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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那浓眉大眼的工作人员对若素挑起大拇指,用英语说,你男朋友很棒,想给你一个别致的相遇一百天纪念,来来来,不要害羞,不要害怕,你男朋友会保护你。
若素啼笑皆非,再不好当众推拉,只得被安亦哲牵着,先观摩一段教学视频,随后换上安全装备,跟在安亦哲身后,走近风洞。
教练示意一次只允许一人从风洞口进入,安亦哲拍拍若素肩膀,又指一指风洞上方,“我在上面等你。”
说完,他按照教学视频与教练的现场演示,两臂交叉抱胸,抬起下巴,收到信号后,在教练帮助下,身体慢慢前倾。即刻,他感觉到风从身体下方,向上强劲推送,这时他张开双臂,腾空而起。
这种失重感觉,难以言喻,在最初的违和感过去以后,那奇妙的,仿佛毫无拘束自由翱翔的美妙体验,的确使人流连。
若素在风洞口,抬头仰望,看见安亦哲飘浮在半空中,向她招手。
若素不是不紧张的,虽然安亦哲看起来十分轻松就腾空飘浮,然而对于运动无能的她来说,不啻是巨大考验。
那教练在若素身后,克服噪音,大声说:“勇敢些,与他一起飞行,这将是人生至美妙的一次经历。”
若素望进那洋教练一双鼓励的眼里去,终于点点头,按照教练示范,两臂交叉于胸前,身体前倾,在教练帮助上,由风送离地面。
悖离万有引力作用,在空中飘浮的感觉,真正奇妙至极。
若素在巨大风扇的噪音声中,放声尖叫。
真真正正,无所顾忌,从内心深出发出的尖叫,被轴流式压缩机产生的噪音所掩盖,若素觉得胸中那些郁闷之气,统统发泄出来。
当她伸展双臂,一点一点,飘升到安亦哲身边时,一直护在她身边的教练,倏忽放开双手,将她交给安亦哲。
安亦哲双手抓住若素的手,隔着手套,两人十指交-缠,护目镜后,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千头万绪,无处言说,在这脱离万有引力的片刻,悉数被抛在身后。
这一刻,若素脑海里,忽然对曾经嗤之以鼻的,那对维罗纳的年轻恋人,有刹那灵犀相通。
背负双方家族世代血海深仇,决不应相爱的人,内心的煎熬与痛苦,相约一起假死私奔,只因爱情之伟大,远远抵不上仇恨之刻骨。
如果不是那最后关头的阴差阳错,他们会否幸福到老?
若素不得而知。
只是若素这一刻,凝视对面这个男人的双眼,不是不怅然的。
如果没有四年前的那些往事,如果她今时今日,真是认识他一百天,如果她可以失去记忆,那么,爱上这个叫“安亦哲”的男人,无疑是极自然的事。
可是——
若素蓦然避开安亦哲的眼,试图收回自己的手,他却紧紧抓住,不放!
这时教练示意时间到,然后帮助两人,向出口方向,一点点飞去,先将若素送回地面,再将安亦哲送到地面上。
两人着陆后,向教练表示感谢,教练对两人露出阳光般笑容,直赞两人有默契,飞得好,并告知两人,有飞行光盘可以购买,作为纪念。
若素不为所动,安亦哲却微笑,跟工作人员前去,付费,购回刚才飞行时的一段视频的光盘。
走出场馆,外头正是一日之中,最热时候,长夏将至,阳光已经渐渐毒辣。
若素被阳光晃得狠狠皱眉。
安亦哲见了,将自己鼻梁上的墨镜摘下来,戴在若素鼻梁上。
“还想去什么场馆看?还是先休息一下,喝点水,吃顿饭?”
若素在新闻里看过,一份最寻常菜饭,要价五十八元,她在家里对妈妈说:“简直抢钱!”
此时此刻,要她当这戆大,她才不肯。
摇摇头,她说,“我带了面包…”
话音未落,只见不远处一个穿白色纯棉掐腰衬衫,牛仔铅笔裙,足蹬坡跟松羔底鱼嘴鞋的年轻女郎,像发现新大陆般,举着话筒,朝他们这边冲过来,身后跟着摄像师。
若素眉心一颤,暗道:不好!
