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材料根本不一样好不好?
就像面前这个漂亮的惊人男孩子,制作他的时候,造物主一定在感冒或者发高烧。
“柯竟,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你有没有好一点。”
我是不是应该感动得泪流满面呢?好不容易王子才有了同情心,可是一露面就差点把灰姑娘害得粉身碎骨。
“好像还在热…”柯竟的手从我头上拿走,又贴在了他自己的头上。
“谢谢你…”要不是他关心我,我不会从楼上摔下来第二次。
脚扭得很痛,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了几步,住在楼下的那个邻居叫我的名字:“樱桃。”见我回过头看他,他表情古怪的举着手里的电话,“有人打电话来找你。”
奇怪,为什么会打到邻居那里,又不会很熟悉。
“是谁?”我接过话机,却听到雪音的声音。
“樱桃!”
“雪音!”我叫起来,“你在哪儿?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我们都在找你!”
“我…”电话那边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空寂。
让人无法承受的空寂。
过了许久才有人轻轻地笑了一声:“姐…”
我全身一片冰凉。
“你把我都忘了吧。”
阿夜走后九玄并没有去找他。
“经常闹别扭的家伙,过两天自己想通了就回来了。”
金发碧眼总是笑眯眯的少年,从开始出现就是一副举着箭要把别人干掉的英姿。所以即便是丢掉了两天也没有人担心。
相信他一定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相信他…
“姐,你忘了我,可是我很想你…”
我全身都在颤抖:“你…你把雪音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姐,别把我想成坏人,我只是受不了九玄那种粘粘乎乎没完没了的劲头,你不觉得烦吗?”
“那你要我做什么?”我眼泪都快掉下来,“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不要伤害雪音。”
阿夜笑了一声:“知道你就是我们的王的时候我实在是吃惊,陛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这么爱你…这么的爱你…你回来吧…”
“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
“我在这个城市最高的地方…你来见我吧,陛下…就像当初你在魔方里第一次看到我…你说过要囚禁我一辈子…为什么会食言?”
最高的地方…
我抬头仰望上去。
接近云端,有高高耸立的灯塔。
那是市中心为了给飞机导航用的信号塔。
我放下电话拦了辆车就往市中心跑。
天已经黑得不近情理,四周围灯火闪烁,车开得多快也觉得很慢,我不断得催促着司机。
从车上一下来就拼命往塔顶上跑。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以为是工作人员来制止,跑得更快,呼吸像被腰斩,堵在喉咙里不断地膨胀。我扶着墙喘了口气,那个人已经到了我楼下的一层,一探头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柯…柯竟…你跟来干嘛?”

美丽得近乎妖异的男孩子脸色仍然雪白,嘴唇是心平气和的浅粉色,好像一口气冲上塔来的人并不是他,也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你在发烧,樱桃。”
“笨…笨蛋!”我在发烧我自己不知道吗?用得着你穿越了半个城市来告诉我。
死柯竟,总是做这种既没有意义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我没理他,鼓足了一口气接着往上爬。
塔顶上是份外开阔的一片大厅,因为电梯不到顶层,没有商户肯进驻,所以显得荒凉,墙刷了一半颜料就被丢弃在地上,到处都是半残的架子,用剩下的颜料桶,还有工人们丢下来的烟头和废纸。

唯独没有人。
和人的声音。
“雪音…雪音你在这里吗?”
呼唤声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回旋。
不在吗?被骗了?
“雪音!”
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落下去之后,有细微的笑声起在四周响起。好像小时候做的藏猫猫的游戏一样,所有人都藏得不落痕迹,只好站在正中央等着他们走出来大声地嘲笑我。
“姐…”
“你在哪儿?”我顺着声音方向抬起了头,露天的顶蓬,最高处的塔尖上,阿夜一手托着下巴坐在那里。
雪音就被他像个洋娃娃一样提在手中。
黑夜,整个城市的灯光都映在他身上,金发如同美丽的河流,弥漫着奢华而灿烂的光芒。他微微一笑:“你来了。”
就好像早晨起来打招呼一样。
“放了雪音…”
“拿出点气势来呀,姐,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我们魔界最至高无上的王,只要你命令我,我就会没有任何条件的服从!”
“放开雪音吧!”还是哀求的口气。
“这可不行…”阿夜摇了摇手指,“姐,我们的王是最任性最跋扈最不讲道理的,他可不会这样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看着我。”
“那你要我怎么做!你们每个人都说我是什么魔王,就算我承认你们又不肯承认,我能怎么办呢?”
