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卖唱?”博尔普不屑道:“十二阿哥说的不错,她若是纯粹卖唱为生,为什么不唱些时新的小曲儿供大家取乐,热热闹闹这不是更好?还着一身素白的裙子,非要唱这些哀怨凄婉的曲子来?你们看,有几个人听的进去?认真听她唱的又是哪类人?”
众人齐齐看下去。果然,还是有几个华服少年一脸同情怜惜的样子。
“这个白姑娘还是挺会抬高身价的!”博尔普嗤笑一声:“若是一般的世俗取乐,只会让人看低了她。扮成这份高洁美好的样子,又唱这种顾影自怜多愁善感的曲子,定会惹得那些不喑世事的王公世家子弟的怜惜。卖唱的就是卖唱的,装什么清高?这个白姑娘,果真是好心计!”
不过也难怪,若是一般人,怎么会引得皇后的关注。
“大哥居然能看到这么多!”博洛一脸佩服。
“让你平时多动动脑筋,你总是懒得动。若是真的有人强抢民女,指不定你就会冲出去除暴安良了!”博尔普冲博洛翻了个白眼。
“大哥猜的真对!”博洛呼道。
“嘻嘻,说不定到时候再对二哥来个以身相许呢!”伊汉做个鬼脸。
博洛一巴掌拍在伊汉身上。
永璂点点头,果然皇额娘说的不错,从每个细节上能看出很多事情来,这些阅历经验在宫里是学不到的。哪怕随随便便一个卖唱的女子,也是这般的不简单。
釜底抽薪
“那个白吟霜到龙源楼不少时日了,有什么发现吗?”坤宁宫里,那拉皱着眉头问。
“两位少爷传过来的信儿,那位白姑娘只是在唱曲子,还没什么事情发生。”秀珠低头答道。
“嗯。”那拉闭了眼沉思。这么看来,皓祯还未去龙源楼与小白花勾搭上。这也难怪,这一世里,她改变了不少事情,原本与尔康不清不楚的紫薇如今和皓祯拉拉扯扯。皓祯只顾着窝在漱芳斋了,恐怕也没那个心思去外面听小曲。这个可不成,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一家子了,待到紫薇身份恢复,皓祯还不是心满意足地抱着意中人回家?对他们来说,这岂不是又是皆大欢喜的结局?硕王府里若是没有了小白花的一场搅和,事情可不就太无趣了。
这一世里,她定要将硕王府吵个天翻地覆!
不过,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在这之前,那拉有一件事,想做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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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近黄昏,白吟霜怀抱琵琶柔柔弱弱地从龙源楼里出来,旁边跟着背着一个大包裹的白老爹。白老爹点头哈腰地同龙源楼的掌柜道别,并从怀里摸出一小块银子来,塞到掌柜手里。掌柜用余光瞅了瞅,鼻子嗯了一声便进去了。两人方往家里走。
走在路上,这两人一看就显得十分的不和谐。
白老爹黝黑的脸上开满了皱纹,瘦得叫人担心,憨厚的眸子里满是诚惶诚恐和小心翼翼,甚至对着路边走过的行人也堆满了卑微讨好的笑容。一身的衣服虽然是干干净净,板板正正的,但明显是洗了又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在人看不到的地方还多出几个补丁。枯爪一般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显然是他们父女俩今天一天的收成。
白吟霜别的不说,就那模样气质还真像是某些地方专程培养出来的“瘦马”,面庞细致清丽,白白净净,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两人这般走着,不知道的人绝不会以为他们是父女,倒像是小姐带着家奴出来一般。
白吟霜看着白老爹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不由觉得脸上无光,加快脚步往前走。
两人穿过热闹的街道,慢慢的冷清下来,转过几条僻静的小巷,就快到他们暂住的那一片平房街区。那里大多是京城走街串巷的小商小贩居住的地方,与小燕子以前住的那种大杂院类的差不多。
快到家门口时,两人面前突地出现两个面脸横肉的大汉,吹了个口哨:“哟,这不是白家的小妞吗?今儿个真巧啊!”一双咸猪手便往白吟霜面上摸。
白胜龄慌忙凑上前:“两位大爷,有话好好说!”
