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青青拿勺子的手哆嗦了一下,扭头看去,杨一满脸通红地退出来,狠狠地瞪向她:“怎么回事?他…他怎么在这?!”
她身后,跟着走出一(和谐)丝(和谐)不(和谐)挂的严杨北。
曾青青脸都绿了,手忙脚乱弯腰想去拿柜子里藏着的那套衣服,不小心牵扯到腰,疼得龇牙咧嘴。
严杨北主动越过杨一过来拿衣服,漂亮的肩膀、背脊、臀线赤(和谐)裸裸地展现在她面前,真是一点儿也不避讳!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还…这里是医院,半个公共场合,你就非得在这里…你这样,迟早毁了自己!”
严杨北还记得她要阉自己的事情,听到她在一边唠叨,一边穿裤子一边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杨一还只是生气,曾青青却有点惊奇,不简单啊兔子精,这样又不屑又嘲讽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
曾青青怕他半夜再出状况,没敢继续让杨一陪夜。
杨一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们,完全是看奸夫淫(和谐)妇的眼神。
等她一走,严杨北迅速地就往床上爬:“曾青青!”
那语气十分的委屈,脸色虽然苍白,动作却十分干净利落。曾青青回抱住扑抱上来的大个男:“我腰还没好,你别压着我,躺边上吧。”
她本来有一堆的话想跟他说,见他这样热情,不知道又有点退缩。
严杨北果然挨着她躺下来,第一句话就是“不要阉我”。曾青青这才知道杨一白天那句话的后遗症有多大,她忍了又忍,最后还是问了:“你是因为怕我送你取做节育手术,所以才变回来的。”
严杨北飞快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其实能控制变身了?”
严杨北陡然僵硬了,曾青青侧头看他,手顺着他身体往下,果然摸到硬得有些吓人的雄性(和谐)器官。
严杨北脸涨得通红,却并没有再变成兔子。
“你干嘛骗我?”
“…”
“那天掉下来,也是故意的?”
“…”
“我很感激你那天救我,可是你这样故意摔下来,耽误了我多少…”
严杨北在被子下面握住了她正慢慢挪开的手,手掌滚烫,声音低低的:“我怕你生气。”
曾青青有些惊疑地看向他,严杨北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贴近自己胯(和谐)下:“我控制不住,每次靠太近就控制不好…你不喜欢我这样…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控制不住。”
曾青青使劲把手往外抽,却完全挣脱不了,严杨北干脆整个人都抱了过来:“我和他们不一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的脸凑得极近,眼里倒映着自己有些惊惶的表情,曾青青觉得自己整张脸都在烧:“…我不生气,你先放开我。”
严杨北抱着她不放,灼热的器官抵在她大腿上,硬得像铁块:“为什么我是兔子的时候就可以,是人的时候就不可以?”说着,露骨地动了动腰。
曾青青抬腿就要踢她,牵动腰伤,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严杨北吓到了,有些失望地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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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姐对严杨北的重新归来异常的兴奋,还不停地帮着严杨北找理由搪塞上司。杨一忍不住小声跟曾青青嘀咕:“你小心啊,没准人家看上你‘弟弟’了。”
曾青青靠着床头,有点虚弱地笑着摇了摇头:“不会的。”
杨一瞥了她一眼:“怎么不会,这种反应完全不是一个合格的经纪人该有的,要是我,非训得他哭到眼肿起来不可,再不稀罕点的艺人,直接退掉不要了。”
曾青青揉了揉自己的腰,试着坐起来:“我能不能出院了?剧组那边进度怎么样了?”
杨一叹气:“这么敬业干什么?又不是你付人工费场地费,耗死他们活该。”说完自己也笑了,“被你们传染了,我也不合格了。”
剧组那边的进度确实因为她的受伤而受到了影响。
杨乐虽然也三天两头往医院跑,总不能和她在病床上对戏——古装片衣服头饰又繁冗,每次穿衣上妆都得好几个小时,曾青青陡然告别悠哉的病号生活,一时间还真有点适应不了。
方信又恢复了平时的状态,对谁都严厉得不行,一个镜头完不成,对着大家破口大骂摔本子。
杨乐跟曾青青抱怨:“他是不是更年期啊?说真的,这个戏其实让他儿子导更合适,他完全不能理解咱们年轻人的想法嘛。”
曾青青想起方信硬拉着自己说戏那晚上,心想没准只是怕儿子惹是生非所以不让他多露面而已。
可方善是这么好管的?
