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成。”程旭低声回答,瞄了眼抱着手臂看着他们的安宏,用只有路云帆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阿路,你怎么回事?怎么又和她在一起了?”
路云帆一笑,说:“一个理由,我爱她。够不够?”
声音不大,但是身边的两个女人都听见了,安宏觉得脸上有些烧,不好意思地看看JOJO,发现她在发呆,听了路云帆的话后,她一脸迷茫,思绪像是飘到了外太空。
和程旭、JOJO分开以后,路云帆看时间还早,拉着安宏去咖啡厅坐了一会儿。
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优雅地点燃,皱着眉头吸了一口,抬头看到安宏眼馋地看着他,路云帆笑道:“别想了,观察期还没过,自己回去也控制点。”
“OK。”安宏撇撇嘴,心想回去了天高皇帝远,你还管得着我?
她喝了一口咖啡,问路云帆:“许洛枫知道我们的事了吗?”
“知道了。”他点头回答。
“他怎么说?”
“这和他无关吧!”路云帆扬眉。
安宏垂下眼睛:“我知道许洛枫和程旭一直都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就行了!”
“嗳,路云帆,你到底是看上我哪儿了呀?我一直都没想明白。”
“这个问题问得好!”路云帆一笑,手指叩着桌面说,“这个问题就像哥德巴赫猜想一样有学问,其实我也挺想知道答案的。”
“…”安宏翻翻白眼,决定不再理他。
隔壁桌坐下了几个男人,从随身携带的袋子里掏出厚厚的牛皮纸打包的东西,安宏瞄了一眼外包装就知道是标书,脑子里立刻就想起了创意大厦的事,她想这个周末过来还没和路云帆说过这个事,不知道现在开口合不合适。
斟酌了片刻,她还是决定说一下:“路云帆,有个事我想问问你,就是这次创意大厦的标,丰源的中标概率大概是多少?”
“你希望是多少?”他反问。
“我希望是100%。”
“那就是100%。”他笑起来,“安安,别担心,这个事我心里有数,一共8家单位,你们这边有5家,另外有2家一伙儿的,还有一家单的,到时我会关照下去,基本不会有问题。”
听他做了承诺,安宏也就安了心。
等到要过安检时,路云帆对她说:“五一时我过来,到时你约一下伍总和辛维,我和他们碰个头吃个饭,低调一点,就我们三个人,你也别来了。”
“好。”安宏心想老伍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会有多高兴,估计连觉都要睡不安稳了。
路云帆看着她的样子,戳了下她的脑门,说:“想什么呢,都要辞职的人了,还一门心思向着老东家。”
“毕竟待了6年了,他们都对我不错。”安宏叹口气,帮他拉了拉风衣的衣领,“奋斗了那么久,说走就走了,真挺舍不得的。”
“舍不得你就不要回来好啦!”路云帆哼了一声,“反正我也已经一个人过了六年了,再过个十年八年的问题也不大。”
“你干吗呀。”安宏抱抱他,“我就是说说而已。”
路云帆抿着嘴唇板了一会儿脸,突然就笑了,他把安宏紧紧地搂在怀里,说:“等你回来了,你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在家待着,
想去宇华,随你选部门,不想去宇华,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哈!随我选部门?”安宏乐了,“我要做董事长!”
“那得我家老头儿同意。”路云帆吻着她的耳朵,低声地笑,“还没嫁进路家就想爬到我爸头上去了?你这是慈禧太后呀。”
“没文化!我这明明就是武则天。”
五一时,路云帆真的去了T市,安宏帮他给伍总带了话,三个男人一起吃了个晚餐,安宏听路云帆的话,没有同去,一个人在家里等他回来。
晚上9点,手机铃声响了,安宏接起电话,路云帆说已经坐上了出租车。
“辛维没送你呀?”安宏心想这个领导真是小气,“你早说嘛,我来接你好了。”
“没有,他是说要送,我没答应。”
“哦…”安宏基本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回的是安宏家,在她的直系领导眼皮子底下与她“同居”,路云帆是不想让辛维有更多的遐想空间,何况,他的腿也不好,上下车难免笨拙,他也不想有更多的人关注。
路云帆的出租车到了小区楼下,他下了车,发现安宏正坐在花坛边一边吸烟,一边冲着他笑。
“哎!观察期没过呢!”他走过去,拉了拉她的马尾辫。
“路总你饶了我吧!我已经没事了,都两个多礼拜啦!”安宏只穿着一件长袖衬衫,5月初的晚上天气还是有些凉,她丢掉烟蒂,站起来抱着手臂说,“赶紧上去吧,冻死我了。”
“你下楼来干什么?”路云帆搂过她的肩,“下来也不知道多穿点衣服。”
“等你呗。”安宏搂着他的腰,和他一起慢慢地往楼道里走,“你们怎么聊了这么久,腿有没有不舒服?一会儿要不要帮你按摩一下?”