一只胳膊将白胜龄粗鲁地推到一边:“滚一边去!大爷要跟这个小娘子好好说一说!”
白吟霜眼里顿时蓄满了泪水:“两位大哥,小女子能得两位大哥的青睐,不胜荣幸,只是???只是???小女子也有难言之隐???”
“有什么,说出来,哥给你解决!”
“两位大哥您看,”白吟霜从老爹布包里取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见两大汉脸上露出一丝贪婪,便柔柔道:“这是今天把总家的公子赏的银子,说是??????”
“把总?”两人脸色一变,身形也有些踌躇。
“嗯。”白吟霜乖巧地点点头:“把总公子说,很喜欢我唱的小曲,说每天都要听我唱???”
两大汉面面相觑。
一人快速夺下白吟霜手里的银子,掂了掂,脸上的狞笑迅速掩去,露出满意的笑容:“好了,大哥只是看妹子你一个人,特地过来提醒你一下,你一个姑娘家,千万别被那些花言巧语的公子哥给骗了。”
“多谢两位大哥了。”白吟霜盈盈屈膝。
“好了,走了。”两大汉推推搡搡地离去。
白吟霜舒了口气,看了老爹一眼:“走吧,爹。”
白老爹方反应过来:“哦???”
白老爹在厨房忙着添柴火做饭,白吟霜一个人待在屋内,抱着一个大红锦布绣工精美的襁褓,眼神微闪。今天的事情不是第一天发生了,每次她老爹总是懦弱无能,都要依靠她一个弱女子去解决,这种状况什么时候是个头?她坚定地相信自己的出身一定不是个平民百姓,看这个襁褓的布料和绣工?????所以,刚走出家乡的时候,她就执意要来京城,她不甘心于自己现在的状况!更何况,凭借自己的姿色???白吟霜很有信心。
“丫头,吃饭了!”白老爹走进屋子,打断了白吟霜的沉思。
“知道了。”白吟霜放下手里的东西。
白老爹叹了口气:“丫头,你怎么又看这个东西了?自从你娘去世,我告诉你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存了这段心事。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既然没有人来找你,而且当初你爹娘能把你狠心抛下,说不定早就忘了你的存在了,你又何必自个儿折磨自己?而且,我当时也打听过了,这个东西,在咱们眼中虽说稀罕,可大多数大户人家都有这种布料,你即使拿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呀!”
“爹,我没事。”白吟霜擦了擦眼泪。
“嗯,没事就好。咱家虽穷,可眼看着这几日也争了些银子,京城就是好啊,有钱人真多,老爹我一直都给你攒着你,等你找个婆家,老爹也能给你多添些嫁妆??????”白老爹絮絮叨叨地说着。
白吟霜眉颦紧蹙。婆家?她真要这样一辈子吗?
突然,白老爹脸色大变,鼻子抖抖:“丫头,你闻,这是什么味道?”
白吟霜鼻翼微动:“好像是什么东西烧着的样子?”
