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可以滚回流魂街去了。”
“嗯?不用我陪你了么?”
“从来都不需要。”
“真的?”
“千真万确。”
他耸耸肩,修长的身影闪到了我的正前方,“那我告辞了。”
“滚吧滚吧。”我挥手。
笑着摇了摇头,靛优雅地转过身。黑发在月光下抛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而,当长发落定的时候,我们都看到了那个站在院落里面无表情的朽木白哉。
黑眸盯着靛,朽木寒声道,“朽木宅不是你来去自如的地方。”
我打了一个哈欠,随后一把将窗户关紧。“你们慢慢玩,我睡觉了。”
就在我钻进床铺的当口,靛调侃的声音便传入我的耳中。“呀类,白哉。你的妻子真不关心你的生死。居然还能安安稳稳地睡觉。”
“你只要担心你自己就好了。”这是朽木白哉接得话。
在我的意识还稍稍有些清醒的时候,朽木白哉始解了斩魄刀。在我开始支撑不住自己睡意的时候,朽木白哉卐解了。在我沉半睡眠状态的时候,靛似乎解放了斩魄刀。可惜,我没有听清他的斩魄刀叫什么名字。
只是第二天,
当我推开窗户准备呼吸一下大好空气的时候,壮观的场景完完全全呈现在我眼前。
到处都是被砍断的枝桠,还有那落了一地的残花,大大小小的积水一滩又一滩,阳光照耀在水面上,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生机勃勃。这不是地震后的场景,而是典型的海啸。
我试探地问了问指挥下人收拾后院的管家朽木白哉去哪里了,他却摇头说少爷从四番队回来之后一直呆在锻炼馆里没有离开一步。
于是我深刻的领悟了,朽木白哉再次败于美男导师手下。
***
被火红的落叶所铺满的林荫道,从远处望去更像是铺了上红毯的大道,一头连接着夏天,一头紧扣寒冬。立于落叶上,脚下发出清脆的树叶碎裂声。为了这个声音,我像疯子一样从左端走到右端,最后再绕回原点。
男子抱肘靠着大树,微红的日光下,碧眸显得尤为散漫。他嘴角轻扬,眯眼看着我左右来回走动。
“白哉没事吧。”
“死不了。”
他弹指拍去了肩膀上的残叶,“那就好。”
“你这人真奇怪。一边担心朽木白哉那个家伙有没有事,一边还三番两次地挑衅他。”
“白哉是我唯一还活着的徒弟,你说我能不担心他的安慰么?”
这未免太霉了吧,难道他身上带有什么古老的诅咒?比如电视里那啥啥啥说得,这个啥被诅咒了啥以后,不管后代干了啥,都会被那个啥的?“怎么会都死了的?”
碧眸微垂,他莞尔一笑。“我杀的。”
……
我咽下一口口水,“你还真是血腥。”
“他们不能算是我的徒弟,而是我的缩影。我只是教他们如何强大,并非让他们模仿我。”话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了顿。随后笑容里有一丝赞扬,“白哉是唯一领悟的。”
其实我对他这句话的理解就是,只有朽木白哉那个家伙没有把他这个导师放在眼里。所以我才说,我死都看不出那个大冰山被这个妖孽教过啊!
等等。
我不是也被这个家伙教过么?
嘴角一抽,双手向前推出作stop状。“喂,你该不会想要两节课后取我性命吧。”
“你认为呢?”
条件反射地向后一跳,我道,“谁知道你个变态整天心里在想什么。”
“我想的东西很简单。就一个人,一个被困在朽木宅里的人。”
持续向后退去,我接着道,“原来你那么思念朽木白哉啊。不如我把这朽木夫人的头衔让给你,让你和你的白哉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思念朽木白哉……”靛轻笑着直起身,接着瞬步闪到我的眼前一把抓住我的双手。他似乎是要把话题继续下去的,可就在握住我的手后笑容变淡了。“绯真,你的手怎么那么冷?”
