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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韵哥,你的脚…”红椒忽然惊叫了起来。
辛韵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因为当时太匆忙只套了拖鞋,此刻,右脚上那只绣着红梅的白色拖鞋前段俨然一片殷红…
辛韵几乎是像被开水烫到一般立时将两只拖鞋都踢了出去,喉咙深处又是一阵作呕。
“辛韵,你受伤了?”荻秋想也不想地就冲了过来,速度奇快地扶住了她,低头看到她那双连袜子也没有穿小巧玲珑的雪白玉足,面色倏然泛红。
“我没有…”辛韵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也丝毫没觉得自己赤裸着双脚有什么不合适,目光只注意到自己的脚尖似乎也染上了点红晕,只觉得那血迹仿佛要钻到身体里去一般,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古岳曦的手微动了一下,又悄然地拢了回去,淡淡地吩咐:“还不赶紧去给小姐打盆热水来,再拿双干净的鞋袜。”
在他的示意下,原本服侍他的侍女立时先抽出手绢蹲下来给辛韵擦去足迹,又将她从荻秋手里接过,扶到了椅中坐下,有意无意地将她的赤裸双足遮挡的严严实实。
第六十章 三年之期
(修)
热水很快送来了,一架屏风也跟着隔开了众人的视线,再也看不到半点的春光。
“我想和你谈一谈。”荻秋看了一眼屏风,忽然对古岳曦道。
“好啊,我们去书房。”古岳曦微微一笑。
荻秋已经做出决定了吗?辛韵听在耳中,不觉地怔忪。
却不知荻秋跟古岳曦到了书房以后第一句话就是:“我想让辛韵明天就跟我们回去。”
古岳曦眉峰一扬,目露询问。
“粘在她脚上的是血,”荻秋脸色很沉,“这代表她今天差一点就遇险了,如果说留在五皇子身旁,她反而会很危险,那么,你们应该放她走。”
“她若不留在五皇子身边,只怕会更危险。”古岳曦敛起微笑,淡淡地道,“像今夜这种情况,是例外。”
“有一就会有二。”荻秋毫不放松地道,“我们只是普通百姓,不应该卷入那些争斗之中。”
“普通百姓?”古岳曦嘴角微勾,“这种世道,普通百姓的生命和安危更加没有保障,想必这些年来你已经很清楚了。”
荻秋毅然道:“我有能力保护她。”
古岳曦轻笑:“她不是普通人能保护的了的。”
荻秋立时面露戒备:“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真的希望辛韵平平安安,那么,留在五皇子身边,对她才是最好的选择。”古岳曦意味深长地道笑道。
荻秋敏感地感觉到他的笑容之中有股莫名的意味,脸色更沉了,只是不待他说什么,古岳曦已轻咳了一声,一个侍卫立时推门而入。
“若是你能在他手下过上三招,我就相信你能保护她。”古岳曦一转身,优雅地坐下。
“三招?”那侍卫看了看荻秋。失笑道,“他能过的了我的一招就不错了。”
荻秋眼睛一眯,倏地动如脱兔般一拳击向那侍卫。
“哟,还有点身手嘛!”那侍卫口中假装惊呼。却是轻轻松松地就躲了开去。
荻秋一拳不中,另一脚已横扫过去,脚未落地,右拳已封住那侍卫的退路。
那侍卫这次却不躲闪,而是结结实实地受了他这一脚。
砰!一声闷响。侍卫纹丝不动,荻秋却被震荡的一个踉跄。但他反应奇快,身子才倾斜,一手已往地上一撑,顺势替换双腿,身子倒悬一转,另一足的足尖猛地击向侍卫的太阳穴。
“哇,小小年纪,还挺凶猛的!”侍卫哈了一声,头一微侧。就避过了这一击,同时一只手很随意地往前面一抡。下一秒,荻秋的那条腿已被他抄起,整个人也随之被扔了出去。
哗啦!荻秋猛地撞到了一个摆放着花瓶的高几。
“哎呀,小心,这瓶子可值不少银子呢?”电光石火间,那侍卫已掠地比他还快,险险地一把捞住了原本下一秒就要米分身碎骨的瓶子,同时另一只手已轻轻地按在荻秋的脖颈间。
荻秋顿时觉得浑身无力,竟是半点也挣扎不动。
“好吧。我太低估自己了!”那侍卫一耸肩,看也不看荻秋一眼,只对古岳曦道,“一招都没有。最多只能算是半招。”
荻秋的面色一下子涨得通红,目光里满是熊熊的屈辱火焰。
“怎么,觉得这是屈辱么?”古岳曦挥挥手让侍卫退下,俊逸的面容上含着淡淡的嘲弄,“你觉得就凭你现在的能力,能保护好她么?”
