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八此话一出,众人彻底默然。
“嘿嘿,小剑看起来很不开心呢。”忽然一个亮粉色脑袋从剑八的衣领处钻了出来,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上携有两抹可爱的红晕。从衣服里跳出趴在了剑八的肩膀上,八千流对着道路两旁的学生挥手笑了笑。
“要是每年都让这些弱小的家伙进瀞灵庭,我什么时候才能痛痛快快地战斗。”
将小脑袋转向剑八,八千流伸出小手用力推了一下剑八的侧脸,另一只小手拿出一个小袋子。她道,“小剑小剑,要不要吃金平糖。”
“你自己留着吧。”
面目狰狞,目中无人的队长。小孩样貌,体格最小的副队长。
当他们正式通过长长的大道之后,围观的人群迅速散去。同时,他们心中对于瀞灵庭的那份神往有走下坡路的趋势。
如果哪天轮到了狛村队长来视察怎么办?无论是那个狗头,还是那个筐,都足够这些可怜的学生们泪奔很久了。于是我想,朽木白哉啊,你快点成为队长吧,快点来真央视察,拯救这些被粉碎的心灵吧。当然,他不能开口说话。不然那杀伤力绝对不比剑八弱多少。
每天放学后去树下观望已经成了我的习惯,而看到空空如也的枝桠也成了我的习惯之一。我曾经问过一次朽木白哉,他那美美的导师去了哪里。可他只是抿了一口茶说不知道。
可是靛说过再见的,所以我相信一定会再见。就算要消失,那也要把欠我的三节课还给我才行。
轻叹一口气,我握着木刀转身。却见一双绿眸看着我,一眨不眨。
喂,涅音梦,就算我承认你的主人涅茧利他很骇人,可你不能向他看齐啊!怎么着你也要向着女性协会的会长看齐啊!
“会长要我问你,是否愿意加入女性协会。”完全忽略我惊讶以及不满的神情,涅音梦依旧那张雷打不动的受虐脸。
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不料下一秒就被音梦拉着瞬步往远处赶去。我觉得吧,绑架不应该是这样的。
直到双脚踏上女协的地盘后音梦才松开了拽着我的手解释道,“今天是开会的日子。”
拉开移门,首先引入眼帘的是那整个身体都陷进沙发里,还强硬要保持威风状态的八千流。随后是坐在她身边一板一眼的伊势七绪,再然后是那个腹黑的卯之花队长。
一群人如此严肃,原来是在讨论有什么方法能整到那些可怜的男人们。
会长的特权,恶整范围不包括剑八。副会长的特权,恶整的首要对象为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一群人像炸开了锅一样在那里七嘴八舌。有的说在春水大叔的酒里下泻药,有的说要在山本的休息室里放虫子。其中以卯之花最为安静,她只在最后做出总结性语句——技术方面我可以帮忙。
我捂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下巴重重地敲在了木桌上引起众人一阵侧目。
“狒狒,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八千流眨巴着她的大眼睛问道。
三根黑杠齐刷刷出现在我的后脑勺上。“……狒狒?”灵长类动物的样子忽然在我脑海中闪过,顿时整个脑袋上乌云密布。八千流是危险的,她的危险不仅仅体现在她的保镖更木剑八身上,更体现在她喜欢胡乱取绰号上。
我由一个大活人变成了魂魄已经很可怜了,如今却变成了动物。
“是啊,是啊,狒狒。”八千流微笑,脸上两抹可爱的红晕久久不退。
“我有办法让朽木白哉叫我妈,这算不算恶整?”
会议室内安静了一会儿,随后全票通过。其实当我把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如此一闹,我得在禁闭室里睡多久啊?那就不叫禁闭了,那叫拘留。
微凉的晚风徐徐吹过,以八千流为首的一干女性死神沐浴在夕阳下走向朽木宅。她们走向了希望,而我奔向了绝望。虽然这个绝望是我自己造成的。
当我们赶到朽木宅的时候,朽木白哉正巧从六番队回来,省去了我们找人的时间。冷若冰霜的脸正对我们,黑眸将我们一行人从左至右扫视了一遍。
八千流满怀期待地推了推我,伊势七绪很配合她们家会长,亦戳了戳我的腰际。
“有什么事么?”朽木白哉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我身上。
“咳……”我几步上前走到他身边,随后一本正经地问道,“朽木白哉,你以前是怎么称呼你母亲的?”
