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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被他从保健室里赶了出来。
医生到底想干什么呢？
说不想让自己的学生跟一个怪物生活在一起太可笑了，他少对女孩子下点手的话，大家都会感激他的。
那么…
我想起医生停留在柯竟身上的手。
放学后的保健室，好多地摊上的漫画书会叫这个名字，翻开里面的内容让人脸红心跳，最常见的也是这样一只手，在漂亮男生或者女生身上摸来摸去…
我忍不住抬头看了柯竟一眼。
他正把最后一个扣子系上，因为是高领设计的制服，夏天会觉得不舒服，许多男生就七扭八歪的乱穿着，唯独柯竟每次都要把扣子系到喉咙处，可即便是这样也会给一种异样情色的感觉。
不管是男女都会贪恋的美色…
我轻轻拉了下他的手：“柯竟？”
“嗯？”
“不要去…”
“什么？”
“呃…”
他根本就没把医生的话听在耳朵里。什么骚扰啊身体构造的秘密啊威胁啊他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只有我傻呆呆地替他白担心。
“没什么…”我向他微笑。
“你这里沾到了…”他伸过手，在我发稍上拈下一个东西。
“什么？”
“米粒。”
看着他往嘴里放，我急忙出声制止：“哎哎哎…那个不能吃…”
如果医生知道柯竟什么都往嘴里放的习惯，就一定不会只看着他的脸和身体发呆了，说不定会真的对他的内部结构比较感兴趣。
不过说真的，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柯竟到底是什么人？
总觉得，问了他也会顾左言他。
表面看上去淡漠平静的男孩子，其实内心里是非常狡猾而聪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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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荔枝姐姐的气场真强大，将来可以在封皮后面给她做一个专辑。
荔枝跟桂圆一样，是冷着脸讲笑话的人，不过她的风格更刻毒一些，江湖人送外号叫“一针见血”。
生活中有这么一个人在旁边，可以把脸皮和神经锻炼得无比粗糙强大。
基本上你说我什么，我都会当成好话。
嗯，没错。
全都是夸奖。
第 14 章
抽完血检查就算结束了，男生要比女生多一项弹跳力的检查，所以我一个人捧着手上的伤口往回走，棉花球用完一次之后，血还是不停地冒出来，只好把手指放在嘴里轻轻地吸吮着。
“郑樱桃！”
义正言辞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回过头就看到莫远远领着她的同伴向我走过来，这次可以肯定不是被推搡着，而是站在最前面，气势汹汹的冲向我。
表白和打架果然不是会一种氛围。
我下意识地东张西望，从小和妈妈在一起的经验告诉我，遇到讨债的人千万不能硬碰，找个地方躲起来就好了。
我一头扎进了另外一间教室里关上了门。
里面的学生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莫远远在外面拼命捶门：“郑樱桃，有脸做没有脸见人吗？你出来？”
我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但不管做还是没做，我都不会傻到把门打开去跟他们理论，讨债的人才不管你有没有欠他们债，他们要的只是钱。
而莫远远要的只是出口气。
我又不是沙包，凭什么乖乖地探出头去给她打。
“郑樱桃，你敢在保健室那多人面前跟柯竟拉拉扯扯，不就是想跟我示威吗？柯竟已经说喜欢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羞辱我？”叫喊着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捶门的手也越来越无力，“你已经让大家看了我笑话了，难道还要一直炫耀下去…”
不是故意的…
柯竟把米粒往嘴里放的时候，不拉住他他一定又会吃下去。
虽然这么说…可是…根本就没有想过莫远远。因为太幸福而一味娇纵地看着对方，对其他人的心情完全不去体会…
对不起…对不起…
隔着厚厚的一层门板她肯定听不到，因为捶门声又开始砰砰乱响。
教室里的男孩子走到我面前：“拜托同学你把门让开吧…”
“可是…可是外面有人…”
“我尿急呀…”男生脸憋得通红，提着裤子原地乱跳。
上厕所是第一要紧的事，何况堵住别人家的门确实也是不对的，我把身体侧了一侧，没等外面的人回过神，就和那个男生一起往外跑，忽然辫子被揪住，巴掌像雨点似的落下来。
我努力想告诉她们打架是不对的，可这种情形之下好像也没有人想听我说话。
我抱着头蹲在地上。
喧哗吵闹声，呵斥声，还有莫远远一边打一边跺着脚哭叫的声音。
只有小说里才会发生的荒谬的情形，乖觉的樱桃，烂好人樱桃，为了一个男生和其他女生打架…
