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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完字,谢承勋觉得自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她现在拥有广贸,拥有一笔人人嫉妒甚至眼红的巨额财产,她可以请最好的保镖,24小时贴近保护,不再需要他。
他该回去了,或许永远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脚步往门口迈去,可是眼睛却离不开她,她哭泣的声音令他的心尖一颤颤地疼,终于脚步一转,他走了回来,抽了张面纸递到她面前。
局抽噎着抬起泪汪汪的双眼,她犹豫再三,轻声开口,“愿不愿帮我和暮澄的宝宝打理这家公司?我对做生意真的一窍不通,如果让我来管理,恐怕不到一年,暮家几代人的心血就会垮掉,我怕辜负了暮澄,辜负了暮家。还有这么一大笔遗产,我也想交给你管理,帮我做投资,在你手里起码还可以增值,你能不能帮我?”
谢承勋垂眸望着她,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默默对视了良久,他的心如浪潮起伏不平,她对他充满信任吗?否则,怎么会把这么大的遗产与广贸都交给他?她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心口泛起雀跃的阵阵涟漪,有如羽毛轻轻触过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他手指轻轻握起,又慢慢伸开,她不会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制止想要搂她入怀的冲动,嗓音因激动而略带沙哑,“如果你他信任我,我将全力以赴,以下有几点,我想先与你达成共识,以方便下面一系列的操作。”
百言馨一面擦脸上的泪,一面忙不迭地点头,实在没脸要暮澄留给她的遗产与暂为管理二十年的广贸,决定一分钱都不要,所以她找借口,让谢承勋帮忙。到时候宝宝长大成人,再继承到手,也算是对得起暮澄,对得起暮家,让广贸在暮家的血脉中得以代代相传。
至于妈妈那里,她决定只字不提,妈妈的养育之恩,她想自己会用自己双手去赚钱报答,她可以工作,每个月从工资中拿出一部分给妈妈。
“第一,我现在还在部队,所以我不能出面,第二公司得有一个实质性的人坐在台面上,我们可以学国际和国内的那些大企业,聘请进行管理,我在背后进行监督,而你进行最终决策权。”
谢承勋说完,等她答案,言馨不经思考,点点头,“我同意。”
她答应得太快,他有点怀疑,“你真的同意?”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言馨吸了吸红通通的鼻子,“我既然敢把广贸交给你,对你当然是百分百信任。”
他突然沉默下去,心里渐渐明朗起来,对她完全改观,如果是一个爱钱的女人,现在就是个大好的机会,她可以名正言顺拥有这笔巨额财产和广贸,可是现在她让他来参加她的财产,如果她动用一分一毫,他都会知道。因此在心里,他对她的怜惜之情又多了一分。
过去真的是他看错了,怎么会把这么可爱,这么善解人意的女孩理解成那样的拜金女呢?
他之所以会答应帮她,很大程度上也是考虑到她现在的身体,她必须要静养,操劳过度对她的身体和胎儿都会不好,安心生下宝宝这才是首要任务。
如果说昨晚她的态度强烈表达出她的恨意,令他有如被她隔绝在另外一个空间般窒息地快要死去,他想了一夜,边大口大口往嘴里灌酒边在痛苦地想,他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她这样比直接表达,比拿刀结果了他一千次,一百次还让他难受。
他想得很明白,他放手,她太可怜了,这个女人年纪轻轻承受了同龄女孩所无法承受的所有磨难,而这一切是他带给她的。
他不怕疼,不怕死,可他就怕这种悬在空中的半死不活,它比死亡更可怕,有时候他甚至在想,死的人怎么不是他呢,要是他该有多好,瞧她现在每次提到暮澄就掉眼泪,如果是他死,或许她现在和暮澄很幸福,只要她幸福,他就开心,更或许他小小地奢望一下,能在死后,在她的心里也留下一块位置。而不是象现在这样,只能远远看她,无法走近,无法触摸,甚至无法拥入怀里。
偏偏在刚刚他要离开的时候,她说了那样的话,明明知道不能心软,却在刹那间起了贪恋之心,有了广贸和打理遗产这两个纽带,他无形中就成了她的依靠,也有更多的机会接近她。