奈何还没等她拖住安亦哲混迹人群,那女郎已经穿着坡跟鞋,媲美女飞人一般,健步如飞地掠到两人跟前。
“各位观众,看看我在世博园有什么意外发现?!”女郎将话筒放在颌下,露出一张描摹精致的脸来,“是我们的安副市长!”
若素见安某人已经暴露在摄像机前,暗暗想,弃车保卒,安副市长,对不起,只好让你自己应付了。然后一点一点,想从安某人身边退开,隐到被摄像机和女记者吸引过来的人群里去。
不料安亦哲先一步发现若素意图,手指紧紧扣住若素的不放,然后对女记者微笑,“我今天只是作为一个普通市民,带女朋友来观博,马记者就不要报导我们了。你看那些在烈日下为我们能更好的游览博览会而服务的志愿者,他们才更值得报导。”
女记者一愣,再看一眼安副市长与女朋友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手,连忙以眼神示意摄像师,推个近景给安副市长的女朋友。这可是独家消息,爆炸新闻!
本城政坛新贵,最年轻副市长,一向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让人恨,惹人爱的安亦哲,有女朋友了!
这下要跌碎多少梦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麻雀们的玻璃心啊啊啊…
女记者在心里唉叹,哎,没希望了…
若素这时万二分庆幸,安某人将墨镜架在她鼻梁上的举动,至少,她不必一张脸彻底暴光在大众面前。
女记者点头,“是,安副市长所言极是。安市长真是一位热爱本职工作的好市长,即使自己前来游园,也不忘志愿者的辛劳,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学习。”
女记者拍完安某人,笑眯眯地收了话筒,“安市,祝你和女朋友观博快乐。”
“谢谢你,马记者。”安某人微笑着,朝女记者点点头,然后拉着若素,怡然而去。
若素却再没有一点继续观博的兴致,“我饿了,我们出去吃饭罢。”
安亦哲点点头,将背包挎在肩上,挽住若素手臂,出园,招出租车回到先前停车的停车场,取车回市区吃饭。
一路若素闷闷不乐,安亦哲想一想,终是找一间以各色面条著名的山西面馆,停车下去吃面。
“你不喜欢面对媒体?”他问若素。来时她虽兴致索然,却还不至于闷闷不乐,他思来想去,大抵只得这个原因。
若素点点头。是,她不喜欢面对媒体。他对妈妈说,以结婚为前提交往,是一回事儿,可是在全城都能看见的新闻里,宣布她是他女朋友,则是另一回事儿。
这就好像,原本不过是一出小剧场小受众的实验话剧,突然之间搬上万体馆舞台,全城直播一样,让演员措手不及。
安亦哲微笑,“如果一日,我们结婚,你作为副市长夫人,需要出席许多场合,招待各方来宾,甚至与我一同出访,需要你时刻面对媒体。若素,你要有心理准备。”
若素张张嘴,想说我才不要同你结婚,可是脑海里闪过妈妈一张期待她结婚生子的脸,闪过妈妈为了她艰苦康复治疗的身影,若素话到嘴边,终是咽回肚子里去,只能心有不甘地瞪安某人一眼,腹诽:这么巧就被记者撞见,不会是安小二一手安排的罢?
对面安小二,云淡风轻地笑,“既然已经和伯母说了出来玩一天,还剩下半天,你想去哪里玩?”
若素无语望天,安小二,你思维跳跃幅度太大了。
crystal520 2010-06-22 08:23 |只看楼主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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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若素 [VIP]38 怀疑与恐惧
不可避免,新闻中出现年轻安副市长的身影,颀长挺拔,英俊淡然,面对记者镜头,意态从容,并不闪避,大方向媒体介绍女朋友,这样的镜头,落在不知内情的人眼里,不知多么幸福和谐。
若素次日上班,经过报亭,看见报纸上有视频截图,赫然是她与安小二,十指交握,并肩而立的样子。
走进杂志社,出人意料,小水七七已经先她一步到了,实属罕见。
小水正捧着报纸,对七七哀叫:“偶像有女朋友了!偶像有女朋友了!为毛没有年轻英俊有钱有闲的贵公子一眼看中我,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说:走,结婚去!为毛没有?!为毛没有?!”
七七淡淡瞥小水一眼,“你偶像剧看多了。”
小水自报纸边沿看见若素进门,便抖着报纸对她说,“小素小素,你快来看,安亦哲有女朋友了!”
