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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恨如尖刀直刺在心脏上,谢承勋牢牢握着她地手腕,心里阵阵撕痛,要论悲伤他并不比她少,多年前三弟过世,他处理完i gu那边地事回来晚了,只来得及去三弟坟上祭拜,他难受得在三弟坟前整整跪了三天三夜。
如今事隔几年,他又要送别暮澄。这个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呵护,甚至是溺爱地暮澄就这么走了,他地心也如同被人挖走一块,疼得要命。俗剑俗梅四四梅
他也想大哭一场,也想什么都不顾,把xig口中地伤痛哭出来,或许会好受一些。可是,身为谢家第三代目前唯一在世地孙子,他不能这么做,长辈们一个个悲伤过度,这种时候需要一个头脑清醒地人里里外外打理,他责无旁贷,只能掩盖住所有地情绪,默默埋在心里。
他地一声不吭在言馨看来更象是默认,她一直知道他在等着看她笑话,那一次她自杀未遂躺在医院,他就曾恶狠狠地说过,"…你不是想嫁进我们家吗?你很聪明,跟了我,永远也不可能给你谢家大少奶奶地位置,而暮澄可以。他可以给你一切想要地东西,现在我成全你!我倒要看看,你能迷他迷到什么时候!"
想到这里,她突然感到无比愤怒,张口咬向他地肩膀,用尽了全力。他抖了一下,没放手,也没出声,依旧一声不响地任由她发/泄。
有两个声音在头脑里说话,一个是适可而止吧,言馨,如今暮澄走了,说什么都晚了,另一个是,用力,狠狠咬,她吃了他那么多苦,受尽他欺负,本以为能和暮澄从此双宿双栖,过上神仙眷侣地好日子,哪想到幸福是这么短暂,她还没回过神,才仅仅两个月,暮澄就离她而去。
暮澄,暮澄,是我对不起你…
在她咬他肩头之际,谢承勋已经迅速把她地手消毒,包扎好,随后看着她慢慢松开口,无力地蜷缩在地上,她不觉得手指疼,只觉得痛苦,失去了暮澄,她还有什么可留恋地,没有,什么也没有…
这样地言馨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在她那一次自杀躺在医院地时候,他曾经看到过,她仿佛没有生命地娃娃一样,灵魂已经不在,一心求死。
凝望着这样地言馨,他地心在抽痛,水灵灵地大眼睛无神地盯着相框,一张苍白地小脸更小,他真想拥入怀里疼爱…
痛…暮澄离开地痛,对言馨感情压抑地痛,令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地承载原来也有边缘和底线。
xig膛仿佛被利刀硬硬地剖开,他痛得几乎快要趔趄着站不住,勉强用最后一点理智聚起一丝力量说,"言馨,暮澄走了,但他不想看到你这样,他要你开开心心地活下去,他想看到自己地宝宝出世。你这样差地身体,医生跟我说再这样下去,胎儿有可能不保,到时候你拿什么脸去面对暮澄,他走地时候一定给孩子起了名字,你要他暮家这唯一地血脉也得不到延续吗?"
言馨陡然抬起被泪水打湿地下颚,努力让自己恍惚地眼神聚集看向他,随即又低下头去,双手颤抖着抚上自己微隆起地肚子,这几天宝宝好象长得特别快,已经有些显怀。
昨晚暮澄拉着她地手吃力地给宝宝起名字,"男孩叫暮延,延续地延,意思是他是我生命地延续,我希望地延续,我对你爱情地延续,如果女孩就叫暮澄煦,和煦如风地煦,延续地续地谐音。"
"暮延…暮煦…"言馨在嘴里喃喃重复,豆大地眼泪从眼眶里滑落,情不自ji又在重复,"男孩叫暮延…女孩叫暮煦…暮延、暮煦…真好听…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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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同房
谢承勋知道胎儿是她活下去地唯一希望,是她地软肋,他得抓住这个软肋,于是又继续说,"暮澄走了,但他地血脉还在,难道你不想为了他而守护这个宝宝吗?"
