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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馨低埋着头不说话,谢暮澄只当她在害羞,凑过来小声说,"别不懂事。"声音一点不严厉,倒有点象哄小孩的娇惯语气。
(我汗,昨晚云跟我说,乍没有暮澄跟言馨说他知道她考上公务员的事,这一查才发现我发少一章了,所以补在第34章!!)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生寒
面对一个曾经给过自己苦头的恶棍,教她怎么叫得出口,再者说她想破头也想不出这个人居然会是谢暮澄的哥哥,言馨仍然是低着头,舌头象被千斤重的东西压住似的,怎么也说不出口。
平常见这帮公子哥乖张得不行,聚一块儿斗嘴斗得厉害,这会儿全没了声音,一时间空气中安静得可怕。
言馨惨白着脸,费了好半天的劲,才从唇间吐出一句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谢大哥。"
声音虽然不大,倒有如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一颗石子,气氛再度活跃起来。众人不知其中的奥妙,直拿言馨的表现是害羞,"暮少真可够厉害的,打哪儿打来这么一人间yu u,害羞得跟个小白兔似的,忒可爱。"
言馨闭了闭眼,感觉莫名的被一股股陌生气息包围,仿佛身体里的每根神经都在紧绷到剧烈颤抖,心里一千遍一万遍后悔之前跟谢暮澄过来,惊魂不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瞄向右斜方的一道黑影。
不知道是本身身形高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背光面坐,他的脸看起来黑暗如一眼看不到底的幽湖,大概是感应到她的注视,不冷不淡地瞄了她两眼,随即漫不经心地吸着指间的烟。
她一向不擅长察颜观色,虽从见面到现在这个谢承勋一点都没点破那天的事,也不见他有任何诡异的眼神,可正是这种沉默中的平静才最为可怕,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言馨心里紧张地要命,根本不敢看人,一径埋着头,恨不得把头钻到胸口,再也不要出来,只听谢承勋微醇的嗓音淡淡响起,"以后多照顾照顾暮澄。"口吻仿佛是长辈在训导晚辈。
根本就不想让这些人误会自己和谢暮澄的关系,她有强烈的预感,今天的这场饭局不象表面上这么简单,不知道谢暮澄在来之前是怎么向他的朋友和谢承勋介绍她的。
众人话题又打开了,男人们在一起聊天无非是女人、股票、政治时势,言馨安静地吃着东西,谢暮澄今天表现得非常体贴,和一帮朋友聊天的空儿,还不忘时时给她夹菜。
满满一桌菜轮番转到她面前,有一道色白如玉的菜吸引她的注意,夹了一筷放在嘴里如羹似腐,鲜嫩清淡。一帮男人聚在一起光顾喝酒,言馨不吃东西感觉闲坐在那里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不由又夹了两筷。
谢暮澄看到了此景,搁下酒杯笑了起来,"喜欢这道菜吗?喜欢的话就多吃些。"
本来话题主要是谢暮澄在说,这会儿他转移视线,一桌人全看过来,言馨只想安安静静吃完,早点走人,骤然吸引无数道目光,不禁咬着唇一阵窘迫,一张俏脸顿时又涨得通红。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成真
就算她再怎么迟钝,也能读懂众人眼里的意思,果然有人忍不住打趣道,"暮少,你小子忒不厚道,我们这儿的话还没说完呢,你重色轻友也不是这么的吧,再这样我们可不做电灯泡了啊,直接走人。"
"小爷今天高兴,不跟你计较。"谢暮澄喝得有点高,眉眼间尽是掩不住的春色,从一旁的酒柜上拿来瓶酒,"从北京带回来的,尝尝。"
有朋友拿过去仔细一看瓶身,兴奋之极,"这种上世界四十年代的英国皇家名酒不是你带的吧,我看是你从老爷子那里顺手牵羊还差不多。"
被人看穿谢暮澄轻一扬眉,笑着说,"哪儿这么多废话,就说你们敢不敢喝吧。"
"有什么不敢,不就几万英磅么,再说了,你可是老爷子的心头ru,他老人家怪罪下来有你暮少顶着,我们怕什么。"立刻有人招呼服务生开酒。
谢承勋看着弟弟和一帮朋友胡侃乱侃,只是含笑不语,沉默了一片刻淡声问,"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暮澄没惹事吧?"
