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憨厚无比的大师兄一下马就给我来了个激情无比的熊抱,他那大个子虎背熊腰的差点把我腰都扭了。
[系统]一杖封候热情地拥抱了你。
[好友]一杖封候对你说:这么久不来,我们都怕你卖号了。
我一时来不及反应,只是有一个疑问:他所谓的我们,到底包括了谁和谁。很快他便给了我答案。
[好友]一杖封候对你说:我和二师弟都很想你。
我有点哑然,手指在键盘上打了许久,却只打出来一个绵羊音。
[好友]你对一杖封候说:嗯。
[好友]一杖封候对你说:你也真是的,当时受了委屈,怎么不叫上我们师兄弟一起呢,又不是打不过那班人,何必自己跳崖毁号,太划不来了。你还消沉了这么久,这回是想回来玩了吧?
师兄这么一顿连敲带打,我消化了好久,才发现当时我真的一个招呼也没打,就离开了和我一起战斗的师兄们,真是很不应该。但师兄也没有任何怨怼我的意思,师兄,你真好。TAT
我勉强回抱了他一下。
[好友]你对一杖封候说:我只是过来打酱油的,打完就要走了。=皿=
师兄连连叹气。
而他说的话,却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
[好友]一杖封候对你说:师父走了,现在连你也不来了。
[好友]一杖封候对你说:小贱,那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师兄一脸茫然,我也一脸茫然地看着他。难道……他竟不知道,师父没有告诉他吗?
等等,他说师父走了,是个什么意思?
而后师兄很好心地陪我坐在古街对面的临风听海酒楼唠嗑,从他的唠嗑中,我得出了很多信息。大致是,那天我被人围殴,跳崖以后,师父把战场上的所有人头都给取了,然后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那天发生的事,师兄们只是从其他人嘴里陆陆续续听见了一些。而云荒里头现在流传的版本是:昔日的大神启程之弩和他那徒弟贱贱惹人爱两人相爱却又迫于性别的歧视,跑到断背山去了,一个跳崖,一个报仇后云游四海,杳无所终。
鉴于此,我想以后我对云荒里谣传的那些爱情故事是再也不会相信了。连我和师父这么清白的故事都被拿来渲染,云荒里头的这股风气确实歪得很邪门。
师兄低声鬼鬼祟祟问我,师父到底去了哪儿。
我嘴角抽抽看着他,最后决定对他说实话。
[好友]你对一杖封候说:事实上,那天我跳崖后就关游戏了,我也不知道师父去了哪里。
[好友]一杖封候对你说:所以你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师父去了哪里?除了游戏之外的联系方式呢?电话、QQ、YY、MSN?
[好友]你对一杖封候说:不知道,啥联系方式都没有……
[好友]一杖封候对你说:亏师父对你那么好。
师兄的这一句话,说得我很是惶惶然。师父对我的好,原来是有目共睹的,连带师父在游戏里销声匿迹,也是为了我。一想到这里,我就很心酸。
和师兄一番叙旧后,我表示今儿时间不早了,就叙到这儿,赶明儿有时间,还会回来探一探师兄。
我很潇洒地对师兄说,一期一会,后会有期。
师兄一副被抛弃的模样。说实话,我也觉得我很浑蛋、很绝情,很义无反顾。但是如果不这样,我怕我真的没办法抽身而退。
我让师兄看着我的背影离开,因为我不想看他的背影,那会让我很伤心。
[好友]一杖封候对你说:小贱师弟,还好你不是女的,要不然我都以为师父是爱上你了。
我差点连人带凳摔到地上去。
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战之后,我决定很残忍地对师兄说出真相。
[好友]你对一杖封候说:其实,我真的是女的耶。
师兄像只愤怒的小鸟一样把桌子掀了。
[好友]一杖封候对你说:(愤怒)你小子临走的时候还要对师兄说谎话!忒不厚道了!
我三两步走到门口,再喘口气才能和他说话。
[好友]你对一杖封候说:师兄,就是不想骗你,才想在最后告诉你,我真的是女的。
[好友]你对一杖封候说:不过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好友]一杖封候对你说:谁说没有意义的?这就说明师父并非断袖!