荻秋倔强地站起:“我会变强的!”
“你会变强。人家也会变得更强。何况,你拿什么变强,只凭你那一点拳脚功夫?还是凭借你自以为百发百中的弹弓!”古岳曦含笑道,语声不疾不徐,不温不火,却让荻秋感觉到他每一个字都像是刺到了自己的内心深处,“善弩箭着都不一定能万无一失,更莫说只是小小的弹弓了。”
目光瞟过他那双垂在身侧握的死死的拳头,古岳曦继续轻描淡写地陈诉事实:“虽说名师不一定能出高徒,可一个人若是想要在武学方面得到很高的造诣,除了天赋以外,名师的指导绝对必不可少。有了名师指导,一个资质平平的人可能就能轻轻松松地打倒你,刚才,便是一个例子。”
荻秋无法反驳,却眉头紧拧,不肯如此轻易放弃:“你们要是真的很强,也不会让刺客轻易地溜进来,还差一点就杀了辛韵。”
“我说了,那只是个例外。”看到一向表现的很沉稳的荻秋居然露出如此孩子气的倔强面,古岳曦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你放心,发生了今晚这样的事情后,五皇子一定会加强对辛韵的保护,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第二次的。你若是真的喜欢辛韵,担心她的安危,就应该早日让自己变得更强才是,那样的话,说不定将来才有机会亲自保护她。”
听他说出喜欢两字,荻秋才刚恢复的面色迅速地又红了一下,正想反驳自己并没有此意,只是将辛韵当妹妹看待而已,内心深处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硬是闭住了已到嘴边的话。
辛韵如今不过才十三岁而已,本色就已相当脱俗,往后她肯定只会出落的更加令人惊艳。五皇子现下可能对一个孩子还没有兴趣,但却难保以后也不会。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五皇子看中了自己的天资想要让招揽自己,若是能让他认为自己已经对辛韵情根深种,而且自己又能真的变强,或许多少能让他有所顾忌。
“我给你三年的时间。”望着面前心中明显有所打算的少年,古岳曦微微笑道,“这三年内我会让人教你如何真正变强,三年后你若是能和耿二打成平手,我就…向五皇子请求把你调到辛韵的身旁亲自来保护。不然…呵呵…哦,对了,耿二就是刚才半招就制服你的人。”
听他刻意强调“半招”,荻秋的自尊心再次受到沉重打击,想也不想就发出了铮铮有声的誓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令你失望!”
“那我就拭目以待,哦,不,应该是说,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古岳曦笑道,“至于你的那些弟弟妹妹么,我想他们应该会在江南生活的很好的…呵呵…你可别误会,等到你真正开始训练,就知道到时候只会恨分身乏术而无暇顾忌他人了。”
荻秋没有再接口,沉着脸转身就准备离开书房。
“等一等,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荻秋一顿脚步,回头看向古岳曦。
“两天。”古岳曦晃了晃手指头,亲切地笑着,“我只给你们两天的时间团聚,时间一到,我就会带着辛韵跟着五皇子离开,而你也会有人来带你走,不过你的弟弟妹妹们倒是可以继续在这里住到春天再下江南。你弟弟身体不好,泡上一段时间温泉对他大有益处。”
荻秋紧抿着唇,默认了这个决定,迈步过门槛。之后,忽然回了一下头看了一下古岳曦所在的位置,又眸亮如星地打量了他一眼,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地离去了。
古岳曦环顾了一下左右,发现自己无意中坐在了主位上,不由洒然一笑。
这个倔强少年的性子虽说还是不够真的沉稳,但这份机智却已初具雏形了,希望这三年的磨练能让他真正的成长起来。
至于忠诚问题,呵呵…他也不用急,还有三年的时间呢,三年的时间,足够挖掘很多真相,改变很多事情了。现在么,就让他以为他的哄过了自己吧!
