚一百块。
她握拳犹豫着,不能再这样下去,工作要继续找,不过在找到之前不如先找份能糊口的事先做起来,主意打定,咬咬牙,撕下纸找到那家酒吧,经理一看到她两眼直放光,当场拍板决定录用。
于是,她白天仍然四处找工作,傍晚去酒吧上班,妈妈家教很严,平常不喜欢去酒吧这些地方,也明令禁止她和甜儿去,所以她隐瞒下来,只说晚上找了份兼职,去二十四小时营业超市打工。
做了几天虽然累,不过也的确象招聘信息上所说,每天报酬下班前结清,能拿到现钱,解解燃眉之急,这是言馨最为欣慰之处。
这家酒吧装修考究,是家档次较高的酒吧,来往的都是些有钱的主儿,自然也不乏美丽妖娆的陪酒小姐。言馨在这里只负责送酒到包厢,那些客人个个出手大方,一晚上光小费就收不少。
当然也有心怀不轨的客人,满屋子坐了浓妆艳抹的女人,有人看到送酒进来的言馨不施粉黛的水灵模样,心痒难耐,花重金利诱,"没想到a,这里还有这么个新鲜货,妞儿,出场费多少?今晚跟爷我走,只要让爷今天快活高兴喽,你要多少爷打赏多少,怎么样?"
往往这时候,言馨把头埋得低低的,飞快地把酒放好,"不,我只是小时工。"说完便跑出去。
给脸不要脸,有客人便开始骂骂咧咧,经理被叫来了,好话说尽才安抚住客人的情绪,言馨在包厢外提心吊胆。
经理绷着脸出来,"到这里消费客人一个都不能得罪,刚刚那个人知道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下次记得说话圆滑点,象你这样下次还得出事。"
"谢谢经理,我知道怎么做。"言馨顿时如释重负,只要不开除她就好,至于以后再碰到这种场忍忍也就过去了。
这天经理说五号贵宾包厢来了群客人,让她去送酒,把客人点的酒放在托盘,敲开包厢的门进去后,骤然间一阵错愕,没想到所谓的贵宾中居然有谢承勋,当然围在他身边的还有一群似曾相识的面孔。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冤家
垂着脸慢慢走过去,把酒一一放下,猛然间想起这些面孔平常在市电视新闻上才能见到,省市里一些高层领导。
"潘局,你喝什么酒?"谢承勋嗓音低凉,修长的双腿交叠,舒适地靠在松软的真皮沙发里,在一群高官面前悠然自得,仿佛只是和一帮普通身份的朋友在一起。
被叫"潘局"的人忙不迭应着,"今天主要是和谢老弟聚聚,喝什么酒无所谓。"
当然无所谓,这些酒哪一瓶不是上万,言馨边撇唇,边利索地打开酒,不由地悄悄瞄了谢承勋一眼,虽然极度讨厌这个人,但不得不说他不管出现在哪儿,都掩埋不了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尽管坐在一群高官中间,可他仍然有独特强大的气场,简单休闲的衣服套在身上益发将他的身形勾勒得俊挺出众。
一定是这群啤酒肚的高官的衬托才显得这个恶棍与众不同,言馨匆匆收回目光,不知为什么背脊一凉,他似乎在看她,慌忙低头拿着托盘准备退出去。
"那个谁…服务员…"才迈了几步,有人在背后出声,言馨听得出在叫自己,硬着头皮转过身去,"先生,请问还需要什么吗?"
说话的是个方脸的中年男人,"你就留在这里给我们倒酒,小费少不了你的。"
随即一脸堆笑地转过去跟谢承勋说话,"哈哈…谢老弟呀,知道你不喜欢那些聒噪的小姐,今晚我们只喝酒叙旧,不谈其它。"
连她答不答应都没问,言馨呆站在那里,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经历上次的事她不敢随便再拂客人的意,于是只得磨磨蹭蹭找了个边角的沙发坐下。
谢承勋皱眉抬手看看腕表,"薛书记什么时候到?"
"我们来的时候去他办公室,他说我们先走,他随后就到,估计这会儿在路上。"
言馨低头揪着双手,心中一动,这个薛书记应该就是薛景天的父亲省委书记薛民基吧。
众人端起酒杯,"来,谢老弟,我们先走一个。"
一阵推杯换盏,酒杯全空了,言馨手脚麻利地替倒酒,然后飞快地缩回来。整个酒吧包厢的酒全由她一个人负责送,她在这里不出去,别的包厢新到的客人没人招待一定会不满,心里暗自祈祷经理赶紧派人过来叫她,这样就可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