冰山愣了一下,接着清冷的声音飘进每个人的耳朵里。他说,“母亲大人。”
我抬手,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诶!乖儿子!”
那一瞬间,徐徐的晚风忽然变得急骤。落叶洋洋洒洒地飞扬在几近被黑色所吞没的空中,风声掩盖了每个人的呼吸声。仿佛电影的定格画面一样,我没有回头去看八千流等人的表情。
于是那一夜,我真的睡在了禁闭室。
***
“阿——嚏……”清晨,我裹着管家刚送来的毯子围坐在矮桌旁,双手捧着热乎乎的茶杯。吸吸鼻子,喝下一口白开水。
沉稳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大约五秒后,朽木白哉披着白色长袍坐到了我的身边。感情我请假不去真央,他也请假不去六番队了。
微凉的手指抚上我的鬓角,朽木的眉头稍皱。“等会儿让下人煲点汤来。”
“不用了。”我端着茶杯往旁边挪了挪。
“绯真,你已经胡闹了很久了。”
“我也说过我不是绯真说了很久了。”
和以前一样,只要我一强调我不是绯真朽木白哉就会沉默。我不知道他沉默的时候,是否有认真地考虑过我究竟是不是绯真这个问题。
又或许,他很想接受事实,但是却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才会模棱两可。
“少爷。”管家收起竹伞跨进了大厅里,雨水沿着伞顶滴落在地板上。他看了我一眼后沉声道,“刚收到消息说,长老们要见绯真夫人。”
朽木白哉拿过茶壶斟上了一杯热茶,“已经关过禁闭室了。”
“是,但是长老们说这次不是关过禁闭室就可以蒙混过关的了。”
握着茶杯的手指僵硬了一下,朽木白哉不语。
“少爷,长老们的命令不可强制性违抗啊。”
眉头紧皱,将杯中的热茶一饮而尽。朽木白哉起身离开了大厅。我学着朽木白哉的样子将杯中的热茶一饮而尽,刚想起身潇洒地离开,却被管家抓住了。
“夫人,请你和我走一趟吧。”
……
初秋的雨,下一场冷一场。风虽不大,却有一股透心的凉意。管家撑着雨伞走在我的右侧,我怎么都觉得他像是在把我送上法场一样。不知等会儿会不会冒出来什么免死金牌或者来人劫法场啥的。
欧,不。我穿越得是死神的世界,不是皇帝时代。
长老们的御花园座落在真央四十六室的旁边。刚跨进大门就看到了大片大片的梅花林,只是还未到花季。雨水冲刷着光秃秃的树枝,寒风穿过枝桠间的缝隙,咆哮着,怒吼着。
踩着木屐走上石桥,无意瞥见一边的荷花塘,却见荷花开得正艳。雨水肆意打落在荷叶上,荷花瓣上。出水芙蓉,因无人问津而娇艳欲滴。
“夫人,到了。”
穿过石桥,走过临水亭,在一扇密闭的木门前,管家停下了脚步。
“夫人,见到长老后千万不得无礼。不然少爷真的会很烦恼的。”
轻推开木门,却见一片漆黑。我冲管家挥了挥手,“他们人多势众的,我又不是傻子。只要他们不对我无礼,我也不会乱来。”
“那要是他们对你无礼了呢?”
“那我要狗急跳墙的。”
……
作者有话要说:>\\\\
禁闭室的缘由
管家只将我送到门口便不再跟进了,踱步走进黑漆漆的房间,我真怀疑这里究竟能不能住人。难不成那些长老都是猫头鹰和蝙蝠体质?