她躺医院这几天,天天关注娱乐新闻。方善和周太太办酒会,参加哪个女星生日宴,订钻戒跟郑欣求婚的各种新闻从未间断。
虽然有真有假,人却从未淡出过大家的视线。
当然,几乎和他绑定的郑欣也更加的关注度满满,连在超市买瓶水都有人偷拍,取个“郑欣邻家女孩装扮逛超市”的标题挂在网页显眼处。
李霏乐的风头明显逐渐被她压了下去。
曾青青突然想到,要是那次被绑架的是李霏乐,不知道现在会怎样。
方善进牢房?还是李霏乐一败涂地?
杨乐轻拍了她一下:“发什么呆?准备拍戏了啊。”
考虑到她的腰伤,各种文戏都提到了前面,虽然动作幅度不大,感情演绎的要求就高了。曾青青也惊诧于自己的进步,大部分时候她都能轻松地一条通过,偶尔搭档出状况,她还能帮着引导一下。
就连方信也忍不住夸她:“青青进步很大,比上回进步大很多,刚才那段表现得很好,不用完全拘泥于剧本,像你刚才的自由发挥就很不错,不合适的我会让你重来的。”
这样毫不吝啬的称赞让她有种恍如梦中的错觉,这些话,不是跟“程心洁”这样充满灵气的演员才会说的吗?
杨乐对她的妄自菲薄十分不满:“有什么不可相信的?你现在的表演就充满了灵气,你还不相信我的眼光?”
方善没有再来恶意打扰,活动范围却始终围绕着这几个城市来回。
曾青青的计划也和月初的月亮一样,虽然在霓虹闪烁的灯影下不容易被注意到,却也一步步圆满完善起来。
严杨北的工作之余,开始大大方方地以兔子的形态出入她的住所,一到夜深人静就变出人形,美其名曰保护她。
“万一再有人来,我闭着眼睛都能闻出来。”
曾青青摇头:“那你怎么闻不出那个人的气息?”
他们最近起码遇到方善三四次,严杨北口中的第四人的气息却消失的干干净净。曾青青努力回忆那天在楼下遇到的人群,却始终只有几个模糊的背影。
那时候,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方善身上。

第四十七章、酬劳

杨一对神出鬼没的严杨北很有点不高兴,连着提醒了曾青青好几次。
可严杨北自从秘密暴露后,完全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态度,只要一有空,一溜烟就过来了——当人的时候要考虑各种规矩,变成兔子后要避开人群简直易如反掌。
譬如杨一或者杨乐正和曾青青说着事情呢,卧室门突然就开了条缝,然后一大裸(和谐)男就拔地而起冒出来了。
譬如曾青青正打算放水洗澡,洗手台上那抹布一样不起眼的一小块灰色突然就变成了满脸笑容的赤(和谐)裸男子。
譬如方信正讲戏呢,冷不防有什么东西从他脚下钻过去了,回头就见曾青青有些走神地直往凳子底下看…
都说狡兔三窟,没窝的兔子比蛇还滑溜。
他那经纪人也好玩,只要他工作时候乖乖配合,各种乱七八糟的要求全都予以满足,甚至还给严杨北找了不少带颜色的光盘。
曾青青客客气气地和她商量:“他身体不大好,自控能力也不强,还是不要给他看这种东西了。”
李小姐显得十分不解:“都成年人,多看看有什么不好的嘛,小严说自己能一夜晚七八次呢。”
曾青青哑口无言。
直到曾青青要跟着剧组转移地方取景了,才终于摆脱了严杨北似乎永远不知道疲倦的骚(和谐)扰。
曾青青暗暗算着日子,最多一个月,电影就杀青了。到那个时候…想到这里,心脏不由自主加速跳动,一半是恐惧,一半是兴奋。
要在别人的地盘收买一个大活人并不容易,曾青青几次都差点把目光投向严杨北。可真要这么做了,自己算什么呢?