这话虽然轻,在一帮闹腾的男人中间却威力不小,马上有人回答,"谢老大,你还别说,以往咱们这帮人轮流盯着,想着法的搞聚会给这小子添乐子,他都能三天两头惹事,可就从北京回来这两个月他还愣是一件小事没惹,乖得不行。"
考虑到言馨在场,谢暮澄面上有点难堪,翻翻眼说,"嗳,华荣,怎么用词,我是小猫小狗?"
华荣喝了口酒,赶紧说,"你当咱们这帮人真的闲着没事做,整天跟个侦探似的紧迫盯人?还不是谢老大的嘱托。再说了,我这不是在帮你女人说话么,你这阵子不惹事只能说明你小子遇到克星,言馨能制得住你。"
乍被提到名字,言馨背脊一阵生寒,不知道该不该说话,强忍着去澄清自己与谢暮澄的关系,继续默默不做声。
低头盯着桌上精致的桌布,突然有些认知,这帮人可能不是她旧观念中谢暮澄吃喝完乐的狐朋狗友,原来是谢承勋事先有所托付。不过谢暮澄这么大的人了,又是一集团的老总,应该不会象这些人口中说的常常惹事生非吧。
服务生开了酒,给每个人都倒上,轮到言馨时她想推掉,"我不会喝酒。"
谢暮澄在一旁说,"这可是皇家极品,老爷子藏得极隐蔽,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你也尝尝。"
言馨仍然摇头,"我真的不会。"
谢暮澄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微微欺身过来,以耳语的音量说,"这辈子我最尊重我哥,怎么着也得给我哥一个面子,敬他一杯,就喝一点儿,不会醉。"
一提到那个人的名字,言馨嘴唇一哆嗦,目光飞快地扫了眼谢承勋那张散发着逼人冷气的寒眸,随即用贝齿紧紧咬住,垂着脑袋摇摇头,"还是不行,我喝果汁成吗?"
她可不笨,如果在这种场合下敬谢承勋这魔头一杯酒,可不就是主动承认她和谢暮澄的关系吗?今天被这帮人误会已经教她百口莫辩,不能再自己去添上一把火。这样,就算是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正文 第四十章 亲切
众人的目光此刻全在谢暮澄精心呵斥的人儿身上,没人留意谢承勋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与鄙夷。
这么多人面前被三番五次拒绝,谢暮澄面上有点难堪,打了个手势,服务生麻利地给空酒杯倒上酒。
"我…"言馨正想推掉,情不自ji下打了个寒颤,悄悄看过去,谢承勋的脸色果然阴沉般骇人。
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气氛骤然又降下来,这里谁都知道暮澄在谢家那就是个小霸王,不光是老爷子宠他,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谢承勋也把这个弟弟宠到无法无天,这会儿言馨这小姑娘居然敢当着谢承勋的面一再给暮澄难堪,这不是明显在撩老虎须子么。
谢暮澄留意到这一点,抢在言馨没开口前笑i i地说,"哥,馨儿要敬你一杯。"
谢承勋懒懒地斜靠在椅子里,一手夹着香烟搭在椅背上,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弟弟,另一手去端起酒杯,脸上的不快转瞬即逝,笑容亲切,"言小姐。"
事情已经到这份上,对方又主动举起酒杯,再怎么想躲也躲不过,一直低垂脑袋的言馨只有硬起头皮,颤抖着双手把酒杯举起,人也旋即站起来,"谢、谢大哥,我…敬你。"
闭上眼睛,一口喝掉酒杯中的酒,骤然感受到那股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象一条冰龙蜿蜒直下,整个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灼烫,接着是头脑晃昏了一阵,一个没留神站不稳,整个人骤然坐了下去。