再往里面走了几步,才发现侧壁上有微弱的灯光。与此同时,我松了一口气。他们还是需要光明的,看来不至于堕落得太厉害。道路的尽头,灯火通明。一排老头儿整齐地坐在那里。
其实他们是真的很不会享受人生的。都一把年纪了,应该呆在家里过喝喝茶,聊聊天,打打牌,下下棋的退休日子了。可是他们偏不,我说你爱操劳那就操劳吧,干嘛还要拉着我陪你一起操劳。
“朽木绯真。”为首的长老看着我,目光炯炯有神。
“是。”
“你就是朽木白哉从流魂街娶回来的女子。”
“不是。”
……
四下里除了雨水敲打玻璃窗的声音之外,再无任何声响。呆愣了半晌之后,老头继续道,“前几刊女协杂志上那些不成体统的话,都是出自你口么。”
“哎呀,原来你有看啊。我以为那种无聊的杂志长老们是不会看的呢。”
……
长老握着茶杯的手指微颤了一下。他接着道,“我们是贵族之首,是离王庭最近的族类。由不得你胡来。”
“我知道你们离我很近。”
为首的长老这一回没有从呆愣中缓神,于是旁边的地中海继承了他的业务。“太没有规矩了。一届流魂街女子进入贵族已经很荒唐了,还这么不识大体。”
我扁嘴。
“如果你认为你可以躲在朽木身后肆意胡作非为,那就大错特错了。”最右端的老人立即接上,“还有,朽木认为只是简简单单把你关进禁闭室我们就不会插手,这样的想法也是错误的。”
我继续扁嘴。
为首的老人在自家族人威风四起不久后恢复了元气。他看着我一字一句道,“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们会强制朽木白哉休妻,并将你驱逐出朽木宅。”
一手捂住胸口,我难以抑制心口的兴奋。两眼噌地发亮,我道,“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可以强制朽木白哉休妻吗?我真的可以离开朽木宅么?”
然后,房间里忽然一阵诡异的宁静。
“千……真万确。”
右手紧握成拳击于左手掌心,我正义凌然道:“成交!你们就不要大意地等着下刊女协杂志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从犯罪嫌疑人骤然间变成了他们的合作伙伴。但是我很清楚一点,那便是这些个嚷嚷着要把我逐出朽木宅的老人在得知我愿意离开后显得有点不乐意了。
人总是这样,
无聊透顶的时候,偏偏不爱那些顺着自己心意的事。
于是,他们以“朽木家不是任由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地方。”为话题,展开了一系列口水战。就在他们说到口干舌燥,言词尽穷的时候,我很不合时宜地打了一个喷嚏。
蹭蹭鼻子看向眉头微抽的老人们,我笑了笑:“哎呀,长老们也有打喷嚏的时候不是么?”
就在我得到允许可以离开后,冲他们行了一个大大的礼然后转身走人。身后的长老忽然压低了声音。不过他们之间的对话还是稳扎稳打地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这个女孩太危险。”
“不错,我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当年丰臣靛的影子。”
“如果她同样背叛尸魂界的话……”
“那就必须由朽木白哉手刃。”
我啧了啧嘴。
原来偷了总队长的内裤就是背叛尸魂界。那我要是偷了朽木白哉的银白风花纱岂不是要去双亟上晾一下?
*
离开那栋屋子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而管家也已经不在了。晶莹剔透的雨水沿着屋檐有一下没一下地滴落在大地上,折射出万丈光芒。一脚踩进水塘里,披一道暖暖的阳光在身上。
然后我看到了。
那个静立于石桥上的朽木白哉。
竹伞上扔有水滴,似乎这雨刚停不久。但是他究竟在那里等了多久就不为人知了。
脚踏硬邦邦的木屐走向他,仗着跟高所以放心大胆地挑着水塘踩。我很高兴在朽木白哉的脚边看到了水塘,可是同时我很失望,因为他下意识往一边让了一让。
“朽木白哉,原来你把我关禁闭室就是为了躲避那些老头的训话?”
他看着我,不置可否。
于是我叹了一口气,“哎……你是真的很爱很爱绯真啊……”
“绯真……”
大手刚要抚上我的头顶就被闪过去了。绕过朽木白哉继续踩着水塘往前走去,在石桥的另一端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可是,我不是绯真。永远都不可能是。不要把你的爱浪费在这具残余的皮囊上了。”
用别人的脸,用别人的身体延续他人之间的爱情。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我身上,那我的大脑肯定是被大炮轰过了。我可不是圣母玛利亚啊喂。
***
一掌劈向大树,大树是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双脚齐跳,鬼哭狼嚎的人自然是我。白打不是斩击,我总不见得把自己的手砍了扔出去再接住吧?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再次抬手劈向大树,却在肌肤触碰到树皮的那一刹那被人拽住了手腕。随即一个好听的男声响起:
“我该说这大树可怜,还是你的手可怜?”
