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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韵很理直气壮地假装自己没有空间这个逆天的功能,一边偷乐着,一边鼓起腮帮子吹得越发起劲。
第六十二章 小赌
(修)
“呜呜…呜…呜…”
北风凌厉,但比北风还要凌厉的是某人的魔音。
到底还是小丫头性子,居然用这么幼稚的招数来报复自己。
第二辆马车中,古岳曦笑着摇摇头,打算继续看简报。可是被前后这么一打扰,那本来已经被意志摒除到心神之外的魔音又清晰了起来,即便再塞上两团棉花,感觉还是不抵事,只得暂时放下手中的简报。
唉,小丫头这一招虽然幼稚,可还真是不能让人忽略,再这样下去,不但自己会被打扰到,侍卫们的警惕性也多少会受到影响。
看来只能找点什么来平复这小丫头的怒气和侍卫们的怨气了!
古岳曦眉峰微蹙,屈起修长干净的手指,慢慢地叩着一旁的小几,半响后,嘴角含起了一丝微笑:“来人!”
“公子有何吩咐?”一个侍卫立刻提起缰绳来到车窗旁。
“离铜州地界还有多远?”
“回公子,穿过前方这道峡谷,再行十里,便可进入铜州地界的洛安镇。”
“哦?到这处地儿了?”古岳曦撩开帘子,探看外头的情景,只见再过两三里就要进入一道宽不过十丈的狭长山谷之中。
峡谷两旁崖壁陡峭,白色残雪和灰黑岩石相互交错,其上秃枝枯藤凌乱狰狞,加上天色阴沉无阳光,看起来颇有几分阴森之感。
“前哨怎么说?”
“已详细勘察,并未看到有任何埋伏。”侍卫恭敬回复。
古岳曦点点头,目光似不经意地瞟过那名侍卫,随手放下帘子,却又忽道:“停车,本殿下要下去活动活动!”
侍卫一怔,随即应道:“是。”
…
“咦,怎么停下来了?”在外人的眼中,辛韵虽然吹的很欢畅,可是一直要鼓着腮帮子吹气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感觉到车子停下,忙趁机放下了笛子让嘴巴休息一会。
“回小姐的话,小人不知。”驾车的车夫回道。
辛韵只得自己撩帘张望,却见古岳曦从车上下来。被几名侍卫簇拥着向不远处走去,大概是要解决生理问题什么的,忙转回头,移到车厢的另一边观察外面的环境,不过没看几眼就失去了兴趣。
荒山。戈壁,石头,阴沉的天,有限的视野,不过大同小异。
正想着是否真的再以勤补拙一回,忽然车帘被撩开,一个身影钻了进来:“陪我下盘棋如何?”
辛韵撇撇嘴:“我没你那般心眼,下不过。”下棋是借口,想要阻止她吹笛子才是真的吧?
古岳曦笑着自取出棋罐棋盘:“心眼和棋艺都是一样,并非天生就有。需要后天慢慢培养的,相信我,若是学会了此道,对你会大有好处。你选白棋还是黑棋?”
“都不选。你要真闷得慌,不能吹首曲子来听听啊?”每次下棋都注定是输的那么惨,她才不自讨没趣呢。
“你若能赢我一盘,我就吹给你听。”
“好啊,但下什么棋得由我来决定。”辛韵抬了抬小下巴,围棋象棋什么的她不在行,五子棋总还是有两手的。就不信他刚开始学就能彪悍地把自己打倒。
“行啊!”
辛韵便一边摆棋示范,一边告诉他五子棋的规则。
古岳曦忍俊不禁:“我自小学棋,还从未听过有这样的棋法,听着虽然简单。但倒也有趣,是你自己想的?”
“不是。”
见辛韵懒得多解释,古岳曦也没有追问,挑了黑棋在手:“三局两胜如何?”
“好啊,输了要吹《春江花月夜》笛给我听,不许耍赖。”辛韵磨掌嚯嚯。虽然这家伙的智商很变态,可是他从来没有下过五子棋,她总能占点便宜的吧?
“那要是我赢了呢?”古岳曦脑中忽然浮现出一幕。那是在离开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几个孩子都哭地稀里哗啦的不肯睡觉,当时她就一遍一遍地唱着一种特别的催眠曲安抚他们。至今,他还记得当时她那低柔动人的声音,如同藏着一股天生能抚慰人心的力量,“你就唱首小曲给我听听。”
居然不是要求她别吹笛子了?辛韵扬了扬眉:“一言为定!”