我心内百转千回站在藏宝阁旁,系统提示启程之弩寄放了一件东西在这儿,指明是给我的,但没说是什么。
这件事情我刚才没有和大师兄张扬,便独自来了。
其实本来我是不想取,但好奇心和理智在藏宝阁门口打架,后来好奇心把理智给打死了。
藏宝阁老头说了一大堆话之后,终于拿了一颗灰扑扑的珠子给我。我还以为是鱼眼,想着师父寄放一颗鱼眼给我做什么,再一看,我顿时给跪了。
上头很霸气地写着四个大字:沧海遗珠!
所谓沧海遗珠,江湖上还有很霸气的传闻。传说沧海遗珠是当年女娲补天的时候遗留下来的,本来是被太上老君收着,后来炼到一半被人偷了,流落民间之后,被一个南海里的恶霸苍擎给霸占了。这颗珠子和我的那块麒麟心玉是同个性质的东西,但属性嘛,可就天差地别了。
这珠子价值连城,茫茫云荒那么大,就只有这么一颗……在黑市,有人一掷千金,就为了买得这颗珠子。曾经有传言说这珠子已经被玩家获得,所以没有人再能得到。
但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这颗珠子会落在我手里。又有谁会想到,大名鼎鼎的沧海遗珠,会是这么一颗不起眼的小珠子呢。
师父……
我坐在人声鼎沸的藏宝阁门口,暗自揣度师父的意思。
他是认为这颗珠子比我打的那颗夜明珠要好呢,还是在离开之时把他的衣钵传给我好让我继续发扬光大?这颗珠子和夜明珠可谓一个天一个地。
难道师父的意思是:小样,你看看我这颗珠子,难道会比那夜明珠还差吗?我启程之弩的徒弟,根本就不屑于和人争抢那种东西……
沧海遗珠,沧海遗珠,难不成师父的意思是说,我是他的沧海遗珠……他想要我回来?
我被这个想法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却忽而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场正在身后虎视眈眈……
“秦子衿。”一把穿越时空(网络和现实)的声音顿时把我击打得体无完肤,“你在做什么?”
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星期天,我一大早被急召来公司加班……再看看现下,天哪,我到底在做什么,加班的途中玩游戏?我循声望去,大惊失色。
我手忙脚乱,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撞掉一个杯子三份文件,杯子里的水都流到键盘里去了……我的键盘啊,我的心好痛,心疼死我了,我那一杯满满的橙汁啊!但我已经无暇去顾及那么多了,只是赶紧用身体把电脑屏幕遮挡起来……
但,只遮掉了一半有余……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眼。
锵里个锵,锵里个锵,隆咚锵,现在上演的是著名京剧沙家浜《风声紧》。
“程……程大BOSS……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赶紧点头哈腰,装狗腿子。
程大BOSS一脸沉重,看到最后,眼光瞄到我的电脑屏幕上:“你后面是什么?”
“后面?后面是电脑屏幕啊……”我声如蚊蚋,生怕被他发现我玩游戏的事。
“电脑屏幕上呢?”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饶有兴致地看着屏幕。
在程大BOSS眼中,我顿时成了战斗力负数的小喽啰,我可怜兮兮的小剑圣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什么雷霆万钧,什么侠客柔肠,到了BOSS眼里,都是渣渣。而程大BOSS仿佛在我电脑前发现了什么让他感兴趣又无比开心的事,只见他眉眼渐渐舒展开,目光流转,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我哆嗦着:“程大BOSS您别笑,您一笑,我就瘆得慌……”
“秦子衿,员工守则第三十一条,不能在工作时间里做私人事。”这厮的员工守则居然背得比我还熟练。
唉,看吧看吧,果然瞒不住了。
我仍旧想要据理力争:“但我只是个实习生助理啊。”
他微微哂笑:“那也要严格要求自己,争取转正。还是你不想转正了?”