阿夜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就是这点太难办了,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唤醒陛下,姐,我很喜欢你,你温柔又可爱,要不是你占据着陛下的意识,我想我会爱上你的…”
遗言一样的安抚。
不祥的预兆。
本不该温柔的人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就像一向平静的城市里跑出许多老鼠和水蛇,接踵而来的肯定是就是让人心惊胆战的灾祸。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陛下,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阿夜提起雪音,轻飘飘地在半空中摇晃,她好像已经晕过去了很久,身体软弱地垂弯着。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希望抓在阿夜手里,两根手指轻轻一松,一切就都结束了。
“住手!求求你!住手!”
然而那手指还是松开来。
放慢了的动作,每一个细节都在眼眶中被放大。
短得惊人的裙子在半空中绽放开来,像初春时候最美丽的花朵。
“雪音!!!”
不能死。
雪音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样死去。
她说还有一万次机会,要一次又一次地表白下去,让那个人终于有一天能够明白她的心情!
怎么可能这样就放弃?
我扑了过去。
跳出了栏杆。
高不可及的深渊在那一瞬间向我压倒过来,下坠,下坠。
拼尽了全身力气终于抓住了雪音的衣角,那一瞬间像是有光芒照耀了整个城市,天空中所有的星星都炫耀着灿烂起来。声音静止,反而是人无限地变大变大,我双手抱住了雪音,那么自然而且平静地,像是在平常的早晨的一个最平常的拥抱。

身体轻得变成了羽毛,挥一挥手臂,就可以在目之所及的地方飞起来。
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落在了灯塔远离地面的护栏上,我俯视着一片光辉的大地,灯火如同河流,在暗夜中结成了密不可分的脉络。
这是人间。
这就是万物之灵所聚集的地方。
莫名奇妙地感到厌倦。
“太放肆了…”我微挑了眼皮,向灯塔高处望去,那一团金发真不是普通的碍眼,“谁给你们权力打扰我?是谁?”
“陛下!”阿夜飘落到我面前,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慢慢跪了下去,“你终于肯回到我们身边了,陛下?”
我微微蹙起了眉头。
这个哭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的家伙是个什么东西?
真让人厌烦。
“您不认得我了?我是阿夜,陛下!当初您从魔方幻界里带我出来,说要让我跟随您一辈子…您都忘了吗?”
“烦死了!”我一脚踢过去。
阿夜不敢抵挡,被我踩在脚下,葡伏在地面上:“陛下!”他泪流满面,全身都在颤抖。
这种情形也让我烦躁。
没完没了的哭泣,企求,希望长生,多金,生子,卑微的人类…还在眼前这个像爬虫一样长着一头金毛的家伙…
他抱住我的腿,亲吻着脚面。
眼泪和口水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液体奔涌而出,哭有什么用处,有哭的功夫还不如去死,快去死吧!
我一挥手,一团金光在掌心中迸发出来,迅速的扩大。
阿夜抬起头,被面前的情形惊呆了。
那团金光像饥渴的野兽,要吞没所有的力所能及的东西,阿夜惊叫一声直往后退去,那金光却无限制的扩张开来,一层一层,波澜汹涌,光之所及之处,万物都化成了粉齑…
莫名奇妙的烦躁和暴恹,让我听到哭泣求饶的声音也没有丝毫怜悯。
都该死。
被侵蚀了的灯塔开始摇摇欲坠,塔上塔下都是一片惊叫惨嚎。
总算要结束了。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闪过这样一种念头。
总算把这一切都结束了。
狂热的,暴烈的,不能够容忍,想把这一切都消灭!!
忽然有人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我。
手摸在我额头上,凉意扑面而来,微微眯上了眼晴才可以感受到那种心无旁岱的温柔,是他…这个念头也来得莫名奇妙。
他是谁?
乖舛的心情却在他的掌心里得到了收敛…慢慢地倒下去的时候,看到了他浅棕色的眼晴…
雪白的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他手指拂过了我的脸庞:“睡吧,不要怕,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有些恍惚。
好像很多很多年以前有过同样的情形。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不管怎么样都想不起来…
我在他怀里阖上了眼晴,渐渐昏睡过去。
一直都在我身边。
骗子,明明就是你把我丢进了无底的深渊里。
骗子!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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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今天一次更了两章。
我是好桂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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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舅舅让姐姐搔回来一件中式的棉袄,穿上极像寿衣。
对着镜子搔首弄姿了半天忽然想起来:“为了这件衣服咱们是不是应该配一具尸体啊?”
