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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该换药了。”
“唔唔,我自己来就好了,不用麻烦您。我可是医生哦呵呵。”
“伤在背上,你是医生又能怎样?给我起来。”墨眉一压,眼中露出威胁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都讨厌小黑鸟了,我知道。。呜呜呜。。
才发现此章漏粘二千字,已补上,抱歉啊。。
☆、换药
她被他一盯,就觉爪儿一麻,顺从地就坐起来了——服从惯了!动作上服从了,思想上还在挣扎,小声哼哼道:“您替我跟您家大王说说,替我申请位侍女吧。”
还您家大王……说得跟妖精洞似的。他撇了撇嘴角:“你本身就是奴仆,没有配备侍女的资格。
她没脾气地焉了。
“转过身去。”他又下令了。
“哦。”顺从地背过身去。
“脱。”
“扑……”尽管有心理准备,这简洁到霸气的命令还是让她险些伤势复发口吐鲜血。
他忽然又说:“等一下。”抬手一指吊灯上的白虎和药鹰:“你们两个,出去。”
“等等等一下,干嘛让它们出去?”她还指望它们两个在场陪一陪,缓解一下气氛呢!
因为它们两只是雄的。”再抬眉瞥一眼,两只禽兽灰溜溜地夺门而出。
她艰难地举起一只手:“我说,神仙大人,你不也是只雄神仙,哦不,男神仙吗……”
“少废话,我是神仙,无欲无求,不要啰嗦了。”他的语气十分不耐烦起来。
“明了,明了。可是神仙大人,就算你无欲无求不稀罕看人类的……躯壳,可是,也不许再笑话我身材烂。”
“……”他默了一下,“我什么时候笑过你身材烂?”
“你明明是笑了!我看到了!”愤怒的控诉,脸都涨红了。
“好吧,我不会笑你了。”努力绷着严肃的回答。
“你是不是又笑了?”她狐疑地问,却不好意思回头看他。
“没有。”
“撒谎!我听出来了!”不用回头,就猜得出此时他眼睛里蓄着的促狭闪光。脸上的红蔓延到耳廓。
两人七七八八地贫着嘴,倒缓解了尴尬。她解开睡袍,让它滑到腰际,露出纤瘦的肩和缠着绷带的上半身。他一圈圈地把她身上的绷带解下,露出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处。伤口在玉色的背上触目惊心。
用温水拭去伤口附近的残药和血迹,尽管小心,还是激得她伤处的肌肉一阵阵颤抖,手指攥进被单里,冷汗从额上渗出,咬着嘴唇,没有精力再开玩笑。笑意真正从他的眼中隐去,嗓音沉沉地冒出含混的一声:“对不起。”
“唔……什么?”正在努力忍疼的瓶笙没有听清。
或许是高傲惯了,他没有重复道歉的话,语气恢复了以往的强硬,“那种冒失的事,不要再做。人类的身体这么脆弱,在仙界中要处处小心。死去活来的滋味好受么?!收到你这样没用的奴仆,真是丢脸啊。”
咦?明明是他家大王弄伤了她,倒好像她错了一样。不过,她还是在这句句指责中听出了关切的意味。这位主子还真是别——扭——啊。
她的嘴角悄悄上抿,应道:“好。”
换好了药,已是痛得脱了力,他扶她躺下,用软巾替她擦去额上冷汗,坐在床沿,静静看着她,眼眸沉静,如浮着星光的夜空。两天来,她已习惯了他的陪伴,安心地闭上眼睛,在虚弱和疲惫中沉沉睡去。
……
仙药加美食,三四天下来,瓶笙简直觉得大好了,能起床走动了,不做大动作也不觉得疼痛。她还以为这种程度的伤势要养个小半年呢,仙药就是仙药啊!当然,也有妖骨的功劳。这具妖骨,说不清是福是祸啊。
稍微能动,她就在窝里趴不住了。穿上床边摆的那双软茸茸的兔耳毛拖鞋下了床。前几天,洛临亲自去人间搬了些日用品给她。无论是买吃的还是日用品,都是洛临亲自出马。之所以不派别人去,是担心采购些人类日用品引起猜疑,从而泄露妖骨拥有者的踪迹。此时瓶笙钱包里的现金已经花光了,她只好把□□交了出来,一字一泪地念出密码。去之前她列了个单子。把单子折好了,嘱咐他不要看直接请商场的营业员。一句“不要看”偏偏戳中了他的猜疑心,当着她的面果断打开看。几秒钟后,脸默默洇出红晕来,果断再折起,一语不发地走了。
某瓶摇头叹息——让他不要看的,偏要看。
单子上列的“文胸(B)、XX卫生巾日/夜用 ”什么的……
脚上穿的这双毛拖鞋,也是单子上的物品之一。这里的洗手间里洗漱用品十分齐全,可是偏偏没有拖鞋——宫殿内大概是施了什么仙术,太干净,干净到纤尘不染,洛临要么穿着靴子鞋子,要么就是光着脚踩在地上。她脚心怕凉,不愿意直接踩在地上,就要了双毛拖鞋来。
危险人物洛隐可能在附近出没,她不敢走出去。就走到朝向外面深渊的那扇门,小心翼翼地打开。清凉的风灌进屋子里。
她后退了几步,坐在长毛地毯上,望向门外深如虚空一般的峡谷,耳边响着扑拉拉的风声,让她有飞翔的幻觉。在这个需要飞翔的异界,没有翅膀的她,该怎样以一具不死之身,渡过漫无尽头的生命?