“不好!”白老爹冲出屋子,奔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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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
“事情都办好了?”那拉问道。
“大少爷不放心手下的人,亲自带人过去了。”秀珠道。
“记得千万不要让其他人发现。”那拉有些不放心地念叨着。
“娘娘,大少爷做事稳重,您就不用担心了。”秀珠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交代大少爷做事了。”
“嗯。”
“娘娘,您为什么要在白家放一把火?”容嬷嬷不解道。
“这个,你们以后就知道了。这个白吟霜我还有大用处,她可是不简单得很。”那拉含糊地说道。
容嬷嬷自是对那拉盲目信任,便一声儿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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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了!走水了!”白老爹慌慌忙忙地从水缸里舀水。只见厨房大部分被大火吞没,火势凶猛,向四处蔓延,白老爹那点子水简直是杯水车薪,刚刚浇上去,火苗刚下去,立时又起来了。
“爹!”白吟霜跑出来,一看这情形,呆了。
“丫头,快帮忙!”白老爹往她手里塞一个木桶。
“哦。”白吟霜面有难色,却也慌张地随着她老爹一起手忙脚乱地扑火。
此时天色已黑,大火在夜幕里分外明显,霹雳扒拉声势惊人。一时间,从邻里跑出来很多人,闹哄哄七手八脚地帮着他们一起灭火。
白吟霜刚将一桶水往火里泼,便转身再去接水。背过身去的时候,突变乍起。一团火苗从着火的厨房内迸出来,径直在空中划过一道短短的曲线,如同流星一般,冲向白吟霜,点在她右边的肩膀上,眨眼间,烧着了她那洁白的衣衫,竟在她的背上燃了起来。
“啊~~”白吟霜惨叫道,痛得扑倒在地上,火苗灼烫着她的皮肤,背上如同被刀子割了一般,痛入骨髓,又如同无数只虫子咬噬着她的皮肉,一股烧焦的肉味飘荡在空气中。
她本能在地上连打几个滚,竟无法将背上的火压下。疼痛愈发深入心髓,啃噬着她脆弱的神经,让她此刻恨不得死了的好。凄厉的叫喊一声接一声,惊呆了周围的众人。
“丫头!”白老爹惊呼一声,冲过来,哗啦啦将一桶水朝白吟霜身上浇了去。
刚刚是痛入心神的灼烧,紧接着是冰寒无比的初春的井水,冰火两重天下,冷热交加,一激之下,柔弱的小白花再也经受不住这般蹂躏,眼睛一翻,竟生生昏了过去。
??????
白吟霜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趴在床上,背上还是止不住的剧痛,白老爹在一旁抹眼泪,空气里是还未消散下去的烟味。
白吟霜忍着疼痛:“爹,把镜子给我拿来!”
白老爹依言帮她把镜子映着背部放好,轻轻地掀开衣服,白吟霜扭头一看之下,倒吸了口气,心立时沉了下来:背部右边一大片皮肤扭曲,黑黑焦焦,疙疙瘩瘩的,旁边还有几个水疱,惨不忍睹,映着别处白皙的皮肤,竟分外触目惊心。
白吟霜将镜子哗啦一下扫到地上,头埋在枕头里嘤嘤呜呜痛哭。别说她肩上寄予厚望的梅花烙印记,就是背上这个样子,让她今后如何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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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大少爷传过来的话:他亲自动手将一团火苗抖在白姑娘的背上,就是您说的那个位置。”秀珠汇报道。
“嗯,博尔普这一次做得很好。”那拉满意地点点头。
这个事情,她已经想了很久了,自从听说白吟霜来到京城,那拉便有这么一个构想。
白吟霜之所以能在硕王府立足,除了皓祯声嘶力竭的争取外,与雪如的极度偏袒也是密不可分。若说那拉厌恶皓祯,憎恨白吟霜,那么,那拉更恨雪如。同样是作为母亲,将心比心,她雪如的女儿就是女儿了,她的女儿就可以随意糟蹋了吗?雪如不过是对当年狠心抛下亲女的愧疚罢了。白吟霜不是堂堂硕王府四格格的身份吗?那么,就让她永远也得不到这个身份。雪如不是心疼她的苦命的女儿吗?那么,那拉就要看看,已经什么都不是的白吟霜站在她的面前,她还能不能认出这个女儿,还怎么偏袒!
失去了梅花烙的白吟霜,与一个普通的低贱的歌女有什么分别?
失去了亲女身份的白吟霜,面对雪如时,雪如还如何施展她那伟大的母爱?
那拉挑眉,按理说,依照她现在的身份,她恨不得将白吟霜暗地里处死,也不会有人知道,只是???这样太便宜她们了。恶人自有恶人磨。白吟霜,还是留下来让那些人慢慢折腾好了。
对待硕王府,她绝对不会心软,就是要让雪如与白吟霜相见不能相识,甚至自相残杀,到了最后,看她们该怎么自处?那拉很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有用的小白花
尔康跌跌撞撞地从漱芳斋里跑出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嘴里不住的喃喃几句话:“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是紫薇亲口对他说的——她与皓祯之间的感情。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真挚的感情不是属于他的?福尔康无语问苍天。他有哪一点比不上皓祯?
