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挂了,风来接我了…”
手机内开始传来通话结束的嘟嘟声,严须霁缓缓地放下手机,唇角诡异的笑意愈深。
小雅…别怪我!
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拥有你,即便是凌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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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诺站在玻璃窗外,护士正替奥斯卡做每日的例行检查。
忽地,护士停下动作,匆匆地奔出病房。
离诺见护士的神色有异,连忙追上护士,忧心忡忡道,“护士小姐,怎么了?”
护士着急道,“病人的情况加重,要马上通知医生…”
“啊?”离诺尚未反应过来,护士已经快速离开。
两天两夜没有休息,离诺早已身心疲惫。
得知奥斯卡病情加重的消息后,她的身子突然无法支撑,整个人沿着医院的白色墙壁慢慢下滑,瘫倒在地。
不过数秒,密西赶至病房,数位护士将奥斯卡推了出来,迅速转至重症手术室。
全程,离诺只是呆愣地看着医生护士进进出出,却没有丝毫的气力支撑起自己的身躯…
她从没有感觉到如此的无助,好似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一般…
她该怎么办?她不能没有奥斯卡…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她?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密西自手术室走了出来。
离诺好像失了魂一般抬起眼眸,声音因喉间的干涩而难以逸出,“奥斯卡…”
医生轻柔地扶起离诺,安慰道,“Lee,你看起来很憔悴,这样的状态会影响你的健康的…你已经几天没有睡觉,你先回去睡一觉吧,孩子还需要你的照顾!”
离诺奋力摇首,“医生,你告诉我,孩子的病情是不是加重了?”
医生好似刻意逃避,缓声道,“你别太担心,我们会竭尽所能控制孩子的病情,只是今晚的情况…”
知道医生是在安慰她,她深深吸了口气,竭力吞下喉间的哽涩,“医生,请你对我说实话…”
医生看了离诺一眼,无奈颔首,“孩子的情况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孩子必须尽快做骨髓移植手术,若在耽搁下去,我怕孩子难以支撑过这个月…”
“不要!!”这一瞬间,离诺喃喃道,“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医生扶住离诺摇摇欲坠的单薄身躯,友善到,“我会让同事加紧速度给孩子寻找合适的骨髓,希望孩子能够支撑下去。”
医生的安慰更像是提醒离诺…
离诺再也无法保持淡定的思绪,她不顾一切地掏出手机。
然而,记忆中的手机号码却已经变成了空号…她再也无法拨通。
她着急地哭了…
蓦地,她急中生智给“凌氏”总部打了一通电话。
这一次,电话很快接通。
“您好,这里是‘凌氏’集团总部,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离诺努力保持冷静,礼貌问道,“你好,我想找你们总裁…”
然,未等离诺说明原因,前台小姐便已经打断,“对不起,没有经过预约,我们无法将电话转至凌总。”
离诺当然清楚前台小姐的职责所在,她没有着急到失去理智,她恳求道,“那麻烦你帮我给凌总带一句话,你告诉他…我是Lee,奥斯卡需要他,请他务必回我电话。”
“对不起。”前台小姐再次歉意道,“明日凌总将与严雅小姐举行结婚典礼,近日凌总都不会在公司,所以,我们无法帮你转达。”
“婚礼?”
…
结束通话,离诺怔愣在了原地,手机亦因为她的身体失去气力而自她的指间滑落。
哐——
手机无情地摔坏。
她缓缓地将身子贴在冰冷的墙面,整个人好似瞬间失去了灵魂,呆滞地望着前方。
是啊…她怎么忘记了,明天便是他与严雅的婚礼!
原来,转眼间,已经到了他与严雅结婚的日子!
