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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他这一去,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抓住他的手,又被他甩开,再抓住,再被他甩开。
到最后她十指紧握,被他一根一根地掰开了手指,关节处发出令人心寒的咯咯声,可是他也丝毫没有手软。
到最后他不得不怒斥了一声:“滚!”
他骂她,踢她。
她被他丢出了那个山洞,爬在洞口处,立刻涌上来一群人想拖走她。
她扒着洞口,使尽了全身力气向他大叫:“卫飞衣,你要活下去,你要来找我,如果你不来找我,我就让你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不是半辈子,也不是下半辈子,而是连你不认识我的那些日子里,我也会让你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就算你死到了地狱里,我也会找到阎王殿上把你揪出来。
上穷碧落下黄泉。
所以你一定要给我活下去!
“你听到了没有!卫飞衣!我会等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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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十四和打分需要五个字的长评给激动的,一下子更了五千字。
应该说打分需要五个字同学的评论和看法更接近于桂圆同学的想法,至于十四,十四同学,乃好像只喜欢搞笑部分,殴打乃一万次。
不管怎么说,一天收获两个长评还是很让桂圆同学开心的。
话说昨天舅舅舅妈老姨二姨好多好多人到家里来了,拿了《樱桃大人的秘密》走,舅妈说:“桂圆,你的书我一点看不进去呀。”
桂圆同学泪,这本来也不是给您老人家看的呀。而且…而且…能不能不要当着桂圆的面说看不进去呀…
不可理喻的家伙
“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信守承诺,一直地一直地等着他等着他,后来听到他的消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从那些人手里逃脱了,他战胜了,他成了大将军,他终于来找我的那一天,这些我都等到了,可是你的眼睛看得清楚吧…”深深苦笑一声,“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了。我自己曾对自己说过,不管以后出了什么事,不管你碰到的什么,你也不能去责怪他,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许久之后元织才渐渐地回过神。他想深深真的是个好女孩,这么这么的好,不知道为什么卫飞衣不珍惜,明明已经经过了九死一生的考验,还有什么难题是能摆在面前而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的呢?
他替他们揪心,也有一点庆幸,要不是这样的话,上天不会把深深一次又一次地送到他面前。他把手慢慢地放在了她的手上:“深深。”他叫她的名字,“留下来好不好?”
“好。”深深答应得很干脆。
这让元织又有一些心酸:“不是为了那个男人,是为了你自己。”
“我自己?”
“对,深深,你可能从来没有意识到,你有着完全可超越所有人的能力,卫飞衣也好,我元织也好,甚至父皇也好,他们最多只是史官笔下轻描淡写的一笔,但你不一样,深深,你可以在史书上留下你的名字和故事,人们甚至会永远永远地记得你。”
深深呆呆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下意识地把另外一只手探过去,在他头顶上摸了摸:“你头晕了吗?”
“没有,深深,你虽然是个女人,你也明明知道这世上没有几个女人能够站到男人前面去对不对?”
深深点了点头。
“可你也是一个不一样的女人,你在一天之内染出来的布,就可以风靡整个大梁城,让所有人为了它而神魂颠倒,只要你稍微地用一下心,难道还怕这世上的人不知道你,不记得你吗?”
