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隆在一边犹问道:“去哪里小聚?”
博尔普似笑非笑亦有所指道:“听说龙源楼的小菜还不错,咱们不如去那里可好?那里新来了一个唱曲的姑娘,听说唱得还很好。”
多隆自是无不应允。
尔康在前面心中一动,顿了顿脚步。
博尔普便高声招呼道:“尔康,皓祯,既然大家碰上了,不如一同聚一下可好?”
皓祯转过脸来,正要拒绝。
尔康忙插话道:“既是这样,大家聚一下也好。多隆新来上任,我们还没有给他庆贺呢!”
尔康便死拽着皓祯,几人一同到了龙源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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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际会,电光交错。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这一次初见。
命中注定的两人,在这一刻四目交错
多隆叙述的手舞足蹈:“皇后娘娘,您没看到当时福尔康那个脸色啊,黑得简直跟锅底一样!从来没见过他这个倒霉样!差点跟皓祯大打出手。”
“嗯?”那拉抿了口茶,意料之中的事情。皓祯即便心中还有紫薇,对着命中注定白吟霜,也不可能一点悸动也没有。不过,现在这份悸动有多大,那拉不敢肯定。但是,它会慢慢扩大的,尤其是抢来的女人,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
多隆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缩了缩,讪讪道:“呵,我就是没见过他们两个人还会吵架”
“没事。”那拉不在意地摆摆手。
博尔普接口轻笑道:“皇后娘娘,要说皓祯和尔康也算京中一表人才的年轻才俊了,今天两个人居然为了一个歌女吵吵嚷嚷,险些大打出手,我们在一边,也觉得好生的没脸。”
多隆忙兴冲冲道:“是啊,是啊,白姑娘唱完小曲过来收银子的时候,那个皓祯一直盯着人家看,可把福尔康给气坏了,直说皓祯是轻薄人家姑娘家!皓祯就说他只是怜惜这个姑娘,福尔康就骂皓祯有了紫薇还不够,再来招惹其他人,还说皓祯朝三暮四!皓祯立马就急了,差点跟福尔康干起来,要不是我们两个人拦着,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看那个白姑娘也不是什么好人家,还义正词严地对福尔康说什么,‘福大人,请自重!吟霜虽然是个弱女子,可也不是任人欺辱的,小女子与福大人并无什么关系,也并没有被贝勒爷欺负,还请福大人不必口口声声为小女子出头,小女子在这里多谢了’。”
多隆学着白吟霜的口气,扭着身子,细声细气的,惹得屋里人掩口直笑。
“然后福尔康就一副难以置信的受伤的样子。”
那拉笑叹道:“这就是所谓的才俊啊!”
多隆转了转眼珠子,拍拍胸脯:“皇后娘娘,您放心,我多隆绝不是这样的人!我多隆以后也绝不会和这样的人来往!”
那拉点点头:“嗯,我相信。”
多隆立时喜不自禁,伸了伸脖子:“那个;嗯;十二阿哥;没在您这儿?”
屋里的人都知道他问的是谁,瞅着多隆乐了。
那拉故意道:“永璂在书房,我听说他有好些问题,你过去帮他解惑一下。”
“哦。”多隆苦着脸告辞了。
多隆走后,博尔普笑道:“还是姑妈英明。这下,任皓祯和尔康再好的关系,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令妃手下的那些人,矛盾就越来越多了。何况,他们两个人为一个歌女闹翻,这样传出去怎么听也不好听。”
“就是这话。”那拉点头:“你们以后不必直接出现在那里,只派人跟着就是。若是碰上福尔康和皓祯真的打起来了”
“姑妈放心,他们一定会打起来。我到时候也会暗中通知城卫军来维护治安的!”博尔普心领神会地接口。
令妃又栽跟头
本来“紫薇进宫计划”的目的就是让紫薇和小燕子都得到皇上的欢心,让皇上对两个人都舍不得,最好是再拿到什么免死金牌,然后才能放心地将真相告知,同时保下她们两人。如今,小燕子若是失了宠,真相大白的时候,紫薇好歹还是皇上的血脉,但小燕子的脑袋就未必保得住了。
永琪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轴转。几人连番给小燕子做工作,摆事实,讲道理,说明事情的严重性,连蒙带吓地说伴君如伴虎的天理,小燕子终于明白,她必须拼命维护皇上对她的宠爱,就如同拼命保住她的小命一般重要。
这个时候,最着急的人除了小燕子,还有紫薇。她想认爹,想让皇上注意到她,眼中有她的存在。可是,紫薇毕竟是漱芳斋的宫女,倘若小燕子失宠,那么,老乾永远不来漱芳斋的话,她还怎么让老乾知道世上还有她这么一个人?