回到斯科小镇的这几日,她没有看报纸,亦没有关注任何新闻…但是,他与严雅结婚的日子,什么时候却已经印在她的心底。
纵使她以充实的生活试图忘记这个日子,可,老天却利用奥斯卡来郑重提醒她…
呵…
她在心底冷冷地笑。
这究竟是怎样残忍的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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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离诺拜托尼克去医院照顾奥斯卡,她则乘坐最近一班飞机飞往美国洛杉矶。
飞机经过数小时的飞行,顺利地抵达了洛杉矶。
在离开机场的大巴上,她无意间看见了某广场上聚集了诸多的路人…
她的眸光不经意的一扫,却发现广场上的露天屏幕正播放着一处婚礼现场,广场上聚集的路人正是在关注着这场世纪婚礼。
蓦地,屏幕上的画面切换到婚礼的新人身上…
视线中,严雅身着高贵优雅的洁白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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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如维纳斯女神般依偎在严父的身畔…
显然,新娘的父亲正将新娘交予新郎,而红毯的另一头正是意气风发的他。
在她的印象中,她从没有见到他如此高调地出现在世人眼中…
他冷傲不凡地屹立在人群中,即使不是新郎,他与身俱来的王者气息亦足以震慑在场所有的人。
她看得入神,眼眶亦泛着涩涩的痛楚。
倏然,她对大巴司机道,“师傅,我在这里下车。”
大巴停靠在路旁,她迅速上了一辆计程车。
计程车司机问她,“请问去哪?”
她吞噎下喉间的苦涩,艰难逸出,“‘凌氏’总裁结婚的婚礼现场。”
计程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似乎不太敢相信眼前这个毫无精神的女人竟是参加这个世纪婚礼的宾客…
计程车的车速令离诺蹙眉,她着急地对司机道,“请你开快点,我付你双倍的车资。”
计程车司机点头,随即踩下油门。
…
二十多分钟后,离诺抵达了婚礼现场。
她相信,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羡慕拥有眼前这样一个隆重庄严的世纪婚礼…
婚礼现场在洛杉矶最为出名的宙斯大教堂。
大教堂外全都栽种临时托运而来的白色玫瑰,天空中的飞机亦在传播着悠扬的结婚进行曲。
教堂的大门敞开,隐约能够见到里面可以同欧洲王室婚礼相媲美的唯美婚礼现场…
大教堂外被数位黑西装保镖包围,所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被挡在教堂之外,而离诺想要靠近教堂,亦是难上加难。
眼前的画面令她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可是,她的脑海中一次次闪过奥斯卡沉睡在病床上的模样…
她再无顾忌,疯狂地冲进记者群。
她像个机器人般,不顾别人的踩踏,一步步艰难地穿透人群。
终于,她抵达了距离教堂大门最近的位置,然而,守护在教堂大门外的保镖却阻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想要趁着保镖防守的空隙钻进教堂大门,奈何,训练有素的保镖早已经发现她的存在,第一时间派两名保镖将她架起。
“放开我,放开我…”离诺奋力挣脱。
保镖歉意道,“对不起,小姐,婚礼结束后,会有记者采访的时间。”
显然,保镖们将离诺当成了一位不安分的记者。
离诺很快便被拖至一旁,但在她徘徊无助的时刻,竟无意间瞥见身着一袭铁灰色西装的余烨正在维持现场的秩序。
离诺好似看到救星般,大声逸出,“余特助!!”
由于现场的气氛太过嘈杂,余烨没有听见。
离诺迅速移至距离余烨最近的位置,再次撕破喉地喊道,“余特助,余特助…”
这一次,余烨终于听见她的声音,眸光本能地转向她。
瞥见离诺的存在,余烨先是惊异,而后皱眉。
离诺憔悴的眼神带着十足的恳求,“我有事对你说,请你给我几分钟时间。”
余烨定在原地,好似犹豫了片刻,这才走近离诺。
余烨与离诺移至一旁人烟稀少处,余烨拧眉道,“离小姐,我以为你已经和总裁达成协议,你不会再出现在总裁面前。”
离诺没有时间解释,着急逸出,“我要见凌莫风…请你带我去见他!”
