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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致斋觉得这次的事别有内情?”我停下,故作好奇地问道。
“福尔康私自纳妾不假,但王爷不觉得这事暴露得太奇怪了?他福尔康据说纳妾有两年多了,一直藏的好好的,为何突然被明珠格格发现?福尔康有没有派人杀人灭口暂且不提,那个不敢露面的官员恐怕也是其中关键,至少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一招用得不错,和某佩服。”
我心里略有些得意,能让玩弄权术的专家夸奖,可是难得。却又皱眉分析道:“致斋能想到的,皇玛法肯定早已想到,他为什么说不再追究这件事了?”这点我很关心。
“这事怎么查?”和绅反问道:“福尔康这一阵太过招摇,恐怕已经引起不少人的嫉恨,皇上也无从查起。他最近在宫里宫外太多是非是事实,他私自纳妾辜负明珠格格是事实,皇上要重办他也是必然,对于其他无关紧要的就心知肚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也许是这样,皇玛法觉得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了。水至清则无鱼,难得糊涂,难得糊涂,皇玛法果然是深喑此道。看来以后做什么还真得小心,这次是正好没有触到皇玛法的底线,反而从某方面来说顺了他的心意,才这么放过了。我摇头叹道:“原来是这样。致斋觉得这次是谁在背后呢?”
和绅没有回答,片刻,笑道:“王爷可知道这乾清宫正殿宝座上方有一座‘正大光明’匾,乃是清世祖皇帝亲笔所书。”
我一愣,他怎么提到这个。
和绅已笑着进入正殿。我只得也进去。
“皇玛法。”
“皇上。”我与和绅分别与皇玛法见过礼。
“绵忆,你来了。和绅,出行准备好了吗?这几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是让朕痛心啊。”皇玛法感叹道。阿玛坐在一边一脸愁容。
在和绅和皇玛法寒暄中,我不由抬头瞟了眼头上的“正大光明”匾。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这块“正大光明”匾在清雍正以后,成为放置皇位继承人名字的地方,雍正为防止皇子之间争夺皇位而互相残杀,采用秘密储位的方法,即生前将皇位继承人的名单写在纸上放在匣子中,一份放在“正大光明”匾额后,一份由皇帝随身携带,待皇帝死后打开匣子当众宣布皇位继承人。而我知道永琰早在乾隆三十八年被秘密立为皇储,和绅身为皇上心腹,必然也能猜到上面一绸黄卷上必定会写着皇十五子永琰的名字。
想到这里,我不由面色古怪,和绅难道猜测的幕后黑手是他吗?他想到不要紧,希望皇玛法没有想到。不过表面看来永琰与福尔康并无交恶,皇玛法应该不会想到是他,连累到他的可能性不大。和绅又是怎么猜的?难道他知道前一阵永琰在对付福尔康吗?他怎么会知道?
我胡思乱想着,门外小太监报:“皇上,南庑院内的那个小燕子一直在大叫挣扎不止,不肯吃饭。奴才们怕怠慢委屈了,特来向皇上禀报。”
“小燕子!”阿玛心下先是一紧,痛苦地闭上眼睛。
皇玛法不由皱眉道:“这个小燕子,怎么一刻也不得安生,走,去看看。”
刚进院子,就听到小燕子在屋内大吵:“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要见皇阿玛,他为什么会这样对我们!我要见皇阿玛!”
“小燕子,你给我闭嘴!大吵大闹成何体统!”皇玛法黑着脸进屋。
伺候的太监宫女们躬身退出。
“皇阿玛,”小燕子一见皇玛法,身上还被捆着,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皇阿玛,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你要把尔康打死,还要一直捆着我,皇阿玛,你不喜欢我们了吗?你不是一直说我是你的开心果吗?”
“小燕子,你看你这个样子,还像朕的开心果吗?顶撞忤逆朕在前,与尔康拉拉扯扯在后,你这样的行为,让朕怎么再护着你?”皇玛法斥责道。
“小燕子,我只问你一句,”阿玛无比艰难地开口:“你告诉我,你与尔康到底是怎么回事?”