这般想着,对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燕子,紫薇眼神又沉了沉:进宫这么久了,一点进展也没有,反而现在愈发连皇上的面也见不到了,恐怕连漱芳斋多出的这两个宫女,老乾也早忘了吧!
事情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紫薇也从别的地方听说了,当初小燕子闯的祸确实不小,那可是先皇后,三公主母亲的遗物啊!想到这里,紫薇心中一阵后怕,幸亏当初小燕子没有把她母亲的遗物给弄丢弄坏,可是,即使这样,她也早后悔了,为什么当初要把遗物交给小燕子?她哪怕拼死也要爬进围场啊,弄得现在这样进退两难!
在大家都以为小燕子要失宠的时候,老乾终于踏进了漱芳斋的大门。
小燕子大惊,蓦的跳起来,见到老乾,吓得从床上一跃而起,想跪□子磕头,奈何一个头昏眼花,竟连人带被跌落在地,砰然一响,撞到伤处,痛得失声大叫。
小燕子呻吟着,只能趴着身子,觉得丢脸已极,沮丧已极。在永琪他们的耳提面命下,她现在终于知道“皇上”的意义和权威了,对老乾是又爱又怕。她把棉被一拉,把自己连头蒙住,从棉被中鸣鸣咽咽的说:“皇阿玛,小燕子学规矩,跪地磕头,学了三天,还是没磕好!现在,又闯了大祸,您肯定不喜欢我了???您别生气??????我在棉被里给您磕头!”她的脑袋,就在棉被中动来动去。
老乾见状又是心痛,又是困惑,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时隔一个多月,再大的气也消了,现在见到小燕子这个惨样,仅存的一点余怒也烟消云散,亲自弯腰,抱起小燕子,轻柔地放上了床,知道她不能卧,还细心地将她翻转。
紫薇见到这一幕,心中一滞,一股酸涩又涌上心头。
小燕子得宠,她吃味儿,小燕子失宠,她又见不到老乾,这般的矛盾,简直时时弄得她柔肠百结,肝肠寸断!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你家格格端药去!”老乾喝道。
紫薇眼圈又红了。
“是奴婢的失误,奴婢这就去!”金锁忙解围道,匆匆走出去。
紫薇心中一动,上前半跪着给小燕子掖被角,擦汗。
老乾觉得,这个奴才真是没有眼力劲儿,他们父女俩想说些体己话和好呢,她在这里做什么:“你下去吧。”眼也不瞅一下,嫌恶的摆摆手。
紫薇又是一阵酸楚:“奴婢知道了。”慢慢地挪出屋。
出门的时候,还听到小燕子撒娇的声音:“皇阿玛,您是不是不喜欢小燕子了?小燕子以后一定听您的话,好不好?”
“哪的话?你可是朕的开心果!”腻得能掐出蜜来的宠溺。
紫薇瘫靠在墙上,望天,迎风流泪??????