骤然引来一阵笑声,"我说弟妹呀,这么好的酒可不是这么喝法,其实你只要喝一口就成。"
"只要是暮少喜欢的,谢老大从来都没说个‘不’字,你也别紧张,谢老大平常就这样,你还算好的啦,暮少以往交的那些个女人,没有一个不怕谢老大的。"
"看不出来呀,小模小样的,喝起酒来倒挺豪爽,女中豪杰啊…"
以前没看出来,这会儿真是觉得这谢暮澄这帮朋友无比亲切,他们这么你一言我一语,言馨反常的行为倒显得象个小媳妇似的是在害羞,虽然这不是事实,但总比被人看出来她之前与谢承勋有那层关系要好吧。
谢暮澄满意地看着言馨,热乎地抽来面纸,替她擦手背上沾着酒渍,动作小心翼翼,于是又有人ji不住调侃,"哟,荣幸哪,估计连老爷子都没享受过暮少这样的待遇,言小姐,你真厉害。"
荣幸吗?言馨微微落下眼帘,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唯一肯定的是这种场合下如果不给谢暮澄面子,恐怕以后她会有更大的麻烦。此刻坐在这里每一刻都度日如年,真希望这帮人能快点散掉。
所幸谢暮澄接下来把话叉开,"哥,你在市待几天?"
谢承勋在水晶烟缸里弹了弹烟灰,轻轻笑着,"怎么?你又想跑哪儿去玩?"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发烧
"整天泡在广贸,我都快憋死了,想出去转转呗。"谢暮澄边替言馨擦手背,边向哥哥请示,听得出口气尽管仍象平常一样没个正经,却也无形中多了一丝敬畏。
"再说吧。"谢承勋一径吸着烟,既没答应也没否认,表情益发变幻莫测。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的谢承勋最不能惹,谢暮澄平常虽在谢承勋面前有求必应,却也不会不懂分寸,马上聪明地不再说话。
华荣举起酒杯开了腔,"来,谢老大,喝酒喝酒,你好些日子没来,今天哥几个不醉不归。"
一听到喝酒石阳朔顿时来了劲,赶紧端起酒杯,"就是就是,上次没喝过瘾,今天非得跟谢老大较量较量。"
满桌子的男人开始拼酒,一瓶酒眼看见底,马上又叫来几瓶,暂时她得以脱身。言馨不仅没有松口气,反而更加坐立难安,仿佛pi gu下面坐的不是椅子而是烧得火烫的大烤炉。
她实在是怕,怕看到谢承勋,一看到他就不由自主想起那晚,想起那个地方撕裂的伤,还有记忆中象铁烙一样辣痛的双颊。
更怕的是她头脑里总有种感觉,他会不会喝醉后把那个秘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倘若那样的话,她真的无地自容,连死的心都有。
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女孩的名声是最重要的,有时候比生命还重要,这在妈妈执行的家教中是最重要的一条。从小学到大学,身边不乏狂风浪蝶的追求者,她一直以这个当作自己做人的准则。
所以,这是她与宗源分手的主要原因,如果不是jia卖最宝贵的第一次,哪怕妈妈再骂,夏母再哭闹再反对,也别想折散她和宗源。
临近半夜喝得大醉的男人们才各自坐上来接自己的车离去,言馨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等自己夜里迷迷糊糊醒来,全身既热又难受,整个身体象在被火烧。
言语露边用酒精给她擦身子,边唠叨,"真是作孽哟,你个臭丫头,怎么喝成这样,还穿这么少,不着凉再怪…"
"别吵…"言馨挥挥手,嘀咕着头一歪又睡过去。
再醒来感觉左手整支手臂冰凉无比,象是有凉凉的东西注入血管,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一片白色,虚弱地叹了口气,"又做梦…"
"馨儿,馨儿…"一张熟悉的脸靠过来,欣喜地呼唤,"谢天谢地,馨儿,你醒了。"
"妈。"言馨立刻睁大眼睛,难道说这不是梦?可是她躺在医院做什么,手上还在输液?