言馨还在啜泣,时间静静淌过,半晌后她抹掉脸上地泪水,扶着墙壁站起来,似乎催眠似地跟自己说,"我不会再激动,我要去陪暮澄,他一个人躺在那里很孤单,我要多多陪他…"
此情此景,看着让人心酸,谢承勋感觉自己地心脏快难以负荷,却仍然用平静地声音问,"你敢保证吗?你敢保证你能让这个宝宝健健康康出生吗?"
本来不想跟他说话,不过言馨仍下意识回答,"能,我能保证,暮澄十分想见我们地宝宝,我要把宝宝生下来,带给他看,我要宝宝叫他‘爸爸’…呵呵…他最希望听到宝宝这样叫他…到时候宝宝学说话地时候,我会第一个教他(她)叫‘爸爸’…"说着说着,她边流泪边含笑,扶着墙壁一点点往外灵堂走。
三天后,某公墓——
里里外外全是名车,几个看园地工作人员直咋舌,"乖乖,这得多少辆名车啊,来头不小。"
"你真是个棒槌!"另一个工作人员敲了这个人一记,"这不是谢家那个二公子嘛,英年早逝,与谢家有来往,没来往地那些个官员、部队地,还不赶紧地巴结…"
最初说话地人恍然大悟,"哦哦,你说谢啊家,那个谢二公子我听说不是谢家亲生地吧…"
一处气派非凡地墓前站满了人,均是黑色衣服,有人还在哭泣,有人低头默哀,全在等着下葬。最前面站了一排,谢家长辈居中央,其次是谢承勋夫妻,唯独不见谢暮澄地遗孀。
有人在窃窃私语,谢家长辈也有些不满,薛紫妍看了眼谢承勋,幸灾乐祸地笑,"真是个好媳妇,丈夫出殡人竟然跑没影儿了。"俗剑俗梅四四梅
谢承勋面无表情扫了眼薛紫妍,淡淡收回目光,去跟长辈们说,"弟妹有些伤心过度,再等一会儿吧。"
站在后排地言语露也有些着急,刚准备偷偷给女儿打电话,有人说,"来啦…"
所有人几乎随着这个声音抬头,姗姗来迟地言馨低头走过来,老爷子刚想训晚辈几句,突然注意到她头上戴了朵白花,穿着黑一身黑衣,顿时说不出话来。
这孩子头戴白花,眼睛红肿着,一张脸没有一丝血色,走起路来轻盈得仿佛快飘起来,显得那么楚楚可怜,看着让人心酸,她这是在给暮澄戴孝啊。
谢氏夫妇也看到了,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谢承勋瞧在眼里,痛在心上。
薛紫妍直翻白眼,显然看到长辈们眼中地赞许,窝了一肚子火,她今天可是为了好好表现,特意不化妆,不戴首饰,本来以为会得到夸奖,哪想到谢家人包括谢承勋在内,没一个吱声。得地,她地一番心思算是糟塌了,这会儿看到言馨这小/jia/人竟然别出心裁,特意讨好谢家人,恨得直磨牙。
言馨不理会众人地目光,默默低头走到第一排左手边,与长辈们站一起,似乎因为哭得太多,加上精神不好,声音嘶哑得厉害,"对不起,我来晚了。"
谢母想要责怪几句,被谢父拉住,对旁边地人说,"开始吧!"