简直连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忽然一双手夹住我的腋下，从人群中将我高举过去。
我已经十六岁了。
这种抱法连五岁的樱桃都没有享受过，因为妈妈总是被关在牢房里。那双手很容易让人误会成飞鸟的翅膀，坚定有力，好像借助着这样一双手，就可以在天空中飞起来。
稳稳地落在地上之后，所有的声音都平息了。
要很长时间才有人轻轻叫了一声：“老师…”
总是一身黑色衣服并不爱说话的九玄在女生里也拥有相当惊人的人气，打架都是要背着男生的，没有哪个女孩子打架会变得漂亮，所以在帅气的男老师面前，再嚣张的气焰也低迷下去。
“伤到了没有…”
我急忙躲开九玄，一个柯竟已经够了，我不想变成人民公敌。
而且…
视线跃过女生们的头顶，可以看到刚赶的雪音，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就算谁都不在乎，也不能不在乎这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我一路逃回了教室，柯竟已经坐在了他该坐的位子上，对刚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为了这个男孩子打架了。或者，更诚实一点的说是挨打了。
脸上应该还有没退下去的痕迹，穿着名贵公主群的莫远远在打人方面并不像她的裙子那么娇贵。
为了他。
可是却完全不想让他知道，好像这样子就更落了下风似的，那么喜欢…宁愿成为书里写过的坏女孩…让所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全都是为了他。
有点狼狈的用手捂着脸，我坐回到位子上。虽然听柯竟小声问“脸怎么青了”？却仍然倔强的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没什么…”
虽然是为了他，可是跟他没有关系。
“下了课去我家吧？”
“哎？”
“你上次做的饭很好吃。”
嘴角泛起一丝甜蜜的微笑。
总觉得即便是脸上很痛也值得。我悄悄地擦去嘴角的一点血，眼泪流出来的样子，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他看到。
一直到放学雪音也没有回到教室。
柯竟走出教室以后我迅速收拾好书包，正要跟上去，几个男生走进屋里来，嘴里念叨着“乐雪音又打架了。”
“这次是一班的莫远远。”
“好像是为了…”他们抬起头来看见我，到了嘴边上的话又吞了回去。
我抓起书包就往外跑。
早该知道雪音看到以后不会放过他们，可为什么不提前去制止？
恋爱会让一个人越来越自私，心里只想着那个男生的时候，其他人就会变得渺小起来，就像我明知道莫远远也喜欢柯竟，却还是为柯竟那句“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窃喜着，完全不考虑对方的心情。
那么自私的对待身边的人，却又对喜欢的那个人无限的宽容。
有时候细想起来，恋爱其实是非常不好的东西。可是只要抓到了就不想放手，不管它让自己变得有多奇怪…
围着学校操场跑了一圈，我才在上次跳墙的那个角落里找到了雪音。
几个女孩子已经被揍得跪地求饶。
“不要打了…”成为口头禅的废话再一次冒出来，大家的眼光望向我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蠢得不可救药。
“道歉！”雪音踩着莫远远的头。
我很想告诉她不要这样踩别人，因为内裤又露出来了，可是她的脸色很不好看，我一个字也没敢说。
“对不起，对不起！”莫远远哭得撕心裂肺。
“没有关系…雪音，你让他们走吧，真的没有关系…”
“这些白痴，不让她们吃点苦头她们是不会知道错的！”
“我们知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切，哭成这个样子，真丢脸，刚才打人的威风到哪里去了？”雪音在莫远远身上踢了一脚，“滚！”
几个人爬起来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我看着雪音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谢谢她？还是一次不要这样了？不管说什么好像都不太合适…
终于我憋了半天想开口的时候，雪音却粗暴地的断了我：“不用说那些恶心的话！”
我急忙闭上嘴。
静了一会儿我才听到她的声音：“帮我约九玄。”
“嘎？！”
周围的空气像动画片里画的那样，有型有款的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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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度滚来滚去
这是第六章
“你不是和他很熟吗？”
“可是…”