看着荻秋笔挺的背影,古岳曦又亲切的笑了,只是这笑,怎么都带着点小狐狸的味道。
暖阁就在眼前,想到和大家这一别就要三年,荻秋的脚步又沉重了几分,但临到门口前,他还是尽量地收起心中的情绪。
暖融融的屋子里,莲藕和豌豆已经重新睡熟了,红椒和蚕豆却已经彻底清醒,正和青芹土豆一起围坐在辛韵旁边,忐忑不安地低声说着什么。穷秋则独坐在一旁喝茶,面色看上去仿佛很平静,可那微蹙的眉峰泄露了他的心事。
荻秋一进去,众人就抬起头来,纷纷叫道:“荻秋哥…”
“哥…”穷秋也站了起来,清澈的目光里有着淡淡的担忧。
荻秋点了点头,环视了一圈众人,最后停在辛韵的脸上。
辛韵有些勉强地对他笑笑:“荻秋哥,决定了吗?”
荻秋嗯了一声。
“荻秋哥,你也要离开我们了吗?”红椒红着眼睛,难过地看着他。
“只是暂时…”荻秋想说点什么来安慰大家,却发现自己口拙的厉害。
“荻秋哥说得对,只是暂时而已,咱们年纪都还小呢,将来还有长长的一辈子,还怕会没有机会再见面吗?”辛韵打起精神,扬起灿烂地笑容,“荻秋哥这是要去给五皇子做事呢,大家应该高兴才是啊。”
“荻秋哥…辛韵哥…”青芹犹犹豫豫地插口,“我…我们能不能也和你们一起伺候五皇子?”
荻秋笑笑,没有回答她,只是走到土豆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土豆哥,以后就要辛苦你了!”
“我会照顾好大家的,荻秋你就尽管安心地跟着五皇子做大事,不要操心家里的事。”土豆只是性子敦厚资质普通了些,却不是傻瓜,明白荻秋居然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舍下,肯定不是出于简单的原因,当下一口就应承了下来。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尽管彼此再不舍,分别的时刻依然来临了!
此去经年,万水千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相见了。
第六十一章 小小的报复
(修)
又是一个不见日头的阴天,浓浓的暗云无边无际,密密地罩在山林的上空。路上的冰冻,两旁的雪野,近处远处那高高低低半黑半白的山林子,无不像被抽取了所有生机一般黯淡沉默。
而就在这沉默之中,忽地有一缕笛音传来。
这笛音绝对称不上动听,甚至,还压根儿就不成调,低的时候几不可闻,高的时候又响的突兀,断断续续,毫无节奏,且杂噪无比,如此重重复复,简直堪比魔音。
树枝上本来有几只疲倦的麻雀正在歇脚,陡然听到这笛音,已吓一跳,再被反复摧残,终于忍无可忍,几乎同时拍打着小翅膀急忙忙地逃离。
扑梭梭声中,有滴滴答答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列车队从一个林子里转了过来,那魔音显然正是来自那队人马中。
走在最前头的是前后两排一共四匹的骏马,马上之人无不戴着面罩裹着厚厚的斗篷,就连马匹身上也覆着毯子,装备的十分齐全。再看三辆马车中间以及后头,也具是同样装扮,看起来一个个都相当臃肿。不过,在这样一个虽在皇历上已过立春,实际上却仍是一片寒冷萧杀的康朝东北地区赶路,这样的装备还是极有必要的。
“呜…呜…”高低不平的尖锐笛声再次响起,骑士们虽说看似依然个个脊背笔挺,一副训练有素毫不为之所动的样子,可面罩之下的嘴角有没有再抽搐却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要是可以,只怕人人都想塞上耳朵,只求不要再被这高分贝的单调的刺耳噪音给继续摧残。问题是,有了白虎山庄那一场夜袭,除了马车里头坐的主子,还有那个正在虐待大家耳朵的小姑娘,整个队伍里没有人敢放松一丝警惕。倘若塞上棉花,耳朵是落得轻松了,但如果敌人陡然来袭反应不及那怎么办?这个罪责哪个能担当的起?无法。众人都只能继续忍受这仿佛永无止境似的的噪音。
这队人马,正是已经离开白虎山庄数天的古岳曦和辛韵他们。
“呜呜…呜…呜呜呜…”
时高时低、断断续续的笛声依然在山林间和耳膜间穿梭,终于,在经过一阵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眉目会议之后。眉毛像条虫的段广宣被推出来做代表,被迫来到中间的马车旁,敲了敲窗户,硬着头皮开口:“公子?”