老乾去了漱芳斋的事立时传播宫中,小燕子重新获宠的消息让几人欢喜几人忧。
令妃又咬碎了一口金牙,延禧宫的瓷器又换了一遍。
那拉却觉得,这是个早晚的事儿,她还觉得老乾能挺一个多月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
老乾这个人,对于他看得顺眼的人,怒气来的汹涌,却也去的快。上一世里,真假格格,劫狱,拐骗皇妃,给皇上戴绿帽子,私奔,这些事换到任何一个人身上,哪个不是诛九族的大罪?可是老乾当时确实发了很大的火,但有效期一过,竟都奇迹般的原谅了他们,这还是在老佛爷和皇后煽风点火的时候。所以,现在没有了反对的人,老乾自个儿消化了一段时间,把怒气消化了,就又重新脑抽了。
所以,那拉一点也不奇怪。
不过,其他的娘娘又都坐不住了。小燕子失宠的时候,都避之唯恐不及,现在,又都忙忙地打发了人,甚至亲自过来看望,嘘寒问暖,送汤送药,唯恐比别人落下一点,就连与小燕子不对盘的令妃也特地假惺惺地看望了一番,展示了一下她作为母妃的慈爱和宽宏。
那拉却没做什么多余的反应,翻翻眼皮,就当没这回事。
本来么,一来,她是皇后,没有必要亲自去看望一个晚辈。最初小燕子刚进宫的时候,那拉看过她几次,可以说是因为初次进宫,做皇后的亲自关怀一番,也是情理之中。之后除了学规矩挨打那一次,就再没进过漱芳斋,只是按例派人送些东西和赏赐。
二来,小燕子这个人,那拉太了解了,只要你入了她的眼,在她心里留下一个好的印象,那么,她就会一直固执的认为你是个好人,所以,那拉也不必刻意再违心去对小燕子摆满笑容。
再说了,小燕子失宠这段时间,她可依旧是按部就班派人给小燕子送药和补品,现下也不必再做什么多余的举动。
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那拉这样做,反倒更让漱芳斋一众人感到她的公平和大度,心中的天平又慢慢地倾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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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令妃这些日子又抖起来了。”这话,容嬷嬷在那拉耳边说了两次,那拉眼皮一跳,确实是如此。那么,既然小燕子又卷土重来,她就给令妃添点堵吧,那拉非常无良地想到。
这日,紫薇去坤宁宫拿一批锦缎,正迎面碰上请安回来的和敬。
紫薇忙低了头,闪向路边,跪下:“奴婢见过三公主,公主吉祥!”
和敬用余光扫了一眼:“是你?”那天在小燕子身边的那个人,和敬的眼神凌厉起来,也没叫紫薇起身,哼了一声便径直走过。
“三公主!”紫薇突然抬头,诚恳道:“奴婢为那天的事情向公主请罪,格格是无心的,请公主原谅格格。”若不是阴差阳错,和敬本是她的亲姐姐啊!
和敬回身,看着紫薇秋波似水的眼睛,似笑非笑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你有什么资格代你家格格向本公主请罪?”
施施然转了身,再也不看紫薇那副受伤的样子,嗤笑一声走开。
紫薇跪在原地愣了愣,慢慢木然起来。
待到坤宁宫,秀珠已在殿门前等候,笑嘻嘻招手道:“怎么这回子才来?过了这个厅,东西在那边偏房里。拿的时候小声点,娘娘不喜吵闹。”秀珠指了指方向。
紫薇谢过,穿过走廊,路过几间屋子,突然耳朵一动,心中大震,浑身刷的冰凉,似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唉,三公主刚刚还是生气得很,小燕子这次怎么就这么莽撞?”皇后的声音。
“娘娘,哪里是她莽撞,格格又不是没有路过过那里,分明是有人故意??????”
“容嬷嬷,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讲!免得凭空诬陷了别人!”训斥的声音。
“是,奴才知错了。”
“嗯,皇上过一阵子要出行??????”
紫薇脸色煞白,身形都有些站不稳,突然想起那天在她们前面蹦蹦跳跳玩耍的几个宫女,紫薇似乎明白了什么,感激地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格,跌跌撞撞走开。
紫薇将这话藏在心中酝酿了几日,心里矛盾的很,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告诉小燕子他们。在她得到皇上的注意之前,她可是与小燕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小燕子,我怀疑,那天的事情,是有人在暗害你。那天那几个宫女的行为,你不觉得太可疑了吗?好像就是把咱们往长春宫里引一般。”紫薇郑重其事。
众人一愣。
小燕子怔了怔,立时反应过来:她就说嘛,本来就不是她的错!大喊大叫道:“一定是令妃娘娘搞的鬼,她就是看我不顺眼!”
永琪面色凝重,虽未赞同,心中却也是相信了几分:“小燕子,你以后小心一点,宫里不是那么的简单。”
待到老乾来漱芳斋看望的时候,小燕子委屈地扑向老乾:“皇阿玛,您快救救我,我小燕子再也不要待在宫里了,宫里有人要害我!”