没有尽头,生命似乎失去了该有的珍贵。
如此孤单,长生不死是深刻的悲哀。
静静地坐着失了神。脑子里原本还在思考着什么,渐渐地,思维像被风吹散了,脑海变得空空如也。
洛临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静静站在她身后,望着女孩坐在地上的单薄背景,瞳里如笼上一层寂静的烟。
门外突然掠过一个漆黑身影,是名生翅的男子,手执一杆青色长矛状武器,在门口处悬空着停了一下。看了她一眼,旋即飞了过去。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瓶笙一跳,手臂向后撑着半仰在地毯上,瞠目结舌。
“是侍卫。”身后传来解释的话声。
她这才察觉到洛临站在身后,转头看他。
洛临说:“是王宫外围守卫的侍卫而已,不用怕。”
“哦。”她应道。王宫原来就该是守卫森严,如今她这把祸害骨头藏在了宫里,肯定是更要重兵把守了。眼中的惊慌平静下去,低落的神情又回到脸上。眼睛却还是黯然的,如同积着沉沉的混沌雾气。
“你可以在在王宫里转一转。”他忽然说。
她眼睛一亮:“好啊。”扶着他的手站起来。脚尖兴奋地踮了一踮,兔子拖鞋的耳朵也欢快地抖了两下。她换上衣橱里给她准备的衣服——样式简单却精致的窄袖白裙,一模一样的十几套。倒很有目前人间流行的棉麻衣裙的自然风尚。据洛临说,这是侍女装,身为他的奴仆要穿的工作服。
因为她大伤初愈,还是不宜过度劳累。洛临唤下吊灯上的白虎,令它变成巨兽,让瓶笙骑了上去,自己则扶着她的手,步行着跟在一侧,走出了这间瓶笙数日没有踏出过的豪华卧房。有洛临陪着,她也不用害怕遇见攻击型人物洛隐了。不过,她骑着虎,他这个姿态跟在身边,倒真是没有主子的架子啊。惭愧,惭愧。
瓶笙还没有骑过白虎,只觉得它的脊背宽阔、皮毛柔软,骑起来真是舒适又拉风,在它的肩胛处挠了几下以示鼓励。看她开心得的脸庞如同被光照亮一般,洛临也忍不住嘴角上扬,眼眸里如蓄星华。
他把自己的房间指给她看,还带她进去转了一圈。她原来以为那不过是一间卧房,进去以后才发现是个超级豪华的大套房,会客厅、书房等一应俱全。淡天青的色调,衬上他黑色调的衣着,更显得清冷。
出了他的房间,穿过辉煌又空旷、像个小广场一般的大殿。殿堂高处摆了一张金色王座,却没有王者和群臣的影子,只有几名白衣侍女静静站着。
她好奇地问道:“洛隐是你们翼族的王么?都不上朝的吗?”
“王性格孤傲,除非迫不得已,是不愿见任何人的。”
“那他怎么管理国家……呃……翼族的呢?”
“多数是由我来传话。”
瓶笙心中暗叹:真是个孤僻的王啊。
二人一虎就这样往宫殿深处走去,一路经过些各色富丽堂皇的厅堂,他也不带她去细看,只往里走,似乎有鲜明的目的地。她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一个地方,你会喜欢。”说着看了她一眼,嘴角竟噙了一个微笑,似一缕阳光投在冰霜万年不化的脸上。
她眼睛一亮:“金库?”