"你说了一晚上的胡话,总算是醒了。"言语露用手摸摸她的额头,"烧好象退了。"
"妈,我这是怎么了?"言馨觉得不可思议,她记得自己昨晚在饭桌上,怎么会躺在医院里,还发烧呢。
"死丫头,你吓死我了,昨晚你同事送你回来,你喝醉了,我扶你躺下没多久,你就手脚乱舞说胡话,我一摸额头烫手,给你擦身子帮你降温,哪知道你象是着了魔一样,嘴里胡言乱语,又是喊什么‘不要打我’,又是什么‘不要说’…"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报警
言馨轻轻舔干燥的唇,不自觉地握紧双手,惴惴不安地问,"我…我还说了什么?"
"能有什么?不就是些乱七八糟的胡话。"言语露给女儿拉好被角,又皱起眉,"馨儿a,你和夏宗源分手是不是特别痛苦?你没人说,也没有朋友,憋在心里难受,可这样也不能跟同事去喝酒a!你差点把妈的心脏病都吓出来。"
宗源的名字再次钻入耳朵里,心中忽略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偏偏还要面对妈妈质问的眼神,言馨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不知道昨晚谁送她回来,所以不敢贸然接话,只是闭上眼睛说,"妈,对不起,害你照顾我一夜。"
"说什么傻话。"言语露看女儿躲躲闪闪的目光,有些警觉,"告诉妈,昨晚你怕成那样,是不是夏宗源还在纠缠你,他恐吓你吗?快告诉妈,妈马上报警。"
宗源不是这样的人,他没有错,错在她这里,言馨忍着悲伤,轻轻摇头,"妈,没有的事,你不要乱猜,你刚才不也说了吗,我是发烧说胡话。"
言语露拿女儿没办法,叹了口气,"你都睡了一天一夜,想吃什么?刚才妈听护士说医院对角有一家广东人开的馆子,熬的皮蛋瘦ru粥不错,妈给你买去。"
生病的时候是人最脆弱的时候,尤其是刚刚又提到宗源,言馨此刻头脑一片紊乱,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说,"我想喝清粥。"
"这孩子,别替妈省钱,你生病了要加点营养,光喝粥怎么行,想吃点别的什么妈给你买。"言语露拍拍口袋。
言馨在心里一遍遍叫宗源的名字,此时此刻他是她最想见的人,可惜再也看不到他了,胸口实在撕疼得厉害,同样还有昨晚看到谢承勋时的无边恐惧堆在心里,她仍然闭着眼睛,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哀求,"妈,我真的想喝你熬的小米粥。"
轻拍女儿苍白到透明的脸蛋,言语露马上心软下来,连声说,"好,好,反正离家也近,妈马上回家去熬,很快就回来,你在这里等着a。"
妈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病房里却嘈杂一片,病房是个大通间,里面躺满了病人,四周的墙壁斑驳而陈旧,地是水泥地,不光东一块西一块有灰尘和脏鞋印不说,还a u不平,人极容易摔跤,对于这里言馨并不陌生。
这儿是靠近家旁边的一座老医院,收费相比较其它普通医院而言低一些,因此这里成了那些没有医保和困难户最青睐的求医场所。
甜儿小时候爱在外面疯玩,极容易生病发烧,妈妈白天忙着在学校上课,照顾妹妹的重任自然就落在她小小的肩上,言馨经常用瘦弱的身板背妹妹到这家医院来看医生,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躺在这里。
哆嗦着用没有打点滴的右手摸向胸口,掌心很快握住链坠,这是宗源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一条银链中间吊着一颗心,有支箭射在这颗心上。自他送给她的那一天起她一直戴着,也是自分手后这么多天一直在支撑着她的信念。
一想到这份真挚的感情,眼睛里骤然湿润一片,心尖处刀剜着疼,为什么只是发烧,为什么不让这具肮脏的身体死掉,干脆就这样死掉…该有多好…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没趣
恰在这时,外面走廊处忽然有护士拔着刺耳的尖嗓音大喊,"谁是言馨,哪个小姑娘叫言馨,给吱个声呗…"
病房里休息的病人被惊醒,言馨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隔壁病床的老大娘咳嗽得厉害,"咳咳咳…小姑娘…小姑娘…外面护士是不是在找你呀…咳咳咳…我看这里就你一个小姑娘…"
吸了吸鼻子,言馨睁开眼睛,赶紧出声,"我是言馨,请问有事吗?"
