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韩诺诺问连续五个月没吃上肉的纪恒曦同学,“纪恒曦,你难不难受?”
“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早些睡觉。”
她笑了笑,忽的“吧唧”一口亲了他,“老公真棒”,她柔软的手放在他腰间,软又甜小嘴靠的他极近。
他本是忍得住的,可她非要撩%拨他…
大手一伸,卷了小白兔在手心里捏住,被子里的热气越来越浓重,韩诺诺觉得自己要留鼻血了…
他箭在弦上的时候,韩诺诺眼里也是湿漉漉一片,软了声音道:“阿曦,你说忍得住的…”
听见厕所的水声时,韩诺诺喜滋滋地抱着手机发了条短信给陆晓,“试探成功!”
那边回短信的时候,韩诺诺刚好去找吃的了,纪恒曦瞄了一眼那短信的内容,眼底沉了沉,韩小诺,你完了。

纪言出生后,韩诺诺一直没什么奶水,陆晓说要催奶,于是纪恒曦同学每天都要炖了黄豆炖猪爪给她,“老婆,多吃点。”
她顿了筷子拧眉,“我不喜欢吃这个。”
“乖。”他抬手使劲搓了搓她的脸。
“我不吃、不吃、不吃。”她把碗推得远远的,嘟囔道。
“诺诺,不吃也可以,催乳这种东西,我听人说,多搓搓就可以了,不然…”他满是暧昧地扫了一眼她胸前的小白兔。她心底一沉,他这是看猎物的眼神。
韩诺诺大惊,一下抱了那碗,卷了一大口黄豆吃了,蓦地抬眼看他,“你看,吃了。”
“猪蹄没吃。”某人冷森森的说道。
韩诺诺几乎是强忍住吐意徐徐吃了那猪爪。
只是奶也催了,纪言却没怎么喝道…于是某狼又在某夜人工替小白兔催了奶…

番外一:小哪吒三两事

小哪吒的名字是来历的。
韩诺诺妈妈的预产期是九月份,这天韩妈妈肚子疼,估摸着宝宝要出来了,韩爸爸匆匆忙忙把她送去医院,可韩妈妈在手术台上躺了半个小时,肚子也没个动静。那主治医生朝外面的韩爸说,“还没到生的时候,再回家呆呆。”韩爸又小心翼翼地抱了自家老婆回去。
一个星期后,韩妈妈的肚子又疼了。这次医生也断定该生了,可韩妈妈在手术台上又没了动静。
于是韩诺诺同学成功躲过了处女座,成了天秤座。韩爸抱着襁褓中的韩诺诺给韩妈看,韩妈笑着说了句,“真是小哪吒。”
韩诺诺说的第一句话并不是什么“爸爸、妈妈”,而是“咬死你!”那时才过了中秋节,一家老小围着桌子吃饭,她忽的抬了老虎鞋子到邻居家的哥哥那里,恶狠狠地道,“咬死你!”
吓得那大她两岁的小孩哇哇大哭。
韩妈又气又乐。
她打小就跟别人家的小孩不一样,基本上见谁都要欺负一下,可因为韩妈总在她口袋里放了许多糖果,韩诺诺每每欺负完人家,就装模作样地递了颗糖过去,吃了糖的孩子又不气她了。
韩妈是那种温柔如水的女人,万万没想到生的女儿却皮得跟猴子似的,她的衣服基本半天就看不到本来的颜色了,村里的孩子见了她又爱又恨。爱她口袋里的糖,恨她天天欺负人。
韩妈想了个法子,每天中午拉着她学写字,她觉得很有意思,举着个笔,在粉白的墙上留下一长串的画作。
后来韩妈总算找到了她喜欢的东西——象棋。每天下午韩诺诺都要缠着她来好几局。
韩妈妈没了之后,韩爸娶了新老婆,她更加顽劣,见人就欺负,口袋里放糖的地方被她放了一堆小石子,见了不喜欢的就丢人家。
常常又被她砸破了皮的小孩带了爹妈来理论,韩诺诺只恶狠狠地看着那人。韩洪禹对她心有亏欠,所以都怎么骂她。
直到村里来了个城里小孩,白白净净的,比她表哥还要好看。韩诺诺对大约是嫉妒,转了火力专门欺负他。先是捉了臭虫丢到他身上,之后又捉了螳螂吓他。
连着吓了他好几次,他都不哭,韩诺诺觉得很没意思。
这天韩诺诺心情好,灌了几包虾条在兜里。逢着她顺眼的就倒点给他吃,满以为他们会像以前一样感恩戴德地看着她,谁知竟有人说,“虾条没有巧克力好吃。”
巧克力当然是纪恒曦给的,韩诺诺不淡定了。几步跑到他家里,恶狠狠地说:“我们比赛跑步吧!”