哪怕他是一只兔子,他救过自己,说过喜欢自己,一起生活了这么久。
杨乐也急着想要摆脱这个进度极快的剧组,他的新专辑马上要开始制作了,泡在演员这一挂里,总让他不够满意。
时不时地要感慨一下世风日下,娱乐圈没有伯乐:“人要是可以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那该多好啊——曾青青,要是让你选,你想干嘛去?”
曾青青抬起头:“就现在这样,拍电影啊。”
杨乐哀怨地看着她:“你就没点别的追求?”
曾青青认真想了想,摇头:“这个就是我的追求。”
让她没想到的,是严杨北那边先出了问题。
刚过十一点,李小姐就哭哭啼啼打了电话过来,说是一群人要灌严杨北。曾青青听到灌酒就立刻往外走了,还没走到门边,李小姐又加了句:“严…小严现在失踪了,我们找遍了酒吧都找不着他!”
曾青青返身回去拿帽子和眼镜,又把上衣也换了,急匆匆赶往酒吧。
李小姐正失魂落魄地在门口站着,见她下车就迅速迎了上来。
“曾小姐!”
曾青青下意识摸了摸露在外面的脸颊,这么明显,大老远就能认出来?
李小姐拉着她往里走:“不用怕,这里都是认识的人,我也没想到小严酒量那么差,我就在吧台坐了会,再回去,他就不在了——对不起!”
曾青青很快扫了吧台附近的角落一眼,这时乐队主唱正在飙假音,满耳朵都是拉得长长的“回来吧”。
“厕所你找过了没?”曾青青捂着耳朵大声问。
“找过了,”李小姐愁容满面,也大喊着回答他,“一发现人没了,我就去男厕门口喊了好几遍,还拜托人进去看了。”
曾青青犹豫着说:“那你再一起找找…找不到人,就找那只兔子也行。”
李小姐表情有些呆滞:“兔子?兔子没丢啊!”
曾青青停下脚步:“什么”
李小姐更大声地对着她耳朵吼:“兔子一直在包厢里玩呢,没丢!”曾青青觉得眼前都主唱的青春痘都带了嘲讽,这也太…她跟着唠唠叨叨的李小姐往包厢走,一推开门就被里面的酒气熏到了。
李小姐口中的兔子却并不在这里。
“刚才还在呢,特乖巧…呃…”靠门边的女酒鬼比手画脚的说,“腿短,抱不住瓶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曾青青走了一圈,连他的衣服都没找到。
外面突然就骚动起来,李小姐探头往外看了一眼,脸色马上变了:“好像是警察!”
曾青青倒是没怎么紧张:“警察怎么了?”说着正要往外走,就看到几个熟悉的背影飞快地被推搡着过去了。
她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不是方善和郑欣?后面那个,怎么看怎么像周太太。
她没敢出去,避到黑漆漆的角落里,隔着门缝往外看,确实就是他们,走到门口,方善还拿手遮着郑欣。周太太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还冲酒吧老板挥了挥手。
这场景在她心里模拟多次,如今猛然在眼前实现,一时间完全无法反应。她本来打算等到电影杀青之后在动手的,现在这样,是那个小服务生沉不住直接报警了?
她明明叮嘱他很多次了,记录下所知道的各种聚会时间和习惯就好,哪怕发现郑欣也吸毒,也不要太过激动。
曾青青忍不住摸出手机来看,服务生连条短信都没有发给她。外面乐队的歌还没停,明显不是大搜查,而是有目的的举报抓捕。
她打了电话过去,服务生隔了很久才接,语气懒洋洋的:“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儿?”服务生奇怪,“还能在哪儿,睡觉啊,我难得休息呢。”
挂了电话,外面的骚动已经停止了,仿佛那些便衣完全没来过一般。门却被轻轻地掀开了条缝,有什么东西飞快地蹿了进来。
李小姐惊呼了一声,很快就被嘈杂的人声淹没。
曾青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团抹布似的东西软绵绵的趴在地上。她蹲下去伸手去抱,那团东西很迅速就爬到了她手上,触手处湿热一片,似乎是受伤了。
曾青青抱着兔子就要走,李小姐拉着她不放:“你不管小严了?”曾青青举了举手机:“他刚才来短信,说自己已经回去了。”
李小姐一副不信的样子,曾青青也懒得仔细解释,推开门就走。受伤的兔子在他怀里微微颤动。
她安慰似的摸在他背上。闹市附近宠物店还是不少的,她找了家不用排队的进去,一进门就被兽医们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这兔子喝了多少酒?!你是怎么当主人的,小动物也是生命…”
女助手瞄了她几眼,有些心不在焉地揪着兔子抽了血。没多久,医生就很是震惊地小声质问曾青青:“你居然给兔子注射毒(和谐)品?!”