BOSS就是BOSS,一句话就把我秒杀了。
我坚信,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程大BOSS早已经万紫千红、千疮百孔。但我的眼神不能杀人,那么我只能——用柔情攻势!将他一——网——打——尽——
我一把鼻涕一把眼药水地匍匐在他胸前,泪眼婆娑:“程大BOSS,我上有老下有小,这份工作真的对我很重要,求求你高抬贵手,不要解雇我……”
他皱眉:“先把你的手放开。”
我才惊觉我差点把他给勒死了= =……
他身上熨烫得平整的衬衫领带被我弄皱,我仿佛听见名贵的阿玛尼西服在我手下娇喘,但我死死抓住不放手,坚持认为一个基本原则,那就是……
“程大BOSS,你好,我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他扔给我一个“你想同归于尽吗”的眼神,瞬间把我秒得万紫千红,千疮百孔。
不怕,我还有最后一个撒手锏!
我改为抓他衣角:“我可没有把你在天台的事给说出去……”
他给我一个“你想凌迟处死吗”的眼神,我这回没辙了,我的撒手锏轻而易举就给对手破掉了,我彻彻底底地团灭了……这回真是死死的了。
谁知BOSS的心情忽而多云转晴,哦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他说:“我和林融没什么,在国外有一次喝醉了我送她回家,她要请我上去喝茶,我不肯,她却说什么要我负责的鬼话。”
“嗯……很好很强大,程大BOSS你这样可以说是在对我解释吗?但是我只是一个快要被炒鱿鱼的小职员,我想程大BOSS肯定是好心,不想让我离职时死不瞑目,所以才对我说这些的。”我转身想要收拾东西走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况且要在这么个不负责任又爱记仇又喜欢欺负人的BOSS手下工作,以后不是闹心嘛。
“我可以给你一个既往不咎的机会。”程大BOSS整整衣领,好整以暇地说,“只要你好好表现,你在公司玩游戏的事就一笔勾销。”
果然,二十一世纪,什么最宝贵?人才!
我把耳朵伸长:“什么机会?”
他哂笑,笑得很有深度:“需要一点脑力,一点体力,一点灵活度,再加一点用心耐心专心爱心。”
我想他说的大概就是所谓的戴罪立功了,但是这种任务一般来说非死即伤,难度系数很高啊,我很怕我不能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
我弱弱地说:“程大BOSS,我很惶恐……”
他双手抱臂,斜倚在后面的桌旁:“其实也没什么,我屋子的清洁阿姨回乡下去了,这阵子没人煮饭和打理。”
“程大BOSS,你以权谋私!你公报私仇!你良心大大的坏!大大的坏!”我咆哮,顺带用脚把电源线踢开,电脑“嗖”的一下断电了,所有屏幕上的景象都变成了虚无。
咳咳,天下已经粉饰太平,完全木有人在加班的时候玩游戏,木有。
第十八章 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星期天的中午,也是狮子座……
我想没有人的加班,比我更悲催。
我推着超市的购物车艰难地行进在汹涌人潮中,流连于各大冰柜和新鲜蔬果,不仅如此,我还得时时刻刻拍狗腿子,注意着程大BOSS的喜好。诸如“程大BOSS你最喜欢吃什么,最不喜欢吃什么”,然后把他喜欢吃的都扔出购物车外,不喜欢吃的统统放进去。
=皿=咳咳,神说,挑食的孩子是长不高的。
买完食材,购物车已经堆得和小山一样高了,付完款后,我努力地推着车保持平衡往门口走。那厢,程大BOSS依旧衣着光鲜亮丽在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待购物车满时,他在丛中笑。= =!!!
彼时,我在挑选好用的锅铲准备炒菜,在一堆老妈子、老爷子、家庭主妇的推搡中迷失了方向,看见他义无反顾向我走来,我居然下意识地就向后退:“程大BOSS,你……你不要过来,你要做什么?”
敌退,我进,敌进,我退。一旁的老妈子、老爷子、家庭主妇们纷纷叫好:“这探戈跳得真好!”
“不对不对,我看像是小两口吵架!”
“老爷子,你老了,那是情趣!”
我转眼一看,嘿,那不正好是白云、黑土两老吗?我无暇顾及他们两人的嘀咕,已经被程大BOSS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我奋力地喊:“我的购物车,购物车车车车车……”
“不会丢了的。”他恶狠狠抛下来一句,“倒是你,哪里人多朝哪里去。”
哎,看来他是怕我走丢了?
