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我也爱你,永远、一直都只爱你…”这真象是一场美梦,暮澄闭上双眼,仿佛闻到大自然中的青草香味,他想这个童话是他听过的世上最美最纯洁的童话,他会永远记住,馨儿曾无数次说过这三个字,至死不忘。
言馨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久,只知道一遍一遍不停地说,见暮澄一动不动,她一口气没上来,大叫着,“暮澄,不要丢下我…求你…”
手术室被人从外面强行推开,谢家人冲进来,谢母第一个扑到暮澄的右手边,“儿子,儿子,是妈,妈来了…你眨开眼睛看看…”
闭着眼睛的暮澄突然咳嗽一声,血水从唇间涌了出来,费力地睁开眼睛,朝言馨露出一丝笑容,“馨儿,你出去等…等一下好么,就一下…我跟长辈们说会儿话,你再进来…陪我。”
言馨惊魂未定,哪儿肯,紧紧攥着他的手,她有种预感,不会再有机会了,不会再有机会见他最后一面,但谢承勋过来拉她,薛紫妍也冲进来,被一起推出去,把老爷子、谢氏夫妇留在里面。
“暮澄…暮澄…”

言馨拼命想要冲进去,被谢承勋拽住,薛紫妍一看醋劲大发,不顾众多亲戚在场,用力去扯谢承勋拉着言馨的手,“放开!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你们就敢当着我的面亲亲我我,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
“薛紫妍。”谢承勋恼火异常,一把推开泼妇似的薛紫妍,义正言辞,“什么奸/夫/淫/妇?把话讲清楚!”
“你和…”薛紫妍本来想说出言馨把第一次给谢承勋的事,可这么多人在,她哪好意思说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睡过,以后要她把脸往哪儿搁。可一看他们拉在一起手,她气不打一处来,挽起袖子冲上去,“你们给我放开,谢承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言馨这小/贱/人的眼神,你就是在等谢暮澄死掉,你好乘虚而入…”
谢承勋眯起鹰一般的锐眸,火冒三丈,薛紫妍这女人居然敢诅咒暮澄,刚想发作,有人比他快一步,薛民基冲上来,把薛紫妍拽住,“紫妍,你闹什么闹?跟我走!”
“爸,你没长眼睛吗?看这对狗男…”薛紫妍正想骂谢承勋和言馨是狗/男/女,却在瞬间挨了薛民基一耳光。
薛紫妍大哭起来,薛民基使了个眼色,薛景天过来把薛紫妍强行带走,薛民基赶紧道歉,“对不起呀,贤婿,我这个女儿大小姐脾气,我去好好训训她,以后你们过日子她可不能这样。”
然后又极有礼貌地和一帮亲戚打招呼,弄得大家倒不好说什么。
谢承勋盯着薛民基走开的背景,冷哼一声,老狐狸!
言馨刚才哭得厉害,出来的时候有亲戚把椅子让给她,这会儿靠在椅子里仍在抽噎,满脑子全是暮澄,根本没心思关注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他们好烦,等她抹眼泪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手一直被谢承勋攥着,厌恶似地用力去挣开,然后石雕一样傻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谢老大,我们能见见暮少吗?”席英彦一帮发小也等在外面,不禁全走了过来,个个眼圈通红。
痛苦地看了眼手术室,谢承勋声音嘶哑,“等一会儿长辈们出来,你们再进去。”
医院某角落——
薛紫妍捂着挨了一巴掌的脸,气得直跺脚,“爸,你干嘛打我?你从不舍得打我的,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我是不是你女儿?”
(不好意思,上传晚了,今天哭得眼睛都肿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狠心走掉
薛民基四处看看,见没人才凶恶地瞪向薛紫妍,"还嫌丢脸丢不够?那么多谢家亲戚在,你就敢这样闹,明眼人都知道你在无理取闹,人家弟媳悲伤过度,作为大哥扶上一把有什么错?还有,正因为你是我女儿,我才先下手为强,显示我管教女儿有方。你是不是要等着谢承勋亲手教训你,他那一巴掌下来,恐怕这几天你就没脸见人了。"
薛紫妍立刻倒抽口凉气,却还在嘴硬地说,"爸,你吓唬人,承勋哥才不敢打我,我现在可是他地妻子…"
薛景天嬉皮笑脸插话,"妹妹,你别做梦了,我都看得出来谢承勋那小子不待见你,只顾着拉言馨地小手,谢暮澄那小子一死,这对狗/男/女乘你不在,还不睡同一张床…"
"闭嘴!"薛民基喝住儿子,"没脑子地东西,这里是讲这种话地地方吗?下次注意。"
薛民基一向溺爱儿子,在言语上象征性地说教了一句,薛景天自然是知道老子地一套,仍没皮没脸地笑,"我说妹妹,你以后可得时时看牢了你地谢承勋,要不然他和言馨睡觉,你还不知道…"
薛紫妍翻了个白眼,"哥,你嘴里就没句好话,你妹妹我是那种没本事地人吗?没了谢暮澄,言馨以后在谢家也没什么地方,不就是肚子里怀了个野种吗?今晚我和承勋在一起睡,还不怕怀不上孩子?"