和绅已拉着我悄悄退出门外,在门外悠悠地听着。
“永琪,你现在变得好狠心,”小燕子也睁大眼睛质问道:“尔康被打成那样,你竟然无动于衷?我们不是一直都不分彼此的吗?我们不是一直都是一体的吗?现在你居然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打,还来质问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酷无情?”
“是,是我冷酷无情,”阿玛风化了:“你们是不分彼此,你们是一体的,而我只是个狠心的人。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我对你的付出,你一直都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原来它是这样的脆弱,这么经不起人为的折磨。小燕子,我已经无心了,无力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今后我不再干涉你的任何行为,你就随便吧。”
阿玛风化成一座石雕,僵直地走去门去。
“永琪,”皇玛法担心地喊道,恨恨瞪了小燕子一眼,那眼神的狠厉把小燕子吓得一哆嗦。
皇玛法追出去,将阿玛带到乾清宫偏殿,好生安置下来,吩咐下人们好好看着,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可怜他一个老人,现在还要为儿女的事情操心。
阿玛一直僵坐着,一动不动。
皇玛法叹了口气,出来后,问道:“和绅,你看,对他们该怎么办?小燕子再这么下去,只会继续闯祸,现在和永琪闹成这样。朕想着,她和尔康还不至于到那种程度,永琪也是在意过头了。若小燕子再这么不知所谓,朕对她也无心了。朕多怀念那时候的小燕子啊。”
“皇上,臣有一个办法不知当不当讲。”和绅道。
“朕准你说。”
“皇上,内务府的教习嬷嬷调教宫女们很有一套,不如把小燕子格格送去管教一番。”和绅道。
“和绅啊,你这可想差了。朕何尝不想管教小燕子,可小燕子就是教不好啊。再加上她有点拳脚功夫,那些嬷嬷们都不敢近她身。”皇玛法一下否定。
“皇上有所不知,那些教习嬷嬷不同与宫里跟在主子身边的嬷嬷,手段很是利落,若是不听话,或打或骂都有可能,禁闭饿肚子都是常事,还有侍卫在一旁看管,必定要把她们训练的服服帖帖才罢。若是再不听话,只要不出大事,什么手段都能用出来。臣也不敢乱说,不过是想到有这么一个地方。只怕皇上和五阿哥到时候心疼,臣也是一个建议,万望皇上不要怪罪。”和绅斟酌道。
“哦,有这么一个地方?”皇玛法思忖道,他不知道原来宫里不听话的下人们是这样调教的,心思有些意动:“再看看吧。朕就怕永琪到时候舍不得。”
※※※※※※
我在收拾出行的东西,多日不见的永琰过来了:“绵忆,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自己累着冻着。
这里是御医给你开的调养滋补的方子,药也在内包着,你一定要按时吃。到了贵州,有什么事,你就去找…福康安吧,他一定会用心帮你…”
我惊讶地看着永琰,他竟然能说到这份上。
永琰叹了口气:“绵忆,真不想让你离开。”
永琰拉着我的手,又想到什么:“绵忆,你离和绅一定要远一点。上次福康安的事,我怀疑就是他做的,他和福康安不合已是事实,怎么会不趁机打压他。这次福尔康私自纳妾暴露,我也怀疑是他搞的鬼。”
“怎么会?”我更加难以置信。
“你还记得海宁吗?他是和绅的人,那么那天我们听到的福尔康企图利用李侍尧一案将和绅拉下马的心思也一定会被和绅知晓。依他的为人,又怎么会容得下福尔康。所以我怀疑这次的幕后主使就是他。绵忆,你和和绅一路同行,一定要小心提防这个人,既要与他搞好关系,也不要与他太过亲近了。”永琰慢慢道。
“永琰,”我没想到这件事能引起他们这么丰富的联想,是我做的太成功了,还是他们之间的误会太深:“和绅不会是像你想象的那样…”
“绵忆,不管怎样,还是你的安全最重要。”永琰郑重其事叮咛道。
“我知道了,永琰,你放心吧。”我点点头。
第29章 糊涂的阿玛…