这么多日子相处以来,紫薇的温柔,紫薇的才情,紫薇的胸襟,紫薇的高贵,一点一点看在他的眼里,印在他的心中,他已经难以自拔了。可是,紫薇心心念念只有那个皓祯,连一丝余光也不留给他。
小燕子养伤禁闭这段时间,五阿哥和小燕子,紫薇和皓祯,两对人整日里亲亲我我歪在一处,他好像是个外人。今天,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向紫薇表白,紫薇却斩钉截铁地说了上面一句话,一丝情面也不给他留。
福尔康被重重打击的同时,也深深震撼了。
“那么,我求你,在你心中给我留下一个小小的角落好不好?”尔康巨神情状。
紫薇看了看尔康张大的鼻孔,冷冷道:“能够分割的感情不是真正的感情!”
平生里第一次失恋的福尔康大醉了一场,踉踉跄跄走在路上,大雨滂沱而下,浇灭了他一身的热血。他浑身透湿地跌倒在地上,狼狈至极,哪里看得出平日里那自诩为英俊潇洒的模样。
突然间,头上的雨停了。
福尔康迷迷糊糊抬起头来,朦胧的视线下,一个白衣仙子为他擎了把伞
福尔康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极为普通的小平房里。
门推开了,那个白衣仙子端了碗进来,声音仿若天籁,柔柔的:“这是醒酒汤,公子请喝吧。”
福尔康顿时如被雷击中一般,无法移动身子,他的眼光,情不自禁的就锁在这位仙子脸上了,仔细打量,越看奇,越加眩惑:怎么,这姑娘好生面熟,难道是前生见过?
白吟霜似乎感觉到尔康在目不转睛的看她,悄悄抬起睫毛,她对尔康这儿迅速的看了一眼。
尔康的心猛的一跳,如此乌黑晶亮的眸子,闪烁着如此清幽的光芳,怎么,一定是前生见过!尔康突的反应过来:不对,不是前生,这位姑娘浑身上下透着紫薇的影子!只是,紫薇是高贵典雅的,而她是这么的柔和近人,而且紫薇从来不会这么温柔地看着他!
福尔康的心中登时如同喝了蜜一般,半晌,声音都有些颤抖:“在下福尔康,是福伦大学士的长公子,现在是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多谢姑娘相救。敢问这位姑娘芳名?”
“小女子白吟霜。”小白花迅速瞟了尔康一眼,低下头,心中掂量了又掂量。这看在尔康眼中又是羞涩的表现。
小白花在回家的路上捡到这个锦衣男子,看他的穿着,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白花心中一动,不顾白老爹的反对,执意要把人抬回家去。
躺着的时候还好说,待到福尔康醒来一开口说话,那个大鼻孔随之一张一合,平白地引得小白花心中厌恶。听得他自报身家,心中又是一沉:福家?
白吟霜在龙源楼唱曲这一段时间,也不是闷着头白唱的。酒楼中最是人多嘴杂,何况龙源楼也常有贵族子弟出入,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将京中主要的权贵大致了解了一遍。
听说福家原本是汉人包衣奴才,若不是宫中出了个皇妃,他们家不定在京中还不能称为家族呢?而且,据说这个皇妃还很得宠。白吟霜却不以为然,若是得宠,为什么还没有抬旗?他们这些汉人们都知道,若是主子赏识,将奴才抬旗不过是主子一句话的事。现在看来,说到底,还是个奴才!
白吟霜心高气傲,自是看不上一个做奴才的家族。不过,这个福尔康说他是御前侍卫,她的心思又活动起来。要说也可以了,上次遇到的那个把总不过是个七品官职,想比之下,这个御前侍卫好歹有前途多了。
白吟霜这么一想,又温温柔柔地屈膝笑道:“不知是福大人,小女子失礼了。”
于是福尔康成了龙源楼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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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那拉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什么?福尔康和白吟霜对上眼了?博尔普没有看错吧!”