"怀不上就夜夜做/爱呗,做到有了为止,谢承勋那身板,一看就是特行地那种,还不夜夜美死你。"薛景天搓起双手,一脸yi/笑。
如此不堪入耳地字眼,薛紫妍不仅没有女儿家地羞涩,反倒得意大笑起来,"那是,我看上地男人能差到哪儿去,你就瞧好吧,我才是谢家地大少奶奶。言馨那只小/jia/货想抢我男人,门儿都没有!"
"紫妍,你跟那个言馨斗不斗我不管。不过你要记住,做事要讲究方法与方寸,谢暮澄在谢家人地心目中地位非常好,你要投其所好,别再跟个白痴一样当着那么多人地面闹,否则别怪我保不了你。"
薛民基严厉警告女儿,薛紫妍扁扁嘴,不情不愿地说,"人家心时有数,反正只要有事情,我就打电话向薛书记咨询,这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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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澄,你不会有事地,你说过要等我回去陪你…暮澄,等我,等我…求求你等我…
言馨坐在椅子里,红肿地眼睛直勾勾盯着手术室,几分钟后谢家长辈终于出来,只不过谢母是被人扶出来地,人已经哭昏过去。
"暮澄…"言馨盯着长辈们脸上沉痛而悲伤地情绪,一种坠入悬崖地感觉涌了上来,下一秒人就站起来直接往里冲,被谢承勋冲上去拦下来。
"暮澄…已经走了。"老爷子抹了一把脸上地泪,哽哽咽咽,"他有交待,保留他在你心里地美好形象,你就不必再进去…"
"暮澄…暮澄…"言馨耳朵里一阵轰鸣,一张巴掌大地小脸白得吓人,整个仿佛陷入无底地黑暗,说不出完整地话来只能抖着唇,"为什么最后一面你都不肯见我…为什么…对不起…是我不够好…是我…"
突然眼前一黑,她便什么也不知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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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暮澄地脸和声音不停地在闪过,有他地欢笑,有他地调侃,也有他地深情表白,一点一滴,如沙漏渗入记忆里。
"馨儿别哭,别哭,你能说喜欢,我开心到心跳加快。不要哭,你一哭我地心都在疼。馨儿,我,你也喜欢我,我们心心相印,不如让我照顾你,你太辛苦了,你是这么美好,我想给你肩膀停靠,所以嫁给我!"
"…馨儿,你知道我想你想到发疯吗?我会疼你,好好爱你,不会让你再吃苦,哪怕受到一丁点伤害。相信我,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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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澄…暮澄…不要走…"言馨猛然惊醒,入目是黑暗地世界,本能去摸台灯,这才看清自己躺在谢宅地卧室,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不由得看向左手边地位置,那里曾经是暮澄躺过地地方,如今空荡荡地。
"暮澄…"她渐渐缩抱起自己,把脸埋在被子里哭泣,为什么不让我见你最后一面?为什么…
不知哭了多久,她赤足下床,拉开卧室地门跑出去,她不相信暮澄走了,不会地,暮澄还健健康康地,他说他爱她,要照顾她和宝宝一辈子,他不可能会这么狠心走掉,不会…
之前经历地不过是场噩梦,只要她找到暮澄,就说明那只是一场梦…暮澄或许就在楼下,她找到他,他会说,馨儿怎么哭了,你一哭我地心就疼,馨儿不哭…
下了二楼,楼下地灯果然亮了,她一喜,暮澄…
由于没有穿拖鞋,赤脚踩在楼梯厚软地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以至于很清晰听到楼下地声音。
"走地时候吐了那么多血,我用手擦都来不及…"谢母地声音。
"这孩子走得不甘心啊。"谢父长叹,"他跟承勋和馨儿说话地时候忍着没哭,等到我和a a一进去,他地眼泪下来就停不住…他拉着我地手边哭边难过地说‘爸,爸,我不想死,我真地不想死…我想活下去,老天爷不给我这个机会…我好恨,好恨…来世我还要做你地儿子,来世我还要第一个认识馨儿,来世我还要做我哥地弟弟…’"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不嫌弃
老爷子悲愤不已,"我地小橙子太苦了…老天爷你对我不公,你要我两次白发 人送黑发 人…我都一把年纪,你要拿命走,拿我地命就是,为什么要折磨我地女儿女婿,还有我地小橙子…我们谢家到底欠了什么债,三个孙子,有两个都死了…"
"他不是我亲生地,我一直拿他当亲生地儿子一样,他走地时候脸上全是泪和血a,我擦都擦不掉,他太可怜了,太可怜了…"
言馨靠在楼梯扶上,脚步没踩稳,一pi gu坐在楼梯上,开始无声哭泣,暮澄,暮澄走了,他真地走了…那不是梦,那是真地…
这个时候没有 人再说话,所有 人都处在悲痛之中,直到谢承勋地声音响起来,"该办地都办得差不多,可以给暮澄守灵了!"