洛临的嘴角抽了一下,笑意隐去。冷声问:“你要是只喜欢去金库,那就带你去好了。”
她多么想说“好”,去见识一下神族的财富,过过在金山上打滚的瘾——神族啊,肯定是无法想像的富有吧。但看这货的脸色,她显然是猜错了目的地,如果坚持去金库,就会逆了他原来的意愿,保不定他下一句就会接“把你关金库里吃金子喝金子屙金子”。
于是她识相地违心答道:“金库虽好,但肯定没有洛临大人要带我去的地方好。”
他的脸色这才再有春风掠过,缓和了不少。
瓶笙心中凄凄然地感叹:她真是越来越擅长拍他的马腿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一脱再脱,男主总是不脱,怎么办!!
☆、森林
根据他们一路走来的距离估计,此时应该已经进入峭壁的内部了。这王宫定然是一半悬在峭壁外面、一半嵌在峭壁内部的,否则内部空间不会这般广大。前方出现一扇巨大的门,足有十几米高。走近了,门像是装了红外感应一般,自动缓缓开启。满眼的绿色,扑进视眼。
瓶笙站在门口,目瞪口呆。这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洞穴森林。繁盛,湿润,茂密。光从枝叶缝隙间倾泻而下,有珍禽异兽的身影在林间隐现。
还以为落羽川只有光秃秃的岩石,没想到会隐藏着森林。她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这……这是……”
“王宫的后花园。”他说。她惊喜的表情让他感觉心情愉悦,“怎么样,比金库有意思吧?”
“跟金库比么……”她的内心暗暗挣扎,但被他瞥了一眼,立刻坚定地回答:“当然是这里好玩!”
洛临满意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来这里玩。”
“好的好的。”她欣然点头。这里可比身后那个冷清空荡的王宫强多了。然后加了一句:“麻烦您给我准备个筐子,我想采药。”一边说着,滑下白虎的背,向前走了几步,踩在松软的落叶上,望向森林的目光变得迷蒙起来。记得小时候,曾跟着父亲深入老林,采挖各种草药。一时间,陷入回忆中难以自拔,思绪如潮,不知此为何年,身处何地。
森林上空突然传来尖锐呼啸声。洛临神色一凛,说道:“你在这里玩吧,玩够了就让白虎带你回去。我有事离开一会。”
不等她回答,肩上就展开大翅,直接飞上森林的上空消失不见。
瓶笙收回相送的目光,跟白虎一起走进森林。林中的树木多数看上去有千年树龄了。有一半叫不出名字。地上盛开着大朵的花,沉甸甸的色彩,温湿的空气透着积累的落叶散发的淡淡腐殖气息。大概是因为有威风凛凛的白虎在,珍禽异兽们都躲的远远的了,林中分外寂静。
有树上结了果子,有不少是仙果级别的。她也饿了,拣认得出的、确信没有毒的,让白虎去给她用爪子拍下来。人间的老虎是不能爬树的,但作为神兽还是多几项非凡的技能——它攀上树去,用爪子把果子拍掉,她则在树下仰头接着。接中了,就开心地笑出声来,大声地表扬白虎。连日来的抑郁不知不觉间消散。
正玩闹着,忽然觉得脊背发凉。站住脚,回头望去。身后不远处,站着一袭白衣的洛隐,面朝向她,仍是双目闭着,微微低着头站着,仿佛在专注地听着这边的声音。银发垂落,衣袂静止,整个人像一缕白色的光,耀眼却单薄。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有了上一次被他的散发的强大气场“拍死”的恐怖经历,她心生惧怕,想跑却腿软,惊慌叫了一声:“白虎。”
白虎应声从树上跃下,小跑到她的面前,看向洛隐的一对虎眸带着敬畏,却依然摆出一个保护的姿态,隔在她和洛隐之间。她忙忙地爬上白虎的背,轻拍着催促:“咱们走。”
仓促间,抱在手里的果子啪啦啪啦掉在地上。
洛隐突然说话了:“那是什么?”