门口立刻有颗脑袋伸进来,"人找到了。"然后迅速进来两个年轻人,分别把一大束鲜花和两只大果篮摆到床柜上,一声不响又走掉了。
看这阵式不由想起这两个月每天收到的大捧玫瑰花,结果等了半天没等到人,言馨此刻正难受着呢,于是又闭上眼睛,只顾把掌心中的吊坠攥得更紧。如果是宗源送的该有多好,宗源,你知道我生病了么?能不能…能不能来看看我,哪怕…一眼也好。
正在心心念着心上人的名字,不想头顶骤然响起咝咝的抽气声,张开眼睛就见谢暮澄边往这边走,边皱眉直捂鼻,一跑到她病房前张口就是忍受不了的模样,"天哪,这是人待的地方么?我家厨房都比这干净卫生。"
"这里是挺不卫生的。"言馨悄悄把吊坠放进衣领里,头也没抬,"暮少,你请回吧。"
谢大少双手背在身后,笑嘻嘻地说,"嗳,言馨,你不是吧,我大老远开车过来看你,不欢迎也就罢了,还拿话噎我。"
含笑的眼睛蓦然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言馨下意识用手去摸脸颊,这才发现脸上的眼泪没干,不ji轻轻拭去,垂落着眼睫毛一言不发,大有拿他当隐形人的架式。
谢暮澄满腔热情而来,却讨了个没趣,不由一阵难堪,照他以前的脾气二话不说,直接甩袖子走人,可一瞧病房上那张柔弱到令人情不自ji疼到心坎里去的俏脸,脚步不由停下来,不ji打量起这间嘈杂的大通间,里面真是什么人都有,有做完手术因麻药过后而伤口疼到呻/吟不已的病人,有几岁的小孩躺在病房上不肯吃药,被大人强灌时的哭闹声音,还有隔壁床铺老大娘不停的咳嗽…
如果不是进来的时候看到大门口挂着某某医院的牌子,他怀疑这里根本不是医院,而是非洲难民营。
这对于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他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震撼,病房里鱼龙混杂,带有什么样病菌的人都有,说不定还有传染病,怎么能安心养病。
主意打定,谢暮澄双手闲闲地置于裤袋里,微笑着说,"我妈以前有一朋友,我们叫她‘张姨’,从小看着我和我哥长大,不如你转到她那家医院。熟人嘛,好有个照应,你去那里保准给你一间安静宽敞的独立病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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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掩饰
他不说还好,一提便迫使她想起那一次停在军区医院的伤痛和耻辱,何况他又是谢承勋那个恶棍的弟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都是一丘之貉,手指捏得死紧,言馨冷冷地别开脸,"不用暮少费心,我觉得住在这里很好,至少我花的是妈妈赚来的钱,心安理得。"
好心建议被冷言冷语给弹回来,谢暮澄就算再怎么想要克制,也终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直直地盯着她的侧脸,喉咙口直蹿火。
眼看空气中安静下来,除了病友们发出来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他的动静。应该走了吧,她慢慢扭过身,却见一惯被众星捧月似的谢暮澄被呛后仍然站在那里,不禁暗自叹了口气,再怎么说是谢承勋做的坏事,她不应该牵扯到他的头上。