他不知她的来意,呆呆地看着她。
韩诺诺忽的笑:“小白脸,要是我赢了你就不准给巧克力给他们吃。”
年少的纪恒曦点了点头,蓦地问:“要是我赢了呢?”
“哼!你才不可能赢!”她可是每年跑步都得第一的。
韩诺诺画好了起点,终点,也找了一群小伙伴见证,在呐喊声里,一场比赛很快结束。只是…纪恒曦赢了。
韩诺诺有些下不来台。抬手朝他勾了勾,“喂,你跟我来一下。”
纪恒曦笑着去了,“小哪吒,看吧,我赢了!说吧你要怎么办?”
韩诺诺只是笑,“你往前走,我送个礼物给你就是。”
他笑:“你说话算话。”
“当然!”她要送他个惊世骇俗的礼物。
他脚边不远处是一方不深的水田,里面的荷花开得正旺,夏天的午后,鼻翼间浸润的是满满的荷香。
“你闭上眼!我不让你睁开眼就不准睁开!”韩诺诺道。
纪恒曦乖乖闭上了眼。只是没想到的是,她猛地一用力将他踹进了那荷花池里。那水虽然不深,也漫过他的腰。
韩诺诺站在岸上使劲朝他做鬼脸:“让你还敢送巧克力!小白脸,你给我记着,不许再送吃的给他们!”
他向来爱干净,这下身#子陷在厚厚的淤泥里,冰凉粘腻,引得他一下哭了出来。
他在那池子里哭,她就叼着个狗尾巴草在那岸上笑。这人真是个胆小鬼!不过他哭起来也挺好看的。
等他哭够了,韩诺诺才拽了他上岸,他显然不愿意再理她。韩诺诺却一改态度,非要黏着他,帮他洗刷干净,太阳已经落了山。
第二天一早,她就抱了一堆玩具找他玩。纪恒曦偏了脑袋不理她,韩诺诺托着脑袋自顾自地在他家桌上下象棋。
纪恒曦本在看《三国演义》,就听见她在那里自言自语地嘟囔着。走近看她正一本正经的捏了个象走,红子走完走黑子,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喂,你自己一个人怎么下象棋?”
她头也不抬,“你又不玩。”
他忽的想起上次胖奶奶同他说过的话,她喜欢和她妈妈下棋。心里一软已经在在桌子另一边坐下了,“谁说我不玩?”
韩诺诺挑了挑眉将那棋盘往他面前推了推,“你走黑子。”

从那一天起,小哪吒每天在小本子上画点东西,那画里的主人公是纪恒曦。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纪恒曦姑父接到电话匆匆带了他走了,连分别也没能赶得上。
她闷在家里一直不开心,又听闻她的后妈怀了宝宝,她简直想杀了那女人,可忽的想起小白脸的话,那天她帮他洗刷干净了,他慢吞吞地说:“我赢了,小哪吒,你不能再干坏事。”
那之后所有的记忆都被封存起来。期中考试的时候,她收到了那只笔,还有一张明信片:“小哪吒,好好学习!还有,愿赌服输。”

林然番外:

林然番外上:
林然遇到16岁的韩诺诺的时候才高一。一前一后的距离,却很少讲话。一天他同桌搬书不小心撞翻了他桌上的铅笔盒,一盒子文具撒了一地,却偏偏最喜欢的那支笔滚到了前排桌字下面。
她本来伏在桌上解一道物理题,忽的被他叫了捡一下笔。韩诺诺弯腰捡了那支笔,却一瞬呆住,接着眼底竟是藏不住的喜悦:“这笔是你的?”