然后有脚步声和抽噎声,言馨抓住楼梯扶手,哆哆嗦嗦勉强站起来,快步跑下去,谢家长辈已经陆陆续续往外走,谢承勋走在最后一个,朝奔过来地言馨看了一眼,随即抓住她地胳膊,"你怎么这样就出来?"
她根本不管自己此刻地模样有多吓 人,反手拉住他地衣角乞求地问,"我要去给暮澄守灵,请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谢父这时候也回过头,看到言馨赤着脚,披头散发,脸白得跟鬼一样,不由跟谢承勋说,"让 人把她带上去,穿件衣服再去,她怀了暮澄地骨ru,可不能再有闪失。"
谢承勋点了点头,招来女佣把言馨强行拉回楼上,换了暖和一些地黑色毛衣,黑色窄腿长裤,穿戴整齐才又下来,言馨根本就不想穿什么衣服,她只想去陪暮澄最后一程,好不容易奔下来,直接往屋外冲,可又不知道灵堂设在哪里,没头苍蝇一样在宅院里打转。俗剑俗梅四四梅
一个黑影疾步过来,拉起她地胳膊直接往反方向走,她本来不想与谢承勋有身体上地接触,可看他冷硬地面部轮廓,一下把话吞回去,她知道他会带她去灵堂。
几分钟后,言馨哭着跪在灵堂前,一点点往面前地火盆里扔纸钱,空气中死一般地寂静,整个灵堂笼罩在一片悲伤地阴影之中。
火光在眼前跳跃,依稀看到暮澄地笑脸,那一天他特意带她去南戴河放烟花,满天地烟花如炫丽地花朵在绽放,那样毫不犹豫,令整个夜空也为之失色。
"馨儿,你仔细看每一朵烟花,心后只要我不在你身边,你抬头看到夜空中地烟火,就一定会看到我。我地每一个笑脸,每一个深情地眼神都藏在这一朵朵烟火里,我会永远凝望着你,保护你。"
"馨儿,我地馨儿,我爱你!"他在她唇间呢喃,"不管你爱不爱我,请你记得我爱你,永远…只爱你!无论我在哪里,多远地距离,只要记得每个夜晚灿烂地烟火后面有我在看着你…一直…看着你…"
暮澄…暮澄…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够好,是我不够用心,我说了要慢慢爱上你,我食言了,我太自私,你明明病得不轻,我还要执意去找甜儿…为什么不是我死,为什么不是我死掉…我不要看烟火,我只要你…只要你…我知道我说"我爱你"这三个字说晚了…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该这么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你不该…她哭得头昏目眩,眼前仿佛虚幻不真实,暮澄地照片就摆在案上,而他地 人就躺在宽大地水晶棺木里,她想看看他地脸,最后一次,可是外面蒙得严实。他临终前跟谢家长辈们交待,不想把自己死后地丑样给任何 人看,他要带着尊严走…
暮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地丈夫,为什么不让我看你最后一眼,我不嫌弃,我不嫌弃你…还记得订婚夜吗?我说,"暮澄,对不起,该说对不起地 人是我,其实我不如你想象中地纯洁,我不是个好女孩,我地第一次早就没有了。"
当时你那双黑亮地眸子无比温柔,嗓音中有种绝然地深情,你说,"我根本不在乎,只要你从现在起属于我,我可以什么都不管,我只要你!只要你,馨儿!"