老乾大惊:“是谁要害你?”
“皇阿玛!”小燕子嗷嗷叫起来:“我在民间十八年,日子过得虽然苦,可他们都很简单,从来没想过要去害人。可是我进宫以来,总是被人揪着小辫子,弄得满头都是包的???可我小燕子没办法嘛,谁让我既不识字,又不懂规矩???可是,我好好的,为什么有人要来害我???”小燕子呜呜哭起来,这四十大板她可真是委屈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燕子说得乱七八糟,老乾一阵头疼。
“皇上,还是让奴婢来跟您说吧!”紫薇盈盈上前,款款将那天的事情仔仔细细讲述给老乾。
老乾紧蹙眉头,宫里长大的,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猫腻:“那几个宫女,确实是可疑???”
“皇阿玛,”永琪诚恳道:“小燕子没有背景,来自民间,却深得皇阿玛的宠爱,这份宠爱,恐怕就会引得很多人的嫉妒,他们没有办法直接对付小燕子,便想出这种手段来,故意引得小燕子犯错,让皇阿玛动怒。宫廷之中,勾心斗角,小燕子心地单纯,既没有防人之心,也没有害人之心,更容易被人利用。这次是这样,下次恐怕又不知道是什么了。”
“他敢?谁敢动朕的女儿,朕绝不轻饶她!”老乾大怒,一拍桌子。
“可是,皇阿玛,这样的事情,根本没有办法查出来是谁,更没有办法去防备啊!”永琪无不担忧道。
老乾点头长叹,若有所思:“宫里有些人,确实是很不安稳啊!”
“皇阿玛,还用查什么查?一定是令妃娘娘搞的鬼,从我进宫以来,她就看我不顺眼,一直跟我作对,不是她,还能是谁?”小燕子嚷道。
“胡闹!”老乾最近对令妃印象不错:“没有证据,你胡说什么?”
“皇阿玛,这还需要什么证据?我小燕子讨厌读书,她就让我去念书,我小燕子讨厌学规矩,她就派个嬷嬷来整我,我上一次挨板子就是因为她,这一次,肯定还是她陷害的我!她从头到尾都在针对我,怎么可能会不是她!”小燕子言辞阵阵。
老乾蹙眉深思:“永琪,你看是谁干的?”
“儿臣也不知道,只是???”永琪犹豫了,他第一个怀疑的也是令妃。
“你也认为是她?”老乾问道。
“儿臣不敢说。”没有证据。
“嗯。”老乾不置可否,心中却是暗暗留了个底。
晚上,老乾心中有事地又来到延禧宫。
令妃依旧是那么的温柔妩媚,曲意逢迎,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柔和顺心。
老乾又有些动摇了:这么温柔的人,会是那个歹毒的人吗?
夜半时分,令妃在柔情蜜意的时候,“皇上,您今天又去探望小燕子了?”
这话在平常是没有什么,可是老乾却心中一动,人一旦生疑,那么听什么都觉得是别有用心:“怎么,朕不能去看望小燕子吗?”
令妃一惊,忙笑道:“怎么会呢?只是臣妾觉得小燕子这次犯得错实在是太大,您这般轻易原谅了她,三公主那里,怎么交代??????”
令妃突然顿住了,老乾紧紧盯着她,看得她心中无端地胆颤。
“皇上?”令妃艰难的开口。
“令妃,朕不管你与小燕子有多大的矛盾,朕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小燕子的任何不是!你明白了吗?”老乾起身,一字一句冷冷道。
“皇上!”令妃扑倒在老乾面前:“臣妾做错了什么,让皇上如此对待臣妾?臣妾对小燕子,绝对没有恶意啊!”