“啊?”她下意识地回应。看到他做出侧脸倾听的模样,只好答道:“是果子。果子掉了。”
“你要果子做什么?”他问。
“吃啊。”她老老实实回答。旋即,她意识到这是他家后花园,摘的是他家的果子。赶紧补充道:“如果不许摘的话,那那我还你好了……”
“吃?”他的眉心锁了起来,“吃是一件让人厌烦的事。”
瓶笙万份吃惊:“怎么会?吃明明是一件最快乐的事好不好。”对方居然污蔑她的人生乐趣之一。为了□□“吃的权利”,她竟然跟他争辩起来,忘记了害怕。
他的眉间阴云不散:“我每天都要吃许多难吃的药。”
“药哦。良药苦口,当然是不好吃的了。可是果子是好吃的。”
“是吗?”他的脸上浮出一丝好奇。神态如孩童一般单纯,让她难以相信站在面前的是洛临的顶头上司、翼族之王。
他居然在反问果子好吃吗?吃货瓶笙斩钉截铁地回答:“当然好吃!难道没有吃过果子么?”
他默默摇头。
瓶笙越发觉得惊异了。身为翼族王,身份尊贵,怎么会连个果子没吃过?洛临这货,是不是在虐待他的王兄?
却听洛隐缓缓说:“没有必要吃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吃?”
瓶笙忽然有点明白了。神族这种物种,已然进化到了靠光合作用就能生存的程度,可以完全脱离饮食这种负担。但那是一种多么甜蜜的负担啊,洛隐为什么不肯接受呢?
她叹息道:“怎么会没必要呢?吃是一件多么享受的事呵。”
“是吗?”他怀疑地问。
“是啊是啊。”她说,“要不要尝个果子啊?您就算肚子不需要,单纯让嘴巴享受一下也很好啊。”吃货瓶笙,推荐起食物来顿时浑然忘我。有嘴巴却不去品尝,还活着干嘛?!
他默然不语。
她意识到自己造次了,赶紧说:“您是神仙,吃水果这种俗事当然不屑做,这种低等行为还是让人类来做吧,呵呵呵,再见。”
催着白虎欲走,却听身后传来话声:“你,吃给我看。”他虽然看不到,但却自然地用了这个“看”字。平平的语调,却是句不容推诿的命令。
好在这个任务也没有多艰难。她拿起一枚青色的果子,“咯嚓”咬了一口,还美美吸了吸溢出的果汁。恩,仙果就是仙果,无污染无催熟剂,清甜口味妙不可言。
洛隐侧耳听着她吧唧嘴巴的声音,以及因为美味而发出的满足的唔唔声,很感兴趣地问:“什么感觉?”
“唔,妙不可言。”美美眯起了眼睛,舌尖在唇沿扫了一扫。
“本王命令你具体地描述一下。”
“恩……甜的,滋润的,水分很足,凉凉的……”她抿着嘴巴,努力组织着词汇。
可是洛隐的表情看上去更困惑了。
“哎呀,您就自己吃一枚试试嘛。”美味冲昏了头脑,她越发大胆了起来,忘记了他看不见,摸起另一枚果子遥遥递向他。
他沉默一下,似乎在犹豫。
“吃嘛吃嘛。”她催促道。
他终于动摇了:“把你吃过的那一枚给我。”
“咦?这,这这……”她讶异了。记得洛临说过,洛隐是有洁癖的,他怎么可能要求吃她咬过的果子?
这时洛隐补充了一句:“免得有毒。”
瓶笙顿时了然了,一张喜冲冲的脸也挂了下来,滑下虎背,拿了咬过一口的半只果子,小心翼翼地走近洛隐,想要递给他——上次被伤的阴影还在。
一声厉喝突然响起:“大胆!”
瓶笙吓得一哆嗦,抱着果子倒退了一步。只见一名白衣侍女不知何时出现,怒气冲冲地打量着瓶笙,斥责道:“未经验毒的食物,怎么能直接给王?”