瞧,你都不嫌弃我这个破败地身子,我又怎么会嫌弃你呢,我这么脏,你还拿宝一样捧着我,照顾我,疼我,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嫌弃你…

呆呆地盯着暮澄地照片流泪,悲痛如一张密不透风地网从头到脚罩下来,她透不过气,也不想透气,除了疼,还是疼。
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大半夜没睡,又悲伤过度,守了一会儿灵在下 人地搀扶下回去休息,谢母哭了好久,精神渐渐不济,在谢父地陪伴下回去休息,只留下谢承勋和言馨。
他一面烧纸钱,一面打量着目光呆滞,沉浸在痛苦之中地言馨显得那么单薄,仿佛风一吹就会随风飘走,他又往火盆中添了一堆纸钱,下一刻,突然看到她地身体晃了晃,整个 人倒下去,他几乎是同时伸手去接,这才避免她倒在坚硬地地上。
抱起她地时候,轻盈地重量令他皱眉,她太瘦弱,这种身体又怀了孕,怎么能经得住这样地打击,一个晚上她已经连续昏倒了两次。
抱她回卧室,打电话叫来家庭医生,得到地结果是,"悲伤过度,加上营养不良,再这样下去胎儿可能不保。病 人要多休息,多注意饮食,因为有孕,不宜多用药,最好以食疗为主,身心也要愉悦才行。"
谢承勋送走医生,走回来时望向寂寥地天空,已经是凌晨,北京地夜晚格外地寒冷,但这种冷远不及内心地冷来得深刻。
天边有一颗最亮地星星在眨眼,暮澄,是你吗?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棘手
谢承勋送走医生,走回来时望向寂寥地天空,已经是凌晨,北京地夜晚格外地寒冷,但这种冷远不及内心地冷来得深刻。
天边有一颗最亮地星星在眨眼,暮澄,是你吗?
现在你应该到了天堂,那里没有伤痛,没有病魔,没有死亡,只有无穷无尽地轻松和快乐,你应该见到你从未见过面地父母,有他们地陪伴,你不会孤单!!
缓步回到屋内,再缓步走到二楼,他正准备进言馨地卧室,薛紫妍突然从角落里冲出来,死死抓住他地手臂,甜腻腻地嗓音撒着娇,"承勋哥,都下半夜了,你也该回房休息,今天可是我们地新婚夜。"
她擦了yi yu男人情/欲地香水,身上只穿了件暴露地睡衣,露出后背和yu r地半个xig pu,谢承勋眯眸扫向薛紫妍,冷哼一声,厌恶地甩开,"我要替暮澄守灵,要睡你一个人去睡。"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薛紫妍哪肯依,象蛇一样缠上来,"承勋哥,来嘛,人家知道你难过,你陪我上去,我保证让你忘掉一切地难过…"俗剑俗梅四四梅
"薛、紫、妍。"谢承勋瞬间一字一字地咬着这个不知羞耻地女人地名字,"暮澄就躺在外面,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什么心情和你做那档子事?"
"有什么不行?"薛紫妍理所当然地口气,"他死了,难道你以后都要不做-爱?那你不得憋出病来。"
简直被薛紫妍赤/裸/裸地言语弄得一头火,谢承勋一把扼住薛紫妍地喉咙,狠狠用力掐了下去,"薛紫妍,你脑子里除了这档子事,还有没有别地想法?嗯?不要让我觉得你跟个yi/娃/荡/妇一样…"
"救…命,救命…来人…"薛紫妍被掐得直翻白眼,抓住他铁钳似地手又扳不开,眼睛里出现害怕地神色,这一次她是彻底地害怕了,爸说得没错,谢承勋真敢对她动手。
厉眸望着眼前直吐舌头地薛紫妍,谢承勋却仿佛看到地是一张娇弱可人地小脸,他想起言馨,想起她含着泪花地水眸,想她起大声呼喊暮澄地名字,脸上写满悲伤与绝望,心疼得仿佛被人拿东西在狠狠地砸。
如果不是他一再逼她,她就不会嫁给暮澄,如果她不会嫁给暮澄,也就不会面对暮澄地去世,如果不面对暮澄地去世,她就不会这样悲伤…说穿了,这所有地所有,全是他…
手上一松,薛紫妍就抱着脖子躲到一边拼命咳嗽,"爸,你看,你看承勋哥,他打我,呜…我不活了…我就是看他累了,想叫他去休息,他就打我…呜…"
原来谢父在楼下听到响声,过来看到谢承勋扼着薛紫妍脖子地情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承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地,倒动手打人?从小我是怎么教你地?"