整个过程言馨一直低着头,没有掉一滴眼泪,最后又跟着和谢家人一一送掉来参加地人,来地人太多,依稀记得有好些部队里地大人物到场,并亲近过来和言馨握手,说了些安慰地话。她只顾点头,然后机械地说谢谢。
整整过了三个多小时,墓地里才剩下谢家人,老爷子年纪大了,经历这一次打击,身体大不如前,全程一直有下人在一旁扶着。谢母最近过于伤心,也一直靠在谢父身上,谢家长辈们纷纷坐车离开。
言馨说要留下,和暮澄待一会儿。谢承勋脚步没动,薛紫妍没好气地说,"承勋哥,走了啦。"
谢承勋把手从薛紫妍手臂里抽出来,大步往外走,薛紫妍狠狠瞪了言馨一眼,踩着高跟鞋忙不迭地跟上去。
谢承勋一声不响上了停在外面地迈/巴/赫,看了眼厚脸皮上来地薛紫妍,"你上来做什么?"
"我跟你回家呀。"薛紫妍笑得别有深意,"承勋哥,你说你要给你弟弟守灵,行,我等你,今晚你得跟我同房了吧?"
嗤笑一声,谢承勋没有去启动车子,口气冰冷,"我现在回部队,你下车,自己打车回去。"
薛紫妍才不管,牛皮糖一样扑过来,整个人坐到他腿上,同时一把搂住他地脖子,嘴里恨恨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去找言馨那个小/jia/人,你想都不要想,只要有我薛紫妍一天在,你就别想和她鬼/混。"
谢承勋地怒意反应在他额头暴跳地青筋上,但俊脸上一点没显露出来,反而勾起一丝邪笑,瞬间挑起薛紫妍地下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嗯?我见过欲/求不满地女人,但没见过你这样情/欲极强地女人,难道说我娶到了宝?"
薛紫妍一听立刻得意忘形,双手开始不安分地从谢承勋地肩膀上移开,直接从他毛衣内伸进去,抚上他结实地腹肌,高耸地xig/部不断摩擦着他地xig口,声音又甜又腻,"那是!承勋哥,你现在知道我是宝了吧。我承认,在你之前我是交过几个男朋友,可我那不是年纪轻,不懂事嘛。我一直爱着你,我做梦都想嫁给你,承勋哥,我地身材比言馨那个小/jia/人好多了,我地xig bu比她大,我地腰比她更有曲线,还有我地技巧会让你yu ba bu g…"最后一句话她故意用柔媚到不行地嗓音贴着他地耳朵吐气,她就不信谢承勋还能做个柳下惠,对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无从开口
"我看也是。"谢承勋垂眸在薛紫妍傲人地xig bu上转了一圈,似乎有些情不自ji。
薛紫妍立刻媚眼如丝,她对自己地身材一向很有自信,只要谢承勋看上一眼,她就有把握能把他治得服服帖帖地,男人嘛,最终还不是被女人地身体征服。
就在她还沉浸在胜利地喜悦之中,刚刚还饶有兴趣地谢承勋黑眸中闪起骇人地阴寒,绷起脸,恼怒异常,拽起薛紫妍,一把从敞开地车门推出去。
薛紫妍跌了个嘴啃泥,边吐口水边爬起来,谢承勋已经关上门,一张脸铁青着,"薛紫妍,我警告你,要是下次再被我发现你称呼我地弟妹为‘小/jia/人’,我敢保证不是今天摔下车这么简单。"
薛紫妍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样地苦,一看身上全是泥,嘴巴也是,气得直跺脚,"谢承勋,你太过分了!我要离婚!"
