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看着她,那眼睛依然是好看至极,黑濯石一般,摄了她的心魂。
“救命,救命,救命…”,耳边忽然闪过一串呼声,陆覃之忽的转身…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俺现在才更新…和子行嫂约会去了
公主的求婚
陆覃之寻了那声音跑到海边,也顾不得其他,一下子冲到海里去,抱了那人上来。陈碧棠一路小跑过去,见他平安上岸,这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走近,她这才看清他怀里抱着的是一个长得很是清秀的姑娘。
可是,只一会的功夫,陆覃之和她已经被一群带了刀的人团团围住了。雪亮亮的刀,在冷森的月光里像是巨兽的獠牙。陈碧棠原以为是清廷的人,心里一阵震动。
“刁民,你们竟敢暗杀我们马来西亚的公主殿下。”
“什么暗杀?谁是公主?”陈碧棠一头雾水,猛地想到那个女孩,朝身后看了看。
陆覃之没有理会那群人,将那女孩的头放平,抬了她的下颚,帮她做了起了心肺复苏。
“刁民,你竟敢将我们公主放到地上,当真想死吗?还有,快把你的脏手从我们公主身上拿开!”
陈碧棠被那个带头惹恼了,“喂,叫什么叫?你想你们家公主真的死掉吗?想她死就使劲叫!还有,你眼睛长鸡眼了吗?难道都看不出来他在救你们公主吗?还有,你们公主干嘛一个人大晚上跑去海里游泳?”
“这是我们马来西亚的地盘,我们公主想干嘛就干嘛,要你管!”
“错,我可不想管!陆覃之,我们走,别救她了。”
“咳咳咳…”那地上的姑娘忽的吐了口水,睁开了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陆覃之那双细长的眼,飞入额角的眉,刀刻的棱角,这个男人真好看。“我这是…遇到了天神?”
陆覃之不说话,陈碧棠猛地走近道:“喂,你既然醒了,就和那群人说清楚,是你自己掉到水里去的,我们只是救了你。”
那姑娘也不看陈碧棠,只死死地凝望着陆覃之道:“是你,是你救了我?天神!”
陆覃之起身,那姑娘却一下捉了他的衣角再喊了他一遍:“天神。我还能见到你吗?”
他不露痕迹地将她的手拂了去道:“你醒了就好。”
隔了老远还在问:“天神你住哪里?”
…
“你快去查一查刚才那个人是谁?”
“公主,那男的好像是叫什么陆覃之。”
“中国来的陆覃之?”她眼睛忽的一亮,她听自家爹爹念叨了很多遍。
“是!那人刚刚碰了公主殿下,要不要将他的手砍了?”
“砍什么砍,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这些个蠢货。”
“是,是,是。”
“快去告诉我爹,我找到我要嫁的人了。让他快去帮我选个小岛。还有刚才那个女人,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都去给我查清楚。”
…
“陆覃之,你信不信刚才那姑娘对你一见钟情了。”陈碧棠绕道他面前,一脸八卦地说道。
“瞎扯。”
“才没有呢,她刚才看你的那个眼神,恨不得把你吃了,我太了解女人了。还有我更了解你们男人,这是欲擒故纵。”
“哦?说说看,你怎么那么了解的?”他忽的顿了步子,黑濯石的眼要望到她的灵魂中去,引得她的心猛地跳得飞快。
“额…”她连忙低了头,怕被他看穿了心思。
他猛地靠近,与她呼吸相亲,她一下被他笼罩住了,气都不敢喘一下。
“怎么不说话了?”他的声音混着海浪的清爽气息,让她着迷。
“我…我瞎说的…”
陆覃之一步步地逼近,最终按了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低头,吻住了她。在她巨大的震惊里,浅尝辄止。接着便松开了她,猛地笑出声来,大步走到了前面。
唇瓣相碰的时候,她眼底的光忽的闪过,身子却是一颤,无数的情感都一下涌到了喉咙里,眸子里瞬间潮湿着。却又在的笑声里,将那情绪全都逼退了回去。海风卷着她的裙子翻飞着,像只起舞的蝴蝶。