嗓门之洪亮,整座院落都响彻回音。
若素额角顿时一跳。
“小水视安亦哲为择偶标准,此时正处于极度失落中,你表理她。”七七过来,探头看若素的背包,“今早有什么好吃的?”
“七七真狡猾,怎么好在我情绪低落的时候,领先一步问小素找好吃的?”小水挥舞手中报纸,忽然似被施了魔法,凝固,“小素,不许动!”
若素一惊,手腕一颤,捧在手上的纸口袋几乎落地。
小水浑然不觉,只一手擎着报纸,一手遥遥冲若素比画,隔空遮住若素眉眼,随后发现新大陆般地叫,“七七,七七,你快来看!小素是不是有点像安亦哲的女朋友?”
“小素像谁的女朋友?”空虚再一次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若素身后。
若素已经习惯空虚永远似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做派,只抿一抿嘴唇,继续挽着背包,捧着纸口袋,往茶水间走。
那边厢三颗脑袋围住报纸,嘁嘁嘈嘈,从报纸后头探出来,望一眼若素,继续嘁嘁嘈嘈。
若素全当没有看见,放下包,洗手,从冰箱里取出谷物豆浆来,搁到电蒸锅上加热,随即将纸口袋放在茶水间的圆几上,“新鲜烘焙出炉,咖喱羊角酥,冷掉就不好吃了…”
话音未落,三人已经丢开报纸,争先恐后跑进茶水间来。
“是地铁站口那一家吗?”小水拿起一只咖喱羊角酥,双眼放光地问。
若素点点头。
小水跳起来,嘴里叼着羊角酥,便要来拥抱若素,被空虚一把拦住,“仔细你的油手。”
小水嘿嘿笑,“小素我爱你!”
七七趁小水表白之机,已经在吃第二只咖喱角。
地铁站出口那家,专卖新鲜烘焙西点,虽然不是什么品牌大店,可是比起不晓得委托给什么生产厂家生产包装配送的名牌西点,他们家每天都在客人眼皮底下,制作最新鲜面点。每天都要排长队,才能买得到。可是即使排队,有时也未必能买到心仪的点心,端看运气。
今天若素买到咖喱羊角酥,实属幸运。
“喂喂空虚,我看到你藏起几只!”小水叫道。
“空虚,藏起来打算留给谁啊?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哼哼…”七七做一副“狞笑”表情。
未等空虚做答,帝玖的声音从楼上传来,“都到齐了?那就上来开会罢。”
又凌空撇下东西来,直飞七七脑后。
七七已经熟能生巧,听见破空之声,侧头,伸手,接下东西,看一眼,交给若素,“喏,小素,这一期外包稿件,截稿以前要交出来,否则帝玖会要你提头来见。”
“你们再磨蹭,我就要你们提头来见。”楼上,帝玖淡然说。
三人赶紧上楼开会去了。
留下若素,先例行打扫卫生,空下来,才拆开文件袋,取出稿件来。
只略略浏览,若素的眉心已经不由自主,拧紧。
文件袋里是数篇原稿,内容大致描述现阶段实验室里才有的高科技,在未来各领域的应用前景。
其描写之详实细致,绝非新闻通稿或者外文刊物会向普罗大众公开的信息。
许多冷僻艰涩词汇,饶是今日大量阅读原版新闻报刊的若素,也要联系上下文,做出推测。
若素额角急跳,有一种打开潘多拉魔盒的感觉,赶紧将稿件悉数塞回到文件袋里去。
若素坐立不安。手上文件袋,仿佛一枚危险的炸-弹,令她惶恐。
这不是寻常人可以接触到的东西。
若素有时无聊,也会看科学探索频道,看外国纪录片,介绍世界最新型武-器,制造原理,使用效果,用以锻炼听力。
多年以前,她还是不知人情险恶的女孩子时,曾经与那个阳光男孩一起讨论过这个问题,外国人将自己的先进武-器都拍下来,放给全世界人看,不怕被人偷师?