“约一次出来都不可以？”语气里渐渐加入了挑衅的成份，那个危险的雪音又出现了，随手掠过又长长了一些的头发，她的样子因为期待而显得有点暴躁。
可是约出来又能做什么呢？
像九玄那种男人怎么会是一两句话就能打动得了的呢？
他对我的爱护和深情，也不过是因为我的身体驻扎着他们所向往的那个魔王而已。
可是这些话跟雪音又说不清楚。
说了，她也不会相信。
一头扎进了热恋里，无论如何也不肯讲道理的人，我也是其中之一。
雪音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上哪里去播九玄的号码，魔界里又不会流行这个东西。
只好尝试着播通了家里。
响过几声之后，居然真的有人接。
我眼泪几乎掉下来，九玄真是顾家的好男人，一定又做好了饭等着我和妈妈还有阿夜回家。
雪音的眼光虽然不错，可就像柯竟所说的那样，实在不是一个物种啊。
“要不要出来玩。”我小心翼翼地向九玄提出了建议。
他好像并不是很感冒。
雪音的眼神亮了又灭，可怜的像一只丢了主人的狗狗。
我摸了摸她的头安慰她，提高声音：“我命令你出来陪我玩！”
这种气势立刻就打动了九玄，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是的，陛下，我马上就到。”
我把手机还给雪音，她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可一直都没有问过…”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所以耸着肩膀背过了身去，装作听不到她的话，要我怎么说呢？我和九玄的关系？因为我是他的主人的转世？
只要是正常人就不会听信这种话吧。
以前我总觉得雪音不是正常人，可是自从喜欢上柯竟之后，奇怪的事情接踵而来，雪音在我眼里已经变成了天使一样的存在了。
我们到学校门口去等九玄。
人群中高挑雪白的背影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忽然我想起来，今天是柯竟第一次开口约我去他家里，可是我却把他放鸽子了。
“柯竟。”我叫他。
男孩子回过头，眼光落在我身上。
人群里好奇的眼光也落在了我身上。
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我也幻想着自己的男朋友能像动画片主角一样绝代风华，可是想归想，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一个人，到哪里都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
我拖他到角落里：“我们要去逛街，你要不要去？”
“可是我饿了。”
“才四点。”
“我请你吃饭。”雪音忽然说。
“嘎？”我倒吸一口冷气，谈恋爱果然会让人失去理智，要知道雪音一直是最讨厌柯竟的。
“好啊。”只要谈到吃柯竟总是很随和。
五分钟后九玄悠然地在学校门口出现，我曾经仔细算过从我家到学校的距离，步行走小路是二十五分钟，如果开车反而要慢一点，要半个多小时。
我在心里暗暗肯定九玄其实是飞过来的。
穿着短裙怎么看都像流氓的少女，一身黑衣沉默而俊秀的打手，一定要把制服系到最后一个扣子的美丽高中男生，还有本来最不惹眼可跟他们在一起却变成却惹眼的我…
这样几个人走在街上简直是一场灾难。
不住的有因为回头张望而撞在电线杆上的人惨叫声。
“我们…还是找一个地方坐一会儿吧…”我小心翼翼地提议。
为了冷场不是那么太难受，我们找了一间几乎没有人的棋牌室，我在桌子下面踢雪音的脚，这个一定要制造这么尴尬场面的罪愧祸首，却像突然变成了哑巴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知道，这样的机会下次是一定不会再有了。
雪音终于被我踢得鼓起了勇气：“老师！”
挑衅的声音，要打架一样充满了气势的开场白。
“你…你是哪里人？”搭讪的内容却逊得让人冷汗都淌了下来。
“魔界。”
“那是哪里？”雪音茫然地看向我。
“啊啊…”我装作打翻了茶杯，水流了半面桌子，服务生冲过来收拾，雪音埋怨着怎么不小心一点…终于把对那句话的注意力给引开了。
还是问一些比较粉红色的话题吧。
我努力地做出一副天真的样子：“老师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雪音也竖起了耳朵。
九玄的回答却让我们全部倒塌：“我不喜欢女孩子。”
雪音再次望向我。
桌子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打翻的东西了。
“老师的意思其实是说…是说他现在还年轻，没有时间去喜欢女孩子对不对？是不是这样啊老师？”
“不是。”九玄很平静地就把我把有的努力给推翻了。
雪音已经快要晕过去了：“原来，老师喜欢男人？”
“没有。”
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那就是说…
“老师还没有找到喜欢的人…”这个解释勉强让雪音接受。
我脸上的汗水已经呈宽面条状直往下淌。