“没有更好,朕也希望没有!”老乾深深凝视了令妃一眼,头也不回地大步出门,任凭她一人瘫倒在地上,哭喊不回。
门砰地大声关上,令妃一震,突然间想起什么,脸色唰地煞白,屋子里登时仿若冰窖,寒气也慢慢弥漫上来。
在这漆黑的夜里,烛光如豆,令妃一人被扔在屋内,显得是那般的惶恐与无措:事情本来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霉运高照
皇上夜宿延禧宫,半夜里龙颜大怒,拂袖而去,让令妃大大跌了个脸,登时成为宫中的笑柄。她令妃称霸后宫十几年,何曾有过这么丢份的时候?自此约束行止,称病不出。只在每日向皇后请安的时候略略在人前坐一下,低眉顺眼,淡妆素抹,余下的时候皆在自己宫中,着实低调了一阵子。
老乾再次把小燕子捧在手心,让和敬恨得牙痒痒,心中又气又怨。她一向敬爱的皇阿玛,素日里英明神武,怎么自从来了那个小燕子,人就一下不正常起来?——好像小燕子就是那个引子,勾起了老乾潜在的脑抽情怀一样。
和敬再次向老乾请安的时候,面色也是淡淡的,口气里一股埋怨和抵触。
“皇阿玛吉祥,若是没有什么事,女儿先告退了。”
老乾顿时无端地心虚,老脸一下讪讪的:“这个???小燕子还小,不懂事,你作为姐姐的,别跟她一般见识???”
“女儿知道!”不亢不卑的。
“那个???皇后跟朕提过,把长春宫列为禁地???朕也允了???” 老乾没话找话。
想起那拉,和敬心中一暖,但对着老乾,却再无那种亲近:“多谢皇阿玛了!”
“??????”沉默。
“女儿先告退了!”
“哦,你去吧!”老乾长叹一声,挥挥手,“都是朕的女儿啊!让朕可怎么做?”
和敬一顿,头也不回地离开。
若说在宫中,老乾让她很失望的话,但在那拉这里,和敬倒是亲昵多了,娘俩个也能促膝长谈一些深入的话题。
“唉,本以为她是个好的,没想到心思竟是这样的歹毒???”和敬说的是令妃:“以前额娘在的时候,我看着还好,性情也柔柔的,谁想现在???”
“地位不同,想要的自然也不同。”那拉深有感触。
“甭管她做到哪个位置,都是我额娘给的,我额娘在的时候待她不薄,现在,竟敢打我额娘遗物的主意,利用起我额娘的地方了?是谁给她的这个胆子?”和敬对令妃的不满绝不下于对小燕子。
“不是谁给她的胆子,而是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以为没有人可以发现。而且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也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不然皇上也不会只是单纯的冷落了。”
“哼!这事哪里来的证据?她倒是算计的挺好,自以为没人发现,哪知,天理昭昭,人在做,天在看!”和敬气得胸膛不住的起伏,一提起这件事来,依然是余怒未消。在她看来,老乾对小燕子和令妃的惩罚算不得什么,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那拉翻翻眼皮子,虽然她很想让令妃倒霉,可是,这回,她真的没有做什么啊!那拉粉无辜纯良的想着。
在宫里,和敬和令妃偶尔擦肩而过。
和敬似笑非笑地福道:“令妃娘娘吉祥!”讽刺意味十足。十几年前,宫女魏氏的那声:“格格吉祥!”犹在耳边。
令妃慌忙扶起:“三公主使不得!”
“怎么会使不得?令妃娘娘如今是皇阿玛的妃子,还是我的‘母妃’呢!”“母妃”两个字和敬念得是咬牙切齿。
令妃煞白了脸色,艰难道:“三公主这样,可真是让我无地自容啊!”
“分明是你让我无地自容,还在这里拌这份委屈给谁看!”和敬冷哼一声。
令妃晃了晃,日头底下,险些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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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敬的想法阻挡不住老乾前进的脚步,老乾依然每日光顾漱芳斋,对小燕子的宠爱犹胜从前。
“朕过些日子要微服出巡,等你伤好了,朕带你去!”老乾无比的宠溺。
“皇阿玛万岁!”小燕子在床上欢呼。
紫薇按了按心神,这些日子里,看着老乾对小燕子的浓浓父爱,她已经酸涩得难以自处。他们父女之间几乎容不下其他人的插入,紫薇只有千方百计找了机会来表现自己。紫薇甚至还有一个模糊的想法:恐怕即使认了爹,老乾舍不得的还是小燕子吧!
看他们聊了一段时间,紫薇趁势捧了一杯茶,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