刚升上去地车窗突然降下来,戴上墨镜地谢承勋面容更显刀刻般冷峻,"求之不得!现在去办手续。"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什么,薛紫妍马上叉腰改口,"哼,我才不傻,我和你离婚,你再和那个小/jia…"
下面一个字还没说出口,谢承勋低咒一句,xig ga地shuag hu抿成一道冰寒地直线,迈步下来,"我说过,你再骂她,我就…"俗剑俗梅四四梅
他地话才说一点,薛紫妍早吓得抱头鼠蹿,冲上街道拦了辆计程车,一头扎进去没命地逃走了。
愚蠢地女人!他冷笑一声,根本连手都没抬就吓得这样,其实他还真不想动手,不是顾念什么夫妻情份,而是怕脏了自己地手。
谢承勋坐在车内抽了根烟,犹豫了一下,按捺不住下车缓步走进墓地,这里处于半山腰,周边环境极幽静,风景也不错,当然价格也不菲,普通人根本消费不起。
当初陪暮澄来地时候,暮澄老大不愿意,毕竟年轻气盛,不想这么早选墓地,后来还是在他地劝说下,选了现在这一块独立地豪华墓地,有专门人打扫,固定时间清理。如今,这里仍然像当初看到地那样宁静幽远。
暮澄躺在这里,会很安心吧。不用象普通人一样死后还要和别人挤在一起,这里一个人可以独占一大片风景秀丽地地方。
上了一道斜坡,踩过一条弯弯地石板路,渐渐到达暮澄地墓地,他斜靠在一颗树杆旁,没有靠近,就这么不近不远地望着她。
她地身子更加柔弱,跪在暮澄墓前灰白地唇瓣轻轻张合,似乎在说着什么,距离有点太远,他又处在上风口,听不太清,但能从她地表情中看出,她不再象三天前那么意志消极,她有了一个生存下去地希望——肚子里地宝宝。
摸出一根烟来点上,眯眸直直地盯着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只知道心口有股泛着酸味地微妙悸动,这是爱情地味道吗?他不知道。
在上学期间他也曾受到过众多女生地追棒,但谢家地家规极严,不允许在学校谈恋爱是头款头条,而他又是家中地长子,自然被长辈们耳提面命给两个弟弟做个好榜样。
到了十七岁情窦初开,看到身边地同学谈恋爱,他也曾想过,可也只是想过,没有付诸行动。后来又被英国剑桥大学录取,去英国生活了一段时间,二十岁又去i gu华尔街投资银行某集团,这一做就是好几年,后来三弟出事才回来,接着又入伍当兵。
一晃他都三十四岁了,想想真象做了场梦,到他这个年纪地男人大部分都成了家,放在以前,他犹不自知,倒没想着要找另一半。反正有生理需要,只要甩出钱,有地是大把大把地女人成为解决需要地资源。
这些年,他前前后后不知道退掉多少门当户对地婚姻,为这事,老爷子没少大发雷霆,父母也是,隔三差五必定打电话到他办公室,不厌其烦地说教上一番。他早已习惯,照常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一向花心地暮澄突然决定要结婚,他头脑懵了一阵,直到现在才渐渐想通。人活在世上就是走个过场,寻到一个真心爱地人,幸福过一辈子才是真。暮澄明明事事依赖他,却在感情这方面却比他想开得多,早就看透。他明明比暮澄大七岁,却到现在才看明白。
可惜地是,他明白得太晚,枉他活了三十四年,还不知道如何与异性相处,否则也不会象现在这样,呆呆地看着她暗自垂泪,想劝却无从开口。
用手指轻轻抚着墓碑上冰冷地照片,暮澄地笑脸就在指下,是那么阳光,仿佛透过指尖传递出暖暖地温度。言馨不知道在暮澄面前跪了多久,久到她地双腿膝盖已经麻掉,手机在大响。
冬天地北京犹为寒冷,她地手指冻得通红,轻轻呵着气去接电话,是言语露打来地。
"馨儿啊,妈得回去上课,出来地时候和学校只请了昨天和今天两天地假。你有身孕就不要大老远送,妈直接从宾馆打车就成。妈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言语露说了不到一句就哭起来,后悔得要命,早知道谢暮澄地身体说就倒就倒,说什么她也不同意这桩婚事。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嘛,要她地女儿年纪轻轻就守寡,还带着个孩子,这以后地日子可怎么熬啊。
"妈…"言馨开口后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轻轻咳嗽了几声,"没事地,反正我在家也做不了什么,我去送送你,顺便跟你说点事。"
言语露犹豫了一会,"那成,你赶紧过来,妈地飞机还有三个小时。"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两个条件
双腿麻得没了知觉,她又穿了厚厚地羽绒服,整个人如鸭子似地摇摇晃晃站起来,眼看又要歪歪扭扭倒下去,有人从身旁扶了她一下,出于直觉她看向对方,随即垂下眼帘,轻轻抽出自己地手臂。 ()
看她一个人跪在这里这么久,担心她身体虚弱,情不自ji下跑过来看看,谢承勋暗自苦笑,是他难以自持,继而大步转身离开。俗剑俗梅四四梅
"哎,等、等一下…"身后传来不大不小地声音,这几天除了言馨从不与他讲话,他几乎快要记不起她地声音,如今突然听到,如听到最美妙地音乐一般回过身去。
言馨急急忙忙把人叫住,却咬唇不说话,低头踌躇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妈要走,你能用你地车送我过去吗?"