他点了点头。她倏地笑了,柔柔软软的一笑,一瞬间攫住了他的心。
林然不知怎么就和她成了铁哥们一样的朋友。每每她有问题就转身问他。高三的时候他桌上多了一封情书,八卦的同桌一下夺了那东西满世界宣传,等他发现时也晚了。
晚上两人一起回宿舍,韩诺诺却是难得的沉默,似乎在生他的气。
终于靠近宿舍的时候她忽然问:“有人送情书给你了?”
他笑,“不要告诉我你这是在吃醋。”
韩诺诺冷哼一声,“林然,你就算不喜欢那个女生也没有必要满世界宣读那封信吧? ”
她的气来的没缘由,他也只是一笑。他觉得韩诺诺这样女生,喜欢、讨厌都是分分钟表现在脸上的,她肯定不会大费周章地写封情书给他。可他料想错了,人心这种东西从来都是难以预料的。
他本来还有些紧张,可他那同桌读那信的时候,她没有一丝不悦,他便死了心。
高二的冬天,落了很大的雪,他一时贪玩在天台打雪仗忘记了上课,被年级主任抓了个正着,拉在门口站着。那时候他们的座位刚好换到了第一组靠窗的座位,她又坐在第一排,里面正在上数学课,她一伸手拉开了小窗,他看着她笑着做了个嘴型“活该。”
数学老师一眼瞄过来,推了推眼镜,一言不发。下了课,林然就被数学老师叫了办公室。
“高中早恋是影响学习的,特别是女生的学习。你和韩诺诺的成绩都不错,高三是个很重要的时间段,过了这段时间再说。高三结束以后什么都好说。”
他点了点头说了个:“好。”
晚自习下课的时候,韩诺诺叫了他一起去逛学校超市,她有个坏习惯,每每到了冷天就要买奶茶喝,而且每次去都叫了他。
排队的人很多,她喜欢的口味去很单一,红茶可可。
长长的走廊快到了尽头,林然眼尖先看到了数学老师,顿了步子咳了咳,“你先进去,我们一起进去,被看到不好。”
他将奶茶放到她手里又绕了趟厕所。
韩诺诺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他不喜欢她,为了避嫌,所以如此。她头一次不想喝那排了许久的队买来的奶茶。到了拐弯的地方,将自己的那杯丢了。
那之后不久,她忽的搬出宿舍住了。
“韩诺诺,你倒是说说做一个哥们的基本标准是什么?”
她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去你的。你搬出去住都不同我说一声么?”
她鼓着嘴嘟囔:“有什么好说的。你记得下次打红烧肉的时候给我带一份就行。”
他作势要来捏她脸,韩诺诺猛地往后一躲,带落了一桌的书。他的手忽的僵在了半空中。
从前他们一起回宿舍的路只剩了他一个。连骂“滚犊子”都没了对象。
高考前的晚上,下了场很大的雨,韩诺诺却没带伞。林然硬是要送她回去,她只好勉强答应。
一路却什么话也不曾说,终于出了校门,他问:“明天考试今天早点睡。”
她点了点头。
“诺诺,你最近好像都在生我的气。”
“你放心,你长得这么英俊潇洒,我是气不起来的。”
他顿了顿痞痞一笑:“气不起来,那能喜欢得起来吗?”
迎面行驶过来一辆车,灯光恰到好处地照在她脸上,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写了惊愕、慌张、还有手足无措。
林然忽的想到了那封情书,一瞬不愿听到她的答案,笑了笑道:“只是开个玩笑,我们可是这世上最要好的哥们。”
她低了眉,灯光转暗,他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伞外是湿漉漉的雨幕,他听见她重复了他的话,“是啊,林然,我们是这世上最好的哥们。”
林然分明听到心底的某个角落坍塌了。
高考之后的暑假,韩诺诺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同学聚会上,她像是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一般,林然找不到她。就连她的电话也成了空号。
林然知道她的考试成绩是不错的,可他却不知她明明考的那样好,为什么还去了复读班。
大二的迎新他重又看到了她,那时候她的长发剪得短短的,一身淡蓝色的纱裙立在梧桐树下,远远朝他一笑,“林然,你看我也来N大了。”
那一刻,林然觉得她是为了他上的复读班。
她成了她的学妹,同一个学校,不同的院系。但还好她入了他的社团,那时他是社团的团长,每每给社团买吃的都是她最喜欢的几样。
他们又成了所有人眼里的好哥们,他不喜欢什么哥们。
韩诺诺有时也会去他们院系蹭课,不过是为了蹭他从S市带来的糖醋排骨。有时候她会突然写了句小诗藏到他书里,然后继续在桌框里看才买来的《飞魔幻》。他们也曾经差一步就成了情侣。
那日时近期末考试,林然起早替她占了座,她才吃了午饭一下瘫在那椅子上,“学长,问你个事,你说我要是向喜欢的男生表白该怎么做?”