余烨直接道,“对不起,离小姐,总裁与严雅小姐正在教堂内举行结婚仪式,我无法带您去见总裁。”
离诺解释道,“余特助,奥斯卡他病了…医生说他得了很严重的血液病,他需要做亲子间的骨髓配对,我不合适,所以…”
未等离诺说完,余烨便摇首,“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离诺唤住转身离去的余烨,“请你相信,如果不是关乎奥斯卡的安危…我绝不会在这里出现。”
余烨脚步停驻,转过身,“离小姐,你是故意的吧?”
“恩?”离诺不明所以。
余烨径直道,“你知道今天是总裁与严雅小姐结婚的日子,所以你有心来搞破坏?”
离诺摇首,“余特助,你在说什么?”
余烨以略带同情的语气道,“说实话,我并不相信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是事实,毕竟,你们离开的时候,孩子还很健康…”
“我没有时间向你解释,奥斯卡正躺在病床上急着动手术…我拜托你让我和凌莫风见一面。”这是离诺第一次在余烨面前如此低声下气。
余烨缓声道,“我知道很多女人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不择手段,严雅小姐不例外,你也不例外!如果离小姐想以这种方法破坏总裁与严雅小姐的婚礼,我绝不允许!”
原来,她在他人的印象中竟是一个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
她直想转身离去,可是考虑到奥斯卡的病情,她只能强迫自己放低姿态,不顾自尊地央求道,“余特助,无论你是否相信我,但请你将我的话转告给凌莫风…我在这里等你的消息!”
余烨没有允诺,默然离去。
离诺怔立在原地,愣愣地等待余烨的消息。
她想,如果凌莫风知道,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她知道,他在乎奥斯卡!
…
与此同时,余烨走进婚礼现场。
庄严的教堂内,凌莫风与严雅正闭眸聆听牧师的圣经沐礼。
余烨知道他不该破坏此刻的温馨气氛,但是,联想到离诺苍白无色的脸庞及焦急的语调,他还是股起勇气走到了凌莫风身边。
“总裁。”余烨轻唤。
凌莫风睁开眼眸,“什么事?”
余烨瞥了一眼凌莫风身畔正专心致志接受沐礼的严雅,悄然附在凌莫风耳畔,轻声道,“离小姐来了,她就在教堂外,她说她有重要的事要见你…”
余烨将离诺的言辞一字不漏地告知凌莫风,凌莫风微微蹙眉。
在凌莫风沉思的片刻,严雅缓缓睁开了眼眸,瞥见余烨,她疑惑地问凌莫风,“有事吗?”
“没事!!”凌莫风平淡吐出。
余烨似乎已经知道凌莫风的决定,他颔了颔首,转身离去。
严雅满意地挽住凌莫风,继而将眸光睇向牧师。
牧师开始宣布宣誓词时,余烨再次来到了离诺面前。
瞥见余烨,离诺一脸喜悦,“余特助,怎么样?”
余烨道,“总裁不想见余小姐,你走吧…”
离诺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没有告诉他奥斯卡的事?”
余烨如实道,“我完整转达了您的叙述,对不起!”
没有再理会离诺,余烨迈开步伐离去。
离诺神情由怔愣转为失落,最后变得黯淡无光。
凌莫风…
他知道他不会想见到她,可是奥斯卡…他以为他在乎的。
眼泪凝聚在她的眼眶,她放眼望向眼前簇拥的人群。
是啊,今天是他与严雅的婚礼,他为了严雅,甚至可以放弃奥斯卡,她又怎么能够期盼他能够为了奥斯卡而放弃他与严雅的婚礼呢?
她痴然地笑着…心底划过阵阵针刺般的痛楚。
蓦地,教堂内开始传来牧师的宣誓。
“严雅小姐,你是否愿意成为凌莫风先生的合法妻子,今后,不论贫富贵贱、生老病死…”
“我愿意。”
天空中的广播飘扬着严雅温柔的应答声。
在这庄严的时刻,全场所有的人都屏着呼吸。
牧师又道,“凌莫风先生,你是否愿意成为严雅小姐的合法丈夫,今后,不论贫富贵贱、生老病死,宠辱与共?”