可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不如乘这个机会把昨晚的事挑明了说,省得以后大家继续误会。
"谢暮澄,你家那么有钱,应该有个家世好,长相好的女孩配你,我…"从小到大收到情书不下几千封,言馨从来都不看,有时候遇到男同学当面拦她,她所做的也是冷淡地绕开,从没象今天这样拒绝别人,一时有点词穷。
谢暮澄唇边勾起一丝不羁的笑痕,"言馨,你想说什么?一次痛快点儿。"
言馨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我知道你喜欢我,昨晚的事我看出来了,但是我…"
话还没说完,谢暮澄"扑哧"一声笑了,"言馨小姐,你在想什么呢?你说我喜欢你?昨晚怎么啦?昨晚我哥刚巧回来,而你又替我做事没吃饱,我顺便把你带过去一起吃顿便饭,这怎么啦?你就开始胡思乱想,我对你有意思?我那帮哥们你见过几次,都是喜欢开玩笑的主,拿你当我女朋友就是寻个开心而已。至于今天带花来看你,是这么个意思,昨晚是我硬要你向我哥敬酒,想不到会害得你发烧住院。今早从席英彦那里得到消息,想想过意不去,才过来看看你。再说了,你没听说过我的花名么?不用我招手,每天有成群成群的女人在等着我临幸,我有必要为了一颗树放弃整座森林吗?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这一大段话说得句句在理,又是他一贯fag dag形骸的痞子口吻,说到最后突然流露出挖苦的意味,言馨不仅没有觉得刺耳,反倒松了口气,这么说是她误会他了,也是她自作多情,根本没这回事。
"对不起,可能是我多想了,既然这样,不如以后我们各自回到各自的轨道,你们广贸那么大,总能请到翻译帮你…"
"这个不劳言小姐费心,我会的。"谢暮澄抬手看看手表,若有似无地嗤声一笑,一副快要匆匆离去的情景,"好好休息,为了不使言小姐误会,以后我会另请人帮忙。"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受伤
谢暮澄走了,言馨闭眼继续躺在huag shag,本来因感冒发烧而浑混的头脑更加如一滩面糊,不知为何,总觉得有股隐隐约约的不安。
之前哭了一阵,此刻困意袭来,她沉沉睡过去。
谢暮澄在医院大门转了半天才找到那辆捷豹,其实一出医院就能看见,他却来来回回转了几圈,整个人象丢了魂似的四处乱撞。
拉开车门的一瞬间不禁抬头看了眼破旧医院的某扇窗口,平静的脸庞骤然龟裂,右腿狠狠跩向车轮,觉得还不够,又狠狠跩了几下,随即一拳重重砸在车顶,xig能极佳的跑车只发出一声"砰"的闷响。
跑车行驶在街道上,伸手把音响开到最大,光线射在那张交杂着失望与愠怒的脸上,似乎觉得速度还不够,加大油门,跑车几乎在限速的城市街道上飞飙起来。
蓦地,手机嗡嗡作响,谢暮澄看也不看,拽过来直接从窗户间扔了出去,没人知道他此刻的感受,喉咙里象吞了只苍蝇,上吐下咽不得,哽得他难受。
繁忙的十字路警正在执勤,一辆警车停在不远处,交通灯跳为红灯,所有车辆均停下来等候,陡然一辆捷豹跑车带着特有的引擎直冲过路口。从车里同时飞出某个东西从交警耳边"嗖"声飞过,接着只听到"哐啷"一声,车玻璃被砸得粉碎。交警立马就火了,开跑车了不起a,你小子今天落我手里算你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