出行这天真是,红旗招展,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那是不可能滴。事实上我们不过是几辆马车,几匹骏马,随从大内侍卫,随带官员供事书吏,厨子等若干,出了北京城,沿着官道一溜往南走。回头看时,永琰在城楼上遥遥地立着,直到看不到身影。福康安前几天已出发,走的时候也过来叮嘱我路上小心,注意和绅云云。
本来钦差大臣是代表皇帝完成特殊使命的要员,按封建社会的等级观念和烦规琐矩,钦差出巡都是礼仪宣赫,排场仅次于皇帝出巡,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极尽尊贵显荣之能事。可我们这次却轻车简从,一应繁琐礼仪全部略去,避开沿途官员的迎来送往,驰官道宿驿站,一律从简,加快赶路。
看着这次出巡的成员组成,我不由大感无奈。
军机大臣兼户部左侍郎一枚,和绅。
前皇五子今皇上义子永琪。话说阿玛为何出现在出行队伍中,原是昨天阿玛找皇玛法的请求:“皇阿玛,儿臣如今对小燕子已完全失望,暂时不想再看到她了。儿臣想出去散散心,在这里总让儿臣想起这些痛心的事情。正巧听说和大人带着绵忆到云贵办差,儿臣离家多日,想借此回家看看,请皇阿玛恩准。”皇玛法考虑到爱子的心理情绪,勉强同意了。
于是,我又八卦地问和绅,小燕子那边怎么跟她交代。
和绅冷笑道:“不需要给她交代,她恐怕今天已经在内务府的教习嬷嬷那里了。”
于是,我默然了。小燕子,你多保重。皇玛法既想要一个天真活泼、毫无心机的你,又想要一个知晓礼仪进退的你,还想要一个小错不断大错不犯、能时时带给他欢乐的你,这种高难度无法共融的几种特质要你融洽地汇集于一身,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事。你自勉吧。在那里也好好体会一下宫里的人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每个人都需要有自己存在的价值,冷暖自知吧。
紫薇格格和额驸福尔康的长子福东儿。据他所说的理由,他身为御前侍卫,保护钦差大臣也是份内之事。何况我阿玛若是回大理,路上无人保护照顾,他愿意替他阿玛向我阿玛赎罪。这是嘛原因?我估摸着真实原因可能是他忍受不了宫内宫外的闲言闲语,找个外派的差事,出门躲一阵罢了。
呃…还有我。而我最初决定跟随办差的起因是躲避永琰。我突然悲催地发现,这趟外差居然承载了这么多的伤心失落和不敢面对。这里面的人,恐怕只有和绅最心平气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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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了几日,并无别事。
阿玛整日做发呆状。白天或在马上随众走,或在马车里透过车帘看外面,坐看天边云卷云舒;傍晚到驿站,大家安排食宿,他又站在窗前,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几乎成了一个深沉哲人。
桃花眼也一路默然,想必近日的大起大落对他的冲击也很大,他恐怕更担心的是自己今后的道路。家庭背景已不能指望,阿玛估计也不会再与他们家亲密如常。或许这一路上,他也在考虑如何再谋出路。
一日,大家照常赶路。
“驾,驾…”一女侠驰马追风逐尘而来,到了近处,放缓速度,欣喜道:“总算赶上你们了,福大哥,你走的时候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要和你们一起走!”
桃花眼抬眼看了一下蒙芷凤,无动于衷,看向前方淡淡道:“蒙姑娘还是快回去吧。我这趟是公差,不是游山玩水,你一个女孩子家跟着我们太不合适。”
“那有什么?”蒙芷凤看到桃花眼冷漠的样子,周围的人也神色暧昧地看着她,挠是她脸皮再厚也受不了,连日赶路的她不由大感委屈,眼圈红了:“我就静静地跟在你们旁边,又不会妨碍你们,为什么不可以?现在已经走这么远了,你再让我回去吗?”