“一到这种季节就会手脚冰凉,我已经习惯了。”
长长的睫毛在眼眶下投去一片阴影。靛眨巴了几下眼眸,随后摇头道,“笨丫头,习惯什么不好,居然养成这种习惯。”言毕,温热的大手掌将我的双手包进了手心。
他把头往前凑了凑,黑发掉落在我的颈项间。天边那火红的落日被云霞遮去半边角,整个大地都被橙红色所覆盖。硬衬的仿佛林荫道间正燃烧着熊熊大火。
靛暖暖的鼻息落在我的耳垂上,他咬了咬我的耳根坏笑着,声音异常妖娆。他道,“你看,这样就不会冷了对不对?”
是的,不冷了。
可是我上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哼-。-!
XX吧,XXX。
自上一次和靛战斗过后,除了吃饭时间我基本不会在其他闲余的时间里看到朽木白哉。看来那孩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地要发奋自强乃至把美男剿灭。
很久很久以后,回想现今。我只觉得自己把死神的世界想象得太过简单,把朽木白哉的原则看得太轻太薄。痴痴呆呆地翘首看着他们师徒二人一次又一次的战斗,却忽略了这样的战斗终有结局的那天。
这一天,全体一回生都很亢奋。因为学校发放了斩魄刀。虽然真刀的降临意味着和谐校园的危机化,可是那种真刀实枪的感觉是无与伦比的。由于靛的先知,所以在由木刀换真刀的过程中,我比其他同学省去了适应的时间。
当然,比适应真刀更重要的事,便是斩魄刀的名字。
有带着斩魄刀一起上厕所的,有吃饭时把斩魄刀当菩萨一样供在那里的,有遇事就挑起战斗然后刀刃相向的。大家的做法各异,可是目的是相同的,那便是——找到刀魂。
当然,我也不例外。不过我不会做他们那种守株待兔的工作。斩魄刀的始解语,说穿了就是套公式。公式最基本的套路便是:XX吧,XXX。
朽木宅,临水亭。
“翻滚吧,蛋炒饭!”
我握着斩魄刀正对清澈的溪水。朽木白哉亦握着斩魄刀缓步越过石桥,看起来是刚刚练习好的样子。汗水沿着他的脸颊一直流到脖子。他抬手用前臂擦了擦下颚的汗水,在看到我之后停下了脚步。“绯真,你在做什么?”
“在找斩魄刀的名字啊。”解释完毕之后,我继续我的套公式工作,“撒尿吧,牛丸!”
“……”
朽木白哉越过石桥,稳步从我身边走过,随后一脸镇定自若地坐到了亭内。我说,他是准备坐在那里悠哉悠哉地看我杂耍么?
瞅了一眼荷花塘里已经凋零的水芙蓉,我鼓了鼓腮帮。随后转过身正对朽木白哉,这一次他只是看着我却没有作声。
紧握斩魄刀深吸一口气,我严肃道,“休了我吧,朽木白哉。”
*
依旧是那个林荫道,可惜落叶已经全部被扫荡干净了。随着冬天来临的脚步,尸魂界陷入了昼短夜长。通常发生的情况便是我和靛聊天没聊几句天色就全暗了。
今天,是他教我的最后一节课。
抱肘靠着大树似乎是他的习惯,理所当然今天也不例外。我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很清楚我有点不爽。就他这种来去如风的性格,在欠我七天课程的时候都可以大摇大摆地一去三个月不回来。那么过了今天,我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喂。今天到底训练什么内容啊。”
紧闭的双眸缓缓张开。那双碧蓝的眼眸,哪怕是在寒冬也感觉异常温暖。他勾了勾唇角,“对战吧。”
天降大饼,狠狠砸到了我。对战?和他?和这个三番两次,两次三番打败朽木白哉的人?
他理了理自己的长发,接着款步走到我跟前。“对了,绯真。你找到斩魄刀的名字了么?”
“哪有那么快啊,你当我天才啊。”
“所以我才说你笨。”
“喂,世界上不是除了天才就是笨蛋啊。我是属于正常的那类。”
“你要是正常,那世界上就没有异类了。”
“不是还有你坐镇么。”
“你太客气了,绯真。”
“没事,礼貌是我的优点。”
“绯真,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什么?”我洗耳恭听。
“没有优点。”他垂眸一笑。
我忽然明白了朽木白哉每次看到他都会拔刀的那股冲动。我说,其实朽木大冰山那个隐忍的性格就是在被靛指导的时候练出来的吧?其实朽木白哉也有一段很悲剧的过往是吧?