再这样下去，我会死掉的。
幸好服务生把棋牌拿上来，雪音下意识地拿了一副扑克牌在手里翻弄，像变魔术一样，牌在她手里变成了连成一片的长条状。
真不愧是开赌场起家的乐姨的女儿。
“我们来玩牌吧。”我趁着这个机会提议。
虽然没有人反对，可是两个男生是外星人，打红A拖拉机五十K什么的一概都不会玩。最后我们只好抽牌比大小点。
赌钱实在不可能，也不符合难得出来约会的宗旨，雪音咬着牙说谁的点最小，就去亲那个点大的人。
咬牙切齿的口气好像她跟那个人有什么不得了的仇恨似的。
其实不过是太紧张了。
面对着喜欢的，却一再拒绝自己的人，总是在想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够好，所以不能被珍惜，做什么都是错的，也许连说一句话在那个人眼里也不够可爱。
第一次输了的人是柯竟，而雪音赢得最厉害。
柯竟很自然地在雪音脸上亲了一下，倒是雪音的表情凄惨的简直快要哭出来了。让我连一点不开心的余地都没有，只不停地在心里叨念着着雪音真可怜。
第二把是我输了，赢的人是九玄，我凑过去很小心地在他眉毛上碰了一下，可雪音扎过来的眼光还是让我觉得散伙又后会被她灭掉。
再后来柯竟赢了一把，我输得一塌糊涂，坐在原处闭上眼，等了许久才有温柔的嘴唇贴上来，我猛地睁开眼，看见柯竟放大了的脸近在眼前，他微歪了一下头，对我瞪大了的眼晴有些不知所摸的样子，然后伸出手，像安抚尸体一样把我的眼晴盖住了。
黑的颜色扑天盖地。
什么都看不到，所以某个地方的感觉就更明显。
只不过轻微地啄了一下，但不是额头不是脸颊也不是眉稍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是嘴唇——碰上了嘴唇。
我呆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之后就混混噩噩的，牌局一直输一直输。
连九玄都觉得我是故意的，怀疑我想把大家骗得每个人都在我脸上亲一遍，但真的很做到一直输一直输其实也是个奇迹，雪音对此目瞪口呆，开始在下面用脚踩我，后来已经无力到踩我都派上不任何用场了。
终于开牌的时候九玄的点最小。
我用无比渴望的眼光望着雪音，一定…一定…一定…是你要赢啊…
花花绿绿的一片白翻到桌面上，我是七点，雪音九点…能比九点高的就只有满分十点了…
我们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微笑。
这时候柯竟翻开了牌。
缓缓地看了一眼之后又扣了回去。
“是什么？”雪音焦急地替他翻开来，红澄澄的桃心上面写着大大的一个十字。
我长长的吁了口气，雪音也用一种要杀人的眼光瞪着柯竟，可是不管怎么瞪，把牌换给雪音也是来不及的了。
两个男生的亲吻…
换做其他的男孩子可能会抵赖，但是做什么事都认真而严肃的九玄居然真的靠近了柯竟，我的下巴掉到胸脯上，急忙收回它来之前，我想找件什么东西扔到地上去呢？
服务员已经把能丢的道具全部收走了。
话说回来，那两个人慢慢靠近的气场真不是普通的强大，整个棋牌室里，不管是服务员还是其他客人都向这边望过来。
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这些事的时候…
要找什么…要找什么呢…
我手忙脚乱，却看到九玄就像动画片里画的那样，居然捧住了柯竟的脸才亲下去…居然…居然还是深吻…
屋子里的尖叫声已经快把房顶掀翻了。
但即便是这样，我也听到了自己摔到在地上的声音，还有雪音的心慢慢碎掉的声音。
不管怎么说我们今天都明白了一件事：
其实柯竟传说里才难得一见的祸国殃民的万人迷。还有，九玄他真的不喜欢女人。
不要跟我说这是其实是两件事不是一件事，重点不是这个，一或者二半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啊啊啊啊啊…
我也不知道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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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荔枝强行勒令体育锻炼。
找了一段愈加的视频，跟着做了十五分钟之后，头晕眼花耳朵嗡鸣，一头扎在床上起不来了。
还是我家小电安全…
抱紧小电大哭。
不过荔枝说，这样下去是会死人的，所以明天还得接着练。
第 16 章
雪音推开桌子站起身来，一个人走得飞快。
我追出去，只能看见她的背影一闪就在街尾不见了。
等到柯竟也出来，我跟在他身后，虽然很想问问他被九玄亲过是什么感觉的，可眼晴根本不敢看他…
美丽的脸上，削薄而柔软的嘴唇…
刚被医生骚扰又被九玄强吻的男孩子似乎没留下半点心理阴影，用手裹住了我的手，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竟然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