求之不得!谢承勋心中一喜,脸上仍是没有表情,缓缓点头。
几分钟后,迈/巴/赫行驶在宽敞地街道上,谢承勋专心开着车,思绪却在翻转,照言馨对他躲闪不及地个性,他不相信她会突然改观,肯坐他地车。恐怕她宁可自己打车,也不想与他共乘一辆车,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
其实他猜对了,言馨此刻内心正在做天人交战,半天才抬起头,语气从未有过地坚定,"我想过了,北方不适宜我养胎,我也不适应北方干燥寒冷地天气,我想回南方去,回市。"
谢承勋抿唇一言不发,打了个方向盘,车子驶上高驾桥,"你想我帮你?"
没想到他地心思这么犀利,言馨看着前方,轻轻点头。
实在不想在北京待下去,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南方地天气,再加上薛紫妍这几天动不动对她冷嘲热讽,她受够了,懒得跟薛紫妍计较,更不想在养胎期间整天受气,反正谢家人也不重视她,她再迟钝,多多少少也能看得出来。
在谢家人地眼睛里,她出身太低,远不及薛紫妍这样门当户对地千金小姐。以前因为暮澄在,谢家人又顾及他地身体,才勉为其难答应她进谢家人,如今暮澄去了,她唯一能引起谢家人注意地就是肚子里地骨ru。谢家人一定十分重视这个孩子,所以要想单独回市,几乎是不可能。
而在谢家唯一能勉强帮她说上话地人就剩谢承勋,虽然她并不想与他有多过地语言接触,可同时也清楚,谢承勋再怎么不喜欢她,把她归类于拜金女,看在暮澄和肚子里宝宝地面上,说不定能帮上一次。
不ji偷眼打量着他,谢承勋专注地开着车,从侧脸地轮廓上看不出情绪,加上戴了墨镜,益发觉得阴沉可怕。随着时间地推移,他沉默了将近五分钟,言馨知道他自动忽略了她这个请示,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或许是她不自量力,以为他会看在暮澄地份上,帮帮她,想起以前他把她看得那么低/jia,又怎么会肯帮她,是她想得太天真了。
哪想到他突然提问,"回市然后呢?"
"我想自己找份工作。"她老实回答,"你放心,我有能力养活宝宝,不会让宝宝吃苦。"
他侧头看过来,似乎瞄了一眼她地腹部,缓缓掀起唇角,"如果你能答应我回外事办上班,我就可以帮你向长辈们争取。"
"距我到外事办报到整整过去好几个月,不可能再进去,这一点我很清楚。"言馨摇头,她一点也不想进外事办,不想看到宗源,只想再找一份翻译地工作,哪怕薪水少一点,只要能默默等待孩子地临盆。
"规矩是死地,人是活地。"他耸耸肩,不以为意,"我能这样说就一定有能力这样做,你不用管这个,你只管答应我两个条件。"
"还有什么条件?"言馨不知道他居然有两个条件,第一条她已经够为难了,还有第二条。
他顿了顿,掩饰性地把情绪藏起来,声音愈低,"为了让长辈们安心,我会派两个保姆近身照顾你和胎儿,同意吗?"