“娘娘,这是千真万确!”秀珠肯定道。
那拉无语,果然这些人的思维不能以常理来推论。
容嬷嬷立时反应道:“娘娘,这堂堂御前侍卫和一个歌女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定会让人说这福家教子无方,行为不正,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令妃也必会脸上无光!这些日子,令妃可实在是有些抖起来了!”
容嬷嬷的意思,那拉明白了,是想借这件事让福家和令妃大大扫一下脸面。那拉闻言心思也有些意动。
照她原本的意思,是想创造个机会让小白花再次和皓祯勾搭上,一方面是想让那群NC自相残杀,以残制残,好好祸害硕王府那一家子,另一方面,还是想看一看,老乾在面对女儿被额驸欺负的时候,还是否是上一世那样的冷漠,他会怎么做?兰馨的悲剧在紫薇身上是个什么样子?也有借老乾的手好好惩治硕王府的意思。不过现下,事情又有了变化。福尔康居然先和小白花相识了!
那拉眯了眯眼睛,转念一想,小白花对于福家的作用,和容嬷嬷说得一样,不过是让他们的名声有些损失罢了,不痛不痒,以令妃的本事,这些损失立时可以消弭于无形,甚至能先下手将小白花除去。那拉相信,令妃有这个狠心。即使不除去,那结果也不过是福尔康最终得了小白花,那么,他们那些人岂不是又是各得其所,皆大欢喜了?
而换过来说,小白花对硕王府的作用,就大多了。不但可以让紫薇对上小白花,甚至现在可以让皓祯和尔康反目成仇!而且,那拉除掉那个梅花烙印记,也有一个制衡的意思。
上一世里,雪如知道白吟霜是她的女儿,联合皓祯一起对付兰馨,兰馨在硕王府显得势单力薄,孤苦无依。而现在,就没有这种情况了。若是白吟霜进得了硕王府,雪如为了硕王府的前途,必定会帮助紫薇,小白花有皓祯护着,这样二对二,才有意思嘛!
那拉拍拍手,做了这么多,岂可因为一个尔康放下原本的计划?
不过,所有设想的前提是皓祯必得看上白吟霜。这个,那拉就不敢把话说那么满了。不过,NC的惯性是巨大的,而且,皓祯心中也没有那个什么唯一的观念,不然,上一世也不会娶了兰馨,再有一个白姨娘了。那拉忖度着,这事还是有谱的。
想到这里,那拉笑眯眯道:“光靠一个尔康,怎么能把令妃拉下马?顶多让皇上说两句罢了,不痛不痒的。令妃过一阵子照样能抖起来。这个白吟霜,还有别的用处”
那拉将两人招呼过来,悄声命她们将下一步的计划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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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隆筒子是新鲜出炉的御前侍卫,兴冲冲地上任了几天,八过,宫里规矩太大,多隆又被他老爹耳提面命过,不准在后宫乱走,兰馨又不是个爱乱跑的,就一直没见到他的心上人。
多隆也不气馁。虽说人没见到,不过皇帝老子显然注意到了他,问了几句话,好在他准备得当,也算在皇上面前混了个好印象,以后若是提亲,也多了一份把握。
所以,多隆仍旧是干劲十足,甚至是多年放下的书本也拿出来翻了翻,往常那些常去的戏园子也不再光顾,几日之下,竟像是换了个人一般,明显一个大好青年。
老王爷抖了抖胡子,满是欣慰:这个小兔崽子,终于有人能制住他了!
这日,趁他们交班之时,博尔普过来与多隆勾肩搭背,准备出去好好撮一顿。
多隆心中那个喜啊!博尔普是兰馨的表哥,那拉家的人,若是与他搞好了关系,也可以让他在那拉和兰馨面前为他美言几句,于是,多隆欣然应往。
要离开之时,转眼一看,皓祯和尔康从宫里走出来,看到他们两人,似没看到一般,径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