“喂,陆…陆…陆覃之…”她一路追了出去。
…
第二天一早,便有人往陆覃之的住处送了几大箱子的礼物。陈碧棠看着那进进出出的架势有些愣怔。
“这是…”
“奉我国公主之令,特地送些物什来表达对陆先生的感谢之意。”
“都拿回去吧,我不需要。”陆覃之从里间行至亮处,倏地道。
那带头的侍卫连忙说道:“听说陆先生四处演说筹集钱,公主送给你的,何不欣然采纳?告辞。”
陈碧棠好奇那箱子里装了什么,一个个打开,里面都是金银珠宝,“这个公主真是相当的俗气,不过我喜欢、”
陆覃之望着那箱子有些出神。
陈碧棠唤了他好几遍,那人也不曾应答,她走近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胳膊道:“喂,陆覃之,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怎么样做一个合格的驸马爷。”
“你…”她忽的有些气,撅着嘴一句话也不说了。
国内需要的款项越来越多,单靠这里筹集的这么点全然不够。他们需要联合马来西亚的上层阶级,获得他们的援助。或许,这个公主正好可以利用。
…
没过几日,那公主又送来了一张舞会的邀请函。
陈碧棠生气道:“去回复你家公主,陆覃之他不去。”
“为何不去?”陆覃之抬手接了那封邀请函,转身道:“还请各位转告公主殿下,陆某人到时一定准时参加。”
“你…你当真要做那驸马?”她不禁瞪大了一双水一样的眼睛道。
“你说呢?”
…
三天后,武吉免登的一处纯欧式的宅院里,绿水环屋,清风半壶。陆覃之准时赴宴,陈碧棠要跟着他一起进去,那门卫却死守着不放行,她实在无法,只好找了一处树荫处坐了。
那公主穿了件热带风情的长裙,鲜艳露肩长裙将她的皮肤显得更加白皙。远远地看见他,朝他挥了挥手。
满院子的贵族和大臣们,觥筹交错间,他竟然都是一片熟稔的样子。不久就结识了马来首富,华人金明轩。那金明轩竟与他一见如故,答应他定当全力自助故国的自由事业。
那小公主早就告诉了自家爹爹,非陆覃之不嫁。
那碘着大肚子的国王有意安排了今天这么多的官员,不过是为了考察一下他的品行。
远远地看他与众人交谈间,风度翩翩,便朝自家的闺女点了点头。
…
她像得了特赦一般,一下飞奔下楼。一下捉过他的衣袖,将他带到后院的花园里。这里是只有皇家的孩子能进来的地方。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说道:“陆覃之,我要嫁给你。”
陆覃之竟下意识的觉得这个场景莫名的熟悉,脑子里竟蓦地滑过那人的画面。
“公主玩笑了。”
“为何?你有喜欢的人了?”
他笑道:“我与公主结识不过才两日…”
“你们中国不就有个成语叫“一见钟情”吗?”
“公主倒是看了不少书。只是我还是比较钟爱细水长流这个词。”
“我早就知道有个人叫陆覃之,而且,关于你的好多事迹,我都有去看过。还有小兰亭那次,我可是打算逃了课来听的,只是后来还被我爹发现我私自出来,还被关了三天的禁闭的。所以…我和你可以算得上细水长流了。”
“可是,陆某早已娶妻,怕是…”
“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介意!反正,你们中国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他忽的笑了,只是眼底的光有些晦涩,蓦地抬了头道:“可是我介意。陆某承受不起,定要辜负了公主的一番美意了。告辞!”
她见陆覃之往外走,一时间有些着急,一下子追了上去,“等等,你…你说的那个妻子,是不是就是那次和你一起的女人?我要杀了她。”
他猛地收了步子,一下握紧了手心道:“我陆覃之,向来最讨厌受人威胁。”
…
陈碧棠在那树下等的久了,靠着那树睡沉了。忽的有人扯了扯她的耳朵:“快起来,该回去了。”
“这么快?”她眯着一双惺忪的眼道,蓦地看到他的脸色有些臭,“陆覃之,你怎么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道真的是要做驸马爷了?”