等待着的一分一秒总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严雅期盼地望着凌莫风,呼吸似乎都暂停下来。
凌莫风的眸光直直地望着前方,明明是肯定的答案,但是,这一刻,当婚礼现场的灯光与镁光灯聚焦在他的身上时,人们竟在他幽深的眸底看到一丝难以臆测,仿佛根本无法臆断他下一秒将会逸出怎样的答案。
“等等!!”
就在人们揣测凌莫风心思的这一秒,一道声音略微沙哑的女性声调打破了全场的静谧。
众人纷纷将眸光睇向声音的来源处…
视线里,离诺纤瘦单薄的身影屹立在教堂大门前。
严雅嗫喏逸出,“离诺?”
离诺将眸光直直地睇向凌莫风,她缓缓地迈开步伐。
余烨见到眼前无法挽回的一幕,怒声责备几名保镖,“你们是怎么做保全人员的?”
自地上爬起的保镖揉了揉受伤的手臂,“我们哪知道这个女人这么厉害…”
另一个保镖附和道,“是啊,估计是柔道六段,红白带以上…”
…
离诺移至凌莫风的面前,毫不畏惧地望着高高在上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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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彻底失去奥斯卡! (6000+)
眼前的他,眸光内敛,眸底的光芒难以臆测,周身散发着冷厉的气息。
她深吸了口起,将垂落在腿畔的双手绞紧,看着他,平静逸出,“凌总,我能否耽误你几分钟时间?”
“你在这做什么?”严雅眸光警告地瞪着离诺。累
离诺无视严雅,直直地盯着凌莫风,“情况紧急…你该知道,如果不是到了最后一步,我不会来求你!”
这时,负责维持秩序的保镖移至凌莫风左右,恭谨唤道,“总裁。”
离诺很清楚,这些保镖是在征询凌莫风的指示,只要凌莫风一声命令,她便会在几秒之内被架出教堂。
未等保镖行动,离诺识相地逸出,“我会站在一旁等你,不会妨碍你和严雅小姐的婚礼。”
说罢,离诺旋身移至一旁。
严雅见势,不悦地蹙起眉心,看着离诺转身的背影,愈发感觉到离诺的嚣张,怒意上涌,她难以控制地愤怒出声,“离诺,你存心来破坏婚礼的吗?”
离诺没有回应,继续迈开步伐。
严雅恼羞成怒,故意扬声,吩咐保镖,“这里是私人场合,不允许有人肆意破坏,将她送到警局!!”
数位保镖犹豫地看着严雅,又将询问的眸光投向凌莫风。
人们这才注意到,凌莫风的眸光自离诺出现的那一刻便不偏不倚地投注在离诺身上。闷
教堂内继续保持着静谧,所有人的眸光皆停驻在离诺单薄的身影上。
蓦地,凌莫风迈开步伐朝向离诺。
没有一丝犹豫,他干净利落地擒住离诺的手腕。
严雅惊愣,凌莫风却已经攥着离诺的手腕径直离开教堂。
在场所有宾客皆瞠目结舌,严雅更是半晌没有回过神,直至凌莫风与离诺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
教堂大门外。
离诺紧紧地跟着凌莫风,呼吸因步伐的急促而紊乱。
在宝蓝色的法拉利旁,他打开车门,径直将她塞进车厢,他则坐在了她的身畔,踩下油门。
法拉利车后是一些搞不清楚状况却嗅到重大新闻的记者,他们疯狂地追着凌莫风的法拉利…
三分钟后,他们远离了婚礼现场,一瞬间的混乱又恢复了宁静。
车厢内隐隐散发着属于他的冷冽气息,她竭力保持冷静望着前方。
倏地,他按着蓝牙,以威仪的嗓音道,“十分钟后,法国上诺曼底!”他显然是在命令下属。
她本在心底准备了许多向他解释的言辞,此刻听见他的命令,她默默松了口气,将话压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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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飞机的速度远远超过客机。
不到十个小时,她与凌莫风便已经抵达斯科小镇。
他们抵达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
小镇街道上的灯光倒射出他颀长的身影,她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走进儿童医院内,她第一时间找来密西医生。
密西医生本在和离诺讨论奥斯卡的病情,然而,当凌莫风的身影出现在密西医生的面前时,密西医生侃侃而谈的表情却突然僵住。
无比的震惊令密西的声音难以完整逸出,“你…你…‘凌氏’集团总裁凌莫风?”