姐姐刷着牙从我背后飘过:“是你自己从楼上跳下去,还是我把你丢下去?”
(其实是第五章)
一开始是嘈杂的,邻居们问好的声音:“樱桃好点了吗?”
“从灯塔上掉下来,居然还没死,命真大…”
“是啊,下次得让我们家珠珠摸摸樱桃的手,好歹也沾点福气…”
接着,就有新闻播报员刻板的不带喜怒的复述:“7月28号晚消息,全城最高的东南灯塔发生塌陷,当时在塔上追逐玩耍的几名少年奇迹般的生还,目前还没有发现伤亡人员,塌陷的具体原因还有待查明…”

记忆慢慢复苏。
高及云端的灯塔,阿夜的微笑,然后…我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了高踏…抓住了雪音的衣角…
可为什么还能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呢?
就好像有人在背后安了机器猫的竹蜻蜓,每次从高处摔下来,那三片单调的叶子就会自行转动,升高再升高,无论如何也死不掉。
“陛下…”九玄半跪在床前,吻过我的指尖,“您终于醒来了。”
我困难地掀开眼皮。
这是家里,没有错,破旧的地板,玻璃还是没有修好,用几张报纸胡乱地贴了一下,被子上面有熟悉的花露水的香气。
突兀的摆在中间的东西,应该是阿夜——像被夹子捉住的老鼠一样跪伏着。
“陛下,请您原谅我!”他抬起头来,泪流满面,刚想往上扑就被九玄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要怎么处置阿夜完全听从您的意思。”
“陛下…”阿夜哭得梨花带雨,奢华的金发在清晨阳光下面湛然生辉。
这么美丽的容貌,不管做了什么坏事都让人没有办法怪罪他。
“算了吧…”
我一开口两个人脸上就泛出了惊疑不定的表情。
“姐…”阿夜试探着叫了一声。
我微微地歪过头看他。
是不是应该更强硬一点,这样子他才会知道教训,不敢再胡乱把别人绑到高处去再扔下来,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抗摔耐打。
可我的眼神好像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因为九玄一向淡漠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笑意:“樱桃。”
“又…又变回来了…”阿夜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望。
“不然你以为你还有命在。”
阿夜低下头。
“真是太胡闹了。”
阿夜眼角慢慢地又渗出了泪珠。
从小我就不能看别人在我面前哭泣,就算是他做了再不好的事情,眼泪掉下来的时候,我也会跟着份外地伤心。
“别再说他了…他也知道错…”
烂好人樱桃。
我知道他们会这样想,看眼神就知道了,可是还是管不住自己,一味地替别人开脱。
要不是运气好,已经不知道死掉了多少次。
九玄叹了口气,手掌轻轻地抚过我的额头。我始终喜欢他的手掌,温柔而又宽厚,据说一个人的手代表了一个人的心,那么九玄的心应该也是温柔的。
把枕头往里边挪了挪,好让我靠得更舒服。
不管是柯竟,妈妈还是雪音都不会有这样体贴的举动。
我也有一点想哭。
脸上枕头里埋没了一会儿,想起那两个人在旁边目不转晴地守着我,不得不又抬起了头找话题:“为什么从塔上掉下来也没有死?”
九玄和阿夜互相看了一眼:“你都忘了吗?”
“只记得掉下去了。”
“是柯竟救了你。”
听到那个名字心里猛地一阵抽痛,就好像有人用硫酸在心脏上泼了一小下,我捂住胸口痛得脸都扭曲了。
遗留在身体里的怨恨与愤怒瞬间就爆发出来,九玄用手按在我背后,一股热流涌进来,那莫名奇妙的感觉才被压制下去。
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感情?
好像是身体里另外一部分机能,不属于我,也不会受制于我。
“樱桃你还记得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很奇怪。”
阿夜也在旁边点头:“流落在人界的魔物其实并不少,所以我们刚看到柯竟的时候并没有注意他,但柯竟居然能平息陛下的愤怒,那就绝对不会是普通的魔物。可是…”他蹙起了好看的浓眉,“没有记得有什么可以能数上名号的家伙留在人界啊?”