曾青青隐隐猜到严杨北坐了什么,听到毒(和谐)品两个字,心里咯噔一声,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兔子是我捡到的,还…还能救吗?”
医生不大信任地翻翻眼皮,让女助手收拾了伤口附近的短毛,默不作声地给兔子清理带着玻璃碎片的伤口。
那些伤口又深又狰狞,玻璃碎片也镶进去不少,看着镊子那样飞速地忙碌着,曾青青看得手都有点颤抖。
好不容易清理包扎完,医生又给开了一大堆药,秃毛的地方也都缠上纱布,郑重其事地交到她手上:“不管是你养的还是捡的,好好照顾它啊!要是他能恢复,也可以试着带到这边来做个节育手术,兔子发情也很麻烦的,还容易被拐走…”
女助手欲言又止地站在一边,送她出门时候才小声犹豫着问:“您是曾青青吧?”
曾青青吓了一跳,女助手的笑容却完全真诚的:“您在这边是拍新戏吧,加油哦!”
这一句“加油”让她整个晚上都焦虑不已的心情有了一丝缓解。
一回答到酒店,杨一就找上来了,曾青青只来得及把兔子藏进衣柜里。
“我不是跟说了不要着急?”杨一的语气十分糟糕,“你现在这里,我们有多被动?方信知道儿子被抓,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电话来质问我!”
曾青青摇头:“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杨一在房间里走了两步,“是严杨北对不对?他…”杨一叹了口气,“他还打了人?方信那边说,是他主动去找他们的,喝了酒溜了冰,警察一来,转头就溜得不见人影了——真当他们是傻子啊,这笔账直接就记在你头上!”
“而且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杨一叹气,“周太太已经出来了,方善有方信在那活动,估计问题也不大,郑欣麻烦一点,已经有人捅到网上了。但都是可以人为控制的,你有多天真,才妄想这样一次意外就能把人扳倒?”
曾青青一言不发地听她唠叨,到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才打断她:“要是我来策划,绝对不会让严杨北出现在那里。”她抱紧了手里的兔子,“像你说的,为了群畜生赔上自己或者自己的亲人、爱人,完全不值得。”
杨一恨铁不成钢地走了,杨乐的电话也来了好几个,曾青青干脆关了机,抱着伤痕累累的兔子的窝在沙发上:“你现在能变回来吗?疼得厉害不厉害?”
兔子眯着眼睛躺在她臂弯里,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颤动。
虽然傻了点,但也只有他是完全地在不顾后果地帮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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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并不像杨一说得那么容易压下去,方善和郑欣涉毒涉黄被抓的事情隔天一早就出现在了新闻上,周太太的名字则成了含含糊糊的化名,粉丝当然是极力否认,努力为偶像摇喊助威的。
令曾青青感到意外的是,和郑欣粉丝掐起来的既然是李霏乐的铁粉们。
网上掐得不可开交,网下也是一片杂乱无章。
剧组照样忙着赶进度准备去外地换取景点,方信自己没情绪,连着骂哭好几个演员,自己给自己惩罚,关上门闭门思过,几处关键剧情的拍摄全部由副导演来指挥安排。
严杨北睡了好几天才清醒,一醒来不忙着撒娇,直接在铺着纱布的茶几上变出了人形,差点把茶几压垮。身上的纱布经此重大变化,迅速裂的裂断的短。
曾青青手忙脚乱地给他止血,他却热情地揽住她脖子:“现在开心了吧?曾青青。”
曾青青整个人都僵了一下,慢慢地抱回住他。严杨北试探着吻她,她也热情地回吻。
