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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不可能,但是莫远远也好,九玄也好,医生也好,还有在路上只顾着张望忘了回头的人们也好…每个人都是…很厉害…很强大的对手…
跟那么好看的男孩子走在一起的感觉…
总是被威胁的。
清爽版柯竟再次握住我的手,我再次挣脱了。
熟悉的场景,好像那个时候他还曾经问过我:“不玩了吗?”
我怒气冲冲的骂他笨雪糕。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可以坦然地站在他身边,被路过的…熟悉的…人所敌视,所打量…甚至因为太亲密,而被堵在教室的走廊里痛打了呢?
那么多的诱惑,每个人都向他伸出手,只要有微动的一点动摇,刚刚萌生在我们之间的微妙的感觉就会消失。
明明知道不应该推开他,明知道正是因为太多的威胁在身边,才应该更紧地握住他的手,可是当他再次把手伸过来的时候,却还是悄无声息的拒绝了。
他没有再坚持。
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等另外一个人太久的时间。
直到走到我家楼下,我们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有一首歌里唱过,明知道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还要惩罚他…那时候不知道,现在终于有一点点明白,其实只不过是因为——
其实是因为——
说不出口的在意。
进屋一推门才发现九玄早已经回来了。
阿夜坐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沙发上,明明是金发碧眼小甜心的脸,却呈现出非常严肃的表情。
屋子里的气氛不大对。
就好像…就好像…
要怎么说呢…
就好像为叛逃份子私设的刑堂,随时都能从破旧的沙发下面拿出烧红的烙铁来。虽然这种民居的家庭氛围和他们的脸相较起来实在有点滑稽,可是我还是被吓到了。
“你们在干嘛?练谁比谁的脸僵得时间更久吗?”
“陛下…”九玄一般这样叫我的时候,那就说明事情真是大条了。
他望着我份外认真的眼光真让我误会,说话,我的前世那位魔王,应该是个男的吧…柯竟当然也是男的…他难道是想抢我喜欢的人…
“还是让我跟她说吧…”把推开九玄之后,阿夜站到了我面前,“陛下,容我再放肆一回,请跟那个叫什么柯竟的男人分手!”
“呃…”这么直截了当还是让我噎了一下,“分手啊…至少要竞争一下吧…”
“竞争什么?”两个人对我的答案摸不着头脑。
“虽然我知道九玄你也喜欢他,可是柯竟是个男生啊,男生喜欢男生不是太奇怪了吗?你跟柯竟在一起也得考虑一下他的感受,他只喜欢女孩子…九玄…你的脸为什么变成那个样子了…”
扭曲了的严肃的脸,看起来份外滑稽。
而阿夜已经完全不行了。
像一摊烂泥一样倒在沙发上。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不是喜欢柯竟吗?可是那是不可以的…”
阿夜喷出了一口血阵亡了。
“樱…樱桃…”九玄试着相向我解释,名字又回来了,是不是代表警戒期已过?“我不喜欢他…”
“你亲他了…”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
我可没觉得社会风气有开放到两个男人把深吻当表示友好的一种方式。
“那是试气。”
咦?
咦咦?
“我一直怀疑柯竟的身份,但却很难抓到跟他相处的机会,所以这次我趁机试探了他一下,带回来他的气…”
九玄微微停顿了一下,看着我的脸,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怕碰碎了我似的:“他应该是天界的人。”
天界?
那代表什么?
我有些茫然地回望着他。
九玄声音微微艰涩:“他是你在这世上唯一不能碰触,不能够去爱的人…”
“为什么…”
“因为…”阿夜唇齿微启,我听见他一字一顿,似乎那四个字有千斤之重,“他可能是天使乔安。”
在图书馆看过的资料瞬间就涌入了脑海,魔王引诱了神界最美丽的天使乔,天帝为此震怒。贬乔安下界,并且施于永生永世的诅咒。他将不能再化身为天使,不能有爱,不得善终!
纤尘不染令人震惊的美丽。过于奇怪的举止行为。莫名奇妙地出现在我身边,莫名奇妙地被他所接受…
“因为我们不是一个物种啊…”
那天下午,他出现在泛滥成灾的车流里…说出了那句令我气愤不已的话。
原来这一切早有预兆…
原来每走近一步的惊喜,其实都有它的原因,它的目标…甚至能清清楚楚地摸到它欲迎还拒的痕迹…
只不过是我实在太迟钝了。
那个传说中的天使乔安。
接近我是为了报复吗?我害他受到诅咒,永远都回不了天界?可接近他亲吻他的喜悦和知道真相的悲伤只有名叫樱桃的女孩子会知道,那个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魔王能够感受到么?
