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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华丽丽的长评了,很幸福,谢谢Asura 同学。
还有一直打分的同学。
昨天他们说桂圆你上月榜了,兴冲冲地跑过去,果然在五十几名发现了自己的文的名字。
只是在海样一样的穿越,宫廷里,孤伶伶的菁菁校园的选项,看起来真是挺悲凉的。
不说这么苦情的话题了。
好多人哈我那个很强大很有爱的荔枝姐姐。
她的段子也实在不少。
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我向我的一个朋友抱怨另外一个美女朋友找了个很难看的男朋友,从头发到指尖就没有一样可以看的地方,那么矮还那么老还那么猥亵。
姐姐义正严词的打断了我:“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做人怎么能这么刻薄呢?”
我很羞愧。
姐姐说得对,不应该这样在背后评论朋友啊。
坐在饭桌上的那个朋友就问姐姐:“那…那个男人有什么优点。”
姐姐全身散发出了圣母的光环:“他…他比较健康!”
第 12 章
到了学校还没有上课,教室里一片混乱。黑板上写着“运动会”的字样,前面的号召词不知道被谁给擦掉了,留下来白糊糊的一片痕迹。
应该是夏天,学校里开运动会的时间也很奇怪。
最常规应该是春季或者秋季,只有圣森高中是夏季。可也没什么大不了,顶着烈日在太阳下面狂奔的感觉其实试过几次之后,感觉也不是那么大糟糕。
所以…
喜欢吃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喜欢吃别人不吃的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伤口一破裂就会流很多很多的血也没什么大不了,别人都说他很奇怪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反正…连学校也会做很奇怪的事…
王凌南拿着报名表在讲台上挥舞,他是体育委员,只有这个季节才会放下武侠小说变身成疯狂的咸蛋超人。
“报名吧…”和脸上狂热的表情不一样,王凌南的口气很冷淡,但说出来的实质性内容却让整个班都变得燥动不安,“不报扣学分。”
“啊啊啊啊…变态!”
“是啊,太变态了,怎么会有这种规定。”
男生们狂吼着在课桌中间蹿来蹿去:“我有心脏病,可以不报吗?”
“挖出来给我看。”
女生们吃吃地怪笑:“对嘛,你把你的心给王体委看看,说不定你的一片真情打动了他,就不让你报了…”
“那我要是瘸子呢?”
“一条腿的家伙可以报跳高。”
我躲在角落里数自己的手指,眼角余光瞄到柯竟,他仍然像平常一样爬在桌子上睡觉,头发了长了一点,像缎子一样覆盖着脸庞,好像觉察到我的目光,他长长的眼睫掀动了一下,却没等睁开就又平息下去。

神秘的不可捉摸的美丽…
每次问都不可能得到答案的顾左言他…
到底那眼晴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我望着他呆呆地出神。
已经安排好的报名表被写到了黑板上,几乎每个人都有份,顾小湘路正雅韩雪分别是一百米和四百米的短跑,其他人有分到铅球,跳高,跳远,甚至是网球。
“我连网球球拍都没碰过。”
“铅球会砸到脚。”
“是啊…”
吩吩嚷嚷中忽然有挑高了的女声:“王凌南,为什么把我分去跑八千米!”
挑衅的,让男生们觉得有份外压迫感的声音,只属于雪音。
八千米和男生的一万米一样,被称为地狱之旅,最后这个项目整个学校就只有专业长跑队的那几个人参加,普通班级一般就是放弃了。
“总得有人跑。”王凌南明显是故意的,面无表情的回应着雪音,“任何一个项目只要有得奖的可能,那就必须要参加。”
“那你自己去参加好了。”
“我跑一万米。”王凌南一指黑板。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指挥官的确要有身先士卒的精神,可也并不代表着战士们就非要跟着他到战场上卖命。
“反正我不跑。”
“安排了不参加的话,会扣十个学分。”
“你想死是不是?”
“要跟我动手吗?”王凌南嘴上虽然嚷嚷着,但身体却不自觉地往门方向靠。
雪音是流氓世家,又身经百战,身为体育委员却是一副白斩鸡模样的王凌南无论如何也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这种架打起来怎么听都不光彩。
“雪音…那什么…”在这个时候叫回她的理智还是有可能的,等她真正发飙那就像霸王龙扫过地球一样,属于天灾而绝对不是人祸了。
人们的眼光望向我。
我发现我正以一种义士的姿态高举着一只手。
柯竟趁我不注意,把我的手举起来之后,就若无其事的转过脸去了。
于是我赢得了一片赞叹声。
“郑樱桃你主动要跑八千啊,会死人的。”
“没…没有…”我只是想让雪音不要跟王凌南打架,跑八千米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会死人的。
“樱桃你真厉害。”
“太义气了!”