凌莫风冷眸扫向密西,“我是奥斯卡的父亲,有关他的病情,你可以和我谈。”
离诺猛地看向凌莫风。她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他人面前承认他与奥斯卡的关系。
密西眸光闪烁地瞅了一眼凌莫风,身子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事实上,密西只是收了严须霁的钱而替严须霁办事,他根本没有想过要惹到“凌氏”总裁凌莫风,尤其凌莫风那双表面无波内里却幽深难测的黑眸令他胆寒。
离诺牵挂奥斯卡,转首向看密西,“医生,我去看看奥斯卡,你可以和他谈。”
密西硬着头皮颔了颔首。
离诺用余光瞥了一眼凌莫风,随即离开。
…
透过病房的透明玻璃窗,离诺担忧地望着躺在病床上全无意识的奥斯卡。
她无暇去顾虑其他,此刻,她只希望奥斯卡能够尽快醒来,顺利地进行骨髓移植手术…
“奥斯卡没有大碍。”
在她专注地凝睇着奥斯卡的时候,她的身后突然传来的一道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
她缓缓地转过身,他的气息近在咫尺。
她瞪大清漾的双眸,不敢置信地道,“你说真的吗?”
他颔首。
看着他沉静的冷峻脸庞,她知道他不是一个随意开玩笑的人…
她的脸庞瞬间泛开笑意,下意识伸手抱住他,“我就知道,奥斯卡一定会没事的…”
她兀自沉浸于兴奋当中,忘乎所以。
待独属于他的气息窜入她的鼻息时,她才意识到,他竟不由自主地拥住了他。
眸光接触到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她立即松开了自己的双手,拉开她与他的距离,一脸尴尬。
他似乎没有放在心上,淡淡开口,“今晚我会留在这里。”
她认真问他,“呃,医生是不是准备明天手术?”
他仅仅只是随意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便迈开步伐。
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大声道,“这个镇没有酒店!”是的,斯科乃是法国历史久远的一个小镇,当地政府为了保护历史,保留的全都是法国古老的欧式建筑。
凌莫风的脚步停驻,背对着她,冷淡逸出,“去你那!!”
离诺身子一愣,“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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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开自家的门把,她紧张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凌莫风。
他的眸光睇向眼前的狭小单身公寓。
视线中,公寓内的装潢以充满童趣的海蓝色为主,窄小的空间内摆设着一些实用而便宜家具,她的床畔是一张小小的儿童床,儿童床上摆满了大小各异的泰迪熊。
她遁寻着凌莫风的视线,淡淡道,“奥斯卡喜欢抱着我睡觉,所以…我将他的床放在了我身边。”
他径直走了进去。
她抬眸望向他挺拔凛然的背影,看着身着不菲的他,猛然之间,她感觉到,他与他们的生活竟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安静,她吞噎了下口水,出声打破沉默,“如果你不介意,今晚可以住在这里…我会去医院看奥斯卡。”
见他没有回应她,她的心头隐隐泛起淡淡的感伤,而后,她识趣地转身离去。
…
她在奥斯卡的病房外守候到大半夜,连日来的奔波劳累令她昏昏欲睡。
临近天亮的时刻,她猛然醒来。
她突然意识到,她的房里有一些不该在他面前出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