“要不要击掌为盟啊?”古岳曦笑着抬起了手。
“幼稚!”辛韵瞟了一眼他那修长净白拇指上还带着一个扳指的右手,哼了声,“第一局就让你先下好了。”
古岳曦摸了摸鼻子,执了枚黑子在中间落下。辛韵啪嗒一声就快速跟上,紧贴在他的旁边。
没多久,辛韵就仗着以往的丰富经验刁钻地取了巧,率先完成了五子排列,顿时眉开眼笑:“哈哈,我赢了。”
“三局两胜了,我还有两次机会。”古岳曦眉眼笑意浅浅,没有半点沮丧之色,一边优雅地收着黑棋,一边道,“这次,你先来。”
“我先来就我先来。”辛韵同样将第一字落在棋盘的最中间。随即马上就发现古岳曦这家伙居然十分变态,才输了一盘就立刻找到了窍门,居然每次都不等她排上三子就开始堵截,一副宁可自己赢不了也不让她赢的架势。
辛韵不由气结,这家伙真是太赖皮了!他以为他这么堵她,她就没有赢的机会呀!这可是围棋的棋盘,不是象棋只有那么一点地方,就不信会找不到一点机会,哼,你就等着哭吧!
随着两人的你来我往,棋盘上很快就被黑白两棋密密麻麻地铺了一半左右的位置。
辛韵的速度也从开始的快速逐渐变得缓慢起来,目光几乎一直集中在棋盘上,时而蹙眉,时而咬唇,时而偏头,时而闪着思索的光芒,时而自以为找到机会眼睛发亮,却又极力地掩饰着兴奋。
相反的,古岳曦却是从慢到快,神情越来越轻松,还有足够的闲暇不着痕迹地打量她的神情。
他知道,自从这个小丫头被迫答应了自己要求的那一刻起,对自己就一直都是有怨言的,也因此从来都不客气地享受他所能给的诸多奢侈。可是再惊讶那些前所未见的事物时,她的惊讶之中总仍保留着一丝自然的清明,让他有一种就算全天下摆在她的面前,她也不一定会完全沉迷的感觉。
这种心态,让他欣赏的同时又不觉地有些无奈。他知道自己先是欺骗后是威胁利用的,手段并不光明,想要彻底收服这个身怀异宝的小丫头的心还真需要不短的时间。偏偏他此行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时间其实紧的很,不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那些事情之上已经够好了,怎么可能还有闲暇老是围着她取悦,这收服人心之事只能慢慢来了。
罢了,她想要听自己吹曲就给她吹一曲吧。想到此,古岳曦有意地忽略了辛韵刚绞尽脑汁布下的一个陷阱,在另一处落了子。
果然,小丫头的眼睛立时闪亮了一下,还没等他的手缩回来就啪嗒一声赶紧抢着下了白子。
四颗白子斜立成排,两端都有空位,无论古岳曦再封哪头都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辛韵一下子笑得得意洋洋的明眸,古岳曦佯装懊悔地啊了一声,作势就欲去取子。
辛韵一下子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动,哈哈大笑:“举手无悔大丈夫哦,你又输了!”
“我不当大丈夫,你就让我悔一次行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辛韵将他的手拉到一旁,不让他碰棋盘,眉眼弯弯的,脸蛋也红扑扑的,显然不是一般的兴奋,直嚷嚷道,“你输了就是输了,三局两胜,我已经赢了你两局了,你得说话算话。”
“好吧,我说话算话。”古岳曦叹了口气,“不过你总得先放开我的手吧?”
辛韵脸一红,将他的手一甩:“你以为你的手是红烧猪蹄呀,我才懒的抓呢!”
古岳曦:“…”
看到素来都只有来调戏自己的五皇子殿下一脸吃瘪相,大爽之下,辛韵难得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一把抓起笛子递到他面前:“哪,快点吹啦!”
古岳曦无奈地摇摇头:“我答应了肯定会办到,可总不急于这一时吧?”
“就急于这一时,谁知道过了这村还有没有这个店呢?”辛韵开心地催促,“快点快点!”