“什么事啊?”车厢中,古岳曦掏了掏耳朵。取下一团棉花,懒懒地问道。
“公子啊,辛妹…”仿佛看到主子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段广宣立时及时改口,换上一脸谄媚,“您看辛姑娘一天到晚都在吹呀吹的,兄弟们的耳朵实在受不了啊!”
“这就受不了了?看来回去后得给你们加加餐了。”古岳曦悠然地道,忽然笛声陡然又尖锐地呼啸了一下,他立刻情不自禁地抖了一抖,马上把棉花塞回去。
问题是大家都情愿加餐也不要被这样的噪音虐待呀!段广宣哭丧着脸又喊了声公子。发现这一回里头再没回应,知道主子必定是两耳早塞的紧紧的,再请求也没用,只得无奈地向同伴们摊了一下手,表示我是真的没法子了。
侍卫们齐齐地向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又齐齐地指了指前头。
靠,为什么这种得罪人的事情都需要他出头?
谁让你和她的关系最好!你不去谁去?
又是一番“眉目传情”,段广宣最终还是顶不住群众的压力,不过,在找上辛韵之前。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先蹭到了司马重的旁边,殷勤地递上酒葫芦:“我说重兄弟,喝两口驱驱寒吧!”
司马重接过,拉下面具喝了两口。
“重兄弟啊。你看,有没有办法让辛妹妹休息一下啊?”
“有。”
“真的?”段广宣大喜,“什么办法?”
“亲自去跟她说你吹的太难听,就不要鬼叫了。”
“…”段广宣悲愤地抢回酒葫芦。他当然知道这笛声难听,可辛妹妹好歹也天天叫他段大哥哎,又是刚刚初学。怎么能用这么残忍的话去打击她呢!
你不打击谁打击?见段广宣磨磨蹭蹭地企图蒙过关,也不知是谁忽然捅了一下他的马屁股,骏马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要不是素来训练有素,早就哒哒哒地往前冲了。
哪个王八蛋这么缺德啊!段广宣急忙安抚了一下爱骑,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地回头,结果反而对上一堆威胁的目光。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段广宣怨念之极地只好去找罪魁祸首,语未出,脸先笑:“辛妹妹!”
“呜呜…呜…”车里头的人儿好像正吹的兴起,一时没有听见。
段广宣只好加大了嗓音,高声喊道:“辛妹妹,辛妹妹!”
“啊,段大哥呀!”恼人的笛声总算停下了,接着,厚厚的窗帘被拉了开来,再接着,糊着上好窗纸的窗格子被打开一条缝隙,露出半只乌黑的眼眸。
“嘿嘿,辛妹妹,段大哥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段广宣嘿嘿地笑,一副再憨厚不过的样子,虽然那憨厚的神情浮现在他线条凶猛的脸上总是显得很不协调。
“没事没事,”辛韵缩了一下头,似是被一逮着机会就立刻钻冷空子的寒风吹得一个哆嗦,不等他的请求说出口就先嘟着嘴抱怨了起来,“这天气可真冷啊,害得我整天只能呆在车里,窗户都不敢怎么开,闷也闷死了。好在殿下真是好人,教我吹笛子…对了,段大哥,你觉得我今天有没有比昨天进步一点啊?”
段广宣的嘴角抽了抽,却还得陪着笑点头:“辛妹妹天资出众,自然是每天都有进步的。”
“真的吗?”辛韵立时对他绽开了大大的甜甜的笑脸,“真的有进步吗?我总觉得自己太笨了,先基本的发音都吹不准,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吹一首完整的曲子给段大哥听。对了,段大哥,我天天练吹笛,没有打扰到大家吧?”