耀祖便摸摸她的头,笑着说,傻瓜,放给你看的,不过是武-器的杀伤力和外观,核心技术,怎么会拍出来给你看?目的不过是让有需要的人,去购买他们的军-火罢了。
那时若素尚且天真,似懂非懂。
如今恍如隔世,一见这几份原稿,已经心惊肉跳。
午饭时,人人察觉若素心不在焉。
“小素,是不是我们带你去运动,你太累了?”小水小心翼翼问。
“一开始的确会不适应,不过坚持下来,就会发现身体比以前强健。”七七拍拍若素肩膀,“不要放弃,小素。一周至少两次,不然没有健身效果。”
空虚笑问,“咿?你们带小素去锻炼了?为什么不叫上我?我可以以师兄的身份,多多指点她。”
帝玖闻言,淡笑,“这么说,你最近身手有长足进步?那晚上一起过去,我们切磋切磋。”
空虚哀叫,“救命!”
若素勉强微笑,内心纠结,到底要不要问一声帝玖?
下班回到家,若素一边在厨房里忙饭忙菜,一边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回忆自己进杂志社以来的点点滴滴:神出鬼没英俊潇洒的空虚,面目平淡气场强大的帝玖,活泼可爱眼神犀利的小水,大大咧咧身手敏捷的七七…若素总觉得这中间有什么他们都知道,而她却被蒙在鼓里的事,一直在悄悄进行中。
“我回来了。”客厅方向传来安亦哲的声音。
若素手一抖,差点切掉自己半片指甲。
低头看一眼左手中指上一线切痕,若素叹息,到底还是心乱如麻,风声鹤唳。
吃过饭,送母亲回房休息,若素叫住安亦哲。
“什么事?”安亦哲原打算时间不早,回“娘家”睡的,这时见若素一脸严肃,便轻声问。
若素示意他同她到阳台说话。
两人在阳台,各据一角,双臂平摊在栏杆上,望着外头,浦江的沉沉夜色。
“我有些事,想请教你。”良久,若素低声,将杂志社外包给她稿件一事,大致讲给他听,“想请你帮忙看一看,是否涉及敏感信息。”
如果不是他安排她进译文杂志社,那么,这件事自然会引起他的重视;反之,他自然不会阻挠她,翻译这几份稿件。
这是若素心中的计较。
安亦哲就着北阳台顶灯的青淡光线,望一眼若素,点点头。
若素便进屋取了文件袋,又踅回来。
安亦哲取出稿件,略翻一翻,在要紧处微微停留片刻,然后合起来,放回文件袋里。
“你在担心什么,若素?”
若素苦笑,担心什么?难道你不明白?我只是担心自己,又牵扯进不应该牵涉的事里去罢了。
安亦哲太息,将若素拥进怀里,轻轻拍一拍她的后背,见她并不挣扎,便在她头顶吻一吻,放开她。
“如果真是极机密的东西,也不会交到你的手里。这些稿件,在国外学术杂志上,都刊登过,只是国内少有刊载。你放心翻译就是。译文杂志的目的,也正是向国内读者,介绍一些平时鲜见的文章,拓宽视野。”
若素听安亦哲这样说,一颗心才慢慢,慢慢,落回原处。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妥。
安亦哲笑一笑,“不要工作得太晚。”
若素点点头。
“那么——晚安——”他倾身凑近若素。
若素微微一愣,以为他要吻自己,怔忪间,犹豫着接受还是拒绝,他却伸手,将文件袋放在她手里,然后拂乱她的额发,“早点睡。”
随即转身离去。
留下若素在暗夜里,一张脸慢慢涨得通红。
死安小二!若素在心里啐了一口,浑然不觉她稍早时的心乱如麻,心惊肉跳,已经统统被抛到九霄云外去。
39你想清楚了吗?
安亦哲驱车回家。
五月底的天气,已经渐渐闷热起来,只是夜凉如水,按下车窗,晚风仍带着冷意。
他想起青淡灯光下,若素犹豫纠结,不晓得是抗拒还是承受的表情,忍不住微笑。
是他恶趣味罢?
其实,是想吻下去的。
只是,对着惶惑不安的若素,不是没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刹那工夫,他脑海里已然百转千回,到底还是没有吻下去。
他浅浅地笑,心间柔软
回到家里,安亦哲在客厅里遇见还没有睡的大哥。
安亦军拍一拍沙发,示意弟弟过去坐。
“总这么两头跑,不累?”
安亦哲转进厨房,为自己倒一杯果汁,返回客厅,坐到兄长身边,耸肩,“还好,并不比以前执行任务时辛苦。”
安亦军点点头,他是军人,自然晓得其中艰苦,“昨天老爷子说的话,你仔细听进去了没有?”