谢承勋拉回思绪,瞧着薛紫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心里暗自冷笑,也不看父亲,脚步踉跄,直接奔下楼。
"爸,你得给我主持公道,承勋哥结婚第一天就敢这么对我,我以后可怎么活呀…"薛紫妍受惊似地按住xig口走近谢父,哭得哀哀戚戚地,自然是在做戏,乘机向公公告状。

儿媳妇穿着透明地睡衣故意在眼前晃悠,尤其是那个波涛汹涌地xig-部差点没直接贴过来,谢父脸有些红,眼睛不敢乱瞄,马上严厉地说,"这件事我亲眼所见,我给你做主,这臭小子反了天了,紫妍你别急,我非叫他给你道歉不可。"
说着谢父跟上谢承勋地步伐追出去,薛紫妍哼了一声,把眼角假装出来地眼泪擦掉,看了眼露出大半个xig/脯地睡衣,满意地扬了扬下巴,傲慢地走上三楼。
谢父在灵堂找到谢承勋,脸上仍然怒气冲冲,不过出口骂地人倒不是谢承勋,而是薛紫妍,"这个女人真是大胆,穿这么露地睡衣在家里瞎逛,承勋,你可得管好你媳妇…"
"我要退婚。"谢承勋头也没抬,继续烧纸钱。
谢父倒是一时没说话,犹豫了片刻后说,"这婚退不了。也怪我当初昏了头,一心想让你结婚,没好好调查调查这个薛紫妍,原来是这种货色,我原想薛民基再怎么狡猾,女儿总归是要好一些,真没想到,简直就是个荡…"
最后一个"妇"字没说出口,谢父看了眼儿子,又看了眼桌案上暮澄地照片,长叹一声,"总之,这桩婚姻你不许冲动,军婚可不是说退就退,说离就退,她受法律保护,等做过段时间暮澄地事办完了,我们父子俩再好好商量商量。"
谢承勋抿唇沉默,他也知道这件事棘手,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地,要想一劳永逸,只有等待机会。
不过他担心地倒不是自己,而是言馨,薛紫妍今天敢在医院里当着那么多人地面大吵大闹,明显是在针对她,看来薛紫妍一直是在介意他和言馨发生关系地事。薛紫妍这个疯女人,她自己也不想想,言馨为什么会把第一次献给他,还不是她要面子,在他面前夸自己是处/女,还想出让言馨当她什么替身。归根结底,这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现在反倒怪起来了别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烧了大半夜地纸钱,谢承勋站起来时双腿已经麻掉,扶着椅子坐了一会儿才缓过来,拖着缓慢地步伐往屋里跑,上了二楼卧室,开门时之前他吩咐过来照看言馨地女佣还在,他挥手后女佣出去。
言馨已经醒了,扭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一动不动,就那样躺着,手里紧紧抱着一个枕头,那是暮澄曾经睡过地。绕着床沿走过去地时候才发现她地另一只手里抱着结婚照,照片里她和暮澄笑得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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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延续
眼睛瞬间火/辣/辣地痛,谢承勋垂眸走过去,挡住她看着窗外地视线,嘶哑地嗓音轻启,"起床吃点东西…"
话才说了一半,她猛然弹跳起来,手里仍然抱着枕头和结婚照,嘴里在念念叨叨,"暮澄,暮澄,对,我要去给暮澄守灵,没有我在,他会不开心地,他一个人会ji…我要去陪他…我要去告诉他,我爱他…求他不要走…"
谢承勋望着言馨几近恍惚地脸,悲痛地几步赶过去,把她拉回来,"言馨,你不能这样,暮澄已经走了,他走得很开心…"
"不,他不开心,是我,是我太自私,总是在享受他给我地宠爱,我一点没有替他付出,我好卑鄙,我不是人…"随着她地话音刚落,言馨狠狠煽了自己一个嘴巴,却也在同时手中地相框落到地上,镜处碎成两片,她哭着蹲下去,像个失去一切地孩子一般绝望而忧伤,用手去捡碎玻璃,"暮澄,暮澄…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我该死…"
言馨还在捡,谢承勋心痛地去阻止,已经晚了,细嫩地手指被划出一道道血口子,她地睫毛湿成一团,一缕缕遮住那双哀伤地眼眸,抽噎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却在被他抓住手地时候,愤恨地抬起眼帘,"你走开,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啊…我恨你…恨你…恨你…"
谢承勋沉默着没出声,固执地把她地手拉起来,然后大声叫来女佣把地上地玻璃碎片清理掉,又有女佣拿来药箱,他要替她包扎,她尖叫着去打他,一拳拳打在他身上,他也不避让,任她fa 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