“好啊,我想要泰式马杀鸡。”
“马你个头!”安宏转个念,突然媚笑起来,“路总~我是头牌哦~很贵的,你点的起吗?”
“头牌?”路云帆哈哈大笑,“哪个头牌28岁了还在接客?真是可怜,我勉为其难就收了你吧,做全套多少钱?”
安宏重重拧了他胳膊一下:“嫌我老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谁嫌你了?”路云帆揉揉手臂,捉住她的下巴,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要嫌早嫌了,还用得着等10多年再来嫌?”
“傻子…呀!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儿啤酒。”
“哎你没喝多吧?待会儿别吐啊!”
“不会。”
“唔……路云帆…好好儿走楼梯!你不怕摔跤呀!…”
“嘘…别吵。”
杨过和小龙女16年后才见面,牛郎织女一年见一面,梁山伯和祝英台这辈子都别想见面了。
所以,安宏和路云帆一周见一面,朝夕相处地待几天,他俩都觉得挺满足了。

宏的工作已经交接了大部分,她逐渐地空了下来,辛维知道她和路云帆两地相思比较辛苦,经常就让她周四飞去J市,陪着路云帆多待几天。
那小日子过的,怎一个甜字能概括。他们享受着情侣该享受的一切,一起出去吃饭、泡吧、唱歌、看电影,听小明星的演唱会,偶尔到公园小坐片刻,或是去郊外兜风踏青春游…在家里时,两个人就泡在一起看连续剧,肩并肩地对着电视打游戏,吵吵闹闹,猜着剪刀石头布决定谁做饭谁洗碗,晚上就赖在被窝里做…坏事。
安宏觉得过了这么多年,路云帆还是有很多改变的,最起码,他温柔体贴了许多,又因为腿的缘故,偶尔还会带着些楚楚可怜,不再像过去那么咄咄逼人,好像全世界就是他最大最牛X。两个人在家里待着时,路云帆偶尔还会撒撒娇卖卖萌,安宏看着人高马大的他笑嘻嘻地搂着自己“安安、安安”地叫个不停,转个身又撑着肘拐单腿走来走去,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她会记起这个男人几年前的摸样,那时候他也会撒娇,因为他本来就还是个孩子,但他更厉害的本事是找她的茬,两个人时常会针尖对麦芒般吵得不可开交,就差要打起来了。虽然转个身他就能把一切都忘掉,依旧挂着一张漂亮又无邪的脸冲着她乐,可安宏却把每一次的不开心都记在了心里,等到某一个时刻她再也憋不住爆发了时,有些事就无法阻止地发生了。
当然,这些事早已经过去。
路云帆来T市时,安宏带着他和刘艳见面,刘艳看到这个当初安宏嘴里的“合作伙伴路总”,摇身一变成了她“过去在一起过的老同学”兼“现任男朋友”,说不吃惊都是假的。
两个女人一起去洗手间时,刘艳拉着安宏悄悄说:“你可真会装!以前居然有过这么一个极品男朋友,当初还骗我!怎么都没听你和我说过。”
安宏打着哈哈回答她:“一言难尽。”
“你和他在一起谈了多久?我是说…以前。”
“一年多吧。”
“后来为什么分了?”
“我能不能说…无可奉告?”
“讨厌!”
“真的,刘艳,过去的事我已经不想提了,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和他现在挺好的。”
“好吧…”刘艳叹口气,又咬着牙说,“哼!安小宏,怪不得我每次给你介绍男朋友你都挑三拣四的,原来你的起点那么高啊!有这么个前任摆在那儿,赵德生之类的还怎么入得了你的眼!”