古岳曦只好接过笛子,抽出一方手帕拭了拭。
“等一下!”差点忘了这是自己的笛子,辛韵忙红着脸把笛子抢了回来,从空间里取出另一根笛子,“你用这个。”
古岳曦笑着接过,也没有点破她的尴尬,仍用帕子擦拭了一下,好像只不过纯粹是个习惯而已,而后才举笛到唇边,正打算吹一曲,前方忽然传来砰然一声巨响。
第六十三章 中埋伏了
(修)
“有敌袭!保护公子!勿乱阵脚!”
辛韵被这声巨响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忙胡乱抓住什么稳定了一下身子:“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手还没碰到帘子,又是两声隆隆巨响传来,同时外头急声禀报:“公子,我们中埋伏了,敌人用滚石将我们堵在了山谷中。”
滚石!不会是那种从山坡上滚下来能直接把马车砸个稀巴烂的大石头吧!
辛韵心中更惊,忙拉开窗帘向外望去,视线却正好被一个侍卫挡住,除了大概知道不远处就是山崖陡壁外,什么情景也瞧不清楚,急得她赶忙又扑向另一边的窗口去,却见古岳曦只应了一声“知道了”,就快速地看了弯腰从座位底下拿出一个包袱解开。
“喂,有埋伏啊,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听他的声音里居然还带着轻松的味道,辛韵不由回头看了一眼,见他居然在脱衣服,更是讶然,“你干嘛?”
“乔装啊!”古岳曦三两下地除去外袍,迅速换上小厮的服饰,戴上小厮专用的帽子,又取出一个瓷瓶倒了些液体往脸上抹。
另一边窗口也被挡住,辛韵看不到什么,只得赶紧跟着检查自己的衣着。
幸好这一次出行,不知为何古岳曦居然一个丫鬟都没有带,整个车队就自己一个女人,为了方便起见,她一直都是身着男装,并且也是小厮打扮,现在倒是不需要另外更衣。
“喂,他们是不是专门冲着你来的?”
听到外头还在砰砰震动,骏马也不住受惊长嘶,侍卫们更是不住叱喝,似乎在抵挡碎石什么的,想到车子随时都会被砸扁,辛韵心脏又跳了几跳,恨不得赶紧跳下车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可理智又告诉她此刻这种情况只有跟着古岳曦才是最安全的。只好按耐着等他乔装完。
她不怕死,可不想不明不白地当了被殃及的池鱼。
“是冲着我来的,不过还不至于想要我的命,不然。这石头就直接往这边滚来了,不会只是截断前后路。”古岳曦双手在脸上不断揉搓着,一时看不到他的表情,“麻烦你把东西都收起来。”
听他笃定的说来人不至于要他的命,而且他的动作虽然迅速却并不慌乱。辛韵稍稍镇定了些,将他的东西随手收入空间,顺带地将还没吃完的茶水点心果子连同碟盘一起收了进去,一边不放心地追问:“你知道埋伏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古岳曦倒是回答的很干脆。
辛韵黑线:“不知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想要你的命?”
也许人家不是不想要他的命,只是石头没滚中呢!辛韵越想越觉得呆在车里两眼一抹黑的太不安全了,就算两旁都有人护卫,可人力总是有限的,哪能对抗那那带着巨大惯性的滚石啊!
“因为我好歹是个皇子,不管对谁来说,都是活着远比死了值钱。”古岳曦终于放下手。冲她一笑,“小辛子,你看我这幅模样如何?”