“啰嗦。”
陈碧棠看他走了,一下追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忽然觉得我书名该叫闪婚…QAQ
一颗心
那公主见他走了,一下那桌上的一盆百合打翻在了地上,巨大的声响引得一群仆人过来。
“公主殿下,发生了何事?”那仆人连忙跪了一地…
“立刻派人去陆覃之那里,查一查那个短头发的女人是谁?查清楚的她的生辰八字。”
只半个人时辰的时间,就有人向她报告了。
“让铃进来。我有事找她。”
裹着沉黑纱衣罩着脸的女人进来,一下弯腰向她行了礼,“殿下,安康。”
“铃,我要占卜一个人。她叫陈碧棠…”
…
陈碧棠一路追了过去道:“喂,陆覃之…”
“驸马没有当成,倒是让我遇到了金明轩。”
“哇,我从前和哥哥一直想去找他,只是一直不知道他的地址。怎么样,他是怎么样的人?听说他很是仗义的!”
他点了点头:“碧棠,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国了。”
陈碧棠一时间狂喜,“当真?我好想去湖南路吃桂花酒酿!还有五条巷那家的臭豆腐!还有…”忽的想到宋文甫,她忽的将所有的情绪都卡在了嗓子里。
“怎么了?”他顿了步子问她。
“没什么,回国了,怕是再也不能这样同你这样散步了。我不论怎么样,到底还是嫁了他的。对了,陆覃之,你那日吻我,算不算偷情?”
“算不得,你最早嫁的人可是我吧…”
“你记得了以前的事了?记得了对不对?”她听他这么说,一瞬间大喜,抱着他的胳膊一个劲的问。
他偏了头去,不看她。“自然是上次听你说的。”
“哦…”她垂了头,舒了口气,可心里却很是堵得慌。错过的人,到底是回不来了是吗?她要趁早死心才是。
…
第二天,陆覃之去城西做演讲的时候,她却没有跟了去,说是嗓子不舒服,背了一大堆的传单,去了城东发传单。估算着那人回去的时间,故意在那巷子里玩得久了些。
忽的被四五个壮汉拦住了她的去路,“我家主人找你有些事。”
陈碧棠大惊,一脚踹了那拦路的男人就跑。
那巷子不长,她跑到太急,到了尽头,一下子撞进一个极为宽阔的怀抱里。熟悉的气息,一下子盘踞在了她的鼻尖。她的心猛地一颤,“允帧…”
那几个人一下将他们团团围住。
陆覃之将她护进怀里,漆黑的瞳孔紧缩着,那几个人胳膊上的花纹他识得,王室的飞鹰。出动必然达成目标的飞鹰组织。
那为首的走出来,“我家主人请这位姑娘有些事。”
陆覃之不卑不亢:“天色已晚,不知何事?”
“自然是要事!”
陈碧棠忙道:“我不去!”
“向来听说皇家的飞鹰组织风度翩翩,怎么今日倒要为难一个女子了?”
“不去也可以…”身后的酒馆里忽的走出一个戴了沉黑的面纱的老妪,干哑的声音说道:“不去也可以,让她喝了这个。”
“这是什么?”陆覃之一伸手接了那橡胶的瓶子。
“不过是一壶简单的酒而已。”那老妪忽的道。
“只要我喝就放我走?”陈碧棠睁大眼睛问。
那带头的人说:“自然是,只要瓶子空了,你们就可以走了!”
陈碧棠抱了过那瓶子拧了那瓶子,仰起头。
陆覃之一下夺了那瓶子,一口气将那瓶子里的液体都喝了去。陈碧棠大惊。
“允帧!”
他摆了摆手道:“不碍事的。”
蓦地将那瓶子扔了回去给那人:“飞鹰组织向来守信。我们可以走了?”