我拍拍小胸脯:“放心,我在超市里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咳咳,其实我就是想使劲花他的钱,看他抿嘴的样子我就觉得赏心悦目。花BOSS的钱能花得这么纯粹,我秦子衿果然是一人才。
他白我一眼,推着购物车走了。白云、黑土两人围着我,一个劲地和我握手,那可是一热泪盈眶。
“孩子,这金主看着挺好的。”
我漫不经心接了一句:“哪里好了,搁哪儿都跟个天皇老子一样,就差一堆人对他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哎哟,土财主。”白云大妈说。
“我看是财神爷。”黑土大叔说。
“可是好帅啊,穿上那西装简直比刘德华还帅。”白云大妈星星眼,她果然有着少女的纯粹啊。
“脚踢刘德华,北打郭富城,堪比黎明,可惜只比我当年帅一点点。”还是黑土大叔比较朴实无华,道出其中真谛。
我抖了抖,偷偷瞄了程大BOSS一眼,对大叔大妈说:“那是他海龟的做派。”
“哎哟不得了,海龟,水里爬的。”白云大妈更风趣幽默了。
黑土大叔纠正道:“人家那是金龟。”
说着说着一股低气压直逼我脑海,不用想也知道是程大BOSS熟悉的声音,在轻声呼唤我:“秦子衿。”
我挽起袖子,和他们道别,不带走一片云彩:“哎,白云大妈、黑土大叔,我该走了,下回再聊。”
“孩子,下回给我带个签名回来啊,带照片的那种。”白云大妈少女病发作。
我不住点头:“行行,我画一个给你……”
之后我就走路带风了,带风的理由是有人拽着我。我一边挣扎一边狂喊:“程锦行,你至于吗你,我不过是和熟人叙叙旧,你有那么赶时间吗?”
他刮我鼻子:“谁不知道你一路都在编排我。”
哎哟,他……都听见了?我摸摸鼻子有点心虚,但还是发挥不怕死的精神对他说:“程锦行我告诉你,我那些编排你的小段子都是网上抄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有胆找别人去啊……哎哟,你别老扯我的衣领嘛,这衣服很贵的,要八十大洋一件……”
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我一不小心撞到他背上去,痛痛痛!我的鼻子……
他转过身来,看我狼狈不堪的样子:“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又要一声不吭就跑掉?”
“又?”我很迷糊,我们才认识多久啊,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程大BOSS,我什么时候从你眼皮底下溜过了?”
他没回答我,反而一把把我塞车里去了,又回过头给我摁了个安全带。
我坐在车上,看见白云大妈、黑土大叔站在门口目送我们的车子离开,我想他们大概以为我是被外星人绑架了……= =!!!
车子缓缓驶入一个小区。我对这地儿的路面不熟悉,小区是闹中取静,一看地段就好得惊人,房价贵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我从车上跳下来,心中一边嚷嚷这万恶的资本主义剥削者,这是要压榨我们劳动者多少剩余价值才能住这么个地儿,一边扯开个笑容谄媚地说:“程BOSS您这小区真是风景优美,富丽堂皇,美轮美奂……哎,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啊!”