安宏被她说得笑了:“有没有那么夸张啊,我觉得他嘛,就是高了点儿,帅了点儿而已,你都不知道他以前脾气有多差,我和他老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不过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现在我觉得他脾
气好了许多。”
“人嘛,总会长大的。哎,对了。”刘艳凑到安宏耳边小声说,“他那腿是怎么回事?我看他走路不是很自在呀。”
“出过车祸,腿留了些小毛病。”安宏笑起来,“没事,你别瞎担心。”
五月渐渐地快要走到尾声,天气也热了起来。丰源业务一部忙得四脚朝天,都在准备创意大厦投标的事,安宏也懒得管,每天就在公司里发发呆,和路云帆打打电话聊聊QQ,玩玩小游戏,等着开标日期的到来。
公司里的几个小鬼都知道她要离职回老家,说不定是赶着去结婚了,一个个都兴奋得不行,吵着闹着要在安宏临行前为她办个欢送会。辛维拍板说:“等创意大厦的标中了,公司出钱,大家好好地吃一顿玩一场,当做给安宏践行。”
“Yeah!!”小鬼们很开心,做起事来更卖力了。
5月的最后一天,安宏接到了楼静静的电话,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安宏!我正式地通知你!我要结婚啦!”
“啊?”安宏傻了,问,“和谁?”
“我的Boss——金永宣!”
“…”
“你怎么不说话呀?”楼静静的尖嗓门在电话那头响个不停,“2011年6月18日,周六!我们的结婚大典,你要来呦!请柬我明天就给你发过去。”
这个红色炸弹来得真够突兀的,安宏觉得摸不着头脑:“怎么那么急?你玩闪婚呀?6月结婚不热死你。”
楼静静在电话里扭捏了一会儿,终于道出了实情:“4月中旬的一天,我和他酒后…那啥了,结果…我有了。”
“啊??”
“我怀孕啦,安宏!我要做妈了!没办法,只能速战速决了。”
“…”
安宏觉得有点雷,算算日子,笑着说:“哈哈!其实挺巧,我那些天本来就在J市呢,6月13号要开一个标,询标估计也要好几天,结果出来了刚好来喝你喜酒。”
“好呀!到时候带你家路云帆一起来噢!”
“行!”
“但是你俩红包得送两份!你俩都是我同学呀!送一份我太亏了!”
“楼静静怪不得你当初数学差,那你将来是还两份还是还一份呀?”
“当然是还一份啦!我多聪明呀!还有,你们家路云帆那么有钱,你赶紧叫他包个大红包给我!你别不承认,你俩能有今天,我也是有功劳的!”
安宏哈哈大笑,说着恭喜恭喜,就挂了线。
和路云帆打电话说起这个事时,她有些伤感:“徐沫沫结婚了,小莅都快4岁了,现在,静静也要结婚做妈啦。”
“就差你一个了。”路云帆笑着替她补充。
“我倒不是很急。”
“真的?那咱们再谈个5年恋爱吧!”路云帆听着心情很好,
“6年也行,把之前的给补回来。”
“…”
听她不出声,路云帆又笑:“开玩笑的,其实我挺想早点结婚的,安安,咱们不如下半年就把这事给办了吧。”
“…”
“安安?”
“路云帆,你在求婚啊?”
“不算吧,我在和你讨论。”
“不予回应。”安宏为自己点起一支烟,“先让我喝了静静的喜酒,看看静静穿婚纱的样子,再来考虑考虑这个问题。话说,你才多大啊?你都没满26呢。”
“你还记得上次在皇冠广场,我许的愿吗?”
“记得,怎么了?”
“就快要实现了。”路云帆低声地笑,“只要你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都赶紧过来看看改过的预告!!
因为含含周四周五出差上海,周六周日公司搞活动出去两天一夜的旅游,所以更新会有变动。
思远的下一章更新我真是定不了,只能说在03.25周日晚上12点前,会更。
03.26周一,休息无更
03.27周二,更《青春》
后面的我暂时排不出来,最近太累了,我会努力把更新调得规律一点的。
注:最近青春很温吞吧?不过,下一节青春就是第八大章收尾,很精彩哦~~不容错过!我一定要好好地写!