深深听得怔了许久,忽然笑了笑:“可是我要那些又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会崇拜你爬在你的脚下,没有人敢嘲笑你的容貌,就算你说天是红色的,也不会有人说它一定是蓝色的,你没有尝过功成名就的魅力,所以你一直陷在一个男人的世界里不能自拔,你把眼睛放亮一点,放宽一点,把心思放大一点,也许到了那一天,就连那男人都会因为你的成功而佩服你,深深,征服一个男人并不一定是等他同情祈求他的爱怜,让他为你而折服也是另外一种爱的方式。”
这些话深深从来都没有听过,她就算再聪明,那些小心计小手段也是从书里学来的,而书里从来都不会讲这些东西。
她完全呆住了。
元织好像给她打开了另外一个不可知的世界,她一步一步地走进去,觉得惶恐而又可怕,然而那像一个漩涡,又有着深不可测的吸引力。
深深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个俊秀的年轻男人,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但元织知道她已经被打动了。
这些话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甚至连自己的母亲都没有,因为他知道就算说了她们也不能够理解,理解了她们也做不到,但是深深不一样,她也许不能够完全理解,但是这没关系,只要她能做到就可以了。
元织看着她,深深,也许能够成为这个世上最不一样的女人。
乐四从二皇子那里出来以后,总觉得自己应该去一个什么地方,但又犹豫着不敢去。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这个样子磨叽过,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这一次他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的手竖起来好几次,一会儿说去,一会儿又说不去。
到了快晚上的时候,他两只脚不知不觉地就朝着那个方向走,一抬起头来,发现已经已经到了常相府宅的门外。
常春家跟卫飞衣的宅子又不一样,他们家世代官宦,从前朝就做官,就算投降到本朝太祖手下,也依然是宰相,据说这跟常家非同寻常的相貌基因非常有关系,他们家几乎每个男人出来都美得让人神魂颠倒。
当然这些不能当着面跟常相提起来,否则他一定会抓起手里的东西把那个人的头砸破。
乐四没怎么跟常春的大哥,也就当朝宰相常醉打过交道,一般都只是远远地看着他,或者听别人提起来他,他比常春大十来岁,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没有娶亲。
常醉师从当代大儒陈梦良门下,信奉君子端方,温良如玉,相貌也生得如同玉制的人儿一般,有着秀丽绝俗的眉目,然而他说的和做的完全是两回事,这个人性格十分暴躁,政治手断铁血狠辣,让当政十几年的老官僚们都叹为观止。
所以就算再秀丽的眉端也染着重重的杀气,他的眼角总是带着一点点莫名奇妙的红,好像戏子的戏妆一样,有人说那是因为他办的血案太多了,所以才让血色染上面相。
这些虽然都是传说,但也足以让乐四迈到常家门口的两条腿都是软的了。
他在常家门外徘徊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呦,这不是乐将军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乐四回过头,见是常春手下的一名把总,以前是常家的家奴,后来因为骁勇善战,被常春提拔去打仗,所以多少也算个心腹。乐四见了他跟见着亲人似的,急忙凑上去说:“老冯,你这几天看见你们少爷没有?”
“哪个少爷?”老冯说着恍然大悟,“哦哦,五少爷啊,他让大少爷给关起来了。”
乐四吓了一跳:“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嗨,还不是因为卫将军的事,五少爷说大少爷是当朝宰相,给卫将军说两句好话,总能让皇上心里安稳一些,大少爷说他是小孩子,让他少掺和大人的事,五少爷就跟他疯了,说小孩子你把我弄到战场上去,你既然把我当小孩子,就别把我当你扫清障碍的枪。大少爷气极了扇了他两记耳光,骂他不知好歹,让人把他关到后院的阁楼上去思过了。”
乐四听得心疼死了:“那个常变态,他还真的下得去手?”
“大少爷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急了连皇后娘娘也要打的,宫里除了皇上之外,有几个人没挨过他的打?”
乐四听得心里简直长了针,扎得他坐立不安,他一把搭上了老冯的肩膀,声音急切地说:“你能不能让我进去,带我去见见常春?”
老冯却吓到了似的往后跳了一步:“我可不敢。”
又觉得这样回答太生硬了,他放软了声音说:“乐将军,不是我不帮你,我是大少爷一手提拔出来的人,我胳膊肘无论如何也不能朝着你拐对不对?再说了,大少爷毕竟是五少爷的亲哥哥,他不会害他的,乐将军你就别瞎操心了。”
老冯说的都是正理,乐四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一股怒意涌上来:“不帮忙就不帮忙吧,说这么些废话干什么?”
他这话一出口老冯也生气了:“我又不欠你的,凭什么倒要帮你。”
乐四也知道自己不讲理,但却哼了一声说:“我倒不信,没有你搭把手,我还进不去常家了!”