“那你自便!”桃花眼目不斜视直看前方,不再言语。
小姑娘伤心得眼眶含泪,欲言又止,只得不近不远地缀在队伍后,一路跟着。
到了驿站,一行人进去,大门轰然关闭,将小姑娘眼睁睁地阻之门外。
同行的人,我和和绅自是不会管这种私事,阿玛早已对外界隔绝感知,其他人也是见怪不怪。本来么,一个贵族公子和一个平民丫头的故事,太狗血太恶俗,这在京城贵族圈中早已没什么新意。看到这般境况,除了暧昧地互相使个眼色外,连茶余饭后的谈资都算不上。
第二日清早,驿站大门又轰然打开,小姑娘就在驿站外的树下坐着打盹,听到开门声响,一个激灵醒过来,期盼地看着那个心事重重的福少爷,又看了看已成活动雕塑的阿玛,顺便瞟了我两眼,继续风尘仆仆地跟着。
几天后,大家都默许了她的存在,吃饭时也会多备一份,晚上也会让她进入驿站休息。
于是,出行队伍里又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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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晚间,沉默多日的阿玛过来找我。于是,一壶小酒,几碟小菜,开始了我们父子之间难得的亲情夜话。
阿玛喝了几杯,慢慢道:“绵忆,在京中我们父子俩少有机会在一起,没想到出来后却能朝夕相处。我们从未像今天这样,静静地坐在一起喝酒,我这个阿玛真的很失职。”
我知道他只是想找人倾吐一番,于是抿了几口小酒,并不言语。
“也许是真是我们父子情薄,这么多年,说道最亲密的日子,竟然只在你小时候去大理看我们的那一个晚上,仅此而已。到了京城,事情繁杂,虽然离你很近,却好像依然是那么远。扪心自问,阿玛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甚至不敢面对你。”
“阿玛愧欠你们母子太多,太多,常常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头,能躲就躲。再加上小燕子…”阿玛面色一痛:“阿玛是不是很没用。为了她,我放弃了几乎所有。放弃了皇阿玛,放弃了我的阿哥身份,甚至忽视了你,而现在,我什么也没有了。我到现在才发现,我一直以来是多么的失败。”
阿玛又痛心地猛灌几杯。
我又给他斟上。
“绵忆,你说,阿玛是不是很失败?我以前以为,爱情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只有拥有了他,就拥有了全部。现在才发现,我连爱情也没有了。”
我忍不住问道:“您当年认识燕姨的时候,您可以说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阿哥,而燕姨只是一个误闯入宫的平民丫头。我没有瞧不起燕姨身份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您与她的生活并无相同之处,性格也没有太多相同点,您当初为什么只认定了她?”
这个问题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阿玛目光透向远方,慢慢回忆道:“小时候我在宫里,额娘并不受宠。她为了引起皇阿玛的注意,在我进上书房学习之前,就天天在她的监督下学这个,学那个。之后进了上书房,下学后,额娘又给我安排了很多内容。那时候的生活,虽然有额娘的关心,却过得并不开心。我一度以为我这辈子就这么暗无天日,在这么无休止的学习中度过…”
法克,这简直就是现代的应试教育!
“好在后来我的学业确实十分出众,皇阿玛也很重视我,额娘很欣慰。但她不久后就去了…”
她若是活到现在,必会被你给气死。
“直到我遇到了小燕子…”阿玛的神色中透出淡淡的微笑。
那日,小燕子横空出世,被伟大的丘比特之箭射中。
“她是那么的活泼,清新,给我的生活带来了许多惊喜。我才发现,原来生活也可以是这么精彩,我以前的日子都白过了,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紫禁城的生活太压抑,而小燕子却能让这沉闷的环境变得那么鲜活有趣,我被她深深地吸引了。”阿玛讲得很动情。
在我看来,就是一个被应试教育长期压迫的小孩,正处于青少年叛逆期,对自己的一切处境都不满意,却又不能反抗。正好这时来了一个异性,她身上有你所心心向往的所有特质,自然而然被吸引,把这种向往当成爱情。
“后来,我们的感情遭到了皇额娘及老佛爷的极力反对,我觉得她们都不理解我,都不了解小燕子的可贵。这皇宫的生活变得与我们格格不入。”
叛逆期的感情,越是被外在压迫,就反抗得越是厉害,以为只有自己才懂得真爱,那些人都是破坏者,两人的感情反而会更团结,更认为是真爱。