为什么做坏事的时候是他一个人,承担后果的却只有我一个人?
可是柯竟他知不知道…
我喜欢他…只不过是因为那天下午…他柔软的嘴唇轻轻碰到了我的额头,他是那么好看的一个男生,有百合花一样高贵的脸容…
只不过是因为,我在车流中惊慌失措的时候,他穿过人群,握住了我的手。
这一切他一定都不会知道,因为只有我会相信那么简单的理由。
就像电视里历经沧桑的握有无限财富的男人们一样,女孩子普通的简单的喜欢一个人的理由,已经完全被怀疑被忽略掉了。
没有办法传递过去的心情…
有一段时间以为它会像水里泡过的苹果,即便热起来以后会变得不好吃,可依旧在高温中无可奈何的熟透了…那种想法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都只是假相…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够明白。
“樱桃…”
“姐…”
我回过头,见那两个人忧心憧憧地望着我,他们所关心的人,真的会是我吗?
还是像阿夜所说的那样,我只不过是那个人的容器?
“不要去找柯竟…”
写在脸上的心思,每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只有我…只有我还信守着那么简单的理由…
“现在去找他的话,太危险了。如果他知道你已经看穿了他的身份…”
“会杀了我吗?”
沉默…
是明知顾问之后,那种无可奈何的沉默…
已经是盛夏了,为什么从门缝里钻进来的空气还是带着凉意,我微微地打了一个寒战。
“被杀会怎么样?你们敬爱的那个魔王会不会从我指甲里钻出来?那死了不正是刚刚好?”
“樱桃!”
“我…我不去找他…我…”我打开门,想着放学以后回到家里又走出门去的所有可能性,“我只是去买袋盐…”
“厨房里有盐。”
“那酱油呢?”
“也有。”
“白醋呢?”暴躁起来的语气,因为被人看透了所有的心思而恼羞成怒,那个立起眉毛来的人应该不会是平时的樱桃,“总有什么没有吧!我们家难道是便利超市吗?抓什么就有什么!”
不再说话了。
把所有的伪装剥去之后,真相是经不起反复的蹂躏的,所以明知道我绝对不是想去买盐或者白醋,他们也不再说话了。
我从门缝中挤出去。
傍晚时候黑沉沉的天空低得有点不同寻常,难怪会这么凉,原来是要下雨了。如果这么阴的天不下雨的话那也是谎言的一种吧…
不过雨不下下来的话,地面就不会变得湿腻腻的让人讨厌,当然也不会把头发和衣服全部都湿透。
谎言其实也是有善意的。
小时候妈妈把爸爸的事情编了无数个版本,还有乐姨,虽然每次都会因为她们忘记了而对不上前面的版本,我也并没有揭穿过。
把伤害减到最低点,为了让珍惜的人不感到心痛,所以即便是我什么都明白,也只是微笑着回答:“原来是这样。”
那么柯竟呢?
会不会在他说出所有的原因之后,我也能笑着说一声:“原来是这样。”
在超市里逛了几圈,用仅剩的钱买了一袋盐。
到柜台交款的时候小姐说“今天是超市创建两周年的活动,所以每个来购物的客人都会有一份精美的礼品”。
漂亮的发夹和巧克力之间,发夹应该是更贵重的东西,翅叶上面镶着水钻,不知道要比柯竟吞到肚子里的那只高级多少倍。女孩子们纷纷把手伸向了发夹,还因为抢喜欢的颜色而争论着。
我反射性地把手伸到巧克力上面的时候,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向我微笑了:“拿给弟弟?”
我呆住了。
不是弟弟,也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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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兔兔,愈加教材不是买的,就是从网上的下来的,教练叫什么玉珠玹什么什么的,大言不惭地让大伙跟着练成她那样的绝妙身材,可是这个女人壮得膀扎腰圆,实在没有说服力。
要是为了锻炼身体的话还可以,因为她教的姿势实在是耗费体力,要是像标题上说减肥啊什么的,光看她就知道没有一点希望了。
第 17 章
最后我没有拿巧克力,柜台小姐很好心的说:“那就拿一个发夹吧。”
“不要了,谢谢。”
我走出超市,雨点已经落下来,我拎着白醋在大街上游荡,距离广安路一百二十五号还有一百米的距离…八十米…十五米…
明明目的就是这个方向,为什么还要到超市里去转一圈呢?