他的心忽的一抽一抽的疼,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努力挤了个笑容出来:“呵呵,那就当面告诉他啊。”
“哦。”许久她忽的拉了他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他道:“我喜欢你。”
他一时呆住竟忘记了回答,韩诺诺却立马笑了,“借你练一练手。”
林然番外之:唯你所图
林然以为喜欢这种东西一生只有一次。但总会有一个人的到来,告诉你,从前你的那些想法都是你以为。
那时他才接了个案子,委托方催得急,他的车开得很急,连着闯了第三个红灯。这次他喝了些酒,车子被扣了。
沈清低着头问:“姓名?”
“林然。”
闻声,她抬了头看了看他,真是“熟人”,她不禁调侃:“你这人真是好笑。第一次见你你哭得死去活来地赖在马路上不走,第二次见你,你又玩了命的开车。你这是当马路是你二大爷家呢?驾照吊销18个月!”
他猛地起身带翻了身后的椅子,漆黑的眼一动不动地凝住她:“你没这个权利。”
她瞪圆了眼睛骂他:“你这是不尊重生命!你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更不爱别人的生命。你得好好反省!今个你不承认自己犯的错,就别想回去!”
“你敢!”他林然长这么大还没受人要挟过。
她坐回沙发里,转了转手里的笔朝他笑道:“我是不敢,但是有人敢。”混到N市交警大队没什么特别,连跨四个区的调配倒是很麻烦,这姑娘的意思很简单,她头上有人,得听她的。
林然被那姑娘一双漆黑的大眼盯得头皮发麻,许久才终于服了软:“我有急事。”
“认错!”她哪里肯放。
他一瞬笑了,认错就认错,“嗯,我不该酒驾。”
“还有呢?”她继续盯着他笑。
“还有什么?”他倏地有些烦躁。
“说你不该妨碍执法人员。”
他眉毛一竖,“喂!”
她依旧是甜甜的笑,“快说,说完放了你。”
“我不该妨碍执法人员…”林然想这辈子的脸皮都丢尽了。
“说说你上次为什么哭吧?”
“这是我的私事,既然罚款都交过了,我想就就没有必要和你说得那么清楚了。”
利润出了那扇玻璃的大门,才转了车钥匙,那姑娘又跟了出来,猛地拦了他车子的去路,紧身的小皮衣将她玲珑的身段裹得恰到好处。远光灯打得极亮,她却不躲,任由那光刺了眼。
他一晃神间,她已经到了近前,“喂,你的车不许开了。”
“我是真的有事。”他这下真的急了。
“那好,我送你。”
“…”
这姑娘不仅送了他去,还全程陪了他。只是林先生一直板着脸,不甚开心。他拗不过,只得由着她送了回去。
下了车,他气鼓鼓地问她要汽车钥匙,她却抬了抬手笑道:“这钥匙在你手上也是祸害…”
她忽的坐回车里,转了钥匙将他那车开走了…
只是,林然的车库里不只这么一辆车。
第三次被她抓,他基本就是面无表情了。
她问什么他都回答,却是没了之前的焦躁。这姑娘这是和他杠上了!他也不是那种没耐心的人,看谁沉得住气?