呃…我要去火车站了,大家88…爱你们


撒网收网

手机闹铃响起的时候,安宏仍旧睡得很熟,伸手到床头柜上摸到手机,瞄了眼时间——清晨5点30分,她坐起来,双手抓了抓头发,起床洗漱。
6月11号,是开标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前一天是周五,她陪着业务一部加班至晚上11点。伍总亲自坐镇,带着辛维、王敏清和一部的几个小鬼仍在公司里彻夜奋战,安宏提前回家,因为她要在周六早上赶早班机去J市。决战前夕,伍总紧张得不行,恨不得对安宏列下军令状,务必要拿下路云帆,安宏哭笑不得,和他们约了周日联系的时间,就先行离开了。
作为投标单位之一的员工,安宏总觉得这时候和路云帆见面不是很合适,该做的工作他们都已准备就绪,必要的避嫌还是需要的,若是被竞争对手抓到把柄,告到建设厅等上级部门,丰源就不是丢掉一个项目那么简单了。
可是路云帆却不答应,每个周末和安宏的见面已成为他的必修课,安宏周六才去J市已经令他不满意,她提出在中标结果出来前两人不见面的要求,更是被他一口拒绝。
路总认定的事儿,安宏知道凭自己的能力,实在无法改变,干脆也就壮着胆子答应了他。
抬腕看看手表,上午10点,飞机即将降落在J市机场,安宏喝了一口咖啡,又低头对着腕上的手表发起呆来。这块表是前几个星期她28岁生日时,路云帆送的生日礼物,他总说安宏的手表表面太大表带太宽,一直想要给她买一块,安宏总是不答应。她之前戴的手表是陈航送的,那是一块大小介于男表和女表之间的美度机械表,安宏已经戴了好多年。路云帆知道手表的来历后,一张脸更是臭得不行了,在安宏生日时,他赶到T市,硬邦邦地塞了一个精致的盒子给她,半强迫地命令她当着他的面——换表。
这是一块精致的伯爵女表,镀金表带,蓝宝石表面,表盘上镶嵌着几粒碎钻,安宏知道它的价格也许抵得上自己一年半的收入,实在是觉得收不下手,但是看着路云帆灼热的眼神,她咬咬牙,还是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路云帆拉起她的手,左右端详,脸上终于现出满意的笑容。安宏心里不停打鼓,抽回手抱怨道:“这块表我戴着会不会太夸张了?我看着像是戴得起这种表的人么?人家看了还以为我是想奢侈品想疯了买块假的来戴呢。”
路云帆笑:“随人家怎么说,只要你记得这是我送你的就好了。”
30多万的手表啊!!安宏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要是卖到当铺去,就能把房贷还清了,还有一笔盈余呢。想着想着,她就笑了起来。
路云帆奇怪地问她:“傻笑什么?”
“我在想,把它卖了,然后去买块假的戴给你看
,我不就赚大发啦!”
“你敢!!”某人的脸一下子又黑了。
转回思绪,飞机已经降落,安宏拉着箱子随着人流走到了出口处。
她打扮得很休闲,长发松松地拢在脑后,脸上戴着一副大大的蛤蟆镜,身穿白色中袖T恤和牛仔长裤,脚上蹬着一双白色凉鞋。
路云帆站在接机的人群中,身穿黑色短袖衬衫,黑色长裤,黑色皮鞋,一身黑将他的皮肤映衬得更加白皙。路云帆的肤色属于那种会晒黑,但很容易就白回来的类型,和安宏向来略深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这一点,也是他俩经常损对方的一个话题,安宏会笑路云帆是小白脸、奶油小生,路云帆会臭安宏是非洲人,吵着闹着两个人就又开心地笑起来。
路云帆会吻着安宏的脖子说自己就喜欢她的皮肤,那么细,那么滑,看着就是健健康康的,安宏也会捧着路云帆的脸颊说自己就喜欢他白白嫩嫩的样子,尤其是——他线条流畅的下颚。
路云帆瘦削的脸颊一直以来都最令安宏动心,她经常能记起高二那年在七中操场见到路云帆时的情景,初长成的少年俊美夺目,褪去童稚的脸颊上带着一种张扬的神情,眼神熠熠生光,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安宏承认,那一刻,她的心里是万分震惊的。她从来没有想过,漂亮可爱又调皮嘴贱的小男孩路云帆,长大后会变得如此英俊。
如今的路云帆,身上还带着一丝成熟的气息。
他见到安宏,脸上就绽开了笑,照例给了她一个又暖又大力的拥抱。安宏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切,两个多月了,他们的交往已经越来越默契,对彼此的依赖也越来越深,安宏只希望投标赶紧结束,她就能功成身退,无牵无挂地回到这个城市,回到这个男人身边。
周日晚上,伍总、辛维和王敏清带着标书赶到J市,安宏并没有和他们见面,她赖在路云帆的公寓里,和辛维通着电话,为第二天的开标会做着部署。安宏问辛维第二天的开标会她是否要出席,辛维说一起去吧,没什么关系,路云帆应该不会出面。
晚上两人赖在床上,安宏问路云帆第二天会有怎样的安排,路云帆说自己不出席,不过一整天都会在公司,开标会会由宇华项目部负责,到时评标专家和宇华技术部会一起负责评标,创意大厦项目标的金额不小,询标延续的时间会比较长,总之问题都不大,他都已经交代得差不多了。
安宏好奇地问他:“宇华现在就是由你说了算?”