房子是小复式,一个人住还挺宽敞,大概是有人经常清理,所以也不显得杂乱,而是井井有条,哦不,简直就像楼盘提供的样板房一样,漂亮是漂亮,就是缺少烟火气。
我很识趣地自己爬去厨房开伙,把新鲜食材拆分出来,放到碟子、盘子里装好,再把其中一些塞进冰箱里以备不时之需。本以为程BOSS那厮肯定是占着我的便宜躲到书房里风流快活,哪知道就在我洗菜的时候,他换好了一身便服倚靠在厨房门边闲闲看我劳作。
我刚好被水溅到眼睛,伸了手去揉。他长腿一伸,走过来拉我的手臂:“别揉了,坏习惯。”
我还要揉,这货居然和我动强,跟我来了场拉锯战,最后的结果是我红着一双兔子眼逼他陪我洗菜。我一边淘水洗米,一边思索着,这橱柜、这洗手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不是虚幻的。哎,我今儿怎么就那么鬼使神差地来到了程大BOSS家里……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蒸鱼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我稀里糊涂走出去,居然一头撞在落地玻璃上,回头咬牙切齿对程大BOSS说:“你家这玻璃拉门,擦得真干净……”
他给我一记白眼球,这孩子的白眼球也忒多了。
手机上显示来电的是何奈奈,我揉揉额头,双手都是水,就按了免提,何奈奈的声音在遥远的那头咆哮:“你小子跑哪里去了?不想上游戏了是不是,逃婚是怎么回事?那么好的徒弟整个云荒能找到几个?你说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了了了了……”
我很心虚地抬眼和白眼球对望,白眼球已经变成探寻的目光徐徐向我看来,我呵呵笑了两声,指了指手机对程大BOSS说:“这人……这人神经病,哦不,精神病。”随即也不管自己手上的水,拎了手机飞奔去阳台。
何奈奈果然不发飙则已,一发惊人:“你说什么精神病哪?”
我急忙说:“嘿嘿嘿,是精神太好的精神病,你看不是还有一名词叫小儿多动症嘛,大致就是属于这么一个范畴里面的一个物种起源里面的一个系列……”
何奈奈在那头幽幽叹了口气,许是对我恨铁不成钢到了极致,反而没有了什么追求:“你现在在哪里?”
“不就程大BOSS家嘛。”说完我就想咬破舌头了,后来我才想,我实在是实诚,太过于实诚了,才能忍受资本主义列强们一次又一次的践踏和压迫。
奈奈的声音活像八国联军侵占地球:“什么?你说你在程……程大BOSS家?就是那个程锦行?”
“我这会儿说笑的呢,我就是来看望一下孤寡老人做做好心,这和扶老奶奶过马路是一样的,你看你看,我这不周末做好事送温暖献爱心呢嘛。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先去给老奶奶洗菜淘米了,老奶奶要饿晕了,饿晕了她没饭吃我也没饭吃……”我这么一番囫囵话说完,才发现自己憋气憋得脸都青紫了。
挂完电话,程大BOSS就那么戳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我,脸色比我还青黄不接紫气东来。
我心虚兼腿软,接受完奈奈风雨一样的洗礼后,我已无力再去解释什么,但此时此刻,程大BOSS的脸色告诉我: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虽然他以秋风扫落叶的情怀对我,但我依旧抱着春天般的温暖希冀着感化他。鱼蒸熟了,饭香盈然一室,我蹦跳着跑进厨房,把菜一个一个盛出来,捏着声音喊:“程大BOSS,吃饭了……”
他倒好,不徐不疾地踱过来,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紧给他拉凳子:“程BOSS,楼上请!”
我咬着筷子的时候在想,两人坐在饭桌前,应该做点什么好呢?而程大BOSS最擅长的,大概就是秋后结算了吧……
就在我刚刚吃下一块鱼肉在和鱼骨头做抗争的时候,他突然幽幽地来了一句:“秦子衿,你刚才说的孤寡老人是什么意思?”
我吓得一激灵,鱼骨就那么鲠在喉间,进不去也出不来,我脸都涨红了,低头死命扒拉了几大口饭,这才抬头眼泪汪汪地对他说:“是寡人,寡人……您看您不是日理万机嘛,这不就是寡人了嘛……”
他深深看我一眼,眼神热情如火,燃烧了一大片沙漠,看得我心里发毛,难道我双眼带泪很迷蒙很性感吗?
我保持眼神扩散的姿势和他对抗,他居然说出了真相:“你脸上有饭粒。”
我顿时泪奔五千公里,绝不回头。
吃完饭程大BOSS居然叫我不用洗碗了,我横眉怒问:“是不是今晚清洁阿姨就回来了,程大BOSS你玩我啊?”
他指了指不远处一机器,高深莫测地和我说:“那里有洗碗机。”
我低下头去,默默地爬去拖地扫地,他又对我说:“有吸尘器。”
我眨眨眼:“那么是不是还有全自动24小时不断电人工智能型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