刀刃出鞘,玉坠在风中画出一个圆弧。我看着那个坠子砸了砸嘴,“这个东西和这把刀真的很不搭调,你的审美太有问题了。”
他瞥了一眼玉坠,笑眸愈弯,“这是一个朋友送的,没有地方寄放所以就挂在刀柄上了。”说着,他将坠子取了下来,“喜欢就给你。”
“不必了,我还是有一定审美观的。”在他将玉坠塞至腰带处的当口,我问,“话说回来,你的斩魄刀叫什么名字?”
“等你的战斗能力逼迫到我不得不解放斩魄刀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
所以我才说这是无期徒刑啊,按照这个方法,我几辈子都不可能会知道啊!丰臣靛你就是活太久,活腻味了喜欢上耍人了是吧?
亦拔出斩魄刀,我愤恨地看着他。
“不要露出那种表情,绯真。我会怕的。”
笑意分明,还悠闲地站在那里说他会怕,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拿着斩魄刀就向他砍去,“怕你个大头鬼怕啊!”一刀挥向他的胸口,却在下一秒被他用刀刃挡住了。足下一点,他向后退了几步。
“你看看,所以我才说我会怕。我是真的很怕你会自己砍自己。”话音刚落,他瞬步移至我身后。
转身横劈,靛却跳到了树上冲我微笑。“你的瞬步看来还需要加紧补习。”
我仰着脖子看向他,刀尖直指他的脸蛋,“你下来。”
玉指轻摇,他道,“你上来。”
我又不是猴子,我干嘛要爬树啊?八千流的那句狒狒忽然在我脑海中闪过,一个硕大的十字路口贴上我的脑门。我要忍,我要学会忽略。
就在我握着刀向他冲去的时候,他忽然俯身冲了下来。我一惊,赶忙伸刀挡住那个反射着微弱日光的银白刀刃。两把刀在空中交错,相互摩擦。奋力抵抗间,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忽然侵占全身。
抬眸看了一眼靛,却见他也有些诧异地看着我。黑发在空中乱舞,白皙如瓷的皮肤一览无遗。狭长的眼眸,上扬的邪魅眼角。碧眸因为失去笑容而参有一丝忧伤的感觉。
我怔住,握着刀柄的手下意识松了松。只一下,就被狠狠甩到了地上。
背脊狠狠撞上水泥地,痛得我连开口的力气都没。
“绯真!”
“……你你你……”我颤抖着手指,忘记了自己应该用什么话来怒叱这个男人。
双臂被人抬起,原先和地面亲密接触的背脊靠上了一个宽大的胸膛。靛低头看着我,他眨了眨眼眸无奈道,“哪有人像你这样对战的时候忽然松手的。”
背脊依旧火辣辣的疼,我就差眼泪水一把鼻涕水一把了。抬头瞪了他一眼:“我本来就力气小,握那么久当然握不住了。你根本就是仗着自己力气大欺负人。”
“我已经控制力道了,是你太弱。”靛强调。
“你相不相信我把你这一头黑发全部剃光?”
他微笑,“相信。”
“你相不相信下一刊女协杂志我让你光荣上榜?”
笑容僵硬,“相信……”
弯月悄然爬上星空,又是一个黑夜的降临,又是一个离别的时间点。只不过,这个离别的时间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有些让人厌恶。
我活络了一下筋骨,刚想挥手说明天见,却猛地想起这是最后一节课了。手还悬在半空中,我却不知道这一次应该用什么告别语。于是呆立在那里,很囧然。
“受伤的地方记得擦点药。”
“嗯。”
“欠你的课已经全部还清了。”
“嗯……”
“下个星期你们有一次现世模拟虚训练,到时候再见。”
我猛地抬起头,有点欣喜有点诧异。“啊?”
“怎么了?”