拎着白醋蹲在人家门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可是我按了无数次门玲,也始终都没有人来开。
雨已经下大了,漂泼似的丢在被丢在窗户上,想回去也不可能了。
也不是不可能,其实拦了出租车就可以往回走。
口袋里没有足够的钱。那也可以到了家门口再去拿嘛。
反正要为自己找到各式各样的借口,哪怕是买并不需要的白醋酱油或者盐,拎着它蹲在人家的门口,也一定要等到他,听他亲口说出伤人的话,才能够死心。
这么大的雨他会到哪里去?
再按了几次门玲,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连对面的邻居都被惊动了,从门缝里探出了头来:“小姑娘你找谁?”
“住在这里的,姓柯,是个男孩子。”
“对面的人家搬出国好多年了,一直都没有人住。”
“可是…”我张大了嘴。
恐怖电影里这么常见的桥段,为什么会发生在这个时候?
“可是我前几天才过来看过。”
邻居脸上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小姑娘,话不要乱说,你这样子讲,以后我们这个楼里的房子还怎么往外租啊?”
门在眼前轻轻地关上。
住处是假的,那么名字呢?
关于柯竟我知道些什么?身高?体重?爱好?性格?或者物种?
总是狡猾的顾左而言他,即便是抓住了他都不能够指责他欺骗,因为你没有问,他没有说,问了也不会回答,回答了也从不肯定…
欺骗这种事好像做数学题,总得先有个标准才知道对错,连正确的答案都不知道的话,又怎么能说得上是欺骗?
真冷啊。
穿着短袖校服站在楼道里,不是因为觉得累才蹲下来,而是因为冷。
对面的门又开了一次,鬼鬼祟祟的眼光开始变得犀利:“还不回去吗?你这个样子很吓人啊…”
“我,我再呆一会儿。”
“真的没有人住这里。”
“可是…”
“小姑娘,你再这样子我叫警察了。”
勉强从地上站起来,发现脚麻了,对面那个男人却目不转晴地盯着我,动作慢一点就会显得很不耐烦:“现在的小孩子真是的…放了学不回家,跑到空屋子跟前来等男人…要真是喜欢你的人,还用得着你等吗?”
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哗地掉了下来。
就那么直呆呆地看着他蠕动的嘴唇,眼泪就管也管不住地往下跑。
“哎,哎,你不要哭啊…”
抱着头蹲下去,听到他慌乱的声音:“我不是想骂你的…你不要哭啊,我是怕你在这儿出什么事…这屋里真的没有人住…”
“我住这里。”微沉而明朗的声音,好像专门用来在收音机广播一样的音色…一出现就把所有的声音都压下去了。
不管是雨声,说话声,还是因为太难过而止不住抽泣的声音。
我缓缓地抬起头,看到柯竟一尘不变的雪白的制服,美丽而高贵的脸容把那个男人完全震住了:“我…我怎么会不知道?”
“又不用向你报告。”柯竟看了我一眼,“鼻涕出来了。”
我急忙用手去擦。
“给我。”
“啊?”
“手绢。”
脸被抬起来,捏住了鼻子,抹了两下之后,手绢就丢到了垃圾桶里。
“还…还要呢…”我喊了一声,理都没有人理。
门一推就开了,都没有用钥匙,好像刚刚我敲了半天的门根本就不是这个门。
手被他拽着,呆呆地拉进了屋里,关门之前看到那个男人呆滞的眼光,还一直在念叨着“明明没有人住的呀…”
“柯…柯竟?”
“干嘛?”
“你的衣服…”
“怎么了?”
“没有湿…”
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一点都没有沾到…总不会是到楼下的邻居家里去聊天了吧。
“哦…”根本就不打算解释的口气,“哦”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而已。
“你真的是天使吗?”忍到无可忍,直接就问出来了,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捂着嘴想瞥清那句话跟自己的关系。
没有回答。
“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这样追问过他。因为不问就不算欺骗。
可是,再自欺欺人也要个程度…
“乔安?”
他听到这个名字微抬了一下头。
只是轻得几乎看不太清楚的动作。我的心却完全沉下去了。
九玄和阿夜所说的…
是真的。
“为什么要接近我?为什么要到我身边来?为什么我说喜欢你的时候不推开我?还是说你根本就在等我开口?”