像看电视里八点档的烂剧一样,雪音的眼晴已经弥漫了雾气:“笨蛋,谁要你替我跑。”
王凌南感动得简直要掉下泪来:“樱桃我早知道你是好人,没想到肯为朋友做到这种程度!”
“好吧!”雪音猛地攥紧了拳头,“既然樱桃都能站出来跑八千米,那我也没有什么理由好推辞了,跟你一起中跑!”
全班响起了一片鼓掌声。
被报了再刁钻的项目的人也不再反对。
“樱桃你对我真好,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吧?谢谢你…”王凌南在纸条上写下歪歪扭扭的字句,上着课向我的桌子上推过来。
我一直呆呆地盯着前方。
这不是我情愿的。
真的不是。
想到那暴烈的日头下面像狗一样流着汗拼命往前蹿的人会变成我,就好想死…
让我死了吧。
还是死了比较痛快。
一直到吃午饭的时候我也没有回过神,保持着不可置信的漂浮的状态在饭厅里游荡,刚找到一个座位,旁边就坐下了一个人。
“柯竟…”我的声音好像从地狱里钻出来的鬼。
“嗯?”
“你为什么要举我的手。”
“你不是很想跑?”
“哪里有?”我终于能把脸扭过来,好瞪他。
“青椒你不吃吧。”
已经从我的饭盒里落到了他嘴里快消化掉的东西,我想吃也没有机会。
“我在问你话。”
“你不是很护着你那个朋友吗?茄子也不吃吧?”
“可是…跑八千米会死人的。”我停了停才发现,饭盒里的菜已经少一大半,想到下午会饿肚子,急忙拿起筷子从柯竟手里抢一点出来。
“灯塔上掉下来也会死人。”他平静而自然的陈述着那天的事,让人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那个不要吃,给我。”
“柯竟你在生气吗?”从嘴里抢走的东西是重头菜鸡腿,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放进他嘴里,好容易才遏制住扑上去抢的冲动。
这里饭堂。
有全校的学生在吃饭。
说不定还夹杂着老师。如果人家问我们为什么会打起来,说是因为一条鸡腿一定太恶搞了…
可我相信如果不跟柯竟抢,就算有一天我们能在一起,我也会被他饿死。
“为什么要生气?”他反问。
是啊,为什么要生气?
从来没有见过他笑或者生气,平静而坦然的姿态就好像上天派来的天使,什么事情到了他面前都会变成理所当然。
没有道理会因为雪音生气…
可是那浓重的眉毛…像猫儿一样轻浅而诱人的眼晴…微微翘起来的头发…还有莫名奇妙地把我的手竖起来的举动…
到处都透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柯竟…”我鬼使神差地突然冒出来一句,“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我发誓,我看到鸡腿在柯竟的狠噎了一下,咽了好几次都咽不下去。
真的是在吃醋,这个想法在我脑海里像潮水一样泛滥开来,幸福的眩晕一波一波的往上涌,从脚到腰到肩膀到头顶,终于是我把淹没了。
忽然柯竟阖上饭盒站起来往外走。
“啊啊,不吃了吗?”我急忙跟上去。
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因为被说中了心事,可是我一点都不害怕,笑眯眯地看着他。原来像妖怪一样不可捉摸的柯竟也会吃醋啊。
我跟着他穿过操场,刚下过雨的地面上有许多清浅的水坑。被天晴以后的阳光一晒闪烁地好像很多人的眼晴,我脚下一踉跄。
立刻就被一只手托住。迅速的好像他背后长了眼晴,并且有十条八条备用的胳膊。然后又迅速的收回去。
我忍不住偷笑:“柯竟…柯竟…柯竟…”
得不到他的回答我就喃喃自语:“你喜欢我哪里呢?聪明,漂亮,善良,温柔还是善解人意的那一部分?”
其实如果他不开口我就不会再说了,这样子陶醉说话的人自己也会吐出来,但他居然开口了。
走在前面的男孩子,修长而秀丽的身材,同样雪白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就给人一种飘然欲仙的错觉,这样一个男孩子,他用一向平淡没有起伏的声音说:“自做多情的那一部分。”

我终于体会到刚才他被噎到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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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今天是周六。
周六啊周六周六周六,重复一百次…
话说晚上做了一个很强大的梦。
梦见一只小攻和一只小受从小一起长大,小攻一直觉得小受是天使一样的存在,小心翼翼地不敢对他有任何冒犯。
结果有一天发现小受跟人家开房间,愤怒的问起来才知道,小受早把身边能睡的人都睡过了,是个顶着一张无比纯洁的脸的没节操的花花公子。
小攻就呆了。
讲给荔枝听,荔枝的评论是:“真强,人家做春梦,你连做梦都是在旁边看热闹的。”
果然是天生女配的命啊。
第 13 章
穿过楼道的时候有听到脚步声,本来是最寻常不过的情形,吃完饭的同学们纷纷回到教室,聊天念书,或者用五支笔绑在一起完全老师罚的定义。
这都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凌乱的脚步声却跃过了教室,伴随着嘻嘻哈哈的推搡,打闹的声音,渐渐靠近过来,靠近过来…
穿着名贵公主裙的女孩子被同伴们推到走廊中央,看样子并不能算是巧合,严严实实地堵住了柯竟的去路。
当然跟在背后的我是完全被忽略掉的。
“高二三班的柯竟?”