“怎么可能。”路云帆摇头笑,“有董事会,还有这么多股东,我家老头偶尔还是会来处理一些事的。因为丰源的资质不差,经验、业绩也足够,过往履约信誉也很好,我才能这么操作。你们
要真是一个很烂的公司,我也不好对股东们交代呀。”
安宏点头,知道事情并不是十拿九稳,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她想,这种投标工程,大家都是想尽了办法托关系找门路,早早地打点起一切,丰源找了那么多家单位来围标,本来就是势在必得的,现在却因为自己和路云帆的关系,令局势变得有些微妙,情况反而复杂了起来,在结局出来之前,安宏知道伍总的心总是放不下的。
6月13日一早,安宏和路云帆分头去了宇华大厦,她穿着正装,打了出租车,在宇华门口和伍总等人碰头后,一起去了开标大厅。气氛有些凝重,每个单位的开标代表都是各自扎堆,大家都是同行,却没人打招呼和交谈。
投标截止时间到了以后,招标代理机构开始唱标,公布了每家单位的投标报价。
安宏和辛维立刻按起计算器,通过评标办法的规定,得出结论,在商务标方面,丰源的价格离基准价最近,排名应该是第一,接下去,就是等待技术标的评定了。
第一轮的询标在13号下午就开始,宇华给出了一大堆的答疑问题,要求每家单位第二天上午回标。
晚上,王敏清和辛维忙了通宵,安宏只是回了路云帆的公寓,陪着他看电视吃水果。
14号早上,第一轮询标顺利结束,紧接着下午又发出了第二轮询标。
连着数日,辛维和王敏清就是在不停的收问题和答疑之间度过。安宏偶尔和他们通几个电话,碰到疑问和解决不了的问题,她就直接问路云帆。路云帆的专业素养很强,不用经过宇华的技术部,看看图纸和问题就能给出答复,安宏心想这种投标真是前所未闻的了,向建设方的老总直接要答案,就像考试时答不出问题,直接请教校长一样诡异。
路云帆却是一脸的平静,他靠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西瓜,一边翻着图纸,嘴里漫不经心地答着安宏的问题,偶尔还要嘲笑她几句,那样子就像是在说: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们都解决不了,还想着中标呢!
安宏有时被他得瑟的样子气得不行,忍不住就拿起抱枕砸他,路云帆大笑着躲开,嘴里叫着:“喂!你们还想不想中标了!这么次的专业水平还不谦虚一点儿!”
然后他抢过安宏手里的抱枕,一把搂过她就在沙发上滚作了一团,路云帆呵着安宏的痒,令她尖叫连连,不停讨饶,他才满意地停下手来。他打横把安宏抱起,让她紧紧地靠坐在自己身边,两条腿搁在自己的左大腿上。路云帆只穿着长度不及膝盖的沙滩裤,右腿残肢藏在裤管中,残肢长度还不够显露出来。安宏低头看着他右大腿处骤然的凹陷,还有空落落地摊在沙发面上的裤管,心里就隐隐地泛起了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