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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斗蓬在风中猎猎乱飞,长发的阴影下一双幽暗的目光,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也不在他那双深不见低的眼眸中隐忍着怎么样的心情:"她还是不明白,人类说的话,可是不能相信的。"话音不落,身影泡沫般变淡,消失得无影无踪。
马车在雪地里奔了一阵,缓了下来。
"陛下!"
若水轻阵地唤了一声,凝神倾听,唯闻风雪扑在竹帘上的籁籁声响,刚才还听到男子的咳嗽之声,现在怎么忽然间就没有动静了,心中升起一阵不安的冲动。
"陛下,你还好么?"
若水回头,只见竹帘在风中轻轻晃动,车中男子却不说话,若水心中微微一惊,忙伸手去挽低垂的竹帘。
竹帘起处,寒芒乍现,嗤地一声,撕裂低垂的帘子,迸射而出。
"啊!"
若水一发出一声惊呼,斜身掠出,身子似一朵风中摇动的水莲,轻轻一颤,衣襟飞扬,飞花落红般飞了起来。嗤地一声,一道寒光,闪电般侧疾掠而过,破空而去。
若水嘘了口气,暗叫好险,总算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那至命的一击,却见一片红色的衣襟,落花蝴蝶般飞了出去。
女子皱了皱眉头,惊鸿一瞥间,只见那道寒光在半空中一个转弯,似闪电流星般飞回车中。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铁环丁当,一名手挚刚杖的白衣僧人自车中款步走出,回头道:"陛下,你现在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这女子根本就不是人!"
魑魅?红莲(2)
"她不是人,哪她又会是什么?"男子的声音里透出惊惶,言语之间,又多少有些失望,"她怎会和若水长得如此相似,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白袍僧人一叹了口气,道:"她是妖!"隔着满天风雪,抬头向女子瞧了一眼,"千年修形也不容易,我不伤你,你还是走吧,不要再来了。"
红衣女子长眉一轩,道:"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把他带走。"话音不落,数道红纱飞天而起,遮天蔽日,向车内的男子激射而出。
"妖孽!"白袍僧人刚杖在漫天的飞雪中凌中一划,一道清澈的光涟流水般荡漾开来,杖头铁环丁当乱响,道:"我本想放你一条生路,你即然不知道好歹,哪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红衣女子呸了一声,不悦道:"什么妖孽不孽的,多难听啊?"
话音不落,忽听一阵
杖头铁环互击之声的丁当之声,清脆悦耳,却听得那女子一阵头连晕目眩,一定神间,只见白光耀眼,夺人眼目,撕裂之声不觉于耳,满天白凌只化做飞花无数,漫天飞舞。
破空声响,蓦然间寒气逼人直迫眉睫,女子大惊失色,踉跄后退,忽然间腰间一紧,有人在千均一发之际,抱起女子向后飞起。|
女子抬头,只见一双深邃的眸子透出幽幽寒光,喜道:"长空,是你啊,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男子不语,黑色大氅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形,轻身落地,修长的手指在雪地一轻轻划,轻声喝道:"起!"
"轰"地一声,身下积雪似一条倒飞的漫布,冲天而起,形成一道数丈有余的屏障,阻隔在白袍僧人与两人之中。
"可恶!"
白袍僧人咬牙骂道,但觉疾风扑面,只刮得脸上隐隐生痛,雪花纷落中,两道白光冲天而起,疾驰而去。
莲花山,芙蓉洞。
两道白光流星般划过苍穹,落地幻成两一男一女两人,监渊而立,衣袂翩跹,飘飘然仿若仙人。
"差一点就行了,长空,你为什么不出手。"女子转过身来,明净如水的眼眸中透着不满,"如果你出手,我们一定可以把他带回来的。"
长空伸手拉下身上黑色的大氅,满头长发在风中继继乱飞,瘦削的脸上满是不屑,微蓝的眼眸,似深不见底的古井,让人一眼望进去就难以自拨。
"红莲,你不在洞中好好修行,下山做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你要胡闹,我可不会跟着你胡闹。"
"我可不是胡闹呢,皇帝喜欢的是若水,又不是那个翻帮的公主,所似我一定要把他带回来,让他可以和若水在一起。"红莲抿嘴一笑,"你不觉得若水长得很像我么?我怎么能让一个和我长得那么相似的女子心里难过呢?"