瓶笙被她的气势震住,诺诺指了一下洛隐:“他自己要吃的。”
洛隐点头:“是这样。给我吧。”
侍女面露惊讶:“王,您可是从没吃过这些无用的东西,更何况,是她咬过的。”
洛隐:“她咬过,很好。等于验过毒了。”
“可是……您就不嫌弃么?”侍女盯着那枚开了个笑嘴一般的果子,面露嫌恶——啧啧,说不定还沾着那女人的口水呢。
洛隐果然面露了一下犹豫,补充了一句:“转到你咬过的那一边。”
瓶笙的嘴角撇了一撇,把手中的果子转了半圈。侍女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上前想把果子接过去。却听洛隐命道:“让她自己拿过来。”
侍女愣一下,默默后退。瓶笙千万分不情愿接近这个随时爆发小宇宙的家伙,却也不敢拒绝,走上前去,将果子完好的一边送到洛隐地嘴边。他小心地咬了一口,琼浆溅齿,随着清甜在口腔的弥漫,压抑的眉际忽然舒展,如月霁散开,密密覆着的白色纤长眼睫微颤,眉心画着的一朵三瓣红莲瞬间绽放。
近距离站在他面前的瓶笙不由得看呆怔了,几乎有下跪的冲动。之前出于畏惧,她都不曾细细看过洛隐的容貌。这时细看起来,他的五官精致之极,简直是按“超级美男”的模子“咔”一下倒出来的一般,完美到无可挑剔,只是浅淡的色系显得这份美过于单薄脆弱,仿佛是一道至美月光,随时要隐去。永远不会睁开的眼睛,更为这张脸添了一份悲凉。倒是他颈子上以黑丝线挂了一粒艳红宝珠,流光溢彩,多少给他苍白的面色映上一丝生机。
旁边的侍女见她盯着王的脸发呆,断然斥道:“大胆奴才!还不退后!”
在这些侍女眼中,瓶笙是洛临殿下的奴仆,而她们则是王的奴仆,等级上要比她高一个层次,呵斥起来语气十分傲慢。
瓶笙心中生气,却也不必为这点小事计较,只横了侍女一眼,后退两步。
作者有话要说:
某摇最怕的就是男配抢男主的风头了。可是这些货们一个个生命不止抢镜不休,惹火某摇,全都写挂。
爱抚小黑鸟,不哭不哭,亲妈罩你!
☆、夺爱
洛隐的表情倒是十分愉悦,说道:“是不错。以后吃什么东西,记得叫上我。”欣然转身,扶着侍女的手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瓶笙。他刚说吃东西叫上他,这算不算圣旨?如果顿顿饭都要叫上这个自带爆炸小宇宙的危险人物,那每一顿饭都可能变成最后的晚餐。她还是自动过滤,充耳不闻吧~
和白虎回到自己的卧房时,天色已黑,被水果塞满的肚皮迅速消化,要求真正的晚餐。然而每天亲自来给她送饭的洛临没有如期出现。
她穿好侍女的软底靴,决定去他的房间看看。他的房间也没有人。好吧,那她自己四处转转,看能不能觅到食。经过之前跟洛临的一番友好交流,就算是不小心遇到,他大概也不会动不动对她爆发小宇宙了。
独自沿着空空的走廊走去,也没看到疑似厨房或食物储藏间的房间。她失望了,早该猜到,洛隐不食烟火,宫中的侍女什么的自然也是喝西北风就神活的大仙,不可能存食物的。正想抚袖而归,忽然望到前方黑衣掠过,一缕硝烟的味道飘过来。
是洛临。他的脚步匆忙,神色肃杀,没有注意到她站在不远处,可能是因为她的装扮,把她当成了宫中别的侍女。
他径直进了一个门楣高大的拱门,进去后没有门扇合严。不一会儿,有隐隐话音传了出来。她果断踩着无声的小步上前扒门缝。
透过门缝,她看到洛隐以懒散的姿式斜靠在兽皮软榻上,手撑着头侧,声线如凉凉的丝:“是怎么回事?”
洛临立在临隐的面前,挺拔的身影背着着她,答道:“妖族发动的一次偷袭,没什么,已经击退了。”
“妖族消停了许多年了,怎么又反起来?是哪一支?”
“是狐泽族。”洛隐平静地答道。
“狐泽族?又是泽获吗?你不会是,又放过他了吧。”
“倒并非有意让他,只是他们来得迅猛,撤得也快,没能擒获。”洛临把手上套着的青色金属质鳞甲手套慢条斯理地取下,活动了一下因为握武器而有些僵硬的手指。“他既然求死,我也只能成全。”冰冷的语气里,浮过一丝冷酷血腥。
躲在门外偷听的瓶笙,莫名被他的语气寒到,暗暗打了个冷战,呼吸也随着微微紊乱。她跟泽获有血海深仇,她巴不得他死。她为之颤栗的,纯粹是因为洛临讲话的语气。似乎无意间窥视到一个不一样的洛临。洛临平日里也是一付让人不敢冒犯的冷傲神气,可是此刻的洛临与往日很不同。那是真正的死神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