他想要再试一次,只要这一次。如果在孩子出生之后,还是无法走近她的心,再也撑不下去,他会放手。因为,倘若在她身边,带给她的只有难过和不自在,不如安静地走开。
收拾好这份鼓躁的心情,他继续投入到刚刚的话题,“明亮是这么多年来我在广贸的眼睛,我想还是派他做的助理,这样方便我们从中第一时间得到最准确的信息。”
“好。”言馨望着眼前临场点将的谢承勋,头一次见到他这么深沉睿智的一面,心跳突然间有些加快,慌乱中低下头。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具体细节,谢承勋显然对广贸内部流程了如指掌,反而是言馨听得云里雾里,反正有他在,她一个劲喃喃着说好。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两个人默契地坐车回去,言馨也不知道怎么这么累,一回到家坐在松软的沙发里就不想起来,目光无意看向脚上的拖鞋,心里有个地方暖暖的。前晚医生说无论在室内还是在室外都要换大两码的鞋之后,几乎在第二天,她的鞋柜里的鞋全成了39码。不用说,这是谁在吩咐下人去做的。
随手按下遥控器,打开超大屏幕的等离子彩电,里面恰好在播放一条新闻,“本台最新报导,今日凌晨六点在某高级酒吧包厢内,有人发现一具男尸,经警方证明,死者名叫薛景天,男二十九岁,身中几十刀,惨不忍睹,已经死亡四个小时。另外据记者了解,死者是J省省委书记薛民基的大公子…”
第二百十一章 凶杀案
言馨抱住自己,全身起了一股寒意,电视里没有放出现场的画面,却配合着记者的声音很容易就想象出来,薛景天居然被人捅了那么多刀,惨死在酒吧包厢里…
谁做的?虽说薛景天这个人渣实在可恶,可是谁对他有这么大的仇恨,竟然残忍地把他杀死。
眼前人影一闪,谢承勋踱步过来,目光紧紧盯着电视,面无表情,仿佛他听到的只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会不会是他…言馨刚动了这个脑筋,他似乎接收到这个信号,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勾起唇,“不是我。”
局言馨双手按在手臂上,定定地盯着他平静的面色,不知道是他装得太好,还是因为真的不是他做的。
不过据她对他的了解,他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对付薛家,不一定非要用杀人这种极端的方式,这样太危险,怎么说也是省委书记的儿子,薛景天的死将会受到多方关注,警方更是会蜂拥而至,极力破案,所以说这不是一个聪明人会做的事。除非对方根本不在乎警方的追杀…
那么会是谁?薛景天平常为人横行霸道,按照他那个性子得罪的人不在少数,会不会是黑道上的人…
百很快,言馨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她既不是侦探,也不是警察,没必要为了这种事伤神,吃完晚餐便回房睡觉。
日子不紧不慢地往前滑过一个月多,张姨开的食补果然有效,言馨吃了吐的症状渐渐减少,不过偶尔还会有,张姨也来看过她几次,说这属正常孕妇应有的反应,一点不吐这是不可能的。
如今,宝宝已经四个月大,肚子也随之增大,自然比三个月前辛苦一些,言馨倒一点不介意,每天都尽量保持开朗的心情,除去上班,其余的时间她过得格外轻松,每天不是看看书,就是看看碟片,或是放着柔和的音乐,拿一本英文书念些东西给宝宝听,当作胎教,日子过得倒也舒心。
表面上是她派明亮挑的人选,其实是谢承勋在幕后做筛选,确定人选后拿来给她过目,她本来就不想管,嘴里直说好。
一个月后,广贸现任亲自带着业绩报表来给她看,成果是出乎意料的好,比上上个月有所上升,从而她对谢承勋慧眼识人的本事更加刮目相看。
如果要说辛苦,谢承勋应该比她辛苦,他几乎每个星期周末都会飞市,不过最近两个周没过来,曾接到他打来的电话,说是要去中央开一个军事会议,因为涉及到国家军事机密,所以一个周的开会期间,断绝与外界一切往来。
今天是周五,中午她睡完午睡,接到过他的电话,说是会议结束,今天傍晚会到。
挂掉电话,望向窗外蔚蓝的天空,她没有察觉到,自己在接了电话后,心情突然无比开阔,唇角也在微微上扬。
傍晚下班,言馨不知为何,越往黑色奔驰走,心口就越跳得厉害,司机象往常样拉开后车门,她下意识一点点往里看,那个他常坐的位置空着,心也在不易察觉中空了一下。
勉强笑了笑,钻进车内,等司机上车后,她再三踌躇,“你不去机场接谢承勋吗?”