“不是…”
“你不是柯竟?”
“嗯…”说着就要往前走,被弄糊涂了的女孩子们急忙拦住他。
“哎哎哎…”
粉红色的气氛变得有点滑稽,大家开始从第一步做起,确认他到底是不是柯竟。
“是不是他?”
穿着公主裙的女孩子羞怯的抬起头,迅速看了一眼之后,像蚊子一样的说了一声:“是。”
“明明就是。”
可是本人不承认也没有办法,只好跳跃着进行下一步。
“那,莫远远你跟他说啊!”
女孩子的头根本就抬不起来。
我真的很想提醒她要表白的话,至少要把脸抬起来,看着对方,实在不好意思,那至少要把话说清楚。
不然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不就全白费了吗?
同伴们开始噪动:“莫远远,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们替你说了!”
“我有喜欢的人了。”柯竟忽然说。
“嘎!”
就好像吃到一半的果冻塞到了喉咙里,那种上不去下来的痛苦真让人刻骨铭心。所有人都露出了噎得半死表情。
忽然我被人像搬货运箱一样整个地搬到了女生们面前。
“就是她吗?”女生们瞪大了眼晴。
莫远远的眼眶渐渐红了,明明最重要的时候说不出话来,却面对着我吐出一大堆的怨言:“为什么是她?她有什么好?明明这么土这么丑这么蠢的样子?”
那么激动的情绪,会让人以为她喜欢的人其实是我。
“她的名字好听。”
“郑樱桃吗?”女生们不约而同的念了一声。
“是啊…”
“我也可以改,我可以改成莫桔子。”
“可是我不喜欢吃桔子。”
“那你喜欢吃什么。”
“他…”我刚想开口就被柯竟捂住了嘴,拖拽着走出了包围圈。
已经变成了美食研究会的表白同盟还在原地探讨着:“柯竟喜欢吃什么?”
“他是南方人吧,南方人喜欢吃甜…”
“可是他说他不喜欢吃桔子…”
“那难道要我改成莫榴莲吗?”
“不好啦,这个名字听起来都有一种臭味儿…”
女孩子已经是快要哭出来的声音。
就像那天的雪音一样,不管多么坚强或者努力要装得多么坚强,被拒绝的时候还是会痛楚的掉下眼泪来。
我抬头看向柯竟。
我相信他喜欢吃桔子,连作业本发夹都不会放过的家伙,桔子至少是能放进嘴里的东西。
可是如果不是心里所想的那个人,即便是叫张鲍鱼或者李螃蟹也一样没有什么味道。
我忍不住握紧了他的手:“柯竟?”
他回过头。
像宝石一样明亮的眼晴定定地注视我。
漂亮的男孩子不只是我一个人留意到了,每个人都会被那种非同寻常的气场所吸引,我轻轻地碰了碰他的睫毛,他明显困扰地眨了两下:“我改名叫郑桔子好不好?”
“樱桃更好一点。”
“那桔子呢?”
“也还好吧。”
嘻。
判断一个人喜欢的你的办法,就是不停的试探你到底跟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因为喜欢,所以在他的心里有好多好多放大了的特权。
别人不可以,但惟独你是可以的。
柯竟对不停傻笑的我采取了无视的态度。
那么…那么…
我们已经是传说里的两情相悦…是在谈恋了吧…
回到座位上我仍然在傻笑。
直到雪音忍无可忍地训斥我:“口水留出来了!”