单薄的茶几发出脆弱的吱呀声,严杨北压着她往前仰倒在沙发上。曾青青意外地没有推拒,任凭他按着她手腕,吻她苍白的脸和脖子。
严杨北轻轻喘息了会,身上更热,脖子上和胸口上的伤口全裂开了,蜿蜒的鲜血滴落在她的浅色睡衣上,好似一朵朵晕染开的梅花。
“先包扎一下吧,”曾青青想起来,严杨北却按着她不放,吻从脖子转移到下巴上,最后贴上她白得吓人的嘴唇上。
他的动作并不熟练,曾青青这一次却十分的配合,甚至在他拙劣地想用舌头顶开她牙关时顺从地张开了嘴巴。
严杨北激动地咬破了她的上唇,没吻多久,又咬到了她的舌头。
本该缠绵的亲吻和爱抚简直成了一场灾难。
严杨北唯一做得比较成功的就是最后直奔主题的交(和谐)媾,虽然急躁粗暴,好歹没有犯错。
曾青青趴在柔软的沙发上,眼前的皮质纹理有规律地起伏着。她闭上眼睛,疼痛和屈辱感并没有消退一点,但她却觉得没办法在这种时候说拒绝。
严杨北的互相灼热而急促,落在后颈,像是仲夏午间的热风,撩得人烦躁、焦虑,又舍不得关上窗户彻底隔绝。
虽然闷热,好歹是风,带得停滞的空气都在流动。
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僵硬,律动之余努力俯下身来亲吻她单薄的后背,可惜毕竟是初次,流了一身的汗不说,还咬破了她背上的皮,汗液渗进伤口里,疼得曾青青更加用力地咬紧了牙关。
他又试图照着那些光盘教材里的样子扳过她的脸来亲,似乎这样就能安慰到她。曾青青咽了下口水,忍着痛张开嘴巴迎接他那些杂乱无章的吻。
身后的动作激烈到顶点的之后,曾青青骤然觉得身上一轻,紧箍在腰上的手臂也不见了。
她有些犹豫地扭过头,果然看到灰色的兔子摊手摊脚地软在她背上。对上她的目光,还有些羞涩地动了动耳朵。
她无力地把头埋进臂弯里,手腕被他用力地箍出了紫痕,身后污浊一片,肇事者还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
这场欢爱虽然惨酷,她却觉得心里安稳了。严杨北隐约觉得不对,但是身心都得到满足,曾青青那惊人的温顺也让他觉得应该是圆满的。
她不喜欢他们,所以不愿意他们靠近;但是她愿意和自己亲近缠绵,所以,她喜欢自己。
兔子先生软绵绵地伏在她背上,听着秒针咔嚓咔嚓的走动声,消散的热情渐渐又回来了。他没敢直接变人形,撒娇一样拿湿漉漉的下(和谐)身去蹭她满是汗渍的光滑背脊,见她一直纵容不拒绝,才又小心翼翼地变出人形,喊了声“曾青青”,趴了上去。
曾青青身体抖了一下,身体往前挪了挪,犹豫着说:“床头柜那边有套子。”
严杨北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东西。
那种透明的小袋子他在教学材料里见过多次,虽然不明白戴那个的目的是什么,但觉得既然那些真正的男子汉都戴,肯定也是意义重大的。
他赤着脚往那边走了几步,又返回来:“我们要不要…也到床上去?”
沙发实在太小了,曾青青一直都弓着腰趴着,他也好几次差点摔下去。
曾青青“嗯”了一声,他便抱起她放到床上。
曾青青伸手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些,伸手拉过被子盖上。那边严杨北已经粗暴地拆了包装盒,倒出来好几个套子。
他的手指细长漂亮,扯着塑胶袋用力时,手背上的筋肉微微拱起,充满了生命力。
这样孜孜不倦的生命力,曾青青翻身把脸也埋进枕头里。
他折腾了半天,终于把东西拿了出来,爬上床来轻轻推她:“曾青青,你帮我戴好不好?”曾青青咬了咬牙:“我很累了。”
隔了一会儿不见有声音,只得翻过身,他笨手笨脚地在戴着,紧绷的套子显然让他不舒服了,皱着脸一副怨气深重的样子。曾青青看得整个人都无力了:“今天先算了吧,去洗澡准备睡一觉吧。”
严杨北立刻抬头看她:“我不累的。”说着套子也不戴了,迅速地扑过来抱着她,生怕她不相信,还一个劲地拿蹭他:“一点儿也不累,刚才那样你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