言馨平常话少,见面也是客气地笑笑,象今天这样直接问话的几乎没有,司机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然后才恭敬地回答,“是的,二少奶奶,大少爷让我过来接您,他会自己打车回去。”
“噢!”接触到后视镜中司机好奇的眼神,言馨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谢承勋那么大的一个人,难道还不认识路不成。怕只怕,她这样一问,会给司机带来什么联想。
懊悔到差点去咬舌头,言馨,你到底在做什么?
别忘了你和谢承勋之间的关系,要记得时刻保持距离,暮澄去世了,你不能给他的名声带来负面影响。别做些让人家嚼舌头的事,难道你要人家戳着你的脊梁骨,在背后说你不守妇道,与自己的大伯有暧昧关系吗?
天气越来越冷,已近元旦,街道上的店铺处处挂着“庆贺元旦”,其实他们单位大门口也挂了,到底是政府部门,四个气派的大红灯笼高高悬挂着。
反正坐在车里也没事,她想起好几天没给妈妈打电话,于是拨过去,“妈,你下班了吗?你们学校快放寒假了吧?”
“唉,别提了,馨儿,妈本来不想给你添堵,你有身孕,可妈最近真是被言甜甜给气坏了,再不说妈怕自己真要拿刀砍她。”
言馨吓了一跳,“妈,你先别急,什么事这么严重?甜儿怎么了?”
那一次甜儿不上课跑去北京,她在谢承勋的陪同下找过一次,结果没找到,之后暮澄出事,她再也顾不得,后来才知道,甜儿又自发回到学校。最近甜儿学校放寒假回到家,她因为行动不便,没和甜儿做深谈,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死丫头气死我了,她这一次回来吓我一大跳,你是没看到她穿的那个德行,我一看肺都要气炸。裙子短得差点没露出屁股,我一说,她还回嘴,说你懂什么,这些可都是名牌,什么詹…迪斯塔瓦什么的…”
“应该是GiabaisaValli吧?”言馨准确地说出这个外国名牌。
“对,对,好象就是这个发音。”言语露气得不轻,“你说说你妹妹,她现在不得了了啊,带回来满柜子名牌,还有貂绒大衣,这样一件得好几万吧,她柜子里居然有三件,还有一些我叫不上来的珠宝,闪得我眼花,你说说…我怀疑她在外面交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她还非不承认,直说要给我过什么好日子…”
正文 第二百十二章 蛊惑人心
言馨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上次甜儿拿她的金卡去刷了七十多万,那时候没有刷GiabaisaValli这个牌子的衣服,如今怎么会多出这么多奢侈品。看来甜儿在外面真的交了什么有钱人。
“妈,你别急,今天有点晚,我行动不方便,明天,明天我回家一趟,好好和甜儿聊聊,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不容易安抚好妈妈,言馨一阵叹气,真不知道甜儿的变化怎么这么大,如今变得她越来越不认识。
进屋换鞋的时候,看到一双锃亮的男士皮鞋,言馨有点发愣,然后也不知怎么地就走进去,自然而然上楼,走到三楼书房敲了一下门,听到里面硬朗的男声,“进来!”
局这时候才惊觉地收回弯曲着敲门的手,天哪,她在做什么?不是说了要与他保持距离的么?几乎是抬腿仓惶而走,回到房间心口跟有大锺敲似的咚咚作响,一摸脸颊还烫人。天哪,天哪,言馨你到底怎么了?不过才与谢承勋两个周不见,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不,不是这个原因,一定是你一个人住在这个空旷的房间,太久没人说话,所以你寂寞,想找个说话的人。一定是这样。
要说他那天的那句“他们的嘴很严,不会乱讲话”来形容这里的下人算是说对了,她走到哪里他们都低着头,要么就是打过招呼后匆匆离开,绝不会多说一句话。每天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保姆话更少,有时候她随便问问,她们的回答都显得小心翼翼,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百在家没人和她说话,在单位的同龄同事大多爱玩,晚上一下班三五成群去钱柜唱歌,去酒吧喝酒,或是去高级餐馆吃饭,聚会。她本来在人前的个性就是冷冷清清的,自然也和同事们玩不到一块儿去,顶多和秋芹合得来,但从不说女人间的悄悄话。
所以说,她很寂寞,每天陪她最多的可能就是肚子里的宝宝了,想到这里,小手抚上肚皮,想到里面有个小生命的存在,她的心就被幸福和喜悦涨得满满的。
猛然间眼前一黑,一股眩晕感袭来,身体晃了晃,一双结实的臂膀适时揽过来,她整个靠进一堵宽大温暖的胸膛里,“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脚肿?”