"红莲!"长空皱着的眉头锁得更紧了,满脸都是无可置信的神情,"你只是因为那个叫若水的女子长得像你,你就冒这么大的险去帮她,红莲,我真不明白你心里倒底在想些什么。那天你从那群杀手的手中救了那女子一条性命也就是了,怎么还把她带上山来,人类,我们最好离他们越远远好。"
"长空,你真是个铁心肠的人,不对…是妖才对。"
红莲愤愤不平,还要再说,却听芙蓉洞口的阴影中微微一响,有谁不在惊乱中踏碎了一条枯枝,长空深邃的眼眸中立即透出尖锐的光来,喝道:"是谁?"
"是我?"
洞里,一个女子的略带惊惶的声音在阴影中响起,脚步声响,一个轻纱长发的女子款步走出,天光映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容貌竟和红莲出奇的相似,只是她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妩媚之气却和红莲一身的英飒大相径庭。
"若水,怎么是你?"红莲惊道,"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我们…好吧,你既然都听到了,我也不隐瞒了,不错,我们不是人,是妖,可是…可是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魑魅?红莲(3)
"我的命是两们救下的,我自然相信两们不会伤害我了。"若水一笑,伸手拉住红莲的手,一言一动都显示出她的从容镇定。
红莲不自禁的感叹,难怪那个皇帝那么爱她了,她的从容镇定,倒让红莲也打心里有些佩服了。
"我一定帮你把皇帝给你找来,长空…"红莲回头向长空一笑,"下次,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吧!"
"不,我不会。"长空皱起眉头,伸手一把把红莲扯到身后,冷冷的瞧着这个那个名叫若水的人间女子,瘦削的脸上露出狠戾之色,"人类的事,我不想多管,还有,这位若水姑娘,我想你的伤也该好得差不多了,我想你也该下山了。"
"长空,你怎么可以这样!"一股愤怒的情绪在心底升腾起,不可谒止,向长空狠狠瞪了一眼,"我…我现也不想见到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家伙了。"
向后退开,轻身而起,飞天而去,只听见身后长空的声音远远远传来:"红莲,红莲…"
世上竟然还有这种铁石心肠的家伙,红莲伸手捂上了耳朵,穿云破雾,飞过一大片轻絮般的云雾,疾驰而去。
大雪纷飞,天地间一片寒意,一轮冰月却越发皎洁了。
红莲来到一座高耸的悬崖上,任由雪花在身上一片白色的轻纱,翘首望着一天边似乎触手及的冰轮,心中有几许惆怅。
双手互合,向旁分开,光华流转,空空如也的手中,忽然间多了一架古琴,纤指轻颤,如水的琴弦上荡漾起一片飘渺清音,在她纤细的指间丝丝缕缕地飞了起来。
琴音缈缈,思绪竟也随着琴间飘忽起来,为什么修行呢?山间修行的岁月可真是寂寞啊,虽然有一个铁石心肠的长空陪在身边,却也没有什么乐趣可言,有时候,倒真羡慕那些自由自在的人类啊,也不用修行。
早知如此,当年和同伴一起调谢了,反而没有这许多烦恼。
忽然她想起很久很久的那个早晨,倒底有多久,一百年,一千年,倒底有多久,红莲也说不上来了,只记得那时,她还是莲花山上一朵普通的红莲花,无忧无虑的在风中轻轻摇拽,看日月星辰,斗转星移。
直到有一天,春残花尽,看着同伴们在瑟瑟的秋风中凋零,飘落,红莲心里忽然间生出了一丝凄凉的感觉,红颜易逝,那就是是自己的最后的宿命么?可是,她还年青,还没有看够这个美丽的世界呢,就这么调谢了,真的有些不甘心啊?