还是没有答案。
跪在地上企求能够得到明确的结果,我想我会跪下去的,抱住他的脚,像电视剧的苦情女主角一样号啕大哭,可是那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我知道的。
妈妈被债主逼到逃无可逃的时候,我也曾经给那些人跪下去过,不管怎么哀求都不能让他们停手,如果一个人打定了主义想要做什么,那么无论是哭泣还是从楼顶上跳下去,都已经阻止不了他了。
“柯竟…你要是因为那个魔王而恨我…我觉得那不公平…”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还有,当然还有,“我喜欢你…跟你们的前尘往事没有关系…我只是简单地喜欢你这个人…”
这么傻呵呵的说出来…才突然想到…他根本就不是人…
呆呆地面面相觑。
得不到回应的问题,就像对着空气挥舞手臂,自己上蹿下跳兴味昂然,看在别人的眼晴根本就是个神经病…
不管怎么样挣扎也得不到的答案。
只好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还在下,我找了一个角落躲在里面,想把暴雨躲过去。
好多年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了,到处都是白茫茫的雾气,所以眼泪落下来的时候,我只以为是雾水沾到了脸上…
总是在伤心的没有办法忍受的时候,冒出这么自欺欺人的念头。
我向雨里冲过去,像公共浴池里的洗澡水一样暴烈却冰凉的雨点打在身上,说不痛是骗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一直一直地往前冲。
忽然被一双坚定的臂膀紧紧地抱住。
不管怎么挣扎都一动也不能动。
伞在头顶上撑开来:“回家吧。”
回家吧。
三个字让我泪流满面,从来没有哭成过那种丢脸的样子。
九玄把外套脱下来,裹在了我身上。像抱小孩子一样地搂住我,冰凉后的温暖让人变得份外贪婪。我紧紧抱着他,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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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得太快忘记说了。
练愈加不是为了减肥,就是为了活动一下。
已经到了什么地步呢?
有一天跟荔枝躺在床上看电视,飞进来一只苍蝇。
荔枝:打死它。
桂圆:你去。
荔枝:你去。
桂圆:…你去…
荔枝:你去…
两个人仰望着它在头顶上做三百十度托马斯全旋和意大利吊灯,谁也不肯从床上爬起来。
最后荔枝冷笑了一声:不用理它,丫的一共才能活二十天。
其实我觉得荔枝说的是真理,不管苍蝇蚊子蟑螂,最后都是会自然消亡的。
第 18 章
早上起来天晴得不近情理,屋子里弥漫着荷包蛋的味道。
刷牙的时候阿夜就在旁边盯着我,洗脸也是。
“拜托你让开点儿。”
“为什么?”
“这样很挤。”
“不会啊…”阿夜向我搔首弄姿,“姐,你看我多苗条。”
“可是我要方便…”
“没关系,我跟你一起…”
“滚!”
忍无可忍地把他推出去,碰地一声关上了门。
其实我知道阿夜只是担心我。对着镜子努力挤出个笑脸,里面的人却像要哭出来一样。
“打起精神来,樱桃!”
全世界的妖魔还等着我化身为魔王去拯救他们呢。
比起拯救全世界这种大事业,樱桃小小的失恋又算得了什么呢?
嫉妒自己的人,全世界恐怕就只有我一个了。
深吸一口气,走出门去,坐到餐桌旁边,阿夜小心翼翼的眼光让我很想拿蛋黄砸他。
还是妈妈最好,像往常一样没心没肺地大口吃着面包夹蛋,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庆幸有个粗线条的老妈。
可是,临出门的时候,妈妈把一叠钱放在了桌上。
“哎哎?哪里来的?”我吓了一跳。
“你不是在谈男朋友吗?”
黑线…
刚刚还夸她粗线条来着。
“不要说这个,钱是哪里来的?”随便拿妈妈的钱就像拿黑社会的钱一样,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鬼才知道走在街上会不会有通体黑衣的讨债团体跳出来。
“宝石卖了。”
我呆了一呆。
妈妈已经知道我看到那个东西了。
“反正…你长大了,那个东西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用处…”老妈的神色变得扭泥起来,“去买几件漂亮的衣服,男孩子都是喜欢女孩子穿得漂漂亮亮的。”
可是…
不管有多么漂亮的衣服,我已经被那个人放弃了。也许不那执着的要知道真相的话,还能把温柔持续一段时间,可是我实在是太倔强了…
不能够再容忍。
不肯再自欺欺人。
“好…”我向妈妈微笑。
“这样就不会像你老妈一样失恋了…”
我眼泪几乎掉下来。
嘴里不断地默念着那是老妈那是老妈那是老妈,管住自己的手,不要用盘子或者碗去丢她…
已经没有心情去吃面包了。
我拿起书包往外走,没走两步,就发现阿夜和九玄一左一右守在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