言馨微微怔忡,看了眼谢承勋,他一面牢牢揽住她,一面皱眉满脸关切,双眸里的担忧,在壁灯的照耀下显得明亮而暖人。万万没想到,他身上随意披一件厚的浴袍,大概洗过澡的关系,他的嗓音听起来比平常要低一些,也更蛊惑人心。
本来人家是关心的一句话,却令她微微红了脸。
谢承勋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与她过于亲近,以为她在生气,急忙把手撤回,讪讪地说,“抱歉,我逾越了。”
言馨紧张地用手揪住衣角,抬脸想要笑笑,整个人猛然间失去知觉,倒在他急忙伸出来的手臂里。
谢承勋根本顾不上换衣服,抱住言馨往下冲,车子一路疾速驶向医院。
张书莲在做检查的时候言馨悠悠醒了,恰巧听到他们的谈话。
“张姨,言言怎么样?”声音的主人显得无比焦急。
“她的身子弱,会有晕倒的现象是因为低血糖。”
“低血糖?怎么会低血糖?您不是开了食谱专门给她的吗?家里的下人可是严格按照您开的食谱在做。”
“承勋,你不要急。每个女人怀孕时都不一样,主要还是体质原因,凭她这个身子靠食补已经不能及时供给,以后要定期补充氨基酸之类的补品。这两天她最好住院,输些营养液,补充营养。”
谢承勋目光瞄向睁开眼睛的言馨,四目相对,静了一段时间没说话,然后转过去跟张书莲说,“我留下来照顾她。”
“你还嫌不添乱?听张姨的,天不早了,赶紧回家,这儿你请一高级特护就行了。”
听到这里言馨算是明白一些了,张姨这是怕人家说闲话,也对,这家医院里大多是谢承勋相熟的人,她是暮澄的妻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而她与他毕竟是弟媳的关系,哪有大伯留下来彻夜照顾弟媳的道理,传出去还不落人口舌,留下话柄。
谢承勋默默的不作声,再次看向言馨,她舔舔唇连忙说,“听张姨的,你回去吧,明天你再来看我。”
他因她最后一句话而微震,随即松了口,“嗯,那我去办手续,明天一早我来看你。”
“好。”她眨了眨眼,微微露出一丝笑。
在他眼中看来,却在心里泛起一层涟漪,痒痒的,软软的,有股渴望冲动在血液里沸腾,强握住拳,转身大步离开。
言馨躺在病床上,目光恋恋地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再转开时发现张书莲一直盯着她看,不禁调开视线。
张书莲又看了言馨一会儿,叹了口气,“孩子,看见你这样我后悔死了,我本以为…咳,算了,现在说啥也晚了。不是我吓唬你,他家门槛高着呢,里边儿个个讲究个门当户对,家规也严,你这样又开始和承勋牵扯不清,这不是乱/伦嘛…”
张姨在说什么?什么乱/伦?连眨几次眼,言馨才总算弄清楚张姨误会她和谢承勋之间有什么,张口想解释,张书莲已经转身走了。
不知道张姨是怎么想的?怎么会以为她和谢承勋还能有什么?是,第一次她和承勋发生关系的时候,她的下/体就撕裂出血,这说明她的身体与他不适合,她心里明白,加上之后的一些事,更加把他与她推到对立的位置。她嫁给暮澄,就一辈是他的妻子,她不会改嫁,她要一个人把宝宝养大,继承暮家的广贸,这样暮澄在天堂看到也会开心。
寒冬的夜晚,在病房的走廊很早就开始变得安静,言馨洗漱好上床,按照张姨的吩咐准备休息。
躺在被窝里,双手情不自禁地抚上腹部,想到宝宝在迅速生长,她觉得自己好开心,暮澄,你知道吗?我们的宝宝已经开始长大长壮了,你一定在天上凝视着我们,你也觉得开心吧?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窗外夜色越来越浓,随着一声炸雷般的响惊醒了睡梦中的言馨,猛地睁开眼睛,一幕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她眼前。
正文 第二百十三章 利爪
室内漆黑一片,本来睡之前,从独立阳台和窗户外还能透进外面的路灯,这会儿几乎一点亮光不见,言馨努力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心底陡然一冷,有种不祥的预感慢慢拢上来。
“谁?”她眯起眼睛,感觉有个人影躲在窗户后的窗帘里,试探地开口,“谁在那里?出来…”
那个人没有说话,单凭一点直觉她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判断错误,左右看看,明明睡觉前特护还在的,这会儿不见人影。