辛韵愣住了,只不过是片刻之间的功夫,他的脸竟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粗看起来五官还是原来的五官,可只不过因为肤色偏暗了一点后,居然找不到一丝贵公子的气息,倒像个长期当下人奴才的普通人似的。
“小辛子…”
“谁是小辛子…”辛韵下意识地还了一句嘴,才忽然想起这个不是重点,吃吃地指着他的脸很不可思议。“你怎么…”传说中的易容便是如此么?果然神奇啊。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叫我陈子哥。”古岳曦冲她眨了眨眼,“放心吧。既然你跟了我,除外我也死了,不然肯定会护你万全的。”
辛韵张着嘴,正准备继续询问,就听到上头高高的地方有人正在居高临下地呼喝:“山下肥羊听着,全部给我下车下马走到前头。要不然,可别怪爷爷们的石头不长眼睛,砸你们个稀巴烂。”
“放肆!”上头那话音未落,辛韵就听到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威严地厉喝了回去,“你们是何方毛贼?可知车里头坐的是什么人,居然敢劫我们公子的道?还不速速下山移开障碍,尚可对尔等网开一面。”
“天大地大爷爷最大,管你们是什么公子老爷的,今日路过爷爷的地盘,就得乖乖地听爷爷们的话,再要啰嗦,爷爷立马把你们剁成肉酱。”山上那声音毫不畏惧,反而更加嚣张,同时轰隆隆地似乎又滚下几块石头来示威。
辛韵脸色一白,瞪向古岳曦:“你确定只是打劫而不是冲着你来的?”真要是顾忌着皇子身份还好说,怕就怕真的是群没心没肺只知道杀人劫财的山贼。
古岳曦却是嘿嘿一笑:“是不是咱们出去瞧瞧就知道了。”说着,先推开车门钻了出去。
辛韵只能紧跟在他后头出了车厢,这才看清此刻的处境,心中不由暗惊。
只见车队果然是被两堆起码磨盘大的石头堵在一处山谷之中,且这段山谷还格外的狭窄,宽不过十余米而已,堪称天险。
古岳曦的手下虽然全副戒备,可是敌人却高高地站在两端的山崖上。加之此刻天空阴霾,光线昏暗,根本没法瞧清上头有多少人,只觉得密密麻麻的起码也有数百。
“现在该怎么办?”紧张之下,辛韵并没有留意到自己这辆本来排在第一位的马车,不知何时居然落在了最后,而且大部分侍卫都围在前头的车旁,她这边的人只有寥寥几个。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当然只能乖乖听话了。”古岳曦一钻出车厢就做出一副惊悚相,声音却仍带着不正经的调侃。
“公子,小心!”一个侍卫不露声色地靠近他们。
“暂且听他们的。”
“是。”侍卫低哨了一声,前方立时有人往上头高喊,“我们这就下马,千万别胡来!”
“动作利索点,把兵器都扔掉,全部走到前面,站成一堆!”
稀里哗啦…随着山贼的呵斥。车队一反平日的行之有素,每个人都磨磨蹭蹭地才下了马,愤然不甘地将配刀配箭弓弩什么的都扔在地上。
这样就投降了?这些人可都是堂堂皇子身边的侍卫啊,怎么半点反抗都没有?辛韵瞠目结舌地被古岳曦拉着走了几步。才后知后觉地忽然发现前头有一个身着华服、披着古岳曦那间白色狐裘的男子被众人簇拥在中间。
难怪他要乔装,原来早就准备好替身了!想到古岳曦曾让自己收了一堆东西进空间,辛韵忍不住低声询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里会有人埋伏?”
“出门在外,难免有机可趁的。”古岳曦灿烂一笑,此刻他的肤色黯淡了许多。牙齿却反而被衬托的更白了。
“知道自己那么危险,还拖我下水!”辛韵恨恨地的瞪了他一眼,“喂,你最好趁敌人还没下来捆绑我们的时候赶紧告诉我真相啊,不然我可不管你们,自己逮着机会就跑掉。”她有空间在手,只要敌人不是凶残的什么都不问就直接灭口,总还有一线生机的。
“我这不也是没有料到他们会在这里埋伏,所以才没来得及告诉你么?”古岳曦道委屈地道,“我以为他们至少会进了铜州境内才会动手的。”
“这么好的地形不埋伏难道要等到一马平川的地方在埋伏牙?鬼才相信你没想到。”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耍宝,辛韵恶狠狠地问道,“快说,你打算怎么办?这些家伙又是什么人?”
“稍安勿躁嘛,现在虽然还不知道,但等会应该就能知道了。”到了这个时候,古岳曦居然还笑得出来,而且笑得一点都不勉强,好像遇到的只不过是两三只小毛贼似的。
辛韵只觉得额头上一下子挂满了黑线:“大哥,就怕等你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要是敌人只想留下你的替身。却把我们都杀了怎么办?再砸些大石头下来,咱们就像蚂蚁一样,随随便便都能被砸死了。”
“哎哟…”古岳曦忽然慌张了起来,“我怎么就忘了这一点?”