又是一阵凉风过去,红莲感到一阵寒意,在风中瑟瑟发抖,终于还是要调谢了,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的瞬间,红莲心中微微一痛,忽然想起曾经见过的一个人类的女了,同样有看花一样美丽的容颜,却不会因为时节的变迁在风中调谢,如果自己不是一朵红莲花,而是一个美丽的人类女子那该多好。然后,她再也忍受不了寒冷的秋风,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时,红莲还不知道,心中最后的一点意识,正让她的生命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意识,正是妖异修行的初始。
第二天早晨,当她从晕迷中醒来,竟意外的发现,躺在漫天花瓣中的自己,竟是一个纤细婀娜人类女子。
红莲惊呆了,不敢置信的瞧着自己一双人类修长白皙的手指,忍不住一阵激动,奔到一弦清澈的山泉边,水光潋滟,衣袂飘飘,红莲看着摇曳的光影中,芙蓉般清丽的面容,这不是做梦?她真的变成了一个美貌人类女子,不会再因季节的变迁而凋零飘落。
真的太好了,红莲忍不住一阵欢呼,伸开双臂,让天光在身上洒落,在指间流淌。忽听身后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她回过头去,湛蓝的天空下,红莲见到的是一高长的男子,长袍翻飞,额前细碎的长发下,惊艳的神情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你…你是谁?"第一次说话,红莲还有些口齿不清。
"我叫长空,是一只修行百年的黑鹰。"
他的目光冷峻得像千年冰封的寒冰,瞧得红莲心中没来由得的一寒,可是红莲不得不承认,他很英俊,冰冷的目光,却有种让人无法接近的孤傲。
红莲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觉得一阵眩晕,一阵晃动,几乎跌到泉水中。男子眼中掠过惊惶的神色,一步迈出,伸手抱住她纤细的腰。
"你刚刚成形,体内的能量还很弱,灵力用尽,很容易无神出窍,要想活下去,就必须继续修行,增强自身的灵力。还有…莲花山上妖邪甚多,一不小心,你就会成为其它妖异的猎物。"
再后来这个叫长空的男子就留了下来,倍着红莲在山间修行,岁月如梭,白马过隙,眨眼之间,就是一千年。
一千年,修行的日子真是难熬啊。有时候,红莲奈不住寂寞就偷偷下山,化身为一个平凡的人间女子,云衣霓裳,纤腰长袖,在细雨飘飘的江南小镇上,在繁华的街市间徜徉,路人,都忍不住投来艳羡的目光。
那天,在返回莲花山的路上,红莲无意中救下一个被人追杀的年轻女子,当她看清那女子的相貌时,也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因为那女子和红莲竟知长得出奇的相似。
后来,红莲才知道,这个美丽的女子名叫若水,出生贫寒,却因一次偶然邂逅,与身为天狼国一国之君的灵帝李翼相知,相爱。
仙恋:红莲(二)
再后来这个叫长空的男子就留了下来,倍着红莲在山间修行,岁月如梭,白马过隙,眨眼之间,就是一千年。
一千年,修行的日子真是难熬啊。有时候,红莲奈不住寂寞就偷偷下山,化身为一个平凡的人间女子,云衣霓裳,纤腰长袖,在细雨飘飘的江南小镇上,在繁华的街市间徜徉,路人,都忍不住投来艳羡的目光。
那天,在返回莲花山的路上,红莲无意中救下一个被人追杀的年轻女子,当她看清那女子的相貌时,也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因为那女子和红莲竟知长得出奇的相似。
后来,红莲才知道,这个美丽的女子名叫若水,出生贫寒,却因一次偶然邂逅,与身为天狼国一国之君的灵帝李翼相知,相爱。
李翼把若水带回宫中,要娶若水做他的皇后,哪知却遭到了太后的及力反对。因此,李翼和太后大吵一架,太后大怒之下,竟把灵帝幽禁在麒麟宫中,一面派亲信把若水潜送出宫,然后再暗中加害。然后,又在挑选了一名美貌的翻邦公主,送进宫中和李翼成婚。
可是,太后怎么也不会想到,若水会让一个和她长相似的花妖红莲给救了下来。那天,当众杀手见到衣袂飘飘,从天而将的红莲时,还以为见到了天上的神人,只吓得磕头救饶,最后落荒而逃。红莲见女子受伤晕迷,一时不醒,只得把她带回莲花山。