我扭头。
男子一袭浅蓝色碎花和服,黑发比起三个月前又长到腰际了。皮肤还是一如既往的白如雪,碧蓝的眼眸也和三个月前一样玩世不恭。巴掌大小的脸蛋凑近我的眼前,美唇勾起。说的话也和上一次见面时一样,“怎么,想我了?”什么都没变。只是这一次,他带了斩魄刀来。
“想你怎么还没有死。”
“我死了,欠你的三节课怎么办?”露齿一笑,他伸手弹了一下我的脑门。
看准他的脚,我猛踩了一下。随后望天,“还亏你记得那三节课。”
只是靛对那一脚似乎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他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着,“生气了?”
接着望天,我道:“是啊,我气瀞灵庭啊。瞧瞧,那么大一个通缉犯在这里晃来晃去的,他们不但没抓到你,居然连发现都没有。尸魂界的未来可真是令人担忧。”
一双白净的手出现在我的眼前。
“抓吧,绯真。把我交给山本,你也算为瀞灵庭立了大功。”
“他又不会给我奖金,再说谁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样。就算我是猪我也不会相信你。”白了他一眼,视线便停留在了他的斩魄刀上。死神用来魂葬的刀柄底部被竟靛拿来挂了玉坠。
于是我为他的刀魂默哀。
“怎么?喜欢这把刀?”
“……”
“若是你喜欢别的东西我倒可以让给你。但是你知道的,斩魄刀这种东西不是送给你就能成为你的东西的。”
继续白了他一眼,不知为何看着他永远不变的笑脸忽然觉得异常不爽。“你快点把接下去的三节课教完,我们好两清啊混蛋。”
“就那么不想看到我?”
“没不想看到你,也没想看到你。”
靛眨了眨碧蓝的眼眸,佯装疑惑道,“那是什么?”
我看着他亦眨了眨眼,理所当然道,“那就是无所谓的意思。就是看不看得到你都不会影响我正常生活的意思。”当然我现在的生活没有一天是正常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原来如此。”他垂眸,笑容淡淡的。不过几秒过后,他再次露出欠扁的笑容。“那就快点教课吧,我不能占用你和白哉相处的时间。”
……
其实和朽木白哉比起来,我还宁愿和这个通缉犯多呆一会儿。
手指拂过刀柄,随后将刀刃抽出。他站在那里看着斩魄刀怔怔出神,玉坠在风中毫无章序地乱舞。我说,他就那么一声不响的站在那里,是想教我什么叫观棋不语真君子么?
“绯真,关于白打,我没有办法教你。这个与自身素质的关系很大。”
“嗷,我猜到了。”
他回头,虽是笑着的,可是眼底却有股道不明的忧伤。“所以,你就待在我身边好了。我可以保护好你。”
“我可不认为通缉犯有保护别人的权利。”斜睨了一眼这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男人,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我说,你该不会因为朽木白哉没有来找你,所以准备勾搭他的妻子从而激怒他?”
“说的正是呢。”他走到我跟前,温热的手指轻轻捏住我的下巴,“可是我很困扰。因为你不给我这个接触白哉的机会。”
所以我说,丰臣靛你其实是一个同性恋对吧?一看你那妖孽的样子我就应该首先想到妖孽受这个族类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爬来更新了。留言的亲们,大亲一个,蹭蹭。
燎原之火
深夜,星光璀璨。
我趴在窗台上半搭着眼皮美滋滋地啃着果冻。若不是这个近半年没见到的零食,我肯定不会放弃睡觉的时间。月光洒落,正好拦截在纸窗的边缘处。黑不溜秋的背景让我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偷吃的贼。
“好吃么?”站在窗外的男人抱肘背靠墙壁,一双蓝眸始终没有从月亮上挪开过。
“当然好吃,特别是黄桃味的。”大半个下了肚,我啧了啧嘴。“不过你从哪里弄来的?”我坚信尸魂界是不会有这种“高级”的东西的。
“现世。”
“诶?你去了现世?”