“这么重要的事你也会忘!”辛韵跳了起来。气得恨不得立刻狠揍他一拳,结果却是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还不赶紧跟上‘五皇子殿下’!”那样的话总能多点希望吧,却忘了既然古岳曦早就料到会有埋伏,又怎么会轻易被敌人牵制。
看着她虽然恨的牙痒痒,却仍没有忘记拉着自己赶紧跑向替身。古岳曦的唇边忽然浮上了一丝温暖的笑意,一边跑一边还冲左右使眼色,同时,余光也不忘留意山顶上的动静。
随着山上不住的呵斥声,古岳曦等人很快被驱赶在车队前几十米处。
峡谷狭窄,只不过最中间的几十米略为平整一些,两端则都还堆着大小不一的石头,那狰狞巨大的模样瞧的辛韵一阵后怕。要是这些石头一开始就往车队里滚,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命留下来。
不提她心中暗自恐惧,在接近人群却又留着一小段距离之处,古岳曦有意地反拉着她挨着一块一人高的石头蹲下。
才蹲好,两边山头上忽然划下数道小小的弧线,有什么拳头大小的东西落了下来。
电影电视里的场面一下子闪过,辛韵几乎本能地尖叫了一声:“快卧倒!”说着,自己先一下子扑在地上。
嘭嘭嘭…随着几声异响,那几个东西果然陡然爆炸了开来。
不过,却不是辛韵所以为的炸弹,而是一下子就爆发出大量烟雾的烟雾弹。
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这烟雾肯定有毒,辛韵猝不及防地吸了一口,忙尽力地屏住呼吸,并将意识遁入空间。可空间虽让她的意识瞬间清醒许多,却不能帮她的口鼻隔绝烟雾。很快的,她就因为实在忍不住而吸了一口又一口的毒烟,脑子也跟着有些糊涂起来。
白玉莲啊白玉莲,若是你能让我整个人都进去,该多好啊!
昏昏沉沉之极,她只听身边的古岳曦低声说了一句:“不要怕,有我在!”
这一切祸端都是你惹来的,我能放心才怪!辛韵想要习惯性地回嘴,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眼皮儿也睁不开,听力也受生理的影响而变得模糊不清,只能勉强地借助空间的异能尽力地保持着最后一缕神智,不愿彻底昏迷,将一切安全都交给旁边这个不靠谱的公子哥。
不知坚持了多久,耳畔终于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山贼下山来了!
辛韵一动也不能动地伏在地上,感觉迷烟的浓度渐渐降低,精神也稍稍清楚了一点,然而紧张程度却一丝也没有减退。
如果那些山贼真的只要“五皇子”,而一言不发地就直接一刀斩落,旁边这家伙又不靠谱地救不了她,她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的。
第六十四章 上,下
(修)
就在辛韵的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虽然压低着音调却清清楚楚地说了一句:“小心戒备,免得敌人真杀人灭口。”
这声音不但很清楚,而且还近在咫尺。
“是!”回答他的是一阵压的更低、却分明神志清晰的应答。
原来大家都没有中毒啊!辛韵的心一跳,先是终于有了点安全感,随即感觉更加愤怒!
她有神奇空间都敌不过这迷烟,可这些家伙却都神智清醒的,摆明了是早有服用了解药什么的。既然他有法子避免昏迷,为什么不给她也服了?
等事情了解了,他最好给出一个解释!
不提辛韵一下子惊一下子喜一下子嗔一下子怨的复杂着,敌方很快就靠近了,听那脚步声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一起围过来的,辛韵便虽然有了些微力气仍不敢睁眼,更不敢随意乱动,只能努力地试图听声辨音。
“检查一下,是否全昏过去了!”只听一个清冽的女声毫无感情地命令道。
居然是个女的?辛韵一怔,下一句的回答更是让她心惊肉跳。
“九姑娘的迷烟那般神效,这些人怎么可能还不全昏了?”有人又是谄媚又是得意地粗声道,“照我说,只留下那为首的小子就好,其他的人还不如直接一刀杀了省事。”
辛韵听得清楚,这个声音才是先前喊话的那个山贼,心里顿时一跳。好在她还没吓死,那个女声已叱咤道:“愚蠢!这条路随时都会有商队经过,放这么死人在这里存心惹官府怀疑么?再说,这些可都是古岳曦的人,若是现在就杀了,等古岳曦醒来,拿谁来撬开他的嘴巴?难不成我威胁着要杀了他他就会乖乖地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