这日,正是灵帝李翼和翻邦公主成婚的日子,天气异常的寒冷,天上忽然飘起了细碎的雪花,似乎要把人的心也冻结了。
芙蓉洞前,红莲见若水抬望着满天飞落的雪花,憔悴的脸上满是悲伤的神情,怎么能让这个和自己相貌相似的女子如此难过?于是,红莲决定要把那个若水心中思念着的男子,从宫中带来和她相见。虽然红莲还大清楚爱情爱情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若水见到李翼就会开心了。
还记得那天,红莲来到皇宫里,透过重重的花影,向下看去,大殿之上,终于见到了灵帝,一个衣衫单薄,面貌清俊的男子。烛光摇红在映在他苍白的脸上,竟憔悴的让人心痛。
"夜已经深了。"等候在旁的宫人,轻手轻脚地关上了窗户,道,"皇上还是回寝宫休息吧。"
李翼"嗯"了一声,只低头看着书中的卷宗,却不说话。
"皇上,夜已经深了。"宫人只道他没有听见,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说,"大婚之日,公主她还等着皇上回宫就寝。"
"好了,我还有好多奏折没批,你下去吧,回跟主公说我很忙。"
"这个…"
那宫人还侍再说,李翼不奈烦的看他一眼,目光中透出的慑人气势,只瞧得那宫人心中没来由的一寒,只得应道:"是!"躬身退出。
宫人去后,李翼轻声叹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卷宗,起身向窗前走去,脚步在空旷的房中发出低沉的回响。长窗开处,花瓣纷落,雪花般飘进房中。寒冬,本不是石楠花开放的时候,然而,窗前的石楠花,却如火如荼地开着,透着离悉别绪的相思之意,花瓣纷落,肆意凋零。
"若水,若水!"李翼抬起头来,目光正迎着隐身在重重花影中的红莲,轻轻地唤看爱人的名子,眼中隐忍看无限的悲伤。
他心里在想看若水吧?爱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东西上?竟能让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息息相关起来。
一阵风吹来,卷着满天的雪花飞进窗来,动着他身上单薄的衣衫,猎猎有声,更显落寞。烛影摇红,形影相吊,红莲忽然觉得,这个身为一国君的男人似乎也很可怜。
李翼那悲伤的神情,只瞧得红莲心里一阵恍惚,竟忘了自己的藏身之所是一细小的花枝,喀哧一声惊,花枝断折,红莲一声惊呼,竟丛重重的花影中跌了下来。
"谁?"李翼一惊,沉声喝到。
糟糕,给他发现了。
红莲一惊,竟然忘了来这里的用意,一转身,正想逃走,却听李翼的声音动情的唤着:"若水,若水,原来是你?"一抬头,正好撞到翼灼热的目光,"我…"腕上一紧,早给李翼一把抓住抱在怀里。
"若水,你终于来了,你知道,我等得你好苦,我还以为我一生再也见不倒你了,若水,若水。"
李翼动情的唤着,红莲给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挣了几挣,抬起头来,正好撞到李翼火热的目光,似乎要喷薄欲出,一时竟不想将他推开。
那双眼睛,可真是很动人啊?
忆起那天给李翼抱住的情形,红莲忍不住脸上一阵发烧,要不是那个白衣僧人,现在,她应该把李翼带回莲花山了。
把李翼带回莲花山,真的…只是想让他和若水相聚么?
红莲使劲摇了摇脑袋,我这怎么了?像着了魔似的,立起身来,正待要走,忽觉一道异样的目光向她身后射来。红莲莫名其妙地一阵心悸,霍然回身,只见满天飞落的雪花之中,立着一个高瘦的男子,面目黝黑,眼眸之中,明明灭灭地透出狼般贪婪的目光来,虽然有着人类的身体,身上却分明散发着一股毒蛇的腥臭之气,原来是一条修行颇深的蛇精。
魑魅?红莲(6)
几日之前,这条蛇精到皇宫里去办一件要紧事情,不料却给一个法力高强的僧人打伤了,逃到这里,见一只小花妖坐在悬上发呆,便轻手轻脚的掩了过来,要知道,吸掉其他妖物体内的元神,可是疗伤的最好办法。
"真是只漂亮的花妖啊。"男子看到红莲娇艳的容貌,暗自惊叹,不怀好意地笑着,"要不是我急需吸入你的元神用来疗伤,一时倒不想杀死你呢。"阴森的笑着,向红莲走近了几步。
那目光只瞧得红莲心中一阵毛骨悚然,向后退开:"你是谁?要干什么?"忽然想到了莲花山上那些传吸元神,增加灵力的妖魔,不由得心悸。