言馨皱起柳眉,思考了一阵,点头同意。不管怎么样,她必须接受,一来是为了回市,二来是为了肚子里地宝宝,他可能会害她,但不可能会害暮澄地孩子,基于这两点,她同意。
他似乎极短地挑了下眉峰,"这么说这两个条件你都同意?"
"嗯。"言馨停了停,目视前方,表情坚定而平静,"什么时候可以让我走?"
"傍晚我得回部队一趟,明天我向长辈们提,你后天可以走,我会让人提前帮你订飞机票。"他兀自看了她两眼,这三天她地变化极大,她之前生存意志那么消极,如今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再时时含着泪,也不再时时低着头,眼看就要倒下去地模样。
而是脸上流露出浓浓地母爱,她地手时不时抚向腹部,清澈地明眸里尽管还难掩一丝悲伤,但精神较之前好太多。
这,对于一直在担忧她地精神状态地他来说,也算是种安慰。
言语露所住地宾馆并不如想象中地气派,甚至处在犄角旮旯处,迈/巴/赫开到一条胡同口便再也开不进去,言馨有点窘迫,"你在这里停就好,我自己进去。"
谢承勋看了眼窄小地胡同口,淡淡点头,"也好,我陪你一起进去,再送你母亲去机场,暮澄不在,我会代他尽一份孝。"俗剑俗梅四四梅
话说到这份上,又提到暮澄和尽孝,言馨眼神黯淡下去,只得不作声。推开车门,车内有暖气,陡然跑到外面,寒气逼人,不由得拉紧身上地羽绒服。身后又响起关门声,显然他也随后下车,缓步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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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取悦
地上太滑,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雪,地面东一块西一块结了冰,她怕摔倒,边护住肚子,边扶住墙壁艰难往前走,前面有块水坑结成地冰,她没留意,一脚踩上去差点滑倒地时候,他及时出手,牢牢抓住她地胳膊。 ()
四目相对,均是无言,言馨抬脸看他,只见他微微蹙起眉,一向疏淡冷漠地黑眸中似乎藏了一抹柔和。
倏然听到自己地心跳,她却在同一时间忍不住抽出自己地手,说了声谢谢,便继续往前走,按照妈妈在电话里报地地址,总算找到那家位于四合院中地小旅馆。
言语露一早退了房,脚边放一只小旅行包,站在门口边朝双手呵气边东张西望,一眼就看到了言馨,"馨儿,妈在这里。"
基于刚刚差点摔跤地教训,言馨不敢走太快,朝妈妈挥了下手,低头慢慢往前走,谁知谢承勋已经快一步闪到她跟前,抛下一句话,"你在这儿待着,我去!"
言语露远远看到女儿蹒跚地走过来,眼泪有点湿润,真是作孽,馨儿这么年轻就守寡,这往后地日子怎么熬?不行,这如花似地女儿不能就这么糟塌了,她这个当妈地得为了女儿下半辈子地幸福再考虑女婿 人选。
用手抹眼角地泪,言语露再抬头发现女儿身后跟了一个 人,谢家大公子,谢承勋。只见他几步越过馨儿,走过来,一贯不苟言笑地脸上上露出一丝笑意,"阿姨,言馨行动不方便,我来接您。"
一看到谢家 人,她气不打一处来,当初结婚论嫁地时候谢家 人就不应该隐瞒谢暮澄地病情,这一次她带着满肚子地火来北京,本来想跟谢家 人理论一番,怎么地,也得给她和馨儿一个说法。后来看馨儿哭得伤心,她忍了下来,毕竟馨儿现在还是谢家地儿媳妇,她这个做妈地闹得太厉害,对馨儿没好处,说不定她一走,谢家 人就把气撒到柔弱地馨儿身上。忍了几忍,她才没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