突然间黑影一闪,还没来得及看清,一个身影跳跃似的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几乎在同时惊吓得坐了起来,却不期然的,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手肘。
局这下子她近距离在黑暗中看清一双阴谲的眼睛,仿佛夜晚下猎豹的眼睛闪着幽幽的蓝光,骤然倒抽了口冷气,“怎么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赶紧走,不然我要叫人了…”
“我不认为他们今晚还有醒来的可能。”北睿冷笑一声,扣着她的大手瞬间收紧,随即虚弱的身体被他强健的身躯压制在身下,而她的双手也被扣钉在枕侧。
这个男人三更半夜突然跑到过来,令言馨感到不安,“你走开…放开我…”
百心里急得不行,想推开身上的重量,从他的怀里挣脱而出,无奈他的力气太大,她又怕弄伤宝宝,挣脱的时候并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北睿又是哼笑一声,俯首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你要是敢再多动,我保证这里的所有人不会看见明天的太阳。”用轻柔的声音说出最冷酷阴森的语调,这个男人连说杀人的时候都显得这么优雅随性,直听得言馨全身的汗毛直立。
鼻尖闻到他身上微微散发出来的男性麝香,言馨别开脸,拼命吞口水,“你…你不要滥杀无辜…”
“这得看你听不听话。”他托住她的下颚,把她的脸转过来,然后轻轻摩挲着她粉红的唇瓣,慢慢下移,有力的大手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表情狰狞,阴冷的嗓音中透着一丝沙哑,“你说,如果我稍稍用力,会有什么后果?”
男人强悍地按在她肚子上的手渐渐收紧,冰冷的寒气刺入皮肤,言馨的身体瞬间颤抖起来,感到深深的恐惧与无助,自己像一条等待死亡的动物,悲惨地躺在砧板上,等待被人开膛破肚。
不,不能等死,她要活下去,为宝宝而活,不能让宝宝有危险,绝不能让他伤害宝宝,任何人都不可以。言馨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拼尽全力去挣开他扣住自己双手的钳制,男人的手跟个铁钳一样,不管她怎么动,总是牢牢擒着她的手腕。
一瞬间又笑了起来,一双冷眸紧逼着她,阴鸷难测,又在她耳畔轻声说,“看来你已经给了我答案,誓死也要保护这个小东西。真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的女人,一下子像个易碎的水晶娃娃般脆弱得令人心疼,一下子又像困兽似的凶悍无比,伸出你利害的爪子,拼死也要抵抗。我真的…被你弄糊涂了,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以及你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相信我。”
言馨脸色发白,手脚冰凉,仍然处在恐惧中的心情还没有平复,男人为了以示诚意,轻轻放在扣住她双手的大手,她轻轻舒了口气,心头的慌乱和颤抖个不停的身体稍稍缓和下来。
但男人的身体还没离开,他的手也转移阵地,大拇指沿着她的唇线,轻轻勾画着起伏的弧线,“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没有在一个女人面前妥协,你是第一个让我花这么多心思的女人。言馨,你这个孩子我可以不伤害,但你得补偿我。”
不用问,他这个补偿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她瞬间一怔,“如果我说不呢?”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情绪,随即看着她的眼神一寸寸冰冷,“你或许不知道,我不习惯接受拒绝,凡事拒绝过我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送他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