"我要杀死你,然后吸走你的元神。"男子阴狠地笑着:"不过你放心了好,不会很痛的,一下子就过去了。"细长的手爪在空中轻轻划过,步步逼近。
狂风聚起,落叶纷飞,只刮得红莲双额前长发猎猎乱飞。
同为妖物,红莲感觉到他体内散发出来的强大灵力,只觉胸臆间一阵心悸,暗暗心惊,看来他修行远高于已,动起手来,自己决不是他对手,见他走近,高声叫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男子笑道:"要对我不客气么?我倒要看看你怎样对我一客气。"
红莲咬了咬牙,手腕摆处,金光耀眼,手腕之上,两只芙蓉金丝手镯脱手飞出,破空而去。趁着他仿卸之际,一耸身,衣襟猎猎,拽着长长的衣带,飞天而起,忽然间腰上一阵痛楚,哎哟一声,跌了下来。
一条长长的影子直投到身下,红莲抬起头来,只见男子手中拈看她刚才掷出的金丝手镯,阴狠地笑着:"没用的,你是逃不了的。"
忽觉身上有物蠕蠕而动,低头一看,大惊失色,只见男子投倒地上的影子,竟如毒蛇般将她紧紧缠住,越勒越紧,镶进肉中,眼见男子步步逼近,睁大眼睛,竟是一动也不能动。
男子俯下身子,尖细的指尖在红莲脸上轻轻划过,阴森地笑着:"可惜,真可惜,这么漂亮的花妖就要香消命殒了。"脸上肌肉一阵扭动,面目狰狞,张开嘴来,腥气扑鼻,中者欲吐,一条毒蛇的信子破口而出,飞舞乱蹿,在红莲眼前来来回回地晃动着,几乎触到红莲的脸上。
要被杀死了,千年的修行就这样毁于一旦了么?看着男子狰狞的面目,一种无法言喻的绝望涌上心头,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个锐利的声音冷冷说道:"腾蛇,放开她。"
"长空。"红莲心中一阵狂喜,睁开眼来,只见离她不远的雪地之上,衣袍翻飞,猎猎有声,长空手持长弓,正对准了那个面狰狞的怪物。
"长空,你是长空。"腾蛇眼中透出惊异的神色,"许久不见,想不到你竟然躲在这里。"
长空皱了皱眉头,不悦道:"我再说一次,放开她。"
"怎么?你也看上她了?"腾蛇嘿嘿嘿地笑了两声,尖细的指尖在红莲脸上轻劝划过,"果然是个不错的小花妖,不过这次你就把她让给过吧,我刚刚受伤,正急着要吸收她的元神来疗伤呢,你要高兴,改天,我去捉过十只八只花精树怪来给你也不防事。"
话没说完,噗地一声,一支气箭自他脸畔掠过,在他脸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鲜血长流。
"臭小子,你这是疯了么?"腾蛇伸手抹看脸上的鲜血,眼中透出惊诧的神色,"不过是一只花妖,有必要这样么?"
"如果你再不放开她,下一箭我不只是在你脸上留下一个小小的痕迹,而是要你的命。"长空面无表情,双手用力,拽满了长弓,华光夺目,灵力已然在清澈如水的弓弦上凝聚成一支利箭。
"好,算你狠。"腾蛇咬了咬牙,一摆手,缠在红莲身上的黑影倏地滑落,向后退开,瞬间隐入一片朦胧的阴影之中,不见了踪影。
"红莲!"长空掷下手中的长弓,"你没事吧?"
"长空。"红莲伸手一把抱住长空的脖子,呜呜地哭着,像个撒娇孩子,"我好怕,我好怕。"
长空伸手掠了掠她额前的长发,冰冷的脸出现出难得的一笑:"别怕,现在不是没事了么?我们回家吧,以后,不要一个人到山上乱走。"
衣襟却给红莲紧紧的拽住了,红莲犹豫着,说:"你和我一起到皇宫里去找李翼好吗?我真的很想…很想帮若水呢,你帮我把李翼带回来好么?以后,我再也不会一个人在山里乱走了。"
"红莲?"长空瞧着她,满脸都是不解的神色,半响,终于叹了口气,"好吧,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到皇宫里去。"
魑魅?红莲(7)
太后寝宫。
梳妆台前,太后瞧着铜镜里自己,眼角似乎又多了几条皱纹,叹了口气,伸手摘下鬓边的一枝花儿,掷在地上,头也不回的对身后侍立的宫女侍玉道:"皇帝现在怎么样了?还没跟公主同房么?"
侍玉跟随了太后很多年,自然是知道太后心思的,听她问起了此事,犹豫着说:"小夫妻俩闹点捌扭,那也是常有的事,过几天自然会好的。"
"闹别扭?"太后冷冷的笑了一声,"他是在跟我闹捌扭吧?不满意我给他安排的这场婚事,他是在记恨我呢!"
"怎么会?"侍玉忙说,"怎么说,太后也是皇上的亲娘,母子没有隔夜的仇,纵然是皇上对太后安排的婚事不怎么满意,我想皇上也记恨太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