“嗯。”
我瞅着最后一个果冻眨了眨眼,随后拿着它将手伸出了窗外,“喂,你不吃?”
“这些都是带给你的。白哉基本不会去现世,所以要捎这些现世的东西给你应该不可能。”
收手,将头探出窗外。靛站在月光里,整个人都被罩上了凉如水的光芒。原本乌黑的头发因着月光显得有些泛黄。他仰着头,侧脸的弧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
他不辞辛劳地从流魂街潜进朽木宅,结果只是为了给我一袋果冻。我问他,你就那么自信尸魂界没人打得过你么,靛却回答说,我带了斩魄刀。
算了,沟通无能。
忽然一枝花出现在我的眼前,呆滞片刻后,我转头看向靛。
他依旧靠在墙壁上。侧过头看着我,嘴角轻浮地勾起,眼眸弯如月芽。可是他的语气却不如白天那般不正经,“原本想带樱花草回来的,可惜花店老板说没到花期。”
我狐疑地看着他,半晌没出声。
眼眸微垂,他道:“怎么?不要么?”
愣愣地伸手,愣愣地接过花枝,狠狠地被花枝上的刺刺到了手。
“笨死了。”靛转过身,一把拽过我的手用舌尖轻舔了一下。
就是那一刹那,我迅速抽出手指。由于一阵心慌,我忘记了现在是深更半夜,更忘记了如果惊醒朽木白哉靛会很麻烦。提高音调,我吼,“喂——!”话音刚落,我便急忙捂住了嘴。
“就算吵醒白哉也无妨。”碧眸从上至下将我打量了一番,靛忽然笑出了声,“绯真,你怎么像没恋爱过的人一样,痴痴呆呆的。”
被戳中死穴,被揭开那道最深的伤疤。我很想用孙悟空的金箍棒把眼前这个男人当成牛魔王那样敲进大地里。我追人追了十年,好不容易追到手就被雷劈穿越了。我能恋爱过么我?
“和你有关系啊?”横了他一眼,“我知道,像某些人,活的太久了,肯定是个情场老手了。”
“并没有。”他又重新靠在了墙壁上正对月光。“你和白哉是怎么认识的?”
我是从漫画书上认识朽木白哉的。这句话在我肚子里打鼓了好久,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把这种天文学说讲出来。“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在流魂街遇到的吧。喂,这枝玫瑰花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橙色的。花店老板说,橙色的玫瑰花代表献给你一份神秘的爱。”
拿着花的手颤抖了一下,差点又被刺刺中。
“那你原来要买的樱花草是什么含义?”
“除了你,别无他爱。”
浑身哆嗦了一下,我拉长了脸无比感叹,秋夜果然很冷。
“绯真,你还是个女孩吧。怎么收到花之后是这种反应?”
“我说,如果你在追一个人追了十年,饱经风霜,尝尽失望失落和妒意之后,还会对这种东西充满憧憬么?我只会觉得很绝望麻木啊。”
靛重新转过头看着我,碧眸笑得亮亮的,“所以无比绝望麻木的你就嫁给白哉了?”
鼓了鼓腮帮,我趴倒在窗台上。“再说一次,嫁给他的人不是我。”
“是么?”
他忽然弯下腰,笑脸离我越来越近。月光被他的身躯彻底拦截在了外围,我蹙眉抬眸看着他,“喂,通缉犯,你可以走了,我要睡觉了。”
最后一个字刚收尾,温热的唇瓣便贴上了我的额头。我发誓这是从小到大,除了老爹以外第二个亲吻我额头的异性。从脸颊一直红到脖子根,我扬手一巴掌向他扇去。
本来就没多大力气,还被他闪过一点。我敢保证那巴掌比蚊子咬还不如。可是靛却捂着半边侧脸委屈地看着我眨巴眼眸。气氛诡异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放下了手轻轻拍了拍的头,然后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呀类,我在干什么。你是白哉的妻子啊。”