他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留下老冯一个人在原地目瞪口呆。
平时他对乐四的印象,也就是稍微莽撞了些,没想到这么些日子没见他干脆变成疯子了。
“真是…”老冯想起大少爷讲五少爷的那句话,学着他的样子皱着眉头使劲摇头,“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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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有两个长评,谢谢某果同学,更谢谢不怕麻烦的把某果同学没发成功的长评改成长评的打分需要五个字同学,这位同学还进行了深刻的长评教导,泪,感动中。(这句话好像很绕嘴啊)
再次感谢吾曈同学的长评。
我最喜欢你了
乐四才没听见老冯在他背后说了什么,翻身跳墙进了常府的大院,好在天已经黑下来了,摸黑前行并不觉得十分醒目。
乐四以前也常到这里来找常春,所以对大院的地型十分熟悉,身形如飞,没一盏茶的功夫,就偷偷摸进了后院的花园里。
不远处果然有一处阁楼耸立,约摸几丈高,后面是一池湖水,周围长着茂密的竹子。
乐四本来一腔热血非要去见常春一面,最好能把他从他大哥的魔抓下面救出来,可看到这风景这环境他突然有点清醒了,他这是干什么?这种夜色这种阁楼这种池水未免也太眼熟了,不管怎么看,都让人想起艳情小说里书生来见情人的场景。
乐四脑子里一冒出这个念头,就好像被冷水迎面泼过来,在阁楼下面呆站了一会儿,正打算转头走开了,忽然看到里面灯火摇曳,映着一个人的影子。
那影子因为被拉长了,显得个子颇高,但乐四知道他其实是没有那么高的,他的眼睛很大,笑起来有酒窝,他的脾气特别好,不管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但他的心眼却有点小坏,总是喜欢捉弄别人。
这些微妙的细节乐四全都知道。
连他自己也弄不清他为什么能记得这么清楚。
这样想着他完全管不住自己了,几步登上阁楼,从侧面的墙上爬了上去。爬到最高的那一层,到了窗户下面,他用手指轻轻扣了扣窗子。
里面的影子明显被这来得古怪的声音惊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打开窗子。
乐四在那个角度看见他的脸,果然就像他印象里所保存的那样,这个人有太孩子气的面容,总是让战场上的敌人轻视,不管惊讶还是促侠还是大笑,都抹不去与生俱来的天真,他的心软得软成了一池春水,猛地从窗子跳进了屋里。
常春被他吓了一跳:“你疯了?”
乐四什么也顾不得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紧紧的攥在了自己的手心里:“我是疯了,常春,我想通了,BL就BL吧,我不在乎了,我什么都不管了!”
他这里火烧眉毛一般的焦灼,恨不能把自己的一颗心捧到常春面前,常春却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BL不BL的?你半夜里爬到这里来,让我大哥抓住,到皇上面前参你一本就有够你受的!”
乐四烦燥地挥了挥手:“那些先不要管,我只问你,你到底想不想跟我好?”
“好?什么好?”常春简直一头雾水,他还以为乐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大将军派他过来传达的,没想到他一张口却说这么奇怪的话,“你脑子进水了?”
“妈的!”乐四气疯了,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说出那句话,要不是常春提前表示喜欢他,他一辈子都不会想到那上面去,他气得一把揪住了常春的衣领,“你要敢耍我,我就把你从楼顶上扔下去!”
“你到底在抽什么疯啊?”常春明明知道他在生气,却完全不明白他到底为了什么生气,不由得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头,“你发烧了吗?就算烧也不该这个样子啊。”
乐四气极败坏,暴跳如雷,拳头挥了几次想砸下去,最终还没有忍心:“你狠,常春,你够狠,算我没长眼睛,先栽在一个八怪手里,现在干脆栽到男人手里,我死了算了!”
他转过头就想冲着窗户往下跳,常春急忙拉住他:“喂喂…这里跳下去真的会死啊!”
乐四真是气极了,回过头来冲他大吼:“少碰我!”
常春从来没看过他这个样子,两眼发红,简直像要哭出来了。所以常春也不禁呆住了。刚想仔细问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却听到下面有人大吼。
“什么人在那里?”紧接着人流直涌而出,奔着阁楼就跑了过来。
“妈的!是你老子在!”乐四刚吼了一声就被常春捂住了嘴。
“你不要命了!”他拖着他,连拖带拽往屋里藏。
乐四挣扎着:“放开你的爪子!放开我!”
“笨蛋,你从正面出去,一定会碰上我大哥,到时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常春把他拽到了屋里,打开后面的窗户,往下面看了一眼,“这下面是湖水,你跳下去不会有什么损伤,从湖里游出去,然后趁着夜色走前门,很轻易就可以混到外面。”
乐四被他推到窗户前面,心里却有点茫然:“常春?”
“哎?”
“你…”他回过头去看他,“明明喜欢我,为什么却不承认?”
常春被他问得呆了一下:“我当然喜欢你了,我最喜欢你了。”
乐四心头突然就开了一朵花,把满肚子的抑郁都给驱散了,只觉得自己做这么荒唐的傻到家的事情也都值得了。他感动地刚要去抓常春的手,却听见他用特别特别自然特别开心的口气说:“我喜欢你,我也喜欢大将军,其实我也蛮喜欢深深的,你们每个人我都喜欢。”
乐四默然地把头低了下去,要去抓他的手也像凋零的花一样凋谢了,他握拳许久,一字一顿份外清晰的说:“你——给——我——去——死——吧!!!!”