怎么了?我说你一个通缉犯要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我只听说过钱太多拿来当墙纸贴的,没听说过活太久就把自己的命当儿戏的啊。
“随便你。到时候被抓走了,别说我认识你,免得拖累我。”我每说一个字,靛就会笑得很欢乐,仿佛我是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扭头离开林荫道,把那个疯子驱逐出自己的视野范围。
在回朽木宅的路上,我一直盯着自己的斩魄刀。方才与靛对战的时候,我隐约间听到一个低沉的男音不断在呼唤,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血影。
我很确定这个声音不是来自靛的口中。可是那个时候,除了靛难道还有别的男人在场?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不相信丰臣靛那个家伙会没有察觉。
呆立在原地,我郁闷地抬头望向天空,
难道是我撞邪了?幻听了?如果是幻听的话,怎么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呢?
“这不是朽木夫人么?”在我几欲抓狂的时候,温柔的男声从一边传来。
我转头瞥了一眼说话人,不料撞见一幅黑色边框的眼镜。
“哎呀,这不是蓝染队长么。那么晚了,是约了哪家小姑娘出来约会么?”
“这么说来,莫非朽木夫人也是刚刚约完会回来么?”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总算写到蓝大了……愁死我了……
还有……我是不会虐我家妖孽的……他也不会蹲角落领便当的。握拳。
其实我有想过让靛做男主,但是我怕原创男主没人看……
所以男主问题我还是决定放到二卷里去纠结。第一卷是女主的养成,没有男主也没多大关系:)
最后,大白菜问题。咳,大概我在《千本樱》里没有虐他老人家,所以在这篇文里邪恶了一下,不过也没多久了。我是很和谐的亲妈体质。
鞠躬,退场:)谢谢看文的亲们。
模拟虚训练
“蓝染队长真是太看得起我了,谁会和一个有夫之妇约会啊。那不叫幽会,那叫偷情了。”
蓝染顺势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架,微笑。同样都是微笑,出自不同的人那效果就是不一样的。银子笑一笑,尸魂界人命少一条;美男笑一笑,朽木白哉大命去半条;蓝染笑一笑,我的鸡皮疙瘩落一地。
“我是指你和朽木少爷之间的约会而已。朽木夫人似乎有点误解我的意思了。”
吃了一鳖,眉头不自觉地颤了一下。我学着靛的样子诡异笑,“哎呀,蓝染队长,我忽然想起昨天做了一个有你的梦诶。梦里一个齐刘海,金色长发的男子对你说,惣右介,你还在你娘子宫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了。”
满意地看着蓝染逐渐消失的笑容,我挥手,“那就先拜拜咯。”
和蓝染短暂的接触之后,我总觉得自己已经被镜花水月催眠了,像是一种强迫症一样。于是我回到朽木宅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管家老爷爷的手道,“其实你是朽木白哉对吧?”
人总是会在逆境中成长,比如老管家。如果说我刚到这个世界之后的举止,话语能让他风中凌乱,空中石化,那么现在的老管家已经彻底习惯了。顶多脸色差一点而已。
*
现世模拟虚训练的那天,当我将斩魄刀和便当盒准备完毕后便环顾四周,瞅了很久都没有看到靛的身影。甚好。可是当我看到那个带头领队的黑发男子后,我只能说,瀞灵庭实在太小了。
小到我居然可以在这种场合遇到这个炮灰级人物——志波海燕。
“由于最近现世的灵压动荡异常,所以瀞灵庭特别派出十三番队副队长作为大家的带队人。”指导员话音刚落,前台就传来海燕爽朗的笑声。他在和大家简单打过招呼后,按抽签方式成立了小组。
四下里,同学们对于志波海燕的议论声闹得沸沸扬扬。有的羡慕他是大贵族家的后裔,有的崇拜他用一年半的时间从真央毕业,有的憧憬他那美好强大的妻子。个人认为,最后一点的憧憬是最实际的。
但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在说到志波海燕的妻子时,都要下意识回头来看看我。然后摇摇头露出同情的神色。
抵达现世后我瞅着眼前两个男生的脸庞眨了眨眼。其实和像朽木白哉还有丰臣靛这样的人接触多了就会有后遗症,症状便是认为世界上的男人都该是白白帅帅美美的。
“呀类,原来是朽木夫人啊。”原地解散之后,其中一个男子看着我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傻笑了一下。
学着他的样子摸了摸后脑勺,我亦傻笑。刚想开口说,哎呀,原来是山本夫人啊。结果嘴巴被人捂住。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双脚已经离地。黑色的身影抱着我瞬步脱离了小部队。
我瞬间很想泪奔,绑架它不该是这样的啊。
在一个比较空旷的平地上,拽着我的人才松开了手。双脚着地,我瞅着他的背影蹙眉。高挑的身材,一身黑色的斗篷。秋风掠过境地,四周安静的不像话。一时间,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你……哪位?”我的声音在这片土地上也显得万分清冷。
斗篷男子回头,星眸弯起,“你猜。”
原先诡异的气氛瞬间破灭。
“大胆通缉犯!居然当众绑架我!”