安亦哲扬睫,望进兄长眼睛里去。
昨天送若素回家,他如约到英生处吃饭,不意外看见英氏一门和自家父母兄嫂在场。
安亦哲知道老爷子极喜欢温琅这个儿媳妇,虽然嘴上并没大肆宣扬,然而行动上已经教所有人知道,为难温琅,便是为难整个英家。
所以温琅曾经的一段婚姻所遗留下来的麻烦,很快销声匿迹,再没有人不识相地,拿旧事做筏子,给温琅难堪。
老爷子喜欢儿媳妇烧的家常小菜,又担心儿媳妇上门,一则拘束,二则使不惯英家大宅里的炊具,所以将家宴安排在儿子媳妇住的石库门房子里。
他到的时候,冷菜已经上齐。
英生见他进门,便似笑非笑地建议,“爹爹姆妈,亦军迟到,应该叫他自罚三杯,不然不放他过门。”
他看见英妈妈拍英生的手臂一掌,“阿二要开车的,你别起哄。”
说完又招呼他过去坐,“阿二,许久不见你过来玩,最近一定很忙。”
安亦哲向老爷子,英妈妈和自家父母打招呼,然后落座。
一旁大哥大嫂正在努力让囡囡在人人多场合不那么害羞,多多与人交流。
英大哥家的男孩儿泽普,取出手机,调出游戏给囡囡玩。
两家人气氛融洽如同一家。
温琅来来回回,上了数道热菜,英生便拽住她的手,再不肯放开,“厨房还有几道菜?已经够多,你坐下来吃饭!”
语气霸道,可是眼神温柔。
众人哄笑,说英生心疼老婆。
英生挑眉,“心疼老婆,天经地义!大哥姐夫,难道你们不心疼老婆?”
英大哥英雄与安亦军齐齐笑,被英生拖下水,哪里好说个“不”字?
英生又将视线转向安亦哲,“你别一个人在那里得意,赶紧结婚,你就知道,老婆娶回来,是用来疼的。”
安亦哲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英生傲骄地“哼”一声,继续给老婆温琅布菜去了。
吃过晚饭,两家人移师客厅,吃水果看电视,其乐融融。
英老爷子喝了会茶,与长孙和小外孙女略玩了会儿,便招手叫安亦哲,“亦哲,有没有兴趣陪我下一盘?”
安亦哲点头起身,“恭敬不如从命。”
他下棋,师从父亲,可是父亲的棋,却是与英老爷子学的,说起来,都是一个棋路。
父亲和英老爷子下棋,一盘棋,可以下几天甚至个多月,常常冥思苦想走一步,便走开去做些别的事,过两天空下来,再走下一步,十分磨折。
除了英生,其他人都秉持观棋不语真君子的教条,时时看得肚肠根都觉得痒,也不发声音。
安亦哲陪英老爷子走到客厅另一端,取了棋出来,坐下来,摆棋子,开局。
老爷子今晚显然志不在棋,走了几步,便撂下棋子,道:“最近你做了桩大事,各路人马,反应很激烈啊。”
安亦哲闻言,不免眉梢轻挑,“风都刮到您耳朵里了?”
老爷子淡笑,“的确有人辗转递话给我,不过你知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一向很少插手。”
可是,该出手时就出手,是不是?安亦哲笑着以眼神说。
老爷子咳嗽一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此事可以雷声大,雨点小,亦可以于无声处听惊雷,端看你想要取得什么样的结果。”
安亦哲点头,表示知道了。
老爷子并不在这一问题上多费口舌,提点过,便抛到脑后去,笑眯眯说:“听你妈妈讲,最近交了女朋友?”
安亦哲看一眼笑得不知多和煦的老者,称“是”。
“什么时候带来让我和你英妈妈看一看?”
“您见过她的。”安亦哲笑起来,“就是英生婚礼上,那个神秘女郎。”
“呵,是她。”英老爷子吃掉两颗黑子,“那更要带来让我们见一见,谢谢她在紧要关头,挺身而出,转移众人视线。”
不等他答复,老爷子再度撂下棋子,“亦哲,你在我眼里,便是我的第三个儿子。如今英生已经成家,你也该考虑一下了。如果你认定了她,就把她带出来,介绍给所有人,不必藏藏掖掖。如果不是,英家也好,安家也好,都没有玩弄感情的先例,趁早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