“没有没有!这荒郊野外的,能打扰到谁呢?”段广宣下意识地摆摆手。一脸的开心得意。瞧瞧瞧瞧,这个小姑娘多可爱啊,都没说要吹笛子给殿下听,反而还一心惦记着自己。总算没有辜负他一路来对她的特别照顾啊。
“那就好。”辛韵笑的比他还灿烂,“谢谢段大哥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一定争取能早点吹曲子给段大哥听。!”
呃,他不是这个意思啊!见小姑娘还挥舞了一下小拳头表示练习的决心。段广宣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补救:“那个那个,听曲子啥的,段大哥不急不急,辛妹妹你还是不要太拼命了,要多多休息休息,不然要是伤了嗓子可怎么好。”
“没事没事,我有分寸的,累了我就会休息的。”辛韵甜甜地笑,“对了。段大哥找我有事吗?”
“啊?哦…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只是…怕你一个人呆在车里头太闷,所以找你说说话。”段广宣有点结巴地应付着,一遍飞速地转动着少的可怜的脑细胞,想要再劝劝她。
“我也想和大家多说说话来着,可是窗户这样开着真的好冷啊,你们又不能上车来陪我。”刚好一阵风吹过,辛韵立时打了个冷颤,小脸越发地缩到斗篷里,一副十分可怜兮兮的样子。
“那…那你赶紧把窗户给关上吧,别冻着了。”见她一副再被寒风吹就会冻死的样子。明知她没有这么脆弱,段广宣也只能佯装体贴地道,同时不死心地又加了一句,“千万记得休息啊。笛子什么的慢慢练没关系的。”
“嗯,知道了,段大哥,那我们再聊哈!”辛韵自言自语地又说了一句,冲他摆了摆小手,就飞快地关上了窗。拉上了窗帘,乌溜溜的眼珠狡黠地流转,趁着段广宣还未离去,故意状似叹息地自言自语,“唉,这笛子怎么就这么难练呢?真想能让殿下多多指导我,只可惜,殿下事务繁忙,不好意思总是打扰他,我还是勤能补拙,再多练几次吧!”
娘呀!这样还不够勤能补拙呀!车窗外,段广宣耷拉下两条黑虫眉,闷闷地掉转马头,没走几步,那笛音再次响起,而且比先前还要高亢刺耳。
段广宣下意识地抖了抖,而在他面前的迎接的是又一轮更加鄙视的目光。
车窗内,辛韵猛吹了一口之后,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她不是笨蛋,自然明白段广宣是干什么来的。
其实,天地良心,她从来就没想过要故意折磨这群无辜的侍卫,主要是这天气实在太冷了呀。这不,都已经是二月中旬了,居然还像百年不肯融化的寒冰一样,天天都是刺骨的冷,一开窗子寒风就一个劲地往里挤,仿佛和温暖不共戴天,非要势不两立不可,还一连数日连个太阳的影子都没见到。
为了保暖,她只能尽量地不开窗。
可这时代可没有可爱的玻璃呀,窗上糊的是厚厚的纸,光线是能透一点,能分辨白天黑夜,可问题是一点都不透视啊,更别提还能欣赏个风景啥的了,视线只能拘束在这小小的马车之中了。可马车的空间毕竟有限,就算布置的再豪华也会视觉疲劳啊,何况还一整天颠啊颠啊颠的,不找点事情做做她非闷死不可。
现代人都知道,这古代的女子要是想要有点素养,多多少少总要懂得点什么琴棋书画的。所谓入乡随俗,她现在既然已经是个古代人,不求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可总的有一项要稍微拿的出手吧?
先说书画,眼下她还在整天都在马车摇篮中,写写画画的第一个不靠谱,一不小心写歪了画丑了还是其次,万一墨汁洒了污了这么多精美典雅的摆设总不大好吧?看书么?坐在移动的车里看书会影响视力这可是小学时就知道的常识,自然也不可取。下棋么…听说这个东东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性格心理,她已经被那家伙拿捏了大半个辫子了,吃饱了撑着了才会把自己的内心送上去让人家翻阅呢!学琴的话她倒是很希望来着,可偏偏某人却有个非好琴不弹的毛病,这次出门又匆忙的紧,除了一根翠笛别的什么乐器都不曾带,所以,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转而学笛了。
因此,无辜的池鱼们,你们要是觉得被殃及了,罪魁祸首应该是某人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