一直觉得柯竟是好奇怪好奇怪的人。
但因为身边有更奇怪的人,所以也不觉得他怪上加怪。
现在连身边更奇怪的人,都在默默地念叨着柯竟好奇怪,爱慕他的心才渐渐地惶恐起来,没有关系吧…
跟他在一起。
我下意识地探寻面前这两个人的意见,他们都有些别扭地扭过了头去。
对于奇怪的东西的态度,一般人都是敬而远之,哪有扑上去自投罗网的呢?可是柯竟…柯竟他…
他追着我到了灯塔上。
又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救了我。
还有…当然还有…我一直都喜欢他。
可能是脸上的表情太悲伤了,身边的两个人都开始沉默,寂静像阳光一样蔓延了整个房间,偶尔能听到外面叽叽嚓嚓的人声。
像鸟儿叫一样。
恍恍惚惚中我听到阿夜跟九玄说:“你别怪我,再这样下去,龙也南那家伙一定会听到陛下的消息!他对魔界野心勃勃,怎么可能容忍陛下活下去?九玄,你脑子放明白一点好不好?”

九玄并没有反驳:“再给她点时间。”
“来不及了,九玄,龙也南不会比我们笨,也不会比我们的动作慢多少!”
“我知道…”九玄轻吁了口气。
这样暧昧的态度让阿夜愤怒:“太过份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子纵容她?”
“她也是陛下的一部分。”
“她只是一个容器。”
“阿夜…你再这么说,我会杀了你的。”
阿夜似乎是笑了:“你杀了我吧,陛下抛弃我的那一天,我就已经不想活了…你要是够朋友,早就应该把我杀死,绝灭,措骨扬灰了!”
九玄抱住了阿夜。
这么悲伤的梦为什么会在我睡梦里出现?
那些楼上的女人一边笑一边托着脑袋跑的荒诞和笑意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明明是睡着了的,脸庞下面的被单仍然是一片潮湿?
书上总是说,眼泪变多了,那就代表着,一个人已经慢慢地长大了。
和雪音一起出生,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掉下灯塔,又一起从床上爬起来,一起去上课。
对方名字出现几率之频繁,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拉住她的手的时候常会在心里冒出不和拍的声音,怎么是她?为什么就是她呢?冥冥中上天给你安排了一个人,让你永远不寂寞。
她在前面大步流星地走,我跌跌撞撞的样子引来不少人的注目,只有低下头去看紧紧握着的两只手,才知道其实有一个人是被另外一个人拖着的。
应该不生我的气了吧。
“雪音?”
“嗯?”
“我和九玄真的没什么。”
“我知道。”
“我喜欢的人是柯竟。”
“我知道。”
“你不生我的气了?”
“我知道…”话说到一半才发觉是惯性,她回过头来,看见我在偷笑,“对不起。”
“什么?”捂着脸的手掉下来。
她迅速的把脸转向了大街上:“还想让我再说一遍?”
“不,不用了…”其实是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管什么时候,雪音和妈妈一样,都是宁死不屈的强硬派,嘴巴和舌头的坚硬程度跟钻石有的一拼…
她们都对我说过对不起。
为什么呢?
其实又没有什么真的对不起的地方。
“烂好人…”雪音忽然在前面说。
“啊?”
“我说你啊…”她顿了一顿,突然把话题转到了柯竟身上,“你喜欢的那个家伙…他有些不对头…”
这下怎么办,连雪音都知道了。
他是个怪人,我还是喜欢他,是不是代表我比他更怪?
“他在灯塔上抱住你的时候我醒过来了,看到他在亲吻你。”
我脸红起来。
雪音猛地一回头,红晕停在脸上下不去,变成了活生生的证据:“就知道你在发花痴。”
“他很帅吧。”
“笨蛋。”雪音聊起我额头上的刘海,戳着那一点始终也下不去的蓝色痕迹,我喊着痛痛痛痛,她才若有所思地停下了手,“他亲了你这里。你就平静下来了。”
“我发狂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
“重点不是这个。”
我知道啊,可是不想讨论柯竟有多奇怪怎么办?“你一点都不怕我吗?”
雪音看了我一会儿:“不要跟他在一起。”
“要是有一天我彻底变成了那样子怎么办?”
没有交集的对话持续着,谁也不想碰触谁的心思,雪音把脸扭回去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痕迹,要是没有记错的话…
有一天下午,我在学校的后花园里被罚做值日,是柯竟亲了我的额头,这痕迹才蔓延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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