我把阿玛杯中的酒兑了点水,怕他第二天头疼起不来赶路。阿玛竟然没有发觉。
“后来,由于我额娘的插入,反而加深了你们想要离宫的想法,是吗?”我接口道。
“不错,其实我知道,皇阿玛对我的期望很高,但我这一生只想要小燕子一个,即使没有你额娘,问题迟早也会暴露出来。这是我后来才慢慢想到的。但当时,觉得你额娘实在太可恶,生生破坏了我和小燕子之间的关系,常常让小燕子伤心。所以后来不顾一切地想要离开。我现在回想起来,即使没有你额娘,只要我选择在宫里一天,也会有其她人,我身为皇子,是不可以只有一个福晋的。”
“那么您的离开不是恰恰如了您所愿,您可以过您想过的生活,与您最爱的人在一起?”我接道。
“是啊,我确实是这么想。在大理的生活很平静,很安宁,没有任何烦恼。皇阿玛走时也给了我们一笔可观的费用,足以让我们衣食无忧。”
那是自然,有钱有地有房,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不用考虑财产问题,能有什么事发生才怪呢?要搁到现代,说不定哪怕是死仇也能和谐相处。
“但重新回到京城,我才发现一切都变了。小燕子的活泼好动我有时竟然觉得有点无理取闹。我才发现我为了她放弃了那么多,她居然一点也没有为我着想过。她容不下你,她不理解我失去阿哥身份的无奈和痛苦,她甚至还和尔康纠缠不清,她难道不知道我看到她和尔康拉拉扯扯时我是多么的痛心?她难道不知道我有多在意她吗?她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心情吗?”阿玛掩面痛诉。
“其实燕姨不过是行事不拘小节罢了,她可能并没有想那么多。”我难得为小燕子说句话。
“是,我知道她是大大咧咧,可再豪爽也要有个度啊。我最在意的是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她为什么一点也没有想过我的心情,一点也没有为我考虑过,这让我还如何自处?难道我就是上辈子欠了小燕子的,这辈子只是为了还债吗?那我的感情又该放到何处?我甚至怀疑小燕子到底有没有我所想的那么喜欢我?”
我现在感觉他们当初很像现代早恋的少男少女,家长们棒打鸳鸯,他们却越挫越勇,誓死要在一起。要是搁现代,早被家长老师们谈话写检讨转校给分开了,时间久了,也久淡忘了,甚至长大后回想起来,会说一句,我当时原来喜欢那种类型的啊!而在他们那时,竟然被皇玛法,老佛爷等家长离奇般的理解了,感动了,甚至满带歉疚地送走,好吃好喝地供他们一辈子。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伟大的亲情?
然而,但是,巴特,当在乡下过得快快乐乐的少男少女长大后回到城市,却发现原来城里的生活没有家长护着举步维艰。他们单纯的在乡下丝毫没有成长的心智理解不了城里的复杂,原来没有发现的矛盾凸显出来。这时才明白,一碰到事情,她们他们之间的信任和理解居然是那么脆弱,他们居然并不完全了解对方。此时,也就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开始产生怀疑,对他们之前的人生开始否定,开始反思,开始想到当年所没想到的一切事情,开始…像阿玛现在这样纠结和自我否定。
“其实您现在出来散散心也好,冷静一段时间,多想想你们之间的问题,以后该怎么解决。”看到阿玛这样,我不知是该叹一声自找还是劝一句就这样你就认了吧。
“我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阿玛苦笑道。
“您有没有认真想过,您以前不过是压抑久了急于想挣脱,那么现在,您到底想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想和一个什么样的人生活?”我估计阿玛可能从未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
阿玛的神色有些迷茫。
“不过现在想这个问题也太迟了。”我又道。
阿玛面色凄苦。
我摇摇头,家庭问题那里都有,可像他们这样过得稀里糊涂的,可真难得。
第30章 秀女…
风婆娑,雨滂沱。
“致斋,离下一个驿站还有多远?”马车内,我看着窗外的大雨,担心地问。
和绅淡淡地看着车外,似在遥望远方,又似在发呆,目无焦距,一如几天前的阿玛。话说那日阿玛将心中的苦闷倾吐出来后,不再整日做雕塑状,虽然还是心事重重,面色愁苦,但好歹也知道走到那里了,偶尔还会与我们搭个腔,正在努力慢慢消散小燕子带给他的痛,融入正常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