说完他转过头,特别干脆地跳进了湖水里。
入水的声音很大,“普通”一声激起了大片的水花,有一片溅到了常春脸上,他张大着嘴,想这到底是怎么了,他是不是在做梦啊?他保持着一脸愚蠢的表情,脸上的水花也没有来得及抬手去擦。
这时候一群人簇拥着常醉已经到了楼上。
几个人非常狗腿地把卧室里的帘子撩开,就看见常春面对着打开的窗户正在发呆愣神张着嘴翻白眼。
常醉是干什么的人,没有当宰相之前他在大理寺审了七年的案子,所谓明差秋毫指的就是他那双眼晴:“不用看了,人已经走远了。”
常春猛地回过神:“哥?”
常醉轻咳了一声,他身体不好,即便是春夜,阁楼上的风也让他觉得有些冷。
常春急忙把窗户关上:“哥,这里冷,你还回去吧。”
“回去把这个地方让给你会情人吗?”
“情…情人?”常春从来没在家里人嘴里听到过这两个字,所以下巴很吃惊地掉了下来。
常醉走到窗子跟前,隔着一层窗子其实什么也看不到,他低着头,一种血色就染上了眉稍:“阿春你长大了,确实也应该去找一个情人,我和你几个哥哥毕竟陪你不了你一辈子,以前我们没有教过你这些事,没想到你可以无师自通,实在让我欣慰。”
常春背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听他说得动人心里也变得温暖起来:“什么不情人不情人的,哥,那是乐将军,他只是趁夜来看看我。”
常醉听到了那个人的名字,冷笑了一声,立刻从保姆变身成了恶魔:“果然是那个小子,他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来扒我们常家的窗户!”
他猛地转过身,常春这才看到他一脸暴恹的表情,仿佛只要乐四站在他面前,他就会让人把千刀万剐,常春急忙扑上去抱住了他的大腿:“大哥,你不要难为他,他真的没有干什么坏事啊!”
“滚开,我没养过你种弟弟!”常醉一脚踢开了他,又在他身上踩了两脚这才解气。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下了阁楼,留下常春一个人抱着被踩痛的脚独自垂泪。
想着乐四临走之前愤怒的眼神,又想着哥哥因为他而暴跳如雷,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他,常春抱着隐隐作痛的脑袋满地打开了滚。
说起来乐四今天晚上的举动真是让人莫名奇妙,常春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他伤心难过,可是也就是喝两口酒,醉一场睡醒了也就算了,像那样子两眼发红快出哭出来,是一向自诩男子汉大丈夫的乐四最鄙薄的。
他常常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不是说,只有女人才会流眼泪,而我们男人,只会流血流汗么?
常春想得头都快炸了,乐四生气,好像是因为那句你要不要跟我好?
难道他说的那个好,竟然是男人跟女人的好么?可是常春想自己明明是个男人哪,又怎么能够好得起来?
常春百思不得其解,所有的疑点好像都指向了乐四爬到楼上来以后说的那句近乎暗号般的话,常春决心明天一定要找个人去问一问。
可是要去找谁呢?
这偌大的一个院子里,能问出来而又不会被大哥发现的,好像就剩下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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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收到长评两只,不过贞子的没有形成,不过还是谢谢某果同学,还有从头一直追到尾,不离不弃一直跟随的贞子同学。
还有,公主乱长安是编辑同学在更,桂圆同学基本不怎么去看,写完很久的文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就觉得恶心。荔枝同学说,就像吐出来的东西再吃一遍一样。好想打死她…
黑犬中…
转过天来一直拖到了傍晚,常春吃过了晚饭,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偷偷地溜下了阁楼。
他要找的那个人,就被安排在距离阁楼不远的一间小院里,自从他从卫飞衣那里回来之后,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因为是夜里,隐隐约约可看见一簇灯火,如豆如烟,如梦如幻。
紫红色的小门并没有插紧,一推就吱呀一声,轻轻地打开了。
里面的女孩子被这声音惊动,这些天来除了送饭和送衣的侍女们,从来没有人走进过这间屋子,她几乎以为自己是要被遗忘了的,就在这个时候,却有人轻轻地把那扇紧闭的门扉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