靛揭下斗篷的帽子,黑发挑至胸前,遮住小部分粉白的脖子。他走到我跟前弯下腰,额头相抵。“嘴上说着你不是白哉的妻子,可是刚才那人叫你朽木夫人,瞧你乐的那样子。”
我想,这当中有点误会。谁让他没听我接下去准备回什么话。
“喂,十三番队的副队长现在也在这里。你不怕被他发现么?”
“的确这里人太多,被发现之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太平。”靛指了指身上的黑斗篷继续道,“所以我才问我的朋友借了这个东西。用起来很方便。”
仔细端详了一下那件斗篷,除了黑了点破了点,没什么特别的。“这个东西是干嘛的?”
“隐藏灵压用的。”
忽然一个头戴绿白相间帽,手拿折扇,脚踩木屐的男人跳入了我的脑海中。嘴角一抽,我指着斗篷的手不住地颤抖着,“你你你……原来你的朋友……是浦原喜助啊……”
这一回轮到靛诧异了。他眉心微皱,“绯真,你认识喜助?”
“不……”我收手,铿锵有力地回答道:“不认识。”
浦原喜助这个男人,和他这个人打交道做朋友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千万千万不能和他手中的两样东西打交道,一个是紫色的石头,一个是升级版的义骸。不然肯定大命去半条。
所以可爱的露琪小妹妹是很倒霉的,又是接触崩玉又是穿上变态义骸的。
玉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跟着靛的脸呈放大版凑近。“绯真,你在想什么东西?”
“反正是很奇妙的东西就对了。”我扫视了一圈周围,除了我和靛之外再无任何人烟,“这里是哪里?”
“这里以前也是模拟虚的训练场地。不过因为这里的结界塔总是疏防,所以被荒废了。”
“那你还带我来这里,我要回去和大部队呆在一起。”说罢,我转身向一边走去。
“你觉得是跟着那一票大部队走比较安全,还是呆在我身边比较安全呢?”
……
再转身,我毅然决然地乖乖走回了靛的身边。其实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比较现实。
***
“这个虚的横截面比较大,待它站立起来时反手握刀从下至上砍过去。”
每遇到一个虚,靛都会在后面告诉我用什么方法战斗最省力。所以迄今为止一连砍了三个虚,我只是觉得跑得有点累而已。最头疼的臂力问题反而没有造成很大阻碍。
收刀的那一刹那,另一只模拟虚从左边爬来。由于体型和上一只差不多,所以我准备沿用老招数。
“破道の三十三,苍火坠。”
一个苍火坠从我身后飞来,正中模拟虚的腹部。
我回头,“喂,说好你不出手的。”
“这只皮太硬,你砍不动的。”
眉头一颤,我顿时语塞。
“绯真,我饿了。”靛慵懒地伸手抓了抓头顶,碧眼微微眯起,他扫视了一下四周围道:“这里应该不会有虚了,我们吃饭吧。”
我看着他空空如也的手挑眉,“吃饭?我只带了自己的便当盒。你吃什么?”
于是靛开始有点委屈,眉心皱起。他道,“我说过会来的,你还只准备一人份的食物。”
“又不是我邀请你来的,食物应该你自备。”屁颠屁颠跑回他身边,我美滋滋地从包裹里取出便当盒。然后放大声音道,“哎,你一说我还真觉得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