那为首的点了点头,蓦地转了身,消失在了黑暗里。
那蒙了面纱的老女人,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极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他们。那是让真正的陈碧棠回归的药,倘若让普通人喝了,就是最致命的蛊惑人心的药。能窥探出一个人心中最期望的事,倘若是得不到心爱的人,就是七窍流血而亡。
…
才走了几步,陆覃之一下栽倒在地上,陈碧棠忽的喊道:“覃之!”
他抬眼唤了她一声:“碧棠…”
“那老妖怪给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你的手心为什么会这么烫?覃之…”
“碧棠,你别管我,快回去。”
“不要!”
他的心里有无数的虫子在啃噬着,眼前一暗,忽的拉了她进怀里,一下封住了她的唇。和那次的浅尝辄止不同,席卷着她的这个吻,带了满满□□,似乎要将她啃进肚子一样…
“允帧…允帧你醒一醒…”
她的泪滑落到他脸上,陆覃之忽的有了片刻的清醒。
“碧棠…抱歉!”一双血红的眸子一下望进她的眼里去,陈碧棠一下猜到了他刚刚喝了什么。
陆覃之一瞬间放开她,飞快地往黑暗里跑去。
“允帧!”她连忙爬了起来,追了他一路。追到路的尽头时,他一下跳到海里,发出巨大的声音。
她跑到那海边,喘了大口的气。再看,海里却只剩下了细碎的浪花,太过平静…
那人呢?
“允帧?允帧!”
她一瞬怕那人就这样没了,一步步地走到海水里去。
那人忽的探出水面道:“碧棠,不要过来!刚才那个东西里加了不好的东西。”这冰冷的海水还是解不了他身上燃烧的火焰…
她怎么会放了他一人在那水里,那海水一点一点打湿她的裤脚,然后是拦腰…
“陈碧棠!让你别过来!听见没?”陆覃之听到那渐渐靠近的人,叫得有些歇斯底里。
终于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忽的环了他精壮的腰,唤了他一句:“允帧…”
“你快走!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发疯!”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抑制的惶恐与害怕。
她的眼泪隔着他潮湿的衣服,烫了他的心,身后的人却继续说道:“允帧,我说过,你要发疯也罢,生也好,死也罢,我都要陪着你!有时候我会想我为什么会来这个时代?我无数次地想回去,可是我从不后悔来了这里,只因为,陆覃之,这个时空里有你,或许这些都是天意。“
他一下拨开她的手道:“哪里有什么天意,你快走!快走。”
她却不管,又重新抱了他,海风卷了她脸带着她软绵的声音到他耳朵里:“覃之,从前我就嫁给了你,只是你,从没有要过我…”
她一粒粒地解开了胸前的纽扣…
柔软贴着他背的时候,她感到他的身子明显的一阵战栗。隔着湿漉漉的衬衫,她依然能感到他身上不正常的热度。
“允帧…我愿意的…”
她环住他腰的手,忽的灵巧地解了他胸前的纽扣…
细腻的手指碰到他肌肤的一刹那,陆覃之眼里更加的红。陈碧棠明显感到他的体温的上升,却是踩着那海底的泥沙绕到他面前去。
她心里跳得飞快,垫了脚尖,细细地吻了吻他的唇,舌尖滑过他那好看的唇线,芬芳的气息就这样卷进他的鼻子里去。
“允帧…允帧…还有,我真正的名字是玉棠…”她一声声的唤他,那海风的腥味卷了她脖颈里的清香让他疯狂。
他脑子里的理智“轰”地一瞬间瓦解着,大手忽的用力按了她的头,灵舌忽的卷了她细腻的舌细细地舔吻着。那血红的眼里的火焰燃得愈加的热烈,竟至成了疯狂的啃咬着她的唇瓣…
唇、舌、齿从未如此的亲近过…
她的眼里一下聚集着雾蒙蒙的水汽,他低了头将那泪都舔舐了去…
那吻一路向下,烫的她一阵战栗…(自行想象…QAQ)
一阵又一阵的海风,卷了朵朵的浪花而来,打湿了他们的头发,又碎裂在沙滩上,耳边除了那人的呼吸就是一阵又一阵海水拍打礁石碎裂的“哗哗”声…
那海风的声音里夹杂了恋人最私密的吟哦。
身下的剧痛来临时,陈碧棠忽的抱着他的肩膀,死死地咬了一口。水一样的眸子里亮的像夜里最明的星子。他吃痛,却也不停下,听凭着疯狂的灵魂交缠着…
他滚烫的唇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唤了她“玉棠…”
海水在他们身边荡开一圈又一圈细碎的波纹…
在这个异世空里,她陈玉棠不过是一缕魂魄,便是那事,也是借了旁人的存在。她想了无数怎么证明自己爱他的方法,曾以为愿意为他死便是爱了。可是,那处传来两人卷携着的心跳,这才是最最真实的存在。
指甲因了剧痛深深地扎在他的背上,留下一串深红的红痕。
漫天的星子渐次退去,陆覃之的神智也缓缓地醒来。怀里的人眯着眼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QAQ
旧时家园
“你说什么?铃将那个药给陆覃之吃了?”