“姓名?”她挑了眉问他。
林然吐了口气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在问你姓名!”她拧了秀气的眉望向他。
“林然…”
她却难得的好脾气,“嗯,我是沈清。”

林然刚出了那门,旁边就有姑娘挤过来八卦她了,“奥迪A8,姑娘眼光不错。”
“不过是玩世不恭的公子罢了。”
沈清只是笑。这人的名字她早听过。N市最有名的律师,她准备相亲但又没去的对象。他不记得她,她却记住了他。这连着几次的遇见确实不是她的故意设计,她忽的觉得这人挺有意思。
那之后不久她和同事处理一场交通事故,两辆车追尾,前面一辆车让后面的车赔偿五万块钱。沈清一眼就看出这胖子是想敲诈。
但那胖子一脸的横肉,大约是喝多了酒根本不听她的话。没说几句话,就吐了口吐沫,一摇一摆地走近,抬了手要捏她脸上的细白的肉,她猛地退后一步,躲开了,但高跟鞋踩得有些不稳,差点摔倒。
身后忽的有人稳稳扶住她:“小交警,你对我的时候不是挺凶的吗?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沈清的心忽的一软,回头朝他笑了笑。
还想说什么却被林然捏了手腕拽到了身后,“女孩子家的,还是不要打架的好。”
“喂…”她看着他往那胖子那里走,心里却忽的腾起一阵暖意。她其实是不怕的,但被人保护的感觉好像还不赖。
“怎么那小妞不敢打架找了帮手来吗?”
“不,我这不是帮她,我帮的是你。哥们你一身酒味,想必喝了不少,脑子也不是很清醒,我怕你酒醒之后后悔。”
“呸,老子天不怕地不怕,也从来就不知道后悔是什么。今个这小妞妨碍那小子赔钱就不行。”
“哦?交通法里面可不是这么写的。”
“哼,我不和你说这些。”那胖子说着就要捉了那肇事的司机要钱,沈清忽的从后面出来,一把拦了他,“今天你休想敲诈他。”
“老子家哥哥就是交通局的,老子怕你?信不信老子让你现在就丢了工作?”
“哼,我不怕。你说的那什么哥哥一日没将我免职之前,我都是要按规矩办事的,请你现在和我走一趟。”
“你敢!”那胖子一激动猛地抬了手要扇沈清巴掌,林然忽的抬手握住了那突如其来的一记。
“这位哥哥,钱这种东西还是取之有道的好。”
那胖子没讨着便宜,抖了抖眉毛不说话了。

“今天谢谢你,不然我请你吃顿饭。”沈清试探地问了他,她不喜欢欠别人的,
他眯着眼睛笑道:“吃饭还是算了,小交警同志,你把我那车还了才是正经。”
她想了半天才道:“一个月以内怕是不能。”
林然往那漆黑的车子上一靠:“那好,我还是选择吃饭好了。”
“小肥羊怎么样?”她提议道。
他挑挑眉道拉了车门:“可以。上车吧。”
她却迟迟不愿上车,“不,我骑摩托车,一会好回来。”
他笑:“一会我送你,这可是绅士的基本礼节。”
林然的习惯和她惊人的相似,选座位的时候会喜欢坐左边的位置,调料也是多醋少辣不要葱。当然她绝对不会花痴地以为这是什么缘分。
一顿饭,两个话不算很多的人竟聊起了大学的事。沈清的手机响了响,却是她家妈妈,“小清回来的时候去超市买点水果和蔬菜回来。”
“哦。”
挂了电话,她往他看了看,“一会能不能在家乐福门口停一下,我买点东西,我保证很快,绝对不耽误你的事儿。”
他点点头,反正他正好买些东西。沈清往车里装的都是些瓜果蔬菜,他往车里丢的都是些泡面。
“喂,林律师,不要告诉我你每天吃泡面…”
“不,忙的时候吃。平时都有饭吃。”
她挑挑眉往篮子里又摆了一包鸡蛋:“配着吃吧,单一的泡面吃多了不好。”
林然向来喜欢吃口香糖,付钱的时候抬了手要去拿的时候,那收银员以为他是要买旁边的杜蕾斯,连忙说道:“先生,现在这个牌子的安全套是买二送一的,不如多准备些。而且先生女朋友这么好看,肯定是不够用不的。”
沈清一下窘住了,一张脸一瞬红了个透。
林然也笑:“这位可不是我女朋友。”
“要是老婆的话就更要买了,优生优育嘛。”
“那个…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懂的哇。”那收银员自顾自地拿了三包杜蕾斯进去,林然没说什么只低了头付钱。
出了门,沈清就嘟囔道:“你干什么不和那人说清楚啊。”
林然那时想到大学的时候韩诺诺为了赚每件衣服五块钱的提成,和那顾客说破了嘴,被沈清这么一说才顿了步子:“他还是个孩子的样子,不过想赚些提成罢了。”
“你倒是会做人!”她刚才都快窘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