“柯竟说他喜欢我了哦…”
“白痴。早晚一天被他吃掉。”
我扶着脸向墙壁发呆:“他还说我改名叫郑桔子也一样很可爱。”
“那当然,都是吃的东西。”
不管雪音怎么泼冷水,我还是长时间地处在发热发昏发神经的状态里。
连老师和医生一起进来了都不知道。
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下面两节课体检”的字样,教室里一片沸腾,男生是高兴不用上课了,而女生则为抽血时那把无比锋利的小刀颤抖不已。
体检是为运动会做准备,不然有什么隐疾的学生,因为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在跑道上发病,就会把人间喜变成了人间惨剧,这是不管学生还是老师还是学校都不愿意见到的场面。
和同学们一起到了保健室门前,男生一排,女生一排。
吱吱喳喳的吵闹是学校里特有的景致。
男生那边的进展明显要比女生这边快,很多人不等老师说就把外套拎在了手里,而女生要三请三催才肯脱。
“干嘛…又不是逼良为娼…”雪音一惯挑衅的声音引起了人所有人的瞩目,我急忙扑上去捂住她的嘴。
“本来就是…”手没有被年掉,但她的声音又从指缝间冒出来。
雪音看不惯一切矫情的,优柔的,软弱而没有决断的人,可桌椅板登都有高矮不一致的情况,人又不是从工厂里生产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每个人都合每个人的心思。
更何况,其实我自己也是雪音看不惯的那种人。
女生们纷纷捧着被割破的手哭号着跑了出来。血只有一点点,还不如削铅笔的时候不小心把铅笔刀砍在指尖上。
忽然站在前面的一个又高又胖的男生身体晃了两下,一声没吭就倒了下去。队伍开始变得混乱,老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晕血。”有人掐住了那男生的人中,没过一会儿,他悠悠转醒过来。
“等割到你的时候再晕行不行啊?”
“可是她们手上的血太可怕了…”
女生伸出来的手上,小小的一点刀口真是不具备任何说服力。
“太丢脸了你…”
“女生都没看见过你这样的…”
“白长这么大个子!”
男生在此起彼伏的嘲笑声中抱住了头。
保健室的老师叫到了我的名字:“郑樱桃。”
我反射性的挺直了身体:“到!”
嘲笑声立刻转移了目转,雪音一把把我推到屋里去:“快走,丢死人了。”
进到屋里才发现柯竟在男生组那边,脱下来的制服外套丢在椅子,学校把衫衣设计成提花的立领,衬着他洁白无暇的脸庞,真的是比全校最好看的女生都要好看。
这样一个人他说他喜欢我。
那些本来已经说过的话,本来已经在心底里留下了痕迹的,不能够再若无其事地反悔的话…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不禁看着他呆住了。
“郑樱桃!”老师又低叫了一声。
“在在在…”
血压计绑在手臂上,盛夏里也有一点轻微的凉意,膨胀的气体让带子扎得越来越紧,头就开始眩晕起来。
“男孩子很漂亮吧?”
“嘎?”飞走的意识立刻跑回来。
女保健医生有四十多岁,面无表情地说着把人震到魂飞魄散的话:“不过会很麻烦,喜欢的话就要接吻,上床…怀了孕要一个人承担…这些事要想清楚…”
不…不用说得那么远吧…
“一定要想清楚…”
乌鸦怪叫着从头顶上飞过。
量完血压我站在旁边等待抽血,下意识地往男生那边张望了下,柯竟不知道有没有做完检查。
那么安静真让人好奇,我从帘布后面探过头去,见解开了衣服的男生坐在凳子上,而医生的手…
医生的手…
手指修长洁白,在尾指上突兀地带了一枚戒指,硕大的绿宝石在阳光下面闪闪发亮,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
只不过是听一下心跳而已,有没有必要把整只手都放上去呢?
而且,为什么会一本正经地反复地摸?
再而且,为什么会把衬衫的扣子全部都解开?
看见医生的手继续向下摸去,眼看接触到裤子上的拉链,我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柯竟?”
“嗯?”
两个人男人都对从帘子后面探出头来的我表现出万分的坦然。
“你不会觉得冷吗?”
“不会啊。”柯竟答得理所当然。
我只好问医生:“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女生组在那边…”
柯竟是不折不扣的男生,就算脸长得再漂亮,解开了扣子的衣服下面也没有胸部,摸上去难道不觉得咯手吗?
“哦…”医生一脸被我提醒了以后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是要求检查女生组,可是被学校驳回了。”
退而求其次之。
我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蹦出这几个字。
柯竟已经把衣服系上了,这应该算性骚扰吧?男孩子在这方面就是要比女生迟钝的多,我把外套递给他,他默默地系上扣子的时候医生忽然开口。
“柯竟,你知道你的身体构造和别人不太一样吧?”
柯竟坦然地点头:“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能给我个解释吗?”
“一直都是这样。”柯竟延续着他答非所问的一惯风格。
医生扯开嘴角微笑了:“我需要一个答案,我不想让我的学生跟一个怪物生活在一起,明白吗?柯竟…放学以后,我会在这里等你…”
“医生…”我刚想说话,就被他用眼神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