“铃现在去哪里了?怎么没有同你们一起来?”
“她说是想去中国玩,现在该是在船上了。”
“陆覃之呢?陆覃之怎么样了?”
“并无大碍。”
那药的功效她最清楚,却更气,一下将手边的一只水杯丢像他的脸,“你们这些废物…都去领罚。”
那人只一抬手便轻易地接了那杯子,不卑不亢地说道:“公主,对飞鹰的惩罚要国王亲批的文书才可以。”
…
随着那药性的退去,他脑子里记忆渐渐清晰着…他看着怀里的人,眼底的光极为柔和,玉棠,不是说你已经厌倦我了吗?不是说和我…不过是好玩吗?
细碎的阳光撒在她柔软的发顶上,他眼底的忽的荡开了一朵初夏的清荷来。
陈碧棠一夜极累,陆覃之抱了她往回走,步子放得很轻,那人沉沉地睡了去。
和清晨来到海岛上的,还有催了他们回国的信。
…
八月的南京城,被秋老虎狠狠地咬住了,一丝风也没有,满世界都是蝉的叫声,路上来往的人很少,而且都是一些洋人和背了枪的兵。她才明白,南京城遭了管制…
距离那个日子不远了。
她团了一手心的汗,心里却莫名的慌乱。陆覃之握了握她的手,点头示意她不要惊慌。
“站住,你们两个是做什么的?”陈碧棠的心里蓦地一抖…
陈碧棠连忙说道:“我和…我哥哥是在上海做小买卖的,家父在金陵陈家做管家,这不我们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回家看看他,也好让他辞了这烦人的活计。”
“陈家?”那人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蓦地道:“陈家的人自然是要放行的。”
抬了手放了那两人过去。
那人转身,挑了挑眉,倏地从衣袖里取了一卷画像来,弹了弹手腕边上的袖章道:“跟着那人,再派人去报告都督,夫人找到了。”
“是!”
…
陆覃之和陈碧棠回了趟陈家。
因着宋家的庇护,陈家的所有生意都极为顺利的进行着。
陈老爷见她回来本是极为高兴,可再抬眼看到她身边的陆覃之,狡黠的眼一瞬间转沉,“你怎么来了?”
陆覃之笑道:“不过是陪着碧棠来看看你。”
“陈碧棠,这段时间,你一直和他在一起?”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近,咬牙切齿地道。
她点了点头。
“你知不知道,文甫找了你多久?”
陈碧棠看着那屋子里的摆设发呆,不回答他的话。陆覃之一下握住了她的手,让她莫名安心。
“当初我同他成亲不过是为了救覃之…而且…我要同他在一起。”她回握了握身旁人的手心,捏了捏。
陈老爷的声音蓦地拔高:“我不管你怎么想,你现在嫁给了宋文甫,你就是宋家的人了!”
“我…从来就是陆覃之的人。”
身后忽的有人唤了她的名字:“碧棠…”
她猛地回头,撞进一双沉黑的眼睛里去,那人双手插裤子的口袋里立在门板, “好久不见。”他身后是极热